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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前夫的掌上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翼
凤念看着滚到自己脚下的小家伙儿,又看了看那个跟哥哥咬耳根,片刻之后可怜巴巴地告状说道,“超凶,和静怕得很。”
她软软地缩成一团,可怜得仿佛被惊吓伤害的幼崽。
凤念看着那个小姑娘,又看了看脚下同样托着白皙的,胖嘟嘟的小下巴叹气的小家伙儿,不知怎么就想……
真是两个可怜的孩子。
被信阳侯府的坏孩子欺负惨了。
得报仇。





重生后成了前夫的掌上珠 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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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大哥。”哼哼唧唧的小姑娘在自家大哥并不强壮,尚且稚嫩的背上撒娇。
这真是人生不能承受之重啊。
小小的凤念托着这小胖妞儿,就算习武,身体也强壮着,可是如今也觉得有点冒汗了。
小姑娘趴在她哥的肩膀上咯咯直笑。
凤念站在一旁忍俊不禁。
“念哥儿!”
他正微笑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呼唤。
这熟悉的声音叫他只觉得如遭雷击。
凤念霍然转身,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叫自己想要落泪的身影。
她匆匆地提着裙子跑过来,越过了凤念,冲到了那些孩子的面前。
“你!你又欺负你哥哥。”她念念叨叨地把胖胖的小姑娘从长子的身上扒下来,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去欺负你父王去。”
小家伙儿的嘴都抽搐了一下。
凤念却已经顾不得这几个孩子,而是怔怔地看着这个美貌娇艳的宫装美人。
她那么美丽,面容娇艳,仿佛一朵最美丽的春天里的花朵。
与他曾经那么多年看见的温柔却苍白的女子判若两人。
她脸颊红润,虽然是无奈地点着小姑娘的头,可是嘴角却是在笑着的。
那样的笑容,凤念只觉得自己从未见过。
他的母亲,把他从地狱一样的东山王府里拯救出来,用全部的爱护养大了他的母亲,如今站在阳光下,身上充满了俗世的温暖与欢喜,多么幸福的笑容。
凤念想要叫她,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是看见那个小小的自己眼睛都弯起来,扑进了她的怀里,她抱着他责怪却又爱护地说道,“以后不许纵着弟弟妹妹们了。他们啊,最知道怎么压迫你了。”
她摸着他的发顶,眼里是最温暖的疼爱,那个小小的自己仰着头看她,眼里都是对她的孺慕。
可是他叫了她一声,“王婶。”
他这一声,也叫凤念怔忡起来。
他不明白,明明是他的母亲,可是为什么他却叫了她一声“王婶”。
难道如今他还没有过继?
他不知道什么缘故。
可是心里却又觉得自己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好好整理东西,咱们可要离开京都了。吕哥儿那儿都收拾得怎么样了?”
唐菀一边拿帕子给儿子擦了擦头上被妹妹压出来的汗水,一边关心地问道。
他们一家已经在京都过了好些年,如今,皇帝认命凤弈为关外的主将,他们全家都要去关外了。
唐菀并没有觉得意外。
能和凤弈一同在一起,她不在意是在哪里,而且对于会去关外,她早就有了准备。
不知多少年才会回来,唐菀却想,只要一家人都在就好。
“吕哥儿叫人传话跟我说,说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他母亲有些舍不得他,天天给他进补,说想要给他养一养,听说已经胖了。”俊秀的小少年牵着自己王婶的手笑眯眯地说话,眼里带着几分嘲笑揶揄,仿佛是在笑话自己的小兄弟。
凤念听了一会儿便想到了这个“吕哥儿”,莫不就是安王府的安王长孙凤吕?
那可是一个很傲气的家伙,与凤念的关系寻常,因为凤吕一直都在关外河东郡王军帐下历练,与河东王府交好。如今,像是凤吕又要去关外了。他觉得有趣,又觉得奇妙,眼睛落在他的母亲的身上,见她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孩子听他说话,他只觉得心中酸涩。
这或许是他的一个梦。
梦里是他能想象到的最美好的一切。
他养在她的身边,她拥有着这样幸福的笑容,她有了孩子,而他有了真正的弟弟。
他们是最幸福的一家人,没有半分被伤害与遗憾。
想到这里,凤念突然想到了什么。
既然是一家人,那是不是他还应该有个父亲?
