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状元宠夫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发女妖
刘凌牵着姜昱去庄子里转一转,看看和康亲王府完全不同的景致,庄子面积不大不小,这有几亩地,都种着各式各样的蔬菜和一些草本水果。
“子晋子晋,那个是什么?是黄瓜吗?”姜昱指着在搭着的架子攀爬的秧子,上面挂着翠绿的黄瓜,每一个黄瓜上面还有一朵盛开的小黄花。
还有一些巨大的黄皮的老黄瓜,这都是要留种子的,姜昱头一次见,十分新鲜,“这么大的也能吃吗?它为什么是黄皮的?”
简直化身十万个为什么,但刘凌一点儿不耐烦都没有,一个问题一个问题仔仔细细的回答他,哪怕不知道叫人来回答,也不敷衍他。
“这种黄皮的是老黄瓜,不能吃,用来留种子,等下一次种植用的。”
“那这个呢?这个怎么和那边的黄瓜长的也不一样?”
“这个是当做果子一样吃的,那边是菜黄瓜,品种不一样,你尝尝,这个清脆可口,和果子滋味不一样。”
......
而另一边,薛礼正在询问曾金宝,“金宝,你为什么让我同意?咱们不是说好了,师兄和宝儿姐的事谁也不说吗?”
曾金宝自然有他的道理,“刘凌可是长生哥的亲子,长生哥的事情他自然有权利知道。”
“可是...”薛礼皱眉,不赞同,“可是他不是宝儿姐的孩子,他也是那小卢氏的儿子。”
“你看他们母子关系好吗?不好,一点都不好,以那小卢氏的愚蠢自私,她就是生了两儿子也跟没生一样,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他们拉到宝儿姐这边,你难道不希望宝儿姐有人祭拜吗?”曾金宝恨刘母,恨到不愿意看到她过得好。
薛礼沉默了,曾金宝一双眼被仇恨遮蔽,“她们想要抢夫,用下三滥的手段害了我,这我都可以忍,但是她们怎么能杀人灭口?!”
曾金宝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了一会儿,憋红了双眼,“我恨!我恨自己当初傻,恨自己无能无力,要不是要为了护着我,宝儿姐不会死的!她们欠宝儿姐一条命,我只要小卢氏用两个儿子还,我要让她活着,活着受罪!”
薛礼双手攥成拳,想起了二十年前,那一场惨烈的马车撞毁事故,宝儿姐浑身的血几乎流尽了,而金宝就被宝儿姐挡在身下被染透了一身血红。
他身体不住的颤抖,想说什么,但是张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声音来,因为过于用力,手臂开始痉挛,好久好久才缓过来。
一张口,嗓音已经沙哑,“金宝,我会为你报仇的,我会杀了...”
曾金宝甩了他一巴掌,“你敢?!你要是杀了人,你就得跟着去死!说什么胡话?!”
薛礼转回头,望着他,“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曾金宝坐下,对他说,“我们什么都不用做,把实话都告诉刘凌即可,我们两个势单力薄,斗不过我那好姐姐的姘头,刘凌可以。”
薛礼一想确实,他魔障了,竟然没想到刘凌现在身份不同以往,他现在在东宫当值,又背靠康亲王府,那皇商再厉害也厉害不过真正的皇家人去。
“你说的对,是我想差了,我们应该和刘凌联手,只是曾氏还好,小卢氏毕竟是他母亲......”
