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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美人强取豪夺之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四方静途
她可以为了自己的命而求他,但对于旁人,萧辰意想,她若果真求他,只会让赵侍新更抓住她的把柄,而且她总觉着,求他好像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所以萧辰意便决定循着自己的潜意识开口。
赵侍新退开,突然笑了笑。
萧辰意又转回头看他,恶狠狠的,“你笑什么?”
赵侍新盯着她脸,见她面上生动的表情,他突然偏头,又如亲吻宠物般吻了吻她唇角,才退开道,“萧辰意,你若果真此时为他求我,那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萧辰意抿抿唇,很想咬这男人一口,这混蛋……想到此时还在天牢的荀大哥,果然只要是她特别在意的人,不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屋外日影西斜,厢房的屋顶上,几缕已似人非人的阴影似乎悄无声息的又消散了去。
听外间还在叫喊着长公主的声音,赵侍新看眼房门方向,他拉过一旁薄被扔在了萧辰意的身上,最后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向了门处,只听“吱呀”一声,赵侍新开了门。
屋外的嘈杂声立时便安静了下来,然后萧辰意就见一个衣衫有些凌乱的男人,出现在了赵侍新面前,那男人理了理衣裳,看向屋内一眼,然后才朝着赵侍新笑道:“呀,原来果真是赵大人呐……”
“不过赵大人……怎会在此处的?”
男人嗓音陡然沉了下来,又道:“长公主殿下呢?”
第67章
萧辰意见门打开,又听见这声音,她赶紧在被褥里穿戴好衣物,将腰带也拾起重新拴好在腰间,便起身衣袂带风的奔向了门边。
赵侍新两只手还搭在门上,他未回应谢玉京的问话,也不知此时是以何种表情在看向谢玉京,直到萧辰意奔到了跟前,他才放下搭在门把上的手,偏头看她。
似乎是仔细的打量了她几眼,赵侍新很快便转身面朝向她,抬手给萧辰意理了理她因心急上前而不整的衣襟。
一只手若有似无的抚过了萧辰意现下已布了些某种痕迹的细白脖颈。
萧辰意奔过来时,并未料到赵侍新会突然如此行动,所以这当时便有些愣愣的,未做出任何反应,而站在两人面前的谢玉京,视线扫过萧辰意脖颈上显眼的痕迹,他眼睫微动,面上却陡然浮上了抹惊喜笑意的看向萧辰意,道:“长公主殿下,小人就说,殿下肯定是在此处的。”
此时萧辰意已回过了神来,她拍开了赵侍新的手,后退一步,然后跨出了房门。
谢玉京十分“亲昵”的凑到了她身旁。
萧辰意这才看向外间四周,她的侍卫果然一个也瞧不见了,此时在屋外站着的只有赵侍新的人。
哦,也不尽是,再仔细看两眼,萧辰意才发现常跟着谢玉京的那三人此时也在,只是衣袍发尾同谢玉京一般都有些凌乱,萧辰意再看眼赵侍新的人,似乎……也有点失了严整,看来方才外间的嘈杂声里果然还掺杂着近身的缠斗。
赵侍新的视线掠过萧辰意,也打量了一番四周情形,见长业面上有些许汗颜的神色,他视线终于落在萧辰意身旁谢玉京的身上,最后才又看向萧辰意,然后对她道:“想不到殿下身边,原来真是卧虎藏龙……”
萧辰意也知谢玉京此次应是暴露了不少根底,但他既然肯这么做,自然也就想明白了,能承担这么做可能会发生的后果,而萧辰意此次当然是十分的感激,她便相护的掩饰道:“赵大人身边皆是能人,就不准本宫身边也有些好手了?”
赵侍新良久,笑了笑,道:“殿下言重,不过……殿下身边这位,方才似乎……是独自去了某处地方,臣想,此人既做为殿下的宠侍,难道不应时刻在殿下的身边服侍,殿下对他这般宽宥是不是有些过了?”
萧辰意瞪了赵侍新一眼,“我的人想做什么,本宫自是知晓的,要如何处置对待,就不劳大人你费心了。”
赵侍新缓缓眉尖微凛,突然往前踏了一步,些许的威势扑面而来。
萧辰意还未动作时,她身旁却突然伸来了一只手,拉过她一侧手臂,将她给带得后退了一步,然后萧辰意便听身旁响起清润嗓音道,“公主殿下,时辰已经不早了。”
萧辰意得了谢玉京的提醒,这才看向赵侍新,准备说些什么时,却又见自己带来的人一个都瞧不见,只能恼恨的看着赵侍新换了个说辞道:“赵大人可听见了,这时辰也不早了,大人现下还不准备回府去?”
