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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吃不饱的丈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心伤
蒋鸣玉没有回应,让他感觉有点尴尬,在卧室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邪恶的东西已经被吃掉,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到底可不可以走啊,他是一点都不想在这个别墅里待着了。安乐心念一动,腿也跟着稍微往后走了走,蒋鸣玉就像知道他的想法一样,闭着眼睛说:“它还在。”
短短一句让安乐僵住在当场。
意思是那个鬼还在外面吗。
仔细想想,刚才蒋鸣玉吃掉的只是一团黑影,跟安乐几次撞见的东西不一样,说明那不是本尊。
现在是白天,本尊一定在别墅的某个阴暗角落里养蓄锐。
想通了这一点,安乐简直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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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公鸡慢慢靠近蒋鸣玉,虽然吃鬼也挺可怕的,但总比被鬼吃好。
“那、那要怎么办。”安乐小声问。
蒋鸣玉又没了回应,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一搭没一搭的。
这时候公鸡在他怀里挣扎几下,安乐连忙松开胳臂,让鸡跳到床上。公鸡在蒋鸣玉的身边踱步,刚才还想吃鸡的蒋鸣玉此时此刻根本不理会。
安乐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蒋鸣玉只是那么躺着,跟安乐第一次见他时的状态一模一样,脸容苍白,那个时候安乐以为他病得快死了。
安乐靠过去,凑近他的脸,他的呼吸一直都很轻,不像是正常年轻人的状态,安乐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臂:“喂。”
蒋鸣玉动也不动。
安乐这才察觉,他不是不想动,是没力气动。
等一下,刚才吃鬼的英勇壮举难道是错觉吗。
莫非是吃坏肚子了?
安乐忐忑不安地询问:“你怎么了?”
过了半晌,就在安乐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蒋鸣玉张了张毫无血色的薄唇,吐出一个字:“饿。”
安乐:“……”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词,所以说所谓的病入膏肓就是饿?体弱多病等于没吃饱?
安乐在心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两个问号。
然后他问了一个傻乎乎的问题:“那要吃啥?”
蒋鸣玉终于睁开了那双宛如琉璃的眸子,默默地看了安乐一眼。
安乐顿时心领神会。
他要吃鬼啊啊啊啊啊。
那你站起来自己去抓自己去吃啊。
结果蒋鸣玉再次闭上眼睛,这一次不管安乐怎么问、怎么推,他彻底不说话了,像是又陷入了昏迷。
大兄弟,你醒醒啊,我还指望你逃出去呢。
蒋鸣玉虚弱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刚才那些黑影没有缓解他的病情——或者说是饥饿,助理在这件事上没有欺骗安乐,如果就这么放置不管,蒋鸣玉可能真的会死掉。
这件事太匪夷所思,甚至冲淡了别墅里有鬼带来的冲击,安乐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坐在蒋鸣玉的身边发呆。
折腾了半天,窗外的太阳已经渐渐升起来,蒋鸣玉还没有苏醒的样子,连他的肚子都有点饿了,大公鸡也颓废地蹲在一边,无打采的。
那个食盒里还剩一点食物,撑过今天应该没问题,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当务之急还是把手机弄到手,可是他根本不敢出卧室门。
安乐与公鸡面面相觑,突然想到什么。
他看向柜子上的醋瓶子,刚才蒋鸣玉拿醋泼黑影,黑影明显很难受,他还记得他曾经闻到醋味而从噩梦中清醒过来,说明这瓶陈醋对鬼有影响。
安乐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好歹可以试试。
他看向公鸡,问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公鸡犹豫了一刻,接着站起来,挺起胸膛,张开翅膀,头冲着安乐一点一点。
安乐摸摸它漂亮的金黄羽毛,称赞它:“好哥们。”真是一只有责任感的好鸡。
于是,安乐拿上醋瓶子,将瓶盖打开,瓶子里的醋只剩一个底,仍然散发着浓烈的酸味。
