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身饲魔[综武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直白人家
第90章
一个月前,孙秀青下山之后并没有直奔长安,反而挑战武林中各大剑术卓绝的门派高手,一个一个单打独斗过去。
挑战时,她报的也不是峨眉四秀的名头,而是以孙秀青这个文雅娴静,对大多数人而言又略微陌生的名号以剑示人。
慢慢的,经过一个月时间的积累,她的名气从小到大,再到人尽皆知,之后整个江湖都知道峨眉出了个女剑客,有可比超一流高手的剑境修为。
世人谈论起孙秀青不再是峨眉四秀中的某一个,而是用剑青这个新称号指代她。
然而孙秀青一点儿也不骄傲。
她深深记得那个人对自己说过的话。
对一名剑客而言,名气大多时候都可有可无。
若能在山水间悟道,哪怕从未有人知道过这个人,那这人也无疑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剑者,相反,哪怕名震天下,蝇营狗苟于名利,其剑也不过在堕落的边缘,华而不实。
你习剑,用剑,是想做前者,还是迷恋后者?
……
先生,秀青习剑不曾想过以身合道,仅仅是师长允了,我便学了,可跟在您身旁的这许多时光,叫我思索了以前从未考虑过的事情,渐渐明白了,情欲爱恨,并非是被唾弃鄙薄之物,若心志坚定,其锋也能附于剑上。
我习剑,不为名,不为利,不为那堂堂大道,而是为让孙秀青这个人无愧天地!
清秀女子掀开眼帘,眸神如风,人淡如菊,清秀隽雅,本非绝色,但因心志坚毅,因而面由心生,平白多出一股男女皆宜的豁达风度。
叫旁人为这干练女子莫名生出几许向往,生出憧憬。
因此有这一个月时间的厚积薄发,当她挑战西门吹雪传闻出现时,许多和她打过交道的人少了几分冷眼旁观,多出几分古道热肠。
有他们愿意出头为孙秀青说好话,流言蜚语之中,孙秀青不需要独木难支,一些针对她的人见状也起自己尖酸刻薄的嘴脸。
不过就算如此,经过紫禁之巅的发酵,孙秀青在名气上,仍是无法和西门吹雪评头论足。
在陆小凤等人如此讨论的时候,另一边儿的几个人也在说这件事,并且各执一词。
王怜花大多时候实事求是,因而点评起孙秀青的剑法颇有风度。
“峨眉剑法讲究剑行似燕飞,剑落如风停,趋避须眼快,四两拨千斤。用剑者必须五行通达,眉高眼秀,手脚腾挪,衔接有度。我观孙秀青堪堪达到手脚腾挪,剑形似燕飞的境界。倒是独孤一鹤由于带艺投师,峨眉剑法颇有几分火候,但刀剑双绝走入邪道,成就恐怕到此为止了。”
言下之意,孙秀青的八成名声可能是峨眉派自己打出来的,而且不过一位二代弟子,哪怕是峨眉掌门在他面前,王怜花也不惧,由此可见他对自己的自信。
只是王怜花的发言在深知真相如何的季闲眼里,不过时太久了。
毕竟……“孙秀青用的可不是峨眉剑法。”季闲淡定的吹散杯盏上方的茶雾,嘴角带笑。
玉罗刹自皇宫回来后脸色就不怎么好,闻言,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三流剑法就想挑战阿雪?哼!我看是打着阿雪拿不起剑的这段功夫来趁火打劫!”
玉罗刹这话说的可是火药味十足,王怜花扇扇扇子,不知怎样开口才能缓解玉罗刹的火气。
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季闲既然狠下辣手叫西门吹雪拿不起剑,那么想必一定有别的意图吧?
王怜花想着,丢给季闲一道眼神,哪知往日敏锐的人今儿不知是怎么了,不仅任由玉罗刹怒火四射,如今更是无视他给出的暗示,自顾自品茶赏水。
这几两金子一块的雁峰毛尖有那么好看吗?
王怜花也有些不快了。
“季闲,你因何缘故这么折腾西门吹雪?”
这件事你可是根本没有向我和玉罗刹说过,别告诉我是一时兴起!
