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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美人强取豪夺之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四方静途
上首男人并未回应,只是这么神色不明的看着她,沈瞿晚便又接着面色发白的道:“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会相信吗,你也认为是我下的毒是吗?”
赵侍新一只手搁在身旁的黑漆桌案上,面色极冷,没什么表情的道:“没找到凶手之前,谁都有可能,如这位婢女方才所说,你确实有这个嫌疑。”
“我有这个嫌疑……”沈瞿晚喃喃自语,禁不住嘲讽的笑了笑,又道,“也是,她中了毒,这府中还有谁的嫌疑能比我更大了……”
说着,沈瞿晚面色越来越灰暗,“就因为……”
面上咸涩的哼笑了笑,沈瞿晚才接着道:“……就因我对你的心意,所以我就是最有嫌疑的那个是吗,即使仅凭一位婢女的一句话——”
上首男人瞧着似距人无比遥远般冷漠道:“有嫌疑就要查,无论是谁。”
沈瞿晚双手在旁捏紧了衣衫,她竭力抑制住自己内心此时的痛和失望,面容越见灰败,“所以你心里已差不多认定就是我了……是吗?”
赵侍新沉着脸,一时未回应。
可这种沉默才更是令人受不了。
沈瞿晚便惨然一笑,道:“那你想怎么样?”
赵侍新这才终于缓慢起身,没看女人一眼的直接拂袖道:“将沈小姐带下去,押进西苑的审讯房。”
此话一出,屋内众人都是惊疑不定,站在门外的侍卫也不知是不是现在就要进去将沈小姐带去那种地方,见大人未再有其他吩咐,屋外鱼贯而入两人,看着就是要立即将沈瞿晚押过去。
一直站在一旁心急如焚的仇嬷嬷,终于将心死如灰一言不发只嘴角还带着自嘲笑意的沈瞿晚护在身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停的叩首道:“大人,赵大人,老奴求求您,不要这样对我们小姐,小姐,小姐她怎会做这种事,大人!大人求求您,小姐身子骨不好,怎能去那种地方啊!”
而赵侍新却根本不为所动,他眼神一凛,锋利如刃,只直接毫不留情的道:“带下去!”
仇嬷嬷还要再叩,却被人从后托住了身子,只听一个似乎带着点罕见的决然之意,但却还是能听出点哽咽之声的女声道:“仇嬷嬷,别跪了,既然人都差不多认定是我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沈瞿晚手扶住仇嬷嬷两腋,看着堂中前方她爱了这么多年,也自欺欺人的坚持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见男人现下几乎毫无理智,因那女人对她更是再无半点情谊的男人,她第一次觉得眼前人是如此的陌生,也是第一次,发现了自己的可笑。
沈瞿晚真的是,好想大笑两声。
她好蠢呐,真的是好蠢。
不少过往顷刻向她涌来,沈瞿晚觉着很多她当初不肯相信,不愿相信,也不愿承认的事实似乎再次血淋淋的呈现在了她面前,沈瞿晚在侍卫准备将她强行带走之前,只问了面前人最后一句,“侍新,其实你,十年前心里就有那女人了对吗?”
嘴角是惨然的苦笑,沈瞿晚又似乎笃定般道:“十年前,你心里就有她了对吗。”
赵侍新眼眸深邃,看着人也不回应只是却缓缓背手转过了身。
沈瞿晚终于也扶着仇嬷嬷踉跄的起了身,准备自行转身走出房门,出门前,她看着仇嬷嬷突然朝人喃喃的自语道:“嬷嬷,我真傻,真的很傻,是吗。”
仇嬷嬷几乎哽咽,她一双满是褶皱的眼皮颤了几颤,粗实又暖和的手覆在沈瞿晚冰凉的手背上,哽咽的道:“小姐,没关系,从今往后想明白,为自个儿活着就好,为自个儿……好好的活着就好……”
两人搀扶着走出房门,在离开前,仇嬷嬷还是又转头回去看着屋内男人的背影低声道:“赵大人,老奴逾距还是想再说一句,您同小姐从以前到现在这么多年……该知道,小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说完两人便自行走出了院子,在身后侍卫的紧紧跟随下走向了西苑的方向。
等人走后,赵侍新才终于转回了身。
长业跟着人走到屋外檐下,见人站定,他也侯在一旁,他方才总觉着好像有点奇怪,便想开口说什么,却听人对他吩咐道:“长业,若是孙承来府,他想见人,你不必拦着他。”
