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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双:王妃太嚣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处雨潇湘
殷圣面沉如水,调和道,“紫衣,只是个误会而已。”
“族长。”殷紫衣明显不想轻易罢休,只是那口气更是拿捏好了分寸,并不强硬,而是饱含委屈,“这两小分明就是想置紫衣于死地,即使是神女之子,也不能如此目无章法吧。”
宴上的人都微微有些尴尬,对殷紫衣如此贸然的举动很是不满,但是对于两小的做法更是有些不解,场面便如此僵持了下来,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殷圣的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带上了恼意,“好了紫衣,你胡言乱语也不先想想,你都已经达到了准王阶,堂堂一名准王阶强者,如何会栽在两个小娃儿身上,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幻觉了!”
最后三个字,重重出声。
“族长——”殷紫衣被梗得面色顿时酱紫一片,垂眸死死咬牙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也是她死活没想明白的地方,但事情偏偏就已经发生了!
殷玲弯了弯嘴角,给身边那等着眼珠子,巴巴巡视这情况的小丫头夹上一筷。
众长老弟子也瞬间沉默,是啊,一个五六岁的奶娃,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怎么可能近得了身为准王阶的殷紫衣的身?细细一想确实如此,只是为何这紫衣又一口咬定是两小呢?
“小兮,凌风,你们说是否有这事?”殷圣这才询问小家伙,口气依旧慈爱可亲。
席间众位也将眼神投向两小,想听听这两个小娃儿如何说,毕竟殷紫衣的只是片面之词,即使大长老救下她,那也不能确定就是这两小做的吧。
楼筱兮眨眨眼,“有呀。”
“哧——”
众人惊异不已,还真是!
殷圣老脸狠狠一抖,没料到这小姑娘会如此老实,不管有没有这件事,他都已经将话给圆过去了,谁料到这边却直接就给承认了,真是愁死他了。
“小兮,你再想想,是不是记错了,还是你刚刚没听清楚殷爷爷问的是什么。”殷离朝小姑娘挤眉弄眼地笑着,使劲儿给她往回掰,“你记错了。”
楼筱兮眉毛扭了下,“小兮没有记错。”
殷玲默默捂脸不语,她怎么说呢,情理之外,却是意料之中。
“没错,就是我们干的。”楼凌风的语气更是干脆,口音稚气未脱,却是道得异常潇洒,比小姑娘还直接,转眼瞥了下那有些发愣的殷紫衣,“这谁谁,就是我和妹妹给挂树上的。”
众人惊,瞅这两小的眼神瞬间古怪。
不过,虽然知道似乎有些不合适,但大家却是不由自主地佩服起了那小男孩浑身的洒脱劲儿,那样子,我就挂你了,你想怎么着?
“族长。”殷紫衣顿时怒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们都承认了,虽然只是两个孩子恩将仇报,企图谋杀紫衣,但若不小惩大诫,我血族颜面何存。”
没发现殷圣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她趁火打劫般继续道,“即使是身为神女之子,有恩于我血族,也不能如此目无章法,随意践踏我血族颜面。”
不管是给他们什么惩罚,即使是关半天禁闭,她都要给这两个小鬼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血族是她的地盘,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被奉为贵客的!
“那你现在有事吗。”殷圣还未开口,楼凌风便淡淡地飘出这么一句话,像是事不关己般。
殷紫衣怒,“若不是大长老发现及时,恐怕我现在已经命丧黄泉!”
“那就是没事了。”楼筱兮眨巴了眼。
殷紫衣微微一噎,“最重要的是,你们有谋害我的心!”
“我和哥哥可是连你一根头发都没碰到。”楼小姑娘很是无辜地道。
不仅仅是殷紫衣,连周围的长老面色都微微有些僵硬,更多的是不可思议,这一根头发都没碰到,就将人给摆平了,他们是该哭还是该笑?而且,这紫衣竟然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此和两个不懂事的娃儿计较,会不会显得他们整个血族都小肚鸡肠啊,更何况这可还是恩人之子。
“两小不懂事,只是和紫衣开个玩笑而已,只是方式有些特别,咱紫衣小姐有些不太适应。”殷玲适时开口插上一句。
楼筱兮努努小红唇,“是呀,小兮都告诉玲姨,让人去把她取下来了。”小姑娘伸手戳了戳某人的位置,就像是在说取一件晾晒的衣服般。
殷紫衣气得面色发白,特别是听到那个‘取’字的时候,更是浑身都抖动起来。
“没错,本公主见到后,也立刻就吩咐人去办了,只是大长老快上一步而已,这怎么还扯上谋杀了。”殷玲狠狠憋住唇边笑意。
“好吧,咱不论事情有何而起。”楼凌风小胳膊按着席台微微一撑,小身板儿顺势飞跃而出,他拍拍手,缓步朝殷紫衣走去,“咱就这样说吧,这就当我闲来没事,想找你切磋切磋,这对试比武,还会弄得缺胳膊断腿儿的呢,你想找谁去?莫不是也想逮住就啃人家一口?”
