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的青春

重返病房，想和林娇儿交代一声就回去，她的事我真管不了！
推开病房门的一刻，我惊呆了，林娇儿坐在窗台上，身子已经探出一半。我冲过去，拽住她大骂道：“你特么疯了？赶紧给我下来！”
林娇儿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扑到我怀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说实话，我现在恨不得一脚把她从窗台上踹下去！当初和彭彦祖玩得爽时，你怎么没问问我该怎么办？事到临头懊悔迟，这时候来问我？抱歉！我也不知道你该怎么办！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不忍心说出来，沉默着把她从窗上抱下来，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痕，郑重其事地说：“你不敢告诉云姨，我和她说。她是大人，能替你拿得了主意。”
“不要！”林娇儿惊恐地瞪大眼睛：“你敢告诉她，我立刻死给你看！”
我恨得咬牙切齿，强忍着心中怒火，对她说：“那你好好休息吧！别为那贱男做傻事，不值得。”
“你别走……留下来陪我。”林娇儿近乎哀求道，“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
唐姸回来了，我恨不得立刻飞到她面前，真是一刻都不能多等！让我呆在这里，简直就是要我死！
“那就一起回家吧。”我说，“我也不想在这里呆着。”
林娇儿点点头，张开双臂，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说：“你背我，我走不动。”
我一忍再忍，就是看她是我妹妹的份上。现在她又怀了孕，除了硬着头皮忍下去，我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她也是吃定了我拿她没办法，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过份要求。
“就这一次！”我不耐烦地把后背递给她，背着她走出病房。
走廊里，医护人员毫不避讳地说着闲话，对着我和林娇儿指指点点。我狠狠瞪了她们一眼，这才换来耳根子片刻安宁。
林娇儿的眼泪又冰又冷，滴在我背上的同时，又落在我心头。这死丫头！飞蛾扑火般喜欢上一个渣男，到现在还不能清醒，真是要把人活活气死！
一路无言，把林娇儿送上楼后，我迫不及待地飞奔回阁楼。
门开的一刻，我再也不敢向前多迈一步，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破坏这美梦佳境。
音箱里环绕着南征北战的《我的天空》，歌词很应景，像是某人故意放给我听：如果没有离别，如何学会承受打击。如果没有跌倒，如何能够学会爬起。只要我还有梦，就会看到彩虹在我的天空……
唐姸一袭白裙坐在椅子上，冲着我回眸一笑。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无言的沉默中，耳边充斥着心脏的狂跳声。
我站在门口，傻兮兮地看着她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一眼万年。
唐姸单手托腮看着我，调皮地冲我眨着眼睛，她晃着手里的杜蕾-斯，小声道：“想试试吗？”





放纵的青春 第094章：寸寸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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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姸突然归来，没有事先通知，没有任何预警。
虽然赵琳临时把消息透漏给我，我依旧不能有任何准备，这样才不会破坏她为我准备的惊喜。
她们不知道的是，我完全不需要这些惊喜，只要能这么远远地看着她，就是天一样大的幸福。
我傻傻地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唐姸手里的粉色小包装，这是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吗？事隔这么久，总算能派上用场了！我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就在我愣神功夫，唐姸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我怀里，紧紧抱着我，口中喃喃道：“我想你。”
片刻我，我用力地拥住她，将头深埋在她颈窝，热烈地回应着她。
熟悉的香味，熟悉的人儿，熟悉的吻。
直到彼此无法呼吸，才被迫停止纠缠。
唐姸眼神迷离地看着我，手指在我脸上摩挲着。久别的情深，久别的心动，我终于可以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我喜欢她，一如既往。