长业这才明白方才他觉着哪里奇怪了,便道:“大人,其实您……并不认为是沈小姐下的毒手对吗?”长业看出来了,大人今日好像是刻意如此……如此的对沈小姐,大人似乎,是有另外的考量。
赵侍新看着外间天光,未回头,又说了句令人不敢轻易揣测的话:“你觉得呢。”
话音落下,赵侍新的眸色已变得狠厉,又冷酷。
只是须臾,想到人还昏迷不醒的状况,面上又尽是焦忧的疲惫。
长业看着人背影只能道:“属下……不敢揣测大人之意。”
话虽是这么说,但长业心头却想,之前暗中查探没什么进展,若此次沈小姐也是那下毒之人早早谋划想借婢女之口陷害,那看来就该是想误导他们了,那大人此番这般……
长业突然觉着自己好像有点想明白了,若真是这样,那大人恐怕是想不如就顺了那下毒之人的意,或许这样,就能揪出狐狸的尾巴了。”
长业这里还在思量,前方人已紧蹙着眉,提步往院外的方向走去了,长业赶紧跟上,他知晓,大人定……又是准备去长公主殿下的屋内守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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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那位沈小姐被带走之后,消息自然就不胫而走的在府内各处暗中传递开来。
此时在赵府厨房旁侧的酒窖内,一位年轻的婢女正在酒柜的横板上摆置着府内新入的名酒,隐约听见外间一墙之隔处其他仆役的窃窃私语,女婢手抚着面前酒坛,唇角微抿一笑,看着暗褐色的坛身,她很快便想起自己前不久曾送出了一坛自己亲手酿的酒,花了心思酿的酒……到得今日,离她告诉那人可以启封亲尝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想必人很快就会喝下去了吧。
想到此处,茯苓唇角的笑意逐渐加深。
而一日后,在北方苦寒之地,某处雪山脚下的一处偏僻位置的木屋里,一个男人正侧身撑靠在一张羊毛毡毯上,身前置着火盆,还摆了张小几,小几上搁了几道热菜,一大盆孜然烤肉,还在呲溜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外间饭馆才刚给他趁热送来的。
但男人此时的注意力却不怎么在这些热菜上,而是,在一坛男人自己方才从随身物里掏出的女儿红上。
男子抚摸着坛身,眼神思念眷恋,就好像是在抚着自己最亲密的爱人般。
离茯苓告诉他可以开封的时间已差不多了,他终于可以尝尝她为他亲手酿的酒了。
男子手移至酒坛上的红布酒塞上,目中满是期待,胸中也尽是欢喜。
这坛酒,是茯苓在他给她那药之前她送给他的,他知道,在茯苓家乡,女子送一个男子自酿的女儿红,便是托付终身,与人定情的意思,所以曾明怎能不高兴。
他的手便在那木塞的红绸上反复摩挲,看着酒坛,面部神情尤其的温柔。
虽说此次他帮茯苓行了一件危险事,此时才会听她的话,以防万一同时也收集药材的这么暂且避在这里,但他其实是觉着可不避的,因为毕竟那也只是赵府的一个中层仆役而已,即使出了点差错,想必赵府也不会太过认真的调查才是。
而且那人也是罪有应得,茯苓既然一定要报了仇才能与他在一起,那他便帮她一把就是了。
这么想着,曾明便准备今日好好喝了这坛酒,就回去等着接茯苓离开了。
终于揭开了酒塞,酒香漫溢,曾明深吸了好几口气,只觉香气浓郁,想必喝起来味道也会很不错。
他便拿起酒坛,倒了一大碗出来。
满心期待的尝了第一口。
咂咂嘴,回味几息,又待喝第二口。
却不知此时在木屋的南窗边,透过支摘窗,有人见着了他从拿出酒坛再到喝上第一口的全过程。
屋外的人,一双眼珠子黑而透亮,自见着人看着那坛酒温意抚摸时,戴着毡帽的少年就看着那坛酒翻了个白眼,他认得出这坛酒是谁送给他家爷的,毕竟,自这坛酒送给了人以后,人就会时常这么拿出来摸摸又看看的,真是好不令人气闷。
唐二不喜欢赵府里的那个女人,即使那女人确实长得好,他也不喜欢。
尤其是那女人竟还哄着他爷将他给解雇抛弃了,唐二瘪瘪嘴,胸腔内尽是委屈与怒意。
他就知道那日他们从赵府离开时,那女人对他爷说的最后一句话定是与他有关,她看他的那一眼也定是不怀好意的。
没想那女人竟果真是哄着他爷将他给解雇了,而他爷竟也就当真听那女人的将他给解雇了!
