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的青春

“主任，根据一中的校规，集体旷课是不是可以作出停课处理？”王剑仁歪着脑袋看着德育主任，眼神中闪着阴险而又狡猾的光芒。
德育主任是个小瘦子，在学校里没什么实权，比起胡主任这个同级别的实权主任，不知道被甩出几条街，一直属于被压制的小角色，根本没有什么话语权。不过，看眼色的能力可不一般，立刻看出王剑仁的打算，随即附和道：“不仅可以听课，严重者可以开除！”
“张赞同学，看来我们的缘分就到这里了。”王剑仁双手掐着腰，一副王者的姿态。我不动声色地亮出假条，对他说：“校长，我请过假了。”
王剑仁面色一沉，像被当街扒了裤衩的老太太一样，又羞又愤。
我心想，你这么兴师动众来整我，总得事先做点功课吧？
说时迟那时快，王剑仁迅速把目标锁定在高阳等人身上：“你们呢？也都请过假了？”
我心一沉，这下坏了！他们十有八-九没请假！
高阳三人面面相觑，脸上浮现出变化莫测的表情。
王剑仁以为自己奸计得逞，像反败为胜的公鸡一样重新昂起头，指着他们仨道：“停课！停课！全部停课！”
“王剑仁，你这是公报私仇！我要到教育局告你！”我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演变成咆哮。脸色涨得通红，整个人气鼓鼓的，像要爆炸的河豚。我最见不得仗势欺人！更何况欺负的还是我兄弟！
“张赞！你侮辱校长，等着被全校通报吧！”副校长强调道，“这种恶劣行为必须通报！”
“我怎么侮辱他了？他名字就叫贱人，怪我咯？”我反唇相讥道，“你要通报也应该通报给他起名字的人！”
教室里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这是在学校，要是在校外，难保不动起手来。
这次，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陪着兄弟们共患难！
一直沉默的高阳突然笑出声来，三人齐刷刷地从兜里掏出假条，在王剑仁面前晃得沙沙直响。





放纵的青春 第088章：黄霸天的机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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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笑得很骚气，刘豪笑得很贱，黄霸天笑得最浪。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假条是真的！和我同样不信的还有王剑仁，他迫不及待地从他们手里抢过假条，一目十行地浏览着上面的内容。
副校长和德育主任对视一眼，再次把视线落到黄霸天头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王剑仁忿然扔掉假条，气得手直哆嗦：“你……你们……”
副校长见状，赶紧过来和稀泥，象征性地数落我们几句，借口还有会要开，拽着王剑仁离开教室。德育主任不甘心地指着黄霸天，那意思好像在说：“算你狠。”
三人灰溜溜地离开教室，我模仿着王剑仁动作，指着他们仨：“你……你们……可太坏了！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高阳笑得前仰后合，冲着黄霸天伸出拇指。
刘豪开口解释道：“这次多亏了天哥，要不是他事先有所防备，我们也不可能准备假条。”
黄霸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接茬说道：“你们都知道，我有舅舅撑腰，却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盯我。那些小人想方设法地给舅舅找麻烦，为了不让他们抓到把柄，我攒了一百多的假条，方便随时旷课。没想到啊！今天竟然派上用场了。”
黄霸天心思如此缜密，着实让人震惊。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有勇无谋的小子，现在看来，是我轻看了他。
停顿片刻，黄霸天又继续说道：“这都是我表妹给我出的主意，她可聪明了！”
什么？胡天月的主意？天啊！这个假小子一样的女人，竟然充当起幕后军师的角色！
高阳捶了黄霸天一拳，问道：“你是不是啥事都和胡天月说啊？咱们找彭彦祖算账的计划，你没说吧？”
黄霸天吞了吞口水，不好意思地说道：“下次保证不说了。”
下课铃响了，胡天月和胖丫第一个回答教室，见我们聚在一起，立刻飞奔过来，勾着我肩膀问我：“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要我帮忙吗？”
