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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相对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酌
实习律师是方度暂时同周贤超那儿支来的,做dr的小精英自然不太习惯这种脏乱差的场景,还在后面犹犹豫豫地躲避破损的地砖。
早知道方律师要带她来这种地方出外勤,她就不会穿羊皮大底的jimmy choo了。
方度穿得和这里一样格格不入,被扯烂的衬衣早就回家换过一新,但他能做到目不斜视,无视周围人对他们投来的异样目光,很快穿梭进夹缝里的单元门。
一分钟前他已经将眼下的地址发给了办案警方,在找杨婷的不只是他。
上行的楼梯上看到杨婷的消息时,方度思绪短暂走神,他有想到了昨晚晚芝松口后,面上那种闪烁着光芒的注意力。
再垂眸的时候,长指敲击了一句话,但不是想要发给杨婷的,借词献佛而已。
二楼西侧小门内,杨婷的手机有震动一下。
昨晚本来决定不再服药,可她焦虑症的情况又严重起来,一夜未睡直到天明,脑子里一直在频闪混乱且恐惧的画面。
一个小时前她终于忍受不住,重新将扔在垃圾桶里沾着猫砂和粪便的药瓶翻出来。
才服用了数量可观的安定,正是药效舒服的时候,焦虑感消失了,皮肤上的灼烧感也没了,血液中的瘙痒也不见了,她的精神重新变得轻飘飘的,甚至有些想做爱了。
她控制不了自己,明明憎恶男人身上发情时的汗味,和射精后的腥臭,但每次服药之后,她只要精神不再紧绷,都很想要迫切地舔食那些东西,才能令自己不难过。
可药效过了,再度清醒后,她又会朝着镜子大力扇自己的耳光,用燃烧的烟头炙烤自己的手腕,鄙夷自己真是个天生给男人来插的贱货,根本不配活着。
死又是不能够的,起码她还没那种勇气,让可怜且无知的父母为自己送葬。
b死更可怕的,无外乎心魔。
所以如此反复着,药,就一直都没能戒得掉。
此刻杨婷还穿着胶衣,黑色的r胶薄膜贴在身上一点也不透气,很容易让她出汗,可是她喜欢这种透不过气的压迫,只要一会儿套上头套,就没人能看到她苍白的面容和因为熬夜而浑浊的双眼。
甚至有时候被男人粗暴地掐住脖颈用力抽插鞭打,她也享受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也许她真的想死很久了,又或许她在十五岁那年就已经死了。
现在活着的,都是她的影子。
松散的身形摇晃着去拿手机,粗略看到fd发来的那句:“好,都射给你。”
耳边就听到了缓慢的叩门声。
从猫眼打量了一下fd这名用户,杨婷倒是没想过对方会这么英俊和干净,起码自从她辍学,放弃芭蕾后,这段日子里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几乎都是一些外强中g的家伙。
倒不是指年纪和身材。
而是他们急于在她身上发泄前的那张脸,无论是什么样子的五官,多大的岁数,是否有很多肌肉,面上真的都爬满同一种急色的丑陋,就像那个会反复出现在她噩梦里的人一样。
解锁开门,杨婷立刻转身套上了黑色头套,她还有些残留的自尊,她不想在一个面目如画的男人面前展示自己不堪的素颜。
她今天没有化妆。
随即,在视线同听觉全部开始朦胧时,杨婷卸了力,“铛”一声双膝落地,朝着方度的方向伸出两只胳膊。
像是被献祭的羔羊,垂着柔软的颈子,示意他可以对自己4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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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相对论 道具。
整整几十秒,方度都没有动作,而杨婷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甚至连鼻息下的r胶都紧紧贴在她的唇上。
可她没等来让她纾解心魔的鞭打,也没有被束缚双手双脚,像破布偶一样被扔在阳台的铁笼子里,甚至她都没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随后就有女人的高跟鞋在粗糙的瓷砖上敲击起来。
方度竟然不是一个人!
