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暗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爪一锤
紧接着,也许是因为正好同班又共事过的关系,奈绘和琉夏开始走得近了些,她就彻底融入了这边的圈子。
但是当时的确也有人认为说,琉夏也许本就只是借着南和迹部的特殊关系,想要接近迹部而已。所以等到两个人分手了以后,琉夏觉得南没有利用价值了,就甩开了她。
“也不一定吧。”奈绘出奇地在为琉夏辩解,“如果她真是存了这种心思的话,现在就应该尽力气讨好白川才对。”
“可是南不是之前才救了白川一回吗,你看琉夏这就又和白川来往上了。说不定她是想再次用南做跳板,接近白川,最后重新回到迹部的周围呢?”
“那她何必这么周折?”奈绘看着琉夏低头含着吸管喝奶茶的样子,淡淡地说,“在我当时整白川的时候制止我,或者在我被叫到办公室的时候去做证人指正我不是来得更快?”
“也许怕你报复呢?”
奈绘轻笑:“有白川的保护,就等于有了迹部的保护,那时候的她还会怕我报复?”
这下大家都没话说了,不知道如何解释现在琉夏的行为,她们都观察着奈绘的表情。
众人皆知的,奈绘和南在学校里从来不对盘,琉夏现在这样和南交好,虽然奈绘现在还在为她掰扯些什么,可难的不会心里有疙瘩,或者面子上过不去。
“可琉夏这么做不就是故意打你脸吗?”有人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
“随她去吧。”奈绘一点不恼。
她身边的人那么多,多她一个青山琉夏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
“对了,所以说,现在南的那个新男朋友,到底是谁啊,你们知道吗?”
这时候奈绘看见店门口走来了一个人。
穿着运动服,茶色头发,戴眼镜,衣领整理得一丝不苟,表情看起来也很严肃。他看到这个店面的装修风格以后微微皱了下眉,却很快舒展开,抬脚走上了门口的几步梯坎。
奈绘记得从初中开始他就是这副模样了,那时候和他的年龄格外不符,看起来总是有些怪异。然而虽然年纪在不断地增长,他的外表却一点没有变化,看多了本也就会习惯,这份老成渐渐地与他自身完全融合,再没有以前的突兀感。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他:“那个!那个不是……”
“手冢国光。”奈绘回答。
“哇真的是他呀!我昨天还在电视上看到重播他的网球比赛呢!没想到他看起来这么冷淡的人竟然会来这种店!”
“因为他就是南的男朋友。”奈绘转过了头,说。
果然看到一干人等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的样子,她们颤颤巍巍地说:“南……可真是厉害啊……”
“是啊。上一任男朋友是迹部大人,这一任是手冢君。”有姑娘羡艳地表示,“每一任都是这么厉害强大的人,真了不起。”
可有些敏感的人顿时偷偷拍了说话的人几下,用眼色示意她闭嘴,同时观察着奈绘的表情。
但奈绘竟然说:“是挺厉害的。”
说话的姑娘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霎时归位,拍了拍胸脯。
奈绘看着店里面,手冢看到举手冲他挥舞的南,走了过去,南往里挪了个位置,手冢顺势在她旁边坐下。接着南比划着向琉夏和手冢互相介绍了几句,两个人都有些生疏地打了下招呼,琉夏低下了头。
三个人都没了什么动作,也没见到琉夏再抬头说话,手冢那个性格不可能主动说什么的,估计一直都是南在主导。琉夏就玩着杯子里的吸管,偶尔叼住,或者用它搅弄着还没化完的冰块。有时候把玻璃杯拿起来看看,却也不喝,又放回了桌子上。
“奈酱似乎早就知道了?”
