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请留步(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泡沫梨
然而这夜半显得格外寂静的山寺,还是透出股沉沉之色,远处的山峦,更是黑漆漆的,如同一张张暗开的大口……
她显然有些不安。
小手揪着他肩后的长发,紧紧不放。
他更被她望着他时那股默默依恋所震撼,终是也顾不得她心里藏的究竟是何人,将她往院子石桌上一放,整个人就覆了上去
他一手捧着她的螓首,灼热的唇覆盖住了她的,将那嫩生生的,欲语还休的唇瓣给狠狠撅住,反复地吸咬舔舐……
热吻间,他坚硬的胸膛压着她柔软的奶儿,两具年轻而火热的身体,再次摩擦出别样的快感。
良久,他的唇离了她,高大的身躯直立而起。
月光下,女子莹白如玉的身体,毫无保留地被搁在了佛寺的石桌上。
不远处残留的一根根雕刻着神像的矮柱,仿佛也在审视着这人世间,最美丽而圣洁的躯体……
他再次俯下身去。
这回,她的双腿被彻底打开,以最羞耻的姿势。
然而那仍然不妨碍她的美丽。
雪白的大腿间,原本粉嫩的花唇微微肿起,汁水淋漓,如一朵饱经雨露的鲜花,期待着最极致的绽放……
他的唇毫不犹豫便覆了上去!
“啊呃……”
当两片花瓣被他火热的唇舌给舔吸住的那一刻,石桌上的美丽躯体整个半弓起来,双腿踢蹬着,却变成了挂在他的双肩
就如他主动对他敞开了双腿,而他的唇,他的舌,乃至他的脸,全埋进了她的腿间……
“不……啊嗯……”
对女子来说,那是多么羞耻的事呀!最私密的地方,被他那样热辣地舔弄……
然而不可否认的,那又是多么快乐的事呀!尤其当敏感的小花珠上的薄薄皮肤被挑开,他粗糙而灵活的舌包住其中脆弱的花核来回舔舐……她全身的神经都紧紧地绷了起来,整个雪白浑圆的小屁股甚至不时摇摆起来,一会儿如同死死躲避,一会儿又犹如主动迎合男子的舔吸……
“啊……不行了……啊啊啊……”
那处着实娇嫩,经不起挑拨,被他舔嘬了没有多久,小花核带动整个花径内壁一阵阵的剧烈缩,一股形同尿液的清凉液体从她下体喷洒而出!
他如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物件,继续在她那可怜的小花户把玩戏弄个不停……
直到自己胯下憋得实在忍不住,他才挺腰将自己送进了那小里去,大力地耸弄了数百个来回!
然则那石桌坚硬,他虽可以护着她的头,却护不住她的娇躯,了没多久,他便将软绵绵的小身子给扶了起来,让她一条虚软的腿勉强着地,另一条细腿儿弯曲,脚丫搁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如此她身下门户依旧被迫张开,在月光下,无毛小嫩穴被看得一清二楚!
他愈加兴奋地将粗长的肉根插了进去,亲眼看着那仍在翕动的小花嘴,是如何勉强吞下自己的巨物……
“啊……呀啊……”
她潮喷后的身子更是敏感非常,这回随便一就入了子宫,而那里头,像是多长出了无数张细密的小口,紧咬着他阳根的头部不放……
这是种怎样的感受呢?
总归从佛经里,这一世也不可能找到的极乐滋味吧……
他显然贪恋上了这般肉欲,曾经清明的双眸腥红一片,终是将那早就被玩弄得快要虚脱了的小女子,要了一遍又一遍。
无论明日如何,他曾臆想中的将这女子,压在院中石桌上“就地正法”的念头,到底是得以完完全全的实现了。
住持,请留步(H) 一一五 陪师父睡觉的姐姐出逃
次日,这山寺里投宿的美丽女子,是在僧人的房内醒来的……
对于这一点,小兰叶虽然有些意外,却还是表示了理解
大姐姐已经陪她睡了几日,该轮到师父了……
小娃儿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毫无芥蒂地望着炽儿羞愧难当的粉颊,小嘴巴还抹了蜜一样的甜:“姐姐,你今天好像更漂亮了哦!”
