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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所来径
“是,先生。”这个流程齐晗并不陌生,膝行来去取下藤条过顶而奉,这是他一向以来尊奉的规矩。
君默宁接过家法,齐晗自觉地褪下裤子,双手撑地。
君默宁站在他身侧,清楚地看到少年身后双臀之上肿胀青紫的伤情,他下手不轻,又是累日责罚,即便是卧床养着怕也是难以痊
愈,更何况他还奔波在外。
从心所问,君默宁心疼了,所以难得多说了几句。
“知道为什么如此罚你?”
齐晗俯撑着,书房里先生妙的设计驱散了外间的暑气,他却还是浑身冒着一阵一阵的汗,裸露的臀腿微微颤抖,引起头皮也发
麻。
“回……回先生,晗儿不该让师父为难。”头低垂着,声音有些闷,不过语气中的悔意昭然若揭。先生少有在训责的时候问话,他
向来是说清楚弄明白了,罚下要挨的数目,然后就一心一意受着。中间若是犯了规矩,重来翻倍也是常有的,只是不知今日,为
何在此情此景之下问话。半大的少年不敢变动摆出的受罚姿势,耳根处却是一点一点红透了。
“避重就轻!”君默宁语意森然,扬手就是一下重抽。
“嗖……啪!”
“啊……”毫不留情的细长藤条抽在早已伤痕累累不辨颜色的臀上,齐晗疼得一下扑倒在地,口中惨呼,心中巨骇。
“先……先生,晗儿知错,不敢避重就轻……晗儿错了……”他慌慌张张地爬起来重新跪撑着回话,“晗儿不该仗着师父疼爱,把心
思用在师父身上……晗儿知错了,晗儿再也不敢了……”
“你师父如何待你,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君默宁冷冷道,“再敢有下一回,你别后悔自己长了个屁股!”
“是!晗儿不敢……再也不敢了……”齐晗伏地认错,冷汗、因恐惧和疼痛产生的泪水低落在一尘不染的青砖上,倒映出少年布满
了惊惶和苍白的脸庞。高高抬起的身后一条泛着血珠的檩子赫然横亘在臀上。今日,他还有十下藤条要受。
“起来,把裤子全褪了,趴到榻上去。”君默宁看着已经不堪入目的青紫色后臀,吩咐道。
第34章罚
齐晗哪里敢有异议,哆哆嗦嗦地脱了外袍、褪下下衣,赤裸着臀腿趴到了榻上。他实在怕得厉害,整个人都在发抖。
四天,四十藤条。
四十下藤条,齐晗不是没有挨过。十五岁那年,他第一次独自出门办事,处理的是悦来酒楼食物中毒事件,结果他一念之仁放过
了其中一个粗心马虎的小伙计,却在不久之后因为这个小伙计的疏漏,再次造成中毒之事。悦来酒楼声誉一向很好,却因为这两
次的失误损失惨重。幸好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一次,君默宁罚了四十藤条。
那是第二次,齐晗被绑着挨完了翻倍的数目,刑凳上的少年被打得皮开肉绽气息奄奄,养了一个多月才全部消除了痕迹,还要强
撑着背中州朝的律法。





君临天下 分卷阅读39
可是,再难熬也毕竟长痛不如短痛,痛不欲生地挨完了,也比如今每日十藤地拖着要干脆利落。先生赐了药,可是没有破皮的肿
痕不褪,再好的良药也只是缓解一些痛楚,每日里受完罚就又疼又累的齐晗,哪里有这个时间和力?
所以三天下来,所有的青淤全部积累在一起,他其实还是消瘦的后臀肿了一倍有余!
他一向不许秦风给自己上药,除了先生,他依然无法忍受对着别人裸露身体。当然,后来师父也除外了,那么霸道又温和的一个
人……
师父……
紧紧地抓着榻沿的齐晗咬了咬唇,到底不敢哭出来,他受罚就是因为辜负了师父,怎么还能指望师父来救他?可是,真的疼……
刚才那一下……齐晗觉得他有点熬不下去了……
“嗖……啪”,第一下干脆落下。
“唔……”齐晗整个人狠狠地抖了一下,头高高扬起,眼里的泪水倏然落下。他知道今日的责罚已经开始,仅第一下,他就疼得毫
无信心他今日可以挨完十下!
