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茉莉儿
程應曦俏麗的臉蛋瞬間蓄滿眼淚,她顫聲說道:“為什麽要走?我不想讓你走!”
奕歐苦笑:“我留下來幹什麼?你已經嫁人,以後不需要我的守護,還要我幹什麼?”
“可是,我記得你已經是集團副總,你不能一走了之……”
“算了吧,我這是什麼勞什子副總?從一個保鏢一下子升到副總,誰會服我?我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難道你要我頂著這個虛無的名號在集團裏丟人現眼嗎?別逗了。”奕歐自嘲。
應曦沒話說了,只是默默落淚。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心裏有他,可是,能否挽留他,她心裏沒底,她也不敢求奕歐為了自己留下。此時此刻,除了抽噎,她毫無辦法。忽然,應曦噔噔噔超前走了幾步,在奕歐驚愕的注視下,一把將他的行李箱奪過來,拽得緊緊的,嘴裏嘟噥著:“不能走,我不讓你走……嗚嗚……”
“你拿我行李幹什麼?”奕歐有些哭笑不得,“給我。別鬧。”
“不給,除非你和我回去……”應曦後退一步,越發把行李箱放在身後。此時的她,像極了跟人搶玩具的小女孩,紅紅的雙眼,既嬌俏,又有一些野蠻的味道,這倒是奕歐所不曾見識過的。應曦看著他,也覺得這男人怎麼忽然變得那麼帥了,以前怎麼就沒有發覺呢?
一時間,他們兩人就這麼傻傻地看著對方。身邊經過的人見了這對帥哥美女如此直瞪瞪地看著對方,都以為是上演“分分合合”的場景,都會心一笑。直到奕歐聽見廣播的提醒,才一個箭步跨到應曦身後,想將行李拿過來,卻看見她緊拽著行李杆的雙手中指,分明有兩個火閃四射的鑽石戒指,其中一個他太熟悉了,不就是他昨晚親手為她戴上的“情系一人”嗎?
程應暘在酒店客房裏氣急敗壞地‘暴走’,一覺醒來,身邊沒有心愛的人,讓弟兄們找遍整個酒店都不見應曦,然後在桌面上找到一張龍飛鳳舞的紙條:
應暘:
奕歐走了,我去把他追回來。很快的。
應曦
旁邊還有一個檔袋,打開一看,裏面有一份已經簽字的股權轉讓證明,是奕歐把他剛剛得到的股份全部轉讓給應曦,還有一份辭職書。程應暘看了氣的要命,這小子搞什麼飛機?受了情傷就想一走了之?這是爺們的做法嗎?虧他還想好好栽培他,太讓他失望了!!還有應曦也讓他很生氣,居然就這麼孤身一人去追!而且是追一個男人!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她聯手機也沒帶,萬一路上有個閃失……他不敢再想下去了,立刻打電話給奕歐。
奕歐正與應曦彼此‘相看兩不厭’,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暘哥的電話。
“喂,……”
“你tmd的在哪里?我姐呢?”手機傳來程應暘的焦急的聲音。
“她在我這兒。我在機場。”奕歐說完,立刻想到:他沒有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蹤,應曦是怎麼找到這裏的?難不成有航空公司的人給她通風報信?不可能啊!
程應暘得知應曦的行蹤,總算放下心來,不過,難言的憤怒立刻溢滿心頭,他開始咆哮:“長本事了你啊!也學著我姐玩不辭而別了啊!你這股份轉讓是什麼意思?還有,你還未上任就給我遞辭職信,你還當我是大哥嗎?啊?!”
奕歐還在納悶應曦為何會找了過來,被應暘那句“你還當我是大哥嗎?”給罵醒了。他苦笑,就是當你是大哥,所以才決定從這段三角戀中抽離開來啊!
程應暘見奕歐遲遲沒有回答,更加生氣,好不容易才壓制自己的怒火,但言語卻不客氣:什麼“一走了之了算什麼男人”、“遇見小小事情就放棄以後怎麼擔當大事”……劈裏啪啦一通教訓,奕歐的強脾氣也上來了,他對手機那頭的程應暘說了一句:“該登機了,暘哥,你們保重!”然後,停止通話,關機。
奕歐不容置疑地將行李箱從應曦手中拿過來,對驚愕不已的程應曦說:“我要走了,你們保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壓制住想擁抱她、吻她的衝動,頭也不回地朝登記口走去
“奕歐!”應曦朝他叫了一聲,喉嚨裏頓時一股腥甜的液體湧出來,順著嘴角流出,大腦頓時空白一片,昏倒在地上。
“有人暈倒了!”旁人大叫。奕歐一愣,還未來得及轉身,已經有人提醒他:“喂,你女朋友昏倒了,你還不去看!”他回頭一看,沖了過來,扶起她,失神地呼喚:“應曦!”
