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前夫的掌上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翼
他不想叫大公主心里有什么遗憾。
哪怕大公主嘴硬,可是心那么软,总是会难过的。
如今,南安侯什么都不必担心,大公主也不必担心。
罗氏哭哭笑笑地把三万两银票攥在手里。
除了这些金银,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儿女,夫君,什么都没有了。
“大哥儿……还好么?”她突然对南安侯提到了自己从没有见过的大外孙。
南安侯却并不觉得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有什么感动的,冷淡地说道,“有我在,不会有不好。”他已经解决了罗氏的这件心腹大患,见罗氏抱着银票哭得可怜,也不可怜她。
虽然也被送到舟山,可是这么多的金银细软,罗氏只怕到了舟山就乐不思蜀了。
这可比凤樟的日子过得舒坦多了。
皇帝流放凤樟的时候,可没说给凤樟银子。
他越过了大哭的罗氏,不在意她的半分懊悔,走到了二皇子府那黑乎乎的院子里。
看着这破院子,他的脸上露出几分嫌弃,却听见外头传来了女子惊恐的声音说道,“你们不能这样,不能抢走我的嫁妆!这都是我的嫁妆,与凤樟没有关系!”
他微微皱眉,走出了院子,便见二皇子府的一处大大的平地上,唐萱正披头散发地跟几个虽然不悦却不愿与女人动手的侍卫拉拉扯扯。
侍卫们抬着好几个大大的红木的箱子,瞧着沉甸甸的。唐萱如今顾不得美貌妩媚,正抓着这些侍卫们不放。
另一侧,凤樟被人扣着,无力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团乱象。
“侯爷!”唐萱见到南安侯走出来,眼睛顿时一亮。
她自然知道南安侯是权贵之中的权贵。
因此,见到南安侯出来,她放开了那几个在她眼中格外卑贱的侍卫,一下子冲到了南安侯的面前。
南安侯拔刀,刀锋雪亮,唐萱险些撞在那锋利的刀口上,顿时尖叫了一声跪下了。
“侯爷,侯爷……”她搓着手,此刻看起来楚楚可怜,无比的柔弱可怜,看着南安侯的目光仿佛在看天神。
“把她也给捆了。吵死了。”南安侯对两旁的侍卫说道。
他刚刚吩咐侍卫们捆了凤樟的小妾去柴房,怎么这里还有个漏网之鱼?
“侯爷,这女人的身份与那些小妾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服侍人,给人消遣的小妾,玩物而已,谁还比谁高贵?”南安侯不屑一顾地说道。
唐萱仰头看着从来不怎么开口,一开口就是这样可怕的南安侯,惊呆了。
清平郡王行事凶残,动不动就打人,她已经觉得是男子之中的败类。
可是没想到南安侯竟然不遑多让,能与清平郡王分庭抗礼,甚至恶毒超过了清平郡王。
他竟然说她是个玩物。
南安侯比清平郡王恶毒十倍。
重生后成了前夫的掌上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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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您,您不能这么侮辱我。”唐萱尖叫着说道。
“都做了小妾,有什么不能侮辱。”南安侯懒得多说,只叫人直接堵唐萱的嘴。
唐萱挣扎着不许人碰她。
南安侯便吩咐说道,“给她两巴掌叫她明白明白道理。”
唐萱看着这样狠毒的南安侯,惊骇起来。
迎着南安侯没有半分情绪的眼睛,她才明白为何罗氏这样畏惧南安侯。
“求侯爷为我做主,我不是有意吵闹,而是这些箱子里的都是我自己的嫁妆,与二皇子府无关。是我的私产,怎么能被拿走呢?”
