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茉莉儿
好在程应旸此时并不计较这个。这时令狐真过来,先与应曦打了招呼,对他说:“旸哥,那几个人逃了一个,其余的都抓到了。”
程应旸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碍着应曦面前不好发作,忙细声细气把她安置好,带着令狐真出去后大骂:“居然放跑了一个,你们干什么吃的?!”
令狐真等人乖乖低头挨骂,其实他也挺冤的,又不是他抓不到,却挨了一顿批。“旸哥,”他说,“我已经派人去围追堵截了,保证一定抓到!”
应旸这才没那么生气,问:“查出来什么没有?”
阿强答:“伍松初步审了一下,他们个个嘴硬,都不肯说是谁指使的,正等着旸哥您发落。”
应旸沉思了一下说:“实在不行,就用以前的老办法对付,一定要从他们嘴里挖点东西出来!”
令狐等人心领神会。应旸所说的老办法是他们以前混黑道的方法,威逼利诱,软硬兼施,有些方法骇人听闻,无所不用其极。这种方法多少有些违背法律,已经多年没有用了。这次应旸要他们采用老办法‘优待’袭击奕欧应曦的人,可见他是气到极点了。
。
有弟兄们喊道:“旸哥,奕欧哥出来了。”他们匆忙出去一看,见脸色苍白的奕欧坐在轮椅上,手臂和大腿都缠着布条,裹得跟粽子一样。应曦正站在他身边抹眼泪呢。
“旸哥。”奕欧轻声叫了句。应旸嗯了一声。
“奕欧哥,没事吧?”弟兄们纷纷问好。奕欧也微笑着和他们回应着。
应旸问医生:“奕欧他怎么样?”
医生回答:“子弹已经取出来了,程先生您放心,奕欧先生只是皮外伤,无论是大腿上的还是手臂上的,都没有伤到筋骨。我们已经给他输了血,好好休养很快就能出院。”可是奕欧却表示要立刻出院,程应旸想了想,吩咐道:“令狐,“现在你马上回公司给我坐镇,这件事如果又有记者采访,你要帮我挡着。哦,对了,你的那个金娜娜中午给我喝的茶有问题,”接着他低声对令狐耳语了几句,令狐真表情有点滑稽,像是想笑又不敢笑,他回答:“我回去好好说她。”
应曦很好奇那杯茶把应旸怎么了,可是她怎么问应旸都不肯回答,倒是后来令狐真悄悄告诉她:应旸喝了拉肚子,好在没有在市委领导面前出溴。一想起金娜娜朝她示威似的那一眼,她觉得挺解气的;可后来再想——是不是早上买的小笼包有问题呢?算了,以后还是自己亲手做好了。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夜夜笙歌 我要照顾他
令狐真回公司去了。阿强他们也被派去‘审犯人’了。奕欧强烈要求不住院,程应旸也觉得这里医疗条件一般,便同意了。办好一切手续后,奕欧签了张支票捐献给医院后,便与应旸应曦和弟兄们离开。
应曦扶着拄着拐杖的奕欧上了程应旸的车子。应旸的车子与令狐、奕欧他们的进口豪车不同,他的车子像是西方老爷车的式样,全车防弹,后座空间非常宽敞,能容纳四五个人,而且座位是面对面两排,便于可以在车上随时开会。
应曦本来想坐在奕欧身边,可是应旸非得拉着她,他要奕欧独自坐在对面,然后把应曦揽在怀里,搂得死紧,还不断地吻她,怕她受了惊吓,细声细气地安慰她。
应曦觉得当着奕欧的面很不好意思,她羞红了脸,悄悄对应旸说:“应旸,你这是干什么啊!奕欧在看着我们呢!”声音极低,生怕对面听到。
应旸听了却不以为意,他朝奕欧看了眼,又继续对应曦又搂又吻的,继续宣誓他的主权——哼,这小子,现在在姐的心目中肯定看得比我重了,这让我情何以堪?