唐二真是好气啊,而且也不甘心,他跟着爷这么久,已经当爷是他的师傅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可不能让爷被那女人给迷得五迷三道的。
所以此次见爷的出行路线有些不寻常,唐二便就偷摸着跟来了。
爷一路来到此处,在这里也算刚刚住下,今日长时间没出门,唐二便想着来看看。
可他却没料,之后……他竟会看见令人惊惧的一幕。
他瞧着爷又喝了第二口那酒,却是突然就躺倒在了毡毯上,浑身如发羊角风般的抽搐起来,唐二被吓坏了,他在外惊惧的唤了人一声,见人还是在一直抽搐,立时就完全掀开支摘窗,从窗口跳了进去,来到了人面前。
他见人还在抽搐着口吐白沫,本惊疑爷莫不是突发羊角风了,却又见人唇色乌黑,眼瞳充血,他视线突然看向桌面上已洒出的酒水以及爷还未动过的那几道菜,唐二心急如焚中,立时猜到了什么,双瞳猛地一睁!
他在爷身上摸了摸,如愿摸到个小瓷瓶,急忙倒出一粒黑色丸药,便给人塞进了口中,又拿起桌面的水壶灌了口水,才紧紧箍住人不放。
过了一会儿终于见人缓缓停止了抽搐,面色也和缓了一些。
但却还是昏迷不醒,气息也微弱,唐二咬牙忍下惊怒,幸亏爷随身一直都会备着能延缓一些毒毒性发作的解毒丸,此次也碰巧有点作用,不然照方才那般发作的症状,可能爷刚才也就这么抽搐着去了。
唐二现在心头还是惊跳的心惧不已,有点手足无措的搂着人浑身僵硬的身体,视线不经意又扫向桌面,看见那坛酒,唐二恨得牙腮紧咬,那个贱女人,他就知道那女人对他们爷定不是真心的,只是没想到却是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第116章
元月初八日清早,一辆双辕暗绸的低调马车迎着风雪一路疾驰驶进了皇城湮京的南门,之后穿过繁华热闹的清平大街,又马不停蹄的往皇城内临近宫城的东南方向驶去,终于,在巳初时分,马车停在了一座雕楣的朱门府邸前。
车外两个普通车夫打扮的人跳下马车,恭敬的候在一旁。
两人此时已不像在行路时为掩饰身份而故意作态,而是身姿挺直,瞧起来十分的精神有劲,一看就不似普通车夫。
一人躬身为车内人挑起了帘子,一位冷白皮着一身暗蓝色便袍的老公公从车内往外看了看,见一侍从已跑去前方向府门守卫通报了,便准备率先下车再服侍车内人时,没想坐在车厢北侧的人却等不及般自行一把撩开车帘的下了车,白皮公公眉心一跳,赶紧压低声音唤了声陛下,才紧跟着人也下了马车。
守卫中早已有人回府通传,方才刚下马车的年轻男子此时已走到了距府门仅几步之遥的地方,男子双手往后缓缓揭下了头上灰色大氅的连体帷帽,露出一张白皙到几乎可与阶下覆地白雪相比拟的阴柔俊美脸庞。
只是这张脸上现在却紧紧拧着眉,透出难掩的着急与怒气。
虽只通报了一个“萧”姓姓氏,但大门处守卫一瞧此人通身的华贵气质及仿佛天生的威严之势,都觉着此人身份定不简单,但他们却也不敢未得主子回复就放人进府,便拦着人暂不让进,但他们却没料……人竟会不管不顾似乎等不及般要硬闯进府!
