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索婚:厉先生,请动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度迷津
孟蕴这段时间重新整合了孟氏最有价值的资源、可以和钟卫合作的项目以及项目策划方案,发给对方之后,全都石沉大海。
带了团队去钟卫的城市谈,见的不是钟卫,是他底下有分量的人,但对方表示没有合作意向。
孟蕴几乎就要放弃,收到周璇的电话之后,又燃起一丝希望。
她本身对孟氏兴趣不大,但是想查清当年的事情,又必须留下。若要说争取留在孟氏有什么私欲的话,那就是养活自己,以及能让她跟厉荆深站在一起的时候,更近一些。
毕竟很多人觉得,她配不上他。
宴会厅里太吵,孟蕴出来外面安静的地方讲电话,挂断之后,突然被一只手拉进了死角按在墙上。
孟蕴吓得叫了一声,一只手抱在胸前做出防守的姿势,另一只手举着手机就要往人头上敲,结果手腕也被钉在墙上。
孟蕴其实在手举起来的时候已经闻到熟悉的气息,只是由于惯性使然,来不及收回。
他抵着她的腿,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真真切切的咬,看她痛得皱了眉,他附在她耳畔低声道:“还没开始就叫得这么有劲?”
孟蕴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使劲想将他推开:“发什么酒疯!”
厉荆深抬起头来看着她,孟蕴发现他没醉,眼睛不亮,像没有星光倒映的海,又深又沉,看得她心里狂跳。
他的抓着她手腕的手动了动,拇指往上移,在她的掌心里摩挲,指腹的温度灼热干燥,孟蕴被怕痒,缩着手要收回来,他按着她的手不让动,不一会儿将她的手心摸了个遍。
“伤都好了。”他松开手。
孟蕴没想到他是在摸她的伤,心中淌过一股暖意,盯着他的脸,点了下头,“早好了。”
新欢索婚:厉先生,请动心! 255.你真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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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厉荆深回应了一声,漆黑灼热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
这角落里光线不好,他又挡住了灯光,大片身影笼罩在她白净的脸上,挺俏的鼻梁在皮肤上投下淡淡翦影,她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厉荆深的手心里握着她细小的手腕,指腹有意无意撩擦过她的手腕和手心,像在把玩什么好物。
那瞬间的酥麻感让孟蕴抖了一下,手指握起的同时,清亮的眼睛眨了眨,睫毛忽闪的那一下,像羽扇拂过他的心尖。
映在她瞳孔里的暗淡灯光,像是涟漪浮动的湖面。
厉荆深心痒,又低下头似吻非吻的亲了她一下,唇瓣拂过,像是在有意勾引她,看她反应。
暧昧随着周围温度的升高而无声蔓延开来。
孟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心跳加速,眼神也飘忽了一下,转着眼珠去看旁边有没有人,随后才再次一动不动望着他。
她一只手被他反扣在墙上,那样子就像被迫敞开胸怀任他为所欲为。
厉荆深将她平日里清冷寡言的样子与现在作对比,总有一种磐石变棉花的落差。
孟蕴担心有人过来,毕竟这是公众场合,这虽然是角落,只有有人从走廊另一边对向过来,就能清楚看到他们。
并且……对面走廊光可鉴人的墙面能印出他们的身影,从另一方向过来的人,又能率先看到他们抱在一起的影子。
这设计,仿佛是在专门捉弄在此亲热的男女。
追求刺激这种基因就像天生埋在男人身体里,厉荆深极其喜欢看她感觉强烈又不得不隐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像醉酒的人强忍醉意,硬说自己没醉还能再干一杯。
越是如此,越让他觉得兴奋刺激。
“怕人看见?”他嘶哑着嗓音靠近她,伸手搂住她的腰,让她挺起腰和胸,贴紧自己。
男人的阳刚,女性的柔软,在碰撞中融合。
“你喝了多少?”孟蕴偏头躲着他的呼吸,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扳过她的脸,孟蕴眼前一晃呼吸一滞。
他的声音染上一层情慾说:“不多,没醉。”
说完便去啃噬她的嘴唇,孟蕴的腰被他铁钳般的手臂捞紧,动弹不得,落在她腰后的手指,也在配合接吻的节奏轻柔慢捏,她顿时一酥,差点腿软,要不是被他抱住,几乎要滑到地上。
紧张又酥麻的发出一声:“唔……”
厉荆深移开她的嘴唇,沿着下颌,到了她的脖颈,他埋在她肩窝吸了一口气,说:“今天很香。”
孟蕴觉得他好像有反应了,说什么也不敢回应不敢动。
他在她脖子上亲了一下,寂静中,啵的一声,很清晰。孟蕴神经某个地方仿佛被击中,霎时间脑中一片空白。
他引诱道:“再叫一下。”
“我没……叫。”前两个字铿然有声,立刻被他咬住耳垂,声音绕了个弯儿,变得莫名娇柔。
“那你叫一声。”
“我不是变.态,也没有恶.趣味!”孟蕴穿着吊带复古伞裙,腰部一圈金色刺绣,勾勒出她的腰线,厉荆深的手就在那儿掐来掐去。
亲吻时不停用特征抵住她,她以为他只是想亲一亲就完事。
“厉荆深你别这样,我生气了。”今晚来的二分之一的人都曾打过照面,她很怕被人撞见。
厉荆深停下动作,孟蕴看着他风雨欲来的眼,呼吸还未平歇,木着脸面无表情望住他。
“不想?”