我搂着她的蛮腰，附在她耳边，吻着她的发丝。两手不安分地在她翘臀上捏来捏去。她以同样的姿势回应着，身子贴我贴得更紧了。我胆子越发大了起来，就势把她按倒在床上，蜻蜓点水地吻着她的脸颊。
唐姸坏笑着摸了我那里一下，摸完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小腹处一阵热流涌动，我喘着粗气，迫不及待地拿起桌上的粉色小包装，用力撕开。下一秒，我彻底傻掉了！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像番茄酱一样流了出来？新产品？液体套套？
我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忍不住问唐姸：“你见过这种套吗？怎么用？”
唐姸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半天才止住笑声对我说：“乡巴佬，这是搭配薯条一起吃的美式果酱啊！谁跟你说是套套啦？”
忍不住瞄了一眼桌子，果然放着一大包零食，刚才太过激动，根本就功夫没在意这些细节。怪不得唐姸问我想不想尝尝，原来这东西真是用来尝的！
我特么都想找个地缝钻下去，这回可糗大了。老子裤子都脱了，却摸起一袋果酱。外国人也真是变态，把果酱包装搞得和杜蕾斯一模一样！
“一起尝尝！”说话间，我已经把沾在手上的果酱抹在唐姸嘴唇上，用舌头舔着尝了尝，草莓味，又香又甜。唐姸热烈地回应着，翻身把我扑倒在床上，疯狂地吻着我。
“等等，我先去洗澡。”
“不用，我喜欢你身上的男人味。”
干柴烈火的一刹那，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被这诡异的动静一吓，我头皮都要炸了。林娇儿穿着吊带睡裙站在门口，灰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鬼魅一般盯着床上的我们。
“我要把我们的孩子留下来。”她平静地说道。
“不是我的孩子。”我连忙向唐姸解释道，“你别误会。”
唐姸不说话，冲着我胳膊狠狠咬了下去。这一口差点没把我肉咬下去，我疼得直咧嘴，差点叫出声来。
“臭混蛋！到底怎么回事？”唐姸推开我，草草整理下衣裙，指着林娇儿问我：“她肚子里孩子是谁的？你给我说清楚。”
我欲哭无泪，孩子又不是我的，我怎么能说清楚？这林娇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出现，摆明了就是要坏我好事。好在唐姸豁达大度，要换成一般小气女人，早就哭着跑了。
唐姸双手环胸坐在床上，视线在我和林娇儿之间游走。
也不知道林娇儿怎么想的，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门口。当着她的面，我又不好解释得太过直白，要顾及她的自尊心，又要把事情说清楚。
正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林娇儿突然开口道：“孩子是彭彦祖的。不过，哥哥已经答应和我一起照顾小baby。哥哥嘴上不说，可我心里清楚，他爱护我胜过其他任何人。”
“张赞最重要的女人是我！他虽然是你哥哥，更是我男人。你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亲情和照顾，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想太多。懂了吗？现在，请你出去，别耽误我们做自己爱做的事。”唐姸再次将我扑倒在床上，旁若无人地亲吻着我的身体。她用这种近乎疯狂的方式，宣告自己对我的所有权。
耳边响起林娇儿远去的脚步声，唐姸这才停止，她疯狂的亲热行为。她趴在我胸口，低声啜泣起来，哭声中带着委屈、不甘和迷茫。
“对不起！我让你难堪了。”她说。
“我不喜欢你争风吃醋的样子。”我平静地说道，“没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我整颗心都是你的，你还担心什么呢？我向你发誓，我永远不会和林娇儿发生什么。如果我违背誓言……”
唐姸迅速捂住我嘴巴，拼命冲我摇头：“我信！我信！你说的话我都信！可我还是怕你离开我。”
“你咬了我那么多次，我身上都是你留下的痕迹。离开你，谁会要我？别瞎想，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我笑着把她揽在怀里，这小女人真是可爱至极！我实在太想把她折叠起来，放在口袋里，分分秒秒都在一起。
“我这次回来就没打算再回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他们。”唐姸依偎在我怀里，语无伦次地说道：“快和我说说，这段时间你都做了什么？听表姐说，你住了好几次院，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一定替你还回去！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你。”
