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娇养妻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不冷。”
云瓷笑道:“谈好了?”
新婚姑爷回门日不受欢迎,说不准是哪里出了问题。姜槐在柳如岸面前尚能轻狂自傲,到了小姑娘跟前耳朵尖忍不住泛红,她温声道:“我带你回屋细说?”
这表情一看就有事。云瓷点头,顺从地与她并肩而行。待进入温暖内室,她调笑道:“阿兄,你做了什么坏事?无事脸红什么?”
姜槐摸摸鼻子,心虚道:“有吗?”
“有。”小姑娘凑过去好奇道:“说与我听听?也教我开心开心?”
姜槐下意识揽了她腰肢,红着脸偷偷与她咬耳朵,一番话听得小姑娘又羞又想笑:“你就是这般和大哥说的?”
“对啊,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
云瓷嗔她一眼:“大哥肯定会认为你脸皮厚。”
“那我脸皮厚吗?”姜槐小心思转得快,小声道:“你觉得我行吗?”
小姑娘眼里闪着亮光,娇声道:“行~”
当即哄得姜槐找不着北。
两人眉目含情你望我我望你,哪怕不说话,心里也甜得过分。
最后还是云瓷忍不住回视线:“那些人好可恶,没事乱嚼舌,要我出手摆平吗?”
“不用。三日之内流言必平,用不着咱们心。新婚头三天已过,料想景阳她们也按捺不住了,阿瓷贵为棋圣,还要为书院招生的事忙碌,这等小事用不着你惦记。”
“可我还是生气。”
“气什么?”
小姑娘眼里晃过崇拜和掩藏不住的爱意,她道:“那些无知之人冤枉你~”
姜槐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都说了是无知之人,他们说什么,我不在乎,我只在乎阿瓷说什么。”
她顿了顿,柔声道:“阿瓷的嘴可真甜~”
“是吗?”
“是的,因为我尝过~”
云瓷羞赧地抱紧她。
彼时,御书房。
禹皇听着大太监禀告的糟心事,脸一沉再沉,茶杯重重落回御案,冷笑:“查!”
阿秀身子骨好的不得了,他还等着抱皇孙,他怎么可能不行?他转念又道:要不要为阿秀诊平安脉?
荆玄鱼想着两日前见过的意气风发的爱子,摇摇头,哪怕所有人都能表露出怀疑,身为父皇,他怎么能够这样伤阿秀的心?
御书房弥漫着一股低气压,大太监适时道:“待棋圣有孕,谣言自会不攻而破,陛下莫要气恼,想必过不了多久将军府就会有喜事传出了。”
这话荆玄鱼爱听,他面色稍缓:“朕不想再听到任何对他不利的传闻。”
“是,奴晓得。”
“爱妃呢,她在忙什么?”
大太监低声道:“贵妃…去了桃源山。这次…是摆了仪仗光明正大去的。”
去桃源山所为何事禹皇不用想都知道,他疲惫地合上眼,那些陈年旧事在脑海翻腾,他无力道:“罢了,随她吧。”
天色渐渐阴沉,桃源山再度刮起风雪,墓碑前,宣陵一身素衣,执伞而立,她的嗓音微哑忍着哭腔道:“阿黎,你再等等,我会下去陪你。”
她守着墓碑说了许久,每说一句心就痛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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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嬷嬷候在远处看着主子一步步从风雪里走来,心里满了叹息。当年之事,如今想起来仍不了唏嘘。
黎家长女何等风采,最后却落得一座孤坟远离人世与这桃源相伴。纵死,墓碑上都不得刻这一世名讳,也难怪娘娘心中生怨。
少年情深,皆为痴情人,又怎能不怨?
回到明煊宫,足足饮了三盏茶,宣陵方从那股悲痛里回过神。
宫殿温暖如春,翻看着儿媳亲笔布置的课业,她再次叹了口气:“太难了,几时能做完?”
能教宣陵这般好强的女子感叹一声难,足可见云瓷半点情面都没留。
满满当当的簪花小楷,一桩桩一件件事,无巨细列得分明。咎嬷嬷瞥了一眼就觉得头大,暗自为主子默哀。她道:“娘娘要亲自下厨吗?”
