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的青春

我说我担心白晶晶想不开，他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继而问我：“照片是p的还是真的？”
我不想对哥们撒谎，也没时间对他解释，只说过后再细说这事。高阳见我这么说，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
我不知道白晶晶具体在哪个班，只好挨个教室去找。正找着，突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冲进了女厕所。我怕她一时想不开，情急之下冲进去，将她拉出来。
白晶晶抹着眼泪，还在不停地向我道歉，说她连累了我，害得我和她一起丢人。
我心如刀绞，这种时候了，她还在为我考虑，真是个傻丫头！
高阳有些不自在地站在我们中间，问我们打算怎么办，这时候除了咬死不承认，也没别的办法了。
统一口径后，我又劝了白晶晶几句，那些照片上她穿着我的旧衬衫，没暴露任何隐-私部位，只要她对此事闭口不谈，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我和高阳返回教室的路上，高阳还在问我怎么打算的，我苦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
高阳怒了，揪住我的衣领子质问我：“你特么好人病又犯了是不是？说！背后搞你那人是谁？黄霸天？陈阿成？还是彭彦祖？”
“是胡天月！”林娇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身后，看她的表情，应该也知道了校内帖那件事。
高阳反问林娇儿：“你咋这么确定呢？”
林娇儿咬着下嘴唇，对自己是偷拍的是始作俑者一事只字不提。
高阳说他也不傻，早上就琢磨过那些照片，背景是在阁楼，时间是半夜，一看就知道是熟人干的。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娇儿一眼。
林娇儿杏眼圆睁，反问道：“你在怀疑我吗？我告诉你，高阳，有别人怀疑的份儿，没你怀疑的份儿！我平时对你不好吗？你就用这种眼光看我？我讨厌你！”
林娇儿笃定我不会当着高阳的面揭穿她，所以才会如此理直气壮地嘴硬。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裴老师的声音，她让高阳和林娇儿回去上课，让我和她去一趟天台。
我心下一沉，最担心的还是来了！
以往，裴老师都是把我叫去办公室，这次却让我和她上天台。我真担心她盛怒之下，把我从楼顶扔下去。
我站在原地没动弹，裴老师过来揪我的耳朵，拽着我耳朵往上拖。我耳朵都快被她扯掉了，不得不跟着她踉踉跄跄地上了楼。
刚上天台，裴老师就连扇我两个大耳朵，打得我脸肿得老高。
天台上的风挺大，裴老师被吹得有些站不稳，我担心她掉下去，就劝她往里面站站。她一听这话，以为我在和她逗闷子，越发生起气来，朝着我膝盖连踹几脚。她那高跟鞋的威力，我可是见识过的，本能地躲开了。
裴老师扑了个空，差点劈叉坐在地上，她气急败坏地过来揪我耳朵，撕扯了好半天，累得她气喘吁吁，这才开口质问我：“校内网的帖子怎么回事？别跟我说那不是你！”
我也没隐瞒她，干脆从护城河里救白晶晶开始说起，一直说到被林娇儿拍照，以及手机被胡天月抢走的全部经过。
说到这里，我本来想替林娇儿隐瞒一下，可这个关键人物根本没办法隐瞒，如果隐瞒了她，就没办法说清照相的人是谁，后面的一系列都立不住脚。
裴老师让我抬头看着她的眼睛，我老实地照做。
以前听人说，眼神骗不了人，撒没撒谎，完全能从眼神当中看出端倪。
估计裴老师没从我眼神中发现什么，这才消了些气，说她能理解我们这些青春期男生的躁动，经常容易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但是，出了这样的事，她这个当班主任的都觉得没脸在学校呆下去。像我这种当事人，还怎么留在学校？因此，她建议我转学。
虽然我被林娇儿拍了激-凸照，但我当时是穿着衣服的！比起某些明星的艳-照-门，我这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一时的生理反应，怎么就没脸上学了？
裴老师听我这么说，脸色又缓和了许多，说我作为当事人都觉得不要紧的话，她也无话可说。