这明晃晃赶人的意思,赵侍新自不会听不出来,但他却道:“时辰是不早了,那殿下又为何还在此耽搁?”
萧辰意想,还不是因某个混蛋不知将她的人都给弄到哪去了,连华春也没见人。
萧辰意知晓,赵侍新现下找机会要羞辱她时,并不会真的将她的人怎么样,只会掩人耳目的做些事情而已。
而且上次到兰夜寺中来,并未碰见这人,也没发生任何的事,所以此次萧辰意便怎么也没料赵侍新会出现在这里的。
想到方才,在那样的屋子里,赵侍新的行止,他现下当真是毫无顾忌了……
萧辰意盯着赵侍新,意有所指,语气不善的道:“我为何走不了,赵大人不该是最清楚不过了?”
说完这句,萧辰意便拂袖转身,看向一旁的道:“赵大人好走,不送。”
耳边似乎有淡淡的笑声消散在空中,又似乎只是萧辰意的错觉。
但一句话,萧辰意却是听清楚了,“那殿下,微臣便先行告辞了。”
紧接着,一阵风过,极淡的伽南味道拂过萧辰意的鼻间,有人在她耳边又轻落下了一句话,仅二人可闻,“今日臣对殿下您,很满意……希望殿下改日也能不令臣失望。”
等人走后,萧辰意才后知后觉的看向赵侍新的背影道:“你……!”
但人却已经走远了。
萧辰意一口闷气差点出不去。
改日?这分明就是在提醒她,今日这事,没完……!
萧辰意被赵侍新方才那话给弄得心气儿不畅,等过了两刻钟时间,华春与一众侍卫才回到了萧辰意的跟前,而当见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侍卫手里还抱着一团软软胖胖的白时,萧辰意才知这次,赵侍新又是使的什么手段了。
他竟是派人易容成了她府上一个侍卫长的模样,假借她的名义,将人都给吩咐下去寻她那突然“不见”了的宠猫去了……
而华春那个傻的,去方丈那里取了趟东西,碰上那些侍卫之中的一个之后,竟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对美人强取豪夺之后 第63节
萧辰意将团年抱在怀里,捏捏团年绵软的耳朵,她想,早知就不带这小家伙出门了。
招呼人回宫时,谢玉京却迟迟未回应,萧辰意才发现他似乎依然看向赵侍新离去的方向,微蹙着眉,面色有些奇怪。
驶向东城门的官道上,快接近城门处时,周遭才终于显得有些热闹嘈杂了起来。
墨帘马车的一侧厢帘被挑开,赵侍新看向前方,视线逐渐停在了前方两个紧紧搀扶在一起的人影身上。
一个穿灰衣的青年与一位老妇人的背影。
青年正搀扶着老妇人缓步前行,这身影瞧着有几分熟悉。
赵侍新微眯眼,眼前这人的身影便与今日在寺中盘问的青年伙计重合了起来。
相似的背影,倒不是一个人。
赵侍新的视线很快又落在前方巍峨的城门前,眼前的场景似乎渐渐就变换了,染上了些旧日的色彩。
凄风苦雨的天气里,锦绣华美的马车前十几米远处,却只见一个头戴沉重枷锁,穿着囚衣的中年男子。
男人朝着马车前向他走来的年轻公子,宽慰的笑道:“回去吧,快回去了,二叔此番终于能得偿所愿的出去一趟了,你这孩子,怎么就不为二叔高兴呢,苦着个脸干什么……”
年轻公子捏着拳,隐忍着情绪道:“都是侍新的错……”
中年男子听了却不赞成的道:“傻孩子……行了,别送了,待会惹那位主不高兴,叔父恐怕还走不了了……”
年轻公子眼睁睁看着中年男子被人给押走,不多时他身旁便走近了个移步生香的女子,女人亲昵的掺着他胳膊,半哄半威胁的道:“好了好了,人都瞧不见了,就同本宫回府去吧,赵二公子这下该知晓如何讨本宫欢心了吧……”
赵侍新放下车帘,想到现下四处周游列国,前几日才刚又从窦灵国回到了京城的叔父,他突然在马车内吩咐道:“长业,你今日派人到二叔府上知会一声,说我过几日准备去他老人家府上拜望一趟。”
长业在外应了声是。
马车“轱辘”转动,终于驶进了城内,留下一地腾起的尘烟。
