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茉莉儿
房门开了,应曦走了出来,穿回小套裙的她还是那么袅袅婷婷,与刚才的惹火装扮大不相同。“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上哪儿?”她紧张地问。
奕欧失笑:“吃晚饭啊!”
应曦这才放下心来。奕欧拉着她的手,把办公室的电器都关好了,两人这才离开。
没想到在停车场居然碰见令狐真,他笑着与他们打招呼,奕欧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令狐,明天就把屏风还你,谢谢啊!”
“不客气。怎么这么晚啊?”
奕欧想了想,避重就轻地说:“吃饭没?一起?”
“不了,我还有约。”令狐真笑着说,然后与他俩道别,开着他的法拉利走了。
“他就是今天下午那个……挺帅的。”应曦思索着说。
“对,是令狐总裁。你想吃什么?法国大餐?日本料理?”奕欧不想让她过多地关注其他男人(尤其是帅帅的男人),故意打岔。
“我想吃清淡点儿的。比如荔湾艇仔粥什么的。”
“好。”
饭后,奕欧见应曦有些懒洋洋的,眼睛半闭着,似睡非睡的样子,身子也有些发烫,不禁有些担忧,他忙扶她到车后座躺好,悄悄地开回医院。应曦有些昏昏沉沉,她的身子本来就虚弱,下午受了一冷一热,又折腾了很久,终于——发烧了。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夜夜笙歌 弟弟
把应曦带出来大半天,又把她给整发烧了,这下奕欧傻眼了。虽然她很抗拒医院,可是她身子虚弱成这样,不回去还真不行。趁她昏昏沉沉的,还是悄悄送她回去吧。
一送回去,应曦的两只手就扎针啦——打点滴。好在她此时神状态不好,就是安安静静地睡着。倒是奕欧,担惊受怕了一晚上。
凡是与应曦有关的事情,都瞒不过程应旸。这次应曦发烧,惹得应旸又急又气,为此奕欧少不了挨了一顿骂。好在奕欧对于傍晚办公室小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只字不提,如果让应旸知道了身子虚弱的应曦为奕欧kj,还不飞过来剁了他的传宗接代的家伙?
在电话里骂完奕欧后,程应旸思前想后,决定提早结束应酬,赶紧回家。只是自他获得‘省十佳青年企业家’称号后,便没完没了地陷入各类应酬酒会之中:有省市领导接见、有各行企业领导的祝贺、有新闻媒体的采访、有黑白两道弟兄们的庆贺……忙得他是日夜颠倒,酒比水喝得还多;送给领导的礼物及上下打点的银子自然也了不少。公关用的钱财,还是花得值。
至于应曦,再不愿意,也只能乖乖的呆在病房里养身子。王医生告诉她,她并无大病,只要身体养好了,立马可以出院。所以她打针、吃药、针灸什么的非常配合,恨不能一日之内马上好起来。至于可怜的奕欧,被勒令白天必须在公司上班,晚饭后才能去医院看望应曦,而且不许在同一间病房过夜。他虽然很不情愿,但理亏在先,只能认了。
毕竟是年轻,加上应曦心态积极,饮食调养得当,她身体的恢复程度令人满意。不到一周,她就生龙活虎的了,与催眠前判若两人。由于没有了痛苦的回忆,她比之前更为活泼、‘更傻更天真’,每天早上都在小花园里跑步,下午在房内做健美操,不仅脸色红润,身材也恢复得很好。
“王医生您好,我是程应旸。请问我姐情况怎么样?”
“她恢复的很快,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好,人也神了很多。”
“那就好。辛苦你们了。她何时可以出院?”
“随时。我看她在医院呆着就像坐牢。”
“好,我明天一早到。”程应旸说完,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宁秘书,帮我订机票……我要连夜回去。”
第二天一早,程应曦刚刚从外边跑步回来,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右手撑着额头,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她的心忽然扑通扑通剧烈跳起来,连带呼吸都紊乱了,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轻轻地蹲下来,轻的如同一片鸿毛落在地面上,她傻傻地看着他。
他就是那个给我送花的人吗?就是电视里那个十佳青年企业家吗?为何他会在这里?为何我的心会那么酸,那么疼?为何我的眼泪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泪如泉涌用来形容此时的应曦是最合适不过了。她哭得不能自已,却又怕吵着那人休息,就用牙齿咬着手,用以压制自己的哭声。可是越是这等无声之哭泣,气噎喉堵,眼泪与鼻涕一起涌出来,越是比嚎啕大哭更令人心疼。她哭软了身子,蹲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程应旸猛地惊醒,睁开眼睛,见许久不见、日思夜想的心爱姐姐坐在地板上,在自己面前哭得一塌糊涂,眼睛肿得像桃儿一般,整个脸都涨红了,汗水加泪水混合在一起,仿佛就是一个水娃娃。他吓坏了,赶忙起身扶起她,着急地说:“姐,怎么了?”
