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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可证,我喜欢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七宝酥
八月初,周菡萏跟着母亲去了上海。
成绩出来后,失去林老师回音的她,心灰意冷,在长辈的建议撺掇下,鬼使神差填报了复旦大学。
提前过来也无他由,打算先在上海亲戚家住一阵,熟悉周边环境。
出发前,周菡萏把跟着通知书寄来的sim卡插/进新手机,老卡被她丢在了家里抽屉。
月底,周菡萏去复旦报道。
新生如蚂蚁,密密麻麻挤在同一片晃眼的白光下,学长学姐比头顶的艳阳天还热情。
她的室友来自五湖四海,有着不同的个性。
刚入学,大家带着挥霍不完的新鲜劲,除了军训回来会抱怨两句,其余时间都在好奇而愉快地张望探索这间神秘庞大的“新基地”。
晚上她们就开卧谈会,聊着高中往事。
偶尔也会谈及老师,能进这间院校的学生,多是曾经班里的佼佼者,深得老师赏识和器重。
周菡萏缄默不语,听着她们谈论老师的那些好,似乎和林老师待她的那些“好”,并无多大差别。
也许林老师只是欣赏学生,善待学生,而她却浮想联翩,逾矩越界,对他产生了过多期待,超出伦理道德的非分之想。
说到底,还是她的错。
他把线画在那了,她却跃跃欲试要跨过去,难怪逼得林老师掉头就走,渐行渐远。
原来如此。
大一上学期,周菡萏也进了学生会,参加各种社团,她结识了不少新朋友,也有男生同她搭讪表白,可不知怎的,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把他们和林老师比较。
她也绝望发现,再没人如林老师那般好。
她再也遇不到比林老师更好的男人了。
一学期,周菡萏看似享受和融入,实际心底郁郁寡欢,如果还有林老师联系方式就好了,她还能像朋友一样和他分享自己在大学的趣闻轶事,也许他听了之后还能笑一下,再和她说几句他学生时代的事情,那样该多好。
其实也不是忘了林老师的手机和q.q,相反,她记得滚瓜烂熟。
可她不敢再存,也不敢再加。
她不敢再打扰他。
未毕业的时候,她曾无比渴望不再是他学生的那一天;
现如今,她却做梦都想着时空倒转,回到过去。
这样的话,她还可以像蜗牛那般躲在身份的伪装壳下,再顺理成章小心翼翼地探头,接触到他。
林老师一定还在教书吧,
一定还有很多女生仰慕他,
也许他已经有了漂亮登对,和他一样优秀从容的女友,
他打算组建家庭,生儿育女,
最后过上平安幸福的生活……
真是这样就好了,他应当一生顺遂,周菡萏却越想象越难过,躲在被子里悄无声息地淌眼泪。
她可真想他啊。
她还是那么喜欢她的老师,哪怕人事已非,岁月变幻。
大一上学期的寒假,周菡萏拖着行李回了宁市。
大年初八,齐嘉佳打电话约她聚餐,说还有十来个高中同学,有男有女。
大家并无多少变化,再见面仍是熟练的融洽,周菡萏一向话少,多数时候都在听他们眉飞色舞地描述大学琐事。
席间,齐嘉佳和吴恙旁若无人地秀恩爱,惹得几匹“孤狼”作呕连连。
吃过饭,班长提议去唱歌,于是找了家附近的ktv,坐到包厢里,几个同学迅速抢占点歌屏。
服务生送来了缤纷的果盘和各色茶饮。
周菡萏坐在沙发上,叉了块草莓,慢慢嚼着,听他们唱。
到第三首歌时,班长突然打着电话走出去。
再回来时,他一脸神秘,半掩着门板,高声说:“你们猜猜我把谁请来了!”
