男人不低头

“那两个灵魂贩子？”埃蒙冷笑了起来：“何止听说过，都算得上‘老交情’了！为了争抢天道位面世界，我跟霍尔莫斯和马洛维克大打出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确实是两个难缠的家伙……难不成王子铮你把他们都哄进来了？”
“马洛维克确实已经答应下来，要参与到这一次天道狙击计划之中。至于霍尔莫斯……”我的笑容变得玩味起来：“他没答应我的提议，所以我顺手宰了他，扶起了前任地狱君王路西法作为替补盟友了。”
埃蒙脸色大变。
作为生死交锋的老对头，霍尔莫斯有多少实力，埃蒙当然心里有数。双方拉开架势干架的话，埃蒙可没有干掉霍尔莫斯的自信，否则哪里会相互看不对眼那么多年还拿对方无可奈何？
但是，现在这个颇为棘手的老对头却被人宰了！
下手的，是一个被自己一向看不起且恨之入骨的人类！
这个人类，现在就站在了自己的身前！
既有幸灾乐祸，又有警惕戒备，更多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慨，埃蒙此刻心情无比复杂。
至于作为替补者的路西法，埃蒙自然是知道的，对于他作为同等分量盟友这一点，没有任何异议。
“加上你埃蒙，我预想中的四巨头阵容便齐整了。”我说：“以这副联手态势去挑战天道，你觉得我们胜算几何？”
“胜负各半吧！”
埃蒙稍稍沉吟，然后才给出自己的回答，并补充解释说道：“我们四人强强联手，就算放眼无尽虚空和天道位面世界，恐怕都再拼凑不出同样的阵容来了，强大毋容置疑。但天道和天皇，身为秩序化身的他们威能从来都无可估计，所以我保守一点给出这个回答来。”
“确实有点保守。”我点点头，说：“路西法和马洛维克都认为，我们应该会有六七成把握，迎面更偏高一些。”
“那是因为他们没惹恼过天道！”埃蒙哂笑了起来：“恶魔王和魔鬼王充其量也就收割点灵魂抢掠些位面而已，终究还身处于天道秩序之下，天道对他们是不怎么上心的！可我们科伦达一族就不一样了，为了进化，我们几乎席卷所有能够找到的天道位面！天道对我们可是恼火得很，好几次都想找准机会对我杀之后快了！别忘了，你也曾被他借刀杀人呢！”
埃蒙指的，是我在故乡小千世界对抗科伦达一族入侵的最终战役。那一战之中，我们本土世界的战力是远远不足的，说到底也是靠着天道近乎作弊的帮助这才取得最后的胜利。埃蒙说的借刀杀人，站在他的角度去看，半点不差。
他说起这段往事来时，倒是足够的心平气和，看来被天道以类似手段进行干预不说家常便饭，也是屡见不鲜了。至于他说过天道多次想狙杀他，多半也是真的了，也难怪他比马洛维克和路西法得出更言之凿凿的判断，相较之下埃蒙的可信度确实还要更高上一些。
不管胜率如何，跟天道的一战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会我也不去想其他，追问结论道：“那么你的想法又是如何？该不会是怕了天道而不敢加入到我们的联盟中来吧？”
“王子铮，少用这种无聊的激将法。”埃蒙哼了一声，尔后咬牙切齿道：“我比谁都要更憎恨天道，只是复仇希望渺茫才压抑下来而已。现在难得组成了这样一个空前强大的阵容，有报仇雪恨的机会，我又怎么可能落下？”
埃蒙对天道的执念比我想象中更深得多，我原本对说服他还有些担心的，现在看来这担心有些多余了。
给他简单述说了天元大陆的状况以后，得知大战会在近期内开启，埃蒙就更是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一雪耻辱。当然，现在还是得忍忍的，就算是如埃蒙这般强者，有充分时间备战的话临场表现还是能够更好一些的，这一点他也深深明白。
与他约定了联络手段过后，加盟约定便算是定下来了。至此，构想中的四巨头阵容，便已完全齐备。
再加上刀锋女王、利克和可能会助战的艾露恩，还有霸王赤眼魔猿等无限接近世界之王的强者，为了对付天道，可谓是已经准备下最强阵容，若这样都没法战胜他，那我便再怎么都想不出能够战胜他的办法了。
告别埃蒙，我启程折返往天元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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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虚空之行小有波折，但总体上来说顺顺当当，波澜不惊。我回到天元大陆时，离出发也不过是仅仅过去了一天时间而已。
