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的青春

倒是有一件事很邪门，自从我爸来了之后，西城大妈娘俩就人间蒸发了，这么说一点儿都不夸张，真的是人间蒸发了，电话打不通，人也联系不上，整个忠义盟一盘散沙，渐渐以我马首是瞻。
我总觉得这背后有我爸的参与，不然的话，按照西城大妈的性子，绝不会一声不吭地走掉。
红胡子每天和我吃睡在一起，寸步不离，时间久了，关系相处得十分融洽，他时不时地透漏一些我爸的事情给我说。只是，每次都说不上几句就跑。
听他说，我爸这些年一直在境外，最近两年才刚刚回国。这次回国，除了找我，还有一件宿怨要了解。
红胡子倒是没说这“宿怨”是啥，我估摸着也就是和“鬼手”的战争。
前几天，我和红胡子不经意提起那一亿元的事情。我说我记得当初给我钱的人是“鬼手”，红胡子赶紧跳出来解释说，当时我爸还不想认我，故意那么说的。他能证明，那笔钱绝对是我爸给的。最重要的是，整个滨海，除了我爸，一般人也没那么大手笔
红胡子的话不排除吹捧的嫌疑，在他嘴里，鬼手狗屁不是，鬼佛张明月是这天地间唯一的大英雄。
有一次，我看红胡子喝多了，就问他：“你为啥老说我爸是大英雄啊？你们之间有过啥牛比的过往吗？”
红胡子大着舌头说：“你这小娃年纪小，就是没见识！你一定没听说过‘百人斩’那段江湖传闻吧？你爸他一人灭了一整条街的敌人，还是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这还不算，他最牛比的是……哥不让我告诉你这些！等你牛比了，他会亲自对你说的。”
半个月后，我的伤势彻底好了。
我爸带着两个奇葩男来见我，指着他们介绍说：“这是小金刚和小哪吒，现阶段，你就和他们一起训练吧！”
我对此嗤之以鼻，以前听说他要训练我，还以为是亲自训练呢！没想到找来这么两个怪咖来训练我，这是没把我这不上台面的儿子放眼里啊！
之所以说小金刚和小哪吒是怪咖，是因为他们实在太怪了。
小金刚身高一米九左右，一身腱子肉，长得比红胡子还强壮，却长了一张女人脸，典型的金刚芭比真人版！要把他身子挡住只露脸，肯定被人误会是女人！最可笑的是，他说话声音也很娘！还时不时就立起芭蕾脚，旋转跳跃闭着眼。
入冬多时，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色裙裤，脚上还穿着拖鞋。
我看着他，无奈地晃了晃脑袋，转头把视线落在小哪吒身上。
小哪吒稍微比小金刚正常了那么一点点，他身高一米三左右，和小金刚站一起差了一大截。整个人又瘦又小，看背影就像个半大孩子。就这小身板，竟然还留了八字胡，整个人不伦不类不说，说起话来像七十开外的老爷子，不是一般的沧桑。最可笑的是，他竟然穿了一件军大衣，大衣太长，底边磨飞了一部分，依旧那么不合身。
不是我瞧不起他们，就凭这俩人，估计都近不了我的身！
我手里有老骗子给我的拳谱，虽然学艺不精，但好歹也学了那么几分，只要我挥挥手指，就没他们的戏份可唱。
我爸走后，小金刚看了看小哪咤，说：“兄弟，谁先来？”
小哪吒说：“你是大哥，你先来。”
小金刚点了点头，往上提了提裤子，拉开架势冲我摆手道：“小子，先让哥试试你的身手，再给你制定训练计划。”
我爸这么安排我，我心里是不服气的。现在小金刚又来触我霉头，我当然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这段时间一直憋着一口窝囊气，总算找到个地方撒！他们瞧不起我，我就让他们把这个脸丢在我身上！同时也让我爸看看，我这儿子没他想得那么挫！
小金刚块头大得不得了，身体却异常灵敏，我出手去点他的穴，竟然被他闪了过去。
我心里安慰自己：“这一定是意外，下次不会了。”
可是下次，下下次，十几个回合后，我算彻底见识了小金刚闪躲的本事。这么大块头，却像面条一样柔软，躲闪我的进攻不费吹灰之力，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过。
这和我预期得实在太不一样了！我急了，把自己这点本事全都用在小金刚身上，仅仅有一次，差点碰到他，最终还是被他躲闪了。
在我眼里，他就是个人形陀螺，一直在不停的旋转跳跃。
早知道练芭蕾能练出这本事，我特么还学什么拳脚和点穴！
“可以了！”小金刚终于停下他飘忽的脚步，冲着旁边站着的小哪咤说：“兄弟，该你了。”
这怪胎完全特么不把我当人看！说上场就上场，说下场就下场，连跟我商量的态度都没有！这就是技不如人的下场！