她挣扎着站起来扯掉头套,眼睛刚适应了周围的光亮,对面的方度已经拎起了沙发上的午睡毯,披在她单薄的肩膀上将她的身形遮挡住。
出租屋的客厅里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紧邻着旁边另一栋小楼的砖墙,因为不太通风的关系,房间里有股受潮发霉的味道。
方度表明身份,并告知她警方三十分钟内会赶到后,杨婷还算平静地回到小卧室去更换衣服,再出来时,她套了黑色的运动k和宽大的卫衣,脚边还跟着一只不太大的花色猫仔。
女律师勉为其难地坐在靠近杨婷的折叠椅上,她看到桌上那些散乱的酒瓶和药瓶,有些忌惮杨婷看到自己被偷拍的证据会突然发疯。
但没想到她面上一直显得很麻木,即便方度从公文包里依次掏出那些她和不同男人滚混的照片时,她没表现出什么羞耻感,只是像询问别人的事情一样开口问他:“所以因为这些照片我就拿不到赔偿了吗?”
“几万也没有吗?”
方度从刚才开始也跟同事一样,在细致地观察着杨婷现在生活的环境,猫应该是新养的,因为李珏从来没提到过她还有宠物。
热水壶的电源没插,厨房里充斥着成堆的泡面桶和外卖盒,客厅更是连暖气都没有,可唯独窗子旁边的猫笼里看起来清清爽爽。
猫砂可能是才换过,旁边的猫食盆里满当当的盛着猫粮和n制品。
小猫仔好奇地沿着几个人的鞋子走了几圈,冲着杨婷喵喵叫了一声,她立刻弯腰将猫抱在怀里一下下帮它顺毛。
女同事很不爽她现在爱答不理的样子,拜托,她可是把好端端的人送进了看守所,还能这么大言不惭地向他们要钱?
看她住的地方也没好到哪去,是都把钱拿来嗑药赌博了吗?
“现在不是拿不到赔偿的问题,诬告x侵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杨婷本来一直低头在撸猫,闻言突然瞪圆眼睛看着她,惨白的脸显得有些神经质道:“我被x侵了,我没有说谎!你没听过录音吗?我说了不要!”
“断章取义的录音那能算数吗?照片上是不是你先把他带回房间里的?”
两个女人一个b一个大声,像是在用分贝b真理。
方度打断两人激烈的谈话,口气很松散地问:“猫几个月了?起名字了吗?”
杨婷喘了一口粗气,这才将注意力又重新放在小猫仔身上,一边俯身去闻它头顶的味道,一边说:“宠物店的人说两个月了,还要吃n的,我搬家那天从附近垃圾站里捡到的。不知道谁那么缺德,用石膏把它四肢都封住扔在盒子里等死。”
“救回来的时候腿都骨折了!所以我叫她lucky,希望它以后不要那么倒霉,被那种主人虐待。”
杨婷越说越多,小猫咪确实通人性,懂得谁才是对它好的人,听到她义愤填膺,还很乖地咕噜咕噜,眯着眼睛用头蹭蹭她的手掌。
女律师张了张口,不明白方度为什么要岔开话题。
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干脆又重新安静下来。
方度听得很认真,时不时附和几句,和她聊了聊养猫的趣事。
十几分钟过去,再搭眼看了一下手表,警方可能很快就会赶来了,他才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录音笔,尽量不惊扰到她的神经轻声说:“因为找不到你,我们联系过了你在粉蕾艺术学院时交往过密的人,这些照片是你老师周泓提供给我们的,至于你的前男友,留给了我们这样一段证词。”
录音笔刚按下播放,杨婷就伸手来抢,动作多激烈,连猫都受惊,直接跳下她的膝头逃回卧室。
“不是真的!他说的不是真的!我没有勾引周泓!我只是……”杨婷徒手掰断了录音笔,眼白颤动,好像不用听都知道里面有什么内容。
她突然开始隔着衣服挠胳膊,好像还不解痒,干脆撸起袖子直接用指甲去抓。刚一翻手,旁边两人都看到她皮肤上那些反复的抓痕和新新旧旧的烫伤。
方度心下已经有定论,所以神情一直显得很平静,录音早就备过份,他并不在乎一支价格低廉的录音笔,这不过是他让杨婷对过往记忆亢奋起来的道具。
点点头,他这才顺着她的话说:“杨婷,我们相信你,你被x侵了。但加害者不是我的当事人,也不是这些照片上的男人,赵勇给了你二十万作为封口费,闫志军给了你五万,至于剩下的,都遭遇了和李珏相同的事故。”
“口头表达拒绝不是你被x侵的证据,起码,这些人都有物证,你和他们的x行为,从头到尾是自愿发生的。你也知道不是吗?所以你每次都有做好随时撤案和解的准备。”
“你只是想要个说法,对吧?”