对于我这么快便平安回归，沈雪冰和方璇自然都是又惊又喜，从我口中听闻一切都顺利以后，她们高兴之余禁不住有些紧张起来。
一切都已筹备妥当，剩下的便只有最后的难关了。
天道，这个让人既恨得咬牙切齿，又怕得敬而远之的对手，终于要摆上我们的对面位置之上，而且就在那触手可及的不远处。
“在最后决战到来之前，我都会一直闭关。”
沈雪冰和方璇对我的决定表示理解。以天道这个天道秩序最高点为对手，一丝一毫的怠慢都是不能有的，哪怕只是能把实力提升一点点，最终都可能影响到最后的胜负成败。
告别她俩以后，我直接进入到修行密室之中。
我没有直接进入到修行状态，而是先闭上眼睛沉入到冥想之中，从我吃下红绿人参成为最低阶的修行者，走马看花回顾起自己的修行人生来。
修行到我这个境界，就算放眼无穷位面世界和无尽虚空，都已经找不到几个足以比肩的对手了。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谈何容易？我这时候能做到的，也就只有从细节之上完善自己，透过回望自己的人生，把可能的不足与缺陷一一打磨浑圆。
在这个过程中，我没有动用上任何力量，仅仅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去审视自己的生平而已。但是到了最后，我这走马观花的回忆，却停留在了不久之前在无尽虚空之中，那亿万星辰融入体内那让我身心共鸣的一幕。
傲天神意起。这股从恩师手中传承过来的无上剑意，已然成了我王子铮的“道”，作为根基支撑起我作为一个修行者的脊骨，让我任何时候面对任何逆境，都有挺起胸膛的勇气！
星光源源不断涌入我的身体之中。这些既是星辰，又是我修行人生的点点滴滴，每一个触动心弦的瞬间，每一点喜怒哀乐感知，都和着这些星辰，如同雨滴一般融入到傲天神意这条大江之中。
而在汇入了这些星辰以后，傲天神意一点点起了质的变化，那不屈不挠的神髓还在，却多了柔和和包容，若是要比喻的话就如同是由一条奔流大江，衍变成了容纳百川的汪洋！
永恒自动从我的身体之中脱出。这柄顶阶神器，在我于无尽虚空与星辰之力共鸣时，它也完美融合到其中，此刻也是一样，如同一尾活泼的鱼儿一样，撒着欢儿在我身边绕行，尽情发出无声的欢鸣。
汇入傲天神意中的星辰之力越来越多，那璀璨的金色焰火也渐渐燃烧起来，在我的体表浮现，也在永恒的剑身之上浮现，但金色焰火并未展现出在无尽虚空中那足以比肩黑日的强大杀伤，反而与我和永恒完美融合在一起，彷如呼吸气息一般自然。
完美融合了傲天神意和浩瀚星海的力量以后，最终，这股焰火的性质定格了下来。
我竖起了一根指头，收起了身上涌动的金焰，只留下指头上的一丝安静燃烧，双眼凝定的看着它。
我把这一抹金焰，命名为“永恒不灭”。
很漂亮的金色火焰，漂亮到近乎完美无瑕的地步。它不单单是一股能量，更是如傲天剑意一样的神意，如同永恒一样有着自己的灵魂，是我修行人生的大成！
但这样的“永恒不灭”火，也仅仅只是“接近”完美而已，离真正的完美，我感觉始终还欠缺上一些什么。
可缺的是什么，我却根本说不出来。
此刻的我就如同一个顶级雕塑家一样。面对着一件无可挑剔的最高杰作，被这份差一点完美的认知给折腾得焦虑不已，都快要到神经衰弱的地步了。
然而欠缺的是什么，我根本找不出来，就算再怎么焦虑去想，也找不到让我满意的答案。





男人不低头 第四千七百一十六章 再见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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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焦虑渐渐酝酿扩大，终于到快要动摇我心境的地步了。
受到这股情绪影响，原本安静燃烧着的金焰，这瞬间也变得不稳定了起来，隐隐有分崩离析的迹象。
眼见如此，我不得不用力甩了甩脑袋抛开一切杂念，暂时放下这个困扰。否则我非但没法解决这个困窘，好不容易得来的大成状态，很可能会因此而毁于一旦。
金焰重新变得稳定，我却禁不住叹了口气，苦笑了起来。
那关于“不完美”的焦虑并非消失，仅仅只是被我暂时压下去而已。只要再使用“永恒不灭”火，那股感觉便始终如鲠在喉，始终让人不畅快之极。
“永恒不灭”非常强大，这一点毋容置疑，作为一股兼容性极强的力量，它的作用我觉得甚至都要凌驾于我的那几式终结技之上了。然而正因为有缺陷，它能发挥出来的作用实在没法保证，若是在与天道对决时使出这股半吊子力量，效果很可能会是适得其反，那反倒不如不用。
