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身饲魔[综武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直白人家
王怜花忍不住道:“你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这回轮到季闲打起机锋了。
“不用公孙大娘做借口了?”
提起当初和季闲初见时的借口,王怜花表现的落落大方。
“没办法,江湖中突然出现一个你,自然有人会给我传消息。尤其是你入江湖以来的所作所为,目标明确,目的也不难猜到。”
季闲:“居然是从大金鹏王哪里就注意到我了吗?”
王怜花否定道:“比那还早,应该是有人把注意打到金鹏王朝财宝上开始,监视就已经开始了。”
季闲:“我属于后续被卷进去的?”
王怜花:“你在说笑吗?除了你,又有谁值得我放在眼里?”
这一下,季闲可是从这位王公子眼里看到无匹傲气,傲骨铮铮的活似这天下有一人能与之并肩都是这天下百姓之幸。不然这一位无所不能,奇计通的千面公子该因为无聊,给这世间留下多少难解之谜。
不过季闲还是道:“楚留香,陆小凤,原随云,花满楼,西门吹雪……这么多的人中龙凤你居然都看不上眼?”
王怜花自傲道:“我眼光高,只看上你了。”
季闲:“……我的荣幸。”
王怜花轻“哼”一声,心情不错道:“这么多年来,只有你找对路子,所以我也有意帮你一把。只是我们这些人不算一心,有人支持就有人反对,所以还要看你接下来的做法。目前为止,你做的还不错。”
季闲弯眸:“在此之前,你不觉得该解释什么吗?”
“解释什么?”王怜花冷笑道:“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你都已经变成我们的评定对象,还是这些年来唯一的,别指望我们会放过你。”
季闲但笑不语,看他像是在看花儿。
王怜花不知他心中想法,话锋一转,就准备来个循循善诱。
“不过你能追查到现在这步,想来也是了解若是继承这庞大遗产,未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作为从你出世开始就在监察你的人,我给你一个忠告。此世之大,不成功便成仁。你要是有能力,不妨一网打尽!”
季闲讶异的看过去,只见王怜花笑得霸气侧漏。
“有能力为何不去贪?”
季闲心中暗叹。
搞半天在这里等我呢。
王怜花话里话外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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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当年各派留下的秘籍,也正是守墓人守的那个“墓”。对方话里话外都在说,各派别见已经销声匿迹,但总有遗枝活下来,他们不见得有多么大的名气,可是谁能保证以前那些武林豪强不会给自己的后裔留一手?
这事看起来是为各派寻找最合适的继承人,可实际上又何尝不是这些武林遗脉之间的博弈。
自己入了王怜花的眼,自然就有看不顺眼王怜花的人对自己大家挑剔,我若真是一个无意得知宝藏消息,为传承探寻至今的人,说不定会被王怜花暗中透露出的阴谋阳谋吓得,最不济也会寻求帮助。
然而我不是。
季闲不介意自己两眼一抹黑,对此事根本摸不着头脑的现状,换言之,他有自信此事之中无论有何等变故他都担得下。
自信……在有些人眼里就成了自傲。
这傲气有些时候是不讨喜的。
王怜花自己就是个自傲的人,所以不讨喜到他这里就成了无言的欣赏。
此子不错!
以王怜花出海之后又回来的年纪,他已有四十多岁,武林中虽然再没有他的传说,以至于引得老仆唉声叹气,但记得他的人无不闻风丧胆。
他这个年纪和江湖找那个的地位叫外表不过二十多岁的季闲一声小子不禁不失礼,隐隐还有爱护的意思。
季闲自己也不明白了,他长的就那么不显老吗?他看起来就那么年轻吗?
回想过去,确实有些人打听他怎么做到驻颜有术的,可他一直认为修为到一定境界就可脱胎换骨,哪里需要什么特殊手段。
但不知是为什么,同样的状况下,他就愣是比别人看起来面嫩,活似他那万年岁月都白活了。
季闲下意识摇摇头,感叹自己这张脸是不是应该加些皱纹,可一直盯着他的王怜花却误解了他的意思。
王怜花蹙眉道:“怎么,你不敢?”
