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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请留步(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泡沫梨
“还没有。”她微微摇头,倒是显得落落大方起来,“只是小女子叨扰许久,还未请教过大师法号?”
不知是否她一口一个“大师”,令眼下长发浓密的男子忽而羞臊起来,他仍旧不肯看她,目光从她脚下的门坎,移到了她身后透进的一片澄净如洗的碧空。
“山野村夫而已,又何来那些称号?”最后他还转过身去,只留给她一面修长而宽阔的背脊。
迦叶……
鬼使神差似的,她的细指微微颤抖着,朝他背后依然湿漉漉的墨发伸了过去……
就在要触到了的刹那,他警觉地又转身过来
这下,头发没有碰到,女子青葱似的五指,却挨着了他肌肉贲起的胸膛……
她下意识地一躲,那细细指尖却堪堪擦过了,他胸肌上一点暗色凸起!
两人同时倒吸了口凉气。
他白皙的俊脸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似是有些羞恼,他大步走了开去,找了件衣衫套上,背对着她,语气有些硬硬的:“施主若没别的事,就请出去吧。”
“施主……承蒙大师留,小女子却不知,有何可以布施给贵寺的?”
她在他身后,仍用一双莹莹美眸望着他,目光热切而缠绵。
那失忆了也不忘以方外之人自称的俊美男子,显然不善于言辞,半晌才闷声一句:“不用,都不用。”
“若大师不嫌弃,就让小女子,替大师做一顿饭吧?”
她仍不肯罢休,在他身后一直说个没完。
这女子真是,真是不知死活!
他向来平淡如水的心境已乱成了一团,微显恼怒地侧脸睨了她一眼,看她两片樱唇张张合合,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他却什么也没听进去。
只知她声若莺啼,语气轻柔,再看那张比春日时的山林愈加迷人的娇颜,他只觉喉头暗暗发紧,不久前午后小憩竟然也会出现的荒唐梦境里,那些旖旎而背德的画面轮番回响,就连此刻女子轻声说话的声音,也化成了在他身下,婉转又柔媚的,带着脆弱哀泣的娇啼。唯一域名最快更新





住持,请留步(H) 九五 洗衣做饭尽染人间烟火
两人有些微妙的氛围,在隔壁小兰叶睡醒过来,大喊着“尿尿”的那一瞬间停滞了!
还是炽儿先奔了过去,一看小娃儿已经踮着脚尖站在小床上,皱着眉儿,可怜兮兮的神情……炽儿垂眸一看,床上已湿了一大片。
这……
在月氏国的时候,虽然她是当娘的,孩子的日常起居却多由宫人们照顾,甚至就连乌岑对她的孩子,也要比她自己来得细心些。
她知道,她病了。
自迦叶消失在她面前的那时起,她的心已然一片荒芜。
即便连孩子出生,都未能令她更开怀一些。
她不是个合格的娘亲,对于迦叶留下的骨肉,全然未做到细心呵护。反倒是乌岑,虽然国事繁忙,依然抽出许多时间陪伴孩子,时常用行动提醒了她
孩子还那么小,正是最需要父母疼爱的时候……
在她晃神的片刻,身后跟过来那人高大的身影,已从她身边挤了过去,动作熟练地将娃儿拎了起来,放到了一旁大床上。
接着他将那染了尿味的床褥都拾了,卷在胳膊间,又对兰叶皱眉道:“还不把衣裳都脱下来?”
小家伙显然有点害羞,刚睡醒的小脸蛋红红的,看上去,竟与方才满脸不自在的某人更神似了。
“师父……”
她个子长得不矮,说话也早就伶俐,可终究还是个三岁多的小娃儿,虽然尿床的次数已极少,也挡不住这偶尔一次的“失误”
这失误,在从小将她养大的师父面前还不打紧,可被新认识的这位,美丽温柔的大姐姐,瞧见了她的窘态,就分外令她羞臊了……
“快点脱了!”她师父今日却体贴不到她的小小心思,平素对她极是耐心的人,此刻像带着几分莫名的懊恼,“自己拿出来洗了!”