南安侯却只是叫人堵住唐萱的嘴,这才冷淡地说道,“妾通买卖,你的一切都是凤樟的,私产与你无关。”见唐萱被堵住了嘴,眼里泪花盈盈,南安侯继续说道,“若是凤樟正室,那才叫嫁妆,叫私产。你一个小妾,没有私产可言。”
更何况听说唐萱的嫁妆当初唐大太太从公中掏出去了不少,按说如今拿走了,就应该还给长平侯唐逸了。
南安侯觉得这样也好,至少清平王妃知道自己处事这么公道,或许还会一高兴,就把自家那天天腻歪着大公主的狼崽抱走养两天。他正要抬脚离开,回宫复命去,就见唐萱挣扎着撤掉了嘴里的东西大叫了一声,“我不是凤樟的女人!当初与凤樟有婚约的不是我,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句话石破天惊,就算已经浑浑噩噩的凤樟听到,也看着唐萱惊呆了。
南安侯理都没理,径直走了。
凤樟却怔怔地看着大声叫嚷与他没有关系,口口声声与他有婚约的另有其人的唐萱。
当初,和他十指相扣,求他悔婚的时候,她并没有想过他的婚约另有其人。
如今,大难临头了,她就想起来了。
是了。
他的未婚妻另有其人,唐萱跟他的的确确没什么关系。
他的未婚妻又如今在哪儿呢?
看着被重新堵住嘴,被侍卫们恼羞成怒,再也不肯怜香惜玉因此把她给捆得紧紧的拖着就往柴房去的唐萱,凤樟突然笑了一声。
他想要嘲笑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是知道,所谓的皇子尊荣,到了如今不过是一场空。
其实回到皇家这么多年,他得到过的,拥有过的还不如当初在李家做落魄子弟的时候多。
至于唐萱,想要与他分割清楚,他也不会同意的。
她当初那么心心念念与他白头到老,那无论去天涯海角,他也一定带着唐萱。
凤樟被发配舟山的时候,带走了明月母子与唐萱,余下的姬妾之中,小罗氏已经被砍了脑袋,其他一些不过是得了他一夜垂怜的小妾,愿意跟着的自然跟随,只是愿意跟随他的一个都没有。
余下的这些小妾就都被太后一句话,送到一个庄子上去做活儿去了。至于罗氏,她倒是留了几个对自己十分忠心又讨喜的丫鬟,坐着还算是平稳的车子,也去了舟山。
听南安侯说已经安排了罗氏在舟山的生活,太后便不在意罗氏了。
大公主知道这件事,也没有再操心什么。
“侯爷可真是一个周全的人。”能叫人在舟山把罗氏给安排好了,唐菀觉得南安侯做事真的很好。
大公主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那可不。要不怎么是我喜欢的男人呢。”
若是罗氏过得不好,她对生母这样无情也会令人诟病非议。
如今罗氏远远地生活碍不着她,日子过得在众人眼里也还不错,大公主就不会被人说闲话。
这是南安侯在维护她,大公主当然明白。
她顿了顿,肚子都已经很大了,却还是凑到唐菀的面前八卦,小声说道,“那我再跟你说件事儿。”
“什么事啊?”唐菀与孩子们的耳朵都扑棱扑棱地竖起来了。
大公主总是耳聪目明,现在是唐菀得到八卦最多的地方。
几个小八卦也探头探脑,连着南安侯世子一起凑过来。
大公主看着目光也炯炯有神的长子,觉得这儿子怕是要挨揍了。
不过……如果要挨揍,亲亲他父亲总是会得到原谅的。
如果亲一次不行,那就亲两次。
“父皇要退位了。”
大公主努力用云淡风轻的模样,给唐菀丢出了一个晴天霹雳。
“哦……你说什么?!陛下要退位了?!”
唐菀听到皇帝要退位,整个人都呆住了。
皇帝虽然身体不太康健,可是有太医院看着,也并没有身体败坏的样子,而且皇帝这登基才几年呀。
“为什么啊?”
“东宫既然有了皇孙,就足够稳当了,而且如今宫中本就是太子妃在打理,虽然如今没人说什么,到底不算是名正言顺。”大公主对唐菀说道,“且凤樟这次真是把父皇给气着了。我也听太医院跟皇祖母禀告的时候说过一句两句,说是父皇总是心口疼,养着倒是还好,可是要烦忧朝政,遇到事还要生气就会愈发坏了。他怕是受不得累与气了。”
可是一个做皇帝的,管理的是整个天下,怎么可能不挨累,不生气呢?
前朝就叫人足够闹心,京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不省心。
皇帝觉得自己受不住了。
为了能多活几年,皇帝想来想去,到底决定退位。
更何况退位以后也还是太上皇,又不是要被从宫中赶走,皇帝没什么负担。
太后颇为赞成。
她到底是亲生母亲,也不愿皇帝拖着病恹恹的身体忙碌着,损伤寿元,如今见皇帝想得开,当然乐见其成。
唐菀佩服地看着大公主。
她也时常进宫,怎么不见这些八卦呢?
