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的青春

混，也是一种人生。
带着这样的决心和愿望，我在西城扎下根基，不断努力，向自己的目标靠近。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这会让我和裴清清愈行愈远。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我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放纵的青春 第288章：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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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达半个月的针灸，终于让李记小馆的老爷子摆脱轮椅，重新回到厨房，和李老太太一起做饭烧菜，重拾旧日温馨时光。
唯一遗憾的是，因为他年纪太大，我始终没办法让他恢复到以前那样利索地表达自己。不过这个结果，已经比我预期中要好上太多。
这天下午，李家老夫妇亲自上门邀请我过去吃饭，说是要感谢我对老爷子的“重生之恩”。我推辞再三，还是抵不过他们的热情邀请，和老疯子一起去小饭馆赴宴。
面对满桌子的绝佳菜品，和满屋子热情的笑脸，一股热流涌上心头。这种感动比任何钱物更能让我满足，让我更加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
商业街上那些接受过我帮助的人，借着老爷子轻浮复健的宴席，特意跑来感谢我这段日子对他们的无偿医治。
在我看来，治好他们身上那些小毛小病，不过是举手之劳。可在他们眼中，简直是天大的恩惠。
面对众人的热情，我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尽量表现得泰然一些。视线在他们身上扫过，意外发现站在人群最后面的黑子。
此刻，他正兴致勃勃地对身边的人说：“我早就知道这小子有出息，果然没让我失望。”
“黑子哥，过来坐。”我冲他招手，他一脸兴奋地跑过来，紧挨着我坐下，冲我竖起拇指：“以后哥就和你混了！中不中？”
正说着话，裴清清从外面走进来，皱着眉打量着餐馆里的人，问李老太：“李奶奶，今天不营业了吗？”
李老太冲着裴清清招手道：“姑娘！快过来，今天呀，咱们这里都是朋友，没有客人。你就留下和我们一起吃吧！”
裴清清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清的笑容。她扭着小蛮腰，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在我右边坐下。
“嘿，这小娘们真辣啊！这号美女在咱们西城可不多见！”
“听说是南翔技校新来的老师，看这骚浪贱的模样可不大像哦！”
“天生一对桃花眼，哪个男人看见能守住魂儿？看那大屁股，手感肯定不错。”
商业街男人的好色本性一展无遗，他们的声音不大不小，丝毫没有要避讳当事人的意思。我看不惯他们这种视奸裴清清的行为，恨不得立刻把她塞进衣兜里，挂上谢绝赏评的牌子，将所有人拒之门外。
裴清清好像一点儿都不在乎这种点评，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伸出雪白的玉腕，娇声道：“哎呀！人家身体突然很不舒服，神医给人家看看啦！”
“在这里？”我指着餐桌，问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你是神医，我是病人，你给我看病怎么可能不方便呢？”
“我看病和其他人看病多少有些不同，本人号的是心脉，在这里自然不太方便！”我强忍着笑，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说：“你当真要看？”
裴清清根本就没理解我话的意思，逼着我给她看病。我知道她心里不服气，更不相信我会治病，想当众给我难堪罢了。
“那就请脱衣服吧！”我摊开双手道，“只脱上衣就好。”
“臭流氓！你太过份了！”裴清清猛地一拍桌子，“噌”地站了起来。还没等我开口，商业街的人纷纷起立，一起声讨裴清清。
“你太没礼貌了！这是商业街，不是你们学校！我们不欢迎你这种没礼貌的人！”
“过份！你逼着小神医替你治病，现在又骂我们小神医是流氓，你这样的人就该拖出去乱棍打！”
“贱人嘴贱，事比事多。给你三秒时间，有多远滚多远！”
裴清清完全没料到自己会受到群攻，她又气又恼，索性把自己平时在学校里骂学生那套本事拿了出来，和商业街的人对骂。
李老太看不下去，赶紧站出来制止她：“姑娘啊！要不，你改天再过来吃饭？奶奶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猪蹄，好不好？”