说完,他便拿着一叠臭熏熏的被褥,冷着脸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院子里很快响起了打水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曾经冷漠高贵的某人,如个寻常村妇一般,不仅要生火做饭,还得时常蹲在院子里替孩子洗衣裳,甚至是尿湿的床褥,她就在心酸之余,暗暗生出几分好笑来。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迦叶,比之高冷出尘的他,来得更加真挚、纯朴。
更加,触手可及吧……
“我去一趟溪边,你替我看一下她。”
过了一会儿,他似是放弃了在院子里洗被褥的念头,将那些床褥,连带着自己同兰叶换下来的衣物,都拿去了不远处竹林后的一条小溪边。
一个大男人,端着个装满脏衣的大木盆,仍是冷着脸出了门去。
不知道是不是嫌兰叶的衣裳臭,他还将自己洗澡换下的裤子单独挂在胳膊上,并不与兰叶的衣物混在一处。
炽儿微觉得有些奇怪,也没多想,帮小兰叶穿好了干净的衣裳,又同她玩了一阵。
午后的阳光渐渐没那么刺眼,天色近了黄昏。她想到自己方才恳求那人的事,索性趁他还未归,去了灶间,开始生火煮饭。
多年未近灶台,黑羽族曾经最能干的炽儿小姐,手忙脚乱了老半天,竟也没能将火成功地烧旺了。
反而被熏了满脸黑烟。
某人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张滑稽的脸
明明那样雪嫩的,娇美的,纯洁的面庞,却被人间烟火熏染出了别样的娇憨……
不行!再盯着这个女人看,他恐怕,得洗一夜的裤子了……
搁下了手里的木盆,他冷凝的脸色看起来甚是严肃,“晒衣服总会吧?”
将那显然出身大家的美丽女子赶出了灶间,他屈腿坐在生火的炉孔前,动作谙熟地朝里头添拣木柴。
炽儿羞红了脸,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弯腰端起木盆,走到院中。小兰叶同她打了个招呼,跑到门外玩去了。
她将娃儿的小衣裳一一晾在架好的竹竿上,然后把已经拧干的被褥摊开,一边晒,一边暗暗感叹男子的力气,着实要比寻常女子大得多,大件的衣物也能拧得滴水不余。
晾到最后,还剩……他的衣裤。
莫名地,她又红了脸。
尤其是晒好了男子的亵裤……她的双颊已像被日头蒸熟的果子似的,红艳艳的,分外俏丽动人。




住持,请留步(H) 九六 小兰叶在山中生活日常
那边厢,“初识”的青年男女心中百转千回,各怀心思,这一头,穿了件簇新的轻薄小裙的兰叶,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寺庙旁边的小林子里。
这是她从小玩大的地方,到处都遍布她小小的足迹。
山间的花花草草,飞虫走兽,早就成了她熟悉的小伙伴。
她摸摸树皮,扯扯藤蔓,一个人也算悠然自得。
不过,要是有人多同她说说话,多一起玩一玩就好了……
小娃儿正是最需要伙伴的时候虽然师父待她也很好,可是大多时候不怎么爱说话,常常就打打坐,看看书……她有时也学着,像模像样地盘腿坐着,到底坚持不了多少时辰,便偷偷跑开了。
师父也会一个一个教她认字,手把手地教她握笔写字,或者念些好记的诗歌童谣给她听。
她调皮,总是偷懒,不过学东西却挺快。
总之想起来,两个人在山中的日子,还是挺快活的。
现在多了一个大姐姐,就更好了……
想着这位美丽的姐姐,说不定会就此在寺里住下来,兰叶的心情就愉快极了!
轻快的脚步踩着林间小径,小娃儿东跑跑,西钻钻,一刻也停歇不下来。
时不时还自言自语上一两句:“师父长得好看,姐姐长得也好看,他们若是能天天在一起,陪我玩儿就好了……”
就在这时,头顶簌簌一阵叶子响,两只鸟儿扑腾着翅膀飞了开去
兰叶一抬头,看到前面一颗大树上头,茂密的叶丛间,隐约露出几许黑色的影子来。
她跑了过去,踮着小短腿往树上看了又看,怎么看都有古怪,却又看不清是什么。
这山林里,平时除了鸟,也没有别的什么会躲在树上了。
小娃儿试着喊了声:“喂!”
