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吃不饱的丈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心伤
那件嫁衣呢?
那时安乐把衣服抱进来,然后就陷入了幻境,再回来的时候,衣服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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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很心急,很想找到那件心爱的嫁衣,想让它永远保持光鲜亮丽。
蒋鸣玉正在填饱肚子,听见旁边的年轻人那边有动静,转头过去看,就见他迷迷瞪瞪地往前走,他的前面放着一件红色的衣服。
安乐终于找到了他的喜服,一股难过又欣喜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拿起红嫁衣,将它抖开就要往身上穿。
他完全忘记穿上嫁衣的人,最终会变成一滩血水。
蒋鸣玉快步上前伸出胳臂阻拦了一下,大红衣服像有了意志一样,主动缠上被它碰到的活物,不一会,蒋鸣玉就把嫁衣的外衫披到了身上。
可他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捏住安乐的下巴强迫安乐抬起头。
平时活泼的年轻人此时满脸迷茫,眼睛里隐隐有泪光,看着蒋鸣玉的脸,喊了一声:“夫君。”
蒋鸣玉:“……”他皱起眉头,说,“怎么这么容易受影响。”他明明就在附近,这个人还是被嫁衣迷惑住了。
蒋鸣玉抬起手,咬破自己的指尖,将渗出的血珠抹在安乐的额上,安乐这才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
安乐眨眨眼,就见面前站着的男人身披红衣,红衣冒着丝丝黑气,男人不仅不惊慌,反而伸手将那些黑气全部拢在手心里,他垂着眼眸,明明唇红齿白、衣袍明艳,可眼角嘴角满是煞气,让他看起来宛如修罗。
接着安乐感觉一阵脱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安乐以为他还会在梦境里遇到奇怪的东西,结果这一觉直接睡到大天亮。
他睡得很满足,伸了个懒腰慢慢张开眼睛,然后就僵硬住了。
他的脑袋上方悬着一张好看的脸。
再好看也很吓人好吗,安乐爬起来,瞪着脸的主人。
这是这几天来唯一一次他睡觉,蒋鸣玉看着的情况,两个人的位置彻底颠倒了过来。
蒋鸣玉一扫前几日的虚弱,眼眸明亮,嘴唇也红润了许多,他静静地回望安乐,看起来跟个普通人一样。
但安乐知道他一点都不普通。
安乐不敢跟他对视太久,扭头查看身边的情况。他们回到了卧室里,阳光照进来,将室内照得暖洋洋的,气氛祥和得不可思议。
直到安乐看见摆在椅子上的红衣服。
他立即紧张起来,蒋鸣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淡淡地说:“都处理了。”
是都吃了吧,安乐只敢腹诽,不敢说出来。
不管怎样,事情好像结束了,那他应该可以走了吧,这里的经历实在算不上美好回忆,安乐只想赶紧跑路,甚至连钱都不想要了。
蒋鸣玉一直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他,安乐被看得有点不自在,他清了清嗓子,刚想开口说咱们就一拍两散吧,就听见蒋鸣玉问。
“所以,你是谁?”
安乐:“……”
他妈的,吃饱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第8章嫁衣与醋8
安乐瞬间有种糟糠妻被抛弃的感觉,顿时一阵气苦,又说不出我是你老婆这种话,想解释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
他挫败地比划一下,反而问蒋鸣玉:“这些事你都不知道吗?”
蒋鸣玉深深地看着他,缓慢地摇头。
这么想想也够惨的,只不过昏了一段时间,醒来发现多了一个老婆。
安乐抓抓头,干脆把问题甩出去,说:“你去问你家里的人吧。”
说来他也是被蒋家人坑了,什么冲喜男妻,就是给蒋鸣玉找一个活诱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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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还有点生气,要不是他胆大心细、有勇有谋,换成原主的话,说不定早就被厉鬼拿去祭天了。
安乐不敢抱怨,他还有点怕蒋鸣玉,只能用一双哀怨的眼睛瞪着对面的人。
蒋鸣玉默默地由着他瞪,没有多说什么。
安乐这才发现这个人的性格有点冷,不像暖玉而像翡翠,平静而清冷,跟他吃东西时的狂热反差太大了。
说起吃东西,安乐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惊出一身冷汗,脱口就问:“我的鸡呢!”不会被吃了吧?
