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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美人强取豪夺之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四方静途
赵侍新一时未应,身旁的季晗便道:“大人想必是想将前陛下与长公主殿下从窦灵国中带回来吧,只是恐怕此次,大人只能用逼的才行了。”
赵侍新听了,看着季晗,笑了笑道:“这么说来,季先生是跟我想到一处去了。”
季晗说的前一句,长业听明白了,但后一句,他却不知要如何才能逼人回来,便疑惑问道:“大人,您和季先生就别卖关子了……”
赵侍新便道:“那不如季先生你来解释一下,你方才那句话的意思。”
季晗朝人揖手行了一礼,才道:“在下认为那位窦灵国国主既如此大费周折的将长公主殿下与前陛下带走,想必大人想将人再从窦灵国中带回来自不会轻易,若那位国主不愿归还二位,我想,我们最好的法子应该就是——”
说着季晗抬眸看向赵侍新,一字一顿的道:“——攻城,并且成功,之后再以俘虏军民相逼,此事便应可无虞了。”
赵侍新赞许的看向季晗,却话音突一转的道:“但说到攻城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何况我需要的还是——短时间内,这又当如何?”
季晗微微一笑道:“什么都不知,攻城自是不易,但若是能知晓窦灵国临近东境两城的兵防布图、后勤补给、将领情况等一应细节,要短时间内拿下两城自就不算得太困难。”
赵侍新左手手指在桌面上缓缓轻敲,他也微微笑道:“那季先生所说的兵防布图、后勤补给等一应细节又要如何得来呢?”
季晗道:“在下想,大人一直派人注意着窦灵国近况,肯定也知晓窦灵国中,如今新任国主刚刚即位,情势也不太太平,那位二皇子叛逃到了自己现在的封地苟延残喘,而那位新任国主最近也正大力的围剿叛军,到了如今,那位二皇子恐怕已撑不了多久了,但即便如此,我们也可从那位二皇子身上得到一些有利的东西……”
季晗缓了缓又道:“窦灵国与我们大陈国国制不同,他们每隔十年王侯之间便会更换一次封地,而那位二皇子几年前的封地就正包括临近东境的冕、英两城,而那两城的将领,据在下所知私底下同那位二殿下似乎还有些关系,虽说此事不能肯定能成,但想必在此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只要大人肯助那位二殿下得到稍许的喘息之机,那位殿下不是那等忠义死节之辈,即使是此举可能会向他国贡献两城,他定也会答应我们的要求,只要他答应了,那应该如何也能想到些法子的。”
说完一室寂静。
长业在脑中理了理,大概明白了季先生的意思,他再看向自家大人,就见人一脸的赞许认同,想必大人脑中想法定与季先生的应该不谋而合,长业觉着在这两人之间,他的脑子好像不太够用。
外间长风咳嗽了一声,不知为何,长业觉着某人的应该更不够用,一时心情就平静下来了。
赵侍新敲着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他笑道:“果然不愧是季先生。”又接着道:“季先生足不出户却能分析的如此透彻,还能如此快的就拿出对策。”
说着,赵侍新又道:“对了,之前边京军对换,萧秦昭采用的呈荐名单,也辛苦季先生了。”
季晗又揖了一礼道:“不敢当,呈荐名单中不少人都是大人暗中早就培养的,季晗只是拟了个名而已,而此次也多亏大人放权能让在下从大人遍布各地的情报网中查阅消息,方才这法子,想必大人心中也了然,季晗不过是献丑了。”
赵侍新见他谦虚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道:“不管怎样,那不如与那位二殿下密约一事就劳烦季先生跑一趟吧。”
“若是他能想办法得到临近东境这两城的兵防布图、后勤补给等一应细节,你就告诉他,我可以助他解决当前至危之局,毕竟——以他现在的情况,他即使得到了那些东西也无力调兵到这头来攻冕、英二城,所以只能由我们代劳了,以此牵制窦灵国的围剿军力,他才能还有一线生机。”
季晗道:“却是如此。”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该给这位新任国主送一封国书去,若他肯就此归还我国尊贵的长公主,或许季先生就不必跑这一趟了,毕竟即使作为一国之主,也不是什么事都能自己说了算的,即使不成,让那位新任国主国中的老臣们给他些压力想来也不错。”
长业本以为大人会立即拿出一枚代表身份的令牌交与季先生,因为毕竟季先生其实并无官职,只是大人手下的一个幕僚而已,没想大人却又说了这一句。
原来此次若是那位窦灵国国主不答应将萧秦昭……不,应该主要是长公主殿下送回来,那么接下来,大人便会只以大陈国唯一的长公主殿下被窦灵国国主挟持,以夺回吾国长公主殿下,以正国威之名兵临窦灵国城下。
赵侍新说完那句才拿出了一面代表大陈国使者身份的令牌,让长业接过递给季晗后才又对人道:“季先生,若窦灵国如我们所料拒绝了国书中的提议,那么此次就由你亲去与那位二殿下密约,除了我方才所说,其余细节你做主,我会派五影中的二人与你随行,确保万无一失。”
季晗收了令牌,再次郑重的屈身道:“季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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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陈国的国书送到谢玉京手上当日,即使谢玉京第一反应是想遮掩过去,但宫中不少老臣却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举朝震惊,各种陈词的奏折加急的递进了窦灵国这位新任国主的龙案上。
谢玉京刚接到国书后也是惊诧不已,赵侍新……那人竟是如此早便已发现他的掉包之计了?