大家疑惑望向门口。
下一秒,班长如拆封惊喜大礼般哐一下拉开门。
一道瘦长影子立在那儿,面容在漫入的光线中,逐渐明晰。
看清来人后,包厢里的尖叫,几乎要掀翻屋顶。
几个过度兴奋的同学迎上去,众星拱月把他拥过来。
周菡萏纹丝未动,只怔忪望向门口,在他视线将来时,她迅速低头,端起玻璃杯,抿了口水,然后再放回去,想了想,又拿起来,再放下。
不知所措。
心如乱麻。
没有更确切的词能形容她当下感受。
她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他,此情此景下。
“林老师,坐这吧。”
“林老师,好想你啊。”
“林老师,你怎么还这么帅啊!”
……
……
同学们挨个站起来,一面调侃逗贫,一面礼貌地给他让座。
他嗓音有笑,一如既往:“你们别客气,我随便找个地方就行。”
“林老师,来一首吗?”有人殷切地呈上话筒。
林渊道:“我是过来听你们唱歌的。”
周菡萏也叫了他,再这样呼喊他,像心里藏了很久的刺又扎到鼻头,尽是酸楚。
可她还是忍不住偷看他。
他已经坐下了,和身边同学交谈,就在她左侧方的单人沙发上。
他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依旧干净挺拔、文质彬彬。发梢似乎修短了些,也显得更神了。
岁月让很多男人遗失了当初的意态和模样,可他却如淬炼之后的剑柄,筛滤之后的山涧,愈显高风峻节。
他还是那个,最好的样子。
周菡萏敛目,有点庆幸,又有点落寞。
忽地,她肩膀被揽住,齐嘉佳的嗓门紧跟其后:“林老师!林老师!你看我和周菡萏现在谁更漂亮!”
大家哄笑起来。
周菡萏惊得往林老师方向瞧,却见男人也打量着她,眼光温淡。
她的心在骤停之后,变得慌乱失守。
须臾,林渊给了个折中的答复:“都漂亮。”
他目光放远,似乎囊括了在场所有女孩子,顺着问下去:“你们都谈男朋友了吧。”
“没有哇”齐嘉佳旋即答:“我等着追求老师……”
话音未落,已被她家吴恙扯走:“老师您千万别搭理这个疯婆子。”
林渊笑起来,还是口吻随意问:“其他几个呢。”
有女生摇头,也有女生点头。
唯独周菡萏没吭声,也把他的视线重新勾回来。
周菡萏凝视着男人眼睛,那里有他的疑问与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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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脏成了空谷,那句似是理所当然的“你们都谈男朋友了吧”,低徊不绝。
周菡突然有点恍惚,身畔音乐隐没,大半年前的盛夏记忆潮水般涌来。在那个背信失约的午后,她拎着那罐冰淇淋色的纸星星,走在漫长尖锐的蝉鸣里,树影在她头顶流淌,失望如豆大的汗珠劈头盖脸砸下,前路望不到头,她心痛到窒息。
封印许久的拗气、不甘、忿忿不平,病菌般肆虐开来。
她放在膝上的指节轻颤,几秒光景,她唇瓣轻启,故作轻快答:
“谈了啊。”
包厢里轻呼顿起。
林渊垂了垂眼,微微笑问,“也是同校生么。”
周菡萏点点头,是自己也没料见的僵硬。
齐嘉佳凑过去:“我怎么不知道?!”
周菡萏笑笑:“放假前刚确定关系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说完下意识看了眼林老师。
男人还看着她,说:“挺好的。”
齐嘉佳是个八卦达人,瞬间接过话茬:“老师你呢!到底给我们找到师母没有啊?”
“我啊,”林渊倚回去,故作玄虚道:“这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事。”
哦唷男生们集体揶揄开来,心领神会。
“好吧,”齐嘉佳溜到点歌台,“我决定送老师一首歌,表达我对你曾经的仰慕之情。”
吴恙嚷道:“你得了吧。”
影幕上,前奏响起,歌名赫然显现,《只要我长大》。
为什么会是这首?
周菡萏在黑暗里瞪大了眼,如溺深海,突地不能呼吸。
高三下学期时,她曾在电台匿名点过这首歌,为了送给林老师。
那时只想借此倾吐衷肠,从不求他能听见。
齐嘉佳的话筒递来:“小荷花,来!咱们一起唱!”