“你放心,小卢氏自己都能把自己作死,只要先解决了我那狠心的姐姐,她自然跳不了多久。”曾金宝说起姐姐两个字,就像在说杀父仇人一般。
第二十三章
“事情就是这样,那薛宝珠并不是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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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皇商王富贵的私生女,王富贵的正妻乃是正经的官家小姐,虽然是庶女,但管理后宅的本事极为厉害,曾氏进不了王富贵的家门,就出了这样一条计策。”
薛礼将他了解到的事实全部说了出来,“曾氏虽进不了王家大门,但又不愿意舍了王富贵的银子,于是暗中让王富贵压迫我,不让我参加科举,只能躲在书院做个夫子,师兄的仇也不能报。”
事情说回二十年前,薛礼的妻子曾氏和曾金宝是一对亲姐弟,家中落败,于是借住到了远亲家也就是卢家,卢家老爷心善,对二人一直都是当自己孩子养的,但是卢老爷最娇惯、最喜爱的是他的老来女,卢宝儿。
卢宝儿和刘凌的母亲小卢氏其实是亲姑侄,但是小卢氏只是她爹其中一个女儿,下面还有弟弟,自然不如卢宝儿过得好,再加上她们年纪只差两岁,攀比心、嫉妒心让小卢氏每天都恨不得卢宝儿去死。
这种心情到了卢宝儿定亲的时候到达了极致,卢宝儿二十岁时竟然和解元定了亲!那她以后岂不是就成了官家太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小卢氏每天都诅咒卢宝儿去死。
恰好被曾氏听到了,她正苦于腹中孩子无法解释,听见小卢氏念叨着刘长生怎么怎么优秀,凭什么配给卢宝儿这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曾氏让人悄悄去打听了一番,发现这刘长生还有个聪慧的师弟,而且也是个秀才,刘长生极为照顾这个师弟,而这个师弟和她那弟弟又是好朋友。
就连卢宝儿的亲事,都是她弟弟和那师弟牵的线,于是一出鸠占鹊巢的计谋就出现在曾氏心中,她派人给刘长生下药,准备生米煮成熟饭,只不过出了差错,最终中计的是师弟,而不是前途远大的刘长生。
曾氏一想,左右她也不能嫁给刘长生了,不若搅黄了卢宝儿和刘长生的婚事,换成对她言听计从的小卢氏。正在想该如何搅黄这桩亲事,薛礼便登门说他不愿意娶她,问她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但绝对不能娶她。
曾氏心里发狠,虽然薛礼中了药以后睡的不是她,而是她弟弟,但是他居然敢这样做,曾氏想了想,找到刘长生,跟他说,如果薛礼不娶她,她就要去官府告薛礼□□她。
果然隔日,薛礼不情不愿的上门提亲了,曾氏见这招能拿捏的住这对师兄弟,便再次找到刘长生,让他改娶小卢氏,刘长生却道他师弟已经拿出诚意,她若还不知足,那便由着她去官府还是去哪。
曾氏哪里敢真的去官府,她可是已经有两个月身孕的人,一旦检查,她的说辞根本站不住脚,恰巧她发现她弟弟打算去和薛礼说那晚的人是他,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曾金宝和卢宝儿去寺庙还愿的机会,雇人撞毁了他们的马车,弄死他俩。
卢宝儿死了,婚事自然就黄了,曾氏巧舌如簧,让卢老爷同意小卢氏替嫁,完成这桩婚约,但刘长生不愿意,他沉浸在卢宝儿死亡的伤痛中无法释怀。
曾氏便钻了空子,送小卢氏和刘长生到一张床上去,小卢氏毕竟是卢宝儿的亲侄女,跟卢宝儿有几分相似,喝的酩酊大醉的刘长生认不出来,被设计了。
故而小卢氏便成了刘长生的妻子,但刘长生不傻,他觉得这里事情不太对,再加上心中觉得对不起卢宝儿,故而以为妻守孝的准则要求自己,小卢氏却有孕了。
刘长生是个负责任的人,自然悉心照顾小卢氏,哪怕他已经知道小卢氏是在曾氏的帮助下,设计了他。
但是一来卢宝儿的死与小卢氏无关,二来小卢氏已经是他的妻子,他必须要对她负责,故而只打算和师弟一起想办法报复曾氏,然后好好管教妻子。
但是小卢氏太能作了,她不喜欢刘凌,就因为刘凌出生的时候恰好是卢宝儿去世整一年,再加上刘凌和卢宝儿连生辰都一样,这让小卢氏十分不快。
刘凌两岁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改朝换代,天下大乱,某一日刘长生听说家里遭了歹徒入室,匆忙赶回家中,却只找到了躲在柴堆里的刘凌,小卢氏不见踪影,以为小卢氏遭了难,刘长生赶紧去邻居家问。
那邻居却告诉刘长生,他那妻子一见有人喊歹徒来了,带上细软门都不关就跑了,要不然也不会只有他家被歹徒入了门。
刘长生听到这,顿时凉透了心,害怕可以,但是逃跑的时候记得带上家里的钱财,不记得带孩子,这还是一个母亲吗?