他和公鸡一起走出卧室门。
外面的喜堂满目狼藉,失去鬼力支撑的红布彻底破败下来,一条一条地垂到地面,囍字脱落,要掉不掉地挂在墙壁上,至于蜡烛,这次是真的不亮了。
安乐记起他第一天来这里拜堂的时候,那阵诡异的音乐以及人声,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如今根本不能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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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过一次鬼打墙的亏,这次不再急躁,举着醋瓶子像举着照亮路途的火把,慢慢地往前走,公鸡抬着爪子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他们到了走廊,安乐往楼梯口处看了一眼,便无视之继续往前。
大概真的是因为酸味提神,安乐从始至终都十分清醒,他们走进手机在的房间,床头灯上的盖头真的消失了,安乐没有急着去拿手机,而是捏紧醋瓶子抬头往天花板上看了一眼。
天花板上满是黑色的掌印,还有布拖过的痕迹,一片狰狞。
安乐一阵后怕,连公鸡都发出一阵“咕咕”声。
他拾好手机与充电器放到身上,领着公鸡慢吞吞出去,他们甚至去了一趟一楼,安乐把食盒拎到手里,往别墅大门的地方看,他迟疑了几秒,选择原路返回。
从穿越到现在,他都没有出过房子的大门,刚才从窗户往外看,他才发现外面的草坪与泳池这几天全都没动过。
草皮不会随风摇摆,池水没有波纹。
真的是被困住了。
等安全地回到三楼卧室,安乐才长舒了一口气。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那个东西暂时忌惮蒋鸣玉选择蛰伏。
可现在是白天,等到晚上就说不定了。
蒋鸣玉完全失去意识,没法指望上,安乐跟公鸡排排坐在床边,他喂了点东西给鸡吃,自己也胡乱填了填肚子,这种情况下再好吃的美食都没有心思品尝。他掏出手机,没有选择拨打报警电话,而是用手机上网查东西。
他不觉得能在厉鬼缠身的情况下能联系到警察,幸亏鬼没把网络信号掐断,想到这个他愣了愣,鬼会连wifi吗?
他发现自己的思路有点跑偏,连忙拉回来继续看手机。
他首先对这间别墅进行定位,然后把地址输进搜索引擎里,果然搜出几条新闻。
这里曾经发生过命案,安乐怎么一点都不奇怪呢,他继续往下看。
出事的是一对新婚土豪夫妇,他们买了这块地在上面建了别墅,结婚之后就搬进来住。
结果没住多久就出事了,妻子某天夜晚死于非命,据说死状凄惨,具体情况怕引起恐慌被马赛克掉了。
因为刚住进来都没来得及聘请稳定的帮佣,所以出事的当时屋子里只有夫妇俩,丈夫被列为最大的嫌疑人,但警方找不到直接证据。
这个案子已经过去了有段时间,网上很多人骂丈夫是杀妻的禽兽,特别是当事人很有钱,更加引发了网友愤怒的情绪;妻子的娘家也是有钱有势的人,不断给这件事施压,可到现在还是没有结果。
安乐叹息一声,这里面恐怕有非人类作祟。
怪不得这间别墅这么新,怪不得一千万就能买下来,果然便宜没好货。
真不知道蒋家是怎么找到这里,又用了什么手段买下了这间罪案现场,反正挺神通广大的。
安乐终于知道那只鬼为什么对他穷追不舍,因为他也是个新嫁娘啊,他和蒋鸣玉几乎就是把在这里发生的事重新演了一遍。
助理在喜堂门口对他说过的话,安乐现在全懂了,怪不得出手那么阔绰,这简直是在玩命。他扭过头狠狠瞪了蒋鸣玉一眼,说:“新郎官你快起来啊,你的新娘要被鬼害死了。”
不说新郎官没有回应,安乐自己都被自己恶心到。
他搓了搓鸡皮疙瘩,做了个决定。
安乐爬上床,对着蒋鸣玉正经跪坐,认真地说:“虽然我不会做饭,但我也不能眼睁睁让丈夫饿死,你说是吧。”...,,
☆、第6章嫁衣与醋6
安乐说做就做,公鸡看着他忙来忙去,一脸惊恐。
他先是去楼下搜刮了点东西,然后又返回三楼,将外面的喜堂拾了一番。椅子扶起来,红布挂好,蜡烛是没办法了,只能象征性地将蜡渣放到该放的位置,至于墙上的囍字,他一咬牙撕下来然后再倒着贴回去。
喜字倒贴十分晦气,这样应该行了。
布置好之后,他坐在蒋鸣玉的床边,反复地查看网上那几则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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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受害夫妇十分有钱,有八卦的无良媒体将他们生活的细节全部扒了出来,宣扬他们平时是多么奢侈多么铺张浪,网友们就在这些报道底下冷嘲热讽,甚至还有人说难听的话。
人家有钱跟他们是被害者有什么关系吗,安乐不懂其中的逻辑,不过从那些八卦中,他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希望事情是他想的那样。