“嗖……啪”,第二下如期而至。
齐晗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呜咽。抽在身后的藤条好像利刃,要一刀一刀地活剐了他!
“嗖……啪”,第三下抽在后臀上。
“啊!先生!先生!”齐晗惨叫出声,涕泪横流,“先生!晗儿知错了……晗儿再不敢了……晗儿错了……呜呜……晗……知错了…
…”
三下藤条,打尽了齐晗所有的勇气和侥幸,他疼!疼得恨不得就此昏死过去。可是,他明白了疼痛之所以能够将昏迷的人唤醒,
是因为疼到极致的时候,连昏死都是奢望!
无声无避无自伤,打死他都不敢逃刑,而以往自伤的后果都以惨烈告终,被一次一次家法把规矩烙印进心里的齐晗唯有开口,不
敢求饶,只是认错!
他错了,错在不该怀疑先生会把他送走!他错了,错在不该仗着师父的宠爱乱用心思!他错了,错在不该在得了五年人世的温暖
之后妄求更多更多的五年!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君默宁手里的藤条听了下来,眼前的少年把自己的身躯死死地钉在榻上,分毫不敢妄动;后臀上横亘的四条血色的檩子,印在青
紫的臀面上,无情而残忍。伤上加伤的痛楚远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他挨过,所以知道。那种疼,撕心裂肺不为过。
他轻轻地扶起少年颤抖的肩,看到一张惨白到没有人色的脸庞,下唇上有齿印,但不深。一双肿如核桃的眼,充满了痛楚和哀求
,惶惶然如濒死的小鹿。他仍在哭,只是在被扶起的瞬间吞下了所有的呜咽,只剩下滂沱的泪水,一遍又一遍地流。
“重来。”
双行泪下,齐晗绝望地闭上眼睛。“晗儿……知错了……”
重新趴伏在榻上,齐晗有一种自弃的绝望,适才深入骨髓的痛楚经过这短短的缓解之后铺天盖地而来,他的眼前有金星开始闪耀
,头皮发麻,他知道他坚持不了几下的。
然后呢?窗外透进的夜色漆黑如墨,如这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责罚。
“嗖……啪!”又一道檩子泛起。齐晗紧了紧握住的榻沿,一声闷哼未起,却突然感觉到痛楚的来源竟不是早已不堪捶楚的双臀!
终究是不忍,重来的十下全都打在他细长的大腿上,整整齐齐十道伤痕,不快,但也只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情。
齐晗的泪晕湿了床榻,眼前的金星慢慢变黑再变黑,在残存的光晕里,他看到先生在榻边弯下腰,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撩开了他粘
在额角眼边的碎发。他勉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因为先生的眼里好像有他渴望多年而自以为从未得到的心疼。
抵不过被痛楚的侵袭,神意识缴械投降,他张了张口,随后彻底陷入黑甜。
虽然没有声音,君默宁也已经看清楚了少年的口型,他说的是:
“谢……先生……垂怜……”
这一夜好长好长……长得齐晗好像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人生又来来回回经历了几遍。
只是不知怎的,每每心头绝望的时候,耳边总是传来一丝若有似无的乐声,悠缓却坚定,好似黑暗中的一盏孤灯,让他不断坚强
地追寻,不断抹去累积的伤痕。
后来乐声停了,他觉得很冷,好像被困在悦来酒楼的冰窖里,寒气丝丝缕缕地钻进骨头缝里,钻进钻进五脏六腑。突然有一道温
暖出现在周遭,他伸出手去紧紧地握住,再也不愿放开……
齐晗是被饿醒的。
朦胧中睁开双眼,窗外刺眼的阳光预示着时辰已经不早了,耳边传来林子里啁啾的鸟语,给宁静的别院增添了几分生气。他闭了
闭眼让自己清醒一些,屋子里的摆设渐渐清晰地映入眼帘,还有一个熟悉到魂梦之间都想靠近的人!
此刻,如此靠近。
甚至!他还枕着他的手!
