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索婚:厉先生,请动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度迷津
孟礼渊哼了一声,“我早就告诫过你,你年轻,又是女孩子,容易感情用事。他混了这么多年,早就是铁石心肠,他能有什么真心可言,你哪里斗得过他!”
孟蕴沉默着,没有反驳。
她认栽了。
孟蕴从来不会把情绪写在脸上,但孟礼渊看着她异常安静的样子,没有再多说。
只是怒其不争道:“以后擦亮眼睛,别再被男人蒙蔽了。现在临近年关,董事会那群人暂时没那么多功夫来针对你,我想办法应付过去,把年过了再说这事。”
孟蕴看向老人,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你为什么突然费尽心思让我在孟氏立足,看着子孙争来争去,能带给你什么好处?”
孟礼渊眉心一敛,双手交握在身前,“你是我儿子的女儿,我的孙女。我为什么不帮你?临州野心太大,也需要让他有些危机感,以免走了歪路。”
孟蕴权当他没说,又是一套打太极的说辞。后面那半段,勉强有点说服力。
新欢索婚:厉先生,请动心! 265.生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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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晚一件事,孟蕴问孟礼渊:“回去孟氏之后可以换助理吗?”
孟礼渊取下眼镜,“怎么,周璇跟你不对盘?”
孟蕴奇怪,他为什么会提起周璇?
孟礼渊现在去公司里的时间屈指可数,周璇再怎么能干也不过是行政部门的员工,连管理层都算不上,就算孟临州跟他提过,他怎会去记一个小人物的名字?
“您知道周璇?”
“我让临州指过去给你用的。”
“信得过?”
“当然,是个机灵人。”
孟蕴心思一沉,没有接话。
因为一开始只知道周璇是孟临州选过来的人,孟蕴一直防着她,反倒是对柳恒的人更放心。
所以昨晚她才让周璇跟她上了钟卫的车,那相当于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要是出了事,周璇照样抽不了身,周璇总不会不顾自己吧?
周璇借机通知小刘,那小刘肯定会想办法。
现在仔细回想,周璇做事没什么毛病,反倒是柳恒的人有问题。
一开始那个姓林的,不将她放在眼里,做事拖拉,一点没有副总助理的样子。
这个小刘,孟蕴见他老实巴交的,也还放心,可昨晚关键时候周璇却打不通他的电话了。
想了一会儿,孟蕴又问:“柳恒这人,靠得住吗?”
“那是我一手扶持的,不用怀疑他。”
孟蕴把前后的事告诉孟礼渊,之前姓林的那个也是孟蕴告状之后,孟礼渊出面处理的。
孟礼渊听了之后,孟蕴觉得他眼里有冷光闪过。
“就当是你自己给自己上了一课,人,都是可以被收买的。”
孟蕴心中一凛,“指的是是柳恒,还是那两个助理?”
孟礼渊将手上的眼镜放置在一旁,“你不用多想,柳恒有没有叛变,我会查。初七之前你都不用去公司,但柳恒和孟家有应酬的时候你还是跟着去。”
孟蕴说好。
孟蕴觉得自己还是欠缺人生经验。
总以为这一生,自己的经历已经够多了,体味过人情冷暖,看过生离死别,心如止水也不过如此。
可实际上不是的。
前十八年她被孟阁文保护的很好,从未让她接触过社会的黑暗。后来孟阁文死了,她继续完成学业,只有过一份长久的工作,上司又因为亲戚的关系很关照她。在高亚那边,因为周应楚和厉荆深的关系,除了面对一些同事的流言蜚语,也没什么大阻碍。
所以现在在处理孟氏的问题上,对比起孟礼渊的得心应手,她显得愈发青涩幼稚,若没人给她当后盾,她恐怕会被孟临州吃的皮都不剩。
在上面聊了一会儿,孟蕴话一直很少,容易陷入沉默。
过了会儿楼下的动静大了起来,孟临州和孟行露回来了,老太太的声音异常亲和。
孟蕴进门的时候是没看见老太太的,对方不想见到她。
楼下喊吃饭,孟蕴拉开门,准备同爷爷一起下去。
孟临州上来了说:“刚好都在,我有事,说完再下去吧。”
“什么事?”