孟蕴不知道他是问不想他,还是不想跟他那个,只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妥协,垂眸看着她,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沉着的脸上带着一分流里流气,声音很缓慢亦很沉,“我想你了。”
孟蕴也不知道他说想她,还是想跟她那个。
“想我还是想我的身体?”孟蕴一直觉得他喜欢她的身体,胜过她这个人。见面就想摸两下,时时都想着睡她。这到底该喜还是该悲?
厉荆深的拇指指腹拂过她的唇瓣,低哑道:“都想。”
孟蕴直直看着他,随后垂下眼睫,嗯了一声。那一声,莫名的苦涩。
“嗯是什么意思?”听见她声音里的情绪,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他一动不动盯着她,那样的注视让她心里很难平静。
她看着他,声音很冷静地说:“可我不想跟你上.床,因为你只想跟我上.床。和我一样的肉体有很多,随时都可能被人替代,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之前的暧昧气氛荡然无存。
厉荆深缓缓松开她,目光变得冷峻,寒意在沉默中溢出,过了两秒,他看她两眼,淡淡问:“觉得跟我上.床委屈?”
孟蕴眼波无痕。
他别开头冷嗤一声,随后目光扫向她,语气让人觉得陌生,“当初骗我上床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委屈?”
孩子都生了,她跟他讲委屈?
孟蕴觉得这话有点伤人,她没多想,因为不想伤心。
她依然平静回答:“我什么都忘记了,你说的事,真假我也不知。”
“哦,你忘了你本事,要不要我奖励你?”厉荆深不动声色看着她,声线是近乎于冷漠的淡然。
“随你。”孟蕴抬眸,没有情绪也没有温度,仿佛对外界所有的刺激免疫,“可以自己指定奖励吗?可以的话,高亚团建那晚在酒店说的什么条约就当没存在过,反正现在……你也用不着我。”
孟蕴说得很随意,小脸寡淡得看不出任何情绪,“刚刚好。”
“孟蕴,你真不知好歹。”厉荆深冷冷盯着她说。
孟蕴呼吸都滞住,仍然波澜不惊地缓缓说:“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那是她和厉荆深最后一次谈话,她也找到了看不清楚她和厉荆深之间的根源所在,她已泥足深陷,同时,他却还是处之泰然。
他们的关系很薄弱,建立在肉体上的感情,有什么坚固可言?