宣陵年轻时女工不好,厨艺更差得要命,指望她做出列表里规定的小食,棋圣倒真看得起人。但不做不行,想要取得亲骨肉的谅解,她还真得和自己较劲。
“没办法啊。”
宣陵扶额,暂且不去想此事,她目色微凝:“十二今日做什么了?”
“十二殿下在霖渊阁读了一天书。”
“她呢?”
咎嬷嬷上前一步,将坊间传闻细细讲明,宣陵抚着腕间的白玉镯子,冷笑:“荆玄鱼呢?他做了什么?”
“陛下已经出手了。”
“呵。”
宣陵面色如霜:“由得他去,他惯爱做一些笼络人心之事。”然而有无子嗣终究是个问题,她想不明白,为何柳云瓷会严词拒绝过继一事,难不成她与阿秀……
宣陵打住不再多想,如今她要忙的事太多,忙着算计荆玄鱼,忙着哄阿秀,她从容起身:“厨娘可来了?”
“一直在宫里候着呢。”
宣陵妥协道:“走吧,就当赎罪了。”
此事有皇家出手,平息流言根本用不了三日,两日之内,坊间猜疑尽消。
入夜,广弘宫灯火通明。
十二皇子手里执了清酒,笑着一点点饮尽,酒盏被扔进侍女怀里:“无趣,真无趣。如今想看热闹都看不了,父皇偏宠能臣,宠得太夸张了。”
他耷拉着眉眼:“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才是真正的皇子。真扫兴,玩都玩不痛快!大将军娶了四海棋圣,天大的便宜都被他占了,还不许人说两句坏话?”
想了想,他问:“没露出破绽吧?”
“殿下放心,玩玩而已,咱们的人赶在影卫之前就已经抹去痕迹了。”
“甚好。”十二皇子俊秀的眉眼一点点舒展开,随手解了腰间玉带:“今儿个见的穿红衣服的歌姬不错,找来。”
“是。”
第109章
夜色未散,淡淡的月光透过雕花窗子漏进来,一室昏暗。
暖帐之内,姜槐慢慢睁开眼,她又做梦了,梦见了她的小姑娘。小姑娘在梦里教她神魂颠倒,余波未平。
彼时清澈的眼睛染了情动,她喉咙微动,小心歪头,昏暗中看着阿瓷那张纯真无邪的睡颜,默默吞咽了口水。
心上人身无寸缕地睡在她身侧,光滑温热的身子无声散发着馨香,姜槐忍了忍,终是俯身衔了她的唇,红唇温软,比梦里感觉还要好。
她不敢惊扰小姑娘,只慢慢的,情动如潮,汹涌地将她裹挟。待吻至脖颈,小姑娘自梦里发出一声轻哼,姜槐的舌尖一寸寸碾磨过那风雪红梅,情与欲在静默着爆发到极致。
她从未如此想占有阿瓷,只能顺从着心意放缓动作跪坐在她身下……
安宁静谧的梦境忽然燃起一把火,火烧燎原。
云瓷拧着眉,沉吟之声不受控制的从唇边溢出,仿佛再次回到新婚夜的暗涌热烈,那时候的姜槐,温柔撩拨,她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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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寂夜沉沉,低吟不断。清泉流动,唇舌挪开,姜槐的手忍不住试探地碰了碰……
“嗯…嗯…轻、轻点……”
“阿兄……”
惹人怜惜的呓语听得姜槐心火翻腾,她果断了手,继续用唇舌伺候她的小姑娘,手无意识轻抚在那两条光滑的玉腿,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做坏事的错觉。
她看了阿瓷一眼,心火再次窜上来。
“姜槐…姜槐……”
云瓷腰肢慢转,眼角浸出泪意,身体的反应教她总算从梦境挣脱醒来。
见她醒了,姜槐动作不由加重,强烈的刺激再次将她带入云端。
“阿兄……饶、饶了我……受不了了……”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身子不住轻颤,娇柔悦耳的哭腔听得姜槐径直含住那处。
颤栗袭来,小姑娘软绵绵的玉腿禁不住微微分开,手抚摸着姜槐的头,不敢用力得抓疼了她,又实在不知该如何熬过身体的连番刺激,姜槐修长温暖的指节就在此时与她十指紧扣。
汗水沿着下颌滴落在锁骨,剧烈的喘息声里,姜槐笑着伏身而上,双臂撑在她上方,轻柔地吻了吻她唇角:“不哭了~乖~”
云瓷被欺负狠了,又实在贪恋姜槐身上的味道,她忍着泪点点头,脑子一片空白。
见她如此,姜槐加倍用心安抚。
足足过了一刻钟,云瓷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姜槐与她做了何事,想到自己在她身下承欢的情景,顿时羞得厉害。
算起来,除却新婚夜姜槐这般待她,往后那几日向来浅尝辄止,阿兄在这事上多有节制,就不知今日为何天未亮就对她……
她想了想,问道:“你、你又梦见我了?”魅意流转,听得云瓷差点咬了舌头,嗔恼地看着做坏事的某人。
姜槐怜惜地侧身抱着她,哑声道:“嗯,梦到阿瓷了,醒来再无法抑制。”
她看着小姑娘:“还好吗?”