因为太紧张,安乐坐在房间里一下午都没怎么吃东西,焦急地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他的紧张传染给公鸡,可怜的鸡全程发抖,连毛又掉了好几根。
这几天这只鸡飞了不少鸡毛,“冷静点,再掉就秃了,你不想当一只秃毛【消音】?”安乐试图安抚它,话刚说出口,就摸了摸下巴,又道,“说【消音】不说【消音】,文明你我他。”
公鸡:“……”
安乐非常庆幸有大公鸡的陪伴,让他一个人去做接下来的事非要发疯。
终于到了晚上,夜幕笼罩大地,阴冷从黑暗中袭来,安乐站起身,一脸悲壮地对公鸡说:“我们走吧。”
安乐微妙地从鸡的脸上看出不想去,但负责任讲义气的大公鸡还是克服了恐惧,跟在安乐身后出了房门。
卧室对于他们来说宛如一个结界,踏出卧室门之后,立刻就感觉到温度降了一截。
安乐觉得自己的脸部肌肉都僵硬了,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咬肌,打开手机的闪光灯照路慢慢往前走。
媒体描写那对夫妇奢侈生活的报道中,关于他们的婚礼有这么一个细节。
他们结婚时举办的是中式婚礼,新娘提前了很久在制衣师傅那里定制了一件钉金绣裙褂,作为婚礼的礼服。报道中说这件礼服是制衣刺绣师傅花了半年时间手工缝制,用的是纯金的金线,裙褂上绘着着花鸟虫鱼大五福,栩栩如生。
反正就是非常奢华。
安乐看到这件事的一瞬间就想到了梦中的大红嫁衣。
那对夫妇结婚之后立即住进了这里,那件礼服应该也随着主人一起搬进来。当时出事非常仓促,当事人转移之后,警方对这间别墅进行过大清查,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没人从这里带走任何东西,衣服很有可能还在屋子里。
别墅有三层,下面两层都是各种功能房,第三层是主卧在的位置。而主卧正是蒋鸣玉所在的地方,确切的说是卧室和外面的喜堂一起组成了原来的主卧,原本那应该是个大套间,但是被蒋家的人改造了一番,外面成了结婚用的礼堂。
衣帽间一定在主卧的旁边。
安乐在白天的时候就查看过附近的几个房间,虽然每一间都是锁着的,不过他已经大概确定了目标。
至于为什么晚上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白天没效果啊。
安乐领着公鸡站在一间房的门前,他轻轻吸了一口气,轻声安慰自己:“不要怕,反正我是处……”他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反正阳气足,一定没事的。”他扭头问地下的鸡,“你是不是也是童纸鸡?哈哈,这个问题好冷哦。”
公鸡:“……”别用插科打诨麻痹自己了,说多了更害怕好吗。
安乐干笑两声,也笑不下去了。他看着面前的门,反正是豁出去了,室内木制门的锁一般都比较简单,他好歹也是个二十岁的、正值青春年华的、爱好运动的健康青年,打开一扇门不在话下。
于是他掏出一张小塑料片,低下头,一手拿手机照着,一手将塑料片插进门缝。
平时没带宿舍钥匙,他就这么直接用饭卡开门,这次他翻遍整个别墅,从厨具上拆下来一块隔板,这种带弹片的滑锁只是从外面带上的话,他应该能打开。
不过豪宅的门锁就是比他们那个破宿舍的质量好啊,安乐弯着腰摸索半天,就在他不耐烦想着要不直接用脚踹的时候,门锁发出咔哒一声,门终于开了。
那声轻响在安静的夜晚特别明显。
安乐屏住呼吸,冲公鸡招招手,一人一鸡走进房间里。
他用手机电筒照着房里的情况,这里果然是衣帽间,里面有好几排衣架子,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女装,每一件都很有设计感,看得出衣服的主人有钱又注重生活。只是在手机白光的照射下,这些长裙外套静静地垂坠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有点发毛。
应该说现在这个情况,任何事物都让安乐觉得毛毛的。
外面这些挂着的衣服没有安乐想找的,一生一次的礼服应该被好好珍藏,不会轻易放在外面。他硬着头皮往深处走,走到墙边的柜子,一个一个把柜子打开看。
最后,他终于找到了那件嫁衣。
实际看到比在梦中梦到更加震撼,这条裙褂红得如同云霞,上面的绣纹仿佛是活物,金光流动,熠熠生辉。
安乐盯着衣服移不开眼,直到公鸡啄他的脚背,他才回过神。
安乐小心翼翼地将嫁衣从柜子里取出来,像端着危险物品,他对公鸡说:“走,我们回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话音刚落,手机的光照向门口,照出门口站着的人影。
我的妈呀,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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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吓得不敢动,那个人或者不能再称呼为人的黑影,居然开口说话,它问:“为什么拿我的衣服?”