季闲一愣后眨眨眼。
“倒不是。”
王怜花口气不好道:“那为什么?”
季闲若有所思道:“在解释之前我要先说明一点儿,金鹏王朝的财宝里有九鼎之一这个没错吧?”
王怜花点头,季闲不比旁人,这些需要隐藏的消息对他并不是秘密。
闻言季闲点点头:“我想你们是看我为九鼎行动,所以把我当成是为试炼而来的人,可实际上,我无意觊觎大唐各派留下的武学秘籍,我有……”自己的传承,结果还没说完,就闻王怜花一声冷笑。
王怜花冷然道:“你把我当傻子了吗?”
季闲:“……”
好吧,又一个不听人说实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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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事到如今,再说自己对王怜花口中所言的传承没兴趣那在任何人看来都是矫情。
季闲可以理解,而且也没有解释的想法。
就像是他在某个世界里听说的,世界观的鸿沟大过天堑,当你已经可以开着飞船冲向宇宙,你又该怎么样让这些还乘着驮马车驾的古人们明白星空的伟大?
他出身的地方早就已经越过这个江湖口口流传下来的传说,本土的武学更是大半凋零。
被让人视若珍宝的,自己看不上,可如何说明自己看不上也要人家愿不愿意接受啊?
王怜花或许是乐意去接受的人,也或许是不乐意,季闲无心去追究,故而啜饮一口茶水,这话题就放下不提了。
至于他的沉默又会被人怎样误解,听说过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这句话吗?
这话最初被创造出来的原因就是臣子对君王的脑补,后来者又给附加上别个含义。
但归根究底,不外乎是不了解罢了。
王怜花不了解季闲,很多人都不了解,但他们以己度人,以为自己了解季闲是何人。
这原本不算是错,毕竟世上所有人都不是另一个人肚子里的蛔虫,怎能知晓他人的想法,人与人的交往从古至今都具备“揣摩”和“自以为是”的影子。
别的不可以理解,但统御国家,听政百臣的季闲却比谁都要理解。
只是这样的理解带给他一个坏习惯,该说是职业病,还是变相表明他的专业……总之他不太爱开口,开口之后说出的话也有几分捉摸不清的味道,换旁人听来,唯有模棱两可一词可道出感受。
当然,大多时候还是会产生误解。
然后这样的误解就会给他带来一些棘手的小问题,而这样的小问题也总会提醒他自己所在并非朝堂,而是本该自由自在的江湖。
像是王怜花的反应,季闲不被触怒,反倒有一两分的尴尬。
这也确实是个“坏毛病”。
既然不是置身朝堂,不需要接受百官叩拜,那么他坦荡起来说几句实话,也因为自己以前的表现弄的没人愿意去听了。
唉,自作自受啊。
心中摇头,面上却还是一副不露声色的淡然模样。
青壶水盏,清雾流水。
小小一盘茶景尽显新美气象。
他们两人之间的氛围一会儿僵持,一会儿舒缓,一会儿激烈富有攻击性,一会儿又变成流水之色,碧波荡漾,滋味无穷。
就好像在互相勾搭,但是还是要试探试探,试探之后再拿捏一下,拿捏过后觉得这人不错,嗯,就变成可以考虑了。
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要比老实人麻烦,可偏偏聪明人向来乐此不疲。
身为当世聪明人之一的王怜花确实有几分考验的意思,可一见季闲波澜不惊,甚至还有“你们自己闹,我就在局外看笑话”的意思,他立时知道众人给他的评价还是低了。
类似他这般年纪的人,少有这么沉得住气的。
哎,等等,我记得好像有报告说……季闲年龄不似外表?
