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的青春

“他叫啥？干啥的？对你好吗？”我厚着脸皮追问道。
裴清清斜了我一眼，说：“你小小年纪，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别看我年纪小，我恋爱经验可不少！你就拿我当你男闺密、蓝颜知己、树洞。反正不管什么都行，你就对我说吧，我肯定能帮你出主意。”
“他是律师，有自己的律师行，名字就不说了吧。”裴清清蜷着膝盖，双手托着脸，出神地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律师有啥了不起！老子还是神医呢！一手医术西城无双，治病救人谁能比我强？别说他是个律师，他就是米国总统，有病了不还得看医生！
“你心里还喜欢他？”我强压着怒气，笑嘻嘻地问她：“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旧情重燃的想法？”
“咋说呢？他人其实挺不错，心思细腻，特别知道疼人。不光长得帅气，还写得一手漂亮字。我当初就是被他的字迷住，才和他好的。那时候我俩都是学霸，互相比着学习，经常并列第一。”裴清清沉浸在回忆之中，脸颊红云更胜一筹。
我嘴里撕着肉干，心里拿着肉干当那第三者，狠狠咬着。
裴清清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快便没了声音。
“喂？睡着了？”我凑近了，小声问着。没有任何反应，她就那么睡着了。
这女人心该多大了！旁边还有我这么个“不怀好意”的陌生男人，她竟然醉得睡着了，真是不怕吃亏啊！
我怕她这样睡着累，把她抱到床上放好，又盯着她看了半天，这才准备离开。我在这里耗的时间太长了，身后还一大堆烂摊子等着我去处理。
就在我迈出房间的一刻，忽然听见裴清清尖着嗓子喊道：“张赞，别走。”
随后，嘤嘤的哭声响起。
裴清清躺在床上，两手在半空中抓挠着，好像要拽住什么人一样。
我看得心酸腿软，再也没力气向前再迈一步。回头握住她的手，轻声对她说：“我在，我一直都在。”
一颗滚圆的泪珠，顺着裴清清的眼角滑落。
很快，她的呼吸再次平稳，情绪也恢复如常。
我握着她的手，像被胶水黏住一样，无论如何也不愿再离开。





放纵的青春 第299章：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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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再多不舍，我还是没资格在这里久留。等裴清清醒来，剩下的只有尴尬。我不想让她不舒服，趁着她熟睡之时，恋恋不舍地离开。
不管以什么身份，只要能光明正大地接近她，分享她的喜怒哀乐，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如今的中医馆已然成为一片废墟，我现在形同无业游民。火华哥要帮我重建中医馆，还在他麻将馆对面帮我租了门面。
从裴清清家出来，我专程过去看了一眼房子，倒是和火华哥说得没差，位置好，采光足，看着挺适合开医馆。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房子的主人竟然是西城大妈。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她还是郑红儿的亲妈！
当这两个女人同时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整个人都呆掉了。
郑红儿穿着粉色家居服，梳着双高马尾，给人一种邻家高中生的错觉。
“怎么是你呀！”郑红儿捂着嘴巴，不无吃惊地说道：“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闺女，你认识他？”西城大妈嘴里吐着瓜子皮，眼睛往我所在方向瞥了一眼。
“嗯！妈，你就把房子租他吧！他人不错的。”郑红儿调皮地眨了眨眼，挽着西城大妈的手臂撒娇，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先前成熟稳重的职业范儿。
“小子，我这房不短租，你要租就得租三年。每年房租十八万，抵押金三万，水电费另算。你看，是刷卡啊？还是点现金啊？”西城大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另外，我们娘俩就住在楼上，你不许往家里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
火华哥摸着鼻子，两眼眯成一条缝儿，这是算准了我拿不出这么多钱？想在这看我笑话？