“不行！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是不会走……”裴清清双手掐着腰，表面逞强，实际上身子一直在颤抖着。
不等她把话说完，我拉起她的手腕，拖着她往出走，边走边对其他人说：“大家先吃，不用管我，我去和这娘们好好理论一下。”
“混蛋！流氓！你干什么？撒手！你再这样我可喊人了！”裴清清挣扎得厉害，我怕伤到她，索性拦腰将她抱起来，大踏步地往出走。
身后的人都看呆了，议论声此起彼伏。
“天啊！神医就是神医，喜欢的妞都这么辣。你还别说，这种泡妞方式有性格，我喜欢。”
“这特么是要强上啊！真想跟过去看直播！”
“嘿，这打情骂俏方式还真是独辟蹊径，受教！受教！”
我把裴清清抱到门外，立刻放她下来。闹归闹，太过份了也不行，毕竟她不知道我是张赞。
裴清清一脸严肃地打量我半天，像是快要认出我一样。看她那眼神，一直试图从我身上寻找某些线索。我有些紧张，还有点激动。同时，心里又很矛盾，怕被她认出来，又想让她认出来。
“你……”裴清清咬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叫陈浮生，是街角中医馆的学徒。你要是身体哪里不舒服，随时来找我。”我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医术，觉得我像骗子。我也不想和你解释争辩，只希望你不要过份好心。有时候，好心也会办坏事。”
“不要脸！”裴清清赌气地说道，“像你这种江湖骗子我见多了，拿着抗生素冒充神医，到处招摇撞骗，专门诱骗老人家！我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位女侠，你能把我怎么样？先奸后杀？然后再自杀？”我一脸玩味地看着她，这个冒失女人，我该拿她怎么办呢？
“我要揭发你！你等着瞧吧！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就是个大骗子！”裴清清胸有成竹地说，“我说到做到。”
“你又没亲自试过，怎么就断定我是骗子呢？”我不解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啥非要和我杠上不可。
“少废话！等着瞧吧！”裴清清迈着小碎步离开，我以为她只是赌气和我说这些。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开始跟踪调查我，一度给我造成不小的麻烦。




放纵的青春 第289章：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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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送裴清清回去，半路上接到白晶晶的一通电话，立刻改变主意。
白晶晶说：“你最近小心点，我刚刚听那些人说，杨伟要找你去算账，他已经放出狠话，要弄死你。”
我想了想，问她：“金胖子那边呢？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听他那意思，好像要趁着你和杨伟争地位的机会，探探你的本事。他这个人，最不喜欢手下人比他强。你要是超出他的预期能力，他肯定容不下你。”白晶晶语速极快地说道，“总之你自己千万小心，这两个人都不是好惹的。”
挂断电话后，我在路边长椅上坐了半天。
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亲自去找杨伟谈谈。他在金胖子手下做了那么久的事，应该知道金胖子的为人。就是把我弄下去，这个位置他也做不长久。
倒不如两个人联手，一起把金胖子干掉，平分他的地盘和势力，这才是两全其美的万全之策。
虽然这想法简单粗暴，却不失为一条良策，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说动杨伟。
抱着这样的念头，我向火华哥打听到杨伟的住处，只身一人前往。
我没想到的是，做了那么长时间老大位子的杨伟，竟然拖家带口住在这种破烂地方。
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挤着祖孙三代四口人。杨伟的媳妇挺着大肚子在门口临时搭建的小厨房里烧饭，见我进门，连忙说：“伟哥不在，你明天再来吧！钱我们正在凑，一定按时还。”
听她这话的意思，好像把我当成了高利贷的人。
屋里老爷子瘫痪在床，瞪着浑浊不堪的眼睛，警觉地盯着我。
“我是伟哥的朋友。”我说，“嫂子你误会了。”
