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的青春

我爸坐在乔司令右手边，他身后站着小金刚和小哪吒。小金刚肩头扛着一个麻袋包，小哪吒脚底踩着一个麻袋包。
麻袋包不断蠕动着，里面应该装了人。
一想到我亲爸拿我喜欢的女人来威胁我，我就觉得寒心！他看好乔英雄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整我，到底有没有拿我当亲儿子？
“姐姐们，随便坐随便吃。”我十分绅士地替四位大妈来开椅子，她们游荡在风月场所，最会看的莫过于脸色。
自打进屋的一刻起，她们就已经看出自己的不受欢迎。只是她们是火华哥带来的，不管咋说，都得硬着头皮呆下去。
四个人战战兢兢地坐下，乔司令猛地一拍桌子，质问我爸：“你儿子这是什么意思？”
“爷爷，我来了。”
伴随着乔燃欢快的声音，她和乔英雄一前一后走进包间。见到我旁边坐着那四个大妈，她先是愣了片刻，随即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她从我身边经过时，压低声音问我：“这些都是你的前女友啊？怪不得你不好意思说呢。”
明知道她是玩笑话，我还是尴尬得要死！这傻丫头，这时候还有心情拿我开玩笑，真是心大！
乔奶奶冲着乔燃招手，说：“乖宝，来坐奶奶这里。”
乔燃走过去坐下，乔英雄在我爸身边坐下。不是我事多，单就看这个座次顺序，我觉得乔英雄才是我爸亲儿子！
我爸铁青着脸，冲着小金刚和小哪吒一挥手。俩人解开麻袋，将里面的人扯出来，正如我预料中的那样，是裴清清！
唯一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旁边那个麻袋里装的人竟然是浴袍男！
我无法理解我爸的行为，当着乔家人的面，做这些事，不觉得跌份吗？





放纵的青春 第359章：能动手别哔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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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宴请乔司令没什么好说的，是一早就定好的事。但是，他同时在宴会上绑了裴清清和浴袍男，以此来威胁我，这就让人很不理解了。
不是说我道德多高尚，我只是觉得在未来亲家公面前做这种事，似乎有点……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不太妥当。
但是，看乔司令的表情，好像对此熟视无睹，压根就没放在眼里。这些位高权重的人，见惯了卑鄙阴险的路数，不管啥时候都能淡之又定。
乔燃坐在乔奶奶身边，时不时地偷看我一眼。我冲她眨眨眼，暗示她不用担心我。
裴清清和浴袍男被小金刚哥俩从麻袋里放出来后，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诚惶诚恐地打量着在座的所有人。与此同时，被蒙在鼓里的乔燃也在打量着他们。
我夹着菜，喝着酒，尽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给我爸看。同时，也让乔家人明白我的立场和心态。
他们都是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我这副漫不经心的态度代表着什么。如果他们真心疼爱乔燃，绝不会同意我们的婚事。
比起我费尽心力的挣扎，乔家的拒绝更能让我爸死心。
我尽量避开裴清清的视线，但总归还是无法避免和她对视。四目相对的一刻，我差点被眼中燃起的怒火融化掉。
我爸端起一杯酒，不紧不慢地说道：“司令，承蒙抬爱，明月早年间有幸，与乔家结下娃娃亲。时代变了，年轻人都讲究自由恋爱，原以为这门亲事没机会再拿到桌面上谈。没想到啊……想来这也是缘分，不知司令怎么看？”
我瞪圆了眼睛，眼珠子差点飞出眼眶子。我爹娘可太不靠谱了，闲着没事给我定啥娃娃亲？这两口子把我生下来就为了到处结亲家吗？之前十三姨还说我妈和她定了娃娃亲，让我娶她女儿郑红儿。
这都两个娃娃亲了，我不知道的媳妇，指不定还有多少漂流在外，等着我去娶呢！
乔司令沉吟一声，说道：“我这宝贝孙女爹妈没的早，身体又不怎么好，她的婚事自然是她自己……”
乔奶奶轻咳一声，故意使了个动静的同时，又冲着乔司令使了个眼色。
乔司令立刻补充道：“她的婚事自然是我们说了算！娃娃亲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不兴这个，咱们还是不要提了吧。雄儿已经把你的意思转达了，我们觉得这事毕竟关系到孩子们的终身幸福，还得从长计议，多方权衡，妥善处理。”