是、是吗……
炽儿仍旧套着男子的粗布衣衫,一头长发凌乱,一身雪肤更是到处淤痕……这样的她,满身的狼狈,又何来的漂亮?
更可怕的,是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小腹内隐隐的胀痛更是难耐,即便宽大的衣衫下什么也没套,一走动起来,两腿间那羞处还是磨蹭得生疼……
她不禁哀怨地瞥了一眼灶间那人正在里头忙活三人的早膳。
不行!他一如往昔的偏执在昨夜显而易见,别说他如今心里全没有她,即便是四年前的迦叶,也不一定会放她去见家人……再不离开的话,她怕是再过几年也到不了北境,见不着焰儿,更无法回去照顾女儿……
至于她与他之间的前尘往事,恐怕也只能待来日再计了……
“兰叶,你能替我找把梳子来吗?”
将小娃儿打发回了房间,炽儿悄悄起了院中竹竿上晾着的女性衣物
那是昨日她在溪边沐浴时换下的,那人应是在溪沿把她弄晕了以后,顺手将她的衣服浣洗了再带了回来……
经过一夜,衣服都已干透,她抓着自己雪白的小裤,脸儿不禁又是一红。
当日她替他晾晒贴身的衣物,感觉羞赧,今日穿上他亲手替她洗的衣裳,又是另一种难言的滋味……
小小的一番踟蹰,她在那人所在的灶间,与兰叶跑入屋内留下的半掩房门之间,来回逡巡了片刻,终是狠下心来,挪动酸软的腿脚,快速地直奔山门而去!
成功地跑出了寺院,炽儿心里也不知是喜悦还是失落,忍不住又回头望了那小小的荒寺一眼
这几日的逗留,就如她做的一场大梦!
因为过于思念迦叶,是以才会上演的,远离尘嚣的一个梦境……
梦醒了,她还是得暂且回到现实中去,不让自己长久地耽溺于,这般绮丽而淫靡的梦境里!
姐姐,姐姐……姐姐去哪里了,师父?
身后,小女娃稚嫩的呼唤声一串串响起,炽儿不禁心间一酸,却不敢稍停,只愈加加快了脚步!
“呀”然而,被蹂躏了一夜的身子虚软无力,一个不小心便踩空了一脚,整个人都扑倒在了山间小径上。
锋利的带刺灌木划破了她的手心,不仅有血渗了出来,倒刺还挂在了炽儿娇嫩的皮肉里,丝丝作痛……
不行,被他发现了,就更难堪了!
她用方才抓在手里的桃红色薄纱裙摆包住了手掌,咬着牙站了起来,愈加跌跌撞撞地往山下奔去……
“姐姐,你要走了吗?”就在炽儿心紧张得砰砰直跳的这会儿,一道已然甚为熟悉的奶娃娃的嗓音,骤然由远及近,出现在了她身后。
“……兰叶?”她无奈地回头,对上小女娃一双清澈的眼眸。
兰叶的眼睛真的很大,此时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仓皇逃跑的她,水汪汪的眸子里,透出一股与年纪不符的酸涩和失落。
再看抱着兰叶的那个男人,炽儿额头已经渗出汗来
恍惚间心底竟生出种难言的滋味来,仿佛是她抛夫弃女,丢下他们一大一小,偷偷奔那山外的红尘世界而去……
就是这么一犹豫,她秀气的前额汗水低落下来,人也被拽了回去
没错,那人面无表情,没有说任何字眼,却径自一手抱着兰叶,一手拽着她的胳膊,硬是将还想扭捏的她,轻易拖回到了荒败的山门里去!
住持,请留步(H) 一一六 同姐姐闭关“禅修”的师父
怎么办……
这样闷不吭声,阴晴不定的一张脸,真是令人得慌!
炽儿被那冷脸的僧人硬拽回了荒寺里,想着有兰叶在,一时也不用惧他……然而,一进门,他便将兰叶放了下来,打发小娃儿自己去吃饭,而后便拉着炽儿进了佛殿
那残破的大殿应是早年被风雨侵袭过,一面墙倒了,只余了残垣断壁。后人简单地修葺过,却仍难掩这多年衰颓的景象。
“师父,你带姐姐进去做什么?”