楼凌风叉手在胸,上下扫了殷紫衣一眼,“更何况,你现在不一根头发都没掉么,我不认为,被我和小兮不小心晾了一天这件的事情,还值得你拿出来炫耀讨伐。”
小家伙摇头晃脑,说得头头是道。
“够了!”殷紫衣被小家伙一通话堵得面红脖子粗,特别是听到周围隐隐冒出的斥责话语,更是感觉难堪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周围无论是弟子长老,听得小家伙话中的意思,连带着是觉得自己都汗颜,是啊,堂堂准王阶强者,不知不觉地被两个娃儿摆了一道,也好意思拿出来讲,更何况还是一根头发都没掉,还有脸在这里睁眼嚎嚎,而且听得这小家伙的口气,指不定还是紫衣自己去招惹的呢。
想到之前殷紫衣那振振有词为血族讨回颜面的说法,大家就连连摇头,这才是真正的丢了血族的颜面!
因为大家对于殷紫衣那喜欢挑刺儿的脾气极为了解,此时只一想便明白了大概,感慨殷紫衣无理取闹的时候,又不得不赞叹两小气度,没伤及殷紫衣分毫。
只是,没试过的,可不知道被那样挂着,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又时时担心会不会丢了小命的感觉,心中的煎熬,不足为外人道也。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殷紫衣再说什么,也都完全是自取其辱而已,她一时憋不住火冒三丈,对两小的,也是对周围这些人的,“说够了没有!”
“没呢。”楼凌风咧嘴一笑,身躯微微朝她一倾,若有所指地道,“若是你想的话,我倒不介意,晚上顿池塘边,和你说上一晚。”小家伙眨眨眼,一副寻求人意见的样子。
楼筱兮无聊地趴在席台上,对了对手指,弱弱地添上一句,“小兮也陪哥哥。”
殷紫衣浑身抖若筛糠,再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被殷圣狠狠何止,“住口,你还嫌没丢够脸!”挥手拍在案桌之上,他沉脸继续道,“目无遵纪,散席之后自己去刑堂领罚,没有本族长的允许,不准迈出禁室一步!”
“族长?”殷紫衣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
虽然殷紫衣在族中不似圣女殷玲那般众星捧月,但因着天赋卓绝,也是众长老心中的一块宝,百般疼爱,即使不被众弟子喜欢,有时候还蛮横傲慢,众长老也无奈包容下来,她又哪里受过这般责罚?
“族长。”大长老面色纠结,隐隐有求情的意思,“这惩罚是不是重了点,紫衣只是惩了点口舌之快,并未有任何的伤人之心,你看——”
殷圣冷哼着打断大长老的话,却是丝毫不讲情面,大手一挥,“如此不分场合的口舌之快,不知轻重,若不小惩大诫,迟早给整个血族惹祸上身,本族看,这罚得还是轻了点。”
其余长老弟子都没吭声,对殷圣的惩罚没有异议。
殷玲弯了弯嘴角,她离开后,这殷紫衣之前定然是没听劝,不怕死地去招惹两个小家伙了,若不是两小看在血族的面子上,恐怕这她早没命了,还有闲工夫在这里瞎叨叨,看来是觉得还没被整够。
“是——”
殷紫衣只能遵命,心中恨得咬牙切齿,跌坐回席位上,抓着席台边缘的手,都在狠命地哆嗦,那是给气得更是浑身疼,却又说不出哪里痒。
“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而已,大家继续。”殷圣笑着示意楼凌风回座位,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小家伙,在我们血族不用那般见外,就像在家里一样,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你直接跟你玲姨说就是。”
殷圣当然知道殷紫衣是个什么样的脾气,不过,经过这么一闹,他是对这两个看上去无害的小不点越加惊奇,且喜欢了,不愧是那两位的孩子!