季闲:“一时兴起……”
“噗”
王怜花额角暴起一块青筋。
季闲无奈道:“一个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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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的,火气何必这么大?好茶都浇不去你们的暗火,年纪这般大也该学学修身养性了。”
玉罗刹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笑,“本座儿子都要废了,你让本座怎么修身?怎么养性?”
季闲顿了一下,大方承认下这是自己的责任,为玉罗刹续了杯茶。
“先别急着发怒,要我说这是他的机缘所在呢?”
玉罗刹目光一动,王怜花反应也不小,一起看向季闲。
到他们这个境界,最明白机缘的重要性,可以说机缘一道,瓶颈说破就破,境界像是坐火箭一样蹿升,简直求之不得。
因为西门吹雪是自己儿子,玉罗刹当然首先忍不住追问道:“说明白!”
王怜花附喝道:“没错,快说。”
季闲此人一如既往的坏心眼,此时看他们急迫,居然笑而不语的卖起关子。
玉罗刹抽动眉角,表情都要扭曲了,眼瞅着玉大教主他立马爆发要和季闲干一架,王怜花不得不当起和事佬。
“季闲,还请直言!”
王怜花非常无奈的发现,在这两个人跟前,脾气一向算不得耐心的自己被迫“修身养性”。
若是让孤岛上的那只沈浪知晓,怕是会被笑到明年。
王怜花立马下定决心,一定不要让自己外出这段时间的经历传回孤岛,一定不能!
由于想起沈浪,王怜花动作上出现微不可察的“破绽”,这在玉罗刹眼中可是绝好的机会。
他想揍季闲很久了,虽然武力上其实自己才是弱的那个,但是姿态要摆足不能输!
玉大教主如此告诫自己,之后隔空一掌卷起万丈红尘魔障。
魔教的武学并非像是一般正派人士所认为的那样邪魔外道,不如说恰恰相反。
“魔”之一字,自出现开始就有上千年的历史,沉淀至今已经有不下于佛道两教的深厚底蕴。
若是有人细细比对三方武学,会发现佛教上的一些禅语定论,在道经上一样能找到,魔教的武学心法,也有许多道门的痕迹。
时光飞逝,辗转千载,历史如同车轮卷入一切可以卷入的事物,不知不觉间,哪怕势不两立如道魔佛,也在潜移默化中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融合。
事到如今,魔虽然还是魔,但也不仅仅是魔。
这一掌,掀起红尘万丈,情念恩仇,历历在目,深入本心,若有一丝疑虑,顷刻间便会被吞噬殆尽。
玉罗刹这一手不可谓不狠毒,不可谓不愤怒。
若从他外表言论还能无视他心头的压抑愤慨,那么这一掌既出,便再无挽回的余地。
季闲必须给他一个说法。
一张圆桌两侧,三人相隔不算多远的距离,因而玉罗刹无论怎样出手,都会波及到除目标以外的另一个人。
王怜花反应不满,虽然叹息这一架还是来了,但江湖人脾气豪直,做过一场后反倒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
况且,这回确实是季闲过分了。
不声不响废掉唯一的独子,王怜花自问自己处在玉罗刹那个位置也不会一声不吭。
儿女啊……都是债啊!
即使玉罗刹表现的再洒脱无所顾忌,西门吹雪仍是他身上的一块逆鳞。
所以说,季闲,你好死不死的,干嘛要去撩拨他的底线呢?
心怀疑问,但反应却不慢,王怜花抬起茶盏,滚烫的热水被内力卷起抛掷向上空,水波碧绿如瀑布点翠,淅淅沥沥的落下来,正好笼罩住奔袭过来的掌风。
滋啦啦的一阵阵烧响从洒满桌面的茶水中传来,王怜花咂舌,这真是下了狠手了。
之后他瞥眼正主,一看,再次咂了咂舌。
接触的瞬间就能将热水变成超乎寻常的温度的掌力,其实质应该可比熔岩一般的高温,可现在两根如玉一般的手指头夹住一只手腕,轻轻巧巧的被挟持住命脉的玉罗刹恐怕满心气闷。
王怜花心中感慨,还是比不过啊。
可心里仍是不怎么是滋味。
摇摇头,叫自己看开,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不说古人之中有多少天资绝世的高人,就说这后来者便不计其数。
若心胸不够宽广一直计较,呔!王怜花你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
刹那间,王怜花全身上下的气势一阵变动,动静之大,连隐隐对峙中的两个人都不禁投去目光,然后一看……
玉罗刹身子一僵,惊讶道:“你突破了?”