杨婷越挠越凶,皮肤破碎的声音甚至令女同事想要捂起耳朵。
方度很有耐心,还在叙述着自己的观点:“不是只有你说了不,罪犯才算是违背你意志对你进行侵害。有时候,对方可能是你的上司,你的老师,对你的人生和未来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和震慑力,你受制于那种坏境,不敢说不,这也是一种x侵。”
“所以,你前男友认为的事并不是真的,我说的,你都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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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相对论 po壹8Z 渣男。
人的情绪到底能在多长时间内被彻底扭转?
总之女同事在旁边看到杨婷将指甲陷进掌心,流出鲜血,之后又开始断断续续毫无逻辑地叙述着自己的故事,完全崩溃的样子后,心里对她的那种厌烦又开始变成怜悯。
她抽出纸巾主动走过去递给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自己也有些忍不住鼻息发酸。
什么禽兽会用刀子在年幼的弟子大腿根部上刻字来惩罚她的练功懒惰,什么变态又会在心智不成熟的少女身上发泄兽欲?甚至当周泓发现杨婷有了新机会后,竟然偷了她的手机,主动联系对方,让对方撞破自己在练功房强奸她的犯罪现场?
当然还要洋洋得意地告诉对方,是杨婷主动勾引他,这个婊子从来都没对自己说过不。
而那个男孩子,竟然这么轻易的吃下了这老狐狸套漏洞百出的说辞。
这些事听起来太令人毛骨悚然,甚至她都觉得很不真实,想现在立刻报警将周泓那个猪狗不如的家伙直接抓起来。
杨婷也是这样想,起码活到这么大,她第一次觉得人生中有了“盟友”,即便这两个人在今天之前还和她素不相识,也许律师天生有种使命感,会帮助她诉求正义呢?
抱着这一丝天真希望,她泪眼朦胧地祈求哭诉,哭了又哭,求了又求。
可当两个抱成一团的女人向方度提出可不可以代理她的控诉时。
方度正在手机上查看晚芝给他发来的消息。
“你家油套够吗?我周一要不要带些过去?”
通过了好友验证,他将自己在金融街的住址分享过去,冷白的长指将手机收回大衣口袋。
方度的表情还是八风不动,没一丝波澜,他可能早就没了同案件当事人施舍怜悯的心态,摇摇头拒绝道:“杨婷,第一次犯罪事实发生时你已经年满十五周岁。不算幼女范畴,且他那边有证人证词,都会对你的控诉不利。没有实际证据,拖长线,混淆视听,栽赃陷害,抹黑受害者,最终结果你的胜算不会大的。”
“你要清楚,我现在,还是李珏的律师。”
说着方度视线又重新回到猫笼的地方,这么脏乱差的环境里,杨婷竟然能保持给猫充足干净的食物,他从进门时就在赌,也许杨婷也会对另一群流浪者富有同理心。
毕竟,这些被欺辱的女孩子们不会有什么钱来支付律师费,而集t诉讼才能最大程度掏空艺术学院,监管不善的罪名,为了降低舆论热度,到时不怕赔偿数额不够大。
他只需要前期象征性地收一点钱,后期按赔偿金的百分b做风险代理就可以了。
名利双收,何乐不为?
“但如果你愿意主动尝试联系一下跟你情况类似的学妹们,我想,我很愿意帮助她们争取自己的利益。毕竟,你也不想他一直在学校做这种事情吧?据我所知,今年他又资助了两个贫困艺术生。”
十五分钟后方度和实习律师站在城中村的大门口看着杨婷坐上警车。
女同事手里还捏着杨婷出租屋的钥匙,她有答应杨婷,如果对方因为诬告被刑拘,自己会每天下班过来帮她照顾猫咪。
方度从刚才结束谈话后,就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女同事觉得,他根本就是在靠话术哄骗受害者,民事集t诉讼和刑事案件根本是两回事。
此刻方度看到警车渐行渐远,告诉实习律师可以直接下班回家,今天的打车费用可以算在交通报销内后,就利落扯开车门。
他还要赶去帮李珏办理出所程序。
又一案落了,他可以休息几天了。
女同事眼下确实对杨婷的遭遇抱有很大的同情,也许女人天生是敏感的,柔软的,对弱者充满善意的,方度的车子还没启动,她立刻握着拳头敲响了方度那一侧的车窗。
方度皱眉将窗子摇下来,女同事马上质问他:“集t诉讼索赔其实也不可能让周泓多做几年牢吧?小林说过了,他前几年不是就已经在国外购置了房产,说不定早都放弃中国籍了,明明知道法院会对这种案子怎么判决,难道就这样算了?这些女孩子的遭遇就什么都不算了吗?”