“女孩子家家的，少跟着掺和！我们这是去干大事，你当是玩耍呢？”高阳说完，又补了一句：“就是去玩耍，也不能带你。性别不同，容易出事。”
“臭混蛋！”胡天月嘟起嘴巴看向我，“你看他呀！嘴巴贱死了！”
“我就贱，你管我呢！”高阳顿了顿，继续说道，“隔墙有耳，具体细节咱们还是晚上说吧。涮串店，我请。”
一听说去涮串，我脸唰地红了，本能地看了胡天月一眼，她比我强不到哪里去，从脸上一直红到脖子跟。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觉得那天的场面香艳无比。
我紧张得直咽口水，胡天月也把视线转移到别处，不自然地扇着风，好像很热的样子。
刘豪故意咳嗽几声，挑着眉说道：“兄弟们，都散了吧。”
众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只有胡天月还站在原地没动。
“加勒比海盗5要出来了，我陪你去看吧！预售票已经买好了。”胡天月不自然地笑笑，不等我回应，语速极快地说道：“我知道你喜欢约翰尼德普。”
我沉默片刻，刚想开口拒绝，她抬腿就跑，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少女的心思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摆放得很明显。我很清楚地和她说过，可她还是不死心。除了坚持自己的选择，我别无他法。
熬过最后一节课，我和高阳等人一起去吃午饭。食堂的饭又难吃又贵，我们很少去。大多数时候都混在涮串店，那家店特色是涮串，中午和晚上也会卖盒饭。
刚出教学楼没几步，就碰到打球回来的秦川，他和我们走个对头碰，虽然没说话，也互相点头算作打招呼。擦肩而过之时，我注意到他的目光与平常多有不同，无形中多了几分友善和亲近。
涮串店一战后，刘豪几次劝我主动拉拢秦川，说他是条好汉。我不想有目的性地拉拢人，要是他看我顺眼，自然和我走得近。若是看得不顺眼，怎么拉拢也没用！老子可没刘备摔孩子收买人心那本事！
“这小子恩怨分明，上次我求他帮忙教训张赞，他说什么都不同意。还说什么不能仗势欺人，原则性老特么强了。”黄霸天感慨道：“我觉得他身上有水浒好汉的气息，可惜啊！不是一个班，要不然一定喊他一起玩耍。”
“嗯，我也挺喜欢他身上这股劲儿，正气十足。”高阳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我总觉得他像张赞的普通版，张赞就是他的升级plus版。”
我有些错愕地看着他们，真没想到啊！秦川竟然这么讨大家喜欢。
一路上，大家的话题始终离不开秦川。从他本人说到他父母，最后竟然说到他喜欢的女人白晶晶头上。
再次提起白晶晶，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没看见她了，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什么。
高阳说他在歌乐王朝看到过白晶晶几次，打扮得像个妖艳贱货一样，身边跟着各种各样的男人，有些男人老得都可以当她爸爸。他怀疑，这丫头可能已经开始坐-台了。




放纵的青春 第089章：我的中二病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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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晶晶的境况我多少了解一些，要不是为了养家供弟弟上学，她也不会辍学去那种地方打工。同样的年纪，她背负着被我们更沉重的生活压力。
所以，我不希望别人背后说她，至少不希望我的朋友们这样讨论她。在我眼里，她也是我的好朋友。
如实说完内心的想法后，我已经做好被他们一哄而起的准备。出乎意料的是，他们非但没起哄，反而唏嘘不已地提出给白晶晶捐钱。我被他们搞得哭笑不得，只想为自己这群中二病的朋友开点良药。
涮串店一如既往的嘈杂，每天到了饭点，店主夫妇都忙得焦头烂额。我们几个自己动手盛好饭菜，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吃。
屁股刚坐稳，饭菜还没送到嘴里，旁边那桌醉汉就拍着桌子，大声嚷嚷着叫老板过去，说他们在汤底里发现了一根长头发。
这俩人故意把动静闹大，像是故意让周围人听见。他们不知道的是，店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经常来的熟客，没人在意他们的话语。