她想要的果然越来越多,他却不想给那么多。
所以,她伤心了。
意识到了,那就斩断。免得让他有负担,再继续,她只会让他觉得更不知好歹。
新欢索婚:厉先生,请动心! 256.心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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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蕴走出酒店的旋转门,冷风迎面,大衣虽美,但始终单薄,不够御寒,寒气更顺着裙子下裸露的半截小腿蔓延至全身,侵入毛孔。
孟蕴左手拿着包,右手掌心里的温度被风一吹,便消失殆尽了。
就像她和厉荆深,前一刻还火热激吻,下一刻就分道扬镳。那些短暂温存,就像冰天雪地里的温暖,实难永存。
她在酒店门前等司机开车过来,被冷得一阵清醒一阵糊涂,鼻尖也像哭过似的泛红。
孟蕴瞧见远远驶来一辆轿车,但不是孟家的车。车停在台阶前,车上下来一人,西装革履,年轻英俊。
傅有南站在车前看了她一眼,眯了下眼不知在想什么,单手揣进裤袋,手指指腹摩挲了两下,然后缓步走到她面前,像是来和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打招呼。
“在等车?”傅有南站在她面前两级台阶之下,与她平视着。
他比多年前健壮了一些,已经彻底褪去了少年气。
“嗯。”孟蕴应了一声,扫他一眼之后便将目光定格在远处。
傅有南目光稍稍往下,就能看见她礼服下若隐若现的胸线,那里曲线傲人,却不夸张,他的太阳穴紧了一下。
孟蕴察觉到他的视线,立刻将身上的大衣紧紧裹住,双手抱在胸前。
她的动作让傅有南心里苦涩,连废话都不跟他多讲一句的。
傅有南抹了把下巴,抬脚上了一级台阶,“我给你发的短信你看见没?”
他进一步,孟蕴就往后退了两步,警防的看他一眼:“什么短信?”
傅有南顿了一下,“你没看见?是不是厉荆深给你删掉了?我还打了通电话,是他接的……”
“我想起来了,”孟蕴想起来了,是她在一言常春打了郎夕那晚上,傅有南发了个什么要和她重新来过的短信。
她就说为什么第二天早上起来手机的位置不对劲,更没想过厉荆深还接了傅有南打的电话。
孟蕴撩了下耳畔的发丝,说:“我喝多了,早上起来看见了,删掉了。”
傅有南脸上隐隐雀跃的表情渐渐龟裂,额头的青筋也因为牙关紧阖而冒了出来,孟蕴曾经很了解他,以至于现在看见他的表情还能知道他此刻的情绪。
“你生什么气?”孟蕴看他的那一眼充满困惑,“你这个人真的很矛盾。有句话叫开弓没有回头箭,重新来过不可能。也不要装得好像对我情根深种无法自拔一样,但凡你当初有一点在乎我,你都不会跟孟行露乱搞。”
“你跟厉荆深在一起了?”
“我跟谁在一起,与你和我之间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希望我守身如玉只等你回头?你值不得。你有这种思想就该从小学开始接受二次教育。”孟蕴像教导主任说了他一通。
车来了,孟蕴要走,被他一把拽住手臂。
“你跟他上床了?”
孟蕴冷淡的看了眼他的手,说:“我过性.生活难道还要经过你同意?”
傅有南盯着她,点点头,白净的脸上开始泛红,“孟蕴,我承认,和孟行露那件事是实锤,我不辩解。但你呢?你从来就没有相信我,从不听解释,你看我就像看垃圾。”
“你就是垃圾。”
傅有南狠狠震住,目光有短暂的失焦,孟蕴趁机挣开他,被他一把拖回来。
他咬牙切齿,声音很快也很轻,“你凭什么说我是垃圾?”
傅有南将脸凑近她,盯着她寡颜的脸说:“是你自己的原因,是你自己没有安全感,你仅凭一件事就否定我对你的感情,你哪怕有一点在乎我,你也不会问都不问内情。”
“我问过你是不是真的,你亲口说的是呀。多烂的人才会出轨,搞自己女友的姐姐?”孟蕴也直直望着他,声音一下比一下轻,面无他色,讽刺却已经刻进她的言语中。
她环视了一圈周围,来往的人比较少,她克制着情绪和音调,不想吸引人注意。
孟蕴换上没有商量的口吻,声轻却坚定地说:“傅有南,你现在跟我争执这些没有意义。”
傅有南突然靠近她,“孟蕴,我跟郎夕已经结束了。”
孟蕴皱着眉后退。
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眼神里有痴狂和恨意,“你说我是烂人,可你现在找的男人有多好?一个处心积虑的私生子,还带着一个妈都不知道是谁的儿子,他就是好人了?他很多年前还混过黑社会,你难道喜欢那种野蛮人?”
孟蕴猛地看向他,想也没想,扬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声音里含着明显的怒意,“谁准你说他坏话?他再不好,也没在背后说过别人小话。孬种才只会用言语攻击别人。”
傅有南被打了一巴掌,蓦地沉默了两秒,反而目光寂静的望着她:“你在维护他?”