也不知道是我最近太敏感，还是火华哥的言行失去了我的信任。总之，我看见他就会乱想，根本控制不住。
“妈，看我面子上，抵押金就免了吧？行吧？我的好妈妈！”郑红儿笑嘻嘻地替我说情，西城大妈瞪了她一眼，骂道：“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老娘白养你这么大了！”
“我妈说免押金了！”郑红儿爽快地说道，“你就放心租吧！这房子风水好着呢！我妈以前开发廊，那生意叫一个火呀！”
“小姑奶奶，你这一句话，就把老娘的抵押金弄没了！还不快滚进去给我做晚饭。”西城大妈眼中充满宠溺，郑红儿冲我眨眨眼，连蹦带跳地上了楼。
我和西城大妈签了合同，一次性缴齐房租，火华哥又帮忙置办了一些家具，距离中医馆开张只差一个名字。
起名这件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我想了半天，就是想不到合适的名字。总不能就叫中医馆吧？
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头绪，黑子过来时，无意说出“金手指”这个名字。后来，索性就把中医馆起名叫“金手指”。
随便是随便了点，总好过为这事浪费心神。名字无非是个代号，把玫瑰花叫成臭狗屎，它依旧芳香如故，不受任何影响。
本着择日不如撞日的原则，中医馆开张的日子就定在明天。
当天晚上，郑红儿请我和黑子到楼上吃饭，叫我过去尝尝她的手艺。
“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你要是懒得做饭，就上来吃呀！”郑红儿一边给我夹菜一边说着体己话，我恍惚产生一种“她可能喜欢我”的错觉。
西城大妈瘪着嘴，直言道：“丫头，你是不是喜欢这小子？你要喜欢就直说，咱家可以考虑让他做上门女婿。”
“我看行！”郑红儿笑嘻嘻地说，“就是不知道人家乐意不乐意。”
“乐意！乐意！我们乐意！”不等我回答，嘴里塞满肘花的黑子抢在我前面答应下来。
“别逗我啦！”我无奈地笑笑，说：“我哪儿能配得上你呀！”
“怎么？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呀？还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呀？我不美吗？我不性感吗？我不惹人爱怜吗？”郑红儿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动作，先把自己逗得捧腹大笑。
整顿饭都在她的调侃语气中度过，我尴尬得要死，后悔得要死，恨不得立刻从二楼跳下去。
好不容易得以解脱，又被黑子纠缠，他坚持要在中医馆打杂，还要和我同吃同住。
“我不收工钱，你把我留下就行。”黑子指着天花板说，“这妹子做饭太好吃了，我舍不得走。”
“饭好吃？是人好看吧！你当我傻是不是？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我可能真瞎了！”
不过，黑子有一点没说错，医馆确实需要一个打杂的帮手。赶上我有事出门不在家时，也好有个人看家。
一番权衡之下，我答应了黑子的请求，同时和他约法三章。不等我开口提条件，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回去取行李，压根就没打算听！
时间过得飞快，第二天一大早，火华哥就带着兄弟们过来摆爆竹，送花篮，搞得附近几条街人尽皆知。
商业街受过我恩惠的人都过来捧场，向我道喜，顺便送个红包意思一下。
我心里说不上啥滋味，有点小激动，还有点小忐忑。
也不知道冷血十三鹰从哪儿听说我医馆开业的事，呼呼啦啦全都跑过来庆贺。
“大哥！你不仗义啊！这么大的喜事，都不通知兄弟们一声！”
“别乱说，大哥是怕耽误咱们学习！是吧？大哥？”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想简简单单地开业，压根没想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但是，总有人不想让我清静，故意弄出声势来，让附近几条街都知道这里有家中医馆开业了。
不过呢，我也想开了。
中医馆被推平，我就再开一家！老疯子不知所踪，我就四处悬赏寻人。有人想整我，我就拉开架势等着他来。
没有这些恶意满满的人，生活该多无聊啊！




放纵的青春 第300章：互相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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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馆开业的第二天，裴清清亲自送了个花篮过来。
