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孕时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易水复萧寒
或许是出于赌徒的心理,也或许是出于别的什么未知的原因,也可能是脑袋又被驴狠狠地踢了一脚。
这么做冒险的成分很大,可朗尼还是决定试上一试。
他鬼使神差地凑近少校,伸出手,暧昧地贴近对方的脸颊。
皮肤相触,呼吸交融。
动作过分亲昵...简直像一个将落未落的吻。
与此同时,安德军官的脸上居然泛出一丝红晕,肩膀不易察觉地震颤了一下。
很明显,他没料到朗尼敢这么做。
微小的端倪,已经被安德极好地掩饰处理,可他的条件反射过于真实,根本无法逃过朗尼锐利的眼睛。
「瞧你这副紧张的样子,真的和别人上过床吗?」朗尼戳破男人的虚张声势,言语一针见血。果然,他就不应该怕他。
代孕时代 长官插得我好舒服,又爽又疼
对峙。长达近叁秒钟的对峙。
朗尼骄傲地扬起脸,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他;而那时,安德也深深凝视着自己。
毫无疑问,他们都想从对手的眼中攫取有价值的讯息。绝不妥协。绝不闪躲对方的视线。逃避目光意味着绝对的劣势,这是弱者的行为,而非强者的让步。
听起来像是宿敌间的一次约定,一次危险的较量;仅凭视线交织,便能掀起大片刀光血雨,而游戏的规则是,谁先移开目光,谁就会立刻出局。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过度的僵持会让游戏偏离最初的轨道,只可惜,在这场耗费心力的战争中,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没适时地选择放弃。
「所以,我是被小看了吗?」安德清脆地笑了一声。眼睑微垂,冷翠色的深瞳被睫毛挡住,看不出什么波动的情绪。「你不做好人,我当然也可以不做君子。」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优雅,坦荡,像是在唱一首抑扬顿挫的离合诗。
朗尼笑了一声。
如果相信对方那似是而非的温柔,恐怕就太愚蠢了。可以说,在察觉到危险的同一瞬间,青年就被军官狠狠摔到了床上。
呼吸加速,双腿被强制分开。
压力迫近的那几秒钟,朗尼感到极端的热与极端的冷,像是低温濒死之前的反常脱衣现象,明明冷到极致,却如置身烈火。
他知道,安德向他传递的是威胁也是警告,是兴奋也是好奇。果然。危机的源头,他嗅到一丝原始的兽性。
但他并不担心。
虽然这份淡定的从容不是因为初生牛犊,也不是由于年少无知,之所以敢这么做,只是因为他的杀手锏尚未出示,他的底牌绝不会被对方猜到;所以相应的,后者也赋予了他挑战一切危险的勇气。
「君子?」朗尼讽刺地挑了挑眉。「你本来也不是。」
那时少校正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曲起膝尖顶在青年的胯上,动作暧昧,却未在侵犯分毫,仿佛这么做只是为了震慑对方,强调性别的压制,从而树立alpha的威严。
他以为朗尼会缴械投降,露出些许示弱的姿态,但是他错了。
他缓缓逼近,看到的却是一双湛蓝、无惧的眼睛。
势均力敌。相互牵制。
竟让游戏的罗盘偏离了最初的方向。
「为什么?」安德的目光含着不解。
「凡是上了床的男人,哪有什么例外。你现在非常想和我做爱,我说错了吗?」朗尼言简意赅地说。
「或许你的经验的确丰富...可是...」安德的眉头微微蹙起。他迟疑了一会,却还是谈到了某个不想提及的话题。不为别的。纯粹是想占据这场辩论的先机,一时解气。「先撩者贱。朗尼,你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吗?」
当初少校根本没考虑到这么说话的后果,然而话音刚落,alpha就有些后悔了。他发现朗尼僵了好几秒钟,瞳孔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像是被一下子戳到痛处。
「我贱不贱无所谓,反正你们又不清高。我他妈的不仅要当婊子,我还要立牌坊。你们凭什么管我。」朗尼咬牙切齿地说完,气势却越来越弱。
安德其实想解释什么,可言语却死死地堵在唇边,道不出口。或许他应该道歉。可是原则上讲,错的根本不是自己,他好心帮忙,还被敲诈勒索,恩将仇报。说来也奇怪,他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愧疚感?
