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茉莉儿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
缤纷的云是晚霞的衣裳。
荷把锄头在肩上,
牧童的歌声在荡漾。
喔喔喔喔他们唱,
还有一支短笛隐约在吹响。
笑意写在脸上,
哼一曲乡居小唱。
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
多少落寞惆怅,
都随晚风飘散,
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
缤纷的云是晚霞的衣裳。
笑意写在脸上,
哼一曲乡居小唱,
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
多少落寞惆怅,
都随晚风飘散,
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牧童的歌声在荡漾。
喔喔喔喔他们唱,
还有一支短笛隐约在吹响。
奕欧边走边哼起了这支老得快掉牙,但是清新隽永、意境优美的台湾歌曲,应曦颇为惊艳,这是她所未曾了解他的另一面,原来平时看似沉默忠诚的奕欧也有这么活泼的时候。她感到他的心情很好,自己也受到感染,跟着低低地唱起来,两人的歌声就在这高低不平的、充满乡土气息的山间小路上回荡。
奕欧背着应曦,足足走了半小时,居然不嫌累,哼着歌曲,脚步还很轻快。反而是应曦心疼他,问:“奕欧,明明我记得那些小商店离得不是很远啊,怎么走了这么久?”她嘴里的阵阵甜香气扑鼻而来,喷得奕欧耳边和心里都是痒痒的。再加上她身上的百合芳香萦绕左右,真想一辈子都背着她,亲亲密密,让自己的身躯扛起她,一生共同度过。
“快到了。马上。”他回答。实际上他故意绕了远路,好让俩人亲近的时间长点儿,再长点儿。
他走了那么久,还专挑人少路黑的地方走,应曦不干了,扭着身子糯着嗓子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反正快到了。”奕欧感到她胸前的两个玉兔在自己后背上左右蹭着,柳条般的纤细腰身也不住地摆动,还有托在手上的两个浑圆,也是不安分的晃动着,真要命!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直了,下面肿胀起来,头上也冒出汗。低头一看,暗叫不好,裤子上的帐篷鼓起了小山包。好在没有路灯,只有星星朗月,周围也没人,应曦也许没看见吧?“快了,快了,你别动,我好累的。”奕欧故意粗声粗气地说,借以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应曦果然不敢动了,乖乖地任他背着自己,在崎岖的山路上瞎转悠。她并不是什么青葱少艾,可是此时,心里却像是有一只小鹿在横冲直撞,撞得她心跳咚咚咚地响,
“小时候看书,有一个谜语是这么说的:‘青石板上钉银钉,千颗万颗数不清。’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满天星斗的天空,今天算是见识了。啊!真美丽。”应曦趴在他的肩膀上,望着星空,略显兴奋地说。质朴的乡间没有城市的光污染,自然可以看见较为清晰的夜空。
“只要你喜欢,我天天都带你看星空。”奕欧抬起头,显然也被美丽的夜空吸引住了。他停下脚步,想起小时候老人家说七夕的传说,问:“应曦,你说牛郎织女见面时,是不是也是像我们这样,牛郎背着织女呢?”
应曦一下子脸红到耳根,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奕欧听了,只得放她下来,俩人并肩走着,但他仍是紧握着她的手不放。
“牛郎织女的故事,只是一个传说。”应曦想了半天,低声说。
“我却觉得,只要有决心,传说也可以变成现实。”
应曦惊讶地看着他,揣摩着他的心思,只见他刚毅的脸上有一丝淡淡的微笑,也有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心。而且,他的内心似乎信心十足,完全没有任何顾虑。
“可是,这不可能……”
“你不用担心什么,一切有我。”
应曦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走着。路好像平坦了许多,走起来也不会这么磕磕碰碰的了。只是奕欧的手还是抓得紧紧的,一直没有松过。
所谓的小商店,还真是小。奕欧几乎把店里看得上眼的糖果、糕点等食品都买下来,也没花多少钱。应曦只觉得拿这些送人太寒酸的点儿,奕欧说没关系,心意到了就行。
提着大包小包回去,叔叔婶婶见了先是埋怨他们乱花钱,再是埋怨他们这么久才回来。奕欧嘿嘿地笑着,并没有解释,只是说这些东西是给乡亲们的。
婶婶催促应曦早点盥洗、休息,应曦想了想,也好,让奕欧和家人说说话吧,自己一个外人在场也不好。她拾了一下东西,由婶婶领着走到只有一面小塑料镜子的卫生间简单冲洗了一下,就到专门为她准备的房间(也只有一张床啦)睡下了。
奕欧和叔叔婶婶没有休息,三人怕吵着应曦,搬了三张小凳子在院子里聊天。
“叔叔,婶子,明天……最多后天,你们就有一个新屋子。材料已经在路上了,工人们明天就到。”奕欧笑着说。叔叔婶婶听了很高兴,叔叔说:“小海啊,那些年没白疼你啊!”