王怜花心头大惊,要真是如此,那自己选择的试探方式可就全错了。
一步错,步步皆输。
季闲不知道这人面色怎么突然阴沉下来,好心敲敲桌面提醒他。
“王公子,我来意昭然若揭,如今更是洽谈有一段功夫,无论你信是不信,我对秘籍没有兴趣。”
王怜花抓紧机会,仿佛为弥补自己之前的错误一针见血道:“那你要什么?”之后微微失神。
季闲沉下的眉目总有种融化在水韵中的淡雅,但雅致之中却又是极贵,仿佛此人生来位居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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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般气势中,?就连那出色至极的容貌都能被忽略不提。
可他的面目本就被人追捧好的出奇,年轻时候弄出的类似看杀卫等事件数不胜数。
因此两样在他人身上都分外鲜明的优点,落到他自己身上倒是成了一种需要细品的韵味。
看人先看面容,在被惊艳之后又因这气质愈发觉得悠远,之后回味一般的欣赏起五官样貌,像是品味大师手下的画作,越看越是欲罢不能,到最后已经不知是为风度气势着迷,还是为容颜面目痴心不改,只觉得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沦陷。
这等好相貌最难得之处便是并不令人感到媚俗,一般意识中的美,多数会往阴柔方面考虑,或是雌雄莫辨,或是致无双,但如同季闲一般尊贵大气,却又迷惑人心的组合,则有种得天独厚只为天成的风华绝世。
言语难以形容,笔墨无法勾勒。
哪怕在见他之前,王怜花就知道季闲有一副好相貌,但在初见之时仍是不失神。
即使他现在自觉已经有了不小的抵抗力,可看清季闲眉目中的认真,就难想到这人流露出其他情绪时的样子。
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可惜来。
可惜此人明明可以靠脸,却又偏偏有惊世的才华。
这让其他人可怎么活儿呦!
王怜花也曾自喻天下无双,尤其是姿容上的上心,他不比一些大家小姐要少,可是和季闲一旦对比,即使骄傲如他,也难生出自惭形秽的心情。
啧啧,把这样一个大杀器勾搭回去,那些人别是会追悔莫及。
季闲不知眼前这人一面正经,一面在心底幸灾乐祸,略作考虑就道:“我只要九鼎!”说完看向王怜花,加重的语气证明他不是说笑的。
“……”
然后王怜花就不能理解了,沉吟一下,仿佛解释一般的说道:“九鼎镇守中原一说由来许久,多年以来九鼎屡次沉寂都是在动乱之时,后民安时则出,这样看来确实非常灵性,可九鼎之重,重在江山社稷,于江湖人而言……不过虚言。”
季闲怎么可能想不到自己说出真实想法,那么必然是会遭受质疑的。
“我要的就是九鼎。”
可是那又怎么样?
王怜花仔细观察季闲的表情,试图从中看出一丝假意。
他其实是在向自己表明自己不恋权,或者这是释放诚意的委婉方式。
王怜花甚至思索季闲是不是通过某种方式知道他们之中某些人的身份了,所以只要九鼎是说明他想的是中原太平,以此和那几个天天想着天下大乱的家伙划开距离,也是在向他们这些中立派投诚。
可是他无论怎么看,季闲都诚心诚意的没有虚假。
王怜花这下倒是宁愿对方是在敷衍了,不然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季闲还偏偏在这个时候故意挑逗王怜花敏感的神经,似笑非笑的说道:“需要考虑这么久吗?”
王怜花斟酌着道:“主要是……”
季闲打断道:“你自己不也说,对江湖而言,九鼎的存在并非不要。”
王怜花皱眉:“可是它象征的意义却是非凡。”
季闲扬眉:“不给?”
王怜花摇头:“你不说清楚原因,我也不好开这个口。”
季闲眯起眼睛:“真的不给?”
王怜花叹气:“不给。”
季闲眼睛睁大:“那好吧,你把叶孤城的剑给我。”
兜兜转转,居然又回到原本的那个话题上。
王怜花一阵哑然,之后放声大笑。
“你、哈哈……你,噗……砰砰”他拍了好几下桌子,方开怀道:“你也真是个妙人!”这话说的非常痛快,几乎任何人都能从他脸上看出对季闲的欣赏之情。
既然你不给,我就自己拿好了。
季闲只差没把这句话甩到王怜花脸上,这在一般人眼里无礼至极的举动,因为王怜花并非凡人倒是使他越发欣赏起季闲来。
王怜花边说边笑:“好好好!你有这个志气,我也不必多事。”抬手一招,墙壁上悬挂的宝剑居然就这么乖乖飞到他手里,这一手隔空取物的本事,说明王怜花退隐江湖这些年武学不仅没有荒废,反而更加进。
“见了你这许多次,都没有给你见面礼,仔细想来,倒是我的不是,所以我就拿这个弥补一下,你也别推辞。”
季闲看向被递到自己眼前的叶孤城的宝剑,也不计较这把剑背后的麻烦,一把接过,抽出来,盯着雪亮剑身啧啧赞美。
“不错的剑,以礼而言,倒是我赚到了。”
王怜花喜欢他不做作的大方,见此更是点头,稍稍指点起来。
“你不觉得眼下是个非常好的时机吗?”