蒋鸣玉:“……”听起来像在开车,但又没有证据,他低头弯腰,从床下抱出金羽大公鸡放在床垫上,大公鸡满脸委屈,眼巴巴地看着安乐。
安乐连忙拍拍它的脖子,狐疑地看向蒋鸣玉。
蒋鸣玉为自己解释:“刚才天亮它想打鸣,被我阻止了。”
先不管用什么方法阻止的,安乐明白蒋鸣玉是担心公鸡啼叫吵到当时睡着的自己,出自好心,自己错怪他了,这才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
晨光美好,从窗户看过去,可以看见树木随风摇曳,所有的禁制全部解除,花草树木活跃起来,这是安乐穿越后渡过的最宁静的一个早晨。
“至少告诉我名字。”蒋鸣玉的声音像水滴玉盘。
“安乐。”
蒋鸣玉点点头,看着安乐,皱了皱眉,说:“你很特别。”
安乐:“?”这是什么霸总宣言,下一句就要接“你很特别,女人我看上你了”之类的吗。
再说这里最特别的人应该是蒋鸣玉自己吧。
就在安乐想仔细询问的时候,蒋鸣玉突然脸色一变,短促地说了一句:“有人来了。”然后翻身上铺,拉过被子盖好,闭上眼睛。
安乐被他迅猛的动作惊呆了。
接着有人直接穿过外面的喜堂,闯进他们的卧室。
安乐抬头一看,是他最开头遇到的那个助理。
安乐刚醒,还坐在床上没来得及起来,而蒋鸣玉安静地躺在他身边。
于是助理领着一帮猛男站在卧室的门口时,就看到两个人盖同一张被子的景象。
助理微妙地挑起眉毛。
安乐:“……”这个我可以解释。
他迷惑地瞪着装睡的蒋鸣玉,刚想开口说话,就感觉他放在被子里的手被人碰了一下。
有人勾住他的手指,轻轻地拽。
安乐把想要问的话吞回去,改为瞪着助理,帮蒋鸣玉掩护,说:“你们怎么不敲门的,这里还有个病人。”
助理用目光审视了一圈安乐,又看向闭着眼睛的蒋鸣玉,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只花三天就解决了,果然找对人了。”
安乐一想到就是这个助理推他进火坑的就非常不满,说:“这三天差点出事,这么危险的事情不提前告知,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助理微笑:“当初你答应得非常坚定,还签了合约,中途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后果自负,与我们无关,白纸黑字,需要我拿出来给你看看吗。”
奸商,安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原主也太好忽悠了。
“反正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助理揶揄地看向并排的两人,说,“还有闲情逸致享受生活,哪里危险了。”
……有口说不清,被鬼追着跑哪里有空享受生活。
“而且,我们不是给你派了帮手吗。”助理指指在一边发呆的公鸡,说,“它是吃灵泉水灌溉的谷米长大的,你不觉得它比普通的鸡都聪明?”
这倒是,这次幸好有这只公鸡陪伴,几次报晓也救了他的命。
助理好死不死补充了一句:“肉也比普通的鸡好吃。”
公鸡脖子抻直就要昏过去。
这些人为什么都喜欢吓唬一只鸡?
傻子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这个房子里有鬼他们早就知道,安乐恼火地对助理说:“前面的事算我认栽,现在总可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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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还是保持着完美的笑容,说:“那就要问我家先生了。”
他绕到蒋鸣玉的床边,蹲下来,在蒋鸣玉耳边轻声说:“先生之前卧床不起,老爷子实在很担心,就找人算了一卦,说先生需要消灾旺运,最好的方法是娶妻冲喜,老爷子就帮先生找了一个命格绝佳的媳妇,又替先生买了一幢风水极好的别墅,不知道先生这几日新婚生活过得怎么样。”
他说着看了看安乐,笑道:“本来我看这间房子鬼气散去,以为先生已经好起来,谁知道现在一看,先生仍然昏迷着,看来冲喜也没什么用啊。”
安乐感觉被子里勾住他小指的手僵硬了。
冲喜怎么没用,太有用了,他要是昏过去一段时间,人家给他找了个老婆,他气都要气醒了。
那个助理继续气人:“可能是时间不够效果不好,要不你们在这里多住几天?”