如在眼下摆了道刑具,她勉力笑着,抗拒地把麦克风往外推:“你们唱吧,我五音不全。”
“哪有,谦虚过度了吧。”在场无人知她心事,也不怪齐嘉佳大大咧咧:“来吧,来吧。”
齐嘉佳拼命撺掇她:“林老师还在呢,谢师宴他没来成,今天百忙之中赏脸来我们这小小包厢,给他点面子吧。”
周菡萏还是不应,已有几分无名火:“我真不想唱。”
齐嘉佳不再勉强,找了另一个女同学。
周菡萏端起水杯,半晌没放下,耳边是她们的大合唱。
明明是粤语,她却能清晰默念每一句:
“你把黑板擦一擦背影多么潇洒
说我勤学吗生病也不请假
拿起笔乱画就爱听你说话
……
我的脸很红是吧原因你会知道吗
只要我长大就可以爱你吗
你教我认得爱却不能碰它
等到我长大才可以去爱吗
这颗心我管不住它请你下
……
错落在沙漠的雪花
寂寞是相爱的时差
无法开花爱却发芽
不是说努力吗坚定就能得到吗
为何谁的初恋都有落差,
遗落在某年某月寒假,
但这段回忆其实没有蒸发……”
她们放声齐唱,毫无顾忌。
而周菡萏眼底蓄满了泪,只有黑暗做掩。
借着放水杯的动作,她悄悄抹去了泪水,可抹不掉的是回忆,痛如刀绞,只有真心投入的人才体会得到。
她突然懊恼不已,懊恼自己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那样回答林老师,为什么不说实话。
她明明还深爱着他,深深爱慕着她的恩师,她不知道在场是否还有别人与她心思一致,可她清楚知道,自己这场刻骨铭心的暗恋,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次长久的告别。
一曲终了,众人嚎叫鼓掌,气氛爆炸。
有男生切了新歌,问林老师要不要一起唱,他推托说想去趟厕所。
周菡萏望着他走出包厢,突地,一个念头如电劈过,她也跟着起身,说:“我也去下洗手间。”
她要告诉他,那天没来得及说出的话。
心底有个声音在嘶喊,如果今天不说,以后就再没机会了。
周菡萏疾疾追过去,在卫生间门口等着。
片刻,林渊走了出来,洗完手回头,他看见了廊边的女孩,目光有一刻的停滞。
四目相对,思绪万千,翻涌如潮。
其实林渊早就在看她了。
她仍是那个只一眼就会留意到的学生,没有之一。
一进包厢,他努力克制,不让自己的视线,太过明目张胆地追随着她。
她长大一些了,曾经的齐刘海成了中分,细软的棕色头发披拂在洁白毛衣上,已经有了一点小女人温婉的味道。
听她说有了男友,他一刻心灰。但细思过后,也迫使自己接受。
“林老师。”周菡萏叫他。
林渊走过去:“怎么了。”
周菡萏咬了咬唇,似在下决心:“我有话想跟您说。”
男人身侧指节不经意微曲:“你说。”
周菡萏眼光灼灼:“我高三的时候喜欢……”
她顿了顿:“过你。”
现在还喜欢着你,从未淡去,历久弥新,可是她不敢说了。
因为不久前在包厢里为了挽回那一丝可悲自尊的谎言,她不得已又撒了个谎,一个“过”字,成了最佳幌子,只因怕给他负担,怕打搅他如今的人生。
她无法做到从头到尾的缄默,纵使这真相,只有一半,甚至一半都不到,也好过只字不提。
周菡萏喉头近乎哽咽,可她还是强撑着嘴角,故作轻快和释怀:“去年谢师宴那天,也是想和你说这些,可惜你没有过来。今天能再见到你,能把那时候的话说出来,我好受多了。”
林渊沉默良久,他的手曲成了拳,却未使力,仿佛只捞到一片虚无。
少晌,又缓慢放开。
“谢谢你,”林渊莞尔,是熟悉的温润妥帖:“我也很喜欢你……”
同样的停顿:“这个学生。”
得到答案了。
终于得到答案了。
周菡萏猛低下头,汹涌出泪水。
她揉了揉鼻子,那里不知何时全湿透了,而后深鞠一躬,用力大声说:
“谢谢老师!”