在这种决战在即的时刻，每一分能力提升都是极其重要的。空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不能使用，我实在是心有不甘。
想来想去，我自己实在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便转换了一个思路，想着或许借助外人指点兴许会有收获也说不定。
我再次放空了心境。
这一次我主动运转起力量，打开了星界大门，并把自己的灵识顺着开启的星界大门投入进去，再次进入到那片虚无缥缈的星海之中去。
我的目标，自然就是无尽星海最深处的囚徒，黑日！
其实我心底里一直都有想法，要再跟她碰头上一次了。毕竟她可是跟天道正面交锋抗衡过的顶级强者，虽说最后战败落得个被囚禁在死亡星海最深处的下场，但这并不妨碍她所营造的强大形象，在我的修行强者排名之中她可是一直都仅次于天道与天皇两大巨头，就是现在的我也自觉比不上她。
从她口中，很可能能够得出一些对抗天道的心得体验。而且现在我更多出一个期望，那就是希望她能够给我的“永恒不灭”火一些指引，毕竟她的黑焰堪称火焰力量的极致了，同为火焰使用者，她兴许能够看出我的问题所在也说不定。
不过，我对再临暗黑星海拜访她，是一直都抱着踌躇态度的。
原因就在于第一次的接触。黑日虽然没有做出任何过火的举动，甚至还友好的提醒我要远离这片暗黑星海，在达成友好交易时也送给了我“弑神”这等无双神器，但这一切的友善，都抵不过我对她的观感。
我总隐隐觉得，这个女人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和善。如果以小人之心度之，她让我远离暗黑星海大有可能是不希望自己的领域被外来者侵犯；至于之后的示好，则很可能是因为从我身上看到脱离这个牢笼的契机，所以才加以笼络。
现在我决定再一次拜访她，一方面固然是有求与她，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已经有了最基本的自保能力。纯以实力而论我跟黑日固然还有差距，但差距还未大到天差地别的地步，纵使打不过她，我还是很有信心和把握从物进行海之中全身而退的。
越过星界大门，先迎来的依旧是那片璀璨星河。跟过往一样，我能感受到它们的愉悦和对我到来的欢迎，不过这一次感受更清晰一些，其中更多出了几分亲昵，仿佛把我当成了久违回归的同伴一样，而不只是单纯的客人。
这应该是我融入大量星辰力量的关系了。
对于它们主动传递过来的亲昵，我也以同样热情回应回去。都一一打过招呼以后，我越过这外层的灿烂星河，向着更深处的暗黑星海移动过去。
相比起那些还活力十足的星辰，这些暗星一如既往的冷漠。倒不是只刻意对我如此，而是它们本身便已陷入到不活跃的状态之中。
透过星界力量的共鸣，我还是跟它们建立起了羁绊的。这会一一打过招呼，也都得来了慵懒的回应，尔后我便也越过它们，向着更深的星海进发过去。
越是往前，暗星的数量便越少，我感受的压迫力量也就越大。不过因为力量有了不小提升的关系，我这一次前进已经没有上一回那般艰难了。我可清晰记得，之前在这里可是步履维艰，每前行一步都得运转全身力量才行，现在却如履平地，轻松迎着那一颗颗巨大暗星的排斥前进。
“你变得比以前强大多了……”
久违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止住了脚步，抬头看去，眼前已经只剩下最深沉的黑暗，连最后的一颗巨大暗星也已被我远远抛在了身后。
黑日应该早已察觉到我的到来，直到此时才开腔，分明是早已看出我的实力进境，想测试看看我的力量到达何种界限。
结果，是我没费多少力气便通过了全部障碍阻挠，到达了这个只专属于她的无光世界。
“按照我们的约定，我来了，带着你所需要的东西。”
我把一块真理之壁的碎片拿出来，随手往黑暗深处平推出去。
黑暗很快便把真理之壁的碎片给吞噬进去，我不动声色的看完这一幕，开口说道：“我有几个问题想要向你请教，可以吗？”
“问问题可以，不过你需要给我上供过来更多的贡品。”黑日的声音回传回来：“吝啬可不是美德。”
我摆出为难的表情来，可是编织的满肚谎言都还未说出口，黑日便抢先道：“我讨厌谎言。推搪的借口就不用说了，我可以先告诉你，‘弑神’是我的专属魂器，相当于我的化身缩影。虽然被幽禁在这里，但借由它我还是能窥视到一些东西的。”
