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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索婚:厉先生,请动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度迷津
就她这一愣神的功夫,被钟卫扯着手臂拉了回去。
孟蕴被拽得跌在车座上,左手肘压住安全带扣,骨头抵在上面硬硬地一碾——
她痛得咬牙。
钟卫松了一口气,藏在后面的手,紧紧抓住孟蕴,“原来是厉总,有什么事吗?”
孟蕴用眼神无声地向他求助。
厉荆深偏了偏头,看见了钟卫握着孟蕴腕子的手,他挑了下唇,语气不是商量的语气:“钟老板,我来跟你要个人。”
钟卫的手有一丝松动,还故作不知:“你说的是……”
“你拉着这位。”厉荆深眼神扫了下孟蕴。
钟卫好笑,这厉荆深口气也忒狂。
他自然不乐意,“厉总,做人可不能不讲先来后到。半路抢人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再说了,我和孟小姐还有生意要谈。”
厉荆深手搭在车门上,看向孟蕴,“你要跟他谈。”
孟蕴绝对乖巧,摇头,“没有。”
厉荆深展出一抹笑,盯向钟卫:“听见没,她说没有。”
那笑,让钟卫觉得有寒气,他却不服,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他钟卫也算不得强龙,在东城不好惹了厉荆深。
但他就是生了执念。
钟卫说:“孟蕴已经上了我的车,厉总这么做是不是不道德?”
厉荆深敛住笑,语气还不算差,“我来要回我女人,你怎么还跟我讲起了道德。”
“什么你女人!”钟卫反驳,分明想说你厉荆深放的哪门子屁。
“内人正在跟我闹脾气,让钟总见笑了。”厉荆深说着,探身过去握住孟蕴的手臂,从钟卫的手里抽了出来。
钟卫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时候把‘见好就收’全抛诸脑外,“少骗我!什么内人,我怎么不知道你结了婚?吃饭时你两根本无交流,再说你厉荆深难道还缺这一个女人?”
钟卫觉得厉荆深太欺负人,孟蕴他是一定要的。
反正厉荆深不跟他合作,他还可以考虑孟氏。
他伸着臂膀就要去抢孟蕴。
孟蕴被厉荆深一把按进怀里,钟卫还没反应过来,正要骂厉荆深抢人抢得欺人太甚,脸上骤然就挨了一拳。
厉荆深横了钟卫一眼,“给脸不要脸。”
那一拳太狠,钟卫上半身直接往后倒去,头磕在了车门上,脚还翘起来,踢到了孟蕴。
这是真正的被揍了个四仰八叉。
“厉、荆、深!你欺人太甚了!”钟卫捂住被打的眼睛,气急败坏,脸上下垂的横肉乱抖,打了发蜡的头发朝两边散开,看起来狼狈不堪。
气质早崩了。
厉荆深拖着孟蕴的手臂下了车,坐在副驾的周璇半天才回过神来,醒悟过后,吓得赶紧跳下车。
钟卫这人,一下子暴富,背后当然干过不少脏事,甚至跟当地的黑道势力称过兄道过弟,怕仇家报复,也怕别人觊觎钱财而对自己进行人身伤害,去哪儿都要带几个人保障安全。
钟卫怒发冲冠的踢开车门,下来时,后方涌来三名保镖。
别停钟卫的车是方尉开的,这会儿见这阵仗,刚踏出的脚默默的收回车里,关上车门,并且摇上了车窗。
他是斯文人,小时是三好学生,大学时是全优生,不打架的。
给厉荆深开车的司机是个练家子,见状立马下了车。
钟卫的人加上司机一共四人,他这时早忘了形象,“你他妈敢打我!给老子上,打不残他也要让他知道我是吃哪碗饭的!”
“厉荆深,我告诉你,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别忘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有,我想睡的女人,凭什么你想睡就要来抢?”钟卫往保镖后面站,眼睛因为充血而显得眼袋越发明显,中年老态十足。
“你想睡谁?”厉荆深的声音不轻不重,就是每个字眼音调一个比一个沉。
钟卫劈手指向厉荆深背后三步远的孟蕴:“她!”