“哈哈,只是希望两个小娃儿不要介意才是。”
大家都纷纷打哈哈,这晚宴也就很快便回到正轨,恢复那融洽欢愉的气氛。
只是这话又说回来,此时大家心中最为好奇的就是,这两个小娃儿,是怎么将身为准王阶的紫衣,弄得嗷嗷叫的。





天下无双:王妃太嚣张 第十六章:需要刺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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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的场合,实在是不适合再提及殷紫衣的这件事情,大家才压抑着那好奇心,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努力聊着轻松的话题,让气氛尽量回转过来。
而殷紫衣,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呆呆地坐在那里,心中却是惊涛骇浪般的抓狂,没多一会儿就起身摇摇晃晃地离开,退出了大家的视线。
“我说小丫头,你娘亲如今身在何处,怎么没有和你们一同前来血族做客?”席间有人笑眯眯地发问,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都从未见过凌无双,只是从大家传颂的口中闻得其名。
“娘亲……”楼筱兮抬起头来,黑溜溜的眸子眨了眨,好半晌之后,她缓缓点了下脑袋,才蠕蠕地吐出一个字来,“忙。”
“呵呵。”几人随之轻笑。
“我估摸着就是。”
殷玲儿也跟着弯了弯嘴角,端起手边的清酒抿了一口,放下有些好笑地瞥了眼身边的小不点,凌姐姐要是到了,这两个小家伙就该跑路了。
“哈哈——”
宴席之间,夹着童音稚言,时不时欢声笑语,天边一轮银白的圆月斜挂在柳梢之上,月华浅浅倾泻而下,在这座古老而朴实的城池流淌。
夜色四合,墨歌浅浅。
灯火摇曳的小屋子里面,传出点点童音。
“哥哥,你说怎么办呀。”粉嫩的小姑娘整个身子趴在桌子上,小手撑着脑袋,手指无聊地点弄着面颊,嘴中还在不停地嘟囔着,“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小男孩旋身跃起,反身在她面前的桌上坐下,脚悬在空中摇晃着。
楼筱兮偏了下脑袋望向哥哥,“玲姨现在肯定又在伤心了。”
小姑娘刚刚去找殷玲,结果在门边瞧见殷玲坐在那里失神发呆,面带愁容,便很懂事地默默退了回来,回到房间之后,也跟着在这里忧伤。
“山人自有妙计。”楼凌风做出个我懂的表情,提着屁股边的茶壶给自己倒水,喝一口之后长长地舒上一口气,“啧,你放心,哥哥我还留着大招没放呢。”
小家伙转悠了下手中的杯子,露出个胸有成竹的表情。
“什么大招?”小姑娘眸子一亮。
楼凌风斜望向满脸懵懂的妹妹,“不是说了吗,非常时期,得采取非常手段。”小家伙五指张开,猛一握拳,小俊脸之上浮出贼兮兮的笑意。
“哇偶。”小丫头张嘴,偏着脑袋一脸崇拜地望着哥哥,许久之后,蠕蠕地问道,“那是什么手段。”
楼凌风嘴角微微一抽,低头凑向妹妹,勾着一根手指让她靠过来,然后捂着手在她脑袋边一阵叽里咕噜的耳语,然后抬头笑得奸诈,“明白了吗。”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眨巴了下眼睛,“能行么。”
“当然。”楼凌风拍了下她的脑袋。
小兮揉着脑袋,嘟囔着嘀咕道,“玲姨会吃了我们的。”
“不成功,便成仁,跑路不是你最在行的吗?”楼凌风白了小姑娘一眼,按剑奴那磨磨蹭蹭的样子,他现在都快八岁了,还没弄出个名堂来,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不给来点刺激的,就不会有爆发。
楼筱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小脑袋,抬头以一种壮士扼腕般的眼神看着哥哥,两小对视,眸中流淌着精光。
一夜安宁,晨曦灿灿,整个血族王宫都沐浴在那清爽的柔光之中,花香阵阵,周围浮动着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便生出心旷神怡之感。
殷玲上午有些事情,需要亲自处理,便让族中长老带着两小在王城随处逛逛,在她午后返回之时,并未有任何特别大的异样情况发生,是觉倍感欣慰,暗道这两个小家伙真是难得的乖巧听话,殊不知,此乃风雨之前的宁静。
现在,一瞅着自己殿前池塘上的那颗黑木树,殷玲便忍不住一阵乐。
“小兮。”跨入自己殿院拱门,殷玲揉着有些酸软的脖子,只是没见着两小跑出来的人影,也没听到任何回音,不由得一阵疑惑,歪着脑袋朝最里面瞧了瞧,“凌风?”