奕欧笑笑,对他所为一目了然,早已看出来应旸的不自然了——不过他毫不介意。一场兄弟,有啥好计较的呢?
应曦还是挣扎,应旸只得放开她,坐直了身体对奕欧说:“我说奕欧,居然带我姐去那么远吃火锅,下次你是不是就该带她去北极吃烤鱼了啊?”
奕欧知道他心里气自己带她外出吃饭,苦笑:“我们这不是回来了么?”
“你中了枪,怎么就没有挂呢?”应曦一听应旸这句话,皱起了眉头看他,怎么这么说自家弟兄呢!
奕欧却笑得很开心,这话可是久违了。以前他们过着在枪口刀尖上嗜血的日子的时候,但凡脱险,就会用这句话来互相调侃,既包含了大难不死的庆幸,又包含了浓浓的关切;他笑着说: “当然没有!我可长命百岁呢!我还打算和旸哥过一辈子呢!”
应旸也忍不住笑了:“谁跟你一辈子!我可不搞基!你在我姐面前乱讲话,小心我把你扔到非洲去做行政总裁!”
奕欧也笑着说:“只要某女神陪我去,就是去火星我也愿意!”
“想得美!要去你自己去,找个黑妹子过日子……”
应曦给他们的对话弄得一愣一愣的,“应旸,你们说啥呢?为什么要奕欧去非洲?”应旸回答:“没有,我和奕欧瞎扯呢。”
“是么……”应曦不再说话,听着应旸和奕欧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奕欧告诉应旸,那些人是想绑架他或者应曦作为人质,换取那笔巨款。应旸顿时脸色铁青,接着与奕欧一同猜测是谁干的,无非就是方慧或者许、林两家,不过也不排除其他知情人。应旸打了个电话给令狐真,交代了几句,后来也大伙儿开会商量如何分配那笔巨款的去向,此是后话不提。
应旸问应曦:“姐,你还是需要有人跟着才好。我让阿强或者伍松做你的新保镖如何?或者弟兄们你喜欢哪个?”
应曦还未回答,奕欧马上反对:“不行,我就是她的保镖,一辈子的!”
“拉倒吧你,现在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自己都是伤残人士,还保镖!带她去那么远的地方吃饭,自己中枪了又没挂,把我姐弄得哭了一缸子眼泪,我还没跟你算账!!”应旸板起脸来损他。
奕欧毫不示弱:“上午是哪位大言不惭的仁兄把应曦弄哭的?人家好心送汤给你,你不喝也就算了;难道我还要应曦饿着肚子回家吗?你忍心我可不忍心!”
应曦听着他俩扯嘴皮子,倒也新鲜,原来奕欧也这么牙尖嘴利的呀!她一直以为奕欧在应旸面前是乖乖孩子呢!她见应旸被奕欧顶得说不出话来干瞪眼,越发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应旸见她笑了,肚子里的不满也消失了许多。这时也到家了。他们把奕欧扶到家里,应旸想请人照顾奕欧,应曦却不答应了:“不,我想照顾奕欧几天。”应旸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个照顾可是同吃同住的!那怎么行!应曦知道他不乐意,摇着他的手臂撒娇:“人家好歹也是为了我受伤的嘛,我就照顾他几天,好不?好嘛!”
程应旸被她嗲到没法子,只好答应了:“就一天!”
“一天不够的。他中了枪,没那么快好的……”应曦又使出撒娇嗲功,这在她催眠之前可是绝无仅有的呢,以前她总想着自己是姐姐,要有姐姐的样子……应旸也听着新鲜,难得她撒娇,就顺她的心一次吧:“只能三天,不行拉倒。” 说完后,他叹了口气——奕欧这小子,算是大难不死必有‘艳’福了!