黑日把话说到这份上，我的一切伪饰便毫无意义了。其他情报黑日不一定能够清楚到手，但关于因果力量的事情，她必然会格外的留神。现在看来，把真理之壁的残片和“弑神”一同安置在三千世界之中，是我最大的败笔了。
既然底牌已经被揭穿，再隐瞒下去便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我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真理之壁我确实还有，但留着不一次交出来，是出于自保考虑，不是想从你身上压榨更多的好处。”
“看出来了。”黑日说道：“不然的话，尝过‘弑神’甜头的你，一定会迫不及待马上回来继续交易的。看得出来，为了这次再度前来，你应该是犹豫了很久……你就这么怕我？”
“失礼说一句，青蛙怕毒蛇，不是理所当然的是事情么？”我苦笑着回道。
“哈哈……”
黑日也笑了，笑过后她说道：“看来你的感官和直觉都相当敏锐。站在你的角度，上一次你没有把全部因果之力交出来是正确的，我虽然对你没有特别的想法，但被关在这个鬼地方太久，我也积压了不少的戾气，若是上一次就解开束缚，我一定会随手拿过你来作为泄愤对象……但那只是上一次，这次不一样了，你应该也明白吧？”
我点了点头，说：“如果泄愤的代价太大，当然会选择稍稍克制了，是这个道理对吧？我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敢再次踏足这里的。”
黑日重重哼了一声：“虽然事实就是这样，但小鬼你的自大还是让我有些不爽……算了，现在既然都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都直白一点吧！我想要你身上的全部因果力量，你想要问问题，就给出相应的代价吧！”
既然没法继续诓骗黑日，也就只好暂时这样了。我附和了这个提议，便开口说道：“我想知道你跟天道交锋的全过程，需要付多少？”
黑日沉默了好几秒才开口，话语之中意外的带上了几分严厉：“你也要挑战天道？”
这反应让我有些意外。本以为只是一段过往而已，估摸着她讨价还价一番后便该松口了，没想到竟然会反应这么激烈。看来那一战是被她视作了奇耻大辱，别说公开了，就是提起来都会对她有着极大的刺激。
这是我最想知道的情报，自然不能在这一点上作出让步。这会回应说道：“不是要挑战天道，而是要宰了他！怎么，这个情报不卖么？”
黑日又是好一阵缄默，过后才心不甘情不愿道：“卖！用你身上全部的真理之壁碎片来交换吧！没有任何让步！”
这要价让我禁不住眉头一皱。不过黑日语气坚决，看来是完全没有交涉的余地了。无可奈何下我只得妥协，把三千世界之中藏着的所有真理之壁碎片都交付了出来。
黑暗之中也分离出了一团魔法影像，飘落到了我的身前来。我灵识稍稍往内探触，确认确实就是天道与黑日交锋的记忆影像以后，便完成了这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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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最想要的真理之壁碎片，黑日却半点都开心不起来，反而心情颇为恶劣，对我呵斥道：“拿了东西便赶紧滚吧！我短时间内都不想再见到你！”
我没有听吩咐照办，而是试探着问道：“我还有其他想要知道的情报，交易还要继续进行吗？”
“你身上已经没有带有因果力量的物品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黑日怒道。
“但我本身却能制造出因果之力。”
我驱动本源凝出一小团特殊力量，凝于指尖之上，轻轻揉捏了起来。
这确实就是因果之力。这股特殊能量，是我从路西法身上偷取过来的。在与他交锋和并肩作战的过程中，好几次见识过后，现在再以“幻想神域”进行模拟转换，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男人不低头 第四千七百一十七章 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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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靠真理之壁的碎片，并不足以让黑日解除施加在她身上的束缚，不然她早脱困而出了。而我现在弄出来的因果之力虽然微不足道，但这个释放出来的信号却意味着，我能够源源不断制造出因果之力来！