那佛殿简陋,随时还有残像碎瓦落下来的危险,平时兰叶的这位师父可不许她跑进去玩,大门总用一把生锈的铜锁锁着。
“做功课。”那人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从里面将摇摇欲坠的大门给扣上了。
“嗯?”小兰叶面露疑惑,却还是不敢打扰师父教大姐姐“做功课”,自己端着小碗满院子边跑边吃起来。
师父煮的小米粥,今日特别香呢……
***
半个时辰后,兰叶才见她家师父从佛殿里走了出来。
一身长袍微有些凌乱,浓黑的长发更是调皮地散落了一半……兰叶如往常那样跳到了师父背上,揪着他的头发在手指里绕着圈玩。
“师父,姐姐呢?”
“……她有事。”男人的神色有些微的不自然,很快端起碗来,盛了一碗粥,拿了两块山芋,对兰叶看似漫不经心地交代道,“以后若有人上门来,你只说这位女施主已自行下山去了,懂吗?”
“可是大姐姐……”
小娃儿回头看看殿门,有些不明所以,还想多问什么,已被男人截住了话头
“兰叶,去写你的功课今日不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就不能吃饭。”
“……”人家才刚学握笔,勉强会写最简单的笔画而已啊师父!
***
午后,果然有人找上门来。
“咦,大哥哥?”没有人陪她午睡的兰叶正坐在树荫下,无聊地逗着小蚂蚁,看到空旷的寺院里突然多了个人,兴奋得一蹦三尺高!
“嗯,那位……姐姐呢?”看到小娃儿,靳歌原本凝重的面色稍缓,环视了一圈这荒寺,仍是冷冷清清,与日前并无二致。
“姐姐在……”小娃儿眼珠一转,响起师父的叮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在早上就下山了。”
“嗯?”这回那玄衣青年吃了一惊,“下山?我怎么不知道?”
“大哥哥什么事都知道吗?”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地望着来人。
“……是我早上疏忽了?”性子一起就想转身奔出山门而去,然而,身形已然飞纵出寺院的青年忽然又停了下来
“你师父呢?”他又回到那破庙里,动手一间一间地推开房门。
“哥哥,师父他……闭关禅修了!”小兰叶跟在靳歌屁股后头,眼巴巴地扯着他的衣角,“你陪我玩好吗?”
“闭关?”就这花和尚,禅修个屁!青年在心里默默骂了句粗话,却还是不忍在这小娃儿面前口出恶语,找了一圈没有人影,蹲下身来,眼睛对眼睛,郑重地看着小女娃,“你老实告诉我,他们究竟去哪里了?”
“……”小娃儿咬着唇瓣,认真地摇了摇头。
“这么小就撒谎,长大会变成麻子脸噢!”明明心里有事焦急,对着这个孤寺里长大的孩子,青年仍是耐着性子,虽然语出恐吓,声音却不自觉地放柔了。
“啊,我才不会!”小娃儿急了,“兰叶没有撒谎,师父真的在闭关……同姐姐做功课呢!”
住持,请留步(H) 一一七 被藏匿的美人离寺而去
小娃儿毕竟不擅长掩饰,眼神已不自觉地飘到了荒旧的佛殿处。
玄衣青年直起身,脚步沉沉地朝那紧闭的大门走了过去。
“大哥哥,你别去呀!”
兰叶还想挽回点什么虽然她不是很明白,可也看得出师父跟大姐姐在里头,是做很要紧的事,不能随便被人知道的呢!若是坏了师父的事,或者大姐姐又跑了,那可就糟了!
发现了玄机的青年哪里还肯停,一眨眼已站在了殿门外。
就在他一手运功,准备破开那被扣死的大门时,只听“吱呀”一声
门从内侧打开了!
“兰叶,何事喧哗?”门内,一头黑发全然倾泻的男人面容俊美,神姿清发,如神像般屹立。
虽然他衣着尚且完整,然而那未束的长发,还是显出一副床笫间才有的慵懒气息来。更别说男人眼角眉梢,都沾染着的几抹,纵欲餮欢后的痕迹……
“她呢?”虽然对方一副对上门来的他视若无睹的冷淡模样,靳歌却无暇与这装模作样的花和尚置气,脚步踏进了殿内去。
一道强大的气流却在这时向他袭了过来!