不论大饭店还是小饭店，总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想吃霸王餐，大家对这事也都见怪不怪了。
再说了，店里除了老板娘，再没其他女工。老板娘的头发是栗棕色的卷发，他们捞出来的是一根黑长直，摆明了就是不想结账。
老板说着好话，主动提出免单。这俩人竟然不依不饶，要老板赔偿他们精神损失费！
这是打算借机讹人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拍案而起，走到那俩人面前，指着头发说：“我刚才都看见了，这头发是你们自己放进去的！奉劝二位，老老实实结账走人，别等着老板打幺幺零，到时候可不只是治安拘留这么简单！你们这是敲诈勒索……”
“小比崽子！找死是不？”醉汉突然站起来，想要对我动手。高阳等人呼啦啦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质问他：“你想干什么？”
旁边坐着的那个没醉的男人见我们人多势众，知道打起来要吃亏，连忙起身拦住醉汉，动作麻利地结账，推搡着醉汉出门。
临走时，没醉的那个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记住我的模样。我也没怕那个，最近天天挨打，不在乎多一顿少一顿。
店主对我们千恩万谢，感慨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样的醉鬼特别多。我都不敢让小川下楼帮忙，就怕他忍不住动手。这一动手啊，我们几个月都白干了。”
“老板你别犯愁，以后天天饭点我们都过来，看哪个敢找麻烦！”刘豪开腔道，“一哥，你怎么看？”
我心想，你都说完了，你让我怎么说？冲着秦川的面子，来这里吃饭倒是没什么。就怕秦川不这么想，万一他误会我们，那才是得不偿失呢！
见我有所犹豫，老板亲昵地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你们就像我自己的孩子，来店里吃东西，我随时欢迎！快吃饭吧！要凉了。”
我刚要解释，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楼梯上站着的秦川。
这一愣神的功夫，老板又过去忙其他的事。
秦川快速下楼，走到我面前，面无表情地对我说：“你出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刘豪等人要跟出来，我没让，只身随着秦川来到门口。
“我这人不喜欢绕圈子，凡事都习惯开门见山地说出来。我知道你是他们的老大，所以单独找你谈。”秦川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希望你们再光顾我家店。”
“理由呢？”我反问道。
“你也看见了，店里经常有老赖跑来赖账。你们几个喜欢路见不平，几句话说不上就要动手。这一动手，就没个深浅，受罪的还是我父母。他们都是没见过风浪的普通人，禁不起这种惊吓。”秦川停顿片刻，继续说道：“息事宁人看着挺窝囊，却是把损失降低到最小的处理方式。这是我们小人物的生存法则，希望你能理解。”
“你没权利阻止我们，光顾自己喜欢的店。不过，我可以保证，如无必要，不会再强出头。”我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们都喜欢你父母的为人，希望你不要反感我们。”
秦川努力保持平静，却隐藏不住眼里那份激动和渴望。
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完了，正要抬腿回去吃饭，突然被他叫住：“咱们留个联系方式！”
秦川的语气不容置疑，我一脸错愕地看着他，心里揣度着他这话的含义。这又是几个意思呢？
“咱们不在一个班级，不留个手机号码怎么能行！朋友之间得常联系啊！”秦川霸气地说道，“不管你怎么想，我反正已经拿你当朋友了。”
我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故作深沉地摇摇头，说：“我交朋友，得先问兄弟们同不同意。你要是有胆子，就和我进去，当着他们的面说。”
秦川也不含糊，迈步走进店里，也不管我跟没跟上，径直走到高阳等人面前，双手拄着桌子，居高临下地说道：“我要和张赞做朋友，你们谁不同意？”
刘豪惊掉了筷子，黄霸天满嘴的饭全喷了出来，高阳比较震惊，他只是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走上前去，笑嘻嘻地把胳膊搭在秦川的肩膀上，对着众人说道：“这傻小子以后就是咱们兄弟了，谁有意见先和他打一架。”