尤其是像杨婷这种心灵急需治疗的弱者,又怎么样才能等来属于自己的公正和胜利?
让那种人死一百次都不能抵偿他对这些女孩们的伤害,可方度只想着能从学校拿到的赔偿款,没人性的死渣男,亏她还短暂对他的外表有些迷恋过。
似曾相识,方度觉得女同事脸上的表情真的很熟悉,可能他以前也这么年轻冲动过吧,可惜时间确实会让人变成自己最不想要成为的那种人。
他心里没什么触动,只觉得对方话多且愚钝,拉上窗户前只说了一句话,一句非常官方的回答。
他说:“司法系统的胜利从来不是个人的胜利。我以为你们做dr的最明白这其中的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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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故事发生时,默认刑法修正案(十一)草案还未提请哈。po18y(po18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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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相对论 po壹8Z 您那眼看谁不低啊?
周五是晚芝的生日,本来上周六与母亲爆发争吵后,晚芝以为宋依秋会像往年一样,直接假装忘记。
所以周一下班前接到母亲的电话时,她心情还蛮忐忑。
晚芝还在隐隐得不痛快,所以也端着个高冷的态度,接电话时连称呼都没一句,就一个单单的“喂”字堵她妈。
宋依秋哼一声,等了一分钟没讲话,最后b不得已,又别别扭扭地同她讲和。说自己也是为她的终身大事着急,没有哪个当妈的是不爱孩子的,她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母爱这种感情怎么能说没就没?
至于让晚芝真正介怀的事情,宋依秋也有一套完美说辞。
之所以元旦时没有叫晚芝和他们三口一起去新西兰旅游,是太知道,晚芝根本不愿意见到李唐和李善元,她是为晚芝考虑,生怕影响到她的心情。
“再说你不是去了小顾家过节吗,我早都看到吴慧敏的朋友圈了,人家还给你安排到了上座旁边。不b跟我们一起出国好多了?再说,整七天,你哪儿舍得休年假呀。”
吴慧敏是顾温庭的母亲,早就从文工团退下来了,现如今清闲在家,喝喝茶养养花,也是宋依秋这些年的牌友之一。
晚芝这边在办公椅上翘着二郎腿摇晃,指尖的钢笔飞舞旋转,还没反驳上几句,宋依秋便拿出了杀手锏,一副可惜地讲:“毕竟,这么多年了,你都没叫过李唐一声爸爸。”
“要我说啊,你就是不会来事儿,嘴不够甜。再看李善元,一口一个妈,我想苛刻他,都不好意思!叫都叫出感情了。”
“你知道他爷俩现在名下有多少钱吗?今非昔b呦!你要肯帮帮妈,咱们都能给他掏空了!”