“此处乃本寺禁地,施主还是不要随便乱闯的好。”那已然长发飘飘的男子仍以僧侣自居,出手虽然失去了佛法内功的华,内力却极丰沛,将靳歌阻在了颠外,过了几招后,仍是难进半步
这和尚几年不见,没了教派的心法,倒也自学成才,功力只能说有增无减……
“什么破庙,还禁地,狗屁!”靳歌无意与他浪口舌,径自对着殿内大喊道:“炽儿,出来!那边有急事找你回去!”
听到他喊“炽儿”这个名字的时候,那俊俏的和尚微挑了一下眉。
想赶他走的心思反倒没那么迫切了,任由他在佛殿外喊话
“他们派人来接你了……”
“是……孩子……”
“你听到了吗?孩子……想见你最后一面。”
***
炽儿走了。
带着一身的羞耻狼狈。
她却连羞臊的余地都没有,失魂落魄地随便套上自己来时的纱裙,散乱着一头秀发,掉了的步摇金钗一支也未顾上带走,便跟着靳歌出了殿门……
孩子,她的孩子……
那人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终是没有阻拦。
“师父?”兰叶不解地抬头望他,见他面无表情,她的小手摇了摇他的大掌,显是想让他出手挽留。
这时,已然出了山门的女子,忽而回头望了他一眼
那眼里,有隐隐泪光,有仓皇哀戚,还有一股强烈的恨意……
刺得他心头一痛。
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是想停下来,对他诉说些什么,然而一旁的靳歌看着她,又看看院子里的一大一小,唇间犹豫了一下,说了句:“与他无关的。走吧!”
她踉踉跄跄,抓着靳歌的臂膀,没了主心骨一般。
青年一把将她抱起,飞也似的朝山下掠了开去!
很快没了踪影。
只余下山风徐徐,草木摇曳。
还有寺内呆立的一大一小。
“师父,姐姐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兰叶像是有些泄气,松了大人的手,蹲下身来,拖着腮帮,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依然望着空荡荡的院门。
“……”
回答她的,是幽冷的一阵风。
暑天里,将小娃儿吹出满胳膊的鸡皮疙瘩。
住持,请留步(H) 一一八 思君
她的名字,是祖父尚在世时给取的。
思君。
就像是一种仪式,一种纪念,寄托着亲人的思念,更记载着她母亲所有的心事。
小思君出生的时候就是难产,带了一身的病。
在整个御医署的照料下,过了个月子出来,就连她的亲娘,都有些不认识她似的,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只敢轻轻地抱抱她。
没过多久,祖父去世了。
整个王国换了一个主人。
而她,也多了一个“父亲”。
这位父亲相貌英俊,眼神深邃,风度翩翩,笑容和煦,很得小思君喜欢。
有的药太苦,灌下去她肯定会哭,但是只要她的“父王”喂她,她便不会哭闹,甚至嘴角挂着药浆,眼角挂着先前未尽的泪滴,忽而还会对他笑。
他很疼她。
尽管她长得并不太好看,就连她的娘亲,有时看着她瘦瘦的小脸,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她想要的慰藉来,亦往往不能如意……
尽管她病痛缠身,生来便有不吉的名头,连娘亲都没有多少耐心看顾她,宫里大大小小,无论什么身份地位,都不敢轻易接近她……
然而,因为有这位“父王”的照拂,她至少还是平安地长大了。
长到三岁多,会跑会跳,会说会闹。
只不过跑动得比别人慢些,说话也不是太伶俐。
但总归,这个带着某种寄托,作为某种延续而存在的生命,顽强地在宫里生长了下来!
可是这一次,她的病来得汹涌,连日高烧不退,粒米未进。整个王宫都忙进忙出,就连常常在外游山玩水的姑姑和姑父,都难得回来看了她一眼。
娘亲也回来了,带着满脸的愧疚。
这时的她,已是双眼模糊,看不清楚东西了。看到娘的时候,却还是觉得眼前一亮,整个昏暗的世界像一瞬间有了光
她的娘亲,是这个世上最美丽的女人吧……
尽管时常满目哀愁,依旧未能削减她身上温柔美好的光芒。
娘……
她轻轻地唤了一声,闭上了稚嫩而疲累的双眸。
迎接她的,是绵延无边的黑暗……
永无止息的沉睡。
**
“王妃,王妃?”一声又一声的呼唤,时时在羽炽儿的耳畔回响。
除去贴身服侍的人,还有这个王国最威严的人,目光沉沉,不曾稍离,硬是逼着她从晕厥中醒了过来……
“孩子呢?”第一眼,她见到了君王,没有任何见礼,没有任何表情,只喃喃地,“我的孩子呢?”