到底是当司令的人，说起话来官威十足。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这位司令竟然还是个妻管严！
乔奶奶用手帕轻轻拭了拭嘴角，柔声道：“令公子一表人才，配我们的宝贝孙女倒也不差。只是他年纪太小，又不定性，现在谈婚事实在太早。更何况，他还在东城背着一桩人命官司……唔，这件事暂时不提也罢。”
我心下一惊，这老婆子到底多大本事，竟然能把我底子查得这么清楚！我改头换面都没能躲过她的调查，这肯定是位手眼通天的狠角色！
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裴清清，只希望她听不懂乔奶奶的话。然而，她看我的眼神由刚才的暴怒，转变成现在的疑惑，再配合她那张若有所思的脸，多半已经起了疑心。此刻，我也只能奢望，是自己多想了。
我爸听乔奶奶这说，非但没生气，反而笑道：“结亲非小事，这次请您二位来，主要是吃饭。来，吃菜！吃菜！”
从表面上看，这饭局一团和气，实际上只是冰山一角，隐藏着的暗涛汹涌，怕是只有两家家长能体会得了。
乔英雄让我对他妹妹负责，我爸同意了。但是乔家二老却不同意，从乔奶奶的表情来看，她好像有点瞧不起我。
本来一门心思希望他们乔家拒绝婚事，但他们真开口拒绝了，突然又觉得有点想不开。我这么优秀，凭啥拒绝我？
裴清清和浴袍男乖乖地站在那里，我对他们的表现十分不解。普通人遇到这种事，不应该是绞尽脑汁逃跑才对吗？怎么会呆得这么老实？
乔司令威严庄重，却是个善谈的人，他和我爸说说笑笑，一直没冷场过。倒是乔奶奶，看着温顺如玉，实际上是个难缠的主儿。
在爷爷奶奶面前，乔英雄根本没有说话的资格，他除了瞪我，也没别的事可干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乔司令放下筷子，问我爸裴清清和浴袍男怎么回事。
我爸解释说：“本来这两个见面礼是打算送给乔燃的，既然婚事搁置了，再说出来就有伤大雅了。”
我心说，你可真是我亲爹，拿着我喜欢的人去给你未来儿媳妇当见面礼，这算什么事儿啊！
乔燃本来就是好奇宝宝，听我爸这么说，立刻开口问道：“张叔叔，你说他们是送给我的？为什么呀？”
我暗自叹了口气，乔燃啊乔燃！我爸就等着你问这句话呢！你怎么这么容易就上道了呢？
乔奶奶宠溺地看着乔燃，好像她这个孙女说话比百灵鸟唱歌还好听。不管乔燃说啥，她都慈眉善目地笑着，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我爸指着我说：“这个你得问他。”
我干笑几声，回应道：“我爸这么老谋深算，我可猜不透他想玩啥游戏。这个你真问不着我，还是问他吧！”
想把锅甩给我？没门！你绑来的人，你自己去解释吧！
乔燃再次把视线落在我爸身上，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我爸说：“这女的叫裴清清，是这臭小子的初恋。我寻思着你们都要订婚了，就该把过去的情啊爱啊做个了断，把这女人彻底从他心里弄出去才对得起你。现在看，似乎没这个必要了。”
乔燃皱着眉打量着裴清清，又扭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向我确认。
我特么该怎么回应？这里面的事情又不是一个眼神就能解释清楚的！我爸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乔家怎么还不炸锅，他们还在等啥？看戏吗？
说实话，和我爸在一起，我真觉得丢人！他给我的感觉很卑鄙，简直不择手段到了一定地步。我真害怕他哪天认了我，又叫我去做杀父弑母那些有为人伦的坏事！
我无法回应乔燃，她失落地垂下眼睑，对乔奶奶说：“奶奶，我累了，想回去了。”
乔奶奶叹了口气，说：“乔乔，走之前，奶奶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想不想嫁给那臭小子？我和你爷爷来吃这顿饭，纯粹是为了你呀！你和那臭小子的事情，你哥都说了，我们也都知道得差不离。所以，有啥话别瞒着奶奶，直说吧！”
乔燃红着脸，低着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行了，奶奶明白了。你们的婚事奶奶做主定下了！三天后，咱们乔家设宴通知一众亲友！我宝贝孙女儿要出嫁，场面一定不能小。”乔奶奶顿了顿，视线落在我爸身上：“剩下的事不用我说了吧？你们看着安排吧！”
说完，起身站了起来，拉着乔燃的手一起离开。