奇怪,这两个小鬼头跑哪里去了,二长老不是说已经回这里了吗。
“公主殿下。”房间内回应她的是一名侍女。
殷玲进屋后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上一口,顺口问道,“那两个小家伙呢,怎么没看见人,二长老不说已经回来了嘛,这又是上哪儿去了。”
那侍女疑惑,恭敬回道,“奴婢一直在,可并未瞧见两位小主子。”
“什么?”殷玲放下水杯,“那这两个小家伙跑哪儿去了。”念叨完之后,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起身往外走去,“我还是看看去。”
难不成又开溜了,这两个小家伙没人陪着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玲姨!”
只是,殷玲刚转身,小兮软软的身子便扑到了她腿上,小脸蛋儿红扑扑的,那风风火火的样子,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楼凌风紧跟着她后面而来。
殷玲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乐了,“你们这是上哪儿去了,做什么了,高兴成这样。”
楼筱兮微微一个激灵,立马放开抱着殷玲的双手,朝她笑了笑之后,飞溜着往自己的房间跑去,“没什么,小兮休息去了,玲姨再见。”
小姑娘挥着手,粉嫩的面颊笑意满满。
“玲姨再见。”刚走到殷玲身前的楼凌风,身子一拐,也一阵风似的,哧溜一下就不见了踪影,留下满是疑惑的殷玲站在原地,瞅着两小消失的方向,干扯了扯嘴角,“休息?”
她望天,斜阳西下,但还早吧,而且,这两个小鬼头竟然也有过玩儿累的时候?
百思不得其解,殷玲便也未细想,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也好,待在房间里面总比在外面捣鬼去的好,待晚饭的时候再去叫他们吧。
幽兰花开,玉烟袅袅。
“啪!”
房间内,两个刚接头的小家伙高兴地对手击掌。
楼小姑娘兴奋不已,望着哥哥的眼神晶亮一片,“怎么样,怎么样?”
“我办事,你放心。”楼凌风拍拍胸脯,一个轻跃翻上凳子蹲住,自信满满地道,“小爷我可是亲自去监督的,能不给办好吗,保证最迟一天见效。”
“耶!”小丫头似乎很是期待。
楼凌风瞅了她一眼,“你是怎么说动他们的。”说着,小家伙难得贴心地给妹妹倒上一杯水,伸手递过去,“又是撒娇,死拽?不行就满地打滚。”口气鄙视。
“管用就行。”楼筱兮嘟囔声,接过哥哥递过来的水,咕噜着灌上一口,舒了口气,这才笑眯眯地龇牙,“放心好了,妥妥的。”
翌日,晚霞漫天,金芒翠了满地光华。
两小可谓是早出晚归,只是,这刚将门合上,突闻外面移动忽起,“楼凌风!”殷玲的咆哮随即传来,“楼筱兮,你们两个给我出来!”那声波,让这座大殿都隐隐哆嗦起来,尘土木屑哗哗落下一地。
“哇——”
楼筱兮听得这异动,瞬间眸子瞪大溜圆。
“碰!”
紧随着,那紧闭的大门便被抓狂的某人一脚拽开,摇摇欲坠地挂在两边吱呀摇晃着。
“玲姨。”瞅着气势汹汹的殷玲,两小讪讪迎上去。
殷玲真是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看着两小恨不得将眼珠子都瞪出来,“你们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说着,啪的一声,殷玲将一张白纸红印的东西,拍在两小中间的桌子上。
楼凌风瞥了眼,很是淡定地道,“就是这样啊,玲姨你又不是不识字。”
“要不,筱兮给你念一下。”楼筱兮弱弱地添上一句,一双黑白分明的澄澈眸子盯着殷玲。
“你,你你们!”殷玲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只见,那白纸黑字分明写着:血族圣女殷玲,时至婚配之龄,是以,于嘉月六日,在血族王宫校场比武而招亲……后面提着少许详细规则,还有比如年龄不得超过多少等要求,这分明就是血族的一份正式昭告,白纸黑字,族长金印,清清楚楚。
嘉月六日,也就是半月后。
殷玲捏着手中的昭告,忍不住咆哮,“我什么时候要招亲了!”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难怪了,今天不少人看见她都面色乖乖的,欲言又止,若不是她刚刚呼着侍女‘严刑逼供’,恐怕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这可好,现在满大街都是这东西!