“陈浮生，你也没拿我当朋友啊！医馆开业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告诉我一声，太不够意思了！”裴清清嘟着小嘴，摆弄着我桌上的盆栽，声音低了三分，继续说道：“还有那天，你走怎么也不说一声，害得我好顿担心。”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裴清清竟然说她担心我？我真是不知道该高兴好，还是该难过好！要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陈浮生，不是张赞。
“哎，你别误会啊！我是拿你当朋友才这么说的。就是那种闺蜜朋友，你懂吧？”裴清清看出我的疑惑，努力解释着。
“我是男的！正正经经的老爷们，当朋友可以，当闺蜜可不行。万一哪天我控制不住，做出点禽兽不如的事……”
“滚蛋！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正说着话，郑红儿端着一盘水果从楼上下来，娇滴滴地说：“浮生，我妈刚买的水果，特别新鲜，你快来尝尝呀！”
郑红儿一改往日邻家小妹的亲切形象，特意穿着枣红色高开叉旗袍，袅袅婷婷地下楼给我送水果。
裴清清斜睨了她一眼，讪笑道：“陈浮生，这是你女朋友？挺漂亮嘛！”
“哎呀，您眼光真好！”郑红儿接茬说道，“大家都这么说呢！”
我稀里糊涂地看着这两个女人，完全听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
“浮生，这位美女是谁呀？你怎么都不给我们介绍下呢？”郑红儿放下手中果盘，冲我抛来一记媚眼。我以为自己出现错觉了，半天没缓过来。
“就是！怕我们认识呀？怎么不介绍呢？得了，我自己介绍吧！我叫裴清清，是陈浮生的老朋友。”裴清清故意把“老”字加重语气，歪着脑袋，挑衅似的看向郑红儿。
“朋友不分老幼，关键看缘分！我和浮生的缘分，那可是一天一夜都说不清呀！”郑红儿小心翼翼地剥着葡萄皮，不由分说地塞进我嘴里一颗。
黑子凑过来，小声问：“是不是所有漂亮女人都喜欢这样针锋相对？我咋觉得这屋里火药味这么大呢？她们咋见面就掐啊？”
“我哪儿知道！”我咬着后槽牙，没好气地说道。
郑红儿在裴清清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故意翘起二郎腿，把两条又白又细的大长腿叠搭在一起。以我所在的角度，都能看到她里面的黑色小底裤。
裴清清也不示弱，冲我伸出白皙修长的胳膊，一脸媚态地看着我说：“陈浮生，你过来给我号号脉！我最近皮肤不太好，好担心是身体出了问题呢。”
我认识裴清清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听她用这种嗲嗲的语气说话。
真搞不懂她们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这俩女人，才刚刚见面，彼此就看了那么一眼，就互相觉得不顺眼。说他们争风吃醋吧，又不太恰当，反正就是莫名其妙地让人摸不着头脑。
黑子站在我身旁，眼睛一直盯着郑红儿的大白腿，不停地擦着口水。我捅了他一下，找借口把他支出去办事。
郑红儿屁股像粘到椅子上一样，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两个女人目光时不时交汇一下，冒出一阵子噼里啪啦的火星子之后，又若无其事地找我闲扯。
裴清清坚持说自己不舒服，让我给她号脉，我替她仔细号了一下脉搏，这妖精身体比我还健康！
“朋友，您这是喜脉啊！”我一本正经地开玩笑道，“恭喜！恭喜！”
裴清清扬起手臂就要打我，巴掌挥到半空，被郑红儿一把拦住。
“怎么了？喜脉呀！好事啊！怎么高兴得想打人呢？是不是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谁呀？”郑红儿揶揄人的本事，我还是头一次领教。她一直给我职场熟女的印象，世故老练，淡定安然。今天这画风切换得太突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哎哟，蒙您关心，孩子的爸爸就是陈浮生！”裴清清挽住我手臂，倚在我肩头，摸着她那平坦的小腹，装得像真事儿似的。
“行了！都别闹了啊！我刚才开玩笑的”我赶紧出来圆场，结束这可笑的争斗。
郑红儿勾着嘴角，媚态十足地笑道：“讨厌！我还看不出来你在开玩笑吗？不闹了哦，我还要去上班呢！好好吃水果，不许剩下，知道吗？”
“陈浮生，看看，人家美女多关心你，不亏是同居密友啊！”裴清清酸溜溜地说着，揪下一颗葡萄塞到嘴里，立刻又吐了出来，皱着眉说：“真酸！”
“心甜的人吃着才甜哟！”郑红儿不服气地回敬道，噎得裴清清半天没出声。
作为胜利的一方，郑红儿率先退出战场，剩下裴清清一个人坐在那里生闷气。