从那时起,刘长生再也无法好好面对小卢氏,只得自己用心教导孩子。过了两年,刘长生才渐渐原谅了小卢氏,却不想没多久就发现小卢氏在教小儿子谩骂大儿子,这彻底触怒了刘长生。
后面的事情刘凌就记得了,而薛礼因为被富商压迫,只能在书院待着,曾金宝的伤也需要人专心照顾。便和师兄商量好,他师兄去科举,有了官身,就立即为卢宝儿讨回公道。
但南盛开国第一年竟然未曾开恩科,第二年又赶上有了刘冼,刘长生便打算等上三年,等小儿子可以离得开母亲的时候他再去,这样两个孩子可以暂时托付给书院的山长照顾。
刘长生的打算并不和小卢氏说,在小卢氏眼里就成了刘长生不愿意科举了,等刘长生打算去参加科举的时候,曾氏也发现了曾金宝没有死,那她自然不能留他,薛礼不能参加科举自然不成威胁,但刘长生不一样,刘长生的才华只要去参加考试,不可能不中。
曾氏不敢跟王富贵说,怕王富贵嫌弃她总是闯祸,就悄悄买了□□掺在茶叶中,让小卢氏带回去给刘长生喝,刘长生不知有毒,喝了那茶没多久身体就不行了,强撑这一口气处理好身后事,便撒手人寰。
刘凌一时错手,打翻了手里的茶盏,重生之后头一次面无表情,眼睛充血,“你是说,我爹,是母亲毒死的?不可能...不可能的...母亲她顶多是蒙昧无知...”
他心中其实是相信了薛礼和曾金宝的话的,他派人去家乡调查的人确实查到曾氏和王富贵关系非同一般,也查到他外祖家之所以这些年生意不景气,就是王富贵从中作梗。
曾金宝却肯定的说,“虽然她并不知道茶叶有毒,但确实是她带回去给长生哥喝的,是长生哥死前不愿意你们两个孩子没有爹之后又没有了娘,才不让我们报官的。”
“这...这...”刘凌不敢相信,他印象里笑的温柔、耐心的父亲,居然不是死于疾病,而是被他的生母所杀,不不不,要怪也该怪那曾氏!
他神色凌厉,整个人像是被无穷的黑雾笼罩,曾氏的事情已经清楚了,但是薛宝珠还没有,王富贵绝对不是那个指使薛宝珠来破坏他和瑾玉感情的人。
眼眸下垂,刘凌敲了敲桌面,问薛礼,“夫子,你知不知道,王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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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攀附了那个贵人?他背后的势力属于谁?”
薛礼自然是想过调查的,但是他这些年除了上京城,其他时间都龟缩在书院,原本他上京是想要从京城的找路子报仇,却发现不论他去哪里告状也好、结交官员也好,都不成功。
“我只知道,王富贵的夫人是苏州林家的庶女,大儿媳是金陵安家的嫡女。”薛礼知道的并不多,“苏州林家现在就是江南省总兵。安家是金陵的富商。”
“安家只是富商?”刘凌奇怪,按理说总兵府的庶女嫁给皇商勉强说得过去,但皇商家的嫡长子娶了一个富商的女儿,身份上可当不起门当户对。
“据我所知,安家是卖杂货起家的,就是普通的富商,这些年主要做马蹄铁生意。”
马蹄铁?
刘凌琢磨了半天,线索太少,分析不出什么,他打算让人去好好查一查这个王富贵、苏州林家、金陵安家。
等等,江南总兵、皇商、马蹄铁...
刘凌突然反应过来,“原来是他们!”
第二十四章
刘凌记得上辈子二皇子去江州赈灾,返回的路上遭遇山贼袭击,一行人全部死于山贼刀下。姜昊自请前去剿匪,却不想竟然也死于山贼手中,导致康亲王府在军中的声望一落千丈。
甚至还有人怀疑,姜昊是否真的立过那么多战功,上请陛下彻查,武德帝当时已经病体难愈,震怒非常,下令严查此事,并分派了三波不同派系的大臣去查。
真相很快就查出来了,姜昊去剿匪只带了三百亲兵,剩下的兵都是从江南总兵那里调的,战马也是江南总兵调给他的。那些战马带的马蹄铁全是外熟里生的蹄铁,从外面看不去一点问题,但一旦战马加速、走崎岖的山路,马蹄铁就会断裂,战马就会摔倒。
姜昊当天骑的就是这样的战马,再和山贼交手的时候马蹄铁断裂扎进马蹄,战马失控,导致姜昊被山贼乱刀砍死。
当时调查的结果是将江南总兵和相关人员下狱抄家,秋后问斩,但其中并没有王富贵一家,现在想想,莫不是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针对姜昊、针对康亲王府的圈套。
再往深里想,是不是针对太子的一个圈套呢?