“太刺激了,腿软~”云瓷手搭在她腰腹,呼吸平稳后柔柔一笑:“竟不知阿兄如此喜欢在梦里和我……阿兄这样子,就不怕把自己憋坏吗?”
姜槐小脸微热:“总要等阿瓷身子调养好……”
“姜槐~”
“嗯?”
“你很喜欢和我做这些事吗?”
“自然。”
云瓷心里满了甜蜜,她小声地凑在姜槐耳边:“你轻点,醒着…醒着再来一次好不好?你我是夫妻,夫妻做这事不是很正……”
未尽的话碎在唇边,春宵帐暖。
繁星闪烁,清辉皎洁。半个时辰后,骤雨初歇。姜槐搂着她道:“要再睡会吗?”
垂眸,无人应,却是她的小姑娘已经累昏过去。爱惜地为她掩好锦被,姜槐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原道梦境颠倒,直到云瓷睁开眼望见身上清晰可见的吻痕,这才静静笑开。
姜槐笑望着她:“累吗?”
“还好。”云瓷动了动锦被下修长的腿,轻声道:“阿兄待我再温柔不过,睡一觉已经好多了。”
“那我伺候阿瓷更衣?”
云瓷害羞地冲她笑:“好啊。”
年轻的一对新人从榻上起身,用过早饭,云瓷理好衣衫带着念儿前往新建好的红妆书院。
姜槐亲自送她出门,嘱咐念儿:“照顾好夫人。”
念儿含笑应是。
云瓷便要走,被姜槐叫住,她回眸浅笑,语气里浸满宠溺:“阿兄,又怎么了?”
姜槐看了眼念儿,念儿自觉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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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你走。”
姜槐揉捏着她柔韧的手指,无打采的模样看得云瓷嗔笑:“你都缠了我许久了,还不打算放人吗?今日书院正式建成,我不去,景阳可是会恼的。”
“我知道。”姜槐不好意思地松开她,抬眸细细看着,云瓷被她看得双颊染了红晕,轻声道:“你还要看到几时?”
姜槐不情不愿地移开视线,末了抬手为她整了整衣领:“去吧。”
小姑娘冲她暖暖一笑,羞意爬上心尖,小声道:“记得想我~”
“嗯!”
得到满意的答复,云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忍住凑上前道:“我尽量早点回来陪你~”
姜槐被她哄得天真地笑起来,赞道:“今天的阿瓷比昨天更漂亮。”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一旁的念儿心里连连叫苦,好容易两位主子不再你侬我侬,她松了口气,跟着云瓷前往书院。
新建成的红妆书院坐落在泗水河畔,与洞庭隔了三里远,堪为山清水秀之地。
高高的白玉牌坊刻着‘勤学笃行,文武双修’的篆文,一朝从红妆社改为红妆书院,引来不少人围观。最要紧的是,书院传出消息,挂匾当日,棋圣会现身露面,亲自主持招生。
有棋圣坐镇,四面八方慕名而来的学子数不胜数。作为大禹国第一座女子学院,尚未正式挂匾,已然名声极大。
“来了吗?棋圣大人来了吗?”
“还没,再等等。”
“来了吗?”那人踮起脚尖道:“那是不是将军府软轿?里面坐的会是棋圣吗?”
“咦?是棋圣,定然是棋圣了!候在一侧的丫鬟看起来格外眼熟!”