大肚婆“哦”了一声，转身继续去烧菜。刚走到煤气灶旁，突然捂着肚子尖叫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闪电般窜了出来，扶住大肚婆，关切地问：“老婆，你怎么样了？是不是要生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大肚婆点点头，说：“好像要出来了。”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咱们哪儿有钱去医院啊！就在家吧！”
“不行！之前检查时大夫就说孩子脐带绕颈，绝对不能在家生！我就是卖血，也要保你们母子平安。”杨伟抱起大肚婆，风风火火地冲出去拦车。
我平时身上很少带现金，只有一张银行卡。他们夫妻俩的话我也算听明白了，没钱生孩子！就他们这情况，去了医院也白扯，不会有人理他们。
“伟哥！”我叫住杨伟，把卡塞到他手里，说：“你放心送嫂子去，家里有我照顾。这钱你先拿着，算我借你的！”
要是一般情况下，杨伟绝对不会要我这个“仇人”的钱。可现在不行，他需要这笔钱去救他的老婆孩子。
杨伟颤抖着手接过银行卡，脸上表情复杂莫测。我拍了拍出租车门，示意司机师傅开车。出租车绝尘而去，杨伟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没离开。
我大概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矛盾，尊严和爱人的性命面前，他没得选择，只能接受。一个成家立业的男人，身上背负的东西，一定是沉重而甜蜜。为了妻子和孩子，哪怕叫他跪下，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也许，他不是一个好人。但他一直努力在自己妻子面前，成为他的好男人。
重新回到低矮的小房子里，在老爷子身旁坐下，静静地看着他。突然伸手替他号起脉。也许是医者的职业本能，也许是出自于同情。当时我脑子里并没想那么多，却没想到意外帮了他。
老爷子的症状和李家老头多少有些相似之处，但又多有不同。从他的病症上来看，主要是从怒气冲了经脉，这才出现中风偏瘫的假象。从他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
“爷爷，我想替您针灸治病，您愿意吗？”我说，“我是伟哥的朋友，绝对不会伤害您。”
听到我的前半句话时，老爷子深邃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渴求的光芒。但是，当他听说我是杨伟的朋友之后，立刻变了脸色，还负气把头扭向一边。如果他能说话的话，此刻一定对我破口大骂了吧。
我笑着从袖子里抽出金针，一边准备一边说：“爷爷，得罪了啊！我今天非要替你治病不可呢！伟哥要做爸爸了，他一个人不可能有精力，同时照顾你们这么三个人。我虽然不能保证治好您，但是起码能让您生活自理。相信我，针灸我行的。”
话音未落，手上已经开始行针。等老爷子反应过来时，什么都结束了。像他这种情况，大概需要施针三次，配合药物治疗的话，进程能更快一些。
天黑之前，杨伟急匆匆地赶回来取产妇用的东西。从他的表情来看，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你的钱我一定会还的。”杨伟说，“你容我一点儿时间。”
我点点头，几次想和他说说老爷子的事，可他似乎没什么心情听。
收拾完待产包之后，杨伟又跑到老爷子床前，简单向他交代了下：“爸，大夫说妞子没事，后半夜差不多就能生了。您别担心他，一会儿我拜托隔壁婶子来照顾您两天，您可千万别和人家发脾气啊！”
老爷子直勾勾地瞪着我，恨不得立刻把我的“恶行”曝光。我冲他挤挤眼睛，把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伟哥，老爷子交给我吧！给我一次弥补错误的机会。上次的事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那么对你。”
杨伟用一种“你这算不算猫哭耗子假慈悲”的眼神看着我，内心的质疑毫不犹豫地写在脸上。有那么一刻，我差点忘了这里是西城！像我这种自带傻比bgm的行为，不引起他的怀疑才是见了鬼。




放纵的青春 第290章：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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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合作！一起把金胖子赶出洪门。”我不得不把话挑明了说，这样对我对他都有好处。
顿了顿，我继续说道：“金胖子是个卑鄙小人，有他在，这个位置谁都坐不稳，只要把他撵出去，剩下这杯羹，我们一起分！我不缺钱，要的只是权势和地位。所以，你和我合作，绝对不会吃亏。”