“您好些日子前让我查的事,我觉得还是单独说比较好,小妹应该不想让行露和奶奶听到。”
孟临州这话听起来还挺体贴,但孟蕴直觉他要说的事,会让她高兴不起来。
会让她高兴的事,大多都会让孟行露和邱子眉感到不高兴,那她当然乐意在一家人面前开诚布公的谈?
经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无论用在哪里,都很准。
孟临州反手关上书房门,开口就是:“我这边查到小蕴生父的消息了。”
孟蕴的脑中轰地一声,一片空白,随后就只余一声绵长的嗡鸣声直冲头顶。
孟礼渊闻言看了孟临州一眼,神情复杂,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他拄着拐杖回到沙发上,“你继续说。”
大致情况是:孟蕴的生父名叫吴青寒,七八年前已经去世,生前是东城大学的一名教授,与孟阁文是好友,与孟蕴的母亲在一起过,只是后来这段恋情无疾而终。孟临州追溯到这段往事之后,拿了孟蕴的头发与吴青寒母亲的头发做了dna鉴定,结果显证孟蕴与吴家有血缘关系。
孟礼渊听完沉默。
孟蕴听完愤怒。
她甚至根本就不想听,但是孟临州的话,她一字不漏听得清清楚楚。
“我的头发?你哪儿来的我的头发?”孟蕴看向孟临州,咄咄地质问。
“你以前住家里的时候,爷爷让收起来的。”孟临州对她的态度向来很好,尤其是在孟礼渊面前。
没等孟蕴问,孟礼渊就承认了,“是我让临州去查的,已经是去年的事了。”
孟蕴想起,就是她印象中第一次遇见厉荆深的时候,那次从虹市回来,她在孟家住过一晚。
孟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事实,一边让她以孟家孙女的身份维护孟家的面子,一边背后偷她头发查她身世。
现在一口一个要帮她在孟氏站稳脚跟的孟礼渊更是参与其中。
他们这些人,到底谁才是真,谁才是假?!
说出的话,一个比一个好听,做的事,一件比一件伤人,堪比刀刃。
孟蕴还站在门口的位置,抬头看向孟临州,目光厌恶:“你还真是厉害,一查就查到我生父头上,一对比dna就吻合,通天神力啊你?”
孟临州看起来很无奈,像是面对的真的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妹妹,“我只是跟你说结果,其中经历了很多繁杂的过程,否则也不会耗时这么久,难道要我将过程也事无巨细讲给你听?”
“你讲啊,我听。”孟蕴不露声色,淡淡说,眼里有一种别样冷漠的固执。
孟临州:“……”
孟礼渊打断她:“老幺,你不用这么紧张。那家人,你认不认,都没关系。不会改变你是孟家的孩子这事实。”
“表面上是,可里子不是啊。你们不都很介意吗?”孟蕴看向他,笑了一声,平静又凄怆。
孟蕴没有留下来吃饭,直接走了。
孟蕴本来觉得她前半生经历过的事足够她明白很多道理。
可这世间,每个人的一生,有的不仅是生离死别,还有生活。
纵使心里千疮百孔,也还要继续生活。
所以,她该喜欢渣男还是喜欢上了,该被卷进孟家还是被卷进了。
孟阁文留下的只言片语让她重新振作,生父的消息又将她重新打回原形。
她这一生,可能还不够泥泞。
新欢索婚:厉先生,请动心! 266.谁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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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蕴从孟家回去之后,似乎就与世隔绝。
她给自己的世界罩了个罐子,别人看不到里面,她也不去看外面。
家就是这个罐子。
她回来的当晚随便把包扔在一边,手机根本就没拿出来过,有人在不停给她打电话,仅剩百分之几的手机到最后没电关机了,她也没充电。
孟蕴晚饭也没吃,放空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看着周围空荡寂静的一切,她觉得很陌生。
同样是人,以为自己的父母英年离世已经足够摧残人的意志,可这样的冲击远不如得知自己的原生家庭根本就是一个假象来的大。
