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的青春

这小妞是真为那照片的事生气了，等考完试，我怎么都要去哄哄。
一直复习到凌晨三点，才上-床眯了一小会儿。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老是梦见王剑仁带着一群人来找我打打杀杀，醒来时已经六点多，简单洗簌了一番，忙不迭地奔向学校。
下楼时，正好遇见林娇儿，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洋装，头发也扎成了好看的双马尾。
四目相对之际，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这丫头真是个白眼狼。我从废弃楼上掉下来，她都没去医院看我一眼。出院了，竟然连寒暄都懒得寒暄一句。
一路上，我俩谁都没搭理谁，像陌生人一样。
进了教室，林娇儿就开始对着小镜子摆弄着头发，好像心情不错。后排座的高阳睡得像死猪一样，口水淌了一桌子。我身边的座位依旧空着，直到上课铃响，唐姸都没出现。
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后桌两个女生在窃窃私语，她们说话声音实在太大，我听得一清二楚。
“新校长太帅了！我要给他写情书！”
“老土，现在谁还写情书了，直接加微信呀，以后嘿嘿嘿嘿也方便……”
新校长？我几天没来上课，老校长就退休了吗？
我回头看了她们一眼，想提醒她们说话声音小些。没想到，其中之一的眼镜妹，竟然瞪了我一眼，小声嘟囔道：“老-虎不在，臭狐狸还想管事！不要脸！我呸！”
平白无故被骂了一句，我心里火起，这是在含沙射影说我和唐姸？还是在说我和裴老师？
我反问了她一句：“你什么意思？”
眼镜妹翻着白眼，用书隔在我和她之间，意思是谈话已结束。
临近考试，学霸拼命复习，学渣临时抱佛脚，我也没心思和她继续扯淡。
不知不觉间，视线就落在了胡天月头上，刚好她也在看我，还冲我眨了眨眼睛。这一看，把我吓一跳！这丫头怎么突然剃了个光头？这是要遁入空门吗？
我冲她比划了一下，用嘴形问她怎么回事，她冲我笑笑，什么都没说。
裴老师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走进教室，她在讲台上站了一会儿，不紧不慢地走到我桌前，敲着桌子对我说：“张赞！这次考不了第一，赶紧收拾你的东西滚出我的班。”
我盯着桌上的数序卷子，手里转着中性笔，头都没抬一下。
“你哑巴了吗？我和你说话呢！”裴老师狠劲戳了我太阳穴一下，我斜了她一眼，忽然想起在宾馆看到她护着王剑仁的一幕。
“瞪什么眼睛？耍横吗？有本事你考个第一给我看！”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继续看桌上的卷子。
裴老师没料到我会一声不吭，气得直瞪眼，各种难听话接踵而来。
“裴老师！现在是早读时间，你影响到我们学习了！”胡天月突然站起来替我抱不平，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包括平时和她要好的胖丫等人。
裴老师愣了片刻，立刻把话锋转向胡天月：“哪儿都有你呢？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别人都没吱声，就你事多？给我去门口站着！”
“裴老师，你太吵了，我还是出去看书吧。”我潇洒地离开座位，紧随着胡天月之后离开教室。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高阳开口说道：“我亲爱的裴老师，您好吵呀！我还是出去睡觉吧！”
还没等裴老师反应过来，胖丫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她也觉得教室里太吵，想出去透透气。
不等裴老师开口，她一溜烟似的跑出教室。
还有几个平时没什么交集的同学，也跟着凑热闹，要去教室外面学习。
裴老师气得直拍桌子，嚷嚷道：“反了你们了！以后我的课，都给我出去站着！”
几个胆小跟风的学生一听这话，立刻回到自己的座位。
教室门口，我们并排站着，互相看着彼此，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冲胡天月竖起拇指，夸她的新发型帅气。
胡天月笑着说这叫从头开始，预示着她和过去的自己划清界限。
高阳一手搭在胖丫肩膀上，嘴凑到她耳边，故意压低声音道：“小妞，挺有义气的嘛！什么时候让哥调教调教？”
胖丫揪着衣角，娇滴滴地说了一声“讨厌”。
我轻轻咳嗽一声，示意他们赶紧闭嘴，小声提醒他们胡主任来了。
正在巡视各班早读情况的胡主任，见他宝贝女儿在门口站着，当时就变了脸，厉声问：“怎么回事？谁敢罚你站？”