“行,应旸我爱你!”应曦说完,朝他脸上啵的亲了一口。这句话简直就是顶级嗲功,连奕欧听了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应旸听了却是受用无比,自然也狠狠地回吻了她,然后回公司开会去了。
程应旸走后,奕欧心里雀跃无比,当然,脸上没有露出来。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夜夜笙歌 喂食
應曦小心翼翼地把奕歐扶到沙發上,然後才細細打量他的家。雖然大家同住一樓層,但應曦還真是從未到過他這裏的家呢!格局、面積都一樣,可是奕歐這裏明顯簡潔多了,空曠的客廳,只有一張床和一個衣櫃的房間,還有簡樸的書房,十足一個單身男士宿舍的模樣。不過這也沒什麼。應曦難過的是,他的冰箱裏基本沒啥食材,只在櫥櫃裏找到幾包泡面。是不是大部分的單身男都過著這樣簡陋的生活呢?
“奕歐,你平時就是吃這些東西嗎?”應曦拿了包泡面在廚房裏問。
“其實也不是,我有時自己買菜做,有時叫外賣。”
應曦關上櫃門,走到奕歐身邊,默默地抱住了他,不說話。奕歐撫著她的頭發問:“怎麼了?覺得我這裏很空很亂嗎?”
“空,但不亂。”她回答得倒也乾脆,“以後我不讓你吃泡面,我要天天給你煮好吃的!”
奕歐高興起來:“真的?你不怕暘哥吃醋?”
應曦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對哦,應暘會不會吃醋呢?那可怎麼辦呢?奕歐見她傻愣愣的樣子萌態十足,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應曦忽然說:“我做雙份。你一份他一份。醫生說要多醋少鹽,你們都要吃醋。”
“哦?天啊!我不愛吃那玩意兒!”奕歐大笑。
應曦打開電視,陪著奕歐看了一會兒。途中她問起今天的事情,什麼方慧是誰、那些持槍的人是誰、幹什麼的等等。奕歐支支吾吾的,說來說去把應曦給說迷糊了,聽了半天,愣是沒聽懂他回答什麼。她一看表已經五點了,起身拿了個袋子準備出門說是買菜。她到底還是全職居家小女人,除了買菜做飯也不會別的。奕歐說:“買啥,叫外賣嘛。”
應曦不肯:“說好了我親自給你做嘛!叫外賣豈不是讓我食言?”奕歐見攔不住她,說:“現在是非常時期,今天我們遇到的事情非同一般,要不,你開張單子,我讓人去買菜回來,你親自煮,好嗎?”
應曦想了想,也好。最近事情確實多,奕歐說的對。“嗯。”
奕歐趕緊打電話給外頭秘密守著的弟兄們,一五一十地報了材料名,半小時功夫就全送來了,速度之快連應曦都咂舌。她這個烹飪高手也只花了不到一小時就烹了一桌子清淡又富有營養的好菜,然後把粥、菜、湯什麼的擺放整齊,擦擦手,又去廳上扶著奕歐過來吃飯。
應曦拿起碗,又拿起勺子,說:“張嘴。”
奕歐有些過意不去,尷尬地說:“今天辛苦你了,我自己能吃,不用喂。”
應曦看看他支在桌旁的拐杖,還有綁得像木乃伊似的手臂,心裏一暖,唉,這個讓人心疼的男人,為了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吃飯前還會向自己道謝……他怎麼就這麼招人喜歡呢?又找人心疼。連應曦自己都不知道,在她心裏的天平,已經一點一點向奕歐傾斜了。
她溫婉地笑著,緩緩向勺子裏的枸杞雞絲肉粥吹了口氣,說:“來,啊……”
奕歐沒轍了,乖乖張嘴,細細嚼著——這是他今生吃的第二次人間美味……不,是天上人間的美味!
她問:“要什麼菜?我夾了喂你。”
奕歐的眼睛剛往帶子炒西蘭花瞟了一眼,應曦就拿起筷子夾了一片帶子肉送入他口中,奕歐嚼著,心想真是神了,她怎麼知道的?嚼完又往清蒸鱸魚看了一眼,應曦真的剔了一片魚肉給他,還說:“小心,有刺。”奕歐想起以前看過的宮廷戲,皇上在上頭坐著,想吃什麼,只要瞟上一眼,底下的人就會恭恭敬敬地盛了送上來。他想著嚼著,忽然情緒低落了起來,搖搖頭說不吃了。應曦忙問:“怎麼?味道不好?”