他站在那里浑身僵硬,只是此刻,他却还是想先触碰一下自己的母亲。
她那么遗憾,没有见到他成亲,没有见他重振清平王府,没有见到很多很多她期盼他得到的幸福。
他想告诉她,她已经成了亲,娶的是郑国公府的姑娘。
也很喜欢她。她也亦然。
他也想告诉她,他没有堕了清平王府的威名,如今京都军帐中依旧有清平王府一席之地。
他还想告诉她……他那么想念她。
若是……他能再能干一些,能不要叫她那么操心忙碌,能更快地长大保护她,她会不会如今还幸福地生活,等到着小孙儿的降生。
在他的手指轻轻地触碰到她的肩膀,他看到她霍然回头,看向他的方向。
凤念僵硬在了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母亲,怎么了?”刚刚还笑得乖巧可爱的小家伙儿沉了笑容,几步走到了正蹲在地上的美人的身边。
那张雪白美丽的脸上,一转眼满是泪水。
几个孩子都收敛了刚刚讨好的笑,围拢在她的身边,胖嘟嘟的小姑娘踮起脚来,拿帕子给她擦脸上的眼泪。
“没什么。就是,就是觉得心里难过。”唐菀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地方,觉得自己也不知怎么了,那一刻,又是酸涩,又是难过,目光却舍不得转移。
明明那里什么都没有。
她也觉得自己突然落泪十分奇怪。
她看着面前空荡荡的位置落泪,几个小家伙儿着急了,凤念也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他同样泪流满面。
她看不见他,或许是因为在这里,他本不应该存在。
可是他见到了她,也看到了她的幸福。
或许……当真是神佛庇佑,叫他能梦见,能看到如今的这一幕。
就像是梦,最美好,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梦。
“母亲。”他轻轻地叫了一声。
不远处的那个美人目光空茫,可是却不知怎么,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哎。”
“王婶,没事吧。”凤念看见小小的自己走到了母亲的面前,转身,用警惕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位置。
那一刻,年长的凤念与年幼的自己隔着交错的时空对视了一眼。
“没事没事。不是……不会是坏的事……”唐菀急忙拉着儿子闺女。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样的感觉,也不知自己为何会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声,就仿佛……耳边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地唤了她一声母亲。
她只是不能把目光从那里转移,哪怕什么都没有,却依旧想要看着那里,一直一直看着那里。凤念看着这样的母亲,落泪之后,却又微笑起来。
他想起耳边孩童的笑声为何那么熟悉了,因为那就是自己年幼的时候的声音。
他年幼的时候并不会笑。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爱说爱笑,有着可爱又赖皮的弟弟妹妹们的小小的自己,他觉得已经足够了。
凤念一直是幸福的。
无论是他,还是他。
意识重新浑浑噩噩起来,他想要抬抬手,去触碰自己的母亲,触碰这个幸福的自己,还有他的弟弟妹妹。
远处,大步流星走来了一个俊美无双的男子,他凤眸熠熠,凛然生威,仿若天神降临凡间。
他走过来,眼里只有那个美貌的女子,还有他身边的孩子。
凤念的意识在这一刻已经开始迷茫,可是心里却慢慢地了然。
他从未见过这个男子。
可是他却能一下子知道他是谁。
他用尽自己最后的清醒,只来得及叫了这个自己无缘一见,可是却在这里带给他母亲还有他幸福的男人。
“父亲。”
“嗯。”
凤弈快步走过来,随口应了一声,突然僵硬了一下,之后审视地看着不远处的那几个狼崽。
难道狼崽引狼入室,又引来了一个大狼崽?
不然,怎么会听到有年轻人的声音叫自己父亲?