胡天月无奈地摊开双手，冲着胡主任耸耸肩，道：“老胡同志，这事你就别管了。没被罚过站的青春不完整。”
胡主任瞪了女儿一眼，走进班级叫裴老师出来谈话。
裴老师双手环胸站在胡主任面前，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我惊诧于她这前后巨大的差异，这还是那个任由胡主任吃豆腐的裴老师吗？
胡主任教训裴老师道：“裴老师！你怎么可以体罚学生呢？这些学生犯了什么错？那个张赞我知道，平时就是刺头，旁边那小子是他跟班，他们平时不老实，你罚就罚了。这两个女孩子怎么也……”
裴老师截过胡主任的话头，冷冰冰地说道：“您来得正好！不来我还想去找呢！您这宝贝千金，我这种资质平庸的老师可教不了，请您利用手中职权，为自己的女儿谋些福利，给她换个火箭班！”
我没料到裴老师会对胡主任夹枪带棒来这么一通，一般老师也不敢这么拂主任的面子啊！再说了，平时裴老师和胡主任说话也不是这个态度啊！今天是怎么了？
胡主任绷着脸，迅速扫了我们四个一眼，让我们先回教室。
高阳第一个行动，紧接着是胡天月和胖丫，我站在原地没动。
胡主任指着我鼻子质问我：“你咋回事？想和我去办公室谈谈吗？”
“裴老师是我班主任，她不下命令，我就在这儿站着。”我云淡风轻地说道，“您不用心疼我！”
“看看！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学生！”胡主任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次的职称评选，你就不用准备了。另外，二班的班主任换成老王，明天就执行！”
“为什么我不能继续当班主任？”裴老师反问道，“这是校长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要是你的意思，我就去问校长。要是校长的意思，我去找他！”
胡主任冷哼一声，道：“别拿校长压……”
话音未落，就听一个声音响起：“胡主任，裴老师，早啊！”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西装领带的男人款款而来，四目相对的一刻，我心中暗骂了一声，这特么可真是冤家路窄！
西装男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我揍过的王剑仁！怪不得裴老师对胡主任的前后态度天差地别，原来是找到了新靠山！
王剑仁视线在我身上停留片刻，随即转向胡主任，俩人寒暄了几句。
裴老师开口打断他们，娇声道：“校长，胡主任要人家卸掉班主任的职责呢！还说取消人家评选职称的资格……”
“那一定是胡主任和你开玩笑呢！评职称这事，要学校领导班子商议后才能决定。至于卸职班主任，我建议还是等高二分文理之后再议。我说得是吧？胡主任？”
“校长刚刚才来，可能不了解我和裴老师的关系。我们之间一向爱开玩笑，她这是……这是和您说笑呢！”
王剑仁点头称“是”，随即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问裴老师：“这位同学是张赞吧？又犯错了？”
我刚要开口，被裴老师抢过话头，说我是班里的刺头，公然带头挑衅她班主任的权威，这才撵出来罚站。
王剑仁重新审视我一番，正色道：“关于张赞同学，我有一个处理决定要公布。既然两位都在，我就现在说了吧。虽然我刚刚走马上任没几天，但是一直关注校内风纪。最近校内网上有个帖子疯传得厉害，帖子上的当事人就是张赞。我们这种名校，竟然出了不－雅照片，教育局的领导很重视这件事。因此，我作出了下面这个决定。”
我心下一沉，这贱人这么快就抓到我把柄，一定是想趁机报复！再看裴老师和胡主任，这两位可都不像是能帮我说话的人。





放纵的青春 第066章：考试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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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越来越多，我这个猎人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王剑仁故意停顿片刻，观察胡主任和裴老师反应的同时，也在观察我。
我强忍着心中怒气，等待另外两个表态。
也不知道胡主任心里打得什么鬼主意，竟然一反常态地替我开解，说：“王校长，这件事我正在调查，目前还没有定论。有老师怀疑不-雅照是合成的，强烈建议咱们校方深入调查。咱们学校是名校，对待学生问题上，一向公正公平公开，绝不姑息养奸。”
说到这里，胡主任有意无意地瞥了裴老师一眼，脸上表情更是古怪。给人的感觉，好像他刚才说的话都是裴老师说过的一样。