小哪吒龇牙冲我笑笑，明晃晃的一口大黄牙刺痛了我的眼睛。他脱掉军大衣，露出里面的绿背心和绿裤衩，深吸一口气，大叫一声，立刻冲了上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已经被他一拳打倒在地。我躺在地上，脑子里仍在回忆，他是怎么把我打倒的呢？那一拳明明还很远，怎么就到了我眼前呢？这一定是幻觉吧？
“起来！”小哪咤操着他古稀老人的深沉口音吼道，“继续。”
我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刚才一定是我大意了，我在东西二城这么厉害，不可能在他们面前这么弱小！
再次博弈，又是一拳倒地。
我不死心！不甘心！
下一次，同样的结局。
反反复复几次过后，我终于清醒地认识到，我同样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出手速度太快了，快到我看不清。
以前，我一直认为点穴天下无敌，随便什么人，只要我能碰到他，他就完蛋了。我坚信王振东是个特例，我打不过他只是个意外。直到我和小金刚和小哪咤交手后，我才彻底意识到我想错了！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就这么貌不惊人言不压众的两个人，虐我虐成狗。
我打不过王振东，抵不过乔英雄，这都没能让我清醒。是这两个奇葩，让我彻底清醒了！如果不接受训练，我会一直怂下去，一直弱下去，一直输下去！
小金刚和小哪吒对视一眼，点点头，齐声说道：“你的实力我们已经领教，从明天开始，正式接受我们的训练吧。”
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发自肺腑地对他们说了一声：“谢谢。”
红胡子在一旁搓着手，非要拉着这俩人练练手，还说很久没动手，身上都痒了。一听说要和红胡子交手，小金刚和小哪咤撒丫子就跑，好像见鬼了一样。
“为什么啊？”我指着他们的背影问红胡子，“怎么了啊？”
“也许是没吃肉吧！”红胡子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转而把视线落在我身上，反问我：“你刚才说啥？”
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红胡子“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走开了。这个答案，真是太特么完美无暇了！
“老板，今天吃啥啊？”黑子从医馆里探出脑袋来，说：“火锅行不行啊？”
“牛排，三分熟，少放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渐渐适应了我爸给我安排的食谱，也能吃得津津有味了。
自从我爸出现之后，我的变化还是蛮大的。连蚊子和火华哥他们都说，我身上的男人味比以前浓郁了许多，我对这些倒是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的性格有了些变化。这变化是好是坏，我也说不清。
一想到明天就要接受怪咖二人组的训练，我心里还是蛮激动的，恨不得立刻和兄弟们分享这份喜悦。
我想大声告诉他们，你们的老大，要从今天开始努力了！这次，可不只是嘴上说说！我要得到我爸的认可，完成我对裴清清的承诺。像个男人一样，成为自己的骄傲！





放纵的青春 第355章：和她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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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从来都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
凌晨两点，就听见医馆外面有人“砰”“砰”“砰”地敲门。说是敲门，和砸门也没什么区别。
黑子和红胡子睡得正香，我艰难地爬起来跑去开门。
门开了，穿着破军大衣的小哪咤冲我拱拱嘴，说：“穿衣服，走。”
我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头上的安全帽和挡风镜，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建国前那些劫火车的西部悍匪。
“这么早啊？”我打着哈欠，有些不情愿的看着他们。以前老骗子训练我，可从来没这么早过。
小金刚啃着手里的烧饼，不耐烦地说了句：“赶紧的，被磨叽。”
不得已，我只好回屋拿了件衣服出门，一边关门一边问他们要带我去哪里。俩人也没吱声，一前一后地坐上了摩托车。