其他树上的鸟又扑棱棱飞走了好几只。那团黑影却仍纹丝不动。
这下小家伙来了劲儿了,蹲下身捡了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对那团黑影小心地瞄了好一会儿,才使出了所有的力气,朝那影子丢了过去。
“真烦人呐!”眼看石头就要丢进叶丛里的瞬间,那团黑影终于动了
金色的夕阳变幻着光影,那影子也舒展了开来,修长的四肢微微一晃,石头已擦着身斜打了过去。
努力地对着叶缝间筛下的金光睁大了双眸,过了老半天,兰叶才反应过来,树上的不是别的,而是个人,是个长胳膊长腿的大人!
“怎么总是有人吵我睡觉呢?”那人在树干上坐直了身,一双长腿悠闲地晃动着,顺手还摘了片叶子放进嘴里嚼。
他那副与山林融于一体的闲适姿态,很快引起了小兰叶的兴趣
她也好想坐到树上,同这人一样,晃着腿儿,叼着叶子……那肯定很有趣!
“大哥哥,我能不能也到树上来呀?”
小娃儿说话还奶声奶气的,却是一点儿也不怕生。
“噢,这树也不是我家的,你自然可以上来。”那人吐了叶子,看看天色,伸了个懒腰,“都这时辰了啊,得去找点吃的,祭我这五脏庙咯!”
话音未落,那人已从树上旋身飞落下来。
在小娃儿有些讶异的目光中,他拍了拍一身玄衣上的碎叶和灰尘,潇洒利落地转身而去。
“哥哥,你等等我!”小娃儿却还惦记着她也要上树去玩的事儿
平时师父虽然放她自由,但是许多规矩还是耳提面命,有许多事儿不让她做呢!这个大哥哥看起来好有趣,如果能同她一起玩就好了!
小女娃迈开小短腿追了上去。那人动作如风,转眼就看不清人影。
就在兰叶备感失落之际,那道黑影忽而又闪现了回来。
“小娃儿,你家有什么好吃的吗?”这回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一张年轻的,俊俏的,勾着丝慵懒笑意的脸。他的身量同她师父差不多高,长发随意地束了一半,周身洋溢着股少年人的洒脱不羁。
兰叶看得有点呆。
这山里最近,怎么老是出现这样好看的人呢?
不过这位大哥哥,连睡觉都只能睡在树上,显然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恰好师父难得好心地留了漂亮大姐姐,她也带个漂亮大哥哥回家,师父应该,不会责怪她吧?




住持,请留步(H) 九七 靳歌出现借势“强吻”炽儿
晾好了衣裳,炽儿往灶间瞧了又瞧,犹豫了许久,还是没能鼓足勇气,再同那人说上点什么……
想了想,还是出了寺门,去看看小兰叶。
刚走到门口,一个活蹦乱跳的娃儿甩着辫子跑了过来,肉肉的小手里还牵着个身材颀长的大人
剑眉星目,脸型瘦削又显刚毅,嘴角还挂着丝若有似无的揶揄笑意……不是靳歌,还能有谁?
他这么快就找来了?!
炽儿杏目低垂,一双细白纤手紧紧揪住了自己的裙摆。再看那张美丽而素净的小脸,半侧了过去对着苔痕斑驳的门框,神情有些复杂。
“姐姐,你和师父晚饭做好了吗?”小娃儿见了她,眨着大大的眼睛,充满期待地望着这位,早先说要做晚饭给他们吃的温柔大姐姐。
几根胖手指仍捏着她新捡的漂亮大哥哥的长指不放。
“……晚饭?”炽儿一时无言。
“是呀这位‘姐姐’,在下这肚子叫得实在厉害,不知有没有什么,能帮忙填一填它的?”明明已长成了高大男子的模样,神色却依旧如放浪不羁的少年,靳歌带着几分调笑望着她那笑意慵懒,而又温暖,还含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安抚。
其实,她已有很久没见过他这样的笑了。
她习惯了郁郁不可终日,他也在她身侧,很快地长大了。变成了沉稳可靠的青年男子,随时,守护着她,关心着她,默默见证了她每一次暗中垂泪。
“靳歌……”
安抚了兰叶几句,哄她先回了房中,炽儿看了灶间一眼,抓了靳歌的衣袖,示意他一起走出这荒山旧庙。
“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跨出了寺门,青年懒洋洋地倚着院墙,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我遇到了……”到底该怎么同他说才好?