婶婶神秘地笑着说:“隔壁二牛娘刚才告诉我,你背着你未来媳妇儿在后山上转悠了大半个钟头。我看哪,你说带她买东西是假,亲近美人是真吧?”
奕欧笑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婶婶又说:“应曦这姑娘我看还行。模样大方,看着就讨人喜欢;性格儿也好,对人和气,不端架子,对着我们这些乡下佬儿也不会把眼睛挪到脑门上看不起;更难得的是她会做人,也愿意干些杂活。你都不知道,如今的女孩儿多难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整天都要花钱打扮,都想嫁金龟。所以我说小海啊,有这么好的姑娘你要抓紧咯!”
奕欧笑答:“我不正在努力嘛!”
叔叔问:“那你们什么时候能成?啥时让我们喝你们的喜酒?”
奕欧一下子起笑容,落寞地说:“我们八字都没有一撇。”喜酒?他和应曦的喜酒?这辈子怕是没指望了。
“怎么会呢?人家大姑娘的,肯跟你回老家,证明你们有戏啊!”婶婶不相信。
叔叔也说:“她对你没意思,能跟你回来么?你这几天加把劲,不就成了吗?”
他们说的也有些道理。对于程应旸主动提出来要应曦跟着他回乡,奕欧也有些意外。这意味着程应旸已经默认了、或者说同意了他奕欧可以成为程应曦的男人。剩下要努力的,就是争取应曦的心。
“我看哪,你趁今儿你赶紧把‘生米做成熟饭’,这样就不怕她逃了。”婶婶最后总结,叔叔居然也点头。
奕欧哭笑不得,说:“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这些思想?她是我的女神,我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再说了,霸王硬上弓,强了应曦,把人家吓着了怎么办?奕欧是打死也不会这么做的。
在陌生的房间里,应曦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有些认床,再加上这里的蚊子十分彪悍,挂了蚊帐都还能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进来,嗡嗡嗡地吵得人又烦又痒。她斗了一会儿蚊子,睡意全无。索性起床打电话给应旸。她拿起手机一看,十一点多。他应该没睡吧?
“喂,姐。”成熟稳重的声音传来,充满了男性特有的磁性。
“应旸~,”应曦糯着嗓子唤他。
一听这软绵绵的声音,手机那头的应旸笑了。他一听就知道应曦是想对他撒娇呢。“怎么?还没睡吗?”他问。
“没。睡不着。想你了。”应曦果然是在撒娇呢。
“哦?奕欧呢?他没陪你?你自己睡?”
应曦觉得这话问得奇怪:“当然是自己睡。”她心里说:我不是自己睡,难道还要奕欧婶婶陪我睡吗? “应旸,为何让我一个人陪奕欧回乡呢?感觉好怪。”
应旸笑了。看来他的姐姐还真是单纯。“我们之前不是答应过他,要陪他回去吗?我没空,当然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吃住都习惯吗?”
“还行。就是感觉好怪,我觉得有些不自在呢。”
应旸说:“反正过两三天你们就回来了。姐你只要让自己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回来就好。”
“嗯。应旸我告诉你哦,奕欧他原来也很可怜的,他的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应曦把今天的所见所闻都跟应旸说了一遍,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她的手机快没电了才恋恋不舍地道晚安。其实,已经凌晨了。
第二天一早,镇上来了两辆大卡车,还有十几个工人。他们在院外卸下砖头水泥竹枝什么的,准备马上开工。自从地震后,这屋子虽然没有坍塌,但也破败不堪,成了危房。如今需要加固根基,修补墙壁,然后还要刷刷油漆,厨房厕所都要整修。奕欧倾尽积蓄,购买了建材,请十几个工人不间断开工,倒也高效。看样子,明天就可以大体完成。叔叔婶婶都在拾家什,蚂蚁搬家似的搬东西。奕欧已经租借了旁边邻居的几间空房子安放家具物品,也忙得团团转。可怜的应曦,斗了一晚上的蚊子,输了睡眠,草草地吃了点紫米粥,顶着两只熊猫眼睡眼惺忪地帮着拾东西。奕欧见她神不好,眼圈发黑,脸上、手臂上有不少蚊子叮咬的痕迹,便悄悄问她:“怎么,没睡好?是不是蚊子太多了?”