“那是不是现在就要忙起来了?”她问道。
如果要准备皇帝退位,太子登基,怕是就要开始忙碌了。
皇帝登基可不是简单的事。
更何况这一次皇位更迭也没有什么仓促行事的理由,反正皇帝还活得好好的,不必担心国不可一日无君,那礼部还不得慢慢儿筹办,筹办得没有半分瑕疵才好啊。
唐菀便对大公主说道,“只求上天保佑,叫你在陛下退位之前生了这个孩子,不必你去遭罪。”
她这话真是一语成谶。
大公主把这个孩子就生在了皇帝退位,新皇登基的那一天。
刚刚内外命妇拜见过了新皇后,又去拜见了太皇太后与太后之后,太皇太后正张罗着在宫中几个孩子一起吃个饭,大公主就发动了。
她挣扎了好久,一声婴孩儿啼哭之后,南安侯板着脸抱着一个襁褓中她的产房出来,给太皇太后与太后看刚刚出生的孩子。
“怎么了?你有没有觉得侯爷的脸色不好看?”唐菀看了南安侯两眼,见他板着脸,偷偷问凤弈。
凤弈身边正靠着几个打哈欠的孩子,一手揽着今天也十分疲惫的唐菀,听到这话看了南安侯一眼,冷淡地说道,“那一定又是个儿子。”
“这你都知道?”生儿子是一件很郁闷的事么?
怎么南安侯仿佛被人偷了八百万似的。
“呵……”凤弈冷冷地笑了一声,垂头看了看自己腿边正感觉到目光仰头,乖巧可爱一笑的胖闺女,抽了抽嘴角。
和静一脸乖巧可爱,笑脸儿比谁都甜,软乎乎的,是个叫人看上去都觉得心生慈爱的乖孩子,可爱的小姑娘。
南安侯也是被迷惑的其中一人。
可是谁会知道,跟外头的一些大孩子打架的时候,这破孩子护着她表弟南安侯世子,把想要欺负弱小的几个大孩子两下就能踹翻。
人家长辈找上门来,她还会装出可怜无辜的样子,也不辩解,只拿一双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人家长辈。
就……谁能相信这么软,这么甜,这么可怜巴巴的小胖妞儿会那么凶残彪悍呢?
本就挨了打的大孩子被回了家的长辈又打了一遍,且还叫他以后不要撒谎。
就算是说是被更弱小一点,小小一团的南安侯世子打的也更叫人相信的呀!
那么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会做坏事。
如今,看着和静仰头乖乖地,一旁,凤慈懵懂单纯地歪头,龙凤胎同时露出纯纯又无辜的样子,凤弈揉了揉眼角。
现在就这么能骗人,日后这两只狼崽还能得了?
南安侯竟然觉得还是女儿可爱……
当然,其实儿子们也不是省油的灯。
凤弈沉着脸垂头,摸了摸几只狼崽的小脑袋瓜儿。
凤念被他摸了两下,欢天喜地地带着弟弟妹妹们去见自己的二表弟去了。
南安侯站在一旁,看着又漂亮又乖巧,香香软软的和静,很久之后叹了一口气。
臭小子都是讨厌鬼。
如果能有一个与和静一样胖嘟嘟又可爱的女儿就好了。
他见儿子正被孩子们围在太皇太后的身边,转身就去看望大公主去了。
虽然他想要个女儿,不过还是先不着急再生了。
等大公主身体好了,他们夫妻再多一起养几年,日后再说。
南安侯一直想要一个闺女。
然而当大公主此生生了四个小子,南安侯府旁支喜极而泣,开祠堂敬告祖宗家族枝繁叶茂,他已经年迈苍苍,看着儿子们又只给自己生了无数的孙子,觉得人生艰难。
唯一有些老怀安慰的是,大公主的哥哥们……也没有闺女。
重生后成了前夫的掌上珠 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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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凤念觉得自己最近是病了。
恍恍惚惚之间,耳边仿佛总是传来孩童的笑声。
笑声无忧无虑,天真快乐,萦绕在凤念的耳畔,令他总是忍不住回头,想要看一看,身后是不是当真有一个那样快乐幸福的孩子。
那笑声熟悉又陌生。
脆生生的孩子的声音,他觉得那声音莫名该在哪里听到过。
这样的困扰令凤念总是彻夜难眠,人也变得恍惚起来。
“郡王,怎么了?”他的身边,美丽温柔的新婚妻子,担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这段日子郡王休息得不好。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给郡王瞧瞧?”她十分担忧,年轻美丽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他的关心。
凤念看着温柔美丽的妻子,俊秀的脸上露出笑意,伸手压在她的手背上柔声说道,“军中有些困扰的事罢了。你不必担心。”他不想叫妻子担心,看见外面天已经大亮,便起身从床上起来,披上了衣裳。
他的手腕上,一串佛珠若隐若现。
妻子在他的身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那早上吃你喜欢的豆沙包吧?”