两小对视眼,给她一个事已至此,你就从了的表情。
“说,你们想干什么。”殷玲恶狠狠地朝两小龇牙,跌坐在凳上。
她还说呢,两个小鬼这两天还真是老实,殊不知这闷不吭声地就给她捅这么大一篓子,还连爷爷离叔都给收买了,成了帮凶。
“招亲啊。”楼凌风摊手耸肩,“玲姨你不是看见了吗。”
小家伙说着爬到殷玲身边的凳子上站着,拍着她的肩膀,苦口婆心地道,“玲姨,事情是这样纸的,经过我和小兮的商量,决定趁我们还在的时候,给你选个最好的夫婿,这样我们走的也放心。”
“嗯!”小丫头狠狠点头,就是这样的。
听得小家伙这煞有其事的表情,殷玲真是快要给气乐了,但现在她只想哭,瞪着两小肩膀猛地一垮,狠狠挠了下头,没精打采地道,“我还不想成亲。”
“为什么呀。”楼筱兮疑惑地望着她,黑溜溜的眼睛闪动着点点光芒。
“是不是玲姨你怕寻不到好的呀?”楼凌风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保证道,“你就放心好了,有我和小兮把关,一定擦亮眼睛,给你选个最最好的。”
小家伙手做剪刀状,从眼前而过。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抱得起媳妇,打得过魔王。”楼筱兮捏着小拳头,兴致盎然地补充句,脆嫩的声音道得抑扬顿挫的。
殷玲是真的快哭了,“不是这个原因。”
两个小家伙这也是好心,但是这事儿也太能扯了。
“那是为什么呀。”楼小姑娘眨巴着眼睛,扯着殷玲的衣袖左右摇晃了两下,说话的时候,和身边的哥哥交换了个贼兮兮的眼神。
殷玲伸手蹂躏了一下小丫头那软嘟嘟的脸,在她那张总是无忧无虑的面容之上,闪过少有的挫败忧郁,长叹一声,“你们还小,不懂的,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反正玲姨现在还不想成亲,有多好的人也不想。”
再好的人,都不是他。
况且凌姐姐也说了,剑奴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他的经历让他将自己的情绪藏得更深,所以需要她付出更多才能真正靠近他,只是都十几年了,好不容易有了点回应,他就这么点耐心,不就让他等了几天,说了句让他他滚的气话么,这立刻就走人了,他平时怎么就没这么听话呢?
真是气死她了!
殷玲真是越想越气,慢慢的,又有点恼自己,当时怎么就不冷静一下,没有好好和他谈谈,或者再耐心点?他这不都来找她了吗。
“这家伙,跑哪儿去了。”殷玲低念声,表情一会儿笑一会儿恼,眉毛舒开了又皱,楼筱兮盯着她面上的表情,小姑娘拽着手在嘴中咬了咬,也跟着在那里纠结地皱眉毛。
“玲姨!”
楼凌风一声大呼惊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殷玲。
“啊?”殷玲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神,低咳着掩饰着自己失落的情绪,随后站起身来,伸手点着两个小家伙的鼻尖,龇牙咧嘴地道,“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你们两个小家伙惹出来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那可不行。”楼筱兮立刻瞪了眼睛。
楼凌风马上接道,“昭告都发出去整整一天了,而且,那么多,我怎么收回来啊,即使是收回来了,那大家也都知道了,总不能现在去说你反悔了吧。”
小家伙摊手,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
殷玲抓狂,“什么反悔,我就没同意过好吗!”
“那怎么收场?”楼凌风眨眼望向她,事不关己。
血族盖着族长金印的昭告,那可就是圣旨,朝令夕改可不是什么好想法,而且都一天一夜出去了,别说整个血族群岛,恐怕是靠近地中海周围一圈的人都知道了,再过几天,怕是要传遍整个无边血海,口口相传,已经没办法收回来了。
殷玲抱头,狠抓,“爷爷和离叔怎么也跟着胡闹呢。”
她是真的快疯了!
“放心吧,包在小兮和哥哥身上。”楼筱兮摸摸殷玲。
楼凌风长吁短叹地也安慰,“是啊,玲姨你就露个面就成,剩下的就交给我和小兮就行,又不会让你做什么,都不会让你劳神的,而且这一不小心,指不定还能找到玲姨你喜欢的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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