安乐抱紧手里的嫁衣,没有吭声。
凭借他多年博览恐怖片的经验,鬼问话是不能回答的。
黑影显然很不满意他的沉默,朝着他步步逼近,不断地问他:“为什么拿我的衣服?”最后变成凄厉的喊叫,“把衣服还给我!”
它离得近了,安乐才看清它披散的头发、致的限量大牌长裙,还有惨不忍睹的脸。
安乐认出这个东西应该是别墅的前任女主人,怪不得新闻里要把她的死状马赛克掉,看过之后简直要吐。
不过,安乐在决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无论遇到什么他都选择硬刚。他将衣服挂在拿手机的胳臂上,另一只手变出一把剪刀,剪子锋利的刃对准嫁衣的布料,他威胁道:“敢靠近我,我就毁掉这件衣服。”
其实他本来想用打火机的,用火烧会比较有气势,奈何他找了半天没找到打火机,可能这家的主人不抽烟。
大概是没见过敢威胁鬼的人,女主人被他唬住,停顿了一下,安乐抱紧衣服拿着剪刀慢慢地往外走,在快接触到女主人的时候,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酸味,让鬼神勿近。
安乐在出卧室之前将剩下的那点醋涂在自己的额头与鼻子底下,酸是酸了点,但非常提神。
六百年古法酿造的陈醋,此时再次发挥了作用,女主人的鬼魂——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本能地避让,安乐趁机原地加速,朝着门外撒腿就跑,大公鸡见状也跟着他扑腾翅膀,几乎要从地上飞起来。
安乐成功地冲出了衣帽间,接着就听见身后哐当一声,有物体倒在地上,然后是拼命挣扎的声音,女主人疯狂而痛苦地呼喊:“老公!好痛!救救我!”
安乐不敢想她生前的最后一刻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回头,只能埋头跑向旁边的主卧。
他抱着红色的嫁衣闯进重新布置过的喜堂。
也许是他的布置真的有用,喜堂里刮起一阵森冷的风,室内一阵呼呼作响,安乐感觉身体冷得僵硬,接着手里的嫁衣以一种无法阻止的力量飞了出去,拦都拦不住。
那只厉鬼的本尊来了。
果然这件嫁衣是关键。
嫁衣像红云慢慢地铺开,如同泼出去的血。
安乐盯着那块红色,又回到了他梦见过的古宅里。
同样的床榻,上面躺着一个人,女人依旧守在那个人的床边,嫁衣披在她的身上,她一边哼歌,一边绣花。
与上次不同的是,女人长长的裙摆拖到地面,地上满是痛苦扭动的肢体,它们身上渗透出血,裙摆浸泡在血液里,慢慢地变得更红。
安乐终于明白过来“褪色了”是什么意思。
褪色就要补色,那件鲜红的嫁衣源源不断地以血补色,凡是穿过它的新娘都被厉鬼残害了。
安乐想到自己刚才还把衣服抱在怀里就非常不适,再想到这只鬼千方百计地想给他盖盖头就更加不适。
要是他被盖上盖头,下一步可能就会穿上嫁衣,下场恐怕跟别墅的前任女主人一模一样。
不过……这位厉鬼就没发现事情有问题?