“艹！我还当什么事儿呢，搞得这么严肃！”刘豪敲着筷子说道，“喝酒喝酒，这么好的事必须喝酒庆祝下！”
黄霸天十分中二地说道：“我不管，我是老四，他后来的，得叫我四哥！”
“那我就是三哥。”
“我是……老二？艹！艹！艹！”高阳一句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我为自己又多了一位兄弟而自豪。当然，我们没敢喝酒，只是喝了几瓶饮料庆祝。
店主夫妇见我们有说有笑，脸上露出十分欣慰的笑容。
我甚至听到他们小声嘀咕道：“真不容易啊！儿子总算在一中交到知心朋友啦！之前我还担心……”
“别胡说，咱们儿子这么本事，怎么可能没兄弟！”
午饭后，我们五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学校，挑了一处无人位置，正式商量起，去找彭彦祖算账的事。既然是反击，就要干得漂亮，让他见识下我们的厉害！




放纵的青春 第090章：令人震惊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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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选了个僻静处，姿势各异地坐了下来。
屁股还没坐稳，高阳就直言不讳地提醒黄霸天，让他别把我们的详细计划告诉胡天月。在他看来，胡天月是个女人，女人就是不稳定因素。
黄霸天瞪圆了眼睛，气呼呼地质问高阳：“你这是拐弯抹角说我是不稳定因素吧？女人怎么了？女人也有英雄豪杰！说不定哪天，你就被这不稳定因素给救了！到时候就等着啪啪啪打脸吧！”
高阳嬉皮笑脸地看着他，故意提高音量道：“被女人啪啪啪？别说打脸，打哪儿都行啊！”
黄霸天绷着脸足有一分钟，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刚刚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总算缓和下来。我还以为俩人得为这事吵起来，白白担心了一场。
顿了顿，我开口道：“关于保密这件事，我多说几句，谁都别多心，不是针对谁，就是提个醒。咱们是兄弟，兄弟之间的秘密只有兄弟才有资格知道。多说无益，同意的来叠个掌。”
五只手掌叠在一起的瞬间，我突然想到一句话，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开始专注商量着突袭歌乐王朝的事，连附近多了个人都没注意到。
高阳提议道：“我有个想法，大家听听。咱们这次服装得统一，都穿那种紧身夜行服，在小鸟的位置写上彭彦祖的名字。对了，不要带面具头套什么的，太老土，咱们就在脸上画无脸男的手绘！怎么样？是不是特别酷炫？”
“嗯，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咱们应该带电棍，这样打架不费力。你们说呢？”黄霸天对武器一事念念不忘，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这哪里是去突袭，简直就是去娱乐！
唯独刘豪和秦川一直神色凝重地看着我，提醒我考虑行动中的细节问题。
秦川说他没去过歌乐王朝，但是听说那里的安保都是从社会上招上去的混混，能力不比正规特警弱，必须速战速决，绝对不能拖时间。
我同意他的看法，计划十分钟内搞定一切撤退。我们这次就是想闹出点动静，给彭彦祖点颜色看，没想着掀起什么大风浪！
刘豪的全部心思都在逃生上，他建议我们正式行动之前，先去歌乐王朝现场演戏一下。尤其要考虑到行动中出现的意外，虽然不能方方面面都巨细到，但一定要最大化思考可能面临的问题。
比如，单独某个人被抓，我们到底救不救、以及怎么救的问题。
这个问题，如同一枚深水炸弹，迅速引起激烈的讨论。
高阳和黄霸天觉得，不救兄弟就是没义气，我们五个谁都不能少，必须共同进退。
刘豪和秦川认为，与其大家一起暴露，不如积攒实力，断尾求生，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利益。
两方意见我都懂，高阳义气为先，看重的是兄弟之间的大义。刘豪提出的“断尾求生”是战场上经常用到的战争艺术，类似舍掉一座城池换取一国之安，考虑的是全局。
在讨论变成争论之前，我必须站出来，平衡并平息双方逐渐被点燃的怒火。
“关于救人一事，大家都听我的指挥。看现场情况而定，如果能救，必须救。实在没可能救下来，我去陪他患难，你们不要跟着逞英雄。”我笃定地说道，“同富贵可以，患难可我一个人来！”