“你想怎么欺负我？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呼吸越来越粗重，身体越发燥热难当，身体某处斗志昂扬，时刻准备发起最后进攻。猝不及防地撩起她的裙子，带着对未知的渴望，迫不及待地一探究竟。我艹，裙子里面竟然是真空的！
“你无耻……”唐姸笑骂道，半推半就地挣扎着。
“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滚烫的大手覆在唐姸的敏感部位，她绷紧的全身渐渐松弛下来。我吻着她修长的玉腿，沿着曲线一路向上，向那片未知的处女地，进行最后的探索。




放纵的青春 第095章：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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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很多第一次，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牵手，第一次做自己爱做的事。除了慌乱，我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能够准确形容此刻的感受。
同为第一次的唐姸，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会手忙脚乱地跟着添乱。忙得满头大汗，也没摸到门路。
夕阳西下，日光渐渐褪去。凉意渐起，微风吹着房门，发出门锁撞击的叮当声。唐姸和我同时望向房门，被门锁发出的声音引去注意力。
刚才我还纳闷，早上明明锁了门，唐姸怎么就进了屋，原来是破门而入。
“要不，咱们先看个片子学习下？”唐姸鼻翼上闪动着晶莹的汗珠，似乎比我更加急色。要是这种事能现场教学就好了，把高阳那个老司机叫来，保准立刻开车上路。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门响得越发厉害。我起身下床，想去把门重新关好。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熟悉的高跟鞋声响起，坏了！云姨来了！
听了三年的脚步声，我就是睡梦中，都能辨认出来！
从我入住阁楼那天起，云姨一再警告我，不许往阁楼带女人。一旦被她发现唐姸在，我肯定被撵出去。不用说，肯定是林娇儿搞的鬼！这臭丫头，见不得我和唐姸好，就怂恿云姨过来捉奸！
脚步声越来越近，让唐姸离开已经来不及了。慌乱中，我只能故技重施，坐在床上围起被子，让唐姸坐在我怀里别出声。
为了装得更像病人，我特意戴上了口罩。
云姨推门而入，一脸狐疑地盯着我，问：“又怎么了？大热天戴什么口罩？”
我故意咳嗽了几声，压低声音说自己热伤风，连带着慢性咽炎犯了，不敢吸入凉气。
云姨嗅着鼻子，环视阁楼，道：“什么味儿？这么香？你是不是带女同学回来过？还有那门锁怎么回事？”
“香味？有吗？我没闻到。可能是妹妹留下的吧，她刚走没多一会儿。那个门锁是白羽弄坏的，我回来时候就这样。等我病好了，肯定第一时间修上。”我裹紧被子，生怕露出端倪。
唐姸藏在我怀里，右手不老实地摆弄着我那里。
刚才忙活了半天，小兄弟一直没找到入口，直到现在还狰狞着等待发泄。这会儿，反倒被她当成了玩具摆弄。也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被她温热的小手刺激到，一瞬间瘫软如泥，瞬间没了硬朗气儿。身体像被抽空了一般，瘫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云姨怕被传染上感冒，立刻退出去，站在门口对我说：“明天你把裴老师的房间收拾一下，我要另租了！这女人失踪这么久，也没人来收拾她的东西，亲戚八成死光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云姨作为房东，租期到了收房子，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没钱没能力，不能保住裴老师的房间。
“什么鬼天气！又下雨！”云姨骂骂咧咧地下了楼，临走时一再嘱咐我尽快把裴老师的房间整理出来。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雷声接踵而至。
暴雨来得突然，瞬间浇灭了我心头的邪火。
唐姸从被子里钻出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眼睛不时地瞥向我那里，嘴角挂着一丝坏笑。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才收拾起心神，不想让唐姸看到我的狼狈和失落。裤衩黏腻湿滑，如同这该死的天气，让人透不过气。草草交代了一句，我逃也似的离开卧室。
浴室里，我颓然蹲在花洒下，抱拢双膝，心情低落到极点。又打雷了，裴老师那么怕打雷的女人，现在又在哪里？有没有人陪着她？有没有人保护她？