“你们咋一见面就像仇人似的呢？能不能告诉我为啥？”我吃着葡萄，心里好奇得不得了。
“是她针对我！你看她那骚样儿，一看就是个狐狸精，那眼神都快要把你吃了！我怼她也是为了你好！你这个没良心的，一点儿都不领朋友的好意。”裴清清语速极快地说着，每次她紧张时，说话速度就会特别的快。
“长得太帅真是让人烦恼啊！到哪里都桃花朵朵开，拦都拦不住。要不，你留下来帮我把把关吧！”
“我才懒得管你！要不是看在你是张赞朋友的份上，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再次提起“张赞”两个字，裴清清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哀愁。
我赶紧转移话题，问她：“我刚才给你号脉，发现你最近很焦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上你也说不定。”
裴清清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过来，她眨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这么神呀？这都能看出来？其实也没什么，最近和一位女同事关系处得不太好，心里有些烦罢了。不说这个了，我也该走了，学校里还有事儿等着我处理呢！”
我送裴清清到门口，她突然转过身，一本正经地对我说：“看在朋友的份上，听我一句劝，务必和郑红儿保持距离！我老觉得她对你没安好心，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特别准。”




放纵的青春 第301章：百万诊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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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疯子下落不明，我只能凭借为数不多的经验，强撑着经营医馆。然而，一切远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简单，商业街的人过来瞧病，总是将诊费压得特别低，从他们身上赚那点钱，都不够缴房租水电。照这么经营下去，离关门大吉也不远了。
没办法，我只能和黑子去较远的地方发传单，贴小广告，以此来扩大客源。
这天，外面下着小雨，我和黑子在医馆里玩手机游戏，突然从外面走进来一位摩登女郎。红头发，蓝眼睛，白皮肤，身上的香水是我没闻过的味道。
摩登女郎一头卷发，巴宝莉风衣外套将玲珑有致的身材裹得曼妙生姿。整个人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贵妇气。
黑子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抢在我前面开腔道：“小姐贵姓？”
作为一名医馆临时员工，他开口就打听人家姓名，已经成了本医馆的一大特色之一。
“你们哪位是陈浮生？”摩登女郎的视线在我和黑子身上游走，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我向前一步，礼貌地说道：“我就是陈浮生，您找我有事儿？”
“废话！找你当然是看病！”摩登女郎翻着白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从兜里掏出一盒女式香烟，点燃，使劲儿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眼圈，这才开口道：“听说你医术不错，我才来这鸟不拉屎的下贱地方。你要是能凭我这气色看出我有啥病，我就在你这治，多少钱都行，不差事。”
“神经病吧！”黑子小声嘟囔着，转身进了里屋。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这几个字已经被传烂了。摩登女郎估计是电视剧看多了，想用这个来考我。她以为我能看出她的病症就能治好她的病症，殊不知，看出来治不好的大有人在。不过，既然她接受这套，我就照着她的路子往下走就是。
看她这一身打扮，就知道她是头肥羊。作为间歇性无良神医，能搜刮点油水就一定得搜刮。不然的话，拿什么给黑子开工资。再说了，我的目标是赚钱赚钱赚钱，总不能一直花老本。
我扫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看你这脸色，多半是气血两虚，宫寒少阳。冒昧问一句，可曾婚嫁？”
摩登女脸色有些不自然，她掐灭手里的香烟，清了清嗓子，说：“行了，看能到这程度就算过关了。实话和你说吧，我想要孩子，越快越好。”