警惕地看了这几只狼崽两眼,凤弈心里哼了一声,走过来扶起了正擦眼泪的妻子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一下子就掉眼泪了。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唐菀想了想,给凤弈说那种感觉说道,“就算是儿子们许久不见了,突然回到咱们身边的时候的那种心情。”
狼崽们许久不来争宠,突然回到他们夫妻身边,凤弈绷着脸想了想,的确会被气哭。
他便明白了唐菀的心情。
“他们跟咱们一起去关外,你忘了么?”以为唐菀是舍不得孩子们,凤弈提醒了一句。
“没忘。是呀,孩子们都在,可是我怎么觉得自己的孩子许久不见呢。”唐菀觉得奇怪得很,蹭了蹭凤弈的胸膛,把眼泪擦在自家郡王的衣襟上。
凤念带着龙凤胎准备恶人先告状。
“王叔,信阳侯府欺人太甚!”凤念十分生气地对凤弈说道。
凤弈垂眸看着这三个一脸无害的小坏蛋,冷哼了一声。
“信阳侯刚刚已经上门,说了原委。”
三个小家伙人没在怕的。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下次他再敢胡说八道,直接打烂他们的脸。”对于信阳侯来明着请罪,暗里告状他家的孩子跋扈,凤弈觉得信阳侯瞎了狗眼。
他家的孩子都是这世上最乖巧可爱的孩子。
在京都,宫里宫外打听打听,谁不说他家的几只狼崽儿是乖巧可爱的好孩子。
再去打听打听信阳侯府,呵……
别说只是寻常勋贵,就算是信阳侯是个皇族,那也不能叫他家的孩子吃亏。
“信阳侯还敢来告状?”
凤慈不敢置信,之后痛心疾首,捂着自己的心口,俊美的小脸儿格外难过地说道,“没想到人心险恶,倒打一耙竟到了这个地步。”
他与妹妹抱头痛哭,干打雷不下雨。
凤弈看着这两个胖嘟嘟的小狼崽,冷哼了一声说道,“下不为例。”
他已经对面如土色的信阳侯说了,孩子们都不是不问青红皂白的人,信阳侯府干了什么好事他不知道,不过既然孩子们砸了信阳侯府的大门,那就一定是信阳侯府的错。
大门既然砸坏了,那清平王府就再帮帮他。
“我叫人砸了信阳侯府所有的门。”他面无表情,看见狼崽们装作可怜的样子嚎啕了一阵,转身欢呼着扑到他的面前,纷纷抱住他的腿。
“王叔,你是这世上最好的王叔!”
“父王,你如同天神下凡!”
“爱你!”
甜言蜜语之下,唐菀蹭了蹭揽着自己,忍着不要微笑的她的郡王,弯起了眼睛。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
凤弈嘴角微微勾起,又有些嫌弃。
一群小骗子……
陈词滥调,也不知道换换骗人的话。
这世间,也只有他才肯包容这几个不知进步的小骗子了。




重生后成了前夫的掌上珠 番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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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
第一次知道郑国公府大姑娘,是在他很年少的时候。
被幽禁在冷宫之中,每天都只能仰头看着那四四方方的窄窄的天地。
外面春寒料峭,依旧很冷。
冷宫被他的皇祖父封锁,就连棉衣都成了奢侈。
他的身体不好,早年受了寒,总是病恹恹的。
冷宫里只有一件棉衣。
说是贵妃心善,赏给他们一家的。
他们一家好几口,贵妃却只给了一件棉衣,恶意透过了这件棉衣传递到了每个人的心里。
她想看他们挣扎,争抢,反目成仇,自己一家子败坏,然后看他们可怜的笑话。
可是棉衣是没有罪过的,哪怕只有一件,只暖一个人也是好的。
他们依然愿意接受。
父亲把棉衣给了母亲,母亲微笑着披在他妹妹的身上。
他小小一团却十分泼辣厉害的的妹妹蹲在地上挑剔了那棉衣好久,说是不漂亮,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说道,“我这样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传这么一件破棉袄!丢人死了!”她嫌弃地把棉衣丢在他这个做大哥的怀里,跑开了,高高兴兴地抱着他的母亲取暖去了。
他身为长兄,怎么能叫弟弟妹妹冻着,就递给了他的弟弟。
可是弟弟却阴郁地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一脸恨不能嫌弃地把棉衣踩上一脚的样子。
他把棉衣还给他体弱多病的父亲母亲。母亲最后把它给了哭哭啼啼又哭着说怕冷的罗氏。
他的父亲母亲抱在一起取暖,笑眯眯地看着他,把哼了两声的弟弟妹妹都抱在一起。
漫长的寒冷的冬天,他们就这样彼此依偎着度过。
如今天气暖和了一些,他出来散散心,透过冷宫的门缝里仿佛映照出了冷宫外春天的花朵。
仿佛冬天就快要过去了。
天气也会春暖花开吧。
可是这一年的温暖来得格外慢。
他沉默地坐在门口,仰头看着还残留着积雪的冷宫,却突然,从冷宫厚重的门外传来了女孩子的叫声。
“郑大妹妹,你怎么来了这儿!”