裴老师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说不清是欢喜还是忧愁。
王剑仁“嗯”了一声，继续说道：“胡主任说得很对！这些我都有详细考虑过。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我在国外进修过这方面的专业课程。以我的专业水准来看，这些照片并非合成！此事关系重大，事关学校整体风行风纪问题，必须严肃处理！我决定，暂时给予张赞同学停课处理。”
“王校长，您刚来，可能不了解咱们学校的老规矩。像是停课或者开除这种大事件，通常都要召开全体师生大会，通过投票的方式决定犯错学生的去留。这样才能昭显我校处事严谨无私。你说是吧？裴老师？”
胡主任背着手，腆着肥大的肚子，笑眯眯地看着裴老师，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上次他要开除我时，可没说召开什么师生大会。估计这次是想借着我的事情，故意给新校长一个下马威。
之前老校长曾放出话来，说新校长的位置肯定由胡主任接替，现在煮熟的鸭子飞了，他自然对这个空降来的海龟校长充满敌意。
两个男人明争暗斗，不过是为了裴老师这个女妖精。这王剑仁一来，裴老师立刻投怀送抱，再也不愿对胡主任假意迎合。胡主任心里不甘，拿我的事借题发挥。表面上看，他帮了我一把。实际上，他让我陷入更大的窘境无法自拔。这老狐狸，一箭双雕的计策也是够狠毒！
我要怎么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解释那些照片？除了死不承认，我还有其他的办法吗？白晶晶怎么办？她可是个女孩子啊！
裴老师紧张地撩着刘海，两只小手不安地握在一处。
良久，才开口道：“校长，作为班主任，我支持您的决定。为了公平起见，希望学校能召开全体师生大会，通过投票决定张赞同学的去留。另外，作为当事人的白晶晶，也应该出席发言。咱们学校一向禁止早恋，现在出了这种事，必须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我艹！这妖精是喝了白雪公主她后妈的血吗？怎么这么狠毒？白晶晶怎么她了？她要这么落井下石？
“不用那么麻烦。”我高声道，“你们不就是想把我赶出学校吗？考完试，我自己走。”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不让照片一事再起风波。
三人同时望向我，谁也没料到我会说这种话。
裴老师冷哼一声，道“既然你这么不在乎学业，干脆现在就退学！”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等我证明给你看。”
下课铃声准时响起，我伸着懒腰走进教室，留下两男一女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嚷嚷。我心里爽得不得了，也没管他们后面都说了什么。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考第一给裴老师看看！让这个女人知道，我张赞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回到教室，高阳问我什么打算，他觉得我俩在这学校混不下去。先是得罪了胡主任，现在又得罪了班主任，以后肯定没好果子吃，他已经开始计划转学一事。
高阳不知道我在走廊里遇到王剑仁一事，自然也不知道我们刚刚把新校长暴揍一顿。为了让他心里有个准备，我把走廊里的事，和照片的事，简单和他说了一下。
高阳一听，立刻拍着桌子嚷嚷道：“老子还不特么转学了呢！跟他们斗到底！新校长算个j&b，照样干他！”
我最欣赏他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同时也最担心他这暴脾气。
高阳转了转眼珠，突然凑到我耳边低语几句。我皱着眉，这倒是不失为对付校长的好注意。可万一要让裴老师知道这事，她肯定更瞧不起我。
整个上午，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思绪，专心听讲。临近考试，各科老师都在抓考点，这是最快提升成绩的重要课时，我必须拼尽全力去听去记。
中午放学时，我竟然有一种几近虚脱的疲惫感。尽管如此，我还在坚持着把笔记写完。
放学没几分钟，教室里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连一向早来晚走的陆涛都背着书包走了，似乎只有我还坐在座位上抄笔记。高阳叫了我几声，好像是叫我一起去吃饭。我没太在意，心思一直在笔记上。
等我整理完重点，抬起头时，才发现胡天月就坐在我旁边。我冲她笑笑，问她要不要把我的考点大全笔记拿去抄一下。胡天月笑着说她不爱学习，将来打算考中戏当明星去。