“什么?”突然被问及,奈绘回神。
“南的男朋友是手冢这件事。”
“啊,对。”奈绘回答,“刚知道南有了新男朋友不久,有一次我在电视上无意间看到网球比赛直播,不过当时是国内场,正好是手冢在打。你们也知道的,以前……冰帝网球部在手冢带队的青学队那吃过不少亏,我就看了几眼。正好镜头扫过观众席,我看到了南,就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在交往。后来跟琉夏打探了几句,她也告诉我是这样没错。”
大家纷纷了然地点头:“原来如此。”
“却没想到,南这种乖乖女,高中都换了两个男朋友了。”有人说,大家纷纷附和。
“倒是奈酱……至今都没听说过你交了一个男朋友呢。”
话题突然又跳转回自己身上,奈绘只是回答:“男朋友啊……”
她对店里面的三个人没有了什么兴趣,回答完以后就不理其他人,漠然地迈开了步子继续回家方向的路。大家见她行动了,也不在这里停留,纷纷跟了上去。
“男朋友什么的,我也不需要呀。”奈绘又说。
因为她知道,在某些事情上,她总是比南快一步。
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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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暗潮 12初见
学校没有什么大型活动,财务部就基本没有什么正经工作,下午例行的汇报奈绘也就是过去刷个卡签个到,就可以闪人了。
马上要期中考试了,学习部的人最近都忙活了起来,汇报的时间过得格外的长,其他几个部门的部长坐在旁边听得两眼发直。像奈绘这种完全不顾及某部长大人威仪的下属,就懒散地瘫在旁边玩着自己的指甲,时不时地抬起眼睛看看周围人的小动作,或者眼馋几口迹部和桦地的下午茶,然后被他们两人非常默契地无视。
等到她哈欠打得传染了周围的一圈人时,终于结束了。
“没我的事干嘛要坐在这听着啦,真是的,浪时间又浪力。”她走出门的时候小声嘀咕,颇为不忿。
“你也可以选择辞职不干呀。”南在旁边回答。
看见她基本上奈绘就没有什么好表情,翻了个白眼:“算了吧。”
整理好东西的白川也走了出来,对南说:“对了,迹部说他周六的时候带我去俱乐部骑马,南要一起来吗?”
虽然那次南并没有帮白川指认出奈绘,但是毕竟作为曾经的“恩人”,两个人在学生会也是天天打照面,南和白川的关系这段时间忽然拉近了许多。
“我去干什么,当你们小情侣的电灯泡?”南打趣。
白川有些不好意思:“哪有呀,我是不会骑马,回头他一个人骑得撒欢满场跑,那我一个人在旁边看着不也很无聊。”
“这不正好吗?他来教你骑马,你们两人同骑,一来二去……嗯?”最后那个尾音的满是揶揄的意思。
白川一拍南的肩膀,红着脸故作高声地掩饰:“就你会乱说!你看他那个性格,会像是有耐心教人的吗,我万一学得再慢了,说不定还要被他骂一通。而且他说了,他还邀请了网球部的那些朋友,可没打算跟我二人世界。他们那些男生在一起热闹,我都没个伴。”白川耸耸鼻子,完全不留情地吐槽着迹部。
“哈哈,行,反正我也不怎么会,咱俩正好一块。”南一口应了下来。
像是这时候才发现站在旁边的奈绘一样,白川冲她的方向问了一句:“你去吗?”
奈绘被问得傻了下,环视了四周,确认她的确是在跟自己说话,摆出一副夸张的受宠若惊的表情:“你,你在问我?真的吗?”她才不信白川会想和她呆在一起。
“我就是客套一下。”果然白川很坦诚地说,“我希望你的答案是‘不’。”
“我怀疑你这里有问题。”奈绘指了下自己的脑袋,对她这种伪善的行为很是看不惯,又感慨了几声,“真是腐败呀,马术俱乐部那种有钱人去的地方,入会我都交不起。”
这时候在屋里的迹部听到这话,低声地笑了一下,但屋外的两个人都没怎么关注,以为他是在看自己的东西。
懒得跟她们在这里废话,奈绘一抬下巴算是作别,自己去拾东西打算参加社团活动了。
路上又撞见了忍足,奈绘依旧是打声招呼,可忍足却喊了她一声,本没做停留的奈绘停脚回身,挑眉看他。
“周六我们一起去骑马,你来吗?”他问。
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奈绘真的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的太阳的确挂在它应该有的位置。
“你们这种客套的邀请都不分对象的吗?”她说。
“你‘们’……?”忍足抓住她的字眼,问,“今天还有谁邀请你一起了吗?”