蒋鸣玉比安乐想象的涵养要好得多,他终于睁开眼睛,只是冷冷地看了助理一眼。
“太好了,冲喜还是有用的,先生醒了。”助理毫无诚意地表示庆祝,蒋鸣玉不装他也不装,于是他对两个人说,“先生可能饱了,但夫人这几天这么辛苦应也饿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这个提议倒是和安乐的心意。
他和蒋鸣玉在被子底下交握的手默默分开,两个人一人一边低着头下床,都不去看对方一眼。
安乐去浴室清洗了一番,他昨天将醋涂在脸上,感觉自己就像一条醋溜带鱼。
他照镜子的时候发现额头上有些红色的痕迹,不像是醋留下的,还有点发热。
安乐直觉猜测是蒋鸣玉做了什么,但又记不太清,也懒得再探究,三下五除二洗了个澡,急急忙忙地走出去。
一是他再也不想在这间别墅里待了,二是他也确实是饿了。
安乐踏出别墅大门的时候,神还有点恍惚。
他回望身后豪华的房子,漆白墙,当初主人设计它的时候倾注了不少心血,也灌注了不少的期待,可谁能想到在这间房子的阴暗处,曾经藏着恶魔。
反正他是不想再来了。
这还是安乐穿越后第一次走到大街上,他看着马路上的行人和车辆简直想哭,连街边非法占道的破共享单车都让他心生感动。
助理派车送他们去了一家高级餐馆,蒋家果然是有钱,这车把安乐卖了都买不起。
蒋鸣玉一路沉默不语,不发表任何意见,支着下巴看向车窗外。
安乐莫名觉得自从他知道自己是他从天而降的媳妇之后,态度冷淡了许多。
等到他们三个人坐到饭桌边上,助理才正式进行了自我介绍。
助理姓崔,名叫崔唤,是蒋家家主的秘书。蒋家的家主就是崔唤口中的老爷子,也是蒋鸣玉的伯父,但安乐记得他在网络上看过的照片,这位家主看着年纪并没有很大,不知道为什么要叫得这么老。
既然安乐都在鬼屋里滚过一圈了,崔唤也不再藏着掖着,把一切都告诉安乐。
蒋家原来是个风水世家,祖上以替人相地定宅、招福避祸为业,曾经还非常有名。
这倒是让安乐愣了一下,看不出来啊,他还以为蒋家是纯商人呢,毕竟在商圈赚了那么多钱。
崔唤笑了笑,解答他的疑惑:“这几代蒋家人才开始做生意,毕竟替人打工不如自己当老板嘛。”
有祖传勘测风水的手艺在身,蒋家的生意自然越做越大。
虽然进军商业,蒋家人依然继承了老天爷赏给他们的天赋,每隔一段时间家里会出现对玄学方面非常敏感的奇才。
蒋鸣玉就是其中一个。
“我家先生从小病弱真的没有骗你。”崔秘书这么说着,安乐偷偷看了蒋鸣玉一眼,蒋鸣玉垂着眼眸,不置可否。
“先生生来体质特殊,平时要用戾气养着,才能维持健康。”崔唤说得简短,安乐感觉没有听懂,到底怎么个特殊法?但显然崔秘书并不想多说,只是道,“反正需要进食狠厉的东西,越是阴邪,越是晦气,越好。”
安乐心想,我见识过了。
“如果不吃,人就会很虚弱。”
这个他也懂,不吃就会饿嘛,肚子饿了能不虚弱吗。
“因为进食的原因,先生无意间替人解决了不少难缠的问题。然后名气越来越大,很多人慕名来找他驱邪。”
安乐一阵无语,别人以为他是抓鬼的天师,其实他只是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这不是很好吗,来找的人越多,说明送上门的食物越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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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唤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但是前段时间,先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将上门求助的人全部都赶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出门。然后因为很多天没有东西吃,陷入了昏迷。”
安乐:“……”
所以,饿得昏过去,其实是自己作的。...,,
☆、第9章嫁衣与醋9
蒋鸣玉听崔唤说这些事,没什么表情反应,依旧淡淡的,仿佛这些事都不是在说他。