又聊了几句，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胡天月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去吃饭，她请客。我知道她有话要和我说，不然也不会等我这么半天。
学校对面的涮串店里，胡天月的光头格外耀眼。以前只觉得她像个男人婆，现在这么一看，倒是也蛮清秀的。光头对人的颜值还是挺有要求的，一般光头好看的女人，长发绝对不丑。这都是高阳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
胡天月吃得不多，一直在看着我吃。我狼吞虎咽吃了半天，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对她说：“有什么话说吧，我洗耳恭听。”
“对不起。”胡天月说，“我不该把那些照片传到校内网上。”
“我接受你的道歉！”我正色道，“但你最应该道歉的人是白晶晶，她是无辜的。”
作为一名女生，她同样需要应有的尊重。
胡天月低着头，轻声道：“我会给她一个交代。”
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说：“那就是你们女人之间的事啦！现在，我要回去学习了。”
“等等。”胡天月叫住我，说：“你怎么突然这么爱学习？”
“学习使我快乐。”我半开玩笑地说道，“不信你试试？”
胡天月狐疑地看着我，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其他人。我说我只是想考第一，给自己争一回气。
胡天月想了想，说：“我可以帮你弄到考试题，保证你考第一。咱们班那个陆涛，每次都求我哥为他偷考试题。要是不作弊，他不可能一直霸占第一的位置。”
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考取第一名，让裴老师刮目相看，简直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美事！说不动心是假的！只是，我想凭自己的真本事，让自己心悦诚服地佩服自己一次！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向裴老师证明自己的机会了，我必须靠自己。
听完我的解释，胡天月眼中升起一丝敬意。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射向我们。四下看了看，又没发现什么人。
一连几天，我全部心思都放在考试前的准备上，没时间在意周围的人都做了什么，更没时间去找唐姸。
终于到了考试这天，我信心十足地合上，对自己说：“你一定行的！”
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上学路上竟然被人给拦截了！
拦我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结过梁子的斗鸡眼和胖三。他们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
当我看见他们时，本能想绕路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伙人将我围堵在小巷子里，掂量着手里的铁棍，狞笑着向我走来。
斗鸡眼指着我对身旁的人说：“就是他害了赖狗哥！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不打断他第三条腿，咱们就对不起赖狗哥！”
胖三第一个扑过来，手中的铁棍带着风声朝我面门砸下来。我躲过他这一棍，却没躲过从后背飞过来的那一脚。脚下重心不稳，我本能地向前扑了一下。斗鸡眼手下的人趁着这个机会将我踹倒在地上，手中铁棍在我身上乱飞。
我虽然觉得疼，却又没那么疼，感觉他们打在我身上的不是铁棍，而是橡胶辊一样。我来不及多想，找准机会，扑向斗鸡眼。相比胖三，他更容易对付。只要把这个精神领袖干趴下，其他人就是一盘散沙。
斗鸡眼被我打得哭爹喊娘，扯着脖子向胖三等人求救。这些人见势不妙，打我打得越发狠了，好像这样我就会停手一样。
我没时间和他们耽误，迟到的人不许进考场，我必须在最短时间内脱身。不然的话，之前所有的努力全白费了！
我捡起斗鸡眼扔掉的铁棍，用带尖的那头对准斗鸡眼的眼睛，厉声威胁其他人：“都给我退后！”
其他人面面相觑，犹豫着向后退了几步。我拿准机会，疯了似的冲出小巷。
“给我追！弄死他！”
也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嗓子，那些人像疯狗一样追了上来。我边跑边看手腕上的时间，来不及了！还有五分钟，考试就开始了！而身后的人，距离我仅仅一步之遥。