话音铿锵,接着保镖打开轿车后备箱,抄起家伙一涌而上。
孟蕴看见那些人手上的东西,像是高尔夫球杆,也有铁棍。
这里地方僻静,不似市中心,到处都是人,随处可见执勤的特警或安保人员。
孟蕴屏息着,盯着其中一人手里的铁棍,觉得后脑隐隐作疼。铁器敲在自己脑后,脑浆都在晃动的感觉再次变得鲜活。
夜里寒风中,她的小腿快冻得没知觉,全身都在发抖,表情也像结了冰似的僵硬。
几人交手,孟蕴眼花缭乱,不断有钝器敲打在皮肉上的闷响,听得她心惊肉跳。
周璇似乎在跟她说话,孟蕴一个字都没听清,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厉荆深。
只是越看,她的心情越复杂——
有两个人已经倒下,厉荆深抄起地上的铁棍就往其中一人腿骨上敲,声声贯耳。
厉荆深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一言不发,每一下正中地上二人的腿关节,那么精准的位置,一棍下去,地上的人痛得冲天嚎叫两声。
晦暗的路灯下,那人脸色惨败如鬼,痛到极致后,嘴张到最大,却连声音都难再发出来。
剩下两人被厉荆深的人搞定。
钟卫喝了酒,酒精上脑,走路直晃荡,料不到自己的人如此不中用,更没料到厉荆深有两下子,几个人就剩他还健全。
他怕,怕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厉荆深将手里的铁棍抛了一下,接稳后往连连后退的钟卫一指,喘了下气,说:“你再说一遍,你要睡谁来着?”
钟卫双眼通红,目眦欲裂,“厉、荆、深!你聚众围殴,我要报警!”
厉荆深走过去,撑着棍子站在他张开的两腿前,提棍杵了杵他的老二,“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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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坚硬的铁物,抵上钟卫腿间软趴趴的东西,他瞪着眼,大气不敢出。就怕厉荆深手上一用力,直接将他那玩意儿碾碎。
他滞住呼吸几秒钟,倏地像是回了魂,手掌撑着地,挪着屁股往后蹭,暂且离开了胯间的威胁。
钟卫铁灰色的西装裤上,全是灰尘。他临近虚脱点,他像电影慢镜头似的抬起头看向厉荆深,久久不言。
钟卫不敢报警,他如何敢报警?
他带的保镖身份不干净,有句话叫做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被警方顺着往下查,自己做过的见不得光的事,迟早会被公之于众。
况且持械的是他的人。
厉荆深在东城的势力有多广,他暂时无从得知,总之不是他这个外来人员可以抗衡的。现在又正是他在东城立足的关键时刻……
钟卫不想到东城一趟,就将自己给搭了进去。但这笔账他是要记下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心中这么想着,胸膛因各种情绪而起伏不定,他歪了下身子,眯着肿胀的眼去看站在路灯下的孟蕴。
昏黄的光,似在她身上镀了一层单薄朦胧的纱,描摹着她的曲线和轮廓,她表情漠然的在一旁围观,见着他的惨状。
对上他的目光后,她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没掩饰地表现出嫌恶。
厉荆深移步挡住他视线,“钟卫。”
钟卫望着他,虽然厉荆深那几棍子下去让他真正发了怵,他却也没说出求饶的话来,因为笃定厉荆深还没狂到真正敢动他。
钟卫梗着脖子回应,他把这称之为骨气。
厉荆深把手里的铁器仍在一边,‘哐当’一声,沿着水泥马路滚了几圈,咕噜咕噜,最后停在了钟卫司机的腿边。
将人吓得震了一震。
“今晚的事,如果你想,可以当做一场误会。该合作的继续合作,一切没差。”
厉荆深这时看起来很好讲话,但完全没把钟卫‘不想’这个可能纳入选项。
钟卫咬牙,挨了打,还丢了生意,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他做不出来。
可他仍然不怎么相信厉荆深,他哼了一声,“有了过节,你还能心无芥蒂地跟我做生意?”