此次国书中是让他还人。
在国书中,赵侍新借口他们大陈国中长公主殿下秘密出游到窦灵国时,被他们窦灵国给软禁在了宫中,他们虽不知窦灵国想以公主为挟要求大陈国做什么,但他们只知定要迎回自己的公主殿下,让谢玉京交出人来。
谢玉京清楚,赵侍新自不会将有关萧秦昭的事写上去,毕竟在外人看来,大陈国的这位陛下可是自行退位当和尚去了的。
而且萧秦昭是死是活,这男人恐怕也是不太在意的。
但这男人却又在国书上加了一句他们公主殿下身边的人也得一道送回,暗语便还是将萧秦昭也要送回去,不过谢玉京却知这大概也是为了他宫里的某个女人吧。
将国书和呈上的奏折压了几日,谢玉京这两天去见萧辰意时也没对她透露分毫,但这一日,朝中老臣们却再忍不了了,谁能想到他们这位德行跳脱的新任国主会将人家大陈国最尊贵的长公主殿下给软禁在了他们宫中啊?!
这……怎会突然发生如此荒唐的事!
他们窦灵国怎会无端挟持大陈国的公主来要挟什么?他们知晓大陈国如此说是为了保那位公主殿下的名节。
但他们国主恐怕却是真对人家有意……
但就算他们国主对人家有意,那也该正大光明以国礼相聘,缔结婚约,怎可如此莽撞行事,软禁人家一国公主?
而且现在看人家大陈国的意思,这婚约如今是想求,人家定也不会同意了。
第98章 98
这日朝会上,谢玉京便怎么也压不住苦口婆心“劝诫”他的一干众臣们,整个大殿上气氛十分的不妙。
殿门即使紧闭着,侯在门外的宫人侍卫们也能听见内里不时传来激烈的呵斥与辩驳声。
殿内,众朝臣与他们认为在此次鲁莽之事上十分固执己见的国主正互相的僵持着,天子阶下站在百官之首的两位蓄着一长一短胡子,胡须皆白的三朝元老,左相与右相的胸膛正微微起伏,在好生控制着自己的怒气。
而那位蓄着长胡子,面容方阔的左相等情绪平静下来后,视线却不自主注意了一番殿门外,眸中有丝暗芒滑过。
此时殿内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劝诫,殿中人,尤其是谢玉京,此时却不知,在殿外已不知何时站了个正默不作声听着殿内动静的女子。
殿外的侍卫公公皆因有人提前打过招呼而没阻拦女子分毫,所以谢玉京如何也想不到,此时站在殿外的女人正是被朝中某位有权势的大臣刻意安排引来,而他却一直都想向其隐瞒消息的女人。
殿中传来话声,只听左相醇厚的声音又道:“国主,你怎可如此的一意孤行,你擅自软禁别国公主已属德行有误,没走漏消息还好说,但如今人家大陈国已送了国书来,便就该将人给安全无虞的送回去才是,怎还可不允?”