自从乞巧节那段时间,群臣们找到了个合适的时机向萧秦昭呈递“广纳秀女,以充后宫,早立新后,繁嗣龙子,以正国本”的奏呈之后,萧秦昭最近的心情都不怎么美丽。
这日朝会结束之后,与几位大臣在养心殿内议事完毕,萧秦昭将赵侍新单独留了下来。
此时他正坐在鎏金的龙椅上,手撑在案面,罗海公公侍立一旁,而赵侍新站在阶下,屋内一时寂静。
萧秦昭垂眸,一只手自然的抚上另一只手手腕上戴着的红色编绳,这是由几股纤细的红绳拧成的一根红色手绳。
不管是式样还是材质都极为的普通,但萧秦昭此时瞧着这红绳的眼神却比较温柔。
他似乎又见到了那人在他面前一边啰嗦一边给他带上红绳时的样子,这可是他的阿姐……前段时间,亲手,给他戴上的。
说是去那庙里求河灯时,顺带求来的姻缘绳。
阿姐希望他,能有个好姻缘。
他的好姻缘吗……萧秦昭嘴角不自主又溢出了抹笑。
光怪陆离的思绪中,此时又蹿出了许多画面,萧秦昭突然就回忆起了乞巧节那晚,坐在马车内,见到的某些景象。
他突然抬起了头,看向龙案下的人道:“赵卿,朕最近一直有件事想问问……”
萧秦昭说到此处,便刻意停住了。
赵侍新行了个礼回道:“不知陛下想问什么?”
萧秦昭看向赵侍新道:“乞巧节那夜,朕瞧赵卿与沈小姐实乃良辰美眷,天作之合,所以朕十分好奇,怎的现下,还未听闻赵卿你府上传出来好消息……”
说着说着,萧秦昭话锋一转的又轻笑道:“赵卿你……莫不是这心里藏了个其他谁人吧?”
赵侍新面色如常,“陛下说笑了。”
萧秦昭手摩挲着红绳,建议的道:“那既如此,不如就由朕为赵卿你……和沈姑娘赐婚如何?”
赵侍新拧眉,道:“皇上,臣现下头疾未愈,所以并未考虑……此时成婚。”
萧秦昭许久没应,半晌才道:“原来这样啊,那赵卿你可得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赵侍新拜谢一番,起身后,看眼龙案上的奏章,他突然对萧秦昭拱手,似乎有些犹豫的道:“陛下,臣有一言……”
萧秦昭摆了摆手,“赵卿但说无妨。”
赵侍新唇角微抿,嗓音沉沉,“臣知陛下最近不愿听这些,但陛下春秋日长,圣敬日跻,实宜博纳后妃,早立新后,以正国本才是了……”
萧秦昭:“……”
赵侍新话还未说完,萧秦昭已觉得头痛了起来,他摆了摆手的道:“行了行了,赵卿,你怎的也同那些个迂腐的老臣一般了,以往你不都帮着朕的,怎的现下倒戈阵营了……”
第68章
赵侍新自养心殿出来后,去了趟内阁值房,等处理完事务出门时,走到廊下,却遇见了一人,似乎在廊庑下侯了他多时了。
是孙承,着一身赤色罗的朝服。
在赵侍新走出房门,站在廊下看着天光时,孙承上前几步,到了赵侍新面前,朝他揖了一礼道:“赵大人。”
缓慢拖长的语调一听就是有话想对他说。
赵侍新偏头,探究的看了孙承一眼,道:“孙主事?”又转回了头去,依旧看向半空中:“这是找本官有何事?”
孙承走近一步,声音放低的盯着赵侍新道:“赵大人也准备回府了吧,那不如我们,边走边聊?”
赵侍新又看了孙承一眼,率先提步往宫城外的方向走去。
走在皇极殿前的砖石广场上,孙承看眼身前缓步而行的男子,一侧手臂缓缓握紧了拳,此时,广场上除了禁军侍卫,已无旁人,他突然在后不顾身份的道:“赵侍新,你放了小晚吧。”
赵侍新停下步子,侧身看向孙承,眉峰轻拢,语气淡淡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承面皮轻轻抽动,显出了几丝不甘和愤怨,“赵侍新,赵大人,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能不能放了小晚,让她离开你的身边,让小晚能……”
说着,孙承突然逼近赵侍新一步,目光如炬的盯着他,“对你死心……!”