“做生意当然是利益当先。”厉荆深拍了拍手上的杂尘,话不多说。
厉荆深的司机下手没那么狠,钟卫的两个人勉强爬起来,能走路,过来将钟卫扶了起来。
钟卫沉着气,别眼看向汽车尾灯,忍着奇耻大辱,不太甘愿地开了口:“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就算了。”
厉荆深招来方尉善后,“叫些人过来处理一下,让人送钟老板回他丈母娘那儿去。”
方尉推了推眼镜,给钟卫台阶下,“这么晚了,钟总的丈母娘那儿估计早就散了吧,还是送钟总回酒店吧。”
“怎么样都行,招待好钟总。”厉荆深恢复了寻日里淡漠的口吻。钟卫阴郁地看着厉荆深的背影,气得全身发抖。
厉荆深低声叮嘱方尉:“收拾干净点别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
方尉点头表示明白。
厉荆深转过身,看向孟蕴。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她正用一种沉静到近乎疏离的眼光看着他。
厉荆深的脸寸寸冷了下去。
孟蕴估计跟钟卫这单生意已经彻底黄了,抬起站得麻木的脚,到钟卫车上的后座拿回了资料,递给吓得不轻的周璇。
周璇还没接稳,厉荆深一把扯着孟蕴的手臂塞进了车里。
几张文件纸散了出来,周璇看着那对男女,大气都不敢出,蹲下身将东西捡起来就跑到厉荆深那辆车的副驾上坐好。
厉荆深看了眼前面的女人,“下去。”
“好嘞。”周璇屁股刚沾到车座,马不停蹄的又下了车。
司机启动车子离开了现场。
一路上,厉荆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孟蕴也保持着沉默,缩着肩膀,头贴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纾解酒意,偶尔睁开眼睛看路况。
是回南侨城的路。
南侨城。
车刚停,车门解锁,孟蕴就要下车,刚打开车门,听见厉荆深说:“你先下去。”
司机应了声:“是。”
孟蕴觉得他有话要跟自己说,又伸手将车门关了回来。
她没去看他,但是他半天没讲话,她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闭着眼睛假寐,这时忽然又睁开眼睛,目光沉沉的盯着她。
孟蕴回视他,说了句:“今晚谢谢帮忙。”
本想说完这一句之后就走,反正也没什么好说。
然后她听见了一声凉凉的嗤笑,“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会跟过去吗?”
孟蕴愣了一下,将他这话在心里默念着过了一遍才会意过来,他认为那是她的心机和手段。
她道不明此刻泛在心里蔓延的酸涩从何而来。
孟蕴垂着眸勾了勾唇角,清眸透过黑暗看向他的冷峻的脸,带着假模假式的笑意,“你是不是以为,我想借机向你投怀送抱啊?”她的语气又很认真:“不是的,我就想看看你会不会为了我跟钟卫闹起来。闹掰了最好,我就又有机会了。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要是我没跟过去呢?”厉荆深紧紧盯着她。
孟蕴抿了下唇:“那我就从了钟卫呗,还能换来一次机会。”
厉荆深的目光骤然清寒,似冰棱带着尖锐的锋芒。
“你抢走了钟卫,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孟蕴缓缓敛起笑容,语气越来越轻,“我以上所述有你想听到的答案吗?”
她直直看着他,无视他冷得骇人的眼神,话声里没什么情绪,“我有没有告诉过钟卫这个项目对我很重要?我能否留在孟氏全看这一次……”
孟蕴停下,看了一眼外面夜色,她像是要把以前在他面前省下来的话一次性说完,“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每次孟氏的事你都能插上一脚。若要说商业竞争吧,你怎么就净盯上孟氏了呢?”