老臣的声音缓了缓,又道:“若是不允,国主就不担心大陈国以兵来犯?我国近些年与大陈国虽没什么往来,但各境边防还算得上是和和气气,所以人家才会先送封国书来,想来也是并不愿与我国轻易相犯。”
龙椅上,谢玉京冷笑了笑,赵侍新可不是不想相犯,他就是故意不想让他舒坦。
谢玉京便道:“左相,朕已同大家说过了,大陈国中的那位长公主殿下此时还在他们宫里好生的待着呢,朕又怎会软禁了他国公主?”
左相眼神一深,他道:“那璃月楼里,国主不久前如此隐秘带回来的姑娘又是谁呢?”
谢玉京微怒,想到左相定已派人暗中查探过了,他道:“左相,莫不是我这做国主的看上一位姑娘带回宫里来还需得向你左相一一的交代清楚?”
右相见情形不对,他看一眼左相在两人之间软和劝道:“国主,您该知道左相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大陈国毕竟地广物博,势力又强劲,我们窦灵国确实不宜与之为敌……”
谢玉京道:“那又怎样,我们窦灵国虽确实不如大陈国国土广阔,但也不是随便能欺负的,若是随随便便以这样一个虚假的名头便想挑起争端,我们又何须畏惧?!”
“但是国主,大陈国送来的画像上那位殿下确实与国主安置于璃月楼中的女子长相完全的一致,并且明确说了就是要国主归还画像上的此女,国主何不……”
右相已到璃月楼内暗中见过那女子一面,他发现竟与之前在二殿下府中见过的一位女幕僚十分的相似,但仔细瞧却还是有一些不同之处。





对美人强取豪夺之后 第95节
左右相皆知他们这位国主此时是想蒙混过去,但他们身为三朝元老,怎可眼看着国君为女色昏头而不制止并将其给拉回来。
谢玉京却已不想再多说什么,他清楚的知道越说下去于他越不利,便道:“天底下长相相似之人也不罕见,长得相似难道就一定能说明什么吗?”
左相见人还是准备一意孤行,他怒道:“国主若是硬要一意孤行,臣也不想再多劝惹国主不快,只是,如国主所说,那只是个普通女子,那若是大陈国当真兴兵来犯,到时国主又要如何处置,臣想知国主想以何种借口令国中军士为国主拼命抵御外敌来犯?”
左相眯了眯眼又道:“国主不会是想,让众将士为了国主一时所看上的一个普通女人而抵御外敌,马革裹尸吧……”
是啊,若是只为了一个普通女人,这样的名义恐怕不太好说过去的,众臣便都看向坐上的那位天子,他们同左相一样觉着,此次不过是他们的国主一时为美色所迷而已,一个女人罢了,即使身份尊贵,但到底强扭的瓜不甜,一国之主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过就是此时图个新鲜。
但他们却没料,座上那位沉默须臾,竟突然缓缓的站了起来,朝众人笑道:“这样,倒是左相提醒了朕——”
男人拂袖又接着道:“若是朕的皇后,为朕护卫一国之后这样的名义,足够了吗?”
殿中众人皆惊,一时瞳孔大睁的说不出话来,左相更是胡须抖动,“你……”你了好几次也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而殿外,萧辰意也是被惊得直后退,有谢玉京方才说的话,但此时更多占据她思维的却是,方才殿中及来殿外之前在楼阁的廊下无意间听见的几位从未见过的陌生宫女的谈话。
赵侍新……
大陈国竟会突然来了国书,却是让谢玉京交出她这位当初一直顶替真公主的冒牌长公主,会这般定是说明赵侍新已发现了那位真公主的面目,知晓了她与秦昭已逃离宫中并且此时的去处就在这窦灵国的事实……
但是,他却是专门送封国书来威胁谢玉京将她给送回去……
萧辰意后退几步,在散朝前,折身,神色有些异样的往璃月楼的方向走去。
她突然有点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感受和想法。
只觉一团乱麻,在她脑中绞着。
各种情绪交织。
赵侍新……他到底是想怎样,他发现了那位真公主,他得了至高的权利,他明明已经玩弄过她了,却还是不肯放过她。
或者是,她和秦昭此次逃离又惹怒了他,再加上秦昭的身份,所以他才不肯放过他们的?
不肯放过她?
萧辰意不知自己此时该如何打算,但她却又突然有点想知道赵侍新到底是如何发现那位真公主的真面目的。
他是如何分辨出她与那位真公主的。
萧辰意突然又想到,真公主想必已将自己这十年的经历大都交代了,那赵侍新定也就知晓了她从十年前就是冒牌货了,那她这个本没有如此珍贵身份的冒牌货还值得他花心思来对付……?