他没有说话。
黑漆漆的眼眸曾经流光溢,如今也是黯淡了下去。
“孩子呢?!!”她的神色崩塌,无尽的绝望,“你把她藏到哪里了?你说呀!她还那么小,为什么,为什么容不下她……”
他眸里的光愈加混沌。
令人看不清。
“为什么,为什么……”对眼前这人,明知他待孩子万般小心,她却到底还是存了戒心。平素孩子若有不妥,他是这世上唯一可以替她分担之人,如今,孩子突然间没了,她如被抽筋拆骨,扒掉了最后一口心气。
从前再多的忧思、不豫,总归还有念想。
如今,她抛下孩子远行,在山中与那人颠鸾倒凤,对着别人的孩子耐心照顾的时候,她的孩子,却如断了线的纸鸢,倏地就栽倒在了远方不知何处,再也,难觅踪影!
这是惩罚,是报应吗?
全因她当年污了佛门净地,毁了那人修行?
如今她与他再重遇,又坏了他这几年的清修,是以这个孩子,最终也没能保得住?
……
“你让我走吧,让我带孩子走吧!”
宫廷华丽,红烛漫漫,泪流尽时,她出现在愁容不展的君王面前,一身素衣,满头青丝倾泻,手里却紧紧攥着一根金簪。
直指自己的咽喉。
这世上,比思君不见君更苦的,是什么?大抵如羽炽儿此时心头,千般滋味。
欲说还休。
住持,请留步(H) 一一九 没了女主人的寺中大小
已近夏至,走了半晌的山路,人身上已出了不少的汗。
女子掏出绢帕擦了擦额头,看见林后露出的寺庙一角,不禁露出了笑容来。
“兰叶?”她走进静悄悄的院门,想象着孩子见了她,活蹦乱跳地出来抱她,看见她带来的东西,应该会更喜悦吧。
至于他……即便不同她多说一字半句,只默默望她一眼,已是令她心满意足了。
云娘唤了几声,一时不见有人回应。
不禁疑惑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在院子里环顾了一圈,又往灶间走去。
这时,屋子里一大一小正分别躺在大小两张榻上,却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姿势两条胳膊曲在脑后,双腿大张,四只眼睛同时望着破旧的房梁,极为相似的两张漂亮脸蛋上,带着如出一辙的丧气模样……
“唉……”小家伙到底还是一个姿势保持不了太久,耐不住翻了个身,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又懒洋洋地看了她师父一眼,“师父,又有女施主上门来了,这回你还要留人家歇脚吗?”
那男人闭上了长眸,留给徒儿一张冷冰冰的臭脸。
兰叶努了努嘴,又唉了一声跳下床去,认命地去开门应酬
山里的来客稀有,总归要招待的……只不过方才外头女子第一声“兰叶”出口的时候,很明显师父的气息就乱了!待到第二声,屋里两人都听清以后,一切便又重归于平静……
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这一大一小,左右也无甚事做。
便天天这样百无聊赖地躺着
她师父,现在连灶都懒得生了!可怜她一个小孩子,口渴了就舀口井水,饿了呢,自己挖点野菜,摘点果子……
没爹妈的娃娃,怎一个“惨”字了得!
按理说,好几天没大人照料饮食的娃儿,见了那云娘带来的好吃食,应是雀跃极了!
出乎女子意料的,几天没见,那小娃儿脸儿好像瘦了一圈,整个人无打采的,往常对她的那两分热情也消失无踪,睡眼惺忪地同她随意打了个招呼,便走到一张竹椅边,踮着脚尖坐了上去,脚丫无意识地甩啊甩啊,一双大眼睛直直望着几张落叶发呆。
那院子也是好几日未有人打扫过的样子……
总之,到处都懒洋洋的,如同缺水的植物,被蒸干了所有的气神。
云娘着实诧异。尤其当她失礼地推开人家房门,看到了那毫无生机的男子,更是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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