“不是!”
“被魚刺卡到了?”
“不是。”
“那為什麼不吃呢?”
“應曦,”奕歐低沉地說,“暘哥他每天都是過著這樣的日子嗎?”
應曦有些摸不著頭腦,好好地又扯到應暘幹什麼?她看著奕歐略顯憂鬱的臉,體會著他難過的心情,多少猜到了一些緣由。她又夾了片牛肉喂他,說:“以前的我不記得了。前些天應暘發燒,我也是喂他吃粥。”
“像現在這樣嗎?”奕歐更低落了。
“那倒沒有。那幾天我只是喂他吃粥,沒怎麼做菜,只是清粥。再有就是那碗湯比較費工夫。”想起那湯,真是眼淚在心裏流啊!
他頓時眼前一亮:“那就是說,暘哥沒有像我今天這樣嗎?”
今天怎樣?應曦想了想,搖搖頭:“沒有。”
奕歐又高興起來,心情轉變之快讓她都有些匪夷所思。“應曦,你也吃。”奕歐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拿起筷子,也夾了棵西蘭花喂給應曦,她笑了,張開嘴吃了。
想不到人一開心胃口就好,兩人這一頓就在甜甜蜜蜜的你喂我,我喂你之中度過。這令人難忘的晚餐,永遠都會定格在他的心目中。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夜夜笙歌 出浴美人
應曦拾好廚房後,發現奕歐正在沙發上看ipad。她湊過去一看,原來是公司報表。“奕歐,吃完飯休息一會嘛!”
奕歐展顏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再看一會兒。我覺得自己挺不稱職的,當個副總,卻老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對不起這份工作,白拿那麼高的工資。”
應曦聽了,心裏暗暗替他難過。自己弄得傷胳膊傷腿的,卻還總是想著公司,想著他人。如今哪,這樣的人哪,打著燈籠也難找了,真是世間絕種的好男人!想著想著,她竟然就這麼坐著他對面,托著腮望著他出神。
奕歐見她好長時間沒有說話,抬起頭看了眼,不禁莞爾:“應曦,怎麼了?”
“啊?”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看著人家發花癡!就差沒流口水了!這也太出嗅了,她尷尬地起身,說:“我去拾屋子,不打攪你。”
“應曦,過來。”
她果然過來,乖巧地坐在他身邊,奕歐把她攬著,她還怕壓著他的傷口,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可是一個濕吻就過來了,靈活的舌不斷舔卷著她的舌頭,好似有道電流竄過她全身,她覺得整個人都快麻掉了。和上次的吻完全不同,這個吻,有著無比強勢的力度卻又帶著一絲憐惜,令她迷亂而不知所措。
如果不是奕歐的手機響了,他倆這對接吻魚還不知道要吻到什麼時候。奕歐懊惱地離開她嫩得滴血的嬌唇,掏出手機,原來是令狐打來的,問下午發生遇襲事件的具體過程。應曦知道他有重要事情商量,起身打掃屋子去了。
“是的,我估計他們主要是想要人質,而不是要我們的命,否則在我下車的時候就把我給打死了。對……要人質來換那筆錢……我猜他們不是什麼專業殺手,拳腳功夫很爛,槍法也很爛,居然打不中輪胎,……是吧,我猜就是沒錢請職業殺手,只是找了一些二流子來……連手槍都沒幾個子彈……”
他的屋子沒啥可打掃的,應曦很快就幹完了。見他聊公事,就寫了個字條——“你休息一會,我過去拾一下,很快回來。”然後就回隔壁的家去了。
奕歐見她一走,也沒心思再聊了:“好的,辛苦了。應曦很好,告訴暘哥我會看好她的。……好,88” 然後看了一會兒公司報表,只覺得看不下去。他獨身在這裏住了那麼多年都沒有這種感覺,應曦在的時候,真個屋子都洋溢著溫情和家的氣息,仿佛天生就是這裏的女主人;她一走,立刻就覺得冷冷清清了。
她怎麼拾東西要這麼久呢?奕歐覺得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他拄著拐杖出來,走到應曦家門口,敲門,半天沒反應。不會吧?她在裏面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可是這棟樓上下都有弟兄們暗中把守著呀,應該沒問題的呀!奕歐緊張起來,邊敲門邊叫:“應曦,應曦!”