这么一想,此次送国书来,恐怕很大可能是因为秦昭吧……以及咽不下谢玉京金蝉脱壳耍了他的气。
在萧辰意离开不久后,朝会也很快的不欢而散了。
殿门打开,众人鱼贯而出,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左相与右相才站在宫外的一个年轻公公面前,看向殿外,缓声问人道:“方才,人来了吗?”
那年轻公公捏着一把细嗓子道:“回左相,人来了。”
似乎比较明白左相还想问些什么,公公又道:“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左相视线看向璃月楼的方向,都听见了?那就好。
左相想的是,国主既花费这样的大力气将消息给压住,定是不想让那位公主知晓的,那么那位公主便也定是对国主无意的,不然他们国主为何要掩饰其身份再软禁人家?
他便想着他让那位殿下知晓了她们国中已派人传了国书来的消息,那位公主殿下定就无论如何也会同国主好好的大闹上一闹,这样国主不堪其扰,可能就不会再昏头了。
又回头看看青白的天色,左相想,希望能如他所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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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辰意回到璃月楼之后没过多久,谢玉京就换了一身浅色的便服到了她面前。
此时两人正站在挑空的廊庑下,天青如洗,空气明媚。
两人眼前的半空中不时飞过几只成群的画眉鸟。
萧辰意站在栏杆前,看着外间风景许久没主动开口说话。
谢玉京似乎已察觉到了什么,但他面上轻松的表情却未变的道:“看什么这么专注?”
萧辰意这才转头向他:“没什么。”
又转回头去,萧辰意一只手搭在木栏杆的扶手上,手心微用力,她又轻道:“谢玉京,最近大陈国中可有什么新的消息?”
“汾阳公主那里,同之前一样一切都妥当吗?”
谢玉京听了,眉微蹙的道:“嗯,一切都好,你不必担心。”
萧辰意缓缓松了手,她将视线从外间景色上收回,再看向谢玉京道:“谢玉京。”
然后便就这样看着人,面上神色凝重。
谢玉京看着女人面色,终于妥协道:“你是不是已经都知道了?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是吩咐所有人都不得透露任何消息了吗,不过想到今日在朝堂上左相的反应,谢玉京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有点恼意,但忆起自己今日在殿中最后说的话,他又觉他迟早会让人知晓的,现在这时机说不定也正合适。
萧辰意道:“嗯,我都知道了,我只是有点好奇若是我不自己知晓,你还想骗我多久,等赵侍新派人来攻城的时候再对我说吗?”
谢玉京道:“赵侍新现在只是送了一封国书来而已,一切还不可预测。”
萧辰意却郑重的道:“不,谢玉京你恐怕不太了解赵侍新这个人,他这人有时候就是个偏执的疯子,他若是想做成什么事,必会很早就暗中筹谋,而且不管不顾,不得手誓不罢休的。”
萧辰意说完,谢玉京却很快接道:“对人也是这样对吗。”
愣神一瞬,萧辰意低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玉京看女人突然怔愣的神色,他很快也回过神来,道:“没事,我就是随口一说。”
他不知萧辰意听了他方才那话,心口却是突的一跳。
不着痕迹的深吸口气,萧辰意才将方才异样的心跳平复了下去。
她觉着方才那些大臣说的都是对的,若是赵侍新真派人兵临城下了,谢玉京难道真要与赵侍新的兵力对峙,与整个大陈国对抗吗……
她便道:“谢玉京,若是赵侍新当真派兵来犯,你要怎么做呢。”
在人未回应之前,萧辰意又接着道:“谢玉京,我离开吧,找个小地方好好避着就行,你就说已放我离开,只要我和秦昭不在这里,赵侍新定也不会再逼迫你们的。”
谢玉京却立时不假思索的就道:“不行!”