听到这个称呼,应曦浑身一震,惊讶地睁圆了通红的眼睛,抽了抽鼻子,颤抖着问:“你叫我‘姐’?可是,我不认识你……”
“我不认识你……”
这句话就像一把剑,深深地扎进了程应旸的心里。原本扶着她的双手也颤抖起来,一双连日来因休息不好而通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同样哭红了眼睛的应曦,这一瞬间,他连呼吸都几乎停止了。沉默许久,他吐出这句话:“你是我最亲爱的姐姐,所以我叫你‘姐’”。
“真的?你是我弟弟?”应曦一边抽泣,一边从身上翻出应旸的卡片,她看着上面的名字嘟哝:“难怪,我们的名字只相差一个字……”
应旸看着她把那张卡片如此珍藏在身上,心情也好受了很多,可是更多的愧疚涌上来,几乎让他透不过气。他刚想说什么,应曦却说:“可是,为何我一见你就哭?我都不知道我在哭些什么!呜呜……”
程应旸鼻子发酸,他稳住自己的情绪,苦笑着说:“那是因为我们好不容易相认、相逢,所以姐你感动得哭了。”
“真的么?”
“嗯。”
应曦信以为真,抹了把眼泪,挪了挪身子,忽的扑进他的怀里,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好一会儿,她才抽抽搭搭地说:“弟弟,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我的心好酸,好疼!你不要再走了!”
他的心,不仅也疼,而且疼得更加厉害。‘弟弟’这个称呼,多少年没有听到了?自他读书起,他就不允许应曦叫他‘弟弟’,这让他觉得自己很小,还未长大,她只得改口,叫他‘应旸’。如今,这个称呼又回来了,他心里百感交集:他们本不是亲姐弟,他们本来就是深爱的一对,现在,该怎么面对这个身份?该怎么面对失却了一切关于他的记忆的应曦?
最终,他双手紧紧地拥着应曦,轻轻地说:“再也不离开了,姐,我们是一家人,再也不分离。”
“嗯!”应曦把自己更深地埋在应旸怀里,听着他咚咚咚的心跳声。她抬起头,看着他。他也低下头,看着怀里哭花了脸的应曦,爱怜地用手抹干了她脸上的泪水,一脸无辜的白净的脸蛋还残留着红晕,哭泣后红红的眼睛犹如琥珀般清透纯净,她身上的百合香味因运动而越发浓烈,使得他有些意乱情迷。
“姐……”
“嗯?”
“以后不要叫我弟弟,这个称呼会让我觉得自己好像还未长大,你还是想以前那样,就叫我应旸,好吗?”他轻轻地说,声音柔得足以让人的心都化了。
“嗯……好的……应旸。”随着软软的,糯糯的声音,她瞬间红了脸,表情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女孩儿一样手足无措,玉臂抬起,一只手背轻轻地掩著脸,像是想要把羞红了的小脸遮住,却露出一双漾著迷惘泪光的眸子,竟然带著几分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情潮:应旸二字,怎么如此熟悉,好像是自己一直以来,挂在嘴边,放在心间的两个字一样。
“应旸……”
“嗯?”
“应旸。”
“嗯?”
“应旸。”
“嗯,姐。”
应曦亮晶晶的美眸中有一丝迷茫、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殷切的深情,娇艳的樱唇轻轻地抿着,似乎想说什么,又似乎想邀请着什么。程应旸看到了,他敏锐地觉察到应曦神情的转变,他以为她回忆起他了,心里的狂喜与体内的骚动简直可用万马奔腾来形容,他蹙着眉头,胸口上下起伏,神情极端压抑。
姐,你曾经说过希望我们是普通的姐弟,现在,你记起我了吗?