被告知不是孟阁文亲生的之后,孟蕴心里却仍然把他当做自己的生父,这种十几年的相处,养育之恩,不是生父两个字就可以隔断的。
即便周围的人不断提醒她,你是个孽种,你爸甚至可能是个乡村野夫,她仍然没去思考过她的生父有可能是谁谁谁。
但是有些人就是乐于将她往下踩,踩下云端,踩下泥泞还不算,必须要让他她陷进深渊永远无法翻身。
他们不断的挖掘真相,将证据摆在她面前,告诉她:看,你真的不是亲生的,你亲爸是一个叫做吴青寒的人,是你妈婚后出轨的旧情人。
人人都告诉她,她的存在,就是孟家的污点,是个孟家都不敢承认的错误。
那她现在做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生父’二字的出现点醒她,她连为孟阁文做一点事,都没有足够的理由做支撑。
在很多人的眼中,她的价值与否,只取决于她的姓氏与血脉。
姓孟,她是天之骄女。
不姓孟,她一文不值。
但有孟家的钱,也勉强可以的。归根结底,有用的是她手上孟家的股份。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人生有多荒唐多失败,不仅失去身份认同,连感情都控制不住,喜欢上的人也在她背后放暗箭。
这一刻,众生皆苦这个说法在她这儿行不通。
僵坐许久,她的眼睫颤了颤,余光瞥见了阳台窗户玻璃反射的光。
她转过头,看着窗户半晌,魔怔般控制不住自己的脚,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
夜里起了风,刮过高空,在高楼间穿梭而过,呼啸如鬼号。
她望向楼下,像凝望着深渊。
深渊周围点缀了美好旖旎的霓虹,在朝她招手,吸引着她,像在说来啊来啊,来看一看最深处是什么样子的,这里没有一点痛苦。
风如刀子,忽然迎面在她脸上狠狠拍了一把,将她拍醒了过来。
她‘啪’的将窗户关上,抿着唇,目光冷静而痴狂,连窗帘也一起拉上。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爬上去,跳下去。但她又是个怕死怕痛的人,懦弱不堪,迈不出最后一步。只敢站在那里遭受内心的痛苦挣扎。
孟蕴几步走到电视机前,打开电视柜,里面有许多孟阁文收藏的dvd,她随手从底层抽了一盒出来。
电影开始之后,她去自己的房间取出一张纸,上面是孟阁文的亲笔那张信纸。
她仔仔细细念着那行: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然后她躺进沙发里,将纸死死捏在手里,攥得变了形,就像是抓着自己的救命稻草。
她看着电视里的香港经典黑帮电影,她努力睁着眼睛,看着看着,眼泪无声顺着眼角往下浸入抱枕里,是空洞得没有情绪的哭。
听到‘岁月无情仍愿意,为你闯开新故事’哭,看到陈浩南的小结巴死了也哭。
孟蕴一晚上看完了好几部电影,天亮之后不知几点睡过去了。
再然后是被门铃吵醒的。
今晚孟氏旗下一个子公司开年会,这个公司由柳恒管着,原本说好她跟他一起过去。
柳恒打不通她的电话,就找了孟礼渊,孟礼渊给了他门禁卡,让他直接过来接孟蕴。
所以此时,柳恒不是在小区大门等着进,而是就站在她家门口。
孟蕴肝火旺盛,差点打电话过去骂孟礼渊,明知柳恒可能有问题,还把她小区的门禁卡随便给出去。
孟蕴精神状态很不好,通宵过后,即便睡了一觉,眼睛也是肿的,还因为哭过,双眼皮水肿成了单眼皮,头发像鸡窝一样,眼泪打湿的发丝现在变成一缕一缕的。
邋遢又颓丧。
门铃一直响,没人应,柳恒改为用手敲门,还喊她的名字。
孟蕴怕打扰到邻居,引起围观,只好抓了两下头发,勉强能见人之后开了门。
柳恒乍然看到她这幅样子,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
孟蕴脸上的妆花得不成样子,衣服也似乎穿的昨天的,皱巴巴的。
在他眼里,孟蕴一直很注意形象,即便穿得随意,也会有随意的美,从来不会以这随意到糟糕的面貌示人。
他想到两个词,自暴自弃,自甘堕落。
孟蕴看了他一眼,“我不想去了。”
虽然觉得这幅样子面人有些尴尬,但她现在对谁都拿不出好态度,也不是很在乎。
柳恒觉得她的反应好玩似的,挑了下眉,很是潇洒,关切地问:“生病了?”