齐晗的心“砰砰砰”的直跳,他看到先生正坐在榻边的小杌子上,左手撑着膝盖浅眠;而右手……被自己枕在身下!他想放开,身
体却很忠诚地一动不动,他在极短时间之内给自己找了个极好几个理由:放开了会惊动先生休息。
他真的从来没有这样靠近先生,近得呼吸可闻!休息中的先生平静安详,没有了严肃和偶尔的凌厉,分外令人心安。
昨天晚上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齐晗贪恋这一刻的情境,他怕压到先生的手,只能虚虚地腾空着,他发现他不太能记得了,好像
他受罚求饶了?那肯定是要重来的吧!最后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齐晗的记忆有些迷糊,他正要仔细想一想的时候,僵着的身体上传来一阵一阵钝钝的疼痛。他奋力转过头,看到下半身上搭着一
条毯子,而毯子下正是自己伤痕累累的臀腿。
“看够了么?”轻淡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齐晗倏然回头,堪堪对上那双平静如水的眸。
“先生!晗儿……”齐晗急急地撑起身子,却被一只手按住肩膀。
“乱动什么?”君默宁站起身,顺手掀开盖在少年下身的毯子,昨夜趁他昏迷着上了一遍药,此刻臀上的伤已经好多了。只是拖了
三四天的伤要难痊愈一些,需要多上几遍药才行。
这样想着,顺手就从一边书桌上拿了一罐乳白色的药膏,刚刚掀开陶瓷的盖子,一股清冽的香气已经散发出来。
从他家先生掀开毯子开始,红晕就爬上了齐晗的耳朵。他赧羞的心里既紧张又期盼,直到先生真的拿了药罐,齐晗才真正相信,
先生真的要给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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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罚过之后
齐晗在别院五年,前两年以学习为主,几乎没有踏出过院子;后三年渐渐跟着楚汉生处理晏天楼里各式各样的事情,在实践中体
悟所学。
而君默宁对齐晗的教养,学业与事业,泾渭分明。便是家法都分得很清楚……
学业有误用戒尺,板子,一是一二是二,绝不允许找丝毫理由接口,完不成做不好就打,打完了翻倍做,做不完依然要打。君默
宁从来不会罚不许吃不许喝,但是很多时候齐晗真的连吃饭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君默宁的专制和霸道在这一点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小小的齐晗如同一张白纸,让一个大智若妖的先生生生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填上了最深刻最绚丽最丰富的颜色和内容。
至于后来的事业,君默宁却是放得很开,大多数事情只问结果不论过程,甚至后来,他已经连结果都不问了。他给了齐晗足够的
自由和空间去成长和锻炼,当然,谁都有做错事的时候,更何况是初出茅庐的少年。
当初悦来酒楼第二次食物中毒时间爆发,齐晗第一时间跪在书房请罪请罚,他的英明睿智的先生只扔给他一句话“自己捅的娄子
自己拾”,前前后后一炷香的时间,他连个眼神都没有赏给齐晗。
事情最后还是圆满解决了,齐晗解雇了犯事的伙计,令其至官府自首,却又拿出了所有应该赔偿的银子,既保出了伙计又给了受
害者足够的诚意。其中自然不乏有趁机敲竹杠的,却又在看到齐晗身后那四个膀大腰圆手拿刀剑的侍从之后,偃旗息鼓。
犯了这样的错,罚是不了的,四十藤条翻了一番,他求着先生堵住嘴巴绑住手脚才在几度昏厥的惨烈中熬完了责罚。
事后养伤的时候,齐晗才知道,先生已经做好了酒楼关张的准备,师父说,京城总店日进斗金,但是用来买你一个教训,你家先
生觉得……很值得。
在君默宁以及世人眼中,齐晗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只是其中苦乐,唯有他自己心知肚明吧。
不知为什么,看着此刻趴在榻上的少年身后的伤痕,君默宁脑海中略略浮过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并不多的几件事,却桩桩件件
刻骨铭心。为人处事上,他向来惯用藤条责罚,便如此刻,青肿的后臀上映着四条紫色的檩子,以及大腿上连成一片的紫砂。
齐晗趴着,紧张得心跳都加速加重,给他上药的基本都是师父,然后就是他自己,秦风是他自己拒绝,而先生,是他不敢妄求。
一切说来话长,其实也不过浮光掠影一瞬而过。
君默宁从罐子里挖了一块绵软的膏药,一边涂抹在色斑斓的后臀上,一边动用深厚的内力揉动,驱散累积了几日的淤血。
齐晗诚惶诚恐地熬着,不敢出声、不敢移动、也不敢咬着唇齿,只是沉重又急促的呼吸断断续续的,彰显着主人的痛楚。
“还记得我教你的第三课是什么吗?”看他忍得艰难,君默宁放缓了手上的速度,问道。
齐晗被突如其来的询问惊了一惊,却发现并不是问责,答案也是深深烙在他心间的所学,才放下心来道:“回……先生,晗儿记
得,是……信任。”
“嗯,”君默宁渐渐把药擦到了大腿上的新添的伤痕上,“前两年在功课上对你锱铢必较动辄翻倍,是先生信你有这个能力,苦是苦
了点,可你自己说,那些在戒尺板子下熬出来的学问有没有用?”
