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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茉莉儿
“你拿我行李干什么?”奕欧有些哭笑不得,“给我。别闹。”
“不给,除非你和我回去……”应曦后退一步,越发把行李箱放在身后。此时的她,像极了跟人抢玩具的小女孩,红红的双眼,既娇俏,又有一些野蛮的味道,这倒是奕欧所不曾见识过的。应曦看着他,也觉得这男人怎么忽然变得那么帅了,以前怎么就没有发觉呢?
一时间,他们两人就这么傻傻地看着对方。身边经过的人见了这对帅哥美女如此直瞪瞪地看着对方,都以为是上演“分分合合”的场景,都会心一笑。直到奕欧听见广播的提醒,才一个箭步跨到应曦身后,想将行李拿过来,却看见她紧拽着行李杆的双手中指,分明有两个火闪四射的钻石戒指,其中一个他太熟悉了,不就是他昨晚亲手为她戴上的“情系一人”吗?
程应旸在酒店客房里气急败坏地‘暴走’,一觉醒来,身边没有心爱的人,让弟兄们找遍整个酒店都不见应曦,然后在桌面上找到一张龙飞凤舞的纸条:
应旸:
奕欧走了,我去把他追回来。很快的。
应曦
旁边还有一个档袋,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份已经签字的股权转让证明,是奕欧把他刚刚得到的股份全部转让给应曦,还有一份辞职书。程应旸看了气的要命,这小子搞什么飞机?受了情伤就想一走了之?这是爷们的做法吗?亏他还想好好栽培他,太让他失望了!!还有应曦也让他很生气,居然就这么孤身一人去追!而且是追一个男人!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她连手机也没带,万一路上有个闪失……他不敢再想下去了,立刻打电话给奕欧。
奕欧正与应曦彼此‘相看两不厌’,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旸哥的电话。
“喂,……”
“你tmd的在哪里?我姐呢?”手机传来程应旸的焦急的声音。
“她在我这儿。我在机场。”奕欧说完,立刻想到:他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踪,应曦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难不成有航空公司的人给她通风报信?不可能啊!
程应旸得知应曦的行踪,总算放下心来,不过,难言的愤怒立刻溢满心头,他开始咆哮:“长本事了你啊!也学着我姐玩不辞而别了啊!你这股份转让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还未上任就给我递辞职信,你还当我是大哥吗?啊?!”
奕欧还在纳闷应曦为何会找了过来,被应旸那句“你还当我是大哥吗?”给骂醒了。他苦笑,就是当你是大哥,所以才决定从这段三角恋中抽离开来啊!
程应旸见奕欧迟迟没有回答,更加生气,好不容易才压制自己的怒火,但言语却不客气:什么“一走了之了算什么男人”、“遇见小小事情就放弃以后怎么担当大事”……劈里啪啦一通教训,奕欧的强脾气也上来了,他对手机那头的程应旸说了一句:“该登机了,旸哥,你们保重!”然后,停止通话,关机。
奕欧不容置疑地将行李箱从应曦手中拿过来,对惊愕不已的程应曦说:“我要走了,你们保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压制住想拥抱她、吻她的冲动,头也不回地朝登记口走去
“奕欧!”应曦朝他叫了一声,喉咙里顿时一股腥甜的液体涌出来,顺着嘴角流出,大脑顿时空白一片,昏倒在地上。
“有人晕倒了!”旁人大叫。奕欧一愣,还未来得及转身,已经有人提醒他:“喂,你女朋友昏倒了,你还不去看!”他回头一看,冲了过来,扶起她,失神地呼唤:“应曦!”
我们可怜的女主还没办理出院手续呢,就被救护车‘逼不逼不’送回了医院。奕欧颓丧地坐在手术室门旁的座位上,把脸埋进两手之中。他刚刚清晰地看见应曦苍白的脸颊,还有嘴角那抹鲜红的血液。他扶起她的时候,应曦睁开眼睛,以微弱的气息说:“不要走,我……要你!”他以为自己把所有股份给了应曦,抽身走了就可以让她活得更好,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自己的任性及不成熟刺激到了心爱的人,他陷入深深地自责之中。
程应旸匆匆赶来,他一见奕欧,气不打一处来,揪起他的领子就是一拳,奕欧也没还手,就这么硬挺着挨了一拳。程应旸愤怒地说:“如果我姐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奕欧被打,却没有任何感觉。什么也比不上心里的疼痛。没有抬头,‘我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
手术室门打开了,医生和躺在病床上的应曦都出来了。她已经醒了,脸色虽然仍是苍白,嘴边血迹已被擦拭干净,所以应旸并不知道她曾经吐血。应曦一见应旸,伸出手,虚弱地笑了:“应旸!”