我跟过去，想送送她们娘俩，被乔奶奶一句话拦了回来。她让我把屁股擦干净，别到订婚那天扯出一堆烂事给她们乔家丢人现眼。
我悻悻坐回原位，心中暗骂这老太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刚才说不同意的人是她，一锤定音的又是她！我们这些人在她眼里，完全就是个摆设！
乔奶奶走后，在场的男人，包括乔英雄在内，竟然同时松了一口气。阴郁的气氛一扫而光，乔司令和我爸同时打开话匣子，吃吃喝喝好不痛快。
我冲小金刚使眼色，示意他把裴清清松开。小金刚像瞎了似的，瞪着眼睛盯着我，没有任何互动。
到底还是我爸的人，我根本指使不动他。
红胡子和黑子根本没资格进来，至今还在门外站着，整个房间里，就我身边坐着的极品大妈们是我的人。此刻，她们早就吓萎了，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太特么幼稚了，根本玩不过这些老江湖！我的一举一动在他们眼里，就特么是个笑话！
乔奶奶把我调查得这么清楚，估计连我每天吃几口饭都清楚得很。我还和她装风流浪荡公子，绝对是自取其辱。
越想越气，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嚷嚷道：“爸，放了我朋友裴清清。”
这一声暴喝，震惊了所有人。
乔英雄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有本事，你自己去救。遇事就求老爸，有意思吗？”
“我们父子的事，关你屁事！”老子憋了一肚子气，现在谁惹我，我就弄死谁！乔英雄有本事就当着我爹的面打死我，不然的话，我就像他饭碗里的苍蝇一样，膈应死他。
乔司令放下筷子，饶有兴趣地看向我爸。这老滑头等这一刻等很久了，巴不得看一场热闹。
我爸继续夹着盘子里的花生米，不紧不慢地嚼着，说：“雄儿说得很对，有本事，自己去救啊！”
我差点没气炸了，明知道我打不过小金刚和小哪吒，还让我和他们去动手，这安的都是什么心？非得把我踩在脚底下才舒服，是吗？
既然你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放纵的青春 第360章：心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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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大概也琢磨明白了，我爸目的很简单，就是挟天子以令天下。用裴清清来威胁我对他言听计从，可我偏不！
“放了裴清清，不然的话，别怪我在婚礼上给你们丢人。”我很少用威胁的招数，总觉得下作又不上台面。可他们一个一个都和我玩阴的，也就别怪我投桃报李。
我爸竖起眉毛，不悦地看着我说：“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大不了和裴清清一起死！”我冷哼一声，继续道：“乔燃在，我不忍心伤害她。现在她走了，我也不怕明明白白告诉你们，裴清清在我心里的位置无人能及。”
乔英雄一听这话，第一个站起来，想要过来找我算账。乔司令冲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忿忿坐下。
我爸转过身，分别看了小哪吒、小哪咤一眼，哥俩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小哪吒一脚将浴袍男踹到在地，直接把他两条胳膊下了。
胳膊脱臼的浴袍男痛苦地挣扎着，裴清清心疼地看着他，眼里闪着泪花，拼命地晃着脑袋。
我愣住了，不明白我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浴袍男是裴清清的奸夫，我爸教训他，不是替我出了气吗？
小金刚将堵在裴清清嘴里的布条扯出来，裴清清“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说：“你们别动我弟弟，有什么事冲我来！”
弟弟？裴清清有弟弟吗？我想了半天，只记得她有个后姐。
想来我爸也是“用心良苦”，他对裴清清弟弟动手，让裴清清伤心不已，又用裴清清的伤心绝望来换我的心软。这样既没有伤害我的心头肉，又对我起了制衡作用。
只有真正了解我的人，才能想出这损招。
从过去到现在，我的标签一直是“心软”，这无疑是我最大的软肋。
然而，我爸忽略了一点，今时今日的我，已经没了那份“爱屋及乌”的仁慈。哪怕他弄死裴清清的弟弟，也不能逼我就范。
我端起酒杯，不紧不慢地喝着，对小哪吒折磨裴清清弟弟的行为视而不见。