我們可憐的女主還沒辦理出院手續呢,就被救護車‘逼不逼不’送回了醫院。奕歐頹喪地坐在手術室門旁的座位上,把臉埋進兩手之中。他剛剛清晰地看見應曦蒼白的臉頰,還有嘴角那抹鮮紅的血液。他扶起她的時候,應曦睜開眼睛,以微弱的氣息說:“不要走,我……要你!”他以為自己把所有股份給了應曦,抽身走了就可以讓她活得更好,做夢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自己的任性及不成熟刺激到了心愛的人,他陷入深深地自責之中。
程應暘匆匆趕來,他一見奕歐,氣不打一處來,揪起他的領子就是一拳,奕歐也沒還手,就這麼硬挺著挨了一拳。程應暘憤怒地說:“如果我姐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你!”
奕歐被打,卻沒有任何感覺。什麼也比不上心裏的疼痛。沒有抬頭,‘我自己也不會放過自己。’
手術室門打開了,醫生和躺在病床上的應曦都出來了。她已經醒了,臉色雖然仍是蒼白,嘴邊血跡已被擦拭乾淨,所以應暘並不知道她曾經吐血。應曦一見應暘,伸出手,虛弱地笑了:“應暘!”
“姐,你沒事吧?”程應暘大步走過去,兩手死死地握住她的手。
“沒事啊。奕歐呢?”她試圖抬起頭,朝應暘身後看。奕歐馬上過來,“我在。”
“你沒走,太好了。”她朝他伸出另一隻手,奕歐猶豫了一會,沒有動。偏偏應曦的這只手戴著光芒四射的‘情系一人’,應暘見了,眼內幾乎要噴出火來。
應曦畢竟身子弱,抬著的手很快就微微顫抖起來,她臉上的微笑轉為悲傷,嘴巴一癟,眼看著就要掉金豆兒。應暘狠狠地瞪著奕歐,“還愣著幹嘛?”奕歐趕緊伸出手,握住了她。應曦的小手是溫度並不高,甚至有點冰涼,但溫暖的感覺就從那裏傳來,直達心底。應曦的臉立刻陰轉晴,虛弱地笑了:“你們都在我身邊,真好。”
一旁的醫生見兩個男人含情脈脈地握住應曦的手,有些好奇,不過也不便多問,只是提醒他倆:“關於程小姐的情況,你們沒有要問的嗎?要問的就隨我來。”
程應暘這才反應過來,忙對奕歐冷著臉說:“看好她!”然後鬆手,吻了吻應曦的額頭,說了句:“馬上回來。”然後跟著醫生到了辦公室。
“醫生,她怎麼了?”應暘問。
“病人估計是受到刺激引發的昏闕,而且這個刺激還頗大,出現了吐血症狀。
“吐血?”程應暘大大地吃了一驚。
“對,所以我們採用了針灸大腦的保守治療。所以她清醒得快,目前沒有大礙,好好調養應該沒有問題。病人的大腦受過創傷,不能承受任何刺激,你們以後要注意。如果今天算是醫治及時,如果這種情況再次發生,難保將來會不會再次昏迷,嚴重的話會成為植物人。”
應暘真的被嚇住了,他聲音都抖了:“那該怎麼治療才好?”
“目前病人適合的治療方法只有針灸及調理,而且要保證有生之年不要再承受任何刺激。”
令狐真等全部弟兄陸續趕來,昨晚才喝得七倒八歪的,今天居然在醫院裏團聚了!他們見應暘垂頭喪氣地從醫生辦公室出來,都圍了上去:“暘哥,嫂子怎麼了?”
程應暘抬頭,見是弟兄們,勉強說了句:“沒事。”說完就閉上眼睛,一副疲憊的模樣。
令狐真說:“暘哥,有件事不妙,我們的‘綠園’房地產開發項目遇到麻煩,本來即將簽訂合作協議的wt集團今天忽然表示不再合作,要找另一間企業合作,據我們打探,是林家的老爺子從中作梗,聽說wt的王總已經聯繫好了我們的對手企業,準備由他們合作開發。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損失嚴重。”
林老爺子就是林欣嫻的父親。也許是他們得知程應暘即將迎娶應曦之後採取的報復。真是應了那句話: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如果這個房地產開發項目真的拿不下來,程應暘的一大筆前期投資會全部打水漂,本年度的財務報表將會有一個鮮豔的、巨額的紅色數字,而且縮減了的資金鏈會讓接下來的其他專案運營造成極大影響。
他用手扶額,又敲了幾下,嘖,頭疼。最頭疼的不是專案的問題,而是奕歐。他悲哀地感到,應曦喜歡他。他親愛的姐姐不再是他獨有的了!人們說,愛情是自私的。他程應暘也不能俗。有哪個男人願意與人分享女人?何況是心愛的女人!可是應曦她……他不能肯定應曦是否真的愛上了奕歐,也許只是有點動心而已。但奕歐這小子是動了真情,而且願意散盡千金為紅顏,願意為了愛和成全,抽身離開。呵呵!這本來是小說才有的橋段啊!