“遇到他了?”靳歌很快接过了话头,眉宇间的神色依旧轻松惬意全无当日在市集,她靠着他肩胡乱哭诉时,表现出的紧张戒备。
他大概,是早就查清楚了……
既然他表现出欣然接受,她也只能,坦诚以告了。
“是,他没有死!”炽儿回望着靳歌,“只不过,他已,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这样的他,对月氏国现任国君而言,当毫无威胁可言……
只是这几年,乌岑同她,还有她的孩子之间,已隐隐形成的牵绊,俨然成了一个难以拾的残局
无论她怎么做,对于旁人来说,或许都将是一场巨大的动荡,抑或自私的伤害……尤其孩子还在乌岑的身边,倘若他知晓了孩子亲生父亲尚在人世,还会对这个孩子,耐心关照吗?
兴许,只有她无声无息地离开,还这山中的一大一小清宁,才是让事情平息的唯一途径。
“所以,即便我对你……”玄衣青年剑眉一挑,忽然将面前女子扯进了臂弯里,长身飞旋,顺势将她抵在了门框上,“对你如此,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他附唇在她耳畔私语,手掌揽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炙热的眼眸望着她近在咫尺的娇颜,眸中神色温柔。
“靳……”炽儿被吓呆了。
靳歌在她身边多年,却从未做过这般举动!
呵……
他喉间仿佛含着淡笑,温热的气息尽数被吐在了她敏感的耳后。她的耳根几乎是立时地红了。
待他将她稍微松开,隐约只觉院中有影子闪了过去,炽儿倏地意识到了什么,紧张地抬眸去看,那里却已是空无一人。
只有方才同样空无一物的树下石桌上,多了一盘尚冒着腾腾热气的山中素菜。唯一域名最快更新




住持,请留步(H) 九八 梦里交缠大师“初尝”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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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鸟归巢,虫鸣萋萋,日头一落,很快便迎来了山中寂静的夜晚。
月色沉静,树影斑斑,本就没有香火的荒山野寺,到了夜里更是毫无人气。然而屏息一听,好像还是能听见些动静来。
呵哧、呵哧……似情人间热烈的呢喃。
甚至,床板响都起了沉稳而有规律的歌唱,每一下,都嘎吱嘎吱像是敲打在人心上……
他似乎能看到,年轻俊俏的青年褪下了一身玄衣,露出一身壮的肌肉,长背弓起,腿部绷紧,腰臀做着激烈的起伏……在其身下,是个衣衫凌乱的美貌女子,酥胸半露,玉体横陈,两条细白的大腿被打开到了极限,一张含羞带怯的芙蓉娇面,满是荡漾的春情。
“呀啊……靳歌……”她低回婉转,曼声吟哦,纤纤十指,紧紧抓着青年颈后侧的肌肤,在上头划出一道道深刻的红痕。
青年更疯了似的撞击她,将她的乳儿撞得白生生地乱晃,他的手撅住了一只大力地揉搓,唇则送了下去,吻住了女子红艳迷人的侧脸。
“啊……呃啊……”
一波又一波的媚吟声,低喘声,肉体撞击声,狂肆地交织于一处,如寺院中沉沉的钟声来回敲响,一下又一下,撞在他的心尖!
受不了了……
师父,师父,我受不了了……
不,不……她是我的,是我的!
一声低吼,他终于从梦魇中挣脱出来,慌忙坐起身来,一身湿透,汗流浃背。
真是要命!
看看四周,他依然身处小小书房内,隔壁,仍住着那上门借宿的女子,就连兰叶,也还同她睡在隔壁。倾耳去听,没有任何的声响。
可他居然做起了这样荒唐的梦……
就因为,山里忽然又多了个样貌俊秀,风姿挺拔的青年?人家吃完了晚饭,也没有说留宿,只说明日再来找她,可他却眼巴巴地对这个不过方及弱冠的年轻人上了心,就连做梦都梦的人家的闺房情事?
下意识地,他在担心,入夜之后,那青年会悄悄潜入她的房中,与她做起那最亲昵又羞耻的事?