孟蕴说:“当然,我放在心里的人,从来舍不得骂他一句私生子野蛮人,你算老几,张口就骂?”
傅有南听见句‘我放在心里的人’彻底愣住,随后像是听见笑话似的,浓墨的眼底溢出一抹嘲弄,孟蕴甩他巴掌的时候他都没觉得这么讽刺过。
在一起的时候,孟蕴从来没说过这种好话给他听,他一直以为是她性子清冷温吞的缘故,不善表达,羞于将情话说出口。
现在他才有点意识到,孟蕴根本就没喜欢过他,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矛盾的是,发现他出轨,她恨不得一刀子捅他下黄泉。没有喜欢,又哪里来入骨的恨?
他想到了最佳答案:因为孟蕴受不了背叛,仅此而已。
当时的她因为母亲离世,各种传言纷纷指她母亲背叛家庭,跟她大伯父有私情才会自我了结,这让她前所未有的敏感。所以她才痛恨背叛,而他运气不好,刚好撞上枪口。
傅有南松开她,情绪逐渐归于冷静,淡淡朝她说:“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会彻头彻尾的后悔。”
孟蕴生出一点好奇,抬头看向他:“你指的什么?”
“所有。”
孟蕴觉得可笑,就真的笑了一声,随后走下台阶上了车。
傅有南看着她的车驶进夜色,胸腔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他狠狠吸了一口气,觉得气顺过来了,才变了个脸色,转身往酒店大堂里去。
过旋转门的时候,里面的男人正打着电话往外走,错身时冷冷的向他看了一眼,身上沉淀着沉稳冷峻的气息,扫他一眼后别开了目光。
傅有南脑海里浮现出这个人接孟蕴那通电话的时候,和他的对话。
这人似乎叼着烟,出声时有些漫不经心的含混,“你谁?”
“傅有南。”
“前男友?想跟孟蕴重新来过那个?”
他意识到这个人跟孟蕴的关系了,但还是醉醺醺的问:“你他妈是谁?”
“她现任,有事打给我,先跟我谈。”随后厉荆深报了串数字,气得傅有南将电话摔得稀巴烂。
新欢索婚:厉先生,请动心! 257.反正你是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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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蕴乘车离去,坐在后座。
司机见她上车后心事重重的样子,靠在车窗上,也不说去哪里,开出一段路后,司机问她:“小姐,回南侨城吗?”
孟蕴应道:“嗯。”
司机刚才等待的时候看见了她和傅有南生了争执,傅有南很生气,那一青一白的脸色,让人担心他下一秒就要动手了。
司机以为她是因为想起往事心情不好,边说:“小姐,听音乐吗?”
孟蕴摇摇头,过了一秒,又改变心意,点了下头:“听吧。”
司机打开cd,港风浓厚的调子缓缓充斥着窄小的车厢。
司机说:“这些歌不知你爱听不爱听,都是二爷以前常听的,他们那个年代喜欢的,我这些年都没有换过。”
这位司机姓冯,以前给孟阁文开了十几年的车,孟阁文死后,孟礼渊念在他上了年纪了又是自己儿子的亲信,辞退了他以后也不好找工作,便让他继续留在孟家。
冯叔跟孟阁文一家三口关系最熟,一直称孟蕴‘小姐’,即便孟行露进了孟家,他也固执地没有改过口。
孟蕴听得心里头阵阵的苦涩,抬头看向驾驶座,“冯叔,你有时候会想起我爸妈吗?”
冯叔愣了一下,有些怅然的静默了两秒,点头,“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怎么会不想呢?我认识二爷和太太那么多年,待我不薄,他们是重情义的人。”
孟蕴只是点点头,没有讲话。
即便外面的人口口相传他们如何如何,是好的是坏的,身边的人知道他们的好就行了。
冯叔见孟蕴进去一趟再出来判若两人,忍不住多嘴道:“可是想起了和傅有南以前那些事难受?”