凤念转头,见妻子拢着被子坐在床上对他笑,也笑着点了点头。
他走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给她拢住了衣裳。
他母亲告诉过他,对与自己一生陪伴的妻子要温柔,要全心全意珍惜她,把她当做自己最心爱的人。
他的妻子自然是他如今最心爱的人。
见她露出几分柔和,凤念这才从屋子里走出去,走到了另一侧厢房。
厢房里带着佛香的气息,他走过去,跪坐在一尊面目慈悲的佛香前,虔诚地打坐,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
那是他母亲一辈子都在祈福的佛珠,戴了一辈子,直到人亡珠散。
佛珠散落一地,当他的母亲在他的面前香消玉殒,他安葬了母亲,就将佛珠捡起,重新串好。
他的母亲为了他的父王祈求了一辈子佛祖。
如今,他愿意用自己后半生的虔诚也祈求佛祖,若有来生,请叫他的母亲一辈子都平安喜乐,儿孙满堂,长命百岁。
他希望若有来生,她能过最幸福的生活,拥有最疼惜她,维护她的夫君,拥有这世上最可爱的孩子,令她的人生再也没有半分坎坷。
他知道自己贪心,可是却还是有一个小小的憧憬。
若是……能有来生,他能更早地遇见他的母亲,好好地保护她,那该多好。
大概是佛堂中的香烟太盛,他觉得自己慢慢地有些犯困,脑海里一片模糊,可是又仿佛耳边孩童的笑声更加清晰了起来。
他浑浑噩噩地被惊醒,突然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已经改变,不再是在小小的安静的佛堂,慈悲的佛祖似乎也不在面前,他站着的是一个熟悉得不得了的地方。
是他的王府,清平王府。
可是叫凤念奇怪的是,他的王府里似乎多了一些从前并没有存在的东西。
宽敞的平地上,是一片大大的广场,修整得平平的,结实得很,两旁都是兵器架,上头的兵器……小小的。
唯一叫他感到熟悉的是包围着广场的是熟悉的王府的花园,此刻繁花似锦,美不胜收。
他疑惑地站在那里的时候,又听到了孩子们快活的笑声,从那繁花繁枝之中,花枝摇曳了片刻,先是两个生得十分俊俏的孩子出来。
前头的一个笑容乖巧天真,生得一双凛然的凤眼,可是笑起来的时候却可爱极了,软化了那虽然年幼却俊美得叫人心生畏惧的距离感。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笑,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一个才八岁上下的小小的少年。
他年纪也不大,可是却带着几分沉稳,看着前头的小家伙儿眼里有无奈,也有纵容。
“大哥!”前头的孩子快活地叫了一声。
那小小的俊秀少年答应了一声,“哎。”
凤念震惊地看着那个穿着一身锦衣的俊秀少年,怔怔地看着他,心里一片迷茫。
那么熟悉的面容,熟悉得叫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是年幼时候的他。
可是又与曾经的他并不一样。
八岁的时候的凤念还是恐惧又畏惧人世的孩子,他警惕着每一个人,唯恐旁人对自己带来伤害,苦难带给他更多痛苦,也不知欢乐是什么。
八岁的凤念,又何曾有这样轻松又悠然的笑容呢?