他是个男的啊。
那个女人,应该说那个东西,停止了哼唱,慢慢扭过头,露出空洞的眼睛和血红的嘴。
安乐看着它从凳子上爬到地上,穿过层层血迹,直勾勾盯着他。
安乐知道自己应该还在喜堂,只不过现在被魇住看不清现实。
他镇定地站在那里,气运丹田,用最大的声音吼了一句。
“蒋鸣玉,起床吃东西了!”
他都已经把吃的引到门口了,总不至于让他送到嘴边吧,是男人就起来抓鬼啊。
虽然蒋鸣玉一直躺在床上很虚弱的样子,但安乐直觉知道他很强。
所以这一路上,安乐都没有畏惧,再厉害的鬼又怎么样,在蒋鸣玉眼里看来还不是跟鸡腿一样,这样一想胆子就大了很多。...,,
☆、第7章嫁衣与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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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鬼在前,其实挺紧张的,可这一幕让安乐莫名想到平时上课到饭点的情景。
每次一下课,必有一个人会吆喝:“吃饭喽!”然后所有的饿小子们就会冲去食堂。
可能是他表现得太心不在焉,让面前的厉鬼很不满,那个东西飞速向安乐爬过来,阴冷的风吹起了安乐的头发。
安乐:“……”
白脸黑眼血嘴的食物还是过于刺激了,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所以——蒋鸣玉怎么还不来?
安乐狼狈地连连后退,如果他被鬼吃了之后蒋鸣玉再出来吃掉鬼,是不是就约等于蒋鸣玉把他吃掉了,那就太可怕了。
安乐胡思乱想着,他涂在脸上的醋似乎挥发了不少,又或许酸味对厉鬼的效果有限,反正那个东西没有任何忌惮,就要抓住他了。
他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心里有数的,他刚才仗着有蒋鸣玉才敢那么大胆,要是让他跟厉鬼单挑,那肯定打不赢啊。
奈何蒋鸣玉迟迟不出来,安乐在虚拟的宅子里到处乱跳,一边躲着追着他的玩意儿,一边避开地上恶心的血肉。
这样下去不行,他抬头看了眼房间深处床榻在的位置。
安乐一直有点在意那张床上的人,如果说这个宅子是鬼制造出来的,那这个人又是谁,他的存在有什么意义。
而且他总这么躺着,让安乐想到蒋鸣玉。
安乐心念一动,朝着床的方向跑过去。
身后的鬼竟然表现出慌乱,想阻止他惊扰床上的人。
安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前扑,结果他没有按照预期扑到床榻上,而是落进一个怀抱里。
你终于来了!
随着蒋鸣玉的到来,所有虚妄的假相消失殆尽,他们又回到了熟悉的喜堂里。
喜字倒挂,鬼气森森。
蒋鸣玉揽着安乐,眼睛却看向面前的厉鬼,他微微掀了掀眼皮,让安乐看得心惊肉跳。
这个人整个气场完全变了,不再像躺在床上时的那般虚弱,安乐能感觉他非常亢奋。
像闻见食物香味的野兽。
就在安乐以为他会冲上去把厉鬼大卸八块的时候,他突然朝自己这边低下头,并且用鼻子凑近嗅了嗅,说:“酸的。”
“……”因为在脸上抹了醋,确实闻起来酸酸的,可能有点像凉拌小菜,安乐小声说,“我不好吃。”
蒋鸣玉竟然勾唇笑了一下。
鬼气浓郁,让他心情大好,愈发显得面容俊美。
安乐心想,长着这么张脸,爱吃什么都可以原谅了。
被晾在旁边的厉鬼似乎觉得他们的互动很辣眼睛,发出了可怖的声响,蒋鸣玉转移了注意力,松开安乐,向那只东西走过去。
厉鬼显然没有意识到蒋鸣玉的可怕,等到它被扯住的时候,它才体会到惊悚。
一只鬼居然能被人徒手抓住实体。
安乐捂住脸,从指缝里偷偷看,鬼遇到蒋鸣玉就像被放了气,变成黑黑的一团,轻易地就被拎起来,毫无反抗的余力。蒋鸣玉甚至还比划了一下,找了个好下手的方向,把黑团团折好,放进嘴巴里。
偏偏他还不是那种嗷呜一下一口吞了,动作甭提多优雅。
唔,再看一次仍然震撼,还是别看了。
安乐扭过头不去看,突然记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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