他自嘲地笑笑,然後對弟兄們說:“應曦在病房裏,她需要休息。你們先回去吧,心意到了就好。項目的事讓我好好想想。”
弟兄們走後,他回到應曦病房,見她與奕歐正在聊天,沒有進去,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只聽見應曦問:“你為什麼要走?”
“好久沒回家了,想回去看看。”奕歐漫不經心地回答。
“真的?我感覺不是這樣,你好像不打算回來了。”應曦嘟起嘴巴,
“沒有的事。”奕歐苦笑。
“下次不許一聲不吭地走了。如果你想回家看看,我和應暘陪你去。”
“……”奕歐沒說話,聽得出,他有些驚訝。
“對。”程應暘走進去,“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陪你會老家看看。”然後他對應曦說:“姐,你先睡一會,我和奕歐有話說。”
“嗯。我不困。不過,不會打攪你們的。”應曦說。程應暘吻了她,然後和奕歐出去了。
他們走出醫院,在一個林蔭道上慢慢地走著。應暘回頭看著奕歐,問:“奕歐,你跟了我多少年?”
“八年。”奕歐回答。
“八年了啊!抗戰都結束了。”應暘說,“我姐大學畢業後,我就派你去保護她,至今也有四五年了。你愛上她,也不奇怪。不過,沒有我的時間長。我從小就愛她。是她,讓我來到這個世上。”應暘頓了一下,奕歐也站立一旁,他感到應暘有話要說。
“我父母意外去世後,姐不堪忍受程松,獨自一人在外地讀書,我為了她,為了她的學費和生活費,不顧一切地搞錢,每天都在黑白兩道遊走,過著在刀尖上噬血的日子,這些你都知道的。我有今天的成就,都是為了她。”程應暘站住了,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剛才醫生說,我姐絕對不能受到任何刺激。所以,只要是她不願意的事情,我都不會做。包括——你。從你把所有股份都轉讓給她來看,你是真心的。只是在這個拜金的社會,真心實在是不值幾個錢。你如果真的愛她,就給我看看你的誠意,不要讓我感到當初選你保護她是個錯誤。”說著,他一臉凝重地看著奕歐,奕歐也一樣,直視他的目光,沒有回避。
“我有誠意。你五年前選我是對的。”奕歐斬釘截鐵地回答。
“很好。‘綠園’房產項目遇到了大麻煩。我們來個約定,這個也是對你的考驗。”
“什麼約定?”奕歐問。
……
应曦拿着资料袋回房,发现程应旸正在卫生间呕吐。她一惊,忙把数据袋放在桌上,急忙跑过去帮忙。她倒了一杯水给他漱口,应旸把整杯水都漱干净后,口齿不清地问她:“姐,你上哪儿去了?”
“我……奕欧说有档给我,所以我去拿了过来。”
“这么晚了……呕……还找你……”应旸话都没说完,又呕吐得天昏地暗。应曦心疼得泪花直在眼眶里打转,说:“你的兄弟们也真是,一个劲地劝酒,也不管你的身子才刚刚好……”
应旸抹了抹嘴,说:“这些弟兄们都不错,……只是看你的眼光跟狼一样,让我很不爽。尤其是奕欧,这小子对你心怀不轨,你以后离他远点。”
应曦心有些虚。她刚刚才从奕欧的房间离开,嘴里也许还有他的气味。她忽然感到罪恶,自己怎么能做对不起应旸的事呢!