王怜花笑笑,得意的道:“不过一个小瓶颈,距离那个境界还远着呢。”
“那也十分难得了,和那个境界之间的距离,每一步都是天堑。”玉罗刹心中已无战意,季闲顺势回手,挽起袖子拾起桌面,只见滚烫的热水分明有可比熔岩的高温,但在隔着一层白布的手掌下却温顺又冰凉,没有一丝动静的,水温的变化就完成了。
这一手玉罗刹和王怜花都没发现,这两人一个在欣喜自己突破的一个小小境界,一个感叹对方好机缘好悟性。
稍稍露了一小手的季闲回手,笑意不改,气定神闲,真是叫人一点儿也摸不出城府深浅。
玉罗刹和王怜花互相讨论一阵,就好像故意挤兑季闲一样,装作他不存在的样子,而季闲悠闲自在,神态不见不耐,反而似乎很满意这种状态。
如此情况下,哪怕王怜花有心,也是无能为力。
就在气氛渐渐僵硬之后,季闲耳朵突然动了一动,仿佛受到某个消息一样,清洁俊雅的外貌缓缓绽开一个小小但十分真实的笑意。
“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干吗?”
此话一出,王怜花玉罗刹统统支棱起耳朵。
季闲看的失笑,随后意有所指道:“我若说,西门吹雪这样下去很快能步入剑境阶段,你们信是不信?”
“……”
空气最怕接二连三的安静,但这次情况和之前不同。
玉罗刹一改先前的愤怒,大喜过望的道:“你说真的?”
季闲颔首:“当然是真的,我说的还能有假。”
玉罗刹睁大眼睛,笑逐颜开道:“那这可是大好事!”
激动之下,他连平日里教主的狷狂担子都放下了,一副望子成龙的慈父模样。
王怜花亦是开心,提前恭喜道:“看来再过不久,令郎将会赶上我等。父子二人一同参悟大道,破碎虚空,若传出去,可是一方美谈。”
玉罗刹先开始也是笑的,但马上想起季闲此话之后的言外之意,没急着应声,反而皱起眉头,邪意酷冷道:“季闲,你的意思是,阿雪之后的剑道不会顺利?”
季闲微阖双眼,淡淡道:“剑者修心,心达万物。西门吹雪不曾入世,何谈出世?”
玉罗刹顿时不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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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如此,他根本不可能突破啊。”
季闲:“我说他没突破吗?”
玉罗刹一脸征愣,眼看着将要步入死胡同,还是王怜花看不下去肃声道:“季闲的意思应该是西门吹雪因为外力突破,可对他而言却并非好事。”
玉罗刹呢喃重复:“外力…………他是和你战斗是突破的,这里面还有其他缘由?”能步达宗师的高人悟性都不差,刚才是心急则乱,现下有王怜花点名中心,他稍一理顺就反应过来,提出非常有水平的这一问。
季闲不禁笑道:“说的没错,不知你还记得我为何会成为西门吹雪的师父吗?”
玉罗刹反应不慢道:“阿雪学得是你的剑法,你的武功。”
“严格意义上那并非我的剑法,也并非我的武学,”季闲率先说明这一点,之后他道:“这只是我篡编的武功秘籍,练是也有人练过,但武学之中存在的缺陷,此地却无法弥补。”
当年救世主习练此剑诀,三度生死,辗转救世,除此以外,天材地宝享用无数,却仍是在突破之时遭了大罪,最后还是由季闲和死神两位界主出手,才顽强的没真正死过去,从此处就可明白,季闲出手的武学,大半不是那么容易练的。
虽说,这本本身就是加过料的,但季闲也没想过还会有后来者研习此武学还练的像模像样。
他一直以为救世主那个奇葩三千大世界有一个就够了。
没想到交代尾的人员没办好出现纰漏,还正好被旅游中的自己撞上。
那么就不能不负责任任由其自由发展了。
何况季闲还是有名师的自觉的,即使西门吹雪本身并不需要什么指导者的存在,可自己的责任自己担,这是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
故而,找到解决办法势在必行,但比较糟心的是,施展在救世主身上那套办法,在此地无法顺利进展,缺少许多至关重要之物。
再之后季闲发现了孙秀青。
这可真是意外获,头绪说来就来了。
如同毒蛇百米之内必长有解毒之物一样。
西门吹雪在这个世界上算是非常重要的人物,那么好像阴阳循环的至理,必然有一个人会和他无比契合。
韩信当年遇上萧何,所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那么西门吹雪遇上的这个人,绝大多数知情者会以为是叶孤城,其实不然,真正使其入世,最后超脱的,是孙秀青。
孙秀青甘愿做他入世时的一桩灾劫,要让一位妙龄女子有自己是心爱之人的灾难劫数,她需要有多么大的毅力和觉悟才能承受下来,并且认真完成这项任务?