一想到这些，鼻子突然一酸，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仅仅是一夕之间，我从天堂坠入地狱。本来唐姸回国，我高兴的要死。偏又赶上云姨跑来扎我的心，故意揭我心底的伤疤。
浴室门被推开，唐姸缩着肩膀站在门口，支支吾吾地说：“我来……来帮你搓背。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惨笑着摇摇头。
唐姸小心翼翼地走到我身旁，将我抱进她温暖的怀抱中，用最温暖的声音对我说：“要不然，咱们再来一次？”
这个傻丫头，还以为我为不成功的第一次羞愧难当，特意跑来浴室安慰我。她就像我生命中的阳光，温暖了我脆弱的男人心，让我有勇气重拾信心。
我可怜的第一次就这么交给了唐姸的右手，她的第一次我本可以现在就拿走。但我不想这么轻率，我要让我们之间的第一次，成为她永远浪漫的回忆。这就是我，作为一个男人，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
唐姸乖乖地给我搓着背，像她这样的魔女大小姐，竟然心甘情愿地服侍我洗澡。除了爱，我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这晚，唐姸留宿在阁楼，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我抱着她，听外面的风雨声，一同那恼人的雷声。她附在我耳边，给我讲小时候的趣事，我就这么听着，笑着，陪她一起度过我们最幸福的重逢时光。
后半夜，我睡睡醒醒，脑子里几次涌上那种想法，都被自己强行按压下去。我要给唐姸完美的第一次，让她永远记着我。
万万没想到，我熬过了午夜的辗转折磨，却没挺过晨起的冲动。
熟睡中的唐姸，嘴角挂着弯弯的笑容。我凑过去，轻轻吻了她一下。她被我吻醒，小猫一样钻到我怀里，喃喃道：“张赞，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其实我一点都不在意场合地点，我最在意的是你。”
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心里防线，一夕之间崩塌离析，我抛掉所有的念头，不顾一切地扑向我第一个女人，我要给她我全部的爱。
17岁的盛夏，在经历过一番不可描述的剧烈运动后，我终于和唐姸完成身体的负距离接触。她是我的初恋，也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女人。
望着床单上那一抹浓重的红意，我知道，自己成了她第一个男人。
这个可爱的小东西，但愿，我们能一辈子一起走下去，永远在一起。
就在我沉浸在甜蜜中无法自拔时，楼下突然响起救护车的警笛声。




放纵的青春 第096章：她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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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雨才停。
我和唐姸躺在床上，说不完的情话，道不尽的相思。她让我搬去和她一起住，这样就不用担心云姨和林娇儿突然来打扰。
我笑着回应道：“你是打算包养我？还是想让我当上门女婿啊？这么快就惦记榨干我？小美人野心不小嘛！”
唐姸娇嗔道：“你想得美！我才不会对你负责嘞。”
正说笑着，楼下突然传来警笛声，我穿衣下床，想出门一看究竟。唐姸拽着我的手，不让我离开她。我在她额头留下一枚深吻，唬她道：“还想要？”
我佯装要解裤子，唐姸立刻把脑袋缩进被窝，隔着被子骂了一句：“讨厌！人家才不要你那丑东西，疼死了。”
我笑着出了门，不知为何，听到警笛声的一刻，心头莫名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
救护车停在楼下，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正往车上抬人。林娇儿躺在担架上，双目紧闭，手腕处一片殷红血色。
云姨扶着担架，哭喊道“娇儿啊！你可别吓妈妈！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呀？谁欺负你，你和妈妈说呀！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我来不及向唐姸交代，第一时间下楼，仍然迟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救护车离去。拦了一辆出租车，正打算上车，忽然发现自己没带钱。这才重返阁楼，向唐姸草草交代了几句，忙不迭地下了楼。
唐姸听说林娇儿自杀，也跟着吓了一跳。虽然她一脸不情愿，还是没开口拦我。只是一再叮嘱我别着急，路上要小心。