“嗯。”应曦点头。
奕欧又心疼又自责,昨天怎么没有给她点蚊香呢!他说:“应曦,你别拾了,一会儿我让小江小乔帮忙拾,你去那边屋子里的房间里休息一下吧。”应曦不肯,还是在帮忙打包拾。直到小江她们来了,应曦才被奕欧拉着走了。
她在那屋子沉沉睡了一天。等到晚上,她又睡不着了。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叔叔他们都已经睡下了。可是奕欧没睡。她去找奕欧,他正坐在屋顶看着工人们挑灯连夜施工。他见应曦走了过来,挪了挪身子,让应曦在他身边坐下。
“怎么?睡不着了?”他问。
应曦回答:“白天睡太多了,现在睡不着。你在监工吗?我陪你吧。”
“好。”他随口回答,见应曦穿着宽松的粉红真丝家居服,露出白嫩嫩的脖项还有隐隐约约的乳沟,阵阵女儿香袭来,他感到有些眩晕,就像喝了香醇的美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把奕欧拍醒了。原来是有蚊子咬应曦,她一巴掌下去,拍死了蚊子。奕欧见她白嫩的手臂上有好些蚊子咬的红点,有些心疼,说:“我没想到你的房间有那么多蚊子。我应该给你点蚊香。”
应曦笑了:“我是a型的血,特别招惹蚊子。”奕欧也微笑:“真巧,我也是a型的,怎么蚊子不来咬我呢?”正说着,他觉得手背有些刺痛,原来蚊子也光顾他了。他灵机一动,把衣袖子全部撸了起来,应曦奇怪,问:“你这是干什么?”
“我把蚊子都招来,这样它们就不咬你了。”奕欧笑着说,说着更加把裸露的手臂伸直,“来、来、来,都来这里,吃饱喝足了赶紧走,不要缠着我的女神。”
应曦的脸蛋一下子红得像苹果,一直烧到耳根。这是奕欧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到“她是他的女神”。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像头小鹿乱撞。对奕欧的点点好感逐渐由朦胧变为清晰。
“你这样做,真傻。”应曦说着,伸手把奕欧的衣袖全部拉下来,帮他整理好。奕欧见她红彤彤的脸蛋在月光与灯光的交相辉映下越发楚楚动人,灵巧而白嫩的双手正为他整理袖口,心底柔软一片,“应曦……”
“嗯?”
奕欧没说话,却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应曦小小地扭捏了一阵,顺从地紧挨着他。
奕欧拥著应曦,看著不远处正在开工、灯火通明的屋子,心情巨好,连蚊子不停地叮他都不觉得。他笑著说:“最快明天,最迟後天,他们就有新房子住了。”
应曦说:“你对你叔叔婶婶真好。”
“自从父母离婚後,我就跟著他们生活,可以说,他们对我的恩情比父母还大。”
“我十岁那年,父母去世,我和应暘也是叔叔带大的。可是,同为长辈,为何差别会那麽大呢?他总是喝醉酒打我们……”应曦依稀记得叔叔常常喝醉酒,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打他们,应暘经常被打得遍体鳞伤。她想著想著,悲从中来,不由得呜咽起来。
奕欧微微叹息,把应曦揽得紧紧的,执起她一抹墨黑柔亮的头发,放在唇边一吻,说:“放心,这些苦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有我在,任何人都不会伤害你。我保证!”说完,他俯下身子,张嘴轻轻咬住她柔软的耳朵,舌尖伸进那嫩得几乎有些透明的小巧轮廓内侧不断的舔舐,引得应曦含著泪不停地扭动身子:“嗯……别,好痒……”
“痒吗?我也很痒……”他嘴上说著,还是恶意地对她的耳垂发起‘攻击’, 而且更攻城略地,一路往下,朝著脖子、锁骨细细舔舐,贪婪的呼吸著她的味道。
应曦最开始是僵硬,後来是轻抖,最後还是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一边扭著身子躲避,一边喘息道:“……好痒啊……奕欧……别咬我了……给人看见……这样不好……”
“那怎麽样才好呢?”他的嘴一刻也不离开她幼嫩的皮肤,从百忙之中吐出这句话。
应曦说:“你们叔侄之间的感情这麽好,你讲些往事给我听听吧。”
奕欧停下来,想了想,说:“也好。那讲些小时候的事情吧。” 他抬起头,思维飘向了过往:“我记得叔叔家有一头牛,有时候我去放牛,我就常常拿著棍子去捅它,捅得它没法安心吃草,哞哞只叫,我就异常开心。”
应曦笑了:“人家好不容易有时间吃草,你却捣乱,看不出你还这麽淘气!”