孟蕴说:“不是,早就结束了,不会难受的。”
冯叔本还想说,你爸爸让你不要跟孟行露争抢傅有南,是为你好,二爷说过,相处下来觉得傅有南这人人品不行,他活了几十年,看人不会出错的。
但听她说结束了不难受,就没有再多说这一句。
音响里传来歌声:“我最不忍看你,背向我转面,要走一刻请不必诸多眷念,浮沉浪似人潮,哪会没有思念,你我伤心到讲不出再见……”
孟蕴右手肘搁在车门扶手上撑着下巴,头靠着车窗,看着外面缓缓后退的浮华街景,呼吸喷洒在车窗上,形成了一片水汽,外面的景象随之一帧帧变得朦胧起来,每一帧过度,都像电影里的虚焦却依然斑斓的画面。
她伸出左手,细长的手指在车窗上胡乱画了画,却画出了一个歪扭的‘厉’字。
手指定住,因为用力,饱满的甲盖下挤压充血,从淡粉变成了浅红。
厉荆深再不好,她也不想听见别人说他不好。侮辱性的词汇,加诸在他头上,她就觉得很生气。
可惜她放在心上的人,心上没有她。
或许他给的温柔乡不过是华丽的幻想,如果她沉醉其中,直到有一天真的再也离不开他,而他却不再需要她……容颜终会老去,肌肤早晚会下垂,肉体也将失去它的吸引力,她要靠什么留住他呢?
新鲜又年轻的女人一把又一把,他可能会遇见更年轻的,喜欢上更漂亮的。
而她接下来她就只能卸下自尊饮鸩止渴,多留他一时算一时,然后他会再赠她一句不知好歹,抑或是更难听的话。
孟蕴分析到此就觉得人生差不多要完,对一个不太容易动感情的人动感情,点到为止的喜欢,比到头来为他抛弃自我来得好。
尽管想得如此透彻,孟蕴还是连续性失眠。
白天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全心准备着见钟卫。但是夜里就会忍不住想啊想,用她的理智,想念一个人。
离见钟卫的时间越近,她就没敢再分神了,也因为时间冲淡了某些东西。
临近年关,年味越来越重。小年夜这天,钟卫抵达东城。
钟卫不属于人傻钱多型,通过种种渠道,放出了自己将要跟一位老总在某某酒店吃饭的消息,为的就是让人找上门来,方便他货比三家。
孟蕴很头疼,要怎么样才能给钟卫留下比较深刻的印象。
到了酒店,她依然在头疼这个问题。
只是没想到,门都还没进,就被‘老熟人’拦住了去路。
“孟蕴?”聂黎从一间包厢里出来,与孟蕴迎面对上头。
孟蕴点头招呼,“聂小姐。”
聂黎看了看她,眼神不自觉地又往包厢门看了看,似在想什么,过后才开口问她:“你来找厉荆深的?”
孟蕴说:“不……”
话音未落,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眼包厢房号,又看向聂黎,那一刹那,她明白了什么。整个人如坠冰窖,她仍是坚持着转身向周璇确认,“是这里吗?”
周璇记得很清楚,来之前也再次确认过,就是这里。
得到肯定答案,孟蕴只觉得嗓子很难受,就像一夜未喝水又走进了雾霾天,喉头呛进了空气里的脏东西,呼吸都觉得艰涩。
她侧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聂黎:“厉荆深在里面吗?”
聂黎那张冷艳绝尘的脸上露出疑惑,挑了下眉,随后点了点头。
“钟卫也在?”孟蕴平静的又问。
她顺便看了看聂黎的穿着,优雅的荷叶边长裙加踝靴,显得端庄正式。
聂黎说的话印证了孟蕴的猜想,她说:“钟卫今晚跟厉荆深来吃饭,我跟我爸找钟先生有事谈。”
说完,她注意到了孟蕴身后的一男一女,皆是一身通勤穿着,手上拎着的文件包也很瞩目,她恍悟:“原来你是找钟卫的?”她摊摊手,“那可能没戏了,厉荆深开了好条件,钟卫已经打算跟他合作了。”
聂黎见孟蕴的眼睫动了动,似乎有什么情绪在酝酿、隐忍,她看不太出来,就觉得她似乎很难受。
那何止是难受,比被人当众打了个巴掌还讽刺。
聂黎无甚波动的继续说了句:“反正你是他女人,吹吹耳边风,叫他把钟卫让给你嘛。”
孟蕴绷着没有情绪的脸,她不大信聂黎的话,推开面前的人,亲自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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