“來了來了。”門開了。奕歐一看,頓時覺得鼻子裏要有什麼濕噠噠的東西流出來。應曦明顯一副出浴美人的樣子:頭髮松垮垮的挽著,有幾縷調皮的垂下來,垂到光滑圓潤的香肩上;因浴後而顯得特別粉嫩的香腮,宛若幽深湖水的盈盈美瞳,還有微向上抿著的嬌唇,雕刻出一個冰肌雪膚的可人兒。她全身只裹了一條白色的大浴巾,美好的身段一覽無遺,奕歐站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浴巾下雙乳之間深深的乳溝;還有那粉紅的蓓蕾,若隱若現,浴巾像是要遮不住了,奕歐覺得自己也快站不住了……
應曦從未見過目瞪口呆的、傻傻的奕歐,覺得有些搞笑。從他的樣子來看,應該是被自己的打扮迷惑了。她飛紅了臉,低著頭,把浴巾捂得緊緊的,嬌羞地說:“人家洗澡,你過來幹什麼呀!”
奕歐看著她那輕咬著紅唇的樣子,暈紅臉頰上柔美誘人的表情,眼波流轉問似水又似火,渾身酥倒了一半,連拐杖掉到地板上也不知道。應曦見拐杖掉了,抬起頭看了看沒反應的奕歐,無奈地蹲下身子把它撿了起來。這一下更是把胸前高聳的玉峰大半個兒的露在奕歐面前,他終於——流鼻血了。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夜夜笙歌 流了好多
“哎呀!你怎麼流鼻血了?”應曦一見慌了神,踩著毛絨拖鞋趕緊回身找紙巾,然後噔噔噔跑回來給他擦。柔軟光滑、婀娜多姿的身體一欺近,身上浴後的芬芳體香一波一波地襲來,他的鼻子開了‘水’龍頭,滴滴答答。好在只是一個鼻孔流,若是兩個都流血,那真是‘遙看瀑布掛前川’了。
應曦見越擦越多,還真的嚇到了。偏偏這時家裏電話響了,一時間搞得她無比忙碌,先是取了多多的紙巾給奕歐塞進鼻孔裏堵著,然後才去接電話。原來是應暘打來的:
“喂,應暘,我很好,你吃了飯嗎?……奕歐他流血了,很多……如果不止血我就要找醫生了……你不用擔心,我們可以解決,樓裏有弟兄們?那我一會兒找他們去……嗯,那你今晚不回來的話要自己照顧好自己,早點休息啊!好……我愛你。”最後那三個字很輕很輕,怕奕歐聽見。
要是平時,奕歐鐵定能聽見。只是今天,他的眼睛牢牢地釘在她身上,一時間竟然沒有聽她電話裏的內容,只知道她和應暘通話。應曦放下電話,見塞在奕歐鼻孔裏的紙巾竟是紅多白少,急了,噔噔噔就往門邊走:“應暘說樓裏有弟兄們,我去找他們幫忙!”
“別去!不能去!”讓弟兄們看見她這個樣子還得了?奕歐一聽此言,居然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可是起來後才發覺自己一條腿受傷了,身子一歪差點倒在沙發上,應曦又噔噔噔跑回來扶起他,嘴巴一憋眼看就要掉金豆子:“好端端的,你怎麼流那麼多血啊!”