“第一次,你用孟家要挟我。这一次是我的事,给孟家带不来什么利益损失。”她看向他,目光像一杯冷掉的白开,清清淡淡,“你想要这桩生意,我给你啊。身体,生意,你想要的都给你了,也总该还清了,虽然我本来就不欠你什么。至于你说的那些我和你的过去,我都不想知道了。”




新欢索婚:厉先生,请动心! 263.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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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绿化带前的露天车位,盘根错节的树枝伸出来掩映着路灯。
本就昏黄的灯光从树叶缝隙里倾泻而下,又越过车窗的阻挡,落在车内人的脸上,只剩点点昏昧的碎色。
在有限的可见度下,孟蕴看见厉荆深分明的棱角,暗藏的攻击性越来越浓。
短瞬间,不待她反应,厉荆深长臂已探来,不顾狭窄的车厢会让她磕碰到哪里,一把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擒到身前。
“好一句不想知道了。”厉荆深面无表情地冲她冷笑了一声,语气轻慢。
孟蕴呼吸猛滞,心里一乱,垂下了眸,余光掠过两人就要相抵的鼻尖。
随后她静静的抬起眼,正视面前男人的凌厉眉眼。
他伸手挑起她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那样的阴狠与漫不经心在他身上糅合,让她觉得陌生与心悸。
“没有记忆,就没有负罪感,多好。你不说我都要快忘记了,你从来就没把自己的贞操放在眼里过。跟我名正言顺的上床觉得委屈,向别人出卖肉体却是情理之中,嗯?”
孟蕴不说话,一眼不眨的凝视他。
他用力掐着她的下巴,慢条斯理中带着疏冷和轻蔑,“反正你认为跟我之间是买卖,介不介意多卖一次?”
孟蕴越来越沉默,连呼吸都没了生气。
这人呐,可怕的不是将别人看得太轻,而是把自己看得太重。
如果不是今晚,她还没机会知道自己在厉荆深从来都是这样不堪的形象。
哪怕他有一点重视她,哪怕他有那么一点在意她,也不会不顾她的感受。
不会不顾她的感受同她抢钟卫,不会不顾她的感受说出这些话,也不管她是否会难过。
其实,是她高估了自己于他而言的分量。
以前觉得,他除了中意她的肉体,至少还有一点在乎她这个人。
到头来,厉荆深不过就是想上她。现在,那股冲动的劲儿过了,她再无价值。
可她受不了那委屈,谁都可以泼她脏水,就是他不行。
孟蕴由他掐着自己的脸,“我跟钟卫走,不过是为了最后拼一把。从未想过你会跟来,我不稀罕。我留了助理在酒店等消息,周璇随时留意情况,通知小刘找人过来。不过这一环节出了差错是我运气不好。一个只想睡我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评判我的贞操?”
“我之所以说不想知道那些过去,是因为我知道你在骗我,你说的话我从来就没全信过。你一面说我骗了你,却又怕我记起往事。做错事的人,才心虚。”她的声音又轻又低,垂下眼眸,突兀的轻笑了一声。
孟蕴看见厉荆深眼底有什么东西在浮动。
她伸手去拨开他的手,竟轻易的拨开了。
孟蕴抬起眼梢来,眼尾的小痣隐没在了眼皮褶皱里,她安静的说:“我想起过一些破碎的画面,厉荆深,我感觉得到,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不开心。我现在依然不开心,不开心我就不想见到你。我对你的喜欢到此为止了。”
不等他再说话,孟蕴推开车门走了出去,一头扎进这冬日清寒的夜色里。
滚滚红尘里,她变成了伤心人。
因为从头到尾,她都是那个一厢情愿的人。




新欢索婚:厉先生,请动心! 264.她认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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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蕴终于从厉荆深这汪深潭里抬头望了望,这一望,才知道自己往下沉了有多深。这一望,才发现他还在岸上清醒的看着自己。
孟蕴才迟钝的明白过来,人还是需得活得清醒现实些。
得不到结果的感情,再鲜衣怒马,都是自娱自乐。
她已慢慢的在心里将厉荆深理想化,事实上,她认识的他,可能不及真实的他的十分之一。
她还隐隐觉得,曾经的厉荆深,是讨厌她的。
……
年轻力壮的司机曾启站在远处的垃圾桶旁抽烟,黑色西装与夜色很好的融合在一起。
一支烟灭,他正想着再来一支,却见孟蕴从车上下来了,眸光清明的望着前方,踩着步子进了单元楼。
他将烟盒盖上,想起刚才车上让人紧绷的气氛,和她此刻若无其事的神情。
也许是谈妥了吧。