就在他矛盾不已的时候,一只温热的小手,轻轻抚上他坚毅的脸庞。
只觉脑中啪的一声,连日来紧绷的细弦猛然断裂,他再也无法忍耐,俯下头吻住她那诱人采撷、如花朵般娇嫩的唇瓣……
这是一个绝对称不上温柔的吻。
它是激烈的、狂暴的、不顾一切的,像侵袭过山林的飓风烈焰,更像要夺去她全部的呼吸一样,霸道而致命。他炙热强韧的舌头不由分说地撬开她的嘴,深入到她无法想像的地方。
程应曦显然吃了一惊,微微张开嘴,却让他炙热的舌尖采得更深入。在逮住她柔软的丁香小舌后,应旸充满野性的吻变得越发激烈。
他的舌尖用力地卷住她的舌头,激烈地舔舐、吮吸、上下翻搅,不放过她口腔内的任何一寸,连最内侧的牙龈都被他深深舔吮。她只觉脑海一阵阵晕眩,下意识地攀住他宽厚的肩膀。
她迷醉在这种气息里,觉得自己浑身发软,被他的铁臂紧紧箍着,她肯定会支撑不住地滑下去。
“不要……”忍不住从鼻间发出娇弱的哼吟,应曦的头微微向后仰,他的吻好激烈、好狂野,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弟弟如此深吻姐姐,这是不对的!
应曦心一横,咬了应旸的舌头,虽然力度不大,没有流血,可是足以让他停下来,离开她的娇唇,两人嘴边还有一条银丝相连。他惊讶地望着娇喘吁吁的她。
应曦抹净嘴角的津液,别过脸去不看他,喘息之余,闷闷地说:“我是你姐,你这样……是不对的……”
没有什么能形容程应旸此时绝望的心情。越是在意,就越容易受到伤害。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夜夜笙歌 狠下心
程应旸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应曦浑身都不自在,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才好。良久,他才冷冷地说:“那么,我怎么样才对?”
“……我们是姐弟……”应曦明显底气不足,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
应旸冷峻的面容终于缓和下来,但语气仍然冷得让人发抖:“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招惹我?”
招惹?应曦奇怪地看着他,心想:我没招惹你啊!
应旸闭上了眼睛。又来了,自己差点又失控了。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自己不就是刽子手吗?是谁将应曦伤害得最深的?在奕欧的强烈反对下,是谁最后同意让应曦通过催眠失却关于他们的一切回忆的?从应曦接受催眠治疗以来,自己不是已经决定一切都还原,他和她……还原成最普通的姐弟关系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借以平息自己如同刀绞的心情,然后缓缓地说:“我差点忘了,我们是姐弟关系。”
那么,就让我们以后成为普通姐弟吧。
应曦的心蓦地一抽,好像被皮鞭狠狠地抽打了一下,尚未干透的美丽的大眼睛迅速涨满晶莹,然后泪珠儿一滴一滴落得又快又急。本来红润的脸色迅速苍白,她无力地倒在应旸怀里,浑身冒汗,身体居然微微颤抖。
应旸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姐,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没事……”声音比蚊子哼哼还轻,虚弱得如同像风中燃烧的蜡烛,随时就会熄灭。
“我去叫医生。”他想立刻起身。
“不要,应旸,我只是心很痛,过一会就没事了。”她把头挨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苍白的嘴唇也微微颤抖。应旸搂着她,心里百感交集:她有这样的异常反应,是因为他刚才的那句话吗?难道说,她虽然嘴上说“我们是姐弟……”但意识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对吗?她还是希望他们之间,不仅有亲情,还有爱情,对吗?
姐,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好?
“应旸……”
“嗯,我在。”他低下头,轻抚着她的后背,直至她不再颤抖。
“我不想再呆在医院,我要回家。”
“可是你的身体没有复原,还要再观察几天。”
“不要……,我要回家,照顾你……尽姐姐的责任。”
应旸的心终于有了一丝甜蜜,但甜蜜中又带有苦涩。“姐,我已经长大了,不用人照顾。应该是我来照顾你。”
“我们好不容易重逢,我不要再离开你。”
“好,我找人办手续。”
出院手续很快就办好了。应曦还想拾一下衣物等,应旸说不用,全部都换新的。她拗不过他,只能从了。
在车上,应曦问他:“应旸,我们之前是怎么了?为何会分开?”
应旸躲避着她的视线,又让司机竖起挡板,隔离车子的前后座之后才说:“没事,这些年来委屈你了。你读书,我挣钱;你在家,我养家。就是这样。”
“为何我能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可是中间那一大截我都完全没有印象?我这是怎么了?”
应旸为难,该怎么说?还是先糊弄一下她吧。说得太详细,太真实,就失去催眠的意义了。“姐你不是见过奕欧吗?他是怎么说的?”