“白川呀。”她回答,“所有被邀请的人里面,南和白川跟我的关系……嗯……你懂的,其他人我都不熟,唯一能算得上是有来往的只有你,我可不想过去当摆件。”
忍足的眼镜光线一闪,说:“那倒不是,里面还有个人你应该也算认识。”
“谁呀?”
“东野学长呀。”
“哇哦。”奈绘看到忍足面上浮现出和自己一样看好戏的表情,重新审视了一番他,“我没想到,忍足同学,心眼这么坏呀?”
“我只是不希望迹部被欺骗。”他解释,“如果白川和东野不能整理好他们之间的关系的话,我不想迹部成为中间的炮灰。”
“其实你深爱着迹部吧?”
忍足当然是十分开得起玩笑的人,他故作正经地思考了一番,回答说:“也许呢。”
无奈地摇头,奈绘摆摆手:“算了吧,这个浑水我就不蹚了,我也不会骑马,祝你们玩得开心。”
迹部在跟管家最后确认周六的所有安排,突然又想起了今天下午奈绘在学生会室门口说的话。
其他人也许不懂他当时的那声笑是什么意思,可是迹部知道,奈绘注意到了,并且听懂了。
因为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马术俱乐部。
马术当然不是什么大众类型的运动,他所在的俱乐部不仅在东京、在整个日本都可以说是顶尖的,价格当然也是“顶尖”的。所以来这种地方的人基本都是常客,大家的时间也很固定。
比如迹部,把时间从来都安排在周六下午,这个时间段的其他顾客他也差不多都见过。
其中有一个看起来身价不菲的中年男性以及他的妻子,他的骑术还算不错,是能够跑障碍的程度,偶尔还会和他比试一番。
但他妻子从不上马,都是坐在旁边看着,偶尔和一位女富商说说话。那个富商会骑马,但不是很擅长。女富商和这对夫妻好像是在俱乐部才认识的,迹部还曾见他们就在这谈成了一笔生意。
还有个一家三口,是来送孩子学骑马的,那小男孩看起来不过小学,他父母给他请了个私教,那个教练和迹部还算熟,听说以前是专业的运动员。
另外还有几个和迹部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但是迹部并不屑和他们交流,在他眼里,他们全是骑术很烂的杂鱼。
那天他换好了自己的骑装,手上拿着头盔去马厩牵自己寄养在俱乐部的马,正巧看到一个工作人员领着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姑娘参观,他在向她介绍着这里的马,从每匹马的名字、来源和血统,到它们各自的性情、喜欢吃的东西。
可那工作人员在前面连比划带解释的,后面的那姑娘却像是完全没有在听一样,注意力全放在了正在马厩里刷马的人和那匹马上。
两人看见迹部,纷纷停下动作,鞠躬:“迹部少爷。”
迹部只是“嗯”了一声,走过去接过刷马人手里的软毛刷,梳理起马毛来,动作看起来十分熟练,那少女也就站在旁边好奇地看着。
他忙活完,把刷子放到一边,让之前那人继续去抠蹄,自己则去旁边的水池洗手。他在手上打上玫瑰香味的泡沫,那女孩跟他搭了话。
“这是你的马?”
但迹部并没有那个搭理她的想法,所以直接忽视掉了。
她也不着急,索性自言自语似的说:“真好看,我一眼望过来,整个马厩里就它比其他的都漂亮的多。”
所以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话显然让迹部很受用,他难得勾起唇角回应了这个陌生人:“伊丽莎白当然是最华丽的。”
“竟然是个‘淑女’。”她又笑眯眯地望向那匹白马,似是感应到她的夸赞,它从鼻子里哼出了几声。
接着迹部也不再理会她,等人把马鞍备好以后就牵着缰绳带这位“淑女”到训练场打圈去了。
他从俱乐部离开的时候经过前台,例行地要去签个字。
他看到表格上一行的名字写的是“森尾奈绘”,以前从未见过,用笔头点着随口问了句前台的姑娘:“新顾客?”
