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的青春

天亮后，小倩早早起来洗漱完毕，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生怕我弃她而去。我能理解她的感受，母亲去世后，我对云姨也曾如此依赖过。
不管我怎么向小倩保证自己不会丢下她，她都信不实，坚持要跟在我身后当我的小尾巴。没办法，去医院探望林娇儿时，我不得不带上她一起。
再次见到云姨，她比以前更憔悴，不化妆的她，看上去老了足足十岁。
林娇儿虽然还在昏迷中，肚子却一天天地显形了，这让云姨焦灼不已。
看她们母女过得这么辛苦，我又想起老骗子的话。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我都下定决心试试。艺多不压身，更何况我还有些基础。多少帮上点忙，也算我为家人尽了份心。
我和小倩离开医院时，又好死不死地碰上赵琳。她骂我丧良心，怪我在云海山庄没等她就走了，又说了一堆抱怨我的话。
除了不走心的道歉，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赵琳扫了一眼小倩，像是故意气我，说唐姸和丸子头出国旅行了，暑假结束后才能回来，还问我要不要唐姸的国外号码。
她如愿以偿地勾起我心底的愤怒，如果说之前还对唐姸抱着一丝丝的希望，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放弃了。爹死娘改嫁，爱咋咋地吧！她变心，我也没招。
赵琳不死心地追问我：“你真打算和姸姸分了？不再争取一下？”
我摇摇头，借口还有事要先走，被赵琳一把拽住，她不满地瞪着我，问我为啥老躲着她。
我心说，我躲不躲你，你心里不比我清楚？
当然，我嘴上可没这么说。
赵琳像黏人的口香糖一样，一旦缠上我，总有说不完的话。她向我打听小倩的身份，追问裴老师的下落，甚至还问我老骗子最近的动向，活像居委会的热心大妈一样。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耐烦，也不管她高兴不高兴，随便找了个借口，掉头就走。
路过神经内科时，偶遇替弟弟取药的白晶晶，寒暄了几句。
小楼着火后，白晶晶一直住在歌乐王朝的职工宿舍。前段时间，白羽在技校老被人欺负，病情越发严重。白晶晶没办法，只好在外面单独租了房子陪弟弟。
互相记下彼此的新手机号码后，我向她承诺，抽空去看他们姐弟。在我眼里，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医院走廊里，小倩一脸骄傲地搂着我胳膊，说：“哥，你真是个好人！对谁都这么好！”
我苦笑着摇摇头，正因为我一心想做个好人，才会活得这么心累！
要是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能自私点，只对一个人好，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可惜，我做不到。
出了医院，我给黄霸天打了一通电话，问他和高阳的收获。这一问下来才知道，这俩人竟然以每晚五百块的价格，住在包姐的发廊里，就为了蹲守裴老师的出现。
不仅如此，俩人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要守株待兔，蹲到裴老师出现的那一天为止。不管我怎么说，他们都坚持自己的想法。
听他们这么说，我真是哭笑不得，更有点同情包姐，她这家里算是住进土匪了！
打电话约老骗子见面，隔着电话，都听出他激动的声音。本来打算把小倩送回花姐公寓，再去见老骗子，她说什么都不同意，坚持要跟我一起去。
到了约定地点等了半天，也没见老骗子出现。再给他打电话，老是提示不在服务区。刚才还答应得好好的，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我焦灼地等待着，从中午等到下午，又从下午等到晚上。一直等到天黑，老骗子都没任何音信。我不死心，还打算继续等下去。
小倩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和我形影不离，不管我咋劝，就是不肯自己回去。
我打电话给秦川，想让他帮忙把小倩送回去。不料，电话被她夺去。
小倩泪眼婆娑地看着我，说：“哥，从你出手救小倩那天起，小倩就打定主意这辈子都跟你。求你了，别撵小倩走。”