我以为这关就算过去了，没想到，裴老师又反问我：“你有没有想过白晶晶？别人会怎么说她？那个时间，那个地点，你们俩又衣衫不整地坐在同一张床上，你觉得别人会怎么看她？你是男生，你脸皮厚，她呢？你有想过吗？”
被裴老师这么一问，我突然觉得有点无地自容。林娇儿拍照是想威胁我，白晶晶绝对是整件事当中最无辜的那个。
我要怎么做，才能在这风口浪尖下保护好白晶晶，不让她受到伤害？





放纵的青春 第056章：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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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裴老师天台谈话回来，刚进教室，就被唐姸迎面一耳光，打完我，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教室。我追出去，拽着她的手，问她怎么了。
唐姸忿恨地看着我，牙齿咬得咯咯响。她冷笑着甩开我的手，说：“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我觉得她可能也看到了校内网上的帖子，连忙开口向她解释，话还没出口，就被她截住，她说她最瞧不起我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以后都不想再听我说话。
唐姸不像裴老师那样肯听我解释，她甚至都没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就这么走了。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上课铃响，裴老师叫我回教室上课，我才缓过神来。
放学后，高阳又来找我，问我到底想怎么收拾胡天月。我摇摇头，比起报复胡天月，我更在意怎么才能保护白晶晶不受更多的伤害。
高阳说这还不简单，只要我公开我们的情侣身份，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男女朋友在一起，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不相干的人想说三道四就随他们去，反正又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高阳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真要和白晶晶假装谈恋爱，唐姸会怎么看这事？估计她再也不会原谅我。
出于关心，我特意跑去白晶晶教室门口接她，她红着眼睛出来，看见我勉强笑了笑。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我怀疑她被人欺负了。无论怎么追问，她又怎么都不肯说。
我俩正说着话，从她们班走出来几个男生，指着我说三道四，说我就是那不要脸照片的男主角。
我斜了他们一眼，几个人中最壮的那个男生，“砰”地扔掉手里的书包，指着我的鼻子问我：“看什么看？不服啊？”
我攥紧拳头，回敬道：“你敢背后说人，还怕我看？”
壮男干笑一声，道：“小子，听没听说过，敢做就要敢当这句话？我说了你，我敢认！不像你，事儿都办了，还不敢承认！瞅你那尿怂样儿，真特么不是男人！”
“秦川！和他废什么话啊？干他！”壮男身后的那个尖嘴猴腮的小子怂恿道，“让这比见识见识你的八极拳本事。”
早就听说过，八极拳以其刚劲、朴实、动作迅猛的独特风格流传至今，看秦川这架势，确实像练家子。
秦川没急于和我动手，而是转头看了白晶晶一眼。我从他眼神中看出一丝失望，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白晶晶咬着下嘴唇，可怜巴巴地看着秦川，说：“秦川，这事不是你想得那样。你别管了，行吗？”
秦川冷哼一声，狠狠瞪了我一眼，这才扭头回到刚才的位置，捡起书包气呼呼地走了。
那个尖嘴猴腮的小子屁颠颠地跟在他身后，追问他为啥不动手。只听秦川说，他习武不是为了打架，后面的话就没再听清了。
我和白晶晶一起回家，路上她一句话都没说，眼睛一直红红的。
我问她是不是在班级里受了委屈，她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儿地说“没事”，还特意嘱咐我不要把这件事和她弟弟白羽说。
经她这么一提，我才知道，白羽就在隔壁的技校学数控。