“姐,你没事吧?”程应旸大步走过去,两手死死地握住她的手。
“没事啊。奕欧呢?”她试图抬起头,朝应旸身后看。奕欧马上过来,“我在。”
“你没走,太好了。”她朝他伸出另一只手,奕欧犹豫了一会,没有动。偏偏应曦的这只手戴着光芒四射的‘情系一人’,应旸见了,眼内几乎要喷出火来。
应曦毕竟身子弱,抬着的手很快就微微颤抖起来,她脸上的微笑转为悲伤,嘴巴一瘪,眼看着就要掉金豆儿。应旸狠狠地瞪着奕欧,“还愣着干嘛?”奕欧赶紧伸出手,握住了她。应曦的小手是温度并不高,甚至有点冰凉,但温暖的感觉就从那里传来,直达心底。应曦的脸立刻阴转晴,虚弱地笑了:“你们都在我身边,真好。”
一旁的医生见两个男人含情脉脉地握住应曦的手,有些好奇,不过也不便多问,只是提醒他俩:“关于程小姐的情况,你们没有要问的吗?要问的就随我来。”
程应旸这才反应过来,忙对奕欧冷着脸说:“看好她!”然后松手,吻了吻应曦的额头,说了句:“马上回来。”然后跟着医生到了办公室。
“医生,她怎么了?”应旸问。
“病人估计是受到刺激引发的昏阙,而且这个刺激还颇大,出现了吐血症状。
“吐血?”程应旸大大地吃了一惊。
“对,所以我们采用了针灸大脑的保守治疗。所以她清醒得快,目前没有大碍,好好调养应该没有问题。病人的大脑受过创伤,不能承受任何刺激,你们以后要注意。如果今天算是医治及时,如果这种情况再次发生,难保将来会不会再次昏迷,严重的话会成为植物人。”
应旸真的被吓住了,他声音都抖了:“那该怎么治疗才好?”
“目前病人适合的治疗方法只有针灸及调理,而且要保证有生之年不要再承受任何刺激。”
令狐真等全部弟兄陆续赶来,昨晚才喝得七倒八歪的,今天居然在医院里团聚了!他们见应旸垂头丧气地从医生办公室出来,都围了上去:“旸哥,嫂子怎么了?”
程应旸抬头,见是弟兄们,勉强说了句:“没事。”说完就闭上眼睛,一副疲惫的模样。
令狐真说:“旸哥,有件事不妙,我们的‘绿园’房地产开发项目遇到麻烦,本来即将签订合作协议的wt集团今天忽然表示不再合作,要找另一间企业合作,据我们打探,是林家的老爷子从中作梗,听说wt的王总已经联系好了我们的对手企业,准备由他们合作开发。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损失严重。”
林老爷子就是林欣娴的父亲。也许是他们得知程应旸即将迎娶应曦之后采取的报复。真是应了那句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如果这个房地产开发项目真的拿不下来,程应旸的一大笔前期投资会全部打水漂,本年度的财务报表将会有一个鲜艳的、巨额的红色数字,而且缩减了的资金链会让接下来的其它项目运营造成极大影响。
他用手扶额,又敲了几下,啧,头疼。最头疼的不是项目的问题,而是奕欧。他悲哀地感到,应曦喜欢他。他亲爱的姐姐不再是他独有的了!人们说,爱情是自私的。他程应旸也未能俗。有哪个男人愿意与人分享女人?何况是心爱的女人!可是应曦她……他不能肯定应曦是否真的爱上了奕欧,也许只是有点动心而已。但奕欧这小子是动了真情,而且愿意散尽千金为红颜,愿意为了爱和成全,抽身离开。呵呵!这本来是小说才有的桥段啊!
他自嘲地笑笑,然后对弟兄们说:“应曦在病房里,她需要休息。你们先回去吧,心意到了就好。项目的事让我好好想想。”
弟兄们走后,他回到应曦病房,见她与奕欧正在聊天,没有进去,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只听见应曦问:“你为什么要走?”
“好久没回家了,想回去看看。”奕欧漫不经心地回答。
“真的?我感觉不是这样,你好像不打算回来了。”应曦嘟起嘴巴,
“没有的事。”奕欧苦笑。
“下次不许一声不吭地走了。如果你想回家看看,我和应旸陪你去。”
“……”奕欧没说话,听得出,他有些惊讶。
“对。”程应旸走进去,“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陪你会老家看看。”然后他对应曦说:“姐,你先睡一会,我和奕欧有话说。”
“嗯。我不困。不过,不会打搅你们的。”应曦说。程应旸吻了她,然后和奕欧出去了。
他们走出医院,在一个林荫道上慢慢地走着。应旸回头看着奕欧,问:“奕欧,你跟了我多少年?”