他见过这位孟小姐好多次,或是载厉总去接她,或是载着二人去各种宴会,就连方尉都常常提起她。
他是小城市出来的,高中毕业就当了兵,退役后经过训练进了保镖公司,后来专门为厉荆深工作。
这是他见过的气质最让人觉得舒服的女人,也是这几年厉总唯一深入接触的女人。
他觉得孟小姐很特别,她看起来对任何人和事都是轻描淡写的态度,那张脸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出现任何精彩情绪的脸,但那样的程度也不会让人觉得假。
作为男人,他觉得这是一个吸引点。诱使人去探看真正的她是什么样的。
也许厉总就是被她这层表象吸引,也许厉总也早就见过闹情绪的她是什么样子。
可谁知道呢,老板的事他也猜不着,那个女人他也不敢多想,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只是,有钱人的世界见得多了,心里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看法。
曾启没多待,立刻就回到了车上,刚坐下,就发现不对劲。
小心翼翼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老板的表情,见他沉着脸盯着单元楼大门的方向,不用看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渗出来的极具压迫的气息。
还不如之前……
怎么两人的反应怎么天差地别。
厉荆深收回目光,低沉的嗓音辨不出情绪,“回湖区别墅。”
……
孟蕴喝了白酒,肚子和头都不舒服,把包扔在一边,捂着肚子想靠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这一靠就睡到了第二天一早,做了一晚的怪梦。
她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拿起手机屏幕看了下,来电显示是‘爷爷’。
孟蕴在沙发睡了一夜,受了凉,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爷爷。”
孟礼渊依然是苍迈中带着威严的语气:“还没起?”
“刚起。”
“昨天见了钟卫,如何了。”
孟蕴听见听筒里传来鸟叫声,她有一下没出声,直觉孟礼渊已经知道了结果。
“没成。”
孟礼渊极淡的哼了一声,似乎再说她不成器,沉吟片刻后道:“昨天小年也没回来,今晚来家里吃饭吧。”
孟蕴答应了。她清楚吃饭只是噱头,拿她是问才是目的。
“对了,昨晚应酬累了吧,今天暂时不用去公司,休息一天吧。”
孟蕴没有异议。
钟卫的项目黄了,公司里有人肯定要借此大做文章,不管从哪方面考虑,孟蕴今天避一避风头是好的。
孟蕴总有种现在是靠孟礼渊替她撑腰的感觉,但另一方面又觉得这座靠山并不可靠,有可能随时都会垮塌下来将她埋了。
用不尊敬的话说,孟礼渊年轻时满腹黑水,老了也是只老狐狸。
她并不知道他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葫芦里究竟是卖的急支糖浆,还是混了糖的砒霜。
但凭她现在的处境,没有孟礼渊的支持她寸步难行。
现在支撑她继续下去的,只有孟阁文想提醒她的真相了。如果哪天她发现,这个真相真的只是她不切实际的臆想,她可能就真的要撒手了。
孟蕴每次回孟家都将时间掐得很准,有事说就提前一点过去,说完刚好吃饭,吃了饭就离开。
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去时,孟礼渊在书房里等着她。
推门进去,孟蕴见孟礼渊侧头看窗外,他跟孟阁文长得相似,孟蕴偶尔能在他身上看到孟阁文的影子。
孟礼渊示意她坐下。
“我听临州说,厉荆深跟钟卫接洽上了?”孟礼渊神情莫名,看了孟蕴一眼。
孟蕴没底气,只是顺着答了一声:“嗯。”
孟礼渊不依不饶,又问她:“你跟他说过钟卫的事?”
“说过。”
“他和钟卫搭上线,是在你告诉他之前还是之后?”
“我不知道。”
孟蕴明白孟礼渊是什么意思,他认为是她大意走漏了消息,厉荆深才撬她墙角。
她发出质问的时候,厉荆深也没正面回答过,应该是默认了。怪在她太信任他,以为他不会做出这样卑鄙的事。
自己傻得太厉害,忘记了厉荆深以前不断用卑鄙行径刷新她的三观,以为亲密过几次,他和她之间就有什么不一样。
然而,认为不一样的,只有她自己。
利益和女人,孰轻孰重,厉荆深从来都分得很清楚。
她从来没像现在一样,感到在孟礼渊面前抬不起头,孟礼渊肯定认为她太愚蠢,感情用事,赔了自己,赔了前途。
接下来的路,还不是要靠孟礼渊收拾烂摊子之后,重新为她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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