在小镇上,他也不是没有见过男女之间偶尔的亲昵举止,可是大概是晚饭那会儿偶然瞥见的,夕阳西下,暮色四合,一对青年男女倚着寺院门扉,相拥忘情亲吻的画面,还是如刀刻的画卷一般,深深镌在了他的心底。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再也不曾直视那二人。
就连自己是如何将堪称简陋的饭菜准备好,坐在那二人对面细嚼慢咽地吞下,还有兰叶同他们说笑了些什么,这些他都记不得了。
只在淡淡余光中,大致看清了那玄衣青年的长相。与她很是般配。
一顿饭,他静静咀嚼出的,也不知是何滋味。
只隐约觉得这山中野菜,是愈来愈苦涩了。
……
夜深人静,山中的客人亦是听着虫鸣,辗转难眠。
迷迷糊糊间,似又听到了院中的水声,还有隐约的脚步声,在院子中来来回回,好像到了曙光微露,才渐停歇。
迦叶,他也会有心事吗?
炽儿半梦半醒,勉强自己紧闭双眼,融入进了一室黑暗里。
***
“师父,师父,大哥哥来了!”
小兰叶已经与她昨日认识的大哥哥玩了好一会儿,见向来早起的师父迟迟不见踪影,这才跑去敲了他房间的门。
“为师身体不适,做不了饭招待客人了。”
里头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丝丧气,一点儿也不像兰叶平时认识的那个,处事不惊而仿若无所不能的师父。
“师父,你怎么样了?你开开门啊,兰叶看看你好不好?”到底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徒儿,当即着急地直拍门。
“无大碍的。”他心头一暖,“灶里煨了两个芋头,你去拿来吃了吧。”
解决了爱徒的温饱,他便可以继续窝在他的小小一隅间,抄录一卷又一卷,刻在脑海里的经文。
眼下唯有这些经文,如同他的救命符一般勉强算是能够,暂且洗去他满脑的,秽浊不堪……
虽然授业的恩师在脑海里早就面目模糊,却也是被他搬出来,时常对走火入魔的自己谆谆劝解,叮嘱他勿要误入歧途……
“师父,那你好好休息,我同大哥哥大姐姐一起去玩啦!”
孩子毕竟是孩子,在他门外流连了许久,最后还是耐不住性子,跑到旁人身边去了。
于是院里院外,很快传来了两大一小三个人,欢笑嬉戏的声响。
“哥哥,这树这么高,为什么你一下就能上去呢?”
“你也上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呀!哇……真好玩!”
“姐姐也上来好不好?”
“呵,那得问她,让不让我抱?”
……
啪哒!
墨汁滴在了写了一半的经文上头,瞬间晕开一块暗色的阴影。
就像执笔的人那全然乱了的心湖,被注入了愈来愈多的杂质,再也,不复清明。




住持,请留步(H) 九九 食醋僧人自觉画地为牢
闷在房内一直闭门不出,直到晌午,以为没有吃食招待,那二人自会离去……然而正当他因为一夜未曾好眠,伏在案前打起了瞌睡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师父,师父,吃饭啦!”
是兰叶唤他。
吃饭?吃什么饭?
他种的菜都还在后山的地里不曾割下来,灶间几乎什么食材也没有,纵是她想做,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吧!
憋了好一会儿,兰叶不曾放弃敲门,他这个师父也就顺水推舟地开了门去。
还是那张树下石桌,此刻果然已摆了好几个盘子
清炒丝瓜,木耳炒肉,还有蛋炒青椒……
一个个,色泽鲜亮,油光四溢,香味扑鼻,不用尝也知道,比之他那些淡而无味的山间野菜,要来得美味许多。
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大师……”她又端了盘菜走过来,轻轻地放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对不起,不该让您这儿见荤腥的……那个,靳歌,他怎么说也不听……我又想着,兰叶也是长身体的时候,可能多尝些菜式,也没坏处……若你实在不喜欢,我们马上拿走好吗?”
她说着,大概是见他脸色不豫,一双纤手即刻握在了装有荤腥菜肴的盘子上,一副生怕他动怒便砸了的模样……
他敛眸不语,静默地似在出神。
这时,玄衣青年从灶间里钻了出来,手里还端了两碗饭。
“快尝尝我的手艺!”他将一碗饭塞到小兰叶的手里,顺手还抱了兰叶坐到了比她屁股高一截的石凳上,接着又拉炽儿坐下,然后看了一直矗立的主人家一眼,“这位大师,借你的灶台用用,不会同我们置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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