软轿停在书院门口,轿帘被掀开,山风拂来,云瓷俯身从软轿走出来,看着陡然安静的人群,笑了笑:“诸位,早啊。”
美人一笑,威严敛去,看起来着实亲切。
围观的百姓话匣子一下子被打开,七嘴八舌同她问候着,更有背着书箱跋涉而来的女子问道:“棋圣果然会主持此番招生么?想要入院,考核会不会很难?”
这是多数人关心的问题,场面安静下来,云瓷柔声道:“此次确由我负责招生,但凡有真才实学,来者不拒。”
一句‘来者不拒’激起众人求胜心,至于能不能通过入院考核,人们心里各自谨慎掂量着。
估摸着火候,卖菜大娘热情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再问了,哪有把人堵在门口的道理?想要报名入院的,待挂匾之后,尽管来试试吧!”
云瓷莞尔:“不错,就多谢诸位捧场了。”
纵然早早来了,她也被堵在门口将近两刻钟,人群自发给她让出一条路,踏进书院,景阳和青敖见了她齐齐松口气:“总算来了。”
云瓷温温柔柔地笑道:“怎么?我纵成棋圣,也仍是书院先生,你们很怕我来不了么?”
景阳朝她促狭地眨眨眼:“纵你是书院先生,也是某人娇妻啊,棋圣大人若溺在温柔乡,忘了我们这小破书院,我与阿敖又能说什么?”
知她打趣,云瓷极为认真地考虑一番:“也对,还是温柔乡好。那我还是回家好了,阿兄在家等着呢。”
她作势要走,被景阳急急拉住:“啧,算我怕了你了不该逗你。来都来了,哪能轻易走?你走了,今日这场大戏,谁来主持?外面那些人大多冲你来的,不如棋圣大人赏个脸?”
两人相视一笑。
景阳是亲眼见识过两人情深,羡慕的同时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尤其在得知簌簌恋慕姜槐时,再看云瓷,她总觉心底不舒服。如今这一打趣,那股不舒服在笑容里彻底散开。
见状,青敖暗暗将心放回肚子,她道:“再过一个时辰便要挂匾,来吧,咱们先熟悉熟悉流程。”
三人兜兜转转坐实了至交好友的名分,如今又要为书院前程打拼,云瓷功成名就成为四海棋圣,然而景阳与青敖抱负未展,于情于理,总归能者多劳。
挂匾与招生的事落在云瓷头上,碍于她盛名极大,景阳提议由她担任院长,被婉拒。
青敖见二人犹在推让,洒脱笑道:“这有何难?朝堂之上尚分左右,不如你二人同为院长,两厢弥补,对书院发展更有利无弊,怎样?”
景阳率先点头:“我觉得极好。”
推脱不过,云瓷只好应下。
眼看时辰将近,社员们聚在一处崇拜地望着坐在正堂静静饮茶的棋圣,若按以往她们早就上前打招呼,此刻却畏首畏尾竟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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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好正事,云瓷垂眸饮茶,余光瞥见门外的旧日同袍,放下茶杯忍不住迎了出去:“你们围在这作甚?为何不进来?”
她看向西蝉,笑道:“还有你,素日与我亲厚,怎么也生分了?”
西蝉被她说得面色羞红:“没、没有生分。”
“还不进来?稍后挂匾,我等自要代表书院从那道门走出去,到了那时,你们也要居于人后吗?”
一席话说得诸人瞬间清醒过来,扬名的好时机,此时不抓紧,那才是做傻事。
西蝉巴巴地凑过去:“阿瓷姐姐,新婚大喜!”
谈及新婚,那些同袍也跟着凑热闹,一人一句恭喜,场面融洽。
景阳见此唇角微勾,眉眼间颇有几分意气风发,红妆社能发展为大禹国第一女子书院,其中不知了多少辛苦,如今终于迈开这一步。
她心里极为欢喜,当即清声道:“从今天开始,书院没有四海棋圣,有的只有新任院长云先生。”
众人应声俯身:“见过云先生,见过院长!”
依着规矩,云瓷只回了半礼。
鞭炮声响起,红妆书院门口人头攒动。碎散在地的炮竹碎屑铺了一地,一片喜气洋洋里,书院先生并肩站在一处。
为首的景阳下意识看向云瓷,两人极有默契地掀开红绸,红妆书院四字烫金匾额映入人前。
“来人,挂匾!”