如果光是如此,还有人不以为然,那么在西门吹雪出世之后,孙秀青就已经失去了呆在他身旁的存在意义。
虽然西门吹雪没有驱赶过她,保留她万梅山庄庄主夫人的地位。
可是一个孩子失去了父亲,一个妻子失去了丈夫,一个家庭失去了圆满,孙秀青作为一个女人,可以失去的,都在西门吹雪出世的那一天失去了。
包括作为女人的幸福。
承认自己对西门吹雪而言,就是一桩劫难。
作为劫难,她没有死缠烂打,而是奇异的用一种“机遇”的姿态堂堂正正的离开。
她本应该是西门吹雪的劫数,但她扭转自己的命运,西门吹雪遇上她变成了他的幸运,达成了天下人都不见得能达成的成就。
季闲不知道以上纠葛,但他为西门吹雪卜过一卦。
卦象显示出他和一名女子纠缠不清,但之后又一场干净笔直的命诡,仿佛从未有个这个女子存在的痕迹。
这使他萌生出稀少的好奇心,再一次为这名女子卜出一卦。
孙秀青也由此入了他的眼。
再之后把人带走教导,没忘和独孤一鹤他们通过气,利用非常手段,使她成长到目前为止可以成长的极限。
在此之际,他必须要说,孙秀青带给他的惊喜很大。
并非绝佳的根骨,天赋不算出众,悟性在季闲以及他身旁这群人看来只是一般,以及模样上只算清秀的长相。
扔人群里可以说是平凡至极。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当心中有什么的时候,她能比天才更有毅力,当许多人在阻碍前方选择放弃时,她会是坚持到最后并且翻越过去的那一个。
这个女人对自己极狠,但对他人又非常包容。
性情上虽然有许多缺点,然而从做人的干脆上考虑,她十分出色。
她非常懂有舍有得的道理,但是舍弃之物,她又不会在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后悔莫及。
这个女子心头有许多不同的名字,遇上重要的东西受到威胁,不重要的该舍就舍。
季闲看重的正是这一点儿。
他从孙秀青身上同时看到无情道和有情道的影子,所以他也分外期待起有关于她的未来。
这一次着手促成孙秀青和西门吹雪两人间的争斗。
原因有三,首先,他没从卦象上看到该有的纠葛,他有点儿好奇改变的原因,其次,无论天命是否变动,但孙秀青对西门吹雪这个人是特殊的,所以他想借孙秀青的手,解决西门吹雪武学上的缺陷,最后,孙秀青对西门吹雪是特殊的,西门吹雪对她何尝不是如此?
孙秀青能作为一剂良药完善西门吹雪的“道”,反之亦然,他非常期待西门吹雪如何成全孙秀青的“道”。
无情,有情。
注定修成无情道的西门吹雪和在两者间徘徊的孙秀青,他们两个会演变出怎样的天命所归。
作为喜欢看小辈笑话的老年人,季闲表示自己非常期待。
不过这话不能对玉罗刹说。
起错综复杂的眼神,季闲清清嗓子,对上玉罗刹责难的视线。
“西门吹雪修炼的是残卷,再加上他年少多思,自行修习,功法中的许多处本就因人而异,经过他的研习后更是再添许多变化。值得庆幸的是,这过程虽然不可预计,但还在我的掌控之中,所以我才让他放下剑,用这‘一时’思考‘以后’。”
他有大把合情合理的理由,随便挑一个就够玉罗刹无法反驳。
察觉到玉罗刹面色稍霁,季闲眼也不眨的道:“在我看来,西门吹雪的剑过于诚实了。剑术究极,对天对地,对人唯心,以诚待人。可西门吹雪的诚应在何处?他之本心向往何方?为道而求道,和骑驴找驴有何区别?他太过重视诚反而忽视了我,无我又哪来的诚!”