在男子身后,做车夫打扮的二人身手甚为了得,他们很快就将阻拦的守卫撂倒在地,男子很快便跨入了府门。





对美人强取豪夺之后 第112节
而跟在男子身后的白皮老公公则看了眼府门外往右延展的高墙方向,他眼角早已布了褶子的地方褶印更深,目中担忧一闪而逝。
他知晓,只要他们一踏进这个府门,生死便捏了一半在他人手里,此次他冒着大不韪阻拦人不让人到这里来,之后却还是亲自将人给送到了此处,一着是因人以自身性命相逼,二也是自那逆贼逼宫再到之后攻袭窦灵国的某些所作所为,就算是并不完全了解那人的罗海公公也觉着自己好像是看出了些端倪。
再加之此次还如此大力的在国中延请名医,罗海公公知晓,那人对长公主殿下的心思定也是十分不同寻常的,那么……或许看在长公主殿下的份上,陛下此次也可保全性命的全身而退。
即使这想法不成,再看眼外间的粉白高墙,罗海公公想那也没关系,他早已安排了人先行回京接应,若是果真出事,大不了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护得陛下周全便是了。
收回视线,罗海公公便也跟着人完全跨进了府门。
萧秦昭循着先前记忆进赵府后走得又快又急,行了好长一段路之后,府内其余护卫才赶上来了阻人。
众府卫将几人团团围住。
萧秦昭身前两个侍卫浑身绷紧准备又要强行突破时,此时却有一个令萧秦昭比较眼熟的绛衣男子来到了几人跟前,来人走进,见到萧秦昭,目中一瞬惊诧,很快却收敛了神色,将一众家丁护卫遣开,然后便示意萧秦昭一行随他走。
留下众位家丁护卫面面相觑。
而此时走在通往笠竹院小路上的长业还没完全按捺住自己心头的惊异,没想到真是那位“前陛下”只身到了此处。
想必定是不知从何处渠道知晓了长公主殿下的事吧。
不过长业倒是真的完全没想到,没想到此人,竟会就这么突然的,来到了大人府上。
他难道……就不怕死么?
虽说大人为了长公主殿下,此时定也会放了这人一马,但不了解大人的人又如何会知晓大人心中是怎么想的。
长业又想到方才大人一听见通传说府外来的人姓萧就猜到了是此人,大人也果真是,对这人与公主殿下的情谊知之甚清啊。
萧秦昭被人一路领着很快就到了笠竹院,一路上,他沉着脸一言不发,直至现下终于走进了院内,站在距正屋前几步距离处,萧秦昭才突然不得不自主停下了脚步,他知晓人就在里面了,很快他就会见到人了,但他却更知人现在危在旦夕的情况……萧秦昭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仿佛鼓足了很大勇气才能直面接下来他想想就觉着自己可能会承受不住的消息与画面。
长业察觉到人停下了脚步,他也止步回身看向人,见人深吸了一口气,才又目光坚定的往前,直接走到了屋内。
站在厅内扫视,萧秦昭视线很快就定格在了进屋右手边的次间里,他见到了屋内被撩起来的淡粉纱罗锦帐,更见到了坐在锦帐前,似乎正握着床上女人手的男人背影,萧秦昭立时心脏紧缩,眼神一变,三步并两步就奔至了屋内坐着的男人跟前,他视线不敢却又忍不住向床上看去,却就见到人此时双目紧闭,几乎毫无声息的苍白模样,萧秦昭胸中血气翻涌,他立时俯身,双手狠揪住坐在床前自他到来后就没转头看他一眼的男人胸前,将人直接揪起了身,暴怒又压抑的吼道:“赵侍新!”
吼完,在所有人未反应过来之际,萧秦昭又松了一只手,就着这姿势便狠狠给人来了一拳,直把人打的偏过了头,身体踉跄着往后撞上了半人高的黑漆台案,台案上摆置着的女人妆奁在突然的冲撞余波下微微的晃动了几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赵侍新一手往后,手心撑在案沿上,顺着被打的姿势偏过了头,嘴角溢出一点鲜红的血色。
长业手按在刀鞘上就要冷着脸上前,赵侍新抬手拇指擦了擦唇边血迹,淡淡唤了声“长业”,长业便只能敛了杀意的缓慢退了回去。
萧秦昭看着眼前男人,他本早就想挫其骨食其肉的男人,更何况现在这人竟还将阿姐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萧秦昭便忍不住立时又上前揪住了人衣襟,没想此次在他开口前,人却垂着眼眸先对他道:“萧秦昭,既然你都来了,便同阿意说几句话吧……”
男人声音些微沙哑,眉头紧皱,几乎刻出了个深深的印记,明眼人一看便知面前人应该已许久没舒展过眉头了。
赵侍新视线看了床上人一眼,自嘲的笑了笑,才又接着道:“可能你跟她说些话,她能更有可能醒来吧。”
罗海公公听了屋内人的话,他眉头微动的向男人看去,有丝意外,这男人此时……竟是在放下自尊的向他们陛下请求了,而且……罗海公公打量人神色,竟是比他们陛下的脸色瞧着还要憔悴上几分。
视线再投向床上女人露在被外的面容上,罗海公公心头稍定,他觉着站在这府里,他好像此时才终于能安定一些了。
萧秦昭揪住人的手颤了颤,他道:“赵侍新,你什么意思?!阿姐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会中这种毒的?”