裴清清急哭了，声泪俱下地央求我爸放了她弟弟。
我爸指着我说：“这事他说了算。”
裴清清冲过来，抱住我胳膊，央求我：“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念在咱们过去交情的份上，帮我这一次，好吗？”
我咬紧牙关，强颜欢笑，缓缓摇着头。
裴清清的脸上浮现出绝望的神色，她冷笑一声，抬手将桌子的餐具打飞，指着我鼻子骂我：“我不管你是谁，我裴清清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话音未落，她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抵住我咽喉处，用来威胁我爸，说：“放了我弟弟，不然我就让你儿子死。”
我早就料到裴清清会有这一举动，那么长时间的相濡以沫，她的脾气我实在太了解她了。所以，我没躲，故意成为她的“人质”。
机会我是给她了，她也适时抓住了，剩下的就要看我爸怎么处事了。
我爸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对小哪吒说了一声：“把人给我拖出去。”
听到这三个字，我和裴清清都傻眼了。
“这可是你儿子！”裴清清的手在颤抖，她的心比我还软，拿我做人质也是被逼得实在没办法。同时可以看出来，这个弟弟在她心里的份量。
“没用的儿子，有没有无所谓。”我爸把狠话撂在这里，轮到裴清清手足无措了，她眼睁睁地看着浴袍男被拖走，急得直掉眼泪，却又无能为力。
我实在没办法继续无动于衷下去，迅速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小哪咤前面，挡住他的去路。
“哪吒师傅，别逼我。”我拉开架势，明知自己打不过小哪咤，也要试上一试。
小哪咤翻着白眼，说：“你不是我的对手，让开！”
我一声不吭地挡在那里，下定决心替裴清清出头。
我承认，我又一次输给我爸了！不管我咋狠心，都做不到对裴清清放任不管。她是我的心头刺，动则痛。
浴袍男嘴里发出狼哭鬼嚎的动静，简直要把人吵死了。
小哪咤看向我爸，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和我动手。
乔司令一拍桌子，说道：“你们的家事，你们自己处理，乔某人先走一步。三天后的订婚宴，人必须来。敢叫我乔家丢脸的人，还没出生呢！”
乔司令走在前面，乔英雄跟在后面，我爸起身送他们出去。几位风华绝代的大妈连滚带爬地冲出包间，头都不敢回。
红胡子和黑子随后进来，问我们咋回事。
我逼着小哪咤放人，小哪吒说他说了不算，这事得听我爸的。
我想了想，又说：“哪吒师傅，你就帮我这一次吧！好不好？就一次！”
小哪咤态度坚决，说什么也不肯给我机会走后门。直到我爸回来，他依旧咬死不放人。
我爸走到我面前，左右开弓扇了我两耳光，骂了一句：“废物！”
说完，抬脚又走了。
我被打得耳朵嗡嗡响，嘴角也有血丝渗出。
红胡子傻了，黑子愣了，小金刚和小哪吒俩人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浴袍男死里逃生，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傻子。裴清清过去替他擦眼泪，哄着他止住哭声。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我冲红胡子和黑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俩和我一起离开。我们一行人刚走到门口，裴清清突然开口道：“你是张赞？”
我身体为之一震，到底还是被认出来了吗？
没有肯定，亦没有否定，停顿片刻后，我再次迈动脚步，离开这个毫无人情味的房间。
本来，不想娶乔燃只是出于逆反心里，被俩家家长这么一折腾，我越发不高兴被他们安排自己的人生。
刚走到门口，裴清清就冲过来拉住我胳膊，问我：“你到底是不是张赞？为什么不敢回答我？”
这女人的执拗性子，真是到现在都未曾改过。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有什么区别吗？”我直视着她的眼睛，苦苦寻找她对我的那份在意之情。
“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行。”裴清清笃定地说道。
我冲她笑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旦我承认自己是张赞，势必会对她造成困扰。我不想让她痛苦，也只能这样冷处理。