姜昊死了之后,兵权便被康亲王府上交,被几个大将军分割。
刘凌琢磨着兵权旁落之后,似乎也没有什么那位皇子冒出来,就连这辈子冒出来的五皇子,上辈子也是一直很低调。
想不通了,但是当务之急是先查清楚这王富贵和江南总兵、安家是不是做了一圈套给姜昊。
“夫子、曾先生,凌在此谢过两位,把这些事告诉凌。”刘凌对两人鞠了一躬。
薛礼和曾金宝连忙扶他,曾金宝坦言道,“我们也是希望能借你的手,报复曾氏,还希望你能答应。”
曾氏也是刘凌的杀父仇人,他自然不可能放过她的,“曾氏也是凌的仇人,包括她的女儿现在还想破坏凌与夫人的感情,凌自然要解决她们母女,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涉及...还望两位先生耐心等候。”刘凌指了指天上。
薛礼和曾金宝都是聪明人,明白他的意思,曾金宝说:“二十年都等了,不差这点时间。”
薛礼也赞同,他犹豫了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妨当我们是叔叔吧,我一直把师兄当成自己的亲哥哥,只是...”说着薛礼嘴里都泛着苦味,带着仇恨二十年不得报,他连心都是苦的、灰暗的。
“叔叔,小叔。”
刘凌也知道心怀仇恨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现在他也不能忘记那种绝望,促使他更加小心谨慎的过好这一辈子。
“哎!”薛礼和曾金宝相互望了一眼,彼此都忍不住眼睛湿润,刘凌长的和刘长生有八分相似,看见他,总能让他们想起刘长生。
以前总觉得愧疚,不敢对他表现出亲密的态度,同时也是怕连累了他,就是因为他们这么多年不曾有过过多交集,刘凌才能在应山书院山长的打点下顺利考试。
刘凌也突然想到了老师,“叔叔,那老师他知道这些吗?”
薛礼摇头,“文师兄并不知道师兄是被曾氏害死的,他只是知道曾氏和王富贵是姘头,他以为曾氏给我戴了...文师兄家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所有文氏子都不能出仕,只有弟子不受约束,故文家历来只出文豪。”
曾金宝点头,“原本留我们就已经是麻烦文师兄,不想再给文师兄添更多麻烦,所以...”
刘凌明白了,“那既然如此,这些事现之后也不必要告诉老师,之后的事或许需要两位叔叔帮忙。”
......
刘凌回到房间,姜昱还没有睡,在屋子里转着圈子等着他。他一推开门,姜昱就迎了上来,神色里莫名有些紧张。
看他的面色不好,姜昱没有立即问他怎么了,而是默默的陪着他,就那么在他身边站着,看着他,以及被他看着。
刘凌原本不好的心情此时却奇异的变好了,也许就是那一句,陪伴就是最好的疗伤药吧。
刘凌握着姜昱的手,似是汲取到他的力量,慢慢露出笑容,和平时并无差别的笑容。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今天晚了,咱们该歇下了。”
“好。”
第二日,刘凌和姜昱返回王府,一入府,刘凌未做休息就拿了腰牌进宫了。
想要看看太子昭是否知晓江南总兵是谁的人。
“你是问江南总兵?”太子昭奇怪他为什么问这个,但刘凌未说,他也无意必须知道,“江南总兵姓林,苏州林氏,正是二皇弟的母家,他的生母姓林,和三皇弟的母家苏氏都是苏州望族。”
“二皇子?”刘凌想不通了,如果是二皇子的外祖家,那二皇子怎么会死在江州?江州可是江南总兵管辖范围内,而且二皇子被皇后抱养,在本朝是正经的嫡子,是除了太子之外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人选。
即便改投他主,除了太子又有谁比二皇子更具有优势?那若不是林氏改投,而是一起被设计了,王富贵就得好好查一查了,此人牵扯的事情恐怕不简单。
“凌有一句冒犯的话想问殿下,还请殿下回答。”
太子昭已经当他是自家人,很是无所谓,随意的说,“你问。”
“殿下和二皇子,兄弟感情好吗?二皇子可有问鼎宝座之意,殿下能判断出吗?”
太子昭笑了,“你还没见过我那二弟吧?你见过就知道了,他绝对没有当皇帝的意思,他嫌累。平日里不睡到日上三竿绝对不起床的主儿,我想让他帮我分担分担,都得求着他才行。”
太子昭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的前仰后合的,“哈哈哈哈哈,我二弟还有一句名言,叫老二的生命在于享福,老大才是干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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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凌对于嫡皇子之间的关系真的是无言以对了,三位嫡子可能都深得皇后真传,让人无法评价,哦,三皇子喜欢修习道法,信奉无为...