更叫凤念感到惊讶的是,当那个小家伙儿喊了一声“大哥”,他竟然心里酸涩欢喜,险些脱口而出也应他一声。
“大哥,一会儿见了父王,你要帮我多说说好话呀。”那个生得漂亮至极的孩子已经在凤念怔怔地目光里转身回到了自己兄长的面前,奶狗儿一样凑过来,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说道,“明明是信阳侯府的大门年久失修,我,我两铜锤,都没使劲儿……”
说起这个,凤慈多冤枉呢,在自家大哥抽搐的笑容里无奈地说道,“我那两个八棱铜锤才多大呀,小朋友的玩具罢了,轻轻的两下……这怕不是信阳侯碰瓷,想讹诈我们家银子。”他一口黑锅扣在信阳侯的头上,小少年无奈地看着仰头对自己露出无辜表情的弟弟,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只有你一个去砸门了?”
“……嗯呀。”凤慈认真点头。
“和静没去?”
“哎呀,和静多么娇滴滴的人儿,怎么会去做这样凶恶的事。”凤慈乖巧可爱地对自己的哥哥说道,“绝对只有我一个。是我一个人做的。”
“看来是你们俩一起干的。”小小的凤念干脆地说道。
凤慈哼哼了两声,甜甜蜜蜜地凑过来,把自己挂在自己的哥哥的身上撒娇。
“是信阳侯的那几个混账小子欺负宣平姑母家的二表弟,二表弟小小的,他们年长那么多却敢欺负他,我们当然要帮忙护着表弟了。而且他们说话不干不净的。”
“什么不干不净?”小小的凤念歪头看着赖在自己背上,可怜巴巴蹭着自己的脸,一点都没有凶神恶煞两锤子就能砸破别人家大门模样的乖巧弟弟。
如果只是宣平姑母家的表弟被欺负了,龙凤胎最多就是把那几个小子给捆起来吊在树上打,绝不会去砸人家家侯府大门。
“没什么。早就忘了。”凤慈哼哼着说道。
他的哥哥对他微笑起来。
“是说我的闲话了么?”他的闲话,这两年在京都之中不是没有。
说他是仗着谄媚王叔王婶抢到了东山王府的爵位,说他为了爵位脸都不要了,赖在清平王府,连自己东山王府的根基都给忘了。
又有说他心思狡诈的,装作可怜的样子博取清平王府的维护。
还有说他当年留在京都,未尝没有如他的生父那样,也期待东宫无子,自己好去给太子做儿子,如今做不成太子的儿子,就想做清平郡王的儿子了。
这些话,不过是京都一些长舌妇的话罢了。
他知道那都是嫉妒,因此从不在意。
因为过得好,眼红的人才这样嫉妒他,总是想用流言蜚语逼迫他离开清平王府。
做什么美梦呢。
他抬手摸了摸抱着自己肩膀的弟弟的头。
“我不在意那些。”他轻轻地说道。
他的眼睛里泛起了柔和又欢喜的光。
凤念站在年幼的自己的身边,垂头看着笑容安然温柔,仿佛拥有了整个天下一样满足的年幼的自己。
他抬起手想要去摸一摸这个与自己幼年时一模一样,可是却又似乎完全不同的,比自己幸福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年幼的自己。
不知怎么,他也想摸一摸那个挂在哥哥肩膀上哼哼唧唧耍赖,求哥哥背着自己走的孩子。
这个孩子是谁呢?
凤念只有一个弟弟名叫凤含。
可是这个孩子一定不是凤含。
他比年幼时的凤含漂亮可爱,比他……更温柔,更加爱着自己的哥哥。
他砸坏了信阳侯家的大门,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哥哥。
不知怎么,凤念心里忍不住感觉到了慈爱。
还有……和静又是谁?
“大哥,大哥!”从那摇晃的花枝里冲出来一个格外漂亮的小姑娘,她快乐地笑着扑到了她的兄长的面前,把小爪子紧紧抓着的漂亮的花环给他戴上,甜甜蜜蜜地蹭过来说道,“最美的花环送给最好的大哥呀。大哥,我最喜欢大哥了。”
她蹭过来,也想要挂在哥哥的身上,两个小家伙儿在一脸无奈,又忍不住微笑的小少年的身上挤来挤去,片刻之后,凤慈被挤开,看着妹妹胜利地挂在大哥的背上。
小家伙儿哼哼了两声。
“好男不跟女斗。”他扬起了细细的小脖子,一脸“做哥哥的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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