程应曦忽然紧紧地搂着应旸,内心在默默地“忏悔”,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背着应旸与另一个男人拥抱接吻,也不管他才吐得一片狼藉,无论他怎么问,就是不撒手。程应旸无法,只得由她揽着。两人维持着心近身也近的姿势,直到应曦发现程应旸在站着打盹,才松手,叫他:“应旸,先别睡,我帮你擦洗身子再睡。”
程应旸乜斜着眼睛,摇摇晃晃地说:“不要,我要睡觉。”应曦不肯,说:“你现在浑身酒气,如果不洗,我就不跟你睡了。”他一听,那怎么行,只好勉强答应了。程应曦嘴角一弯,踮起脚尖亲了他的脸颊,给他挤了牙膏让他刷牙,然后给浴缸放水,程应旸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进去泡了一会。
应曦拾了一下床铺,又怕应旸呕吐后肚子空空,打电话让酒店服务人员送了热牛奶和面包来。程应旸洗完后,果然感觉饿了,见桌面上有热乎乎的牛奶面包,感到很贴心,抱着应曦转了一个圈,还是有人照顾好啊!
吃饱喝足,两人也累了。程应旸把应曦抱上床,在被窝里将她脱了个光。阵阵百合香飘来,引起了他的欲望。静谧的夜里除了应曦低低地“不要嘛……你的身体还未复原呢……”,还有应旸沉重的呼吸声。
“姐,我好像几个世纪没碰你了,你看,我都硬的不行。”他抓住她的小手,摸着他的坚硬。应曦感到他的燥热,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热的。程应旸虽说已经可以出院,但他的身体确实没有全好;而应曦更是因为人流的原因两个月内不能行房,所以他也极力克制自己,没有硬来。不过,他可不是柳下惠,怀抱美人不能深入亲近的滋味可不好受,他的心跳加快,男性象征肿胀不堪,双手在应曦光滑的皮肤上下摸索着,低低地喃喃自语:“姐,姐……”
应曦见他实在难受,自己也不好受,只得用手帮他套弄。但她经验不多,也没有什么技巧,虽然彼此都急了一身汗,却只是猫儿抓痒痒,应旸根本尽不了兴,反而越发烧旺了火:“姐,你这不是放松,而是在挑逗我。你明知我难受的,还这么着引诱我!”他把她的身子翻过去,背对着他,自己肿胀得微微跳动的男性插进应曦柔软的大腿根儿,前后抽动。触感虽然比不上她那紧致的销魂桃源,倒也能解解渴。他急速地抽动,两手抓着她胸前的两只玉兔,身体拍打得啪啪直响,应曦娇媚地呻吟着,很快下边就湿了,流出来的蜜水儿沾在他的硕大上,居然有了滑腻的感觉,应旸更加兴奋,动作加快,终于泄在她的股沟间。
简单地清理后,两人相拥而眠。程应旸感到很满意,搂着应曦又摸又亲。既能尽兴,又能不伤害到应曦,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他的女人啊,任何时候,都能让他舒服,让他安心。
相对于应旸房内的一室旖旎,奕欧的房间与他的心一样:一室冷清。凌晨时分,万家灯火也只剩点点星光,他站在落地窗旁,看着窗外的景色,仿佛是一座石像。应曦此时在干什么呢?是进入了梦乡,还是和旸哥卿卿我我?
脑海里回忆起过去这些年的美好片段:自己是如何被旸哥救起,又是如何随他出生入死、被派去照顾他心爱的姐姐应曦,自己是如何对她动心,陷入不属于自己的爱河里不可自拔……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电话:“喂,我要订去往h市的飞机票,最快的航班是什么时候?……上午八点?好,订一张。我叫奕欧,亦大奕,……对,就是这个奕,欧洲的欧。我的身份证号码是440……谢谢。”
应曦这晚睡得并不安稳,睡睡醒醒,几乎都是梦,梦中人竟然不是应旸,是他——奕欧。梦境中,第一个片段是自己在一个细雨纷纷的公园,为了一些不知为何的小事哭泣,是一脸焦急的他将西装外套披在自己身上,将自己抱起,又用毛巾为自己擦拭;第二个片段,是在一个满是镜子的房间里,穿着古装大红新郎服的他将自己不容置疑地揽在怀里,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满满的温柔;第三个片段是最清晰的,在病房里,他用低沉而颤抖的声音问:“应曦,你爱我吗?”自己正想说:“我不能爱你,我已经有了应旸。”可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发不出话来。而奕欧似乎也看了出来,伤感地说:“我明白了。我的心已经交给了你,如今的我一无所有,根本配不上你。我决定离开,你们保重,祝你们幸福!”随即他渐行渐远,无论自己怎么着急都发不出声音,拉他,却空无飘渺。
“别走!”应曦一下子从床上惊醒过来,才惊觉只是南柯一梦。身边应旸翻了个身,仍是睡得香甜。
“砰!”是关门的声音。本来高级酒店的隔音效果不错的,偏偏应曦听见了,不过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耳朵听见的还是脑海里冒出来的,总之,她感觉到,奕欧要走了!她急忙下床,披上睡袍,随便穿了双拖鞋就跑了出去,也不管是应旸的还是自己的,一出走廊就依稀看见一个人拉着行李箱进入电梯,她只瞧见一个背影。等她哒哒哒冲过去时,电梯门关了。狂按电梯键,晚了。
一定是他!奕欧他走了!应曦愣了一会,随即反应过来,不能让他走!他怎么能就这么走呢!为什么要走呢!哒哒哒跑回房间,叫醒应旸:“应旸,奕欧他走了,别睡了,去追啊!”