「凭什么omega就要被剥夺正常工作的权利?凭什么alpha和beta可以从事国家的工作,我却不能?」朗尼冷冷地质问对方。
欲望的诱饵已经洒下,只等对方落入陷阱。
他的目的,绝不是要和少校撕扯得两败俱伤;他要全身而退,所以受伤的只能是敌人。
就算安德长得和德平斋像又怎么样。
他不想当骗子,可是他没有办法。
「就因为我多长了一个子宫吗...」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明明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做错什么。
他需要生存。
明明他也想独立体面地活着。
「就因为...我多长了一个洞,一个可以被阴茎插入的生殖腔。那干脆物尽其用,满足你们呗。」朗尼压低声线,小心翼翼地攀上安德的肩膀,清冽的声音多出几丝酸涩。
安德屏住呼吸,没有说一句话。
他察觉到对方有点想哭。
「安德,我们做爱吧。看在你挺帅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打折。」
他在安德的耳畔暧昧地吹着气,手指向下游动,贴着男人黑色的军裤,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会。
「你...」安德敛起目光,试图阻止对方的动作。
咔哒一声,皮带被朗尼解下。
安德愣住了。
「别欺骗自己。我知道你现在很舒服,很想把阴茎捅进我的生殖腔里,对不对,我亲爱的长官?」
「......」
几乎是意料之中的,朗尼听到安德的喘息变得粗重。手掌探入alpha的底裤,小心翼翼地压上那团躁动、炽热的男性图腾,力度越收越紧。
「长官...插进来吧...对。」朗尼很快找到状态,近乎逼真地喘了起来。音尾拖长,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哭腔。「安德,插得我好舒服,又爽又疼...别...」
听上去有点要强暴对方的意思,可事实上,安德只是些微失控地喘息着。明明只是扯着朗尼的衣领,从高处睥睨着对方,什么都没有做。
糟糕。是诈。
那一刻朗尼猛地推开少校。
他从alpha的身下极快地挣脱,撤到安全的距离之外,再然后,他掏出正在运作的录音笔,按下红色的暂停键,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快得好像一只追逐闪电的雨燕。
「录完音了,少校。其实你喘的挺好听的。不过我更想知道,如果后期剪辑一下,你还能洗清嫖娼的罪名吗?我虽然无所谓,但你是alpha军官,有着无限的前程,和我这种卑微的omega大不一样。要么给钱,八折两万四;要么身败名裂。亲爱的,自己选一个吧。」
代孕时代 想被少校强奸猛插
闭眼,平复呼吸。
一秒钟后,男人重新睁开了眼睛。
在刚刚的黑暗里,安德的脑中闪过无数清晰的画面,像是电影中的高光镜头,情节大多曲折惊险,可惜实操性太低,没办法直接套用。于是他筛选信息,结合现存的优势劣势,制定了一条应对方案。
时间虽短,却足够让少校恢复冷静。
他想,他需要一点运气。不能否认,这点运气非常关键,但安德说不上自己到底是运气太差还是运气太好,因为在今天之前,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堂堂军官会被婊子将上一军。
不过他没有太多的把握。
六成,或者五成多一点点?