“沒事,鼻血而已。我血氣方剛,沒事的。”
應曦的話都帶著哭腔:“你下午才流了那麼多血,現在還流,哪來的血氣方剛?”
“我在醫院裏輸了血的。”鼻血那麼充沛,除了應曦的打扮夠勁爆之外,估計是給他輸血的小護士見奕歐長得帥,私底下又給他‘贊助’了一包。
“那也不可以這麼流啊!”應曦把整盒紙巾拿過來,一張一張遞給他幫他醒鼻子。她身上的浴巾終於禁不起這來回折騰,終於光榮地散架了,百合體香愈發濃烈,她大半個身子露出來,圓潤飽滿的玉峰、中間凸起的粉紅蓓蕾,不堪一握的細腰,還有下面芳草萋萋之地……
這下完了。奕歐兩個鼻孔都流血了,流到衣服上,止都止不住,他也不去止,兩眼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應曦。腦袋慢半拍的應曦終於明白他的鼻血為啥流了,原來與自己有關!她頓時臉紅到耳根,嬌羞之色更甚,嘟起嘴巴,用手指戳了奕歐的腦袋一下:“你這個……”色狼兩個字差點說出來了。
唉,說奕歐是色狼真是冤哉枉也!他們這麼幾個弟兄當中,就他和程應暘從來不近女色,算是兩朵奇葩。應暘是因為有了應曦所以對其他女性沒興趣和性趣,可奕歐卻是一直以來守身如玉的!若不是應曦,他還是程功集團的當紅童子雞一枚呢!話又說回來,奕歐之所以這樣,也是因為應曦。誰讓他十六歲那年遇見她呢!當時他在街上餓得去飯店後門找吃的,碰見應暘,應暘把他領回來,應曦見他饑腸轆轆,吃了一個饅頭還喊餓,就把攢下來的錢買了兩包康師傅和一個雞蛋,煮了碗雞蛋牛肉麵給他。香、辣、熱俱全,空了多日的腸胃得到慰藉,冷漠的心靈也得到了一絲溫暖,自此,朦朧的種子埋下了。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夜夜笙歌 不想离开你
應曦有點生氣地把浴巾包好,裹得緊緊的,玉峰都被擠得有些變形。雖說她和奕歐早已享受過魚水之歡,可那是催眠以前的事,催眠後就只有那次在辦公室內的口交了。而在他面前全裸記憶中還是第一次,她倒不是惱奕歐的這幅摸樣,而是心疼他的鼻血淅瀝瀝流個不停,又因為是自己引起的,所以當下就有些不樂意,把紙巾盒往奕歐面前一遞,起身就走。
奕歐一看就急了:“應曦,你不理我了?”
她回頭一看,奕歐鼻孔下的兩條紅線一直延伸到下巴,整個人顯得又滑稽又可憐,心裏軟了下來,嗔怪著坐到他身邊,重新幫他擦血醒鼻子。
“閉眼睛,再看我就走了!”她嬌嗔。
奕歐很快就聽話地閉上了眼睛,還閉得緊緊地,睫毛一顫一顫的,腦門都出汗了,呼吸也有些急促。應曦見了有些好笑,“你緊張什麼呀,很疼嗎?”
“不,不是。”
“行了。你坐一會,我進房換衣服。”她說著就回房去了。
讓人如醉如癡的香氣漸行漸遠,奕歐這才睜開眼睛,望著緊閉的房門,又看看面前一大堆紅紅白白的紙巾,懊惱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應曦,原諒我!面對你,我真的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不一會兒,應曦出來了。這次她穿的很嚴實,長袖長褲的家居服,正兒八經的,不過柔美依然,溫婉依然。奕歐苦笑,還是培養一下定力吧。她仔細看了看他的鼻子,不流血了,滿意地點點頭,“我扶你回房吧。”她說,順便又拾了一下亂七八糟的鼻血紙巾。
奕歐點頭,支起拐杖,由她扶著回自個家去了。住的近就是好啊,兩步就到了。只是他拄著拐杖不方便,步子有點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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