周菡萏回过头,疯了一样掉泪。
ktv走廊光怪陆离,充溢着两旁包厢的咆哮嘶吼。
她每一步都如陷泥沼,异常艰难。
周围像个封闭的万花筒,大雨滂沱,她怎么也走不出去。
心脏像被一丝一缕强扯下来,那般痛入骨髓。
可她还是拼了命地安慰自己
真好啊,曾几何时,她日夜期盼,期盼亲耳听见他的回答,哪怕是拒绝,哪怕结局不那么完满,不是她美梦中模样,也好过在满腔遗憾与惴惴难安中将余生虚度。
真好啊,终于让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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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有多好多优秀,一个叫周菡萏的高三女生,曾全心全意也不求回报地爱慕着他,能温柔细数有关他的所有,也能无所畏惧耗尽力量奔跑不休,只为了追上他的背影。
只因为她觉得,他值得。
林渊立在原处,注视着女孩的背影,许久,许久。
久到,过路人都奇怪打量着他。
久到,像是忘了怎么走。
难舍的痛意,在他心口蔓延。
可他深知,他已是过去。这一程虽短、虽静,但领她走过,再目送她离去,已是人世至幸。
只是,平安顺遂,前程似锦。
他还没来得及说。
假期结束,周菡萏回了上海,继续求学。
林渊也返校教书,因为上届绩效突出的关系,这学年他被提任为班主任。
再后来几年,桃李满园,林渊的名字与国家特级名师挂上钩,家长学子们趋之若鹜。
阶下学生提起他,无一例外“好老师”三字。
但大家也会好奇,为什么某一届于他而言意义重大,因为他在课上会不时提起,他最喜欢的学生在15届。
学生们总下意识以为,他口中的15届,是一个年级,一个班,一群人。
可旁人不会知道,也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话并未讲完,后面还跟了一句。
这一句,是绕梁的曲,是不散的烟,是难融的雪,是牵挂却不能回首,是讲堂之上的倏然恍惚和隐隐作痛,是他只能在心底默念着的,此生最是难忘的明亮面孔:
“我最喜欢的学生在15届,”
她的名字叫周菡萏。
☆、暗恋桃花源
回宁市教书的第一年,周菡萏再一次见到了林渊。
江淮区的大型教学研讨会,她作为表现优异的新进教职工,被年纪主任带过去长见识。
酒店礼堂很大,台下坐着百余人,林渊作为陵中的教师代表上台发言。
他一身正装,戴着无框眼镜,镜片薄而窄,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恰到好处的英感,身后大屏幕上所展示的“名师介绍”,陈列了他这几年的教研成绩,硕果累累,杏园春满。
周菡萏觉得他一点儿变化都没有,还是老样子,有着一张岁月难蚀的脸,温润谦逊,又自信不疑。
他一上台,身边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都骚动起来,窃窃私语,兴奋地讨论着这位才貌双全出类拔萃的“男神”同行。
周菡萏听他讲话,还是那种不疾不徐的语速,引人入胜。
她一时恍惚,梦回高三讲堂,等到身边掌声雷动,周菡萏才惊醒,跟着拍了拍手。
她昂起脖子,目送林渊下台,坐在了最靠前的席位。离她很远,如隔山海,很难再看见。
散场后,几位教育厅领导同他结伴而行,临行前,他们在前门停了会,相谈甚欢,林渊立在其中,如灌木丛中,一株修修青竹。
周菡萏跟同事从后门出去,他们还在谈论林渊,分享着道听途说来的、有关他的教学经历,还有她的母校,陵中。
有同事想起周菡萏是陵中毕业,好奇问:“周菡萏,你是15级的吧,林渊带过你们那届吗?”
周菡萏愣了愣,点头:“他教过我。”
那同事声音扬高:“那你怎么不跟他打招呼啊?”
