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身饲魔[综武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直白人家
分散开的心思,在张真人出现时,立马了回来,无情神情庄重,身体不自觉的僵硬。
张真人的长相和一般的老头子差不多,不过修行道家真法多年的缘故,他脸上明显没什么老人斑,两条长长的眉须耷拉下来,一双年迈苍老的眼睛深藏睿智与慈爱。
“我等你很久了。”
无情赶忙见礼。
“见过真人,姗姗来迟还请恕罪。”
“非也,并非你来‘迟’,而是因果,你该当这个时候见过老道,该当这个时候来到此处。”
张真人含蓄的一笑。
无情皱起眉头,打机锋?心神百转,他试探道:“因果可是佛家的论调。”
张真人摇头道:“佛家,道家,甚至是魔,又有何区别呢?同样是天道下的泱泱大众,道家寻求超脱,佛家寻求普渡成佛,魔则意气反天,但归根究底,不过世间万象演化出来的种种玄妙,悟得道是仙,悟不到是人。”
张真人这是在谈玄!
无情神情立刻变得肃穆,无论什么时候,道家的谈玄,佛家的讲禅,一直都是严肃的,所携带的大智慧,值得人们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张真人仿佛没有发现无情的神色变化,自顾自慢条斯理的说道:“有人一心成佛,有人一心成仙,老道我没成仙成佛的本事,求得不过是一个道字。人生在世百余年,入道求合天地间。但向老君学千载,紫霄宫中拜鸿钧。呵呵,老道没旁的本事,真书万卷,仅仅是入门了一本观星。”
“星辰百斗,看花老道的眼睛,老道也实在找不到什么出路。”
“小友,若有朝一日,你的眼睛看到山河颠覆的情景,救,则逆天而为,不得善终,不救,则国破家亡,流离失所,你会救还是不就?”
“……”
无情万万没想到,昨日诸葛正我所说的话,居然会从另一个人嘴里说出来。
张真人和诸葛正我不同,观天机,解星象那是他成名绝技,甚至在早些年有人将他当活神仙拜,而且他也真有千里之外,掌定乾坤的本事。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难道大庆真的已经气数已尽?
无情张张嘴,“我…………”他说的话只落入张真人一个人的耳朵里,而这位老人笑容和煦,眼角深深的,深深的叠到一起。
神侯府迎回无情后,诸葛正我赶走其他人,特意将他留下。
无情垂头不语,等到只剩下诸葛正我时,深彻的眼底浮现惊慌失措的情绪。
他从张真人所听见的一切秘闻都像是跗骨之蛆,叫他心底荆棘丛生。
他该如何告诉世叔,大庆如今面临三劫九难,过得去龙气吐瑞,国泰新生,过不去山河凋零,国破家亡!
无情涩声道:“世叔……”
诸葛正我深深地看着他,叹息着按了下他的头。
“别着急,我知道,我都知道……”
大庆建立六百余年,史书上并非没有长寿的国家,但像是大庆这样的,却仍是不多见。
其实诸葛正我早在南王谋逆时就有所预料,现在不过是证实了。
不管怎么看,现在的大庆过,毫无疑问,正是所谓的末代王朝。
能不能过得去这道坎,浴火重生,就看天命是否还站在大庆这头了。
无情冷静了一个早上,才把整件事跟诸葛正我讲明,之后接到张真人坐化的消息。
“咔嚓”
握在手中的茶盏落地,砰贱出一地水花,诸葛正我挥挥手叫人拾了,无情却仍有些呆滞。
诸葛正我在厅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开解道:“张真人不愧贤人,为国献身,你也不要看不开。”
“……”
无情没有说话,冷静一阵后,道:“傅宗书有行动了。”
诸葛正我面色一正。
一代高人兵解,为得还是逆天改命,首当其冲的就是借用龙气,致使大庆百年气运耗尽的罪魁祸首。
当冥冥之中的感应被触动时,季闲轻“咦”了一声,手指捏在兰花的□□上停止不动。
太子长琴现在是朵花,但是“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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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受限,轻易捕捉到季闲脸上一瞬间掠过的异样神色。
“你在想什么?”
季闲回神,松开手,照常为他浇水松土。
“没什么,突然感觉到此方世界有人逆天改命罢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太子长琴可不会视而不见。
或许是流落人间的几千年来,逆天改命已经深深刻印到他的骨子里,所以太子长琴对任何逆天改命的人都非常有好感。
似是察觉到这盆花透出的兴奋之意,季闲面不改色的捻住一片花瓣开始揉。
他发现了,只要这样做,太子长琴就会像是呆住一样,需要反应好一阵子才会散发出点儿犹豫的气息。
一般这个时候,季闲就会心情很好的把他抱到阳光底下。
当日他之所以能从天劫下把人救出来,正是因为他取了一个巧。
所谓荒魂究竟是什么?