“我没能帮上你什么忙，真正救你的人是花姐。再说了，你不是要赚钱吗？老跟着我怎么赚钱啊？”
“挣钱第二重要，第一是跟着你。”小倩故意大声说道，“小倩是乡下人，不懂得什么大道理，认准了路，就要一直走下去。”
真是个死脑筋的姑娘！
夜凉如水，我不忍心看着小倩留在这里陪着我吹着冷风，不由得叹息一声，准备和她离开。
就在这时，车神骑着粉红色的电动车，载着老骗子，一路开着低音炮，放着最炫民族风，沿着马路飞驰而来。





放纵的青春 第133章：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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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神把电动车停在我面前，摘下头盔，掉头对老骗子说：“老板，到了。”
我惊得合不拢嘴，指着老骗子问车神：“你给他当司机？开电动车？”
车神点点头，一脸不解地看着我，好像我说出这话很不符合常理一样。
老骗子冲我挥挥手，让我上车和他走。
我心里有些不大高兴，距离约定时间过去那么久，我像傻小子似的，从白天等到晚上，又在这寒夜里等了这么半天，连句解释都没等来，也太不拿人当回事了！
“老弟，你别不高兴。实话和你说，我故意晚来，就是想考验考验你。学艺嘛！必须有耐心，能持之以恒。你没听说过那个典故吗？有个老头在桥上扔鞋考验学生，具体我也不大记得了，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老骗子一本正经地说：“说实话，老哥对你的表现也不是很满意，你刚刚是要走了吧？这才等了十几个小时就不耐烦了，诚意有待提高！”
我一脸错愕地看着他，心里倒是真想和他学救人的本事，可我并没有在电话中明说呀！我给他电话，只说想见他而已。
难不成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老骗子像是猜透我的心事，挑着眉头，得意地解释道：“上次在云海山庄，你说你妹妹病了，想求我出手帮忙。当时我就说，让你自己学本事治。这次给我打电话，肯定是为这事啊！我猜得对不对？”
我怔怔地看着他，脱口道：“你会算命？”
老骗子捋着胡子点点头，故作深沉地说道：“这么说吧，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每次他这么信心十足地吹牛，我都觉得自己遇到了骗子。骗就骗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可骗的！
于是，街上出现这样一幕，一辆超载的电动车载着三男一女，艰难地行驶在路上。
老骗子让我什么都别管，接下来的事都交给他。只不过，前提条件是把小倩送回去。小倩死活不愿意，竟然被老骗子三言两语说服了。这口才，也是万里挑一的牛逼。
送走小倩后，老骗子带着我来到一家老式浴池。要不是他带我过来，我真不知道滨海还有这种老古董浴池存在。
浴池里不少人，大多是年纪大的老人，泡着池子，聊着天。一直以来，我都很排斥来这种地方，每次一脱衣服，都被人误会是黑社会。
老骗子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做人做事，都讲究个坦诚相见。今儿咱哥俩洗这一回澡，也算是同甘共苦了。”
我咧着嘴，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虽然不情愿，还是换了衣服和他一起下了池子。原以为我后背上的纹身会引起大爷们的注意，下到池子的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
池子里的老头，十个有八个身上带纹身，那气势一看就老江湖，我可能进了黑社会之池。
老骗子头顶着毛巾，双目微闭，根本就不理我。我琢磨着，这可能又是一次耐性考验吧！这样想着，我也心安理得地跟着一起享受起这舒服的热水，放松心情。
旁边的老头子们絮絮叨叨地说着往事，听了一会儿，差点没睡着。
就在这时，老骗子突然开口道：“一门手艺，有天赋学的人很多，但成功的，往往是看似愚笨的人。我打定主意教你，不是因为你多聪慧，而是看你心肠好，为人本份，学了本事也不会为非作歹，不像我那几个徒弟……唉！不提也罢。”
我听得哭笑不得，听着是我夸我的话，怎么还有几分贬低？