放纵的青春 第067章：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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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考试还有五分钟时间，从我现在的位置到学校大概有七分钟的路程。我只有拼尽全力搏上一搏！
后面的几个人像咬住猎物的鬣狗一样紧追不舍，几次拽住我的校服外套，都被我全力挣脱。
眼看学校就在前面，我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想必这次也只是有惊无险了。就在我放松精神的同时，脚步也慢了半拍。单只是慢了这半步，小腿处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铁棍，疼得我应声倒下。
我向门口的保安呼救，他们叼着烟，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围在我身边的胖三等人，竟然故意把脸转向一边装作没看见。
胖三膝盖顶在我后腰处，揪着我的头发骂道：“你特么倒是跑啊？怎么不跑了？”
“保安！保安！”
我不死心地叫着保安的名字，他们转过脸看了我一眼，冷冰冰地说道：“校外的事情，我们管不到。”
我就在校门口，他们竟然见死不救！
斗鸡眼一瘸一拐地追了上来，吩咐胖三等人将我拖走。
我要考试！我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
说时迟那时快，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个缩身弓腰，挣脱他们的束缚，再次挥起拳头，死命砸在胖三脸上。与此同时，一个扫堂腿飞过，又绊倒了两个。趁着他们人仰马翻之际，我拔腿就跑。
左腿刚迈出去，右腿却被人死死抱住。回头一看，竟然是斗鸡眼！
保安冲着传达室挥了挥，校门即将关上，这就意味着马上就要打铃开考！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转身就是一脚，这一脚正踹在斗鸡眼脸上，他吃痛放了手。我终于有惊无险地跨进学生。
是我太天真！以为进了学校就没事了！没想到那群人竟然冲进来，再次将我按倒在地。
我双拳难敌四掌，只能再次把希望寄托在看热闹的保安身上。我冲着门口的保安大声嚷嚷：“这里是学校！是你们的职责范围内！我要向校长举报你玩忽职守！”
两个保安互相对视了一眼，这才扔掉手里的烟头，过来劝胖三等人离开。斗鸡眼被我揍得浑身是伤，哪里肯放我走。
就在他们和保安僵持不下之际，我再次挣脱，逃也似的冲向教学楼。大概是因为有保安拦着的关系，他们没能在追上来，而是在后面骂骂咧咧地恐吓我这事没完。
铃声响起的一刻，我刚好迈进考场。
万万没想到的是，监考老师竟然是我班主任裴清清。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又看了看身上、脸上都是瘀伤的我，没好气地说道：“你的考试资格已经被取消了，出去！”
“为什么？”
“你迟到了。”
“我踩着铃声进来的，不算迟到！”我辩解道，“不信你问问他们。”
裴老师冷“哼”一声，女王般地巡视着在场考生，问：“有谁看见他踩着铃声进来的？”
短暂的沉默过后，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老师，我看见了。”
说话的是唐姸，我许久未见的唐姸，她竟然来参加考试，还和我一个考场。我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她却把视线转向别处。
裴老师不耐烦地挥挥手，让我赶紧滚回到座位上。
我心里五味杂陈，时至今日，我竟然和裴老师闹到这个地步！原本一直希望我能好好学习的她，竟然想取消我的考试资格！
“老规矩，抄-袭者取消资格！”裴老师站在我身边盯着我，好像料定我会抄-袭一样。我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心想，早晚让你刮目相看！
提笔心忧，落笔时几次望向唐姸，只看到她孤零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自己挺对不起她的，正大光明地走进了她心里，又猥琐地溜了出来，留下一道伤痕让她自己去愈合。
带着复杂的心情，我结束了这次考试。至于成绩，我只能说我尽力了，即便是无法拿到第一，我也没有遗憾。
考生陆续出场，唐姸在我前面出了教室，我紧跑几步追上她，拽着她的胳膊，问她最近怎么没来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