去医院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唐姸不让我跟来，我会怎么办？一直到急诊室，我都没能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
又是这家医院！我简直烦死了这家医院！好在这次的医护人员不是上次那两个，真是万幸。大夫替林娇儿处置完伤口，才摘下口罩，向我和云姨交代林娇儿的情况：“刀口不深，很快就能愈合，你们不用太担心。”
失血过多的林娇儿，面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云姨一瞬间老了许多，她握着林娇儿的手，时不时地抹着眼泪。
片刻后，云姨开口问我：“你一定知道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林娇儿说过，我要敢把她怀孕的事告诉云姨，她就死给我看。不管她是威胁我，还是真有这种打算，我都不能去试探她的底线。既然她不愿意让云姨知道，我也只能极力帮她隐瞒。
“失恋想不开。”我用最简单的四个字囊括所有，云姨半信半疑地看着我：“娇儿被甩？不可能！我的女儿这么漂亮可爱，只有她甩人，不可能被人甩！”
“对方是个花心富二代。”我言简意赅地回应道。
“你早知道那男的花心，还叫你妹妹跳火坑？你怎么当的哥哥？都不知道拉她一把？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就养出你这么一个白眼狼？滚！老娘不想看见你！”
无故挨骂，对我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林娇儿出事，云姨心情烦躁，拿我出气也在情理之中。既然林娇儿没事，我也该回阁楼去，家里还有唐姸在等我。
我回去时，唐姸人还没走。桌子上多了两碗白粥、几碟子咸菜，还有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母亲去世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准备早饭。
鼻子一酸，我强忍着眼泪，将她拥入怀中。此刻，我再也不是那个无人环顾的可怜人，有人在清晨等我，为我担心，为我思量。
“快吃吧！一会儿凉啦！不过是叫个外卖，怎么把你感动成这样？”唐姸轻轻将我推开，拉着我在桌边坐下。
“我以为你走了。”我一边喝着粥，一边深埋着头，生怕被她发现我含在眼里的泪光。
“好像还有些烫，我帮你吹吹。”唐姸不由分说地抢过我的粥碗，小心翼翼地替我吹凉了，才把勺子递到我面前喂我。
我怔怔地看着她，忍不住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喃喃道：“永远不要离开我。”
“哎呀！你怎么像小狗一样黏人，早知道你这样就不和你好了。”唐姸笑嘻嘻地说着，放下粥碗，和我紧紧拥在一起。
我多想就这么抱着她，直到天荒地老。可我知道，我的兄弟们在等我。如果说之前还有所犹豫动摇，此刻我已经铁了心要给彭彦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女人的心不可以乱伤，男人的尊严不容践踏。
“你在想什么呢？”唐姸轻声问。
“想要你。”我脱口道。
“小坏坏，你都坏死了。”唐姸顿了顿，“她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只是失血过多需要补上一阵子。”
“彭彦祖那个人渣，最擅长花言巧语骗女人。当初要不是大妈妈喜欢他，非逼着我和他谈恋爱，我也不会上了他的贼船。”唐姸气鼓鼓地说道，“真是想起来就气。”
听唐姸数落彭彦祖的恶心行径，竟然无意中得知，这王八蛋最在意的人竟然是他爹老彭。一个念头迅速闪过，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唐姸的手机铃声打断思绪。她不情愿地接起电话，有气无力地敷衍着。
“好的，爷爷，我马上就回去。”
挂断电话，唐姸嘟着小嘴向我诉苦，说她偷偷回国的事被爷爷发现了，现在要回去和爷爷战斗。
“我陪你。”我笃定地说道，“要打要罚，我都陪着你。”
“傻瓜！那是我爷爷，怎么可能打我！不过，骂一顿是免不了的。”唐姸恋恋不舍地和我告别，让我等她的消息。我想送她回家，她说什么也不让，还说她爷爷已经派宗九过来接她。下了楼，果然看见一辆红色跑车停在门口。
“九哥早！”我冲驾驶位的宗九挥了挥手，他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表情动作。
唐姸恋恋不舍地上了车，一个劲儿地和我挥手。我笑着看着她，假装自己并不难过。
伴随着马达轰鸣声，跑车绝尘而去。
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角。
回到阁楼，我才发现，唐姸偷偷把那条染红的白床单带走了。这丫头，真是可爱死了。
又发了一会儿呆，我才到楼下去收拾裴老师的房间。
推开禁闭的房门，尘灰四起。长期无人清洁，房间里充斥着霉味。隐隐的，还可以闻到床单衣物散发出来的香味，这是裴老师身上独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