“不是。”
“失恋了?”
孟蕴不想应付,回了个:“嗯。”心想着这么答,柳恒兴许能放过自己。
“可你爷爷让我一定带你去,那是目前发展得最好的子公司,会有董事会的人来,我可以帮你拉拢。”柳恒说得很直白,孟蕴现在需要什么,他很清楚。
“不需……”孟蕴将手揣在外套兜里,摸到了昨晚睡着前放进衣兜里的信纸,话哽在了喉咙里。
她做不到彻底撒手。
这其实和‘生存或是毁灭’的选择没有太大区别。一旦跟孟氏切断所有联系,孟阁文的事算是没有任何机会了。她也将彻底走向另一条路。
孟蕴问自己,就因为不是他的亲生骨肉,所以就要放弃为他寻找真相的机会?
她也无法立即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
孟礼渊也好像昨晚的事未曾发生过一样,仍然要她跟着柳恒去应酬。
“我没洗头。”孟蕴想推脱。
“现在去还来得及。”
“也没化妆,可能会弄很久,来不及。”
柳恒笑了笑,“两个半小时够不够?现在五点半,我们八点到也可以。”
孟蕴抬起眼看他,柳恒觉得她与之前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目光充满冷漠和警惕。
孟蕴心里在骂他,自然做不出什么温柔和善的表情。人非人,鬼非鬼,她谁也不会信了。
柳恒这么执着,孟蕴也就没有拗着,请他进来坐。自己则回卧室反锁房门,去收拾自己。
她觉得自己像青蛙,戳一下跳一下,整个人都被调成了被动行为模式。
新欢索婚:厉先生,请动心! 267.孟蕴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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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之后,孟蕴拎起昨晚丢在一旁的包就随柳恒一道出门。
事情很复杂,她昨晚想了很多,理不清,也暂时不想理了,她嫌累得慌。
现在虽然脑子里什么也没去想,但她就是一直被一股消沉气笼罩着。
这让柳恒觉得今天的孟蕴莫名暴戾,原因有很多。
柳恒中午家里有事,白天没有去公司,一直自己开的车,来接孟蕴也是自己的车。
孟蕴看了眼没司机,就去坐后座。
柳恒刚拉开副驾驶的门,舒朗着眉目,挺温和的提醒她说:“坐副驾驶吧,我没有女友。”
现在有些女性出于礼貌,不会坐男士座驾的副驾驶,因为有副驾驶是女友或太太的专座这种说法。对于孟蕴坐后座的行为,柳恒是这么以为。
然后孟蕴沉默着,‘砰’的关上后座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柳恒哑口无言,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孟蕴坐稳之后,冷静下来想了想,她受不了被任何人利用或是暗算,尤其是暗算过后还装作若无其事。
没问清楚之前,她都没办法心平气和与柳恒相处。
但是孟礼渊说会查这事,如果柳恒真是个被收买的奸细,有没有可能现在是孟临州的人?她这会儿质问他,会不会打草惊蛇?
孟蕴脸色越来越冷。
柳恒开着车,气氛很压抑,他找话题调节气氛,问孟蕴:“打你手机关机了,是不是没电了?”