也就是说，只要我愿意，在源源不断的因果力量输送之下，打破得了天道架落在黑日身上的枷锁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光凭这一点，我就不信黑日会不心动！
果不其然，我才刚把玩起这颗因果之力小球，黑日便压抑不住那份对自由的渴望，吼道：“可以！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要你能立下血誓，用你的力量把这禁制束缚给解除掉！”
黑日如此轻松动摇，省了我不少的功夫。我没有急着先和她订立契约，而是先把我的永恒不灭火凝聚出来，得先看看黑日能不能看出并解决困扰我的问题，若是她办不到，那这个谈判便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你对这个火焰，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我试探着问道。
在我亮出永恒不灭火以后，黑日又有了异样的沉寂。现在我再问起来，她用带着复杂情绪的语气回道：“想不到，你竟然领悟出了‘源火’。”
“‘源火’？”我好奇道：“请解释得清楚一些。”
“‘本源之火’，驭火者是这样称呼的。顾名思义，这股火焰起源于使用者的本源，是使用者的意志和精神都到达完美境界的衍生物，是如同本源、精血、甚至是生机一般的重要本能，我这么解释你明白了吗？”
回想起“永恒不灭”火的生成，再细细感知它现在的状态，我便知道黑日所言非虚，看样子她确实对此了解不少，兴许的确有解除我困惑的可能也说不定。
“但是它并不圆满。”我开门见山道：“我需要和你做的交易，是希望你能解决掉我所面临的困扰，你能够办得到吗？”
“这又有何难？”黑日自信满满道：“如果这就是你的交换请求，我完全可以帮你办到！毕竟要说‘源火’的领悟和使用，我有自信放眼无穷位面和无尽虚空都没有人能够超过我！”
黑日的黑焰确实无比强大。我完整引发她的能力，有且绝无仅有一次而已。那便是在噩梦世界中，被噩梦魔王逼迫入绝境之时，那股威能竟然可怕到直接秒杀噩梦魔王的地步！
这就是完整状态下，黑日的“源火”！
如果我的金焰也能发挥出这股威能的话，对上天道的一战，胜算必然大大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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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成立了！”我主动把灵识开放开来，对黑日说道：“只要你帮我把‘源火’晋至圆满，我就帮你从这里脱身出去！以血为盟，立下指心誓言！”
“一言为定！”
黑日没有磨叽，确认了契约内容以后，立刻与我灵识链接，彼此订立下了这份誓言。
血誓成立以后，黑日禁不住得意的大笑起来，而且一笑起来便再也止不住！
被囚禁在此的时日，对她来说实在太过太过漫长了，漫长到她都已经淡忘岁月时光，漫长到她都已经失去了对自由的向往，漫长到她都已经忘怀了刻骨铭心的仇恨！
但是现在，随着这一纸契约下来，她所期待的一切都回来了，就在她触手可及的距离！
“你的‘源火’，欠缺的东西只有一样！”黑日在大笑声中，透过灵识向我传递：“那就是最后的契合！让这股‘源火’沐浴全身吧，由内到外毫无保留！在你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留下它的烙印，这样你才能真正与它融合，达到你中有它它中有你双位一体的地步！”
“简而言之，就是引火自焚了？”我哭笑不得。
咋听起来，黑日的这个建议很蠢很不靠谱。但认真细想后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在修行典籍上就有记载过某些秘法，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把力量淬炼入到自己的身体之中，黑日的办法，只是比起寻常的极端更为极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