杨伟冷笑一声，道：“就凭你这几句话，就让我背叛老大？你觉得我能信得着你吗？是，我承认，你上次捅我时候确实手下留情了，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你是怕闹出人命，也许是出于其他什么顾虑。”
“不管老大怎么对我，我永远不会背叛他！当初要不是他提拔我，我可能就饿死街头了。在西城，他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感恩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做你说的这种事？看在你又帮我一次的份上，当我从来没听过这话！你走吧！”
“一旦老大知道你有这种想法，他一定……伤心欲绝。”
杨伟的话说得清楚明白，谁听了都觉得这是个讲情义的好兄弟。但我不这么认为，我从他眼里看到了浓重的一抹恨意！他说每一句话时，都在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后槽牙咬碎了。这样的神情态度，可不是抱着感恩的心应该呈现出来的。
“好吧！等你想好了，随时来找我。我还是那句话，金胖子是个什么人，你心里比我清楚！”
“但我不清楚你是什么人！”杨伟阴笑道，“除非你能向我证明你的决心，不然的话，我是不会和你合作的。”
从杨伟家出来，我又琢磨了下，发现自己挺傻比的，其实杨伟的答复并没有任何问题。以我们这种关系，他没拿着刀把我捅出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我竟然还特么妄想和他谈合作。
谁能保证我真心实意过来找他合作？万一我们谈完，我转身就向金胖子出卖他呢？他刚刚失去在洪门的位置，连金胖子这个靠山都失去的话，那就真的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所以，他理所应当地防备着我。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在我离开杨伟家四个小时后，我又接到了他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我岳父能说话了，他说是你替他针灸的，让我把请回来好好感谢一下。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方便赏脸吃个饭吗？”
吃饭？不仅仅是吃饭这么简单吧？
刚刚断掉的合作念头，再次死灰复燃。
我马不停蹄地赶往杨伟定下的见面地点，这次，他没和我绕弯子，而是开门见山地问我：“我和你合作，能有什么好处？”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想要的东西，我尽量满足你。只是，金胖子的位置必须我来坐。我现在只能保证，你的位置依旧是你的位置。从今以后，只要有我在，就没人能替换你。”
杨伟似乎对我提出的条件不是很满意，犹豫了半天，他才开口道：“我其实不太相信你，是岳父劝我，说你比金胖子更有人情味，劝我和你合作。你也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身上还欠着一屁股高利贷。一旦这次失手，不光是我，我家的妻儿老小都要跟着遭难。所以，我希望你能出一笔钱，让我妥善安顿好他们。”
“多少？”我问。
“五万。”杨伟说，“我不多要你，只要点安家费用就行。希望你看在我家老小的份上，到啥时候都能秉持本心，别把我出卖了。”
我痛快地答应下来，别说五万，就是五十万，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
“我刚才给你的卡里有十万，你提出五万，剩下的五万先放在你那里。等事情办成了，你再还给我。这就算是我的诚意吧！”我说，“关于金胖子，我只想快准狠地解决他，不想在他身上浪费太多的心神。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我知道一个秘密，目前，这个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杨伟说，“本来我还想拿着这个秘密去威胁金胖子，可我没那个胆子。他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没本事惹他。”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金胖子和丧狗的情妇有奸情，被我看见了，也录下来了。你拿着他们偷情的证据，就可以让金胖子俯首贴耳。”
“我在洪门的时间不长，并不知道这个丧狗是什么人。”
“丧狗就是条疯狗！他是金胖子的老大，也是他的尅星。他的情妇叫凤姐，是钱柜的妈妈桑。几年前，还是那里的头牌，后来跟了丧狗就从良了。在没跟丧狗之前，凤姐和金胖子泥水不清地混过一段时间，后来名义上断了，其实一直还在暗中勾搭。”