须知,人有三魂四魄,兽有一魂两魄,而花草松石仅仅只有一魄。
所以人有七情六欲,兽则嗜血贪婪,花草松石即使修炼成仙,也情绪淡然,缺乏欲望。
季闲仔细研究过了,确定荒魂重归天地,理论上是和世世代代不再为人差不多,不过荒魂更惨一点儿,变成草木花石是最后的归宿。
之后再用脑子想想,带走一盆花,一块石头的难度高,还是带走一个大活人,准确说是个仙的难度高?
答案显而易见!
其实在百里屠苏跟欧阳少恭同一时间灰飞烟灭之后,季闲已经抱有带个石头回去做手把件的心理准备了。
谁知最后变成盆花,虽说中途也有他做推手,将那些散溢在天地间的灵魄逼入兰花之中,再小心的用气运护养。
最后得救的太子长琴发誓,这里面没有季闲本身的恶趣味就让他一辈子做一盆花!
可是在千载渡魂之后,花的待遇还是不错的。
曾经上一秒渡魂到兔子身上,却因为灵体不契合在剧痛之中被猎人抓住下锅的记忆,总是不合时宜的冒出来。
诸如此类的经历数不胜数,慢慢的,由于魂魄受损严重,言行之中总带出一丝戾气的太子长琴逐渐安和下来,他也就没发现季闲看“君子兰”的眼神中总透出一丝玩味。
分明是把他当消遣用的玩具。
当然,真正意义上让他态度变好的原因,还是属于焚寂剑另外半魂在融合后传递过来的记忆。
在那些记忆之中,是欧阳少恭从未感受过的平静。
先是仿佛定格在时空之中的山水湄,景色虽美,但置身其中的太子长琴总能从秀丽的湖光山色之中察觉到一丝麻木滋味。
后来……后来则是季闲丝毫不吝啬的承诺。
虽说焚寂剑灵不似欧阳少恭尝尽世间冷暖,可半魂终究带有天生缺陷。
每一刻都仿佛神分裂加失忆症患者一样,下一秒记不得上一秒自己说了什么。
在自己都不耐的重复回忆中,每一帧里面都有季闲耐心承诺的身影。
这一点儿无论是对太子长琴,还是欧阳少恭都是从未体会过的温暖。
因此,季闲自己虽然不知道,但他在逐渐恢复过来的太子长琴这里,好感条是满的。
只要化身人形,说推就推的那种。
不过说起来,以欧阳少恭多年的阅历,继承他之过去的太子长琴或许会对黑暗中的一点儿光明,生出欧阳少恭对巽芳的执念。
毕竟太子长琴并非欧阳少恭,可两者的记忆是共通的。
但是揣测终归是揣测,让我们回归正题。
被捏了花瓣的太子长琴确实透出一种茫然呆呆的感觉,可他反应过来,叶子就抽上去了。
季闲及时躲开,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道:“你对这件事感兴趣?”
太子长琴毫不犹豫:“当然!”
无论哪个世界,他就是看天道不顺眼。
“好吧,”季闲耐心很好的把自己怎么拖大庆下水的全过程说来,说完太子长琴沉默,他还犹自未知的感慨:“这样说来,此事其实和你大有关系。本尊若是大庆的君王,你可就是名副其实的红颜祸水了。”说完,手指偷偷捏上太子长琴的叶子。
盆里的君子兰整只花在季闲的形容下,散发出生无可恋的气息。
季闲表示:欺负他真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太子长琴获得红颜祸水称号!
季闲:好不容易把人搞回来了,总不能丢着不管吧?
所以此人负责的开始欺负起人来!
第97章
长安紫禁城,太和殿。
傅宗书意气奋发的立于往日同朝为臣的官员前方,只差一步他就能坐上那个九五至尊的位子。
一步之遥,尽心血,终于……终于……
前所未有的愉悦令他不由的想要迈过这一步。
“傅宗书,尔敢!”
下方骤然暴起一声厉喝,傅宗书意兴阑珊的看过去。
“诸葛匹夫,事到如今你还想阻我?”
只见视野终点,诸葛正我昂首挺立,正气凛然。
“傅宗书你倒行逆施,天地不容,就不怕陛下回朝,严惩尔等不义之党吗?”
傅宗书冷冷一笑,一反反派必然话多的惯例,施施然道:“既然如此,我想诸葛神侯你是看不到了!”接着向一旁挟持诸多大臣的武林人士事了道眼神。
对方乖觉,很快下去将诸葛正我拘束一旁。
傅宗书首次站在金銮殿最高的王座前俯视众生,一股庞然的大气魄充斥胸怀,令他不禁大笑出声。
“哈哈哈,尘埃落定,还有谁能阻我?”
“哦?你说朕怎么样?