“八年。”奕欧回答。
“八年了啊!抗战都结束了。”应旸说,“我姐大学毕业后,我就派你去保护她,至今也有四五年了。你爱上她,也不奇怪。不过,没有我的时间长。我从小就爱她。是她,让我来到这个世上。”应旸顿了一下,奕欧也站立一旁,他感到应旸有话要说。
“我父母意外去世后,姐不堪忍受程松,独自一人在外地读书,我为了她,为了她的学和生活,不顾一切地搞钱,每天都在黑白两道游走,过着在刀尖上噬血的日子,这些你都知道的。我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为了她。”程应旸站住了,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刚才医生说,我姐绝对不能受到任何刺激。所以,只要是她不愿意的事情,我都不会做。包括——你。从你把所有股份都转让给她来看,你是真心的。只是在这个拜金的社会,真心实在是不值几个钱。你如果真的爱她,就给我看看你的诚意,不要让我感到当初选你保护她是个错误。”说着,他一脸凝重地看着奕欧,奕欧也一样,直视他的目光,没有回避。
“我有诚意。你五年前选我是对的。”奕欧斩钉截铁地回答。
“很好。‘绿园’房产项目遇到了大麻烦。我们来个约定,这个也是对你的考验。”
“什么约定?”奕欧问。
……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矛盾
“你們回來了?”應曦見到應暘回來,立刻送上一個大大的笑容。不過,當她見到只有應暘一個人時,笑容就淺了:“奕歐呢?他走了嗎?”
程應暘走上前,拿起應曦的手,說:“沒有,公司裏有些急事,派他回去處理了。”
“哦,你不怕他再走嗎?”應曦問。
“他為什麼要走?”應暘問。應曦語塞了,對於奕歐要離開的理由,她是多少猜到一些的,可是總不能說出來他是因為自己而離開的吧?
應暘摸索著應曦手上的‘情系一人’鑽戒,問:“這戒指戴在你手上,真好看。比那個另有一番雅致。姐,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他?”
應曦驚訝地看著應暘,只見他專心的玩弄戒指,並未看向她,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我沒有,我只是當他是弟弟。”
“真的?姐,說實話,不要騙我。”
應曦就這麼傻傻地看著他半晌,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然後伸手緊緊地抱著應暘,埋頭痛哭。程應暘倒嚇了一跳,忙安撫她:“姐,姐,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別哭啊!”
“應暘,我真的只愛你!嗚嗚……”應曦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連外面經過的護士們都忍不住伸頭張望。
“我知道,我都知道,姐你別哭了,好嗎?”他還真怕刺激到她。“既然你只愛我,為什麼要去追他呢?”應暘輕聲問,這個問題讓他自己不好受。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到奕歐他很痛苦,很絕望。”應曦抽噎著說。
“很痛苦,很絕望?你怎麼知道的?那他告訴你他要走嗎?”
“沒。我是感覺到的。我自己也很驚訝,我昨晚做了個夢,好像是夢見奕歐向我們道別,醒來後他就走了。我本想叫你來著,可是你睡的太熟了,叫不醒。我只好自己去追,也不知怎麼就知道他去機場,居然給我蒙對了。見著他後,我搶他的行李,他也不肯跟我走,然後……啊……”應曦痛苦地捧著頭,程應暘知道她回憶起不開心的事情,忙大聲制止:“姐,不要想了,看著我,看著我!”不過不成功。應曦仍是痛苦地呻吟,應暘心一橫,也不管是在醫院了,捧起她的臉,把嘴貼上去, 狠狠地吻她,享受她柔軟的唇瓣。
程應曦給吻得七葷八素的,漸漸平靜下來。她伸出舌頭,與應暘激烈地糾纏,像兩條蛇在抵死纏綿,連津液滲出唇瓣也不自知。好容易結束一個綿長的吻,兩人都氣喘吁吁的。“應——暘,”應曦拉長聲音叫他,這是她撒嬌的表現,程應暘聽了總算放下心來。
“怎麼了,姐?”
“你以後天天都這麼吻我好不好?”程應曦有些扭捏。
“沒問題,只要你喜歡。”應暘笑了,這還不容易?