而上辈子另外两位嫡皇子都很短命,所以刘凌一开始就不曾想过会是这两人,但薛宝珠联系的人也确实是二皇子居住的福阳宫的小厮,这说明也许有人想要嫁祸二皇子。
“不过,别看二弟懒惰成性,但他可是天生的钱耙子,赚钱能力令人惊叹,父皇、爹爹还有我们三兄弟的私库都是我二弟填满的。”
太子昭怕刘凌不相信,举了个例子,“你知道清风斋吧?那是老二开的,这还是老二所有生意里最不挣钱的,一直想甩手甩给孤。”
刘凌惊愕,清风斋的大名,天底下所有重视名气的人恐怕没有不知道的,南盛各地都有其分店。
清风斋每七天举行一次比赛,主题五花八门,如果是应试学子,可以参与其中明经、策论、书画等比赛,胜者的墨宝将在清风斋内悬挂七天,并且可以得到清风斋的奖金以及一份年份不定的科举真题和标准答案。
所谓标准答案,就是当年一甲的答卷了,比如今年,已经有人在清风斋获得了刘凌的答卷抄本,当然是涂了名之后的。
但刘凌的试卷是皇帝亲口让张贴出去的,认识那份答卷的人可不少,这样的事则使得清风斋更加出名。
一直有人查清风斋的老板是谁,但都查不出答案,很多人都以为是皇帝自己的产业,却没想到是成年之后从来没上过一□□的二皇子。
这还仅仅是二皇子最不挣钱的产业,那其他挣钱的呢?二皇子的财富恐怕富可敌国,怪不得武德帝从来不担心军响军需,有这样能挣钱的儿子,打下再大的家业都耗得起吧。
这样一来,二皇子被人害死的理由就很简单也很充足了,他太有钱了,有钱的就像是一座金山,还是一座不能被其他人买的金山,只供太子使用。
那要想断了太子的钱袋子,就得想办法杀了二皇子。可是谁又知道二皇子是清风斋的老板呢?他上辈子可从来不曾听太子或者其他人提起或者说起过这事。
由此可见,能知道这件事的人,一定是和皇帝一家关系极其密切,受皇帝一家信任或者受二皇子的信任。
二皇子那里暂时没办法查,只能先从太子这边和武德帝这边入手,刘凌不仅头痛,事情牵扯的越来越多,这背后人下了好大一盘棋,粗中有细,且耐性十足,真真是老谋深算了。
且看吧,他也不是没有筹码,上辈子什么都不知道,太子昭尚能登基,这辈子小心谨慎,他定能叫那黑手得到他的报应。
第二十五章
时间飞逝,这段时间不论是朝堂上,还是王府里,刘凌的生活都平静的像一滩湖水一般,涟漪未起,风平浪静。
很快,就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这一天武德帝早早的散了朝,让各位大臣也可以早一点回家过节,而康亲王一家,也早早的入了宫,准备一起吃一顿团圆饭。
虽然康亲王夫妇、姜昊、刘凌夫夫都会时不时的进宫,但过节嘛,武德帝还是很注重节日气氛的,这种日子一家人自然要团团圆圆啊。
只不过这团圆饭是两顿,一顿中饭,只有皇帝夫夫、康亲王夫妇以及他们的嫡子们,顺带今年少了三皇子但多了一个刘凌。
不用上早朝的刘凌和姜昱一大清早来到朝阳宫,打算先和皇后聊聊天,进入朝阳宫没多久,迎面来了一群手持拂尘身穿道袍的小道士,小道士前面走着一位身着月白道士服的鹤发童颜之人。
那人连眉毛和眼睫毛都是白茫茫的雪色,宛如谪仙,神色也是淡然无波、无悲无喜的世外人,这人就是姜昱的救命恩人,玄机天师。
也算得上刘凌和姜昱的半个媒人,刘凌前世见过一次玄机,那时他因为泄露天机童颜枯萎,弥留人间没多久便羽化了。
但如此穿衣风格,和那格外显眼的白玉拂尘,让人一眼就可以明白此人的身份。
愈行愈近,相汇时,玄机天师停下脚步向一旁退了半步,“熙郡君安康。”
姜昱对玄机天师行了半礼,“天师安康,天师这事刚从皇叔叔那里来?”
“正是,贫道来和皇后殿下讲道、祈福。”玄机天师说话的时候也是一点微表情都没有,一张似玉的脸好似不会产生任何情绪,却无比神圣。
玄机仔细分辨了着姜昱的五官,随即对他说,“恭喜熙郡君,大劫已过,从此性命无忧。”
刘凌站在一旁不曾说话,也不曾打算被注意到,但玄机天师还是点了名,“刘侍讲,有的事既然经历过,那便是你的机遇,切勿执念,不该强求的事,且顺应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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