两位姑娘看了下名字,点点头,跟他说了起来。
“今天才办的会员卡。本来听她说她是初学者,我们都建议她先去尝试一下散骑,体验过几个鞍时确定自己能长期坚持以后再办卡,可她偏不听。”
“唉,有钱人家的小姐嫌麻烦呗,想一套弄齐。”另一个感叹。
“不会吧,可她的会员卡办的是最低级的呀。而且,如果她想弄齐的话,我问她请不请教练还有服装护具什么的,她全都说不急着要。”
“兴许是人家嫌我们这种出租的被用过好几次了,不干净,打算自己去买呢。”另外那个姑娘又说,“不过我注意到的是,她好像特别在意场地这件事。”
迹部挑眉追问:“嗯?”
“当时我告诉她,散骑和会员不在一个场地,入会以后有专门的另一片马场,面积更大设施更丰富,她就问我那是不是所有会员都在一个马场,我当然说是啦。她又跟我确认一遍,银卡和黑卡是不是也在一起的。”
“哦!我也记得!估计是当时我们告诉她,只有休息室不一样,马厩和马场都是一样的,她觉得黑卡不值吧,二话不说就办了张最便宜的银卡。”
迹部把这些都纳入耳中,面上的表情却是不以为意。他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手里的手机却震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他才想起来今天说好要和南纱仓一起去吃泰国菜,便不再与她们扯些什么,接通了电话在单子上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时候他和南才交往没多久,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如大家所猜测的那样浪漫。
南也是从初中开始就在冰帝学园就读了,她在男生中的人气一直不低,老师对她的评价也很高。听父亲说,南氏算是当时商场中的后起之秀,劲头很足,与迹部财团建立了不少商业合作往来,所以迹部对她的印象一直还不错。
南与他交往的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恪守本分,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做出任何出格的事。这让迹部觉得很轻松,没有人束缚,也不用像忍足一样每天用以一些肉麻的话去哄那些娇滴滴的母猫。
第二个周六的时候,迹部又一次在俱乐部见到了那个叫森尾奈绘的人。
她依旧穿着普通的衣服,一匹马也没有选,一个教练也没有请。其实马厩里的味道并不怎么好闻,她半掩着鼻子坐在那个木长凳上,看到迹部进来的时候两眼似乎都闪烁了一下。
这次迹部开门见山,走到她面前。
“你是谁派来的?”他的语气并不友善,似是有些不耐烦地问。
“派来的?”奈绘咀嚼着这个说法,看他这防备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行为瞒不过他的眼睛,不过她也从未打算遮掩目的,“我不是任何人派来的,我就是自己想来找你。”
“你想要什么?”他问。
奈绘捏着下巴:“嗯……我想要你。”
“我?”迹部的表情立马变得有些轻蔑了,果然,和那些不华丽的母猫是一样的。
像是读懂了他的心思一样,奈绘伸出了一根手指:“不不不,我和她们完全不同。”
迹部双手抱胸,等待着她的下文。
“她们接近你,都是因为崇拜你、仰慕你,想要讨好你,说不定还能跟你在一起。而我不一样了,我接近你,只是为了——”
她故作神秘地把尾音拖长,迹部看着她娇挺的鼻子下那双樱唇一张一合,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说出了这样的话。
“干你。”
“床上也可以,厨房也可以,沙发上也可以,甚至马厩里也可以。我来,没有别的目的,迹部景吾,我就想操翻你。”
于是在十六岁这一年,迹部少爷第一次在马厩里,被一个少女惊世骇俗地,在言语上,性骚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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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暗潮 13初见
“你有病吧。”
迹部整个大脑停止运作了五秒钟以后,才从呆滞的表情里挣脱出来,能对她说,却只有这句话。
饶是他的确比普通人早熟不少,也到了初晓人事的年纪,但面对这样直接又有些粗俗的言语时,难仍旧无法应对,故作淡定的面色上却是怎么也盖不住的泛红,愈演愈浓,最后扩散到了耳根。
可奈绘就是如此认真的模样,她跟在牵着马的迹部后面,仍旧不依不饶。
“我是认真的!没跟你开玩笑!真的!”奈绘站了起来。
也许是体会到了主人的情绪变化,伊丽莎白哼了几声,马尾巴一甩一甩地像是在驱赶奈绘一样,一双大眼睛看着两个人。奈绘甚至觉得,如果迹部的表情要是有些许的不耐,它的马蹄子就会朝自己的脸踹过来。
“你们女生现在追人的方法已经到了这么不要脸的地步了吗?”他的话里完全没有对一个女生应有的尊重,但面对刚说了那种话的奈绘这样的语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奈绘从马的另一头饶了一个大圈到他的这侧,伸出胳膊拦住他的去路,态度强硬又坚定:“我又不想和你在一起,我只想跟你上床。”
“想和本大爷上床的人能从东京排到纽约,请停止你不切实际的幻想。”迹部这时候也适应了情况,翻了个白眼,不愿与她纠缠下去,“我不想跟你浪时间说这种没有意义的话,有病就去治,好吗?”