“是的,小时候的我还真淘气,那时候妈妈扔下我和爸爸走了,爸爸一气之下也走了,没人管我嘛。有一次牛烦了,就用大牛角顶我,把我逼得不住往後退,我一脚踩在石头上滑了一跤,牛冲过来,我差点命丧于它的牛蹄子下。後来我就再也不敢欺负它了。过了一年,它不知是病了还是中毒了,死了。”
“啊?好可怜。”应曦说。
奕欧笑笑,说:“我那时不懂事,还很开心:不用再放牛了。叔叔把牛杀了,我还美美地吃了一顿牛肉。後来见叔叔婶婶常常低声下气地四处借牛耕地,才知道一头牛对於农民来说,是多麽大的一笔财富!”
应曦看著奕欧,体会著他的心情由晴转阴,不由得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把头挨在他的胸膛,没有说话。两人就这麽默默无语,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还是她打破了沈默:“後来呢?”
“後来啊,我们的日子过得很拮据,因为农忙的时候常常借不到牛,给钱租牛也不愿意。我七岁上学的时候,义务教育还没普及到这里,婶婶没钱给我交学,叫我晚点上学。还是一个老师可怜我,提出用五十斤紫糯米代替一年级全年的学。我不知道五十斤是什麽概念,回来随便找了个布袋子让婶婶装了点米给他。拿去一称,不够;回来再装,还是不够;前後跑了四次,才称够五十斤。叔叔为此还和婶婶大吵了一架,说她为何不一次过给我装足。”说完,奕欧自嘲地笑了笑,很有些苍凉的味道。
没想到奕欧的童年也充满了辛酸。应曦心里一疼,鼻子酸了,泪水渐渐湿了眼眶,晶莹的泪水顺著玉颊滑落,滴在他的心里,泛起一丝丝涟漪,让他忍不住凑近她的脸,用舌尖把泪珠舔干。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应曦为他而哭了。奕欧因往事而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光,他舔干了她脸上的泪珠,寻找到她的樱唇,轻轻地吸允着,伸出舌头探入她的小檀口中,找到她灵巧的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虔诚而又缠绵。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充满亲昵和怜惜的一吻,他终于吐出心底隐藏了很久很久的话:
“应曦,我爱你。”
虽然一早已经察觉奕欧对她的爱,可是听到这句话,程应曦心中仍掀起惊涛骇浪,她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花瓣一样娇嫩的唇抿起来,有些迟疑:“你为什么要爱我?你明明知道我有了应旸……”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不求你能全部爱我,只希望你的心里有我的一个角落,真的,一点点就好。我只要你心里的一点点地方,有我。”
“可是……应旸他……”应曦仍是迟疑,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应旸对她的爱,是那么霸道,那么充满了独占欲。
“这点你不用担心。旸哥那里我会处理。一切交给我。应曦,我问你,你一定要诚实回答我,真的,我要你心底最真实的回答。不要顾及什么,最最真实的回答。”奕欧说完这句话,咽了口唾沫,他很紧张,很忐忑。
他的紧张连应曦都感应到了。她仿佛听到了奕欧的心跳,与自己咚咚咚的心声交相辉映。他会问什么?她该如何回答?