咬紧后槽牙,萧秦昭又颤声道:“听说无药可解是吗……”
赵侍新只是看着人,面色沉默。
“——你这混蛋!”萧秦昭见人如此便又想给人来上一拳,却被身后的罗海公公给抱住身子唤他陛下的阻了动作。
赵侍新听着人发泄,也不回应,萧秦昭被人阻了,又见面前人这副模样,他哼笑一声,嘲讽意味十足,似乎也不打算再动手的放下了手,缓慢转头看向了床上女人,一边极愤恨又似乎只要床上人醒不过来,一切便都没了意义般,低声喃喃的道:“赵侍新,你既想方设法把人抢到了你身边,你为何就不能保人康健无虞,你既得到了人……得到了人,你为何就不能保人安枕无忧……”
萧秦昭说着,胸膛再次急剧起伏,他手攥紧,声音陡然加大的道:“你既然做不到,做不到这些,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待在阿姐的身边,你又有什么资格将人留在你的身边!”
说着,萧秦昭回想起面前人方才对人的称呼,他嫉恨又痛苦的哼笑道:“阿意……”
“呵,赵侍新,这个称呼,你配吗?”
赵侍新手在身后的桌案边捏紧,他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最后却只是站直了身子,手在袖中握紧的对人道:“你同她说说话吧。”
说完,赵侍新便疾步往屋外走去,等到了檐下,他才突然有些不适的一只手按住额角,身子微微踉跄,长业跟在人身后,赶紧上前去扶住了人,他知晓大人此时应该又是头疾发作了,大人之前在长公主十年后再次出现,回归后不久明明就开始渐渐好转,未再怎么发作过了,没想这几日大人这么衣不解带的守着人,头疾便眼看着又复发了起来,长业便担忧的道:“大人,你最近头疾好像又频繁发作的厉害,要不还是让林老大夫再给你仔细瞧瞧吧……”
赵侍新却挡开了人的手,冷淡道:“我没事。”
赵侍新走后,萧秦昭此时已坐在了萧辰意的床前,方才赵侍新的另一位随侍已告诉了他阿姐此次到底是中的什么毒又是如何中毒的,而且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萧秦昭如之前人还在他宫里时,夜间他常会坐在人床边亲昵对人的动作,将萧辰意的手贴在了他面颊上,感受到颊上几乎没什么温度的肌肤,萧秦昭无不痛心的开始喃喃唤人,他也希望阿姐能如那混账所说,能这般听见他的声音,听见他对她说的话,他还想知晓自他那日告白后,阿姐会如何看他,如何想他的,她会不会……以后都避着他……
他有好多话想问,也有好多话想同人说,但此时却如鲠在喉般,面对人这样毫无半点反应的状态,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萧秦昭只能单手狠捶了捶床榻的捏着人手哑声道:“阿姐……你醒来好不好,你醒来好吗?

“你说过再不会就这样丢下秦昭的,你明明说过的……”
此时在女人床前的男人似乎又回到了当年依赖人的孩童模样,只听人又微带哽咽的道:“你此次,难道又要食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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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盼着萧辰意醒来的人此时是痛心又心急如焚,但他们却不知,萧辰意在意识世界里也是有些着急的。
她明明那日已告诉了系统她的选择,结果系统却一直以还需走什么流程为由,磨磨蹭蹭的不肯立时送她回到现在的身体中,让她恢复意识。
萧辰意困在意识世界里,感受到那男人每日都长时间的守在她身边,而今日,她还感受到了秦昭的气息,听见了秦昭的声音,尤其是听见秦昭的话,萧辰意就更急了,不过在她听见秦昭的话以后,她才垂下头,眼睫微闪,心里又有了个说服自己此次留下来的理由,是啊,她还答应了秦昭不能再这么丢下他的呢。
所以,混账系统,为什么此时还不送她回去啊……
而且,此次无良系统还算大方的告诉了她想谋害她的真凶是谁,她还等着回去狠狠报复人的呢。
萧辰意眼睫微闪的又想,对,除了秦昭,很大部分原因,她还是想着报复人,所以才会想回去的……
第117章
新年的喜庆氛围在整个大陆有此习俗的国家蔓延。
此时,窦灵国内,虽不久前才经历了被夺城的阴影,但任何阴影都会暂时被新年的喜气冲散。
毕竟新的一年,有新的憧憬,该往前看。
窦灵国宫中此时也是一片张灯结彩,歌舞升平。
但最近几日,谢玉京不知为何却总是有些心绪不宁,而且还做了好几次没头没尾的噩梦,不只噩梦,某夜那梦中却还穿插了十年前……与某个女人相遇的一些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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