这样清脆妩媚的女孩子的声音,叫他感觉到有些奇怪。
他动了动,从冷宫的门缝里看过去,却见是华美的裙边在远远的地方荡漾出了美妙的弧度,还带着少女的娇媚的香气。那女孩儿匆匆地走过来叫了这一声,又是好久的沉默并未回应之后,才有一个年少的小姑娘温和的声音说道,“我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是了,打从他的皇祖父开始宠爱贵妃,他的祖母虽然身为皇后,却被转到了这样冷僻的,与冷宫同路的宫室里来,因他祖母已经失宠,随时都有可能被废去后位,这条路上早就很少有人走动。
无论是来冷宫的人,还是去见他祖母的人,都很少了。
那样沉稳温和的声音,少了几分小丫头特有的柔媚,却叫人心里很舒服。
想到她刚刚的回应,他的目光温和了起来,想要透过门缝去看一看是谁还这样有心,还愿意去拜见他已经失宠的祖母。
可是透过门缝,他却什么都看不到。
只能看到那轻快妩媚的少女的背影。
他第一次觉得这样美好的背影有些碍眼。
那少女却似乎十分惊讶地说道,“去见皇后?可是……今日是贵妃娘娘邀请咱们进宫陪娘娘说话玩耍的呀。这又与皇后有什么关系。”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轻慢,显然对已经失宠的皇后不以为然。
然而那温和的小姑娘的声音却沉稳地说道,“虽应贵妃娘娘邀请,可这宫中,皇后娘娘才是后宫之主,既然入宫,怎能不先行拜见皇后娘娘。这才是失礼不敬。”她每一次说话的时候,都是那么温和,然而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凛然的威势。
那少女似乎沉默许久,才说道,“可皇后都要被废。这后宫已经是贵妃娘娘的天下了。”
“就算被废,也是陛下元嫡正妻,尊荣不减。”那小姑娘平和地说道,“姐姐要去拜见贵妃娘娘,无可厚非。只是于我郑家,先有皇后,再有贵妃罢了。”
“你!你不怕贵妃娘娘震怒么!”
“我家祖父教导言犹在耳。若只为畏惧陛下与贵妃娘娘震怒,就忘记嫡庶尊卑,忘记体统礼法,那才是家门不幸。”
那小姑娘说了这些话,仿佛是因那少女气急败坏,顿了顿,转身慢慢地走了。
他只能看到那气得浑身发抖的一个背影,许久,才听那声音娇媚的少女唾了一口说道,“说得仿佛自己是个圣人!罢了,等贵妃娘娘生下皇子,我看你们郑国公府这些老顽固是个什么下场!”