“奕欧?他说……”应曦皱起眉头,很认真地想了想,“他说……他好像什么也没说。或者我忘了。应旸你告诉我吧。”
“忘了就算了,反正以后我绝不让你再受伤害。”
应曦还想问什么,见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只好乖乖地闭上嘴,让他安静地休息。
到家了。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她支离破碎的记忆却保留了最深刻的感觉,无论是对应旸、奕欧,还是这个家。她欢呼一声,雀跃地在屋子里瞎蹦了一圈,活泼的样子跟在医院里梨花带雨的模样判若两人,以至于应旸都惊讶地看着她。应曦蹦完第二圈后,欢喜地小跑到应旸面前,拉着他的手,微笑着说:“应旸,谢谢你给我一个家!”
程应旸的眼圈不争气地红了。“谢谢你给我一个家!”这是第二次应曦对应旸说了。第一次的时候,是多年前他创业最为艰苦的那段日子,虽然生意上的事情困难重重,危险如影随形,但他为了她,跟到她身边,是她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
望着应曦如花的笑颜,程应旸有那么一瞬间迷失在这温暖而甜美的微笑中,仿佛一切回到了过去,他们还是亲密无间的爱人、深深相爱的姐弟俩。
应曦倒没过多留意应旸,她转身拾屋子去了。好些天没人住了,定期前来清洁的家政人员也没有来打扫,屋子里略显得凌乱,她走到厨房取了抹布,卷起袖子就开始擦桌子和其他家具。她的身子弓出优美的弧线,臀部翘起,薄薄的淡蓝色纱裙随风飘起,随着纤细双腿的移动而一摇一晃的勾勒出她优美的曲线。
这个场景,与应曦刚上大学、姐弟时隔一年后相见的情景分外相似。当初如果……他猛地醒悟过来,应曦不是曾经说过希望他们成为普通姐弟吗?那么,他是不是要从对她的爱恋中抽身出来,默默地守着她,护着她,爱她。只是,这份爱,要放在心底。
应曦发觉应旸呆在门旁已经好一会儿了,她走过来,奇怪地问:“怎么了?”
起自己百转千回的心情,他冷冷地说:“没事。不要做了。我打电话找人来打扫就是了。”应曦更奇怪了,只见他深邃的轮廓剑眉飞扬,眼里却横着冷漠,没有亲人的温度,与在医院里初见面的模样大相径庭。她有些失望,问:“应旸,你怎么了?”
他却不再回答,扯了扯领带,看了一眼厅里的真皮沙发——他曾经在这个沙发上强了她,她曾经在这个沙发上为疲惫的他‘打手枪、kj’,最终因为不成功嘤嘤地哭了。这个大东西真碍眼!他径直走回房间,打了个电话,找人去处理沙发了。
应曦走到他面前,生怕吵到他似的有些小心的问道:
应旸,你饿了吗?
不饿。
他别过脸去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有些失望,本是她最亲的唯一的亲人,好不容易姐弟相见,却生分到这个程度。他快而浅的睃了她一眼,感觉到她的失望和窘迫,却强逼自己硬起心肠,不再让自己深陷爱河。
“都快中午了,怎么不饿呢?我去给你做。
她将被风吹散的乱发拢到耳后,怯怯地看了他一眼。
程应旸闭上眼睛,他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装出来的冷漠,受不了应曦对自己的小心翼翼。仿佛他就像一个大罪人,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对着捧在心间上的人儿甩脸色。
家里什么也没有,你怎么做?去外面吃好了。
他的语气总算温和下来。
“我去买,很快的。”低着头,蹭着地板的她,十足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应旸见了,心都化了。自小就爱着敬着的姐姐,自父母去世后与他一起吃尽苦头的姐姐,难道现在还要过着看人脸色的日子吗?而且还是看他的脸色……可是,如果不这样狠心,他必定会控制不住自己,必定会违背之前自己定下的决心。“出去吃吧,或者叫外卖,舍不得你累。”
应曦听了,展颜一笑:“怎么会呢?我的厨艺很好的……”话还未说完,应旸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弟兄们得知他回来,要给他接风洗尘。他皱着眉,再三推辞不掉,只好应允。他对应曦说:“姐,我回公司一趟,晚点回来,我会叫外卖给你,你乖乖地在家呆着,好吗?”温柔的声音与刚才的冷漠形成强烈的对比,她都听愣了,不知道应旸怎么一会儿一个语气,一会儿一个面孔。不过她想制止都不行,人家有公事,而且推脱不掉。
应旸披上西装,换上皮鞋,却见应曦微微嘟起小嘴儿,小鹿似的大眼睛带雨含烟望着他,一副很舍不得的样子,不由得笑了:“我只是出去一会儿。今天一定回来。姐你哪儿都不许去,就在家呆着,嗯?”