應曦也嬌羞地笑了,不過很快她就認真地對應暘說:“對了,應暘,我好像有時能猜到奕歐的心情。”
“哦?這麼神奇?那你能否告訴我,他現在心情如何?”應暘半開玩笑地說。
應曦閉上眼睛,“唔……他的心情挺沉重的,好像遇上難題了。”
“什麼難題?關於你的嗎?”
“不是,好像是公司的事情。”
程應暘聽了有些吃驚,這——太扯了吧?應曦說完,把頭埋進他的懷裏,半真半撒嬌地說:“抱抱我,頭好痛!”
“好,不想了。姐你休息一下。”說完雙手環著她,看著應曦滿足的俏顏,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時而看向他,時而閉上,更加摟得緊緊的。心裏卻是百思不得其解。應曦怎麼會有這個‘猜心’功能?而且物件偏偏是奕歐!不過也好,給人猜中心事,就沒什麼隱私可言了。他忽然想起,奕歐曾經為應曦輸了血——如果要理由的話,也只有從這裏解釋了。
程應暘摟著應曦,兩人甜蜜相擁,纏綿得讓人悸動。過了好一會兒,程應暘輕輕說:“姐,你放心。奕歐的事情我會處理。只要你喜歡,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都會打造一個給你。奕歐是我的好兄弟,我也不想讓他離開。所以我讓他鍛煉一下,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情。”他低下頭,見應曦有些昏昏欲睡的樣子,問:“姐,在聽嗎?”
“嗯。應暘,你真好!我愛你……”模模糊糊地說完,又過了一會兒,應曦緊攬著應暘的雙手鬆開了,她閉著眼睛,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睡得一臉香甜。也該累了,昨晚就沒有睡好,今晨那麼早就起來。應暘見她睡著了,輕手輕腳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姐,你如果真的愛他 ,我就讓他留在你身邊。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不離開我就好。’
正如應曦猜到的,奕歐帶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公司。令狐真他們辦事效率很高,短短時間就在總部大樓高層給他辟了間辦公室,裝修配置什麼的與程應暘的辦公室無異,門牌上掛著“副總辦公室”,他一路走來,雖然和他打招呼的人不少,可是他看出來,他們的眼神很複雜——複雜得讓他百味雜陳:有豔羨的、有不屑的、有鄙視的、有妒忌的、還有直接無視的……不過,這些眼神他都可以接受。唯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不能勝任這個職位。
在偌大的辦公室裏,有超大的辦公桌,有真皮的老闆椅,有貼心的秘書送來熱咖啡,還有,不適應。他已經很久沒有接觸公司事務了,桌面上的檔堆得像座小山。他以前做應曦保鏢的時候,都是悠悠閑閑地過,不用外出的日子,他都是看看電視、看看書,健身什麼的。現在一下子要處理“綠園”這個項目,絕非易事。他想起暘哥對他說的約定:“我知道一下子擢升你做副總有些不妥,當時我只想著好好補償你,沒有深思熟慮,也許有些過了。但你是個聰明的人,必須要做點事情來證明自己的價值。正好有這道難關。而且,這一關你必須要過,一來為自己的集團裏的地位打下基礎,贏得口碑;二來,也能證明你並不只是一個保鏢,能讓我姐喜歡的人,絕不是平凡人。wt的王總很喜歡藏國內外的紅酒白酒,你可以從這點拿下他。還有,令狐真這個首席執行官很有用,他手下有一批智囊人才,你一定要得到他們的幫助。去吧,不要讓我姐和我失望。”
話講得很多,奕歐基本上記住的就這點:搞定了,他就是應曦的……那個,入幕之賓(這個詞好像貶義了點兒)。搞不定,集團業績受損,你這個副總就攤上事了,還是攤上大事呢。
暘哥,你這坑還真是不一般的深啊!
其實,程應暘這麼安排,自有他的一番老謀深算:倘若奕歐成功解決“綠園”融資合作問題,名成立就,又身居副總高職,到時一定像自己當初那樣,有各色美女紛至遝來,投懷送抱。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能拒絕美人恩,奕歐涉世未深,接觸的女人不多,有沒有這個定力還是未知數。假如他真的像自己那樣只對應曦專一,那也可以放心讓他留在她的身邊。假如他沒有這個定力,應曦也會對他死心,她還是自己獨有的女人,大家都沒有損失。倘若不成功嘛……麻煩可就大了去了。
算了,不想了,見一步走一步吧。程應暘也不想業務受損,暗地裏還是要幫他一把的。
奕歐吩咐秘書:“雨姐,我想請公司高層吃飯,你幫我訂今晚的宴江南酒家,要最好的菜品,麻煩你給把把關。另外,我需要一些關於紅酒白酒的知識,你能幫忙整理一份詳細資料給我嗎?”