应旸眼睛都没睁开,咕哝着说:“追什么啊,睡觉。”说完,又打起了呼噜。
应曦见摇他不醒,只好自己去追。她史无前例地用了不到五分钟搞定刷牙洗脸换衣服,拿起一个小包包就出门。临走时,发觉自己没钱,从应旸钱包里拿了两张,匆匆忙忙写了几个字给他留言,然后急忙走了。
应曦很快到了酒店大门,由于太早,居然没有出租车候着,急的她不顾形象地团团转。幸好酒店大堂服务人员帮她电召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司机问她:“小姐,上哪儿?”
程应曦一听,是啊,上哪儿?奕欧会去哪儿?她闭上眼睛沈思了一会,终于在司机问第三次的时候回答:“去机场。”
奕欧也乘坐出租车,正在半路上。他昨晚一夜无眠。他打完电话后,马上就拾东西,准备天亮就离开这里,回去老家。旸哥给他的股份他也处理好了,全部留给应曦。从此他和她……再也不要见面的好。
只是为什么胸口会像被刀插一般疼痛不已?明明早知道是必然,为什么还如此的难受?回想起她温暖的微笑、她那我见犹怜的泪颜、她在影楼化妆间曼妙的舞姿,还有她看着他,略带羞涩地说:‘我喜欢你。’种种片段,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
他在最宝贵的年华守护的女神,他念念不忘的女神,从此以后,再不相见。只要想到这里,就难过得几乎无法呼吸。
到了机场,一片忙忙碌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有他拉着行李箱,孤独地走着。他觉得自己很失败,到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居然一无所有的回去。可是,他又不想留下来,每天活在煎熬中。
抓不住爱情的我 ,
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
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 ,
为何不能算我一个 。
为了爱孤军奋斗 ,
早就吃够了爱情的苦。
在爱中失落的人到处有 ,
而我只是其中一个 ,
爱要越挫越勇 ,
爱要肯定执着 。
每一个单身的人得看透
想爱就别怕伤痛 。
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想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 ,
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来给我伤痕 。
孤单的人那么多 ,
快乐的没有几个 。
不要爱过了错过了留下了
单身的我独自唱情歌。(林志炫 单身情歌)
终于到机场了,应曦把一张钱交给司机,也没等他找钱就开门下车了。司机大叫:“小姐,你的找头!”
应曦边走边说:“不要了,这是给您的小。”司机听了乐开了花。一大早就遇见财神了。
奕欧已经兑换了登机牌,正在候机楼等候。忽然他心中一跳,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一股独特的、足以让男人迷醉的百合清香,他回头一看,他爱入骨髓的应曦,身上穿着粉蓝色小套裙,披散着头发,看起来如同坠入凡间的灵,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穿行,他心中剧烈的一震,叫了声:“应曦!”程应曦听见了,惊喜交加,直直地飞奔到他面前。
胸中狂喜得快要爆裂开,他的女神来到他的身边了!奕欧就要张开双臂迎接她。可应曦已经先一步止住脚步,站在他面前,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哽咽。奕欧见她神情疲惫,眼圈也有些黑,心中又开始心疼,到嘴上却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程应曦俏丽的脸蛋瞬间蓄满眼泪,她颤声说道:“为什么要走?我不想让你走!”
奕欧苦笑:“我留下来干什么?你已经嫁人,以后不需要我的守护,还要我干什么?”
“可是,我记得你已经是集团副总,你不能一走了之……”
“算了吧,我这是什么劳什子副总?从一个保镖一下子升到副总,谁会服我?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难道你要我顶着这个虚无的名号在集团里丢人现眼吗?别逗了。”奕欧自嘲。
应曦没话说了,只是默默落泪。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心里有他,可是,能否挽留他,她心里没底,她也不敢求奕欧为了自己留下。此时此刻,除了抽噎,她毫无办法。忽然,应曦噔噔噔超前走了几步,在奕欧惊愕的注视下,一把将他的行李箱夺过来,拽得紧紧的,嘴里嘟哝着:“不能走,我不让你走……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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