“嗯。你早点回来啊!”
他笑了:“遵命!”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可是门一关,见不到应曦了,他就纠结了。在电梯里,他暗暗骂自己:程应旸你到底想怎么样?!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夜夜笙歌 照顾
而应曦也同样不好受。这间屋子既有一丝陌生,却又十分熟悉,刚刚还觉得很有家的感觉,现在应旸一走,她就觉得分外孤独。她只得继续手上的活儿,拾物品,搞卫生。
忽然门铃响了,“您好,我们是xx家具的,程先生订了一套沙发,我们送货来了。”
应曦纳闷,家里不缺沙发啊,买新的,旧的放哪儿?人家已经送货上门了,她只得开门让他们进来,几个工人吭哧吭哧地先把旧的搬出去,再吭哧吭哧地把新的搬进来。还有楼下的保安小伙全程盯着,生怕他们使坏。
家具放好了,应曦叹了口气。旧的都没有坏,就又买新的,这可多浪啊!她想打电话给应旸,却想起他接了电话后就急冲冲地走了,可能是有急事呢。算了,不打扰他了,把地板拖一拖吧。
正忙着,门铃又响了,原来是送花的,非常漂亮的进口郁金香,“程应曦小姐,永远爱你的奕欧!”她看着卡片上的字,笑了。才把花给插进花瓶,门铃第三次响了,送外卖的。两大盒日式料理,还有味增汤,都是她平时爱吃的。
整个白天,应曦都是忙忙碌碌的。
程应旸在车上老远就看到集团大楼一楼入口处挂了一个大横幅,“热烈祝贺程应旸总裁当选本省十佳青年企业家!”他笑了,谁弄出来的这么些大字?
令狐真和奕欧等一众高层在大门口等他,大家见面,喜笑颜开,争着和他握手拥抱,就差鸣礼炮、放鞭炮了。
应旸说:“赶紧把横幅取了,太招摇。”
令狐真说:“别介,这个是最好的广告,花钱都买不到这个效果。”其他人也附和着,说:“门口挂这个大红横幅,又喜庆,又惹人注目。摘掉了多可惜!”
应旸笑笑,只得答应:“那行,但是明天必须摘掉,不必太招摇。”
令狐真问:“听说嫂子出院了,今天真是双喜临门。”程应旸笑笑,随即落寞起来。众人却没有留意,阿强笑着说:“旸哥,今天怎么也得不醉无归!”
应旸笑笑:“你们尽管喝,可别算我,这些天我喝酒喝怕了,再喝,只怕要倒下了。”
“别介,大家正在兴头上,旸哥您怎么能不喝呢!”
倒是奕欧知道应旸的心情,他笑着解围:“酒是一定要喝的,一点点就好。旸哥还要回去陪美人呢!”话虽然说得轻巧,可是他心里酸酸的。
应旸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两人彼此心照不宣。
程应旸给所有员工发了一千元红包,全公司上下欢腾不已。这一庆贺,就庆到深夜。等应旸回家时,应曦已经在新买的沙发上睡着了。
他蹑手蹑脚地将她抱起来,还未抱回床上,她就醒了。“应旸,”她打了个呵欠,“你吃了晚饭没?”
“吃了。我吵醒你了?”他柔声问。
“嗯?没。”应曦努力睁大睡眼惺忪的眼睛,扶着他的肩膀,看了看他,小鼻子在他的胸口左嗅嗅,右嗅嗅,嘟起小嘴儿说:“你身上有酒味,又喝酒了。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不用,你先睡,我想洗澡。”
“嗯。”
等应旸洗完澡,发现应曦换了一套粉色真丝睡裙,半躺在贵妃椅上闭目。莹润修长的双腿横陈着,给人以将它们打开一探究竟的欲望。身体倾斜向一侧,就像在襁褓中的姿态。乌黑丝缎长发如水一般铺在椅上,身体的曲线柔和曼妙,裸露在昏黄壁灯下的光滑肌肤,反射著白玉一样的光辉。紧闭的眼睑之下,纤长细密的睫毛在两颊上投射出阴影,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仿佛含羞欲绽的春花,仿佛等人去摘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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