自己把自己饿昏过去,俗称绝食。
可安乐上上下下观察他半天,也没看出有需要绝食的理由。
看起来挺正常的啊,也没有情绪低落。
蒋鸣玉察觉安乐在看自己,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从他眼里看出“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也不省心啊”的情绪。
蒋鸣玉:“……”
安乐确实想象不出需要把自己饿昏的情况,饿着肚子多难受啊。
显然崔唤也是这么想的,他继续说:“眼见着先生越来越虚弱,老爷子才想了办法。”
安乐无法分辨是蒋鸣玉饿昏自己的操作比较奇葩,还是蒋家家主买媳妇冲喜的办法比较刚烈。
你绝食不肯吃东西,我给你找个老婆,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不过这个办法太损了吧。”安乐开口,决定提出抗议,“你们为什么要连累无辜的人。”
崔秘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当初找到你的时候就说会有危险,你非常踊跃,一点都没有不愿意。”
那是原主,不是他,安乐无法解释,只能摆摆手,闭上嘴。
“而且有先生在,不会让你出事。”崔唤笑着说,“不过你比我想象中要强悍,我以为你会吓得魂不守舍,结果居然还活蹦乱跳的。”
安乐撇撇嘴。
年轻人有活力怎么了?
“你的承受能力也挺强的,一下子就接受了这些事实。”崔唤继续夸奖安乐,“不过你大概从小就见过不少这种东西吧,毕竟因为你的体质特殊。”
安乐没听懂:“什么东西?我体质怎么了?”
这下崔唤惊讶了:“我们找了好久才找到你这种极阴体质,你应该时常能看到那些脏东西。”有一句话崔唤没有说出来,而且还活不长。
安乐莫名其妙,并没有啊,他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思想教育,在太阳的照耀下长大,从没见过鬼怪。
极阴体质应该是原主,安乐突然忧心起来,他穿越过来不会继承原主的体质吧,从今往后走哪都撞鬼怎么办。
安乐的脸色发白。
这个时候,蒋鸣玉突然说:“你仔细看看他的面相。”
崔唤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跟他说话,连忙按照吩咐看向安乐,这才“咦”了一声:“怎么回事,这个小伙子前额饱满,两耳位高,双眼有神,面相不错啊。”崔唤只懂皮毛,也能看出安乐一点都不是那种早衰的极阴之相。
“文昌俊秀,面若骄阳。”蒋鸣玉专注地看着安乐的脸,说,“眉眼间还隐隐有瑞气。”
安乐迷茫地眨眨眼睛,听起来挺不错的样子。
“今后不说官居高职,也能大富大贵。”
哇,这么好,但你说得再天花乱坠,我也不会给算命钱的。
这下崔唤彻底迷惑了:“不可能啊,我们不可能出错,当时花了很大的工夫找人,不会错的。”能从面相就看出来的错误是很低级的错误了,崔秘书怎么想都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安乐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是穿越的,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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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蒋鸣玉又转折了:“没有错,他确实对那些东西很敏感。”
安乐一听,刚转红润的脸又白了。
“甚至我就站在旁边,他都能被衣服上残留的鬼气魇住。”
崔唤闻言又惊奇了,蒋鸣玉因为饮食习惯的问题,煞气深重,一般鬼神避让,安乐竟然能不受影响继续被那些东西吸引。
这跟极阴体质又有微妙的不同。
蒋鸣玉和崔唤没有再说话,把安乐弄得摸不清头脑,他抓了抓头发,不明白其中的区别,问:“所以,我会有危险吗?”
崔唤笑了,说:“你要是留在先生身边不就没危险了?”