兄弟们同时陷入沉默，我反思了一下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他们的反应很出乎我的意料。
片刻后，他们几个同时扑过来，叠罗汉一样把我压在最下面。
“谁叫你一个人患难了？你自己患难还要我们这些兄弟干嘛！”
“呸！要你自己逞英雄，兄弟们哪个怕死？”
兄弟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骂着不重样的话，我心里却甜得要死，久违的温暖涌上心头，孩子一般疯在一起。等我发现不远处那双鞋子，惊慌地爬起来时，那人已经走远了。
“怎么了？”
“树后面有人。”我紧张地说道，“我看到他了。”
众人散开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他们笑我精神绷得太紧，也许是来背书的人，看见我们先占了地方，掉头就走了。
我想了想，觉得他们说得也有些道理，就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又笑闹了一会儿，便各自回了教室。
路上，我给车神打电话没打通，就在微信上给他留言，让他看到后再联系我。
下午放学时，车神的电话打了过来，问我找他什么事儿。我让他挑个地方见面说，他想了想，让我就近挑个地方，他开车过来找我。我把地点定在阁楼附近的公园里，刚到公园，就见车神坐在一辆粉红色电动车上朝我招手。
我皱着眉扫了一眼电动车，怎么看都觉得这车像老骗子那辆坐骑。
“咋地了？兄弟？我这车不好看？”车神按了按喇叭，笑着说：“小雅可喜欢这车呢！”
提起小雅，我不由得眼眶一酸，可怜的小姑娘此刻已经在天堂了吧！
“说吧！找我啥事儿。”车神直言道，“我一会儿还得接老板，比较赶时间。”
“叶哥，我这次找你，是想求你星期六下午，去歌乐王朝门口接我们一趟。”我停顿片刻，继续说道：“这次风险有点大，报酬方面，你说吧。”
“风险？”车神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我肩膀说道：“小兄弟，你哥哥什么都怕，唯独不怕风险！不过呢，你哥我不干出租这行啦！最近给自己找了个大老板，专门给他当司机……这样吧，我先给老板打个电话，问问他能不能请一天假。”
“文爷，我周六想请假。什么？扣工资？你也太抠门了吧！我那点钱都扣？你信不信我把车给你开沟里去？这不就结了。行了，不和你说了，我马上回去。不许欺负小雅！”挂断电话，车神潇洒地甩甩头，冲我作出一个ok的手势。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巴都快要惊掉了，满脑子都是弹幕飘过。
这特么到底谁是老板？员工敢这么对老板说话？
小雅那天可说她没几天活头，这一晃都过去多久了？难道病情好转了？
不许欺负小雅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听着怪怪的？
为什么我老觉得车神的老板像智障呢？
……
车神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问我：“看啥呢？喜欢上我这车了？可惜这车是老板的，不然哥就借你玩几天了。”
我吞了吞口水，努力把心神收回来，专注在周六那天的事上。
“哥，我实话和你说，周六那天我们去歌乐王朝，了结一场恩怨。你得帮我们找辆无牌车。”我停顿片刻，继续说道：“这事说来话长……”
“打住！不需要和我细说，车的事交给我，其他不用告诉我。我只是司机，不趟浑水。时间地点定好了吗？没定的话，就微信通知我，保证准时出现。”车神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滨海第一车神好久没接活啦！这次不收你钱，回头请我吃顿饭就行。”
我感激地望着他，想说几句客套话，又觉得假，只好把话题转移到小雅身上：“哥，小雅怎么样了？”
车神一边戴安全帽一边回应我：“好着呢！最近和文爷玩得特别好，一老一少都快称兄道弟了。”
我忍了半天，也没好意思向他打听文爷是谁，只听他话里话外的描述，老觉得文爷像老骗子。多日不见，我越发想念老骗子。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要下他的联系方式。
目送车神离去后，我才给李钢蛋打电话，约他出来见面。
李钢蛋在电话里说，他现在混的不错，早就想打电话请客，就是一直没抽出时间。今天正好有空，必须请我到大饭店狠搓一顿。
我不忍心浪费他的辛苦钱，就说自己爱吃涮串，去校门口那家就行。
李钢蛋沉默片刻，说他不好意思再去那家店，让我别在他面前提那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