“应曦,你爱我吗?我说的是爱,不是喜欢。”声音颤抖得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他说完之後便屏息著,一颗心吊得高高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应曦双颊还留著微微的红晕,小鹿似的大眼睛眨了眨,有些飘忽,左左右右看了看,内心激烈地挣扎着。她爱应旸,爱到无法自拔。可是现在她对奕欧明显也有了感情,她喜欢他,不想失去他……后来应曦的眼睛终于转了回来,直视奕欧的眼睛好久好久,仿佛在验证奕欧对自己的爱,同时也通过自己的眼神,无声地告诉他什么。
最终她点了点头:“爱。我爱你,奕欧。”
她真切回答让他瞬间得到了解脱一般,又被那纯真诱惑的表情勾引得轻叹一声,再次狠狠地吻住她,心中充满了真爱的喜悦与复杂的痛苦。唇舌再次紧紧地交缠著,流连不已。应曦感受著奕欧的舌头,渐渐的闭上了美眸,俏脸漾满了红潮,全身开始发烫,不由自主地轻轻颤动起来,像是抗拒又像是迎合。那从未见过的娇媚诱人的表情让他如堕入天堂般,再也无法克制。
多么美好的夜晚,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两人就这么甜蜜相拥,时而温柔、时而激烈地接吻,两人的嘴唇都被唾液浸润得有些破皮了,谁也舍不得离开对方。应曦从未有过这样长时间接吻的经历,通常他们接吻之后,都会更深一步进入……奕欧更不用说了。
“应曦,做我的女人。”
一听这话,程应曦忽然惊慌失措起来,她不安地眨着眼睛,呼吸急促,表情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女孩一样手足无措,两只玉臂抬起,轻轻地掩着脸,不住地摇着头:“我……我……”像是想拒绝,又像是想解释什么。
奕欧不由得心抽得紧紧的。应曦她始终过不了心理那关。如果要她完全接受自己,旸哥那里是道坎。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仍然是相拥接吻,不过奕欧觉得应曦不如刚才投入了,她总是有一丝躲闪,反应也不如刚才那么积极。他也知道她的顾虑,也许她觉得这样对不起应旸。
爱情,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双刃剑。三个人的爱情,搞不好就是把三角刀。
他离开她娇嫩的唇,两人嘴唇之间还有一条银丝相连。他用自己的鼻尖亲昵地触碰她小巧的鼻尖,没头没脑地忽然说了句:“你放心。”
“什么?”应曦看着他,奇怪地问。
“你放心。你完全不必担心接受我。旸哥那里,我来解决。”
应曦抬起身子,还是奇怪地看着奕欧,不明白他为何两次不用担心提到应旸,而且信心十足的样子。
“嗯。”最终她还是回应了一声。
奕欧轻轻叹气:“小傻瓜。”他知道她仍然顾虑,再次把她拥入怀里,右手还轻轻地拍着,仿佛是对待一个宝宝似的。
应曦的脸又一次红透了耳根。她已经二十六岁了,老姑娘了,居然被年纪比她还小的奕欧唤作‘小傻瓜’。她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嘟起嘴,说:“我才不是呢!论年纪,你还要叫我姐姐呢!”
“不,我不会叫你姐,你是我的女神。不过,你哭泣的样子还真像一个小孩子,哭得我心都碎了。”说完,他拿起应曦的手,先是揉了揉,后放在在唇边温柔地吻着。
应曦夺回自己的手,仍是嘟着小嘴儿,撒娇似的投入奕欧的怀里,再也不肯抬起头来。
还说不是小傻瓜呢。奕欧心里想着,爱怜地抚摸着她如瀑的长发。幸福的感觉又回来了。能够一辈子拥着自己的女神,多好!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
只有风儿在轻轻唱。
夜色多么好 心儿多爽朗,
在这迷人的晚上。
小河静静流微微翻波浪,
水面映着银色月光。
一阵阵清风一阵阵歌声,
多么幽静的晚上。
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
默默看着我不作声。我想对你讲
但又难为情。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长夜快过去天色蒙蒙亮,
衷心祝福你好姑娘,
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应曦在奕欧怀里,嗅着他身上有点像松木的男人味,觉得无比舒服,渐渐有了睡意,她闭上双眼,完全陷入他温暖的怀抱,把自己交给他,沉沉睡去。奕欧还沉浸在幸福当中,忽然觉得应曦环在自己腰身上的手松了,低头一看,原来她睡着了,嘴边还带着一抹娇羞的微笑。他笑了,吻了吻她的额头、脸颊,然后看看不远处叔叔的房子,仍是热火朝天的连夜开工。夜深露重,显然在这里不适合睡眠,他轻轻地把应曦抱起来,走到房间,缓缓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躺在她身边,闭上眼睛。他原来想着躺一躺就起来到别处去,可是身体显然比他的意识更为留恋她,一躺下就睡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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