“好,奕總。我先訂酒席,然後找資料給您。”。他的秘書叫曉雨,工作也有一定年頭了,先後任程應暘、令狐真的秘書,可以說是一位資深ol,是程應暘特別派給他的。交代她辦事,奕歐很放心。
奕歐又親自去找令狐真。他們曾經應暘最得力的助手,私下也是很好的哥們,近幾年隨著奕歐工作調動,在一起喝酒的時間略微少了點,但感情仍在。他的辦公室就在同一樓層。一見奕歐進來,令狐真馬上起身迎接,又讓秘書泡咖啡,然後半開玩笑地說:“請坐。奕總今日大駕光臨,在下不勝感激!”
奕歐有些不好意思。他笑著說:“跟我還打這些官腔。你小子做了ceo這麼久,倒會說話。以後小弟我在你手下工作,能否關照關照?”
令狐真大笑:“歐哥你不也很會講話嘛!什麼叫‘在我手下工作’,明明是你領導我們好不好。以後應該是奕總常來關照我們啊!”
奕歐苦笑:“真哥你就別取笑我了。我哪有這個能力,你也知道,公司的事情我不熟悉,暘哥把綠園的項目交給我,現在我是一籌莫展,所以想和真哥你商量一下,今晚也想請些骨幹吃飯,聯絡一下感情。我知道你手下有很多得力助手,這次真的要靠你們了。”
令狐真笑著說:“咱們哥倆還客氣啥,不過請吃飯還是要的,我們也要給你開個慶祝會嘛!”
“慶祝會就了,等我們解決了這個項目再說吧。”
至晚,奕歐親自邀請的公司高層果然大都到齊,坐滿了三圍。應暘沒有來,他在醫院陪應曦。見醫生給她做針灸治療,紮得滿頭都是銀針,心疼壞了。
寒暄了一陣之後,奕歐向大家舉起了酒杯:“各位,今天是我第一天履新,以後將要和各位同事一起打拼。我先向大家敬一杯,先飲為敬!”等他喝完,大家也都幹了。奕歐說:“大家都知道,我在做生意、搞業務上的經驗並不多。而且,現在還面臨一個大的項目,多少有些困難。公司裏也許有的人正準備看戲,看我如何搞砸,如何丟暘哥的臉。他們怎麼看我,我可以不介意。不過,我在意的是我能否得到大家的幫助。我原本就是一個沒有讀過多少書的人,但我明白如果沒有大家的幫助,我自己是絕對不能解決綠園的問題的。而且,時間很緊,必須要趕在王總與別的公司簽約之前,把他爭取過來。如果大家願意與我同舟共濟,我奕歐再敬大家一杯!”說完,他倒了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大家互相看了一眼,也都各自重新斟滿了酒,幹了。隨即,有人說:“奕總放心,我們都會幫你的,大家都是為了掙口飯吃嘛!” “對啊……”
奕歐笑了:“那好,這幾天要加班,大家可不要怪我哦!”
“怎麼會呢!又不是第一次加班。”……
酒足飯飽了,奕歐和令狐真安排一些骨幹回公司重新設計項目的合作方案。在回去路上,令狐真悄悄問奕歐:“你是不是喜歡應曦姐?”
奕歐雖然喝了些酒,但清醒得很。他看了令狐真一眼,說:“為什麼這麼問?”
“我猜的。那天我看你有些不正常,悶悶不樂的樣子,接著就玩失蹤,哎,你倒是說實話,是不是看上她了?”
奕歐深深地吸了口氣:“應曦是我的女神,如同天上的月亮,我一直都仰望她。”
令狐真說:“那我也放心些。應曦姐對於暘哥來說,簡直就是含在口裏的寶貝,怎能讓別人窺伺?對於她,你想都不要想。”
奕歐面無表情,沒有說話。只是狠狠地灌了一杯。
團隊合作的效率還真是高。公司裏的智囊團在通宵工作之後,拿出的最終的項目合作完善版,奕歐的秘書雨姐也集了一些關於紅酒白酒的資料給他。第二天上午,雨姐又交給他一個包好的盒子,很沉,奕歐接過來一看,上面有張紙條,是程應暘的字:這是羅馬康帝酒莊1990年份勃艮第紅酒,2002年紐約紮奇拍賣行售出,當時售價每瓶容量5,800美元,我於前年以十五萬人民幣購買。全球數量稀少,或許你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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