不说安乐,就连蒋鸣玉都淡淡瞥了他一眼。
崔秘书当没看见蒋鸣玉的眼神,继续说道:“而且先生身上的煞气越来越浓重,鬼见了都要绕着走,现在还不愿意接驱邪的委托,身边有个这样的人不挺好。”
他的潜台词是,再这么下去,蒋鸣玉就要饿死了,如果有安乐在,最起码能有吃的。
蒋鸣玉抿了抿嘴唇。
安乐还有点不情愿。
难道他穿越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蒋鸣玉找吃的?没道理啊,他还准备走升级流路线大展宏图呢。
“还有钱拿哦。”
安乐抬起头。
崔秘书笑得像狐狸:“那间别墅送给你。”
安乐立刻缩缩脖子:“无福消受。”
崔秘书责怪他没有经济头脑:“你可以转手卖掉嘛,现在那里已经干净了,光地价都不止一千万。”
话题转到了别墅上,崔唤将来龙去脉讲给两个人听。
那对新婚夫妇出事之后,女主人的家人始终怀疑是男主人害死自家女儿。那件事情太邪门,男主的家人认为儿子是冤枉的,这里面有非人类作祟,就找到了蒋家,希望能探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好蒋鸣玉昏迷需要一个结婚的场所,老爷子干脆贱价把别墅买下来,吩咐崔唤把两个人丢进房子里。
安乐很无语,他再次对蒋家家主刚烈强硬的作风有了直观的认识。
“实际上有问题的不是房子,而是那件衣服。”崔唤摇摇头,“花钱定制的礼服有厉鬼栖身,也是倒霉,不知道那鬼是怎么附到衣服上去的,传出去制衣工作室估计要关门。”
“不是同一件。”蒋鸣玉又发话了,他用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说,“现在流行的婚礼礼服更像是大杂烩,不再讲究身份限制,被害的女人订衣服的时候肯定想着要华丽,龙凤五福全都往裙褂上锈。而别墅里的那件是按照严格制式来的,上面有宝相花纹,应该是明清左右官家嫁娶所用。”
安乐吐槽成了习惯,脱口而出:“你这都知道,看来对结婚很有经验。”
蒋鸣玉:“……”他将目光转到一边,不愿再多说。
他根本没有经验,唯一的机会还被一只鸡代替了。
安乐抓抓脸,说:“看来那件嫁衣就是属于那只鬼的了,换句话说,有人调换了被害人的礼服,把几百年前的鬼嫁衣送到了别墅里。”
崔唤说道:“这只是你的猜测,其中出了什么问题不属于我们的调查范围。”
安乐还有点好奇到底怎么回事,崔唤就安排人上菜:“不说那些倒胃口的了,你应该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安乐听见吃东西眼神就亮了,崔唤好笑地问他:“你是山西人吧,今天我点了不少黄河家常菜,你应该爱吃。”
“我不是山西人。”安乐艰难地回答。
崔唤奇了:“我见你醋不离手,还以为你老家山西的。”
安乐硬着头皮干笑两声:“我爱吃醋,哈哈哈。”
等菜上了,居然有一道老醋泡花生,炸过的花生浸泡在棕色的陈醋里,加入少许蜂蜜,酸酸甜甜配上花生的香味非常爽口,只不过安乐最近酸味闻得过多有点抗拒。
一双筷子伸进雕花的碗中,准地夹起一颗花生,然后放进薄薄的唇里。
安乐看着蒋鸣玉的举动,突然明白过来,真正爱吃醋的人其实是蒋鸣玉吧,往鬼身上泼醋的举动对于他来说纯属多余。
不过安乐还是谦虚地询问:“为什么陈醋有辟邪的作用?”从没听说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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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鸣玉本来不想说话,可安乐主动问他,他动了动嘴,最后还是说道:“普通的醋没有,只不过正宗的山西手工陈醋是经过百年工艺熏蒸陈酿出来的,饱含了六百年来每一个制作者智慧的传承与期待。这种太积极专注的东西,厉鬼都不喜欢。”
安乐呆了呆,居然是这样,果然有正能量就不怕鬼了啊,那他思修考得高应该有用。
不过还有件事安乐有点在意:“那只厉鬼那么想保持自己的嫁衣像新的一样是为什么呢。”
崔唤不愿意在饭桌上再提这些,但经不住安乐好奇,他说道:“女为悦己者容,还能为什么,给自己老公看吧。”
安乐一愣,想起梦中古宅里厉鬼守着的那个人,忍不住把这件事说给其他两个人听。
蒋鸣玉沉默片刻,说:“那只鬼执念很深,害了不少人,说不定还禁锢了丈夫的一丝魂魄,也不算奇怪。没了厉鬼的束缚,那丝魂魄可能烟消云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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