老骗子拿下头顶毛巾，猛擦了一把脸，正色道：“你若是诚心与我学艺救人，须应下我三个条件。其一：不可锋芒毕露。其二：不可恃强凌弱。其三：不可泄露天机。”
我想了想，要做到这三点并不难，便点头说好。
老骗子这才恢复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对我说：“行了，回头我让叶良给你送几本书，每本抄十遍给我，错一罚十。另外，每天早起跑二十公里，不许偷懒，我在注视着你！”
说起书，我忽然想起文成德说的“拳谱”，便开口向他说出当天在云海山庄一事。
老骗子神色一凛，随即恢复正常道：“别理那老家伙，但凡谁和我走得近些，都被他怀疑来怀疑去。我们文家是有一本拳谱，老头子死前传我没传他，他就一直记挂在心上，总想着要抢过去。”
“老头子在世时，老说我这兄弟心术不正，死活都不让我把拳谱给他。说实话，那拳谱都快让我翻烂了，也没见啥稀奇的地方。为了得到这拳谱，我这兄弟可耍了不少手段。赵琳那丫头就是他安排到我身边的卧底，还以为我不知道呢！老哥我早已看穿多时。”
赵琳？她接近我也是为了那本拳谱？
这特么不就是色丨诱吗？
原以为自己是招女人的特殊体质，看来是我想多了。周围没有真情，都特么是套路！
这个文成德，真是费尽心机，下了好大一盘棋！
若不是听老骗子道出真相，我哪里能想到这些？
像我这种什么本事都没有的普通高中生，就因为和老骗子有所接触，就被他们盯上了。若是我真学了什么本事，他们能放过我？
怪不得老骗子和我提出那三个条件，想是早就料到会有那一天的到来。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深感世道复杂，人心叵测。
和老骗子又泡了一会儿，车神突然冲进来，没好气地质问我们：“你们还打算泡到啥时候？不是说好就一个小时吗？这都两小时了！再不出来我可不等你们了。”
老骗子“啧啧”了两声，不情愿地从池子里出来，一边走一边嘀咕着什么。
我忍不住冲车神竖起拇指，心说，这员工当得太牛逼太霸气了！
车神撇撇嘴，说：“坏心肠老板，就知道拖欠工资，从来不提加班费，老子都不想给他干了。”
老骗子不耐烦地说道；“端午节不是给你发粽子了吗？咋这么不知足！”
车神翻着白眼，像是突然发现什么，拱着下巴问我：“你身上这纹身挺另类啊！看着好像没咋纹好。哥认识一个纹身大师，回头介绍给你。”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这是我爹给我纹的，没纹成机器猫我挺知足了。”
正在换衣服的老骗子跟着凑热闹，让我转身给他看看。
“怎么会……怪不得……唉！冤孽啊！”
老骗子手中的衣物颓然落下，是我这纹身让他想起什么了吗？




放纵的青春 第134章：昙花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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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骗子对我背上纹身的惊讶程度完全超乎我的预料，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无奈、愤怒、震惊、犹疑、落寞和无力。对于他的一反常态，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认识这鬼佛纹身，或者说，他认识给我纹身的人——我的父亲。
关于鬼佛纹身和父亲，我知道得并不多，甚至常常把二者联系到一起。会不会我父亲就是鬼佛呢？我多么渴望，能有个人站出来，为我释谜，为我解惑。告诉我，关于他们的一切。
一向话多的老骗子在看到纹身后，突然沉默起来，他默默地穿好衣服，不管我怎么追问，始终一言不发。
离开之前，老骗子又盯着我看了半天，那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他扯了扯嘴角，最终什么都没说，和车神一起开着那辆粉色电动车，风驰电掣般离开。
我站在浴池门口，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底越发想揭开关于纹身的谜团。
日子过得很快，一周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关于裴老师的消息。她就像昙花一样乍现，晃得我心神不宁。我那么想找到她，又奈何不了残酷的现实。