大年十二,红妆书院问世,甫一问世,名声便与四大书院并驾齐驱。
景阳殿下筹谋,女状元青敖督建,今上出资,棋圣负责首届招生考核,禹州城贵女齐聚,不断有极远处的女子闻声而来,想要借此一展抱负。
报名者众。
最后一道考核试题写好,云瓷放下笔杆,端起茶杯聊作休整。
另一头,诸位同袍对于谁来做‘武先生’产生争议。
书院更多的是‘文先生’,文先生负责教授四画甚至女红刺绣,至于武先生,则要负责教授学子骑射武艺。
女子之中,骑射好的几乎全都出自武将世家,而将门女中,有人推崇赵家嫡女,亦有人举荐连家三小姐,说来说去,能胜任的人选依旧不多。
几番商量,敲不定主意,西蝉灵机一动,提议道:“我这儿倒有个好人选。”
“嗯?说来听听?”
西蝉问道:“大禹国武将之□□夫最好的是谁?”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镇国大将军!”
有人很快反应过来,惊声道:“不会吧?你竟然想请大将军入院做武先生?”
“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可你们别忘了,咱们新任院长是谁。”
“你的意思是……”
众人眼睛一亮,沉吟道:“若大将军肯入院教授学子武学,简直再好不过。可他堂堂大将军,哪怕院长在此,他会答应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一刻钟后,云瓷展开同袍递来的折子,一眼在武先生一栏看到‘姜槐’的名字,不由失笑,当即唤了西蝉来:“是你想出来的馊主意?”
西蝉一阵委屈:“哪里是馊主意了?阿瓷姐姐新婚燕尔留大将军一人在府也不妥。况且将军本事高强性情温和为人清正,书院若能得他相助,日后谁还敢说女儿柔弱?”
她笑嘻嘻道:“强身健体,文武兼修,本就是书院最早定下的准则,阿瓷姐姐不如考虑考虑,成与不成,好歹也要问过大将军意愿啊。”
“伶牙俐齿。”云瓷顾自轻笑:“好,那我回去问问她。”
西蝉眼睛眯成一条线,像极了被满足的小猫咪:“哪还需要问过?阿瓷姐姐若允了,姐夫难道能说不么?”
“促狭。不过这话你倒是说错了,大事小情我自然听她的,她若不愿,我岂有难为她的道理?”
陡然被秀了一脸恩爱,西蝉笑意微僵:“反正道理都是阿瓷姐姐的。”
云瓷嗔她一眼,眼里笑意温柔:“此乃之地,莫要再打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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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最后,不知不觉天边已经升腾起暗色,想到应允过姜槐的,云瓷懊恼扶额。
景阳见她如此,问道:“迟了吗?”
云瓷摇摇头:“还好。”
青敖心思细腻且眼力极好,眸光深处掠过一抹笑意:“阿瓷快回去吧,剩下这些我来就好。”
新婚夫妻,总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一处的。云瓷不愿推诿:“那我改日请阿敖往聚仙楼用饭。”
“这自然好,做些零碎小事,能教阿瓷自掏腰包,值当。”
两人说说笑笑,念儿殷勤地为自家夫人披好大氅,云瓷回眸道:“那我先走了,明日再见。”
“嗯,明日见。”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景阳忽然问道:“阿敖这辈子不打算再对他人动心了吗?”
青敖凝在眼角的笑意缓缓褪去,她整理着手上名册,低声道:“见识了她那样的品行相貌,我还能对谁动心?”
一声轻叹散在空中。
“阿敖与我,同病相怜。”
看着眸光黯淡下来的景阳,青敖的心不知怎的被刺痛了一下——天之骄子,皇家血脉,如何喜欢一个人也这般难呢?
“景阳。”
“嗯?怎么?”
“我与苏簌簌发了邀约帖,她琴艺极好,来书院教授琴艺再合适不过。”
茶盏险些被打碎,景阳掩饰着惊惶:“你…你为何不事先告诉我?”
“景阳。”
青敖认真道:“你既然放不下她,不如再试试吧,机会难得,若有希望,我祝你心想事成,若注定无功而返,殿下应趁早死心。大业未遂,耽于情爱,我总觉得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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