他翻身上了马背,拍拍伊丽莎白的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左前方昂着头的奈绘,牵起缰绳:“你最好让开,不然我就直接从你的头顶上踏过去了。”
见到这情况,奈绘也别无他法,只能退后几步给他让开路,嘟着嘴巴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看着迹部骑着马一颠一颠地向前去,她在后面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你等着!我不会放弃的!”
回答他的只有迹部抬起的手,在空中随意挥了两下。
等迹部跑完几圈障碍道以后骑得满头大汗以后,他的眼神再次在训练场周围环视了一圈,却没发现那个娇丽的人。遮阳的休息台下面仍旧只有那个富太太,于是他轻蔑地想:“不过如此。”
奖赏性地丢了几颗糖块到伊丽莎白嘴里,它似乎心情大好,亲昵地朝迹部贴了过来,他也就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它的脸。摘下头盔,微风拂过出了汗的头顶,凉意让他感到无比惬意。他叫人把马牵回去,自己则打算去专用休息室,享受室内的空调和冰饮。
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迹部远远地就看到了,休息室门口的地板上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她倒是也不嫌地砖太凉。
像是等了他好久了,奈绘看到迹部果然如同她猜测的一般回来休息室,兴奋地对他使劲招手。
“你在这干什么?”他明知故问。
“等你啊。”奈绘抬起头来,因为高度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迹部又站得离她有些近,她仰到脖子都酸了才能看到他的表情,“可是我又不是黑卡会员,那两个人不让我进去。”她抬手一指穿着西装站在门口的两位,他们恍若未闻,保持着笔挺的站姿,目视前方面无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雕像。
“他们也算做了件好事。”迹部夸赞似的对二人抬了下眉毛,得到他们恭敬认真的回应。
这样的互动让奈绘瘪了嘴,她改为盘着腿坐在地上,十分不满。
迹部不再多言,转身就往屋里走。
可这动作让奈绘急了,她猛地站了起来抓住了迹部的一个衣角,大声说:“喂,你就这么进去了啊!”
“不然呢?”迹部用手一别就把自己的衣服从她爪子里扯了出来,拍平了褶皱,跨步就走进了休息室里。
回头一看,奈绘还在门口,被两个门神伸出的胳膊挡得完全无法前进,她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但迹部什么也不说,轻轻松松地绕过了屏风,身影完全消失。
在连他的脚步声也听不到以后,奈绘瞬间蔫了下来,她耷拉着脑袋,看了看两边的人。过了几分钟,确认迹部真的不会再从里面出来了,她恶狠狠地瞪了两个人一眼,气呼呼地转身跑了。
室内的迹部从监控录像上看到她一路从休息室跑出去,经过了走廊,经过了大堂,在前台小姐的呼喊下才跑回来签了字,又跺着脚跑出了俱乐部,最终完全从视频里消失。
连自己也没发现地,嘴角噙着一些笑。
他有些期待下一个周六了。
第三周,迹部哼着歌来到马厩,看到木板凳上应该有的倩影并没有出现,眸色微沉。注意到自己情绪的变化,迹部心中暗斥了一声,甩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赶出脑海,去看望自己的伊丽莎白。
但他却发现,刷马的人变了。
手里拿着刷具的奈绘一抬头就看到迹部那副表情,满脸都写着“这个不华丽的家伙为什么会在刷我华丽的马”,得意地冲他挑眉。
他并不好奇她是怎么说服工作人员让她来刷马的,更多的是意外自己这匹傲娇的纯种白马怎么会能让她近身,明明上周她还表现得这么惧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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