“你是看出这一点儿,才用……呃让他放下剑的吗?”
王怜花不知怎么行动他当时的行动,吞吐了一下才肃然道。
季闲不置可否的点头。
玉罗刹皱眉,听到这里已经知道季闲的好心,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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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有所不满。
“不必在那么多人面前吧?”
瞧瞧江湖上现在传播的那些流言蜚语,讲的就好像亲眼看见西门吹雪废了一样,提起来就让他火冒三丈。
季闲淡淡道:“西门吹雪从小成名,也该让他尝尝落魄的滋味了,何况有你这位父亲在,锦衣玉食,一心向道,外面即使说的再难听,过分的也不会传到西门吹雪耳朵里。”
玉罗刹沉默一下,道:“我不会管这件事。”
“咦?”
季闲惊疑的反应刚脱口而出,立马发现惊讶的人不止自己一个,王怜花的反应也和自己差不多。
见过玉罗刹宠爱儿子的态度,谁都不会想到这话出自他口。
季闲略做沉吟,稍稍反复一下自己说过的话,顿时了然。
玉罗刹闷闷不乐道:“你说的对,我为他铺的路太顺了。”
顺利过头,反倒成了最大的阻碍。
“像你说的,左右不过是几句流言,我不相信我玉罗刹的儿子会承受不起!”
说完,他又张扬起来,情绪变动的极快,这也正是魔门中人敢爱敢恨的表现之一。
魔功重‘欲’情,不是极其重视七情六欲,就是摒弃七情六欲的影响,走向无爱无欲,也就是行事这般偏执,所以一旦行差踏错,立马会唯天下所不容。
具体例子可看当年风雨飘零之际,仍然能惹得正魔两道群起攻之的邪王石之轩。
在和现今尚存的魔门人士有一定联系的王怜花看来,玉罗刹的表现十分正常,何况他说的话又如此在理,在季闲没有反对的前提下,也加入赞成的队伍。
季闲看看这两人,有些感叹自己就一个女儿还早早走了,不然自己恐怕也会像是玉罗刹一样细心谋划。
或许对孙秀青的一份偏爱,正是出自于此。
若说天底下最任性的人,除一呼百应的圣上无疑。
朱拾完南王的残党已经一个月后,之后按照惯例的开始了解江湖动向,六扇门,神侯府,能送上来的消息都送来了,保证是第一手,清晰无误。
他翻看几页,掠过叶孤城失剑的老情报,落到和他齐名的西门吹雪上面。
然后一行孙秀青挑战西门吹雪,两人一决渭水河畔的内容打了他的眼。
御书房里除朱以外还有一人,那就是代替之前伺候却因为伙同南王对皇帝不利,所以东窗事发后被处斩的大太监的魏子云。
也正是他给朱递上出自神侯府的第一手快报。
朱要问什么,问他无疑正好。
“魏子云。”
魏子云听见皇帝喊自己,立刻恭敬回道:“臣在。”
朱面露疑惑,“江湖上何时出了有底气挑战西门吹雪的女剑者?”
不是说,东西南北四个武林,也就出了一个叶孤城吗?
薛衣人虽然是天下第一剑客,但那是他们那一辈的,具体他和西门吹雪,叶孤城这两个近来英秀谁强谁弱一直没有定论。
魏子云一听挑战西门吹雪就知道皇帝是看到那条内容了,顿时在心里把诸葛身后翻来覆去骂了个遍。
他们这些贴身服侍皇帝的人,最怕的就是小皇帝突然生出的好奇心,交上去的东西恨不得各个用正史的笔法记载,力求干巴巴的没有一点儿嚼头。
结果这个诸葛神侯分明知道当今陛下是个不安于室的,居然还送上这么……这么引诱他去作死的东西。
都说诸葛神侯是大大的忠诚,臣看所言非真!
魏子云一脸正气,半点儿没让人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严肃正直的讲述出孙秀青的前尘过往之后闭口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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