朗尼是个聪明人,没一般人那么好骗。
而那时,朗尼也摸不清少校到底在思考什么。或许对方正暗骂着自己的失误,努力为犯下的错误寻找补救方法;也或许,他已经想出了一个绝佳的妙计,只要抓住时机,就能反将一军,扭转劣势。
「其实...我以为你会想再录一段的。」少校的声音喑哑,词根衔接处的喘息非常粗重。微醺的脸颊飘着红晕,显然是欲望所致。
这点没法。就算再怎么掩饰,身体的反应也是真实存在的。
他硬得难受,阴茎处在完全勃起的状态;衣衫凌乱,皮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裤缝拉链大敞,里面的白色内裤裸露了出来。胯间的硬物胀成山包,空气中充斥着alpha信息素的气味。
朗尼的双腿隐隐发软。虽然他提前服用了抑制剂,但还是感觉不太舒服。那时他深吸一口气,谨慎地后退了一步,却被脑中闪过的画面吓了一大跳。
那一瞬间他觉得无比羞愧,因为他想到的是强奸的场景---银发少校一边撕扯自己的衣物,一边狠狠地掰开他的双腿,丝毫不顾他的反抗,一鼓作气地将阴茎捅到生殖腔的深处。那个人用力地操他,微笑着骂他婊子贱货荡妇。
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想到这里的。
某个瞬间,他觉得一阵窒息。
他甚至从这些糟糕的臆想中感到一丝被压制的快感。他绝对是疯了。
「银行转账,不要磨磨蹭蹭的。」朗尼掐了掐手掌,防止自己再失神下去。
「所以,你居然还有能用的银行账号吗?」安德露出一个很是惊讶的表情。
「别转移话题。」朗尼皱着眉,脸色不太好看。是的。国家颁布最新的法令以后,他的噩梦就开始了。所有omega的账户都会被银行强制冻结,他也被迫失业。omega不能工作,不配拥有财产权和社会地位。卡号之所以还能用,是因为这类银行账户是他之前在黑市托人办理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聊点正经事。」安德慵懒地耸耸肩,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侧躺下来。「第一,你的账号属于非法户头,我完全可以找人冻结你的账户,然后追回这笔款项。第二,宾馆的房间存在监控,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摄像头的监视中。设想一下,当你的录音和我的录像同时提交给法院,法官会相信谁?第叁,退一万步来讲。你真的觉得...我会毫无准备地来这家宾馆,和一个诈骗犯见面吗?」
朗尼挑了挑眉,逻辑严密地整理了一下思绪,声音不慌不乱。
「第一个问题。如果你想冻结我的银行账户,我拦不了你。但是在此之前,我完全可以把款项转移后洗白,你要不回来。第二个问题,我既然选择了这家宾馆,说明它绝对安全。我又不是军事间谍,更不是什么政治人物,怎么会有宾馆无缘无故地安装监控,侵犯客户的隐私?至于第叁个问题,与其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你真的是有备而来的吗,安德少校?你那华丽的装腔作势就算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我。」
安德欣赏地挑了挑眉,觉得朗尼说的不错。只可惜对方生不逢时。
事实上,他没有太多底气,因为宾馆的房间的确没有监控,或者说...秘密警察还没来得及装摄像头。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因为他有别的办法让朗尼相信。
「可是时代在变化,亲爱的。」安德的声音沉下来,唇角却依然含着微笑。「用不了多久,美国人就得在电屏、摄像头的监控下生活了。几乎所有人都要被监视。包括你,也包括我。监控无处不在,它们可能会遍布整个纽约,也可能是整个美国。我们不再有隐私权。」
「你开什么玩笑?」朗尼不屑地眨眨眼睛。「就算要编,你也编个合理一点的啊。」
「不合理吗?」安德慢条斯理地举例反驳。「大半年以前,omega被剥夺工作和财产权的时候,你觉得合理吗?你一定觉得是天方夜谭,对吧?可它却真实地发生了。」
朗尼不可思议地打量着他,表情微微凝滞。
安德捕捉到青年的神情变化,决定继续说下去。「你的消息有些滞后,因为它是几天之前刚刚颁布的法令。这片街区,包括我们所在的这家宾馆,是纽约的第一个监控试点。」
「可是你没有证据。」朗尼不动声色的反驳少校。「房间里没有摄像头,你骗不了我。」
「你可以搜搜手机新闻,或者看看最新的纽约时报。至于其他的证据,你昨晚可能已经看过了。」安德滑开钱包的拉链,从中抽出那几张保存完好的票据。展开,递给朗尼。「仔细阅读票据的内容。」
朗尼迟疑地接过票据,目光锁定到采购信息上。
几百个针孔摄像头和电屏,政府批量采购。
安德口中所说的法令修改恐怕是真的。
可是...