“上来！”小哪吒催促道。
“我坐这里面？”我指着摩托车的挎斗子，前前后后看了好几眼，不得已坐了进去。
十冬腊月，西北风吹得我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这俩人把我拉到附近的棒球练习场，让我进去练棒球。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真心想不通这算哪门子训练。
这哥俩也懒得解释，坐在一旁吃香喷喷的烤地瓜，喝着热乎乎的牛奶。
我又冷又饿，像个二傻子似的对着几台发球机苦练挥棒。
地面事先被人泼过几桶水，到处都是冰，光溜溜的完全站不稳。
前后左右四面八方放了十几台发球机，全方位无死角地向我发球。
我像野猴子似的左躲右闪，拼尽全力，勉强能躲开部分进球，依然没有摆脱被砸、被摔的厄运。
反正不管我怎么努力，总有躲不开的球飞过来，砸在我脸上、身上。
几个回合下来，我摔得鼻青脸肿，浑身上下每一处好地方，到处都是瘀伤。头上更是被砸出好几个大包。
我气急败坏地扔掉手里的棒球棍，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
小金刚走过来，将手里的包子在我面前晃了晃，问我：“你要吃吗？”
“不吃！”我没好气地说道，“我要你们讲清楚，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当然是训练啊！你躲闪那么差，一定要从最基础的开始练习。”小金刚理直气壮地说道，“不要怪训练苦，怪你自己太弱鸡。”
我不服气地瞪着他，气呼呼地说道：“这就是整人！根本不是啥训练！有本事你来试试！”
小金刚看了我几眼，咬着包子走到发球机中央，在球雨中气定神闲地吃着包子。我直勾勾地盯着，连眼都不舍得眨一下。
这家伙竟然完全躲开了棒球机的发球！无论球从哪个方向发出，他都能轻易躲开。即便两个不同方向的球，同时向他发动进攻，他依旧不会受伤。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相信有人能做到这一步。
小金刚吃完包子，又从球阵中撤了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继续努力吧！”
我心里不服气，嘴上又无话可说。除了勤学苦练，我还有什么办法呢？总有一天，我一定能超过他！
不管棒球打在身上多疼，我都咬着牙挺着。后来被球砸得都麻木了，也就不觉得疼了。
直到太阳升起，小金刚才伸着懒腰过来喊停，结束今天的训练。小哪咤骑着挎斗子将我送回医馆，告诉我明天准时起来等他。
我认真地点点头，踉踉跄跄地走进医馆，给自己泡了个药澡，又睡了个回笼觉。睡得正香，我爸来了，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又走了。
一天浑浑噩噩地过去，第二天一大早，照旧是两点整，俩个怪家伙骑车过来接我。一晃过了半个月左右，我已经完全能躲开发球器的进攻。
我得意洋洋地向小金刚炫耀我的进步，没想到他又给我加了几台发球器。
还有几天就要过新年了，我心里有些长草，想去看看老朋友，更想去看看裴清清。
这段时间，我整天忙着训练，一直都没见过她。听十三鹰说，她最近在学漫画，每天下班都去美术老师家里学习，好像和那位老师的关系不一般。
红胡子盯我盯得紧，除了训练时间不管我，其他时间都在盯我。在我看来，他名义上是我的保镖，实际上就是我爸的眼线。
我不想让我爸知道裴清清的事，所以也一直没去看她。十三鹰的话让我有点担心，几天下来，越发有些坐不住了。
这天夜里，我叫黑子弄了几个好菜，又把赵斗斗叫过来陪酒，总算把红胡子灌得人事不省，我趁机溜去看裴清清。
门铃响起的一刻，我满怀憧憬，数不清的情话哽在嗓子眼里，恨不得一股脑儿地倒给裴清清听。
片刻后，门开了，一个裹着浴巾的美男子狐疑地打量着我，问我是谁。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我攥紧拳头，立刻出拳将他打倒！美男子跌倒在地，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喊道：“你特么有病啊？有种别走！老子弄死你！”
“怎么了？”裴清清应声出现，她和美男子围着同款浴巾，看样子还是情侣款。
我冷着脸，红着眼，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里飞出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愤怒，就想把这浴袍男打死才解气！