赵侍新回视向孙承,许久才缓缓挑眉,冷漠的退开了距离,道:“看来你真的很在意她。”
“到这里,你是专门为了小晚而来的,对吗。”赵侍新负手而立,了然的又道。
孙承被人猜中了心思,也不遮不掩,他手在袖中捏紧一侧拳头的道:“是,我就是为了小晚来的,小晚她……是我孙承一直以来喜欢着的女人……”
赵侍新看孙承面上隐忍的表情,他侧身望向了一旁的殿宇:“我知道,你当年不就喜欢她吗。”
视线落在金黄的琉璃瓦上,赵侍新又悠长的道:“十年前是这样,之后,沈叔被贬去苏州,你也跟着去了,沈叔死后,小晚来到京城,你会跟着来也是自然的。”
孙承想,赵侍新当然是知晓的,因为以往哪次见面,他对小晚的情义,曾在赵侍新的面前掩饰过,可是这男人,明明完完全全的占据了小晚的心,却又从来都不表露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就比如现在。
孙承最痛恨的便是这男人的这副模样了,明明拥有了他所渴望的一切,却似乎总是一副平淡的样子。
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小晚全心全意的爱慕……
孙承不得不承认,他是嫉妒,简直嫉妒得发狂,所以他才完全不能忍受这男人对小晚竟不是全心全意的,而是……
孙承抑制不住的又回想起了那一幕,那一幕他当年无意间瞧见的画面,让他看清赵侍新这人——绝不是小晚值得托付的人的画面。
当年,小晚曾被那位长公主殿下骗去过一次公主府中,回来之后便情绪失控,整日里以泪洗面,那时孙承从沈瞿晚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才了解到原来是赵侍新似乎是“被迫”的对她说了狠话,才使得她如此伤心。
当年,孙承自知自己无论如何也配不上小晚,更比不上在她心目中皎皎月华的赵二公子,所以孙承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希望着她能幸福,只要小晚跟赵侍新在一起能幸福,他就满足了。
可是小晚却被这人给狠狠的伤害了,所以之后,孙承寻了个机会,便偷偷的溜进了那位公主的府中,想找赵侍新问清楚,没料在公主府后花园中的一间小屋前,孙承却碰巧见到了一幕令他现下也记忆犹新的画面。
他见到……赵侍新竟将那女人给狠狠的压在屋门前亲吻。
他那时不敢靠得太近,也不知两人具体是说了些什么,他确实也看清楚了赵侍新面上隐忍的恨和发狠,但……做为男人,男人的直觉告诉孙承,眼前的画面,眼前的这男人,恐怕绝不仅仅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明了而已。
孙承当时在旁侧站了许久,回到沈府后,他如常的安慰沈瞿晚,却再没在她的面前提起过赵侍新的名字。
孙承嘲讽的牵了牵嘴角,他想,恐怕还不止这些呢……
若说当年那一次只是什么也说明不了的直觉,那之后,赵侍新这人又是如何做的呢?
不着痕迹的哼笑一声,孙承永远都记得老师几年前对他说的话,他想,老师果然洞明,小晚……决计不能托付给赵侍新,他根本就不是小晚的良人!
孙承便看向赵侍新道:“你既然知道我对小晚的想法,那你现下……会如何做呢?”
赵侍新依然侧身,下颐微抬,他未接这话,而是突然道:“当年赵家那事,在沈叔身边你也出了不少力吧,我看过你的黄册,所以孙承……”
赵侍新终于回转了头来,看向孙承,目光渐沉的道:“你要不要我,给你一个机会。”
孙承似乎听出了些什么,又好像不大明白,他道:“你什么意思?”
赵侍新便道:“吏部侍郎的位置,最近正在廷臣会推,你有这个能力,也有野心,怎么,想不想试试。”
孙承有些惊愕的道:“你……”
赵侍新笑了笑,又缓缓的道:“小晚……你可以到府上来看她,毕竟,她也只有你这么一个沈叔当年身边的人了。”
孙承听了这,他突然也笑了笑,道:“赵侍新,你还真是大方。”
赵侍新看着孙承,眼微阖:“怎么样?这个机会,你要,还是不要?”
孙承面皮发紧,他知晓,对于他这样一个从外调入京都的官员来说,眼前的晋升便是绝佳的机会,从主事到侍郎,虽仅仅只是一个品级的差距,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也得花费好几年的时间才能走到这一步,更何况是他这样一个毫无根基的外调之人……
赵侍新此番是想做什么?想收拢他?孙承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想,不,恐怕不仅仅是这样的……
他便看向赵侍新道:“你为何会给我这个机会?赵大人此番恐怕不仅仅只是因为我与小晚还算亲近的关系吧……?”