「那又怎么样。你还是没办法证明房间里有监视器。」朗尼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静。
「摄像头很隐蔽,我也不知道它被藏在了哪里。」
「所以你讲了一堆废话。」朗尼讽刺地说。
「不过今天见你之前,我已经通知前台人员留意了。只要我打个电话,他们就能调出监控,把u盘文件给我送过来。至于你,你会被我们当场逮捕。」安德的嘴角噙着微笑。「朗尼,你想让我打这个电话吗?」
「那你打呗。」朗尼冷冷地说。
安德也不犹豫,直接按下床边的呼叫器。
前台服务接通的瞬间,他知道朗尼已经开始心虚了。
「你好前台,我是安德少校。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203号房间。」
「马上好,大约十分钟内给您送到,稍等。」
通话结束的瞬间,朗尼的面色已经苍白如蜡像。他僵在原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现在相信了吗?」
「你想怎样?」
「穿好衣服,我给你机会离开。」少校换了一个姿势,悠闲地挑高眉梢。他知道,朗尼就算怀疑也不敢继续冒险了。「别走正门,可能会和他们迎面撞上。」
朗尼没有回应,只是动作极快地拽下浴衣,套上衬衫和牛仔裤。
爬上窗檐,拉开偌大的落地窗。
二楼,安全高度。
「记得删掉录音,我们互不追究。」
朗尼冷哼了一声。「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安德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窗台上,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麻烦的家伙。
他揉了揉钝痛的太阳穴,心有余悸地想。可能是低血糖。现在他急须进食,填饱自己的肚子。
早饭没吃的感觉实在难受,不过...他要的东西也该来了。
几分钟后,房门准时敲响。
安德拉好裤缝的拉链,拿着钱包从床上爬起来开门。
「先生,这是您提前预定的早餐。牛奶、叁明治和芝士黄油面包,一共21美元。」
「谢谢。」
安德翻开钱包,后知后觉地发现里面只有一张面值20美元的钞票。
他抽出那张崭新的纸币,有些抱歉递给侍者。就在那时,一张纸条从折迭的20美元中滑出,像羽毛般轻轻飘到了地上。「现金不够。我用手机把剩下的金额扫码给您,可以吗?」
「可以的。」侍者彬彬有礼地出示宾馆的条形码。
支付完毕,安德接过侍者递来的早餐。
「对了先生,刚刚您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
安德感谢着对方的提醒,关上房门。
把早餐放到茶几上后,他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纸条。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的钱包原本是没有这张纸条的。不出意外...应该是朗尼昨晚提前夹进去的东西。
于是他挑挑眉,好奇地展开一看。
---带20块钱你也好意思出门吗?---
代孕时代 你不脱裤子,难道要我帮你脱
纽约时报 2030年9月13日
标题:
两党内战日趋激烈 帝国大厦惨遭炸毁
未知瘟疫4意蔓延 纽约市民该何去何从
正文:
叁天之前,撒旦山羊会成功袭击了真理会在纽约的临时据点。帝国大厦惨遭炸毁,真理会会长克劳利及其领导的军事力量已被迫撤出纽约。截至今日,滞留在纽约的真理会成员仍受到撒旦的追捕。战时未知瘟疫4虐,城市已拉响a+级红色警报。请市民做好防范工作,尽量避免外出,以减少感染几率。
朗尼合上最新的《纽约时报》。
如果没记错的话,内党战争从去年秋天就开始了。
他将报纸放回布告栏旁的公共阅读区,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晚上八点钟,天色昏暗。确定四下无人之后,青年决定点根烟抽。
他搁下盛着菠萝、香芋和小麦粉的购物袋,摸出一只款式传统的打火机。叼住香烟的烟嘴,打火。他护住那簇微弱的火光,低头将咖啡色的烟尾点亮。