裴清清漠然松开拽住我胳膊的手，垂下眼睑，失落地走向房间。我看了她一眼，大踏步离开。
回去的路上，黑子一直追问我和裴清清的关系。我也没瞒着他，简单和他说了几句。他听完也没发表什么意见，倒是红胡子提醒我，我爸肯定不会放过裴清清。
我问他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只说是直觉。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红胡子和我特别贴心，不像小金刚哥俩那么铁石心肠，时不时还会提点我几句。
回到医馆，正赶上老疯子在配药。
自从他上次回来到现在，这还是我第二次见他。第一次，是他救我那次。估计这次也是有事情找我。
老疯子说他正在配药，这药能让我复原过去的容貌。不用说，这也是我爸安排的。
我问老疯子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为啥要玩消失？老疯子说他这个人自由惯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消失玩了几十年了，根本没有为什么。
我问他：“当初你收我为徒，是不是也看在我爸的面子上？”
老疯子不置可否，故意把话题转到其他问题上，问我医术的长进等等。我心里很是失落，原以为我是靠自己的努力博得老疯子的认可。没想到，还是靠我爸。
“师傅，我爸到底是什么人？你能和我说说吗？”我近乎哀求的语气，加上绝望的神情，多少让老疯子有些动摇。
他说：“你爸这个人，我了解的也不多。他救过我三次，我这条命都是他给的，自然对他唯命是从。不光我，小金刚、小哪吒、红胡子和其他人，都被你爸救过。我们这些人跟着他，不是因为他多么大仁大义，是因为他是我们的恩人！”
我“哦”了一声，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关于我爸的事，每个人都这么讳莫如深，似乎没人愿意提起他的过去。我不知道这些人在怕什么，只是隐约觉得，我爸可能不是什么好人！
“身为宗门门主，他是不亚于曹操的大人物啊！”老疯子无意中的一句感慨，惊得我合不拢嘴。
宗门？宗九、宗七、老乔和乔英雄都是宗门的人。而我爸，竟然是这些人的老大！这么说，过去宗九说宗门的门主是个女人也是在我爸的示意下故意骗我了？
出身宗门的人各个心狠手辣，做事没有半分情面。若不是经历过残酷的训练，怎么能把人磨练成这种冷血杀人机器？而对他们进行魔鬼训练的人，恰恰是我爸！
这难道不意味着，我爸是魔鬼中的魔鬼？
都说“虎父无犬子”，对我而言，我宁愿没有这个“虎父”，心甘情愿去当我的“犬子”！
我爸这个人，实在太恐怖了。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红胡子说的没错，这样狠绝的人，怎么可能放过裴清清和浴袍男？想到这里，我马不停蹄地赶去追裴清清，希望还能来得及！




放纵的青春 第361章：打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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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裴清清的电话，无人接听，又去她的公寓找她，还是没遇见人。虽然明知她不可能在学校，我还是特意跑去南翔技校找她，仍然一无所获。
倒是回来路上碰到了冷血十三鹰等人，他们个个垂头丧气，有些一反常态。以往时候，每次见到我，都会热力十足地过来打招呼。
这次虽然也过来打招呼，却没有之前那份活力。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红毛说出他们的愁事。
“老大，二中老大梁鑫放出话来，今晚要过来打地盘，要是我们输了，以后南翔技校的兄弟想抬头做人就难了。我们几个商量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和你说。”
学校之间互相打架争地盘的事，我上学时候也经常遇到。只是，这种去攻打外校，在别人饭碗里抢饭吃的人，真是不多见。
我不认识这个梁鑫，也不知道他有多大本事，只知道他欺负我兄弟就不行！我急着去找裴清清，没功夫处理他们的事，就打电话叫高阳等人过来助阵。
大家都是兄弟会的兄弟，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谁都不能看谁笑话。我作为老大，理应助阵，只是裴清清的事对我来说更为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