赵侍新却直接淡淡道:“你只需好好考虑考虑该做什么样的选择就行了。”
孙承的指尖几乎快陷进肉里,他不该受赵侍新的诱引的,不能的,但是……
孙承却又有些无望的想,若是……若是他也同赵侍新一样,拥有了令人仰视的权利,那是不是,小晚也就会正眼看他了,亦或是……
像赵侍新如今对那位长公主殿下那样,他也可以……
只要他有了权势……
哪怕过程并不如他所愿……哪怕会受些屈辱……
脑中闪过这般念头,孙承反应过来,很快便竭力扼制住了这点苗头,但……火苗一旦引燃,即使是星星之火,也可燎原。
孙承看向赵侍新往前行的背影,突然却见人停下了脚步,那人未回头的对他又道了一句,轻描淡写的,“孙承,你想知道原因是吗,那有一点我不妨告诉你……”
“其实你,在某些地方,跟我挺像的。”
赵侍新说完,便抿唇又提步往前,身影很快就渐行渐远,在一直僵直站在原地的孙承面前,消失不见。
这日清早,和风日丽。
平日里比较清寂的庐室内,比往日要多了几分人气。
赵二爷看着条案前,站在他对面的修俊男子,他如往常般俯身一边收拾一边道:“今儿怎么这么早就来叔父这里了,往常你可是很少来这么早的,而且总是到二叔这儿待一趟就走了,常常连顿饭也不陪叔父吃一顿……”




对美人强取豪夺之后 第64节
赵侍新低首瞧着人收拾,听着人念叨,他面上神色和润,唇角衔抹淡笑。
“二叔。”赵侍新突然唤道,在这清静的陋室里似乎显得有些突兀。
尤其是从他口中突然这么没头没脑的蹦出来。
赵二爷条件反射的答应一声,须臾才反应过来,保持着俯身几乎趴在桌面上的姿势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笑道:“嗯?侍新你这孩子怎的突然这么喊二叔,让人还怪不适应的……”
赵侍新道:“也没什么。”
末了又补一句,“只是觉得叔父当年能活着回来……”
“挺好。”
赵二爷一听这,顿时来了精神,他又开始了老生常谈的念叨,“哎,就跟你说那是你二叔我福运昌厚,当年才能这么走运逃脱,奔向自由的,你还不信,若不是这般,你二叔哪还能站在这地儿啊……”
赵侍新偏头看向一旁的长窗外,视线所及,绿意苍笼,但却也不知他具体在看向何处,许久才听人轻嗯了一声。
赵二爷听闻这回应,愣了好半晌,才惊喜的道:“侍新啊,你这是终于肯相信你叔父的说辞了??”
赵侍新将头回转,没再搭话,眸色深沉,只有些似笑非笑的。
赵二爷一边收整桌面上的画轴,一边高兴的喃喃自语,“不容易啊,不容易……”
刚拾起桌面上一幅娟布的轴画,准备收卷起来时,却突然被人出声给阻了,“等等——”
赵侍新方才无意间瞟眼桌面上随意搁置的轴画,视线一瞬就定格在了此时最上面那幅有些古旧的图画上,那有些眼熟的蝴蝶画样……
轴画上,画面整体比较丰富,有好几个贵人打扮的人物,看衣着,其中一人身上竟绣了九龙团纹,只是与大陈国帝龙的画法有稍许的区别,而其他几位则都是高矮不一的稚子,身上衣物也皆为四龙纹。
赵侍新眉心紧蹙,他按住了那幅画,问道:“二叔,这是……”
赵二爷看了眼轴画,了然的道:“哦,这啊,这画上画的可是窦灵国的皇室一脉,这幅画年代挺早的了,还是禁画呢,都快被销毁干净了,还是你叔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得手的……”
赵二爷说着有些满足的摸了摸幅面。
赵侍新瞧着那画上的蝴蝶,突然便回想起了之前在露香院外以及某人府上偶然见到过的白色透明蝴蝶,他眼神一凛,看着那蝴蝶道:“那这种蝴蝶……”
赵二爷又道:“蝴蝶……啊,二叔我可打听到这种蝴蝶可有意思了,窦灵国的皇室一脉生带异香,此种蝶便专辨此香,叫做闻香蝶,可是当初窦灵国皇室身份的标志啊,只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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