这一年里发生了太多事情...联邦政府分裂,真理会临时上台,最新的法令颁布。党派之间交战不断,现在「撒旦山羊」也想来分一杯羹。政客掀动战争,遭殃的永远是底层群众。
叁个月后的十二月中旬,将是美国大选的日子。
未来不得而知。
他的母亲妮莎离他而去,他的哥哥德平斋也无迹可寻。被政府辞退以后,曾经和他平级的同事现在过得如何?对方的实验项目有没有新的进展?符离集是个alpha,现在一定过得不错。
这个时期,他只能努力保全自己。
想到这里,朗尼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烟。
呛人的烟雾灌进肺叶,激得太阳穴突突的疼。
香烟迅速燃烧,松动的烟灰被风一吹,无声地落入黑暗。烟草即将燃尽。他叹了口气,将指端闪烁的星火掐灭。
就在那时,一只冰凉的枪管狠狠抵在了他的身后。
++++++
朗尼震惊了一秒钟,缓缓地举起手,转身迎上敌人的目光,不敢轻举妄动。
「带我走。」男人的喉咙有些嘶哑,声音微不可闻。
只见那人穿着撕裂的军服,衣角沾了些黑泥。全身上下脏乱不堪,衬衣被鲜血染成触目惊心的红色。
借着街头的灯光,朗尼看清了对方虚弱的脸。被风吹乱的银发下面,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他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他们绝对见过。
某个瞬间,朗尼的心脏狠狠地漏跳一拍。过分纯粹的绿。那双深邃的眼睛,居然在黑暗中闪烁着耀眼的刺芒。
该死。
就算是下了地狱,他都不会忘记这绿色的双眼。除了安德的那一次,他什么时候失手过?
朗尼十分不爽地哼了声。
「干嘛?」
「带我走。」银发少校重复了一遍。
声音虽轻,却含着不可思议的冷静。
朗尼惊讶地打量着他,目光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讽刺。「才两个月不见,你就落魄成这副样子了吗?」
「......」安德虚弱地说不出话,手中的枪械却没有移开分毫。
真的是冤家路窄。
「好吧,那我凭什么救你?」朗尼不屑地问。
「带我离开,不然我一枪毙了你。」
朗尼缓缓凑近安德,音调压低,像是突然来了兴趣。「别威胁我。现在街上除了我没人能帮你。」
这可是奚落少校的大好机会,他决定乘人之危,好好嘲笑对方一顿。
「......」安德不动声色地眯起眼睛。
「既然有求于我,你就拿出点诚意来。」朗尼一字一句地说。「把枪放下,我送你去医院。」
「...别去医院。」少校突然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
「你是真理会的?」朗尼挑高一端的眉梢。「也对。我差点忘了你的政治倾向。」
现在撒旦得势,公共设施(包括医院)肯定已经被渗透了。多数真理会的成员都被逐出了纽约。剩下的人一旦被抓,怕是要当做异端杀掉。虽然真理会的人不是东西,但撒旦这边也绝不是好人。
一丘之貉罢了。
安德迟疑了几秒钟,还是慎重地撤下枪械。
「去你家吧。就当是我欠你的。」
++++++
纽约的贫民窟灯火惨淡。
朗尼搀扶着少校进屋,点灯。借着金黄的灯光,他帮安德脱下军服,仔细检查了一遍伤势。
淋巴结肿大,全身遍布着红色的出血点,咳血发热。肋部中枪。
伤口感染,必须立刻消毒。
除此之外,少校的信息素好像很不稳定。
「出血点存在多久了?」
「叁天吧。」
「淋巴结呢?」
「也差不多是那个时间开始肿的。一直咳血发烧,但枪伤是昨天才有的。」
朗尼皱了皱眉,突然不说话了。
安德发现朗尼的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
「还有其他的异样吗?」
「你指哪方面?」
「你的alpha激素分泌异常。」朗尼顿了顿,有些难以开口。「现在我必须得确认一件事情。脱裤子。」
「......」安德僵了一下,没动。
「你不脱,难道要我帮你脱?」朗尼的声音很冷。
「很严重吗?」
「不好说,所以我需要确认。」
「我能信任你吗?」安德眯起翠色的眼睛,声音持有怀疑。
「你不信也得信。只是让你脱个裤子,你怎么一副我要强奸你的样子?」朗尼有点生气地笑了。「这次不骗你。我是医生,专业的,经验丰富。」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