“有用!”齐晗语气笃定,“外出做事了晗儿才知道,先生所教无一不是极有用的至理!”
君默宁嘴角弯了弯,能不是至理吗?那时千年以来的智慧结晶啊!
“说到做事,先生对你从未掣肘,”君默宁又在新伤的檩子上涂了一层药,“也是信你能够做好。做不好也没关系,多做几次就是了
,你先生和你师父攒足了资本给你历练!”
齐晗笑着,无声流泪。
君默宁不知道,他轻轻地替他重新盖上毯子,拾药罐,如果被外面晏天楼所属的药房掌柜看到他为了治个伤如此挥霍,一定不
会在意他君三少的身份也要上来揍这个败家子的!
土豪君三是不会有这个觉悟的,他放好了药罐转头看着少年道:“我和你师父都信你,你缘何疑虑我们会有一天弃置于你?”
齐晗泪流满面。
君默宁倒了一杯白水,语气淡然,“你要相信,我和你师父倾注心血教养于你,不是为了有朝一日送你回宫。人非草木,即便初
初之时有这样那样的打算,如今,你以为我们还舍得吗?”
“呜呜……晗儿……错了……呜呜……”十七岁的少年失声痛哭。
君默宁并不着急,只弯着腰用筷子探探温在火炉上的一锅粥,耐心地等待少年宣泄心中积压的仓皇、疑虑和委屈,或者,还有一
点后悔。
浓稠软糯的粥在文火下,咕噜咕噜冒着泡泡。
少年哭了许久,把心中那些弯弯绕绕都用眼泪冲直淋干净了,长久以来,他似乎从未像此时此刻一般疏阔豁达。
哭声见息,他实在不敢抬头见先生,只能低着头抽抽搭搭,却看到身下的榻上铺的毯子早已狼藉。
少年更不敢抬头了。
一杯白水出现在视线中,齐晗抬起红肿的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到竟是先生给自己倒水,忙用手肘撑起身子双手接过茶盏。
君默宁转身到桌边拿另一个杯子,却突然听到“咕嘟咕嘟”的响声,他豁然转身,就看到那杯用来漱口的水已经被某个熊孩子全都
喝了下去!
他还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把杯沿上的水舔了!
“你每日起身之后的第一杯水是用来喝的吗?”君默宁扶额。
少年愣愣地看了看手里的茶盏,又看了看无奈的先生,眨了眨眼睛,瘪了瘪嘴,不知道说什么。
君默宁叹息,喝了就喝了吧,反正也喝不死人。索性又倒了一杯,任再他一次咕嘟咕嘟喝完了才想起来,这孩子已经有一天一夜
没吃没喝了,又流了那么多眼泪,怪不得渴不择水了,他哪里还能记得洗漱的事情?
君默宁从锅里盛了一碗香气四溢的松花蛋瘦肉粥,重新坐在小杌子上,舀了一勺送到齐晗嘴边。
这一下,齐晗是真的受宠若惊到诚惶诚恐了。他双手还捧着茶盏,放也不是拿也不是,先生递出的勺子就在嘴边,可是……他哪
里敢张嘴?