黄霸天和高阳为我的事尽了力，我不能让他们替我，无休止的等下去。谁都有自己的事要忙，老是在这些没结果的事情上耗费时间也说不过去。
涮串店里，我依次向这些兄弟们敬酒，感谢他们对我倾尽全力的帮助。
我不擅长说那些好听的漂亮话，只知道把情谊记在心底。等兄弟们需要我时，义无反顾地冲上去，这才是我一贯的行事作风。
不知道为什么，这顿饭吃得并不开心，低气压的阴云一直笼罩在大家头上，挥之不去。
刘豪心事重重地坐在位子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知道他在苦恼什么，也知道问不出来。以他的缜密心思，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开口。
高阳喝了半天闷酒，向我们诉苦，说他本来只是想和许佳瑶睡上几觉，没想到睡出感情来，怎么也分不开。
黄霸天叹着气说，他想睡还不知道睡谁。这世界上，好像就没有女人喜欢他。
秦川敲着碗筷，说店里的生意不景气，父母愁得睡不着觉，他想趁着假期打份工，赚点钱贴补下家用。可他空有一身力气，竟无用武之地。连着找了几天工作，至今也没个着落。
彼此倾诉着各自的烦恼，咒骂着这该死的现实。
手机响了，是花姐打来的。
我拿着手机走到店外，这才接了起来，问：“姐，有事儿吗？”
花姐沉吟片刻，开门见山地说道：“姐就不和你说废话了，之前答应让你来歌乐王朝当采购经理的事黄了，姓王的女人把她的亲戚空降过来，占了姐给你准备的肥差。姐打电话就想和你说这事，姐对不起你，姐食言了。”
我笑了笑，说：“姐，我一个高中生，怎么能干得来采购经理！就是我能干得来，高层那些人也不会同意。这么大的肥缺，多少人都在盯着。”
“退一万步说，我就是排除障碍空降过去，手下人也不会服我。凭我的社会阅历和为人处世，真心和他们这些满肚子花花肠子的人玩不起。”
“姐要是心疼我，随便给我安排份工作就行，保安也好，服务生也好，只要我能干得来的都行。我不怕苦不怕累，就怕遭了罪还赚不来钱，那才闹心！”
花姐声音有些激动，她深吸一口气，道：“你这么懂事更让姐心疼了！姐也想过，你太小，可能不适应这么复杂的职位，可姐就想把这个油水大的位子给你留着。你顶不住还有姐帮衬着，总不会让手底下那些人反了天。”
“但是呀，姐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那个姓王的女人手里股份比姐多，姐拧不过她。不过你放心，姐一定不会让你去干服务生，至少也是个经理级别！你先把裴老师的事放一放，明天就来上班。趁着保安经理的位置空缺，我先把你放进去。”
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心机叵测的女人，竟然也有幼稚赌气的一面。她竟然为了我的事，浪费了这么多心思。
这个可爱的大女人，偏执地想用她自己的方式疼爱我，却不知道她的一意孤行，给我惹来无数麻烦。当然，这是后话。
和花姐聊了半天电话，直接手机烫手，她还没有挂断的意思。本来她打电话是想安慰下我，没想到变成了我安慰她。
一来二去地聊了半天，她又开始耍不正经，说些下流话逗实我。被她调教这么久，我对这些话明显产生免疫力。非但没有任何羞涩，甚至还能接上几句，反过来逗逗她。
正聊得火热，电话那头传来小倩的旁白声：“那个，是哥哥吗？我能和他说几句话吗？”
小倩接过电话，未曾开口，先闻哭声。
明明才分开没多一会儿，就吵着要见我。她这么黏人，又这么孩子气，真让人身心俱疲。
我为数不多的耐性，马上就要被她耗光了！考虑到她刚刚经历过那些不好事，只好硬着头皮安慰她。
小倩听说我要到歌乐王朝上班，也要跟着我一起去打工。
我觉得那地方太复杂，不适合她这么单纯的女生，就建议她换个相对正常点的环境。
小倩哭着说她年纪小，在外面根本找不到工作。不管歌乐王朝多复杂，只要有我在，她就什么都不怕。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自己的日子本就一团糟，现在又多了小倩，烦恼成几何倍数增加，我还能坚持多久？
挂断电话，重返酒桌，兄弟们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准备就此散场。
高阳喝得有点多，我说我送他，他坚持要自己回去。我不放心，跟在他身后跟了一段路，直到他上了出租车，我这才往回走。
还没正式到歌乐王朝上班，我其实不大好意思去他们的职工宿舍住。有时候，实在没地方住，就在网吧包个夜对付一晚。
考虑到明天就去歌乐王朝上班，我不想弄得太狼狈，就在附近找了家便宜旅馆住。