峨眉倚天剑,少林易筋经,皇家帝玺,塞北优昙,唐门机关图,南海叶氏传家之物,薛家血脉,大旗令,还有不知遗落何处的星戒。
因紫禁之巅卷入的各大门派掌握着开启各派传承的密钥,虽不知因何原因聚集在这里,可这些巧遇在有心人眼里就是机会!
王怜花耐心道:“罗刹牌已经落入你手,叶氏一门传家之宝现在就在你掌中,眼下除了少林,你所需要的可不正在此处,若是用心谋划,一举数得犹未可知!”
季闲:“少林也在。”
说的兴起的王怜花被季闲突然的发言弄的一怔,刚想追问,忽然想到什么,眼神变得凝重。
“等等,这难道并非偶然?”
季闲眼神不带任何意味的扫过他,可怜王怜花愣是在这股视线下无意识挺直腰板,心中竟是感到畏惧。
在他为了自己的反应感到匪夷所思之时,季闲居然从嘴里蹦出一个又一个几大门派卷入长安之人的名字。
“孙秀青,宫九,南王,西门吹雪,叶孤城,陆小凤,楚留香,花满楼,唐天仪……”
不知不觉冷汗湿透脊背的王怜花接道:“这些平日天南海北,八竿子打不到关系的人统统齐聚在长安境内,说是巧合……”苦笑一下,“才是笑话。”
把反省留待之后,王怜花深深看着季闲,带着十足的不可思议道:“你干的?”
季闲微微一笑。
不是我还有别人吗?
这一笑已经代替所有答案,王怜花突然感到一阵惊恐,这长安城仿佛化作一头张开大口的巨兽,而他们这些以为自己手眼通天的旁观者正无所觉的跳进巨兽肚子里,而更可怕的是,江湖上那么多的天之骄子,青年俊杰也居然没人发现自己正被卷入一滩泥沼之中,犹自欢喜雀跃……
如此的城府心智,说是以有心算无心也太轻慢了点儿。
王怜花猛地盯紧季闲,像是要看透他的外表,看穿他到底拥有怎样一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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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怎样一副骨架。
这般多智近妖,以后的江湖想不乱也难!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昨天扔雷的各位,心暖暖的,又有力气继续写下去了,你们等着,我要憋个大招,憋出来了,保证吓懵你们!
第78章
“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若梦外的季闲可得此评价,那么梦中帝服的季闲气度恢弘,神情内敛,一派九五至尊的风姿气度,一扫平日的清淡疏懒。
太子长琴没见过和原随云他们相处的季闲,他也只认识眼前这个人。
珠帘龙目,紫帝龙腾,一举一动堪为得天独厚,有些时候光是注视他,都令自己为之迷茫。
迷茫这天道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天道,不然怎能使凡人之中生出这般人物,那嫉贤妒能,阴狠狡诈的天帝又怎允许人间出现这么一个英豪。
思着,想着,猛然回神便发现即使季闲不在,他居然也养成了日日思念他的习惯。
何其可怕!