“丧狗这个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染指他的女人，只要当了他的女人，连公狗都不能养。要是让他知道凤姐和金胖子有一腿，他非杀了这对狗男女不可。金胖子跟了他这么久，当然了解他的脾气，所以，这份偷情证据，就是他的死穴！”
杨伟细致分析了丧狗、凤姐和金胖子之间的厉害关系，从他的推断来看，这个偷情视频绝对是要金胖子狗命的东西。
但我不想就这么把视频交给丧狗，我想和金胖子先玩玩。
打定主意后，我从杨伟手里得到了那个偷情视频。作为备份，我交给了赵斗斗一份。当然，也付给他一笔昂贵的保管费。
我和赵斗斗约定好暗号，一旦我打电话叫他“把东西交出来”，那意思就是让他把东西公开到网络上。有了这张王牌在手，无疑距离我的小目标又近了一步。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更新《放纵的青春》漫画，今天老老实实更了一话。比起打电话，我更愿意用这种方式告诉那些关心我的人，我的青春还在继续！我依然努力奋斗着！为自己，也为他们！




放纵的青春 第291章：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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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洪门的老规矩，每月1号是收保护费的日子。
街上所有商户需按照营业面积缴纳保护费，金额在一千到一万不等。
商业街上的所有商户，必须在三天内把钱交齐。交晚了的商户有滞纳金，金额高达30%之多。另外，每月十号之前仍然没有缴纳保护费的商户，视为自动放弃被保护者资格。
至于这些拒交保护费的商户，想继续营业的机会十分渺茫。
商户们领教过洪门的手段，虽然怨声载道，却没人敢站出来反抗。
我接替美男子杨伟的第三天，正好是收保护费的日子。按照惯例，我应该带着兄弟，坐在街角等商户们来交钱。
连着三天，洪门的人都没出现，商业街的人既欣喜又惊慌。此时，他们还被蒙在鼓里，尚不知道我已经接替了杨伟成为商业街的新一任“街长”。
第四天，我接到金胖子的电话，他叫我去西施楼开会。名义上是开会，实际上是把保护费收上去交差。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西施楼是西城比较有档次的饭店，虽然比东城的国贸大饭店差些，但好歹也是星际水平。为了不犯以前的错误，我特意换上最帅气的西服，光鲜亮丽地前去赴约。
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能在西施楼遇到郑红儿，这位国贸大饭店的美女经理给我的印象极深。上次去国贸找裴清清，要不是她一路给我开绿灯，我也不可能那么顺利地找到人。
“好久不见啊！”我主动上前和她打招呼，并没意识到她早已不认识我现在这张面孔。
“先生，你好！我是西施楼的大堂经理郑红儿，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吗？”郑红儿笑靥如花地看着我，礼貌而不失风度。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抓着头发，尴尬地笑道：“你以前是国贸饭店的经理吧？是我认错人了吗？”
郑红儿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佯装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您是那里的常客呢。没错，我以前是在国贸上班，能在这里碰到您，真是缘分呢！”
“陈浮生。”
“郑红儿。”
简单寒暄了几句，我和郑红儿挥手再见，直奔金胖子定下的包间，那里才是我真正的战场。
推开包间门的一刻，烟味夹杂着酒味扑面而来。
一张可容纳三十人的圆桌周围坐满了陌生面孔，大多都是我没见过的人。金胖子坐在主宾偏下的位置，身旁坐着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墨镜男子。
墨镜男瘦骨嶙峋，与行走的骷髅没啥区别，身边却坐着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女人袒胸露乳，浓妆遮脸，妖艳低俗，浑身透着一股子骚气。
“魔鬼，来坐这里。”金胖子指着身边的位置对我说，“哥哥早就给你留了好位置。”
我冲他竖起拇指，大踏步地走过去坐下。
金胖子指着墨镜男，向我介绍说：“来，认识一下，这位是我老大丧狗哥。旁边这位是咱们的大嫂凤姐。”
不等丧狗开口，凤姐抢在他前面说：“哎哟！咱们洪门啥时候来了这么一位漂亮小兄弟？长得还真是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