我把白晶晶送到楼下，自己却没上去，心里乱得很，我想出去转转。
路上，我给唐姸打了几通电话，想和她解释一下，她说什么都不接。好在微信还没给我拉黑，我就把对裴老师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希望她能相信我。
沿着小路走到附近公园，又碰到那些玩石凳的老头们。我特意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今天是周末！上次老骗子约我周末见面，我怎么主动送上门来了？
我怕再遇见他，急着要走，刚转身，肩膀就被人搭住。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老骗子。他的手劲儿和一般人不同，刚中有柔，柔中带刚，我就像被强力胶黏住一样，根本动弹不了。
“小子！你总算来了。”老骗子转着手里的铁球说，“我可等你半天了。”
我心里嘀咕，就知道你等我，我才想溜的！没想到，还是被你抓住了。
“我想好了，咱爷俩也不用搞拜师那些虚头八脑的程序，就地磕个头，咱俩就当兄弟得了！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还不用拘泥于小节。”老骗子一口气说完，问我：“你觉得怎么样？”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老骗子上次可是说要收我为徒，这才几天的功夫，又变成拜把子了？看他这外表少说也得六十开外，我才十六周岁，管他叫大哥，有点不合适吧？
我强打精神，对老骗子说：“您容我缓缓，最近事儿太多，真没心思搞这个。”
老骗子说：“有什么烦心事，和爷爷……不对，和老哥说，老哥给你指点下迷津。”
这老头，今天出来没吃药吧？一会儿爷爷一会儿老哥的，听得我心累！
我没想和他说学校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可他拽着我不让我走，非逼着我说。实在没招了，我这才和他简要汇报了下。
老骗子把铁球放在石桌上，正色道：“小子，我送你一句话，就凭这十六个字，你以后什么烦恼都不会有。”
在我看来，他只是轻轻一放，可石桌竟然有了裂纹！
我特么都快吓尿了！疯子不可怕，可怕的是疯子会武术啊！
没办法，我只能十分配合地反问他：“什么？”
“不说硬话，不做软事。菩萨心肠，金刚手段。”
“啥意思？”
老骗子简单解释了一下，我还是听得云山雾罩的。
见我一知半解，他又掰开了揉碎了，给我解释一遍：“通俗点说就是，别人欺负你，你得让他明白他哪里不对，然后再欺负回去。这个欺负回去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报仇斗狠，而是要让他明白，他这样做是不对的！这样，他下次再想欺负人时，就会有所忌惮。”
我似懂非懂地看着他，觉得他的思想境界有点不一般，看问题的角度和其他人大相径庭，开口就是圣人哲学，俨然就是一位出世高人。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不因为别的，就是嫌麻烦。
我张罗要走，老骗子拽着我就不撒手，非让我给他一个答案。看他这眼神，我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他就能像拍石桌一样把我拍碎了。
我咬咬牙，说：“您等我考完试，咱再谈，行不行？”
老骗子叹了口气，说：“小子，你印堂发黑，近日将有一死劫。若不早早与我学些本事，怕是渡不了这一劫啊！”
长辈要胡闹，小辈又能怎么办？我打也打不得，骂又骂不得，难道要叫警-察？
实在被逼得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陪着他结义。他倒是不顾及旁人的目光，拉着我，坐北朝南就地磕了三个响头，说这事就算成了，以后我俩就兄弟相称。
我以为这就可以走了，他还是不让，问我想从他这里学点什么？他说他精通泰拳、国术、柔术、格斗和医道，让我选一样先练着，日后再学其他。
我琢磨了下，问他：“哪个学程短见效快？”
老骗子神秘一笑，说：“那当然是无限制格斗，挖眼睛，咬耳朵，踢裤-裆，扬沙子，只要能把对方撂倒，无所不用其极。”
听得我尴尬癌都犯了，这些还用和他学？我三岁就会，十三岁练至化境！
见我神色不对，老骗子又改口说，他不会教我这些下三路的东西，要学就先从泰拳开始，泰拳只要锻炼好肘和膝，就可以应付敌人。