“陈浮生！你干嘛打人呀？他怎么你了？”裴清清不悦地说道。
“他是谁？你们什么关系？”我像捉奸在床的丈夫一样，大声质问裴清清，她被我问得愣了片刻，突然皱起眉头，黑着脸骂道：“你有病吧？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再不滚我就报警了！”
我怔怔地看着她，眼眶有些酸，心里更是打翻了五味瓶。
“裴清清，你会后悔的！”盛怒之下的我狠狠踹了一脚房门，直接把防盗门踹出一个坑来。裴清清捂着嘴巴，像是有些怕了。
浴袍男抱住裴清清纤细的胳膊，委屈地嘟着嘴。裴清清心疼地替他揉着淤青处，我低吼一声，怒道：“裴清清，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我是她男朋友，怎么了？有你什么事儿啊？”浴袍男像个怂包一样躲在裴清清的身后，语气中透着挑衅，好像确有其事一样。
我不想理他，直视着裴清清的眼睛，只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我多希望裴清清能理直气壮地说，这男人是她的远方表弟，他们只是因为某种意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啊！
哪怕她向我撒谎，我心里也是愿意相信的！
这一刻，我什么都不愿去想，只想听裴清清告诉我，她和这个男人毫无关系。
“与你无关。”裴清清扶起浴袍男，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我像个可怜虫一样站在门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险些掉下来。
发了半天呆，我深吸一口气，大踏步离开。
一路上，我不断告诫自己：“忘了这个不属于你的女人！她的身心都不属于你。”
从裴清清公寓出来，我独自到酒吧买醉，想喝得人事不省，随便和哪个女人疯狂一夜。一杯又一杯的酒水下肚，我却越来越清醒。
不管我怎么生气，心里总有一丝想原谅她的念头。越这样动摇，我越恨自己不争气。一直喝到凌晨，我浑身酒气地从酒吧出来。
街道上飘着雪花，路灯下，一道纤细的人影，蜷缩在长椅上，不停地搓着双手，看样子像是冻坏了。
这种寒冷天气，她孤身一人地坐在那里，身上披着厚厚的积雪，估计是在等什么重要的人吧。真羡慕被她等的人！我身边都没有这样亲密的人。
我站在酒吧门口，失神地看了她半天，叹了一口气，径直向马路对面走去。
刚过了人行横道，就听有人喊“救命”。
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是那个身上落满积雪的女人被人欺负了。
几个和我一样宿醉的酒鬼，对着女人拉拉扯扯，好像想对她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女人挣扎着，尖叫着，头上的帽子被打落，脚下的鞋子被踩掉，衣服被拉扯得不成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几步冲到她面前，三拳两脚解决那几个醉汉，将她的帽子捡起来还给她，又帮她把鞋子穿好。
她呜呜咽咽地哭着，骂道：“浮生哥哥，你怎么才出来呀！”
我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不由得哑然失色：“乔燃？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燃哭红了鼻子，委屈地说道：“我听黑子说，你最近经常喜欢到这里喝酒，就想着进去找你。可那帮人不让我进，说我不是他们的会员。没办法，我只能在这里等你了！”
“傻不傻啊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吗？”我搓着乔燃冻红的小手，心疼地嗔怪道。
“人家打了，没打通嘛！”乔燃委屈地抹着眼泪，继续说道：“我从家里偷偷溜出来，连老乔都不知道我跑出来了。这次来找你，就是想替我哥哥向你道歉！你要是有什么气，就冲着我来好了！千万别记我哥哥的仇。”
“傻瓜！”我刮着她的鼻子，将她搂在怀里。
这可怜的丫头，几乎就要被冻僵了！她竟然为了我从家里跑出来，还在外面等了我这么久，真是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这才是我想要的女人，一个一心一意对我的可爱傻女人！
我托着乔燃的小脸，无限温柔地看着她。四目相接之际，心底被压抑很久的东西，突然涌了上来。下一秒，滚烫炙热的双唇不由自主地压了下去。
乔燃紧张地瞪着眼睛，生涩地迎合着。