得,这帽子扣得晚芝不得不服。
宋依秋是了解她的,自然知道让她叫一个陌生人爸爸,b让她死还难。
毕竟自从晚建歌和宋依秋离婚后,晚芝这么多年跟着母亲过,连自己的亲爸都没喊过一声。
不仅没喊过,她更加抗拒和他见面。
未成年那三年里,逢年过节,晚建歌没少将电话打到她的手机上她们新家的座机上,恳请和女儿见一面,行驶自己的探望权。
可就算宋依秋不拦着,晚芝自己也不愿意,每次都是冷淡地挂断电话,说自己学业很忙,希望他不要打扰自己。
后来出国当然就断了联系,宋依秋都不肯告知他女儿在哪个学校读书。
最后一次晚芝和父亲见面,也是七年前了,她刚回国,冬至那天,晚建歌喝多了酒不请自来,深夜十二点多,还一直拎着冷透了的饺子等在她家楼下。
逢人就问,他们知不知道晚芝住在哪儿。
晚芝是在母亲再婚后,才托李唐的关系转学去了蓟城最好的高中,当时和晚芝合租的姜彩文只知道她的后爸,自然前并不认识晚建歌,还闹了个大乌龙,被吓得直接报警,说有醉汉在他们楼下乱晃,意图伤害自己的好友。
晚芝当晚赶到警局去保释父亲的时候,后妈也早都到了。
晚芝本来心是软的,可是看着晚建歌坐在长椅上,那个摇摇晃晃,将上半身倒在赵彩萍怀里的样子,真的又想哭又想笑,心也硬了,直接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他。
她早都不是需要父亲探望的年龄了,他如今没有权利来骚扰自己。
从那之后,晚建歌真的没再联系过她。
毫无疑问,晚芝像所有家境不错的小姑娘一样,曾经也做过爸爸的乖乖女,可要怪只能怪晚建歌亲手摧毁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不仅如此,他还好残忍地撕开那层虚假的热度,让晚芝从此没有了任何一个家,活活长成了路中间摇晃的野鬼。
自十五岁生日那件事后,晚芝心里头就没有爸爸了。
所以她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开这个口,就算知道,她也不想。
宋依秋短短几句话有软化到她,打心眼里,晚芝是喜欢宋依秋将自己划分在她那个阵营的。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明明知道,她妈的捞金思想确实不道德很低级,但这些言论就是会让晚芝莫名其妙的,有种不上了台面的心安。
宋依秋只是演戏,太会演戏,有时候都忘了自己还爱着女儿这件事吧。
一定是这样的。
“行行行,您就说找我什么事儿吧。”
晚芝肯松口,宋依秋很快笑起来,她在开心时,周身总是格外的阳光四s,不过可惜了,她只要和晚芝在一起,平日里开心的时候并不多。
电话那头的宋依秋有刻意压低声音,像是在说一件天大的好事,“周五你老娘我的受难日,你不来捧个场?李唐可算是上心了,这次为了你的生日,他还专门邀请了老顾一家去他在燕郊的置办的度假区,有山有水的,太好谈事情,别说妈妈不在意你,这不也是为你的前途做打算吗?”
千不该万不该,宋依秋不该又把这件事情提起来。
晚芝早上开会时才和顾温庭当着运营的面儿大吵一架。
眼下“啪”一声搁下手里的钢笔,挺直腰背问她:“妈,你高高清,他是我上司,我是他下属。谈什么啊,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们这么办,有没有考虑过我以后在职场会很难做?”
宋依秋本来是准备得到晚芝的夸奖的,没想到这小兔崽子不领情,立刻吼她:“什么职场怎么做啊?你傻掉了?你嫁给他,还用上班吗?公司不都是你们两个的。坐在家收钱都不会?!你属猪的?”
“再说,结婚,人家配你个东西不绰绰有余?你要真有自己的本事,现在给我带回来个能结婚的对象看看!就你手里那几块料,玩儿玩儿还行,有正经人吗?”
“你这种年纪,现在就叫大龄剩女知不知道?都是次货。”
话是不能激的,尤其是晚芝这种性子,她事事要强,几乎都没思考。
立刻冲着电话那头的宋依秋冷笑:“宋依秋,你少看不起人,你当年快四十了还能带着个拖油瓶嫁出去呢,我怎么就不能了?什么叫正经人啊,您那眼看谁不低,检察官算不算正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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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度:虽然每个字都不赞同,但还是要谢谢伯母。po18y(po18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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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相对论 约嘛?
好好一通母女情深的电话又变成谁b谁先挂。
晚芝不幸手慢一步,耳朵听到忙音了才挂掉电话。
老年人就这点让她想不明白,明明老眼昏花,平时连行动力和理解力都要慢上半拍,可他们别的不行,就是挂电话倍儿快!永远让你张大嘴巴错愕不已。
一分钟都不想在这个破办公室里多待,晚芝看着手边的报表和被毙掉的方案就想怒吼,直接收拾了随身物品,顺便将笔记本电脑扔进内胆包,抱着就要出门。
和助理打过招呼,刚走到电梯口,斜对面钱瑞君倒是还没下班,正一脸丧气地拎着会议记录本走回运营部来。
晚芝一猜他就是让顾温庭给“约谈”了。
毕竟今早开会的议程还历历在目,罕见的,运营部周一的市场占有率分析会上,顾温庭竟然踩点儿出席,不过这次好好先生可不是来安慰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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