我以为老骗子会亲自教习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给了我一张黑卡，让我去“泰格俱乐部”找老泰接受训练。
不是说你啥都精通吗？咋还给我介绍教练？
面对我的质疑，老骗子的回答是，他近期计划称霸广场舞界，没时间！
我拿着名片，严重怀疑老骗子是个拳馆拉客的老江湖！他似乎看出我的疑虑，说这卡是俱乐部的超级vvip，进去绝对不花钱。
说完这些，便不再和我废话，骑上他停在一边的粉色电动车，风一样离去。留我在原地，望着他被吹得鼓鼓的、宽敞又肥大的灯笼裤腿发呆……
回家路上，我一直在琢磨老骗子的话，他说得很有道理。如果这次我不教训胡天月，她还会有下次、下下次，必须让她知道一下自己错了，才会有所收敛。
我给高阳打了通电话，和他说起自己的想法，他激动得直骂脏话，说我总算想开了，早就应该这么干！我俩简单商量一下，打定注意要教训下胡天月。
我边走边打电话，经过一条胡同时，无意中发现白羽的身影。像他这种比女生还漂亮的男孩子，在哪里都格外醒目。
此刻，白羽被一群染着五颜六色杂毛的不良围在中间。为首的长毛捏着白羽的下巴，逼他脱衣服证明自己不是女生。
白羽眼睛像要吃人，两手紧紧攥成拳头。
长毛讥笑道：“怎么？想打人啊？来？打啊！大爷绝对不躲。今天你要不打爷，就麻利给爷脱-衣服，让爷看看你是男是女！”
旁边的小个子低声道：“老大，别搞他了，这小子是个疯子！”
长毛不轻不重地扇了小个子一巴掌，骂道：“你个怂比，路边老女人打个喷嚏都能把你吓哭了！滚一边儿去。”
小个子不甘心地闪到一边，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
长毛等人动手拉扯着白羽的衣服，我看不惯，刚要过去帮忙，就见白羽三下五除二把那群不良放倒了！速度之快，让我根本就没看清他的动作！
我眼睛都直了，这小子，到底咋回事？
白羽像威风凛凛的大侠一样，迈着方步朝我走来，开口道：“妈比，你不要，（干）对我姐姐说（嗷呜）这事。”
我一头冷汗，心说，你还是别说话，好好保持刚才那份酷炫吧！




放纵的青春 第057章：还差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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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白羽一前一后回到阁楼，他躺着床上，拿着手机打王者，音效开到最大，吵得我心烦意乱。
我在房间里呆不住，就出去给高阳打电话，向他请教哄女孩子的办法。
高阳说女孩子分很多种，要因人而异。像唐姸那种霸道公主型，你越是求她，她就越会轻贱你。唯一的正确方案，就是不要理她！
这话听着似乎有几分道理，以唐姸的脾气，就是我跪在她面前向她解释，也只会换来“我不听”这三个字。只有等她气消了，想通了，才听得进我的话。
聊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高阳突然手痒，非拉着我和他一起打王者，我没有心情陪他，索性问他愿不愿意和白羽一起打。
高阳似乎知道白羽是白晶晶的弟弟，一听他的名字，立刻没了兴致，问我怎么和他认识的。我把白家姐弟搬过来的事，和他简单说了下。
高阳沉吟片刻，说：“既然他们姐俩都和你同居了，你就好人做到底，承认你和白晶晶谈恋爱吧！她虽然名声不好，可人长得漂亮啊！你也不吃啥亏！”
不知道为啥，我觉得高阳的语气不大对劲儿，可能是我多想了，也可能是他对白晶晶余情未了。
在我看来，高阳对待感情方面是个极其洒脱的人，喜欢就追，不喜欢就分，是学校里出了名的“花心少爷”，唯独对待白晶晶，一直若即若离，让人搞不明白他的心思。
为了避免他误会，我赶紧向他解释，说我和白晶晶是清白的，另外白晶晶也没有外界传言得那么不检点，她其实挺可怜的。
高阳说我没必要和他说这些，他一点儿都不在乎白晶晶怎么样，还说他那点小心思早就成为过去了。见他这么说，我多少减轻了一些心理负担。说心里话，我不想为了女人，和兄弟反目。
高阳越是劝我，我就越是动摇，恨不得立刻站出来，承认白晶晶是我女朋友。这样，也算给她一个正当名份，省得被人说三道四。
正胡思乱想着，白晶晶端着两碗泡面，咝咝哈哈地上了楼，看样子应该挺烫手。
我从她手里接过泡面，帮她给白羽送进去。
白晶晶跟在我身后，小声说：“有一碗是给你的。”
我心里一阵热流涌动，长这么大，这是头一次有（除我妈以为的）女人惦记我。
吃着白晶晶的泡面，我几次欲言又止。