君三先生再一次发挥霸道本性,又将勺子递了递,眼底有陌生的戏谑的笑意,极浅,“后面的伤还需让药力渗透进去,再趴一个
时辰再起来洗漱。今日就在院里休息,书房里给你留了




君临天下 分卷阅读41
功课。”说话间,已经喂了三四口。
少年傻傻地吃着听着看着,隔了几个呼吸才反应过来回话,“是,先生。”嘴里满满都是松花蛋的香味,暖意充斥着他的口他的心

君默宁继续喂,“今日的藤条先记着,若是做不好功课,便两罪并罚。”
咀嚼的动作顿了顿,齐晗垂下眼睑掩去欢喜,咽下口中的食物回话道,“是,先生。”他的功课一向不轻也不太好做,这一次定是
要花一番功夫,但今日不用挨罚,也终究是开心的事。
一碗粥已经快要见底,君默宁最后吩咐道:“明日还需出去一趟,去天使堂安排好新的主事,没什么事就早些回来。”
“是,先生。”先生的吩咐一项比一项正式,齐晗恭敬称是,不敢倏忽随意。
……
日暮夕阳下,少年跪坐在厚厚的软垫上,移了一个小几案在院子里做功课,可是他的心明显不在纸笔之上。
“风哥哥,先生真的给晗儿弹了大半夜的《安神曲》?”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无限期盼。
秦风坐在台阶上,垂头丧气道:“是……”
“风哥哥,松花蛋瘦肉粥真的是先生亲手炖给晗儿吃的?”过了大半天了,还是齿颊留香啊!
“是……”
“风哥哥,你知道吗?先生给晗儿倒水漱口却被我全喝了呀……”想想就很不好意思!
“我知道……”
“风哥哥,你知道吗?先生亲手喂晗儿吃饭啊!……”幸福都要溢出来了有没有?
“我知道……少爷,您说了一千遍了啊!”秦风痛不欲生,他为什么要告诉少爷主子弹琴的事!
“啊?风哥哥骗人,明明才八百遍……风哥哥,你知道吗?先生说不会把晗儿送回宫的……”
第36章救人
不管昨夜齐晗唠叨到几时,第二天的阳光早早地照进了这间几乎被世人遗忘的别院。齐晗早早起身,洗漱之后至院中习剑晨练,
辗转腾挪之间难抻到身后的伤,有些钝钝的疼,但已经不影响行动。
换好衣服之后,照例去到前院给君默宁请安,三人用过早餐之后,齐晗离开别院去往天使堂。
这次的事情实在好处理,堂中有一个早年丧夫膝下无子的寡妇,平日里话不多,却真真切切把那些孤儿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番
了解之后,这个姓陈的妇人被任命为天使堂新的管事。孩子们欢呼雀跃。
因着君默宁的嘱咐,齐晗早早离开天使堂准备回家,却不料在门口遇到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那个在街上和李勤打架的少年。
少年一见到齐晗,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他从台阶下冲上来握住齐晗的手说道:“哥哥,我可等到你了!”
齐晗不太适应陌生人的触碰,微微一挣就巧妙地挣开了少年的手,但他心里对这个率直的少年并不反感,见他如此紧张,安慰道
:“你别急,先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等我?”
似乎被他的沉稳影响,少年粗粗地喘了口气,说道:“哥哥,我叫……容昀,我等……等哥哥,是求哥哥救命!”
听着他一声一个‘哥哥’,齐晗心中有一种陌生的怪异感,他的生命中只有先生、师父和风哥哥,而他永远是那个被他们照顾的弱
者,如今,有一个小小的少年,殷切地望着他,唤他哥哥,向他求助……
见他不发话,容昀更加焦急,清秀的脸庞都红了,“哥哥,求你,我父……父亲母亲都不肯帮我,其他人也不敢帮我,哥哥,我
找不到别人了!求你!”
“到底什么事?”看他急成这样,齐晗也不禁好奇起来。
少年见他松口,再次拉起他的手,掉头就跑,边跑边说道:“来不及了,哥哥,救了人昀儿在解释!”
齐晗被带着跑起来,依照他的身手,少年本不能牵动他,可是见他如此着急,齐晗心中也不忍拒绝。
二人牵着手跑了十来步,少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齐晗奇怪。
容昀转过头,松开握紧的手,站直抱拳,深施一礼,他脸色泛红,眼中却是赧羞,支支吾吾道:“昀儿没礼貌,还不知道……哥
哥……怎么称呼?”
齐晗暗自好笑,对他的好感却是一升再升,这个爽直的孩子,并不缺教养。之前的小飞是他的仆从,他义无反顾尽力解救,是为
主显仁;而今,他求上门来是为救命,且不论救谁,人命关天,总是义之所在。不过一面之缘,他竟能想到自己去给他帮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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