孟蕴找出包里自昨晚就没碰过的手机,早就关机关得死死的开不了了。
柳恒说:“我这儿有车载充电器。”
“嗯。”孟蕴把手机充好电,开始撑着头不说话。
柳恒真的很费解,他不知道哪儿惹到孟蕴了。唯一想得到的可能就是孟蕴跟谁闹了矛盾,将自己当做了出气筒。
柳恒比孟蕴大十岁有余,心性成熟经历丰富的人,都有很强的包容性,这里要排除厉荆深。尤其是,孟蕴在柳恒眼里就是个初出茅庐的丫头片子,他也就没跟她计较。
孟蕴熬通宵看电影是个不争的事实,现在尝到苦果了,她脑子都是木的,因此越发提不起劲来。
到了酒店,举行年会的时候,里面的音响还有人声吵得她脑袋发疼。
子公司里有自己的领导,他们这些总公司的就去走个过场,柳恒和董事会来的两个董事上去发过言,几人坐在一桌,孟蕴打起精神同他们聊了几句,效果不佳。
他们这几人提前离开了。
柳恒喝了点酒,孟蕴也喝了些,脸颊红扑扑的,一看就不胜酒力。柳恒叫了自己司机过来,这会儿司机下去开车,两人就站在酒店前等。
“你刚才其实……”柳恒在斟酌着,怎么说才会让她觉得能接受,对待失恋、情绪不佳的人,可以给予适当的纵容。
孟蕴听他话说一半,转过脸来看着他,等待下文。
柳恒猝不及防地望进了她的眼睛里,他的手抬起一半,正做出一种类似演讲时的手势,愣了两秒,他竟然被她看得忘了后面要说什么。
他落下自己的手,抄进裤袋里,没有再看她,而是望着远处大厦上的led滚动屏,继续未完的话:“你可以适当的在他们面前隐晦的夸一下他们,你是小辈,嘴巴甜一点,他们也会更有好感。”
“没所谓了。”
孟蕴的回答,超乎柳恒意料。
这是今晚他第一次认真审视她。董事长一路栽培他,孟蕴又是董事长的孙女,让他帮扶一下,他也没什么不乐意的,对他也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况且之前每次出来应酬,孟蕴都挺积极的,所以今天她的变化才让他觉得很突兀。
本以为她是受失恋影响,所以情绪消极,不过她说出这样的话,柳恒便不这样认为了。
孟蕴很有可能是跟董事长闹了矛盾,而董事长心里也有数。不然不会在听说孟蕴的电话打不通之后,不多说,直接将孟蕴家的门禁卡给了他。
如若真是孟家的家事,他也没立场去多嘴。
孟蕴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看了下来电显示。
柳恒无意偷看,但在扭开头的时候,余光瞄到了一个孟字。
孟蕴看到孟临州三个字,单纯以会会他的心态接了电话,但是没说话。
孟临州说:“小妹,这次在查你的身世过程中,一些鉴定材料和你生父家里的信息,我都以邮件的方式发给你了。”
孟蕴的身体这几天没照顾好,扁桃体有些发炎,今晚又喝了酒,她喉咙越来越紧。
过了两秒,她说:“知道了。”
“还有,现在也快过年了,爷爷提出,你要不要回去吴家看一眼?”
孟蕴不知是不是自己对孟临州有偏见的缘故,从孟临州和气的话里,她总能听出那么点儿得意的味道。
她淡淡的笑,说出的话很尖锐,“爷爷怎么想,他自己怎么不跟我说?你是复读机还是传话狗?”
柳恒瞟了她一眼,觉得孟蕴身上的戾气不是假的。
孟临州被气得顿时沉了声,然后掐了电话。
孟蕴若无其事将手机扔回包里,真真正正用的,扔。
……
厉荆深晚上在酒店有应酬,周应楚也在同一个地方,但他是因为周家今晚吃团年饭。
席散后,周应楚搭了厉荆深的车离开。
周应楚的一个亲戚在证监会稽查总队的分支机构任职,而这位亲戚跟s市那边的分支机构一位领导有点儿交情,因为这层关系,厉荆深托他问了点事,周应楚这是来反馈进度的。
“我表叔说了,证监会的确在查钟卫,但这不是临近年关了嘛,人家政府机构还不是要过春节,目前主要的问题是,收集到的证据针对性不是特别明显,准备年后再成立专员调查组着力调查。”
厉荆深不满,冷哼了一声:“交税养了一群懒货。多拖一天,钟卫就有可能警觉。”
周应楚说:“嗨,他那些脏事,哪是短时间洗得干净的?”
厉荆深撑着额头没发声。
周应楚又说:“按道理讲,他其实应该也知道自己风头太盛,会引起相关机构注意,所以才越来越小心翼翼。和鼎安合作虽然稳妥,但无异于是帮他分东城这块大蛋糕,你还亲自找上他,他不会怀疑?”
“我告诉他,鼎安跟他的合作年后再提上日程,先拖住他再说,只要还没白纸黑字拟合同,他没办法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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