“治病这件事也是因人而异，人和人的体质不同，无法下出准确定论。时间这方面我无法保证，只能说尽力而为。”
“这话我早就听腻歪了！在西医看了一年多了，也没见个效果，反倒吃西药把我这胃吃出毛病了。我也不问你时间了，一个月内我能怀上，我给你十万；三个月内怀上，我给你五万；以此类推，时间越长我给的越小，这个你能接受吧？”
“抱歉！我无法接受。”
“咋了？怕了？没信心能治好？”
“本店治疗不育不孕，起步价一百万。”我拿出抽屉里压箱底的价目表，递到摩登女郎面前，她接都没接，翻着白眼骂道：“你特么也太黑了！我还没听说哪个地方要这么高的价！咋的？你能包成功啊？”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男人不行治男人，女人不行治女人，保证播种成功！还您一家三口幸福同行。”
短短的几句话，竟然把摩登女说得动了心。估计她是经历过太多次失败，心里又实在太急于求成。不然，也不会跑来我这种小地方求医问药。
“我不差钱！这样，我先付你两万定金，等我有了孩子，一定立刻把钱打到你账户上。”摩登女从手包里掏出两万扔到桌子上，大气地说道：“我叫姚莹莹，是南翔技校的副校长兼股东，绝对不会赖账。”
巧了！这位还是裴清清的同事！前几天还听裴清清说她和同事关系相处得不好，这就来了一位。
“两万块只够号个脉的钱，您要是光想号脉，不想对症下药的话，我也能接受。”我吃透了这女人要治病的决心，必须得端着点架子，宁可要跑了也不能要少了。这段时间，我在商业街学到不少生意经，这只是其中一条。
“你太黑了！中医馆那么多，又不是只有你懂医术！”姚莹莹拿起桌上的两万块，负气离去。
我在心里默默倒数着，5，4，3，2……
姚莹莹突然止住脚步，一脸不情愿地说：“那我先付你十万，这样总行了吧？”
“成交！”我得意地竖起“ok”手势，接下来的时间，先后替姚莹莹把脉，问症状，下方子，开药。
我没直接给她针灸，要是一次就治好了她的妇科病，她肯定觉得这一百万花得不值。太多次数也不行，她还得怀疑我没本事。我估摸着三次最好，不多也不少。
“下次把您先生也请过来，生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他也得过来瞧瞧。”我将写好的药方放在桌子上，叫黑子在药柜上抓药。
“他呀，可能没时间过来！你先治我吧，实在不行再叫他。”姚莹莹不自然地撩着刘海，目光闪烁，像是有什么心事。对于别人的私事，我向来没心情，更没兴趣去打听。
“这服药你先吃着，等吃完了再回来找我。记住，这段时间不可同房。你要是想趁早怀上，就得听我的。”作为医者，我交代了该交代的一切，至于病患要怎么做，那就是她的选择了。
姚莹莹拿着药，如获珍宝地捧在手心里。嘴上虽然硬气得狠，一声道谢的话都没说，眼神却早已出卖了她。
姚莹莹走后，我拿着刚收到的诊费替黑子开了工资，望着剩下的钱发了会儿呆，特别想请裴清清吃饭庆祝下。
接到我饭局邀请的裴清清倒是没有拒绝，只是坚持要去李记小馆。她似乎对那家馆子情有独钟，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放纵的青春 第302章：鳄鱼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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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想着请裴清清吃大餐，她却只想去李记吃小面。
席间，我终于忍不住问她：“你为啥老喜欢来这里吃东西呢？虽然这里的东西很好吃，但总吃也会腻啊！”
裴清清笑道：“你以为我来这里只是吃东西吗？不！我是特别喜欢看李氏夫妇温暖平淡的日常。一对历经风雨的老夫妻，年过半百还能恩爱如初，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我可能这辈子都遇不到这样的人了。能看着他们幸福，我心里也跟着快活。”
一番话听得我心里酸酸的，这个傻女人，明明我就在她面前。单只因为这一张脸，隔绝了彼此的心。我多想告诉她，我就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哦，对了，今天我来个病人，她自称是你们学校的副校长……”
“姚莹莹？”裴清清打断我的话，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是她吗？”
我点点头，反问道：“你和她关系怎么样？”
裴清清苦笑道：“记得前几天和你说过的事吧？就是姚莹莹老找我麻烦。我没去南翔之前，她是那里的‘教师之花’，自从我调去之后，她的风头被我抢了不少。因此，总是找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