我抱着她，疯狂地吻着。她由最初的生涩，到越来越配合，到最后无法呼吸。
路灯下，雪花无声地飘着，记录着我和乔燃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放纵的青春 第356章：爱情啊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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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燃像乖巧的小兔子一样被我搂在怀里，我亲吻着她的额头，轻声对她说：“走吧！我带你回家。”
“不要。”乔燃小声拒绝道，“这么晚回去，黑子哥会误会的。”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不光黑子，医馆还有红胡子呢！我们三个大男人和她一个女孩子住在一起，实在有些不方便。
这么晚了，除了附近的爱情酒店还开着门，附近连出租车都很难看到。
我硬着头皮，牵着乔燃的手走进旅馆，也没问她愿意不愿意。
旅馆老板娘好像正在看那种片子，音箱里老是若隐若现地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她看过我们的身份证后，打着哈欠说：“大床房还是小床房？标间没了，剩下的全是高间。未成年八折优惠，一晚六百，退房时返押金一百。”
乔燃躲在我身后，死死拽着我衣服，怕得连面都不敢露。
我把钱拍到收银台上，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钥匙，正准备带乔燃上楼，突然又被叫住：“套子要么？冈本超薄，随心所欲，飞一般的快感。”
乔燃“唰”地羞红了脸，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好像我要把她吃掉一样。
“谢谢，不用。”我带着乔燃上楼，一边走一边解释道：“咱们就近对付一宿，你别多想，我真不是为了干那事来的。”
乔燃没吭声，憋得脸通红。
按理说，我应该开两间房避嫌才对。可这种地方乱得狠，我不放心乔燃一个人住。更何况，她刚刚差点被坏人欺负，余惊未了，不适合独处。
说起来，我们在基地时，也不是没在一间房里住过。那时候都没出什么事情，现在估计也没问题。
然而，我错误估计了我的定力。推门而入的一刻，我这饱经风霜的厚脸皮都烫的慌。头一次来这种地方，没想到，竟然这么让人脸红心跳。
一进房间，就是男女亲热姿势的巨幅海报介绍。尺度之大，让人无法直视，俨然现代版春小宫图。
房间正中央一张大圆床，床外面还罩着鸟笼一样的大笼子，想上、床睡觉，还要先把门拉开。
圆床正上方吊着各种各样的绳索，也不知道都是干什么用的。
我轻咳一声，催着乔燃先去洗个热水澡。在外面冻了那么久，不泡澡可能会感冒。乔燃“嗯”了一声，低着头走进浴室。
这房间里的浴室，只有胸部以下的隐私部位是磨砂玻璃，其他地方都是透明的。我无意中扫了一眼，正赶上乔燃脱衣服，吓得我赶紧把脑袋转向一边。
我摆弄着房间钥匙，看着上面挂着的小圆牌，才知道这间客房叫“空中飞鸟”。听这名字，再看那些悬浮在半空中的绳索，不得不感慨他们实在会玩。不仅会玩，玩得很挺污！
我有点后悔带乔燃来这种地方，那么单纯的小姑娘，不胡思乱想才怪。等她洗完澡出来，我该怎么办？对她说：“上来吧，咱们各睡各的！”
不行！这和我只蹭蹭不进去有啥区别？
冥思苦想半天，我还是决定装睡。怂是怂了点，总好过相对尴尬的好。
我和衣躺在床上，努力劝自己入睡。
刚刚喝了那么多的酒，现在非但没有困意，还老想着去撒尿。这可为难死我了，装睡又装不成，只能硬着头皮耗着。
乔燃洗完澡，浴室里已是雾气腾腾，她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有那么一刻，我心思有些恍惚，差点失控扑过去。
“我去撒个尿。”
“嗯。”
浴室里弥漫着水雾和精油的芬芳，置身其中，仿佛身处花海之中，让人迷醉不已。
我嗅着香味，脑子里空白一片，竟然直接脱掉衣服洗了澡。
从浴室出来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份了。嘴上说不想做什么，这一举一动都想着把乔燃吃掉啊！
我尴尬地笑笑，对乔燃说：“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走。放心，我会把门给你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