察觉到自己似乎有点语气过激,他又道:“你以为你们离开就万事大吉了吗,赵侍新情报网遍及各处,你若是离开,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给抓回去了……”
“待在这里,至少我还可以护你,以大陈国现在的情势,即使是赵侍新想必也不敢轻易发动讨伐战争,他还不知晓秦昭已回到了大陈国的事,秦昭很快就会将逼宫的真相大白于天下,到时大陈国中便有了牵制赵侍新的势力,而且……”
谢玉京说着,转身看向窦灵国的大好河山,他又笑着道:“窦灵国也已不再是当年的东边小国了,父皇薨逝前以强力手腕吞并了好几个小国,现在窦灵国已不再是不敢再与大国对峙的那种积弱的国家了。”
虽然现在窦灵国中也确实还有个隐患未除,便是他那位叛逃的二哥,但离完全剿尽叛军也不远了。
萧辰意似乎也能感受到谢玉京的自信,但想到他在殿中所说她最后听见的那句话,萧辰意还是道:“不行,我还是觉得不妥,谢玉京,你当初能兑现承诺将我和秦昭救出宫,我就已经很感激了,此次我不能再让你冒这么大的险……”
谁知她话还没说完,谢玉京却看着她,目光深邃,主动打断了她的话道:“你是不是担心名义不正的问题?”
萧辰意似乎能猜到他接下来会立即要说什么,她立时想退避,直接道:“我不想让你这么冒险,此事,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再说吧……”
说完就着急的转身准备离开。
谁知刚转身走了两步,身后却突然靠近了一个温热的男人身体,男人双手也从后往前将她的身子完全的拢进怀里,萧辰意惊道:“谢玉京!”
身后人却直接道:“萧辰意,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吧,也知道我是什么心意吧,你为什么要避却呢,名头的事我已经想好了,你不用担心——”
萧辰意听人这样在她耳边轻言细语,她越来越想退避,开始挣动,口中也喊道:“谢玉京……”
没想拢在她身前的一只手,却很快的轻捂上了她唇,宽大袍袖拂过下颚,丝丝滑凉,让她再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听得耳边男人沉沉的嗓音道:“萧辰意,我已经想好了,就以窦灵国一国之后的名义,我定护你周全。”
萧辰意不赞同的呜呜两声。
谢玉京浑身带着的淡淡异香侵入萧辰意的鼻间,她察觉到男人灼热的呼吸正喷洒在她的颈间,但最后却只是吻了下她鬓角,然后却依然没松开捂住她唇的手又在她耳边道:“好了,此事不必再议,你安心的待在这里。”
说完男人才放开了她,温热气息离去,萧辰意转身回过头来时,男人已提步走远了。
男人衣袂边角上彩綉的龙纹在光线里看起来,似乎突然变得清晰又霸道。
第99章 99
离那日在廊下见过谢玉京之后已过去了三日,这三日,谢玉京总有许多理由避着不见她,萧辰意见不着人,劝也劝不了,她想自行离开也不行。
因为秦昭留给她的人,她也使唤不动他们带她离开。
萧辰意料想,秦昭定也已知晓了赵侍新派人送了封那样的信到窦灵国中来的才对。
因为很快在大陈国中的秦昭终于有了音信,这天,萧辰意终于听见了他的消息。
探子回报,一日前,在大陈国的西南方向,有十城结成的讨逆亲军在临珧城中集结。
城中以大陈国第三代天子之名发布了讨贼诏令,说是宫里之前传出的“所谓他这个天子下罪己诏,禅位让贤,托幼于臣”的消息皆为逆贼蒙蔽视听的手段,真正的事实情况却是,逆臣贼子早已暗中逼宫,挟持皇室,残害忠良,而此时在临珧城中的他才是从逆臣贼子手中侥幸逃脱的当今天子。
此诏令一出,民间哗然,物议沸腾。
但没想很快宫中也传出了辟谣之言,说是临珧城中想必是有人想聚众谋反,才会以此为由故意混淆视听,假借已出世的圣人之名散布谣言,其心可诛。
不知晓内情的百姓不知该信何方,但许多人还是更偏向于京城内传出的消息,毕竟谁都不想国中突然出现了叛乱之事,而且叛逆分子还已然逼宫成功了。
但这西南之地突然出现的叛乱分子好像也并非是空穴来风,众人便不知该如何对待,只盼着不管是何方的叛乱都能早日平息,国中能一如既往的平静,不要大动干戈才是。
如此,大陈国中,两方势力虽相差有些悬殊,但依然形成了目前的对峙之局。
这日午后,赵侍新听了最近宫外沸议的大致情况,以及临珧城的相关情报,思量一番形势,他坐在养心殿的桌案前,道:“想不到萧秦昭还留了一手,我先前倒是小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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