进了房间，洗了澡，躺在床上看电视。
没多久，就听见隔壁女人在叫。开始还以为是男女之间剧烈运动发出的声音，后来才意识到，那是一个女人的求救声。




放纵的青春 第135章：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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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乐王朝附近的小旅馆，多半是为那些从酒吧里出来的男男女女准备，其中不乏那些打便宜炮、捡尸、趁火打劫的混蛋们。
隔壁女人的惨叫声越来越大，我无法坐视不理，冲动之下跑出去敲门。
敲了半天门，出来一个围着浴巾的眼镜男人，不等他开口，我抢在他前面，自作聪明地说道：“我姐叫我来接她，她在里面吧？”
眼镜男打量我一番，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他冲里面吹了声口哨，跑出一个同样围着浴巾光头男人，眼镜男摸着光头的胸肌问我：“这是你姐？要不要进来一起玩玩？”
我脸都绿了，隔夜饭差点吐出来！
说心里话，我不歧视基佬，但还是接受不了他们在我面前秀恩爱的恶劣行为。
“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胡乱找了个借口，逃也似的离开。
“小弟，别走嘛！来一起玩小小弟啊！”
眼镜男恶心的声音越来越远，我抹了一把额头冷汗，暗自埋怨自己鲁莽冲动。在这种地方，听见女人惨叫声就以为有坏事发生，我真是傻死了！
砰！
伴随着关门声响起，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幸好他们没追出来。
又等了半天，我蹑手蹑脚地往自己房间走，生怕再次惊动那对基佬。
路过右手边的房间时，忽然听见女人的惨叫声传出来。这声音太突兀太真实，绝对不是电视机里发出来的！
以前在新闻里，看到不少女性，在小旅馆遇害的消息，听到这种叫声的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没有任何犹豫，我又一次敲响了房门。
等了半天，没有半点动静。
难道我又听错了？
这该死的旅馆隔音超级差，也许声音是楼下传来的？
犹豫了半天，我不死心地又敲了起来。
还是没有动静。
既没人过来开门，那种惨叫声也停止了。
虽然心里好奇，但还是打算放弃这没有结果的探寻。收起强烈的好奇心，准备回自己房间休息。就在一转身的功夫，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男人的惨叫。
里面有人！
我不顾一切地踹起房门，门板被我踹成了碎木片。
房间里，一个猥琐男人骑在一个女人身上，女人的衣服凌乱不堪地挂在身上，脸上挂着残余的泪水。
让我震惊的不是室内这一幕，而是这个女人的身份，她竟然是我的同班同学、号称“公主帮”四美之首的小妖。
小妖呜呜咽咽地叫着，向我发出求救信号。
平素最瞧不上欺负女人的王八蛋，更何况被欺负的对象还是我的同学！
我恨得牙根直发麻，手指骨节痒，迫不及待地冲过去，挥拳就揍。
猥琐男瘦得像病鸡，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张赞，别打了。”小妖过来拦住我挥舞在半空中的拳头，哽咽道：“他是我男朋友。”
我靠！这又是怎么个情况？
男朋友？重口味虐爱游戏？那你求个屁救啊！害得老子踹坏了旅馆的门，少说也得赔二百！
我瞪圆了眼睛，气鼓鼓地看着小妖，说：“你说明白，到底咋回事？”
趁我走神的功夫，猥琐男拼尽全力推开我，屁滚尿流地爬到门口，面目狰狞地瞪着小妖，说：“贱逼，竟然叫奸夫来打我，你等着哈，老子和你没完！”
说完，丧家犬一般逃出房间。
小妖呜呜咽咽地哭着，我脱下外套递给她，又帮她拿过纸巾擦鼻涕。等她哭够了，才开口问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
原来，刚才那男人是她男朋友傻强。以前有过吸丨毒史，现在身体不大行，只有虐待女人，才能激起那方面的反应。
小妖本来已经和他提出分手，每次都被他的花言巧语骗来打最后一炮。今天赶上小妖生理期，她不同意做，才闹到现在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