周菡萏淡淡一笑:“这么久了,哪里还认得我。”
是啊,几年未见,他一如既往,而她面目全非,理了短发,穿衣着装变得素淡简洁,也学会了大人世界的不动声色,不再是当初那个稚嫩笨拙的小女孩子了。
她也以为,几年未见,记忆生苔蒙尘,若能重遇,她一定心如止水风轻云淡,甚至能体面地与他打招呼,可等真正再见,她心里还是不可避的漾起涟漪,懦弱袭来,她渴望逃离,害怕被他瞧见自己又偷溜回来的衰态。
周菡萏也不理解自己。
她因为一时意气,去异地念书,面不改色撒谎,到头来,却还是回到这里,回到有他放光的地方。
大四时,室友问她,以后什么打算。
她下意识回,想考教师编制。
室友说,为什么啊,当老师好辛苦。
周菡萏说,我不知道,第一个就想到这个。
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段让她泣不成声的电影剧情里,杨千已经口吻平淡地告诉她答案:
“我很努力去摆脱张志明,最后我发现,我变成了另外一个张志明。”
她变成了另一个林渊。
怕他察觉,周菡萏避开陵中,小心翼翼地选了另一间学校。
师大附中,他的老东家,他曾用心血灌溉的第一片桃源。
在这里,学生们都唤她周老师。
实习的第一节课,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时,周菡萏说:你们可以叫我小周。
阶下哄笑,那种次曾相识的梦幻感,心脏回忆共振的颤栗感,像毒.品,会让她有种亲历他过往的奇妙错觉。
她欲罢不能地学习林渊,模仿林渊,她在他身上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不曾凉透的炭炉,火星时刻要燃烧起来。
他一定也有过初为人师的懵懂,几载历练,才造就了如今举手投足间那无可挑剔的沉稳从容。
离国庆假期还有一个礼拜,周菡萏回了趟家,整理房间。
开学前,她就独自一人搬出去住了,租了间离附中不远的小公寓。
父母虽不大乐意,但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也只能由她去。
那罐纸星星从没送出去后,她就一直没从纸盒子里取出来过,尘封了四年多。
周菡萏把它搬下来,认真擦拭一番,又放回了书柜里。
打开抽屉,里面还有一只浅蓝色的小铁盒,那里存放着她高中时代的所有票根,有和朋友去过的电影院,有缤纷有趣的游乐园,还有林老师送她的那张话剧票,《暗恋桃花源》。
她生怕丢了,把它压在最下面,所以还崭新如初。
将那张票捏在指间,周菡萏静静看着,舞台上的光影情节她仍记得,她也记得自己曾在男女主角的悲剧场中热泪盈眶。
想来也是,原来如此,命运早已在暗中标好结局,埋下铺垫。
周菡萏怔忪片刻,回过神来,缓缓吐了口气,看票上的时间座号。
一个念头倏然涌出,她拿起一旁手机,搜索《暗恋桃花源》的话剧场次,是有一场,十月二号,在保利大剧院。
选座时,同样的排数,同样的号码,还空在那里。
周菡萏买了下来。
林老师说他看过五遍,而她才看过一次,或许,岁月变迁,再看一次,会有不同心境,别样情绪。
十月二号,周菡萏提前去了大剧院,在一楼兑好票,她轻车熟路找到座位。
四周已经来




显然可证,我喜欢你 分卷阅读47
了不少观众,她所处之处的视野并不太好,所以身畔也没什么人。
周菡萏环视一周,离开场还有好一会儿,她有些无聊,挨着椅背,低头玩起了手机。
少刻,一道白色身影步入过道。
快走近时,他如被击中,陡然驻足,停了许久,才继续往这里走,在周菡萏右边坐了下来。
会场光线晦暗而温暖,如浸泡黄昏之中,众人私语似将眠鸟雀。
周菡萏昨夜失眠,抵唇打了个哈欠,余光里,她发现旁边不知何时已来了个人,侧目看过去。
也是这一眼,周菡萏如遭雷击,惊颤而慌乱。
像回到了十八岁,回到了还是他学生的时间,周菡萏手足无措,不自觉站起身来,叫他:“林老师。”
她语气不稳,像不当心跌进了漩涡。
男人看向她,几秒未语,像在认她,一会才微微笑了,说:“好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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