面对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状,太子长琴第一反应绝对是畏惧,甚至有种避之不及的冲动,但随着季闲计划展开,越来越多的事情需要耗他的心神,渐渐的他来这处梦境的次数少了。
少到,被他陪伴已经不自觉将他当做身旁人的太子长琴感到想念。
经过这般多的心理纠葛,所以等季闲姗姗来迟,在太子长琴眼里就是来迟了,他看见这个人之后萌生出的想法居然不是不自在,而是不自觉的欣喜。
有生之年他竟然会因为见到一个人而欢喜,令他不由的想起和悭臾最初相识的时候。
那时他也是莫名的开心,甚至一个人偷偷激动过。
天上神人多为寡情,横数千年,竖数千年,唯天条独享,时日漫长,故而太子长琴初初诞生,大神祝融就心怀喜悦的向三界告知凤来琴灵为其子,得享尊位。
以此可见,像是祝融这等大神都受不了神界寂缪,更别说是他这个刚诞生不过几千年的神灵。
何况太子长琴因琴而生,琴通情,对人对事无不情深义重,和孤冷的神界更加格格不入。
因此遇上悭臾时,他的喜悦通过琴曲在指尖释放出来,认识季闲对他生出的不知名情愫,自然也是勾弦在琴间。
致使季闲刚一来,就听见琴曲的尾声,泠泠琴声好似谁家歌女的清吟,满腹情意绵绵。
季闲一笑,走过去故意一般的捏起他的下颚,直直看入他眼底。
“想我了?”
太子长琴眼一沉,嫌弃的向后仰去。
“我若说不呢?”
人是逃了,可悬丝在胸前的头发却是逃不掉的。
季闲登徒子似的捏起来放在鼻下,轻飘飘道:“没事,反正再过不久就可以日日可见了。”
呼吸一滞,太子长琴顾不得拍开季闲的手,转过头来就问:“你究竟做了什么?”
季闲答的分外干脆。
“欠债!”
太子长琴做深呼吸状。
季闲嬉笑道:“这就生气了?”松开手,习惯似的掸去衣摆拂尘,即使他早有纤尘不染的能耐,但他还是这样做了,举止间别有一派潇洒。
太子长琴眸深且静,宛若一池寒潭,潭水深处竟是格外有神,他不答话,但被这双眼眸注视的人却无法沉默,若是沉默,那么沉默就是一种罪过。
季闲情不自禁的摇摇头。
“你若是女子,我定然迎娶你为妃。”
太子长琴不知为什么,听见他这么说就想刺回去。
“还真是不好意思,某正是一位堂堂男子。”
“但细想想男子其实也不错,”季闲仿佛故意一样接上上句,噎的太子长琴哽在喉头一股气,白皙的脸颊都红了起来。
移开目光,季闲束情绪的能耐是顶级的,所以哪怕太子长琴狠狠盯着他居然也没看出他刚刚的气息稍微不稳了一下。
季闲拍着大腿,嘴角含笑,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这两人一定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亲昵。
两人在梦中相交,可谓真正的神交,言行面貌都是最真实的模样,想要骗人也因为两人所处之地的特殊,是说不得谎的,所以这交往就变得难能可贵。
像是这时,季闲四下扫了几眼,目光就是一凝。
“又恶化了。”
太子长琴不明所以,只觉得自己越来越轻松,可记忆却凌乱的紧儿。
有些时候知道的事,有些时候就变的不知道了,上一刻还是文雅卓越的古仙,下一刻就有一肚子愤世嫉俗。
这等面貌也是季闲日日和他相处以来察觉到的,当然原因自然也是晓得,甚至许多次太子长琴自己也忘记了原因,还要季闲亲口告诉他。
太子长琴满脸的迷惘,季闲当然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指着面前山水道:“此处是山,可我上一次来,不记得这里有一处水潭啊。”
日新月异,季闲初次来的时候,深潭已成湖泊,围拢山而成,恰如一颗日光下褶褶生辉的琥珀石,将山清水秀统统凝固在时间之中。
而今无湖有潭,潭深千丈,静水寒凉,一尺陡崖突起升空,若立于山巅,其下有古松数枝刚刚冒芽,其余陡峭之处滑如壁镜,无处落脚,成天险之形状。
可季闲上一次来,古松早成茂松,粗身粗桠,遮蔽的一整个悬崖都成郁郁葱葱之态,崖下湖泊中还有许多游鱼在树荫中深深浅浅,一时露出鱼尾,一时展露鱼身,活得快活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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