郑国公在前朝拦着皇帝不叫皇帝废了皇后,废了太子,还屡次请求皇帝将太子一家从冷宫放出来。背后的女眷竟然还以皇后为尊,不把如今已经在前朝都拥有影响力的贵妃娘娘放在眼里,就算如今郑国公是三朝老臣,皇帝动他不得,可是日后贵妃生下皇子,郑国公府全都没有好下场。
她气势汹汹地走了。
他靠在门口停着那少女的抱怨还有诅咒,微微笑起来,突然觉得,似乎这天也没有那么冷了。
他从没有看见过这个有趣的小姑娘。
可是似乎从这一天,他若是认真的时候,似乎偶尔能听到这样熟悉的脚步声从冷宫外面的小路上走过。
再遇她,就是在他皇祖父即将驾崩的时候。
那时看守宫门的已经是对东宫抱有善意,总是被他妹妹嫌弃却板着脸跟着他妹妹收拾乱摊子的南安侯。
冷宫把守不严,有些与东宫亲近的人家就能时常将一些吃用之物送进来,叫他们过得好过一些。
冷宫的门也敞开,他可以偷偷地叫担心他安危的南安侯陪着出去散散心。
外面的自由的气息叫他觉得很轻松,也很自在。
他站在宫中的小路上,看见从另一侧走过来了一个生得格外端丽沉稳的华商少女。
她并未打扮得花枝招展,可是眉目之间的温和还有端庄却叫人觉得,这应该就是一个十分贤惠的女子。
不知怎么,他的心里突然轻轻一跳,怦然心动。
她从远处走来,他唯恐被人看见,勾着皱眉,嫌弃地要推开他的南安侯躲在了树枝之后,透过了碧绿的树叶看向她,依稀觉得,这从未谋面的姑娘叫人熟悉得很。
“姑娘,贵妃娘娘的话是何意?为何说要将你嫁给太子长子?难道这是在威胁你么?”她身后一个丫鬟见四处无人,压低了声音凝重地问道。
“将我嫁于太子长子,这算什么威胁。”“那女孩子笑了笑,并不在意,停下了脚,看着花园里开得极美的花枝,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那瑰艳的花朵。
“怎么不是威胁。不说东宫不稳,只说太子长子都说,都说身体单薄,还,还子嗣艰难,这不是叫姑娘陪着东宫……”那丫鬟急了,在那女孩子不悦的目光里不敢吭声了,低声说道,“还不是咱们老公爷在前朝总是与贵妃娘娘那样作对,贵妃才会迁怒了姑娘。姑娘,你可是郑国公府的嫡长姑娘,怎么能嫁到东宫去。”她似乎很不愿意叫她嫁到东宫,这女孩子却看着她很久,才缓缓地问道,“贵妃给了你什么好处?”
“什么?”
“我也没有想到,带你进了宫中没几次,你就成了贵妃的人。”见那丫鬟惊慌失措,想要否认却不能的样子,女孩子笑了笑,温和地说道,“想要从你影响我,影响祖父的态度,那绝不可能。你也不必帮贵妃娘娘说那些威胁的话。我郑家满门忠良,从不会因这点小小的威胁就忘记正统,忘记忠君。太子乃是元嫡皇子,又安居储君之位,郑家绝不会背弃东宫。若贵妃娘娘怨恨郑家,将我嫁于太子长子,那也不是威胁,也不是惩罚。太子长子身体单薄,我来照顾就是。至于子嗣……若他一心待我,愿意夫妻互相扶持提携,就算无子,人生也未必不是圆满。我更敬佩东宫上下这些年受到欺压却从未屈服,想必,太子长子也并不会是一个软弱的人。”
“姑娘,我,我……贵妃娘娘她答应我……”
“我不将你发还贵妃。只是日后,你与你的家人也不必留在郑国公府。郑国公府不养吃里扒外之人。”
她的声音温和,却没有大度地原谅。
他站在茂盛的花枝之后,看着那女孩子一张端丽却温和的脸,只觉得那一刻,春暖花开。
那天晚上,他躲在床上舔着笔尖儿,单独给这姑娘开了个单行本,郑重又羞涩地写下她的名字。
郑……大姑娘。
他失落地发现,他还不知她的名字。
她是郑国公府的嫡长孙女,一等一的豪门贵女,正是花期,只怕要求亲的豪族公子不计其数。
可是他呢?困居冷宫,朝不保夕。
或许,他们没有缘分。
就像是那一年冷宫之外灿烂的花枝,近在咫尺,可是却是他无法触及的美好。
当他的皇祖父驾崩,他入主东宫,忙碌后清闲下来他皇祖母问道,“是不是该给你寻一门亲事了?”
他一愣,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一年,那个端丽温柔的女孩子,站在他不远处的花枝之后,温和地说着那些嫁给他也并不觉得是威胁的话。
他心里生出几分期盼。
“郑国公府的大姑娘……当初经常来给您请安么?”
太后似乎错愕了片刻,看着他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年,郑国公在前朝不答应先帝废后废太子,他们家的女眷也经常来给我请安。”
“风骨之族,令人敬佩。想必教养出来的女子也是如此。”他咳嗽了两声对太后小声说道,“求您帮我偷偷口风,若那姑娘还没有定亲,若她愿意嫁入东宫,那其实那姑娘……”他抬头迎着太后戏谑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爱慕郑国公府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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