现在的我，想帮白晶晶，就事必要令唐姸伤心。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心里已经拿唐姸当成自己的女人，实在狠不下心，做出如此伤她心的事。
白晶晶似乎看出我的心事，故意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劝我不要为那些事搅扰不安，抓紧复习功课才是正事。
我感恩于她的恢宏大度，又怜惜她的恬退隐忍。换成一般人，早去找林娇儿撕破脸，她却没有这么做。
想起林娇儿，我就气得不行，这臭丫头惹出这么大的祸，却像没事儿人一样，连句歉意的话都没有。真是被惯坏了！
白晶晶看着我和白羽吃完面，又嘱咐我们早点休息，这才拿着空碗下了楼。
我拿出裴老师让我做的卷子，把最后几页做完，准备洗簌睡觉时，突然想起裴老师今天没上来洗澡。
难道是因为白羽搬来，她不好意思了？这可不像她的性格啊！
我担心裴老师，想了半天借口，总算找到一个不会被任何人诟病的理由，拿着卷子下楼去敲裴老师的房门。
和以往一样，房门没锁。我敲了半天门，无人应答。
“裴老师！我进去了？”
我试探着问了一句，还是没有回应。仗着手里有卷子做挡箭牌，我毫不犹豫地迈步进去。
窗户没关，微风挑-逗着窗帘，时起时伏。
裴老师穿着玫红色运动套装，坐在窗前练瑜伽。她戴着耳机，背对着我，所以才没听见我的招呼声。
我惊叹于她身体的柔韧度，幻想着和她进行各种姿势的深入交流。
“你怎么来了？”
裴老师的声音重新把我拉回现实，她摘下耳机，盯着我手里的卷子问：“有不会的题？”
我连忙应声，把上午问过陆涛的那道题又拿来问裴老师，她坐在地板上，拿着卷子算了半天，开始给我讲解这道题的解法。我跪坐在她旁边，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心里像被猫挠了一样。
似乎是刚运动完的关系，裴老师身上香汗淋漓，几缕长发贴在香肩上，无端又多了几分魅感。
“这回懂了吗？”裴老师敲着卷子问我，我不敢对她说自己走神了，只好撒谎说没懂，请她再讲一遍。
裴老师敲着我的脑袋骂我笨死了，我傻兮兮地笑着，心想也不知道谁笨！
讲完这道题，裴老师又替我检查了一遍整套卷子的答案。除了刚刚讲解的那道题做错了之外，其他全对。她决口不提罚抄十遍的事，反而问我最近是不是请了家教，夸我数学能力提升得飞快。
我心说，初中三年，我就努力学了一个月，不还是考上重点高中了？
正暗自得意之时，裴老师又翻出一套卷子扔给我，说：“你现在的数学能力离陆涛还差一大截呢！别骄傲，继续努力，有不会的来问我。”
我“嗯”了一声，起身要走，又被裴老师叫住，她问我：“你打算怎么解决照片那件事？”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正愁这事，她偏要提。
见我沉默，裴老师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和白晶晶闹出这样的事儿，就得像个男人一样负起责。不然，你让白晶晶怎么办？虽然学校不提倡早恋，作为老师也应该阻止你们。但这件事不同，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公开白晶晶是你女朋友的身份。”
“我和她啥事都没有！她不是我女朋友！照片是意外！”我再次强调道，“您也不相信我吗？”
裴老师轻轻戳了我脑门一下，说：“你是不是傻？我信你有用吗？得所有人都信！我知道你和唐姸相好，不想伤害她。但这种时候，你必须作出抉择！”
“我可以不承认那些照片！”我理直气壮地说道，“死不承认！”
裴老师苦笑着说：“你以为你不承认就行了吗？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们只是想说你闲话而已，没人在意事实！”
听完裴老师一袭话，我心里越发堵得慌。胡天月，我一定要让你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是什么滋味！
心不在焉地回到阁楼，伴随着白羽的呓语进入梦乡。再次睁眼时，天已大亮。
和昨天一样，楼下的卫生早早打扫完毕。
我拎着书包去上学，半路上被林娇儿叫住。她把手里的豆浆和包子递给我，让我到学校吃。明知她有故意讨好我的嫌疑，我一反常态，没有去接她的“好意”。
“张赞！你什么意思啊？为照片的事怪我吗？我也没想闹成那样。”林娇儿赌气地扔掉手里的豆浆，飞溅得到处都是。
我没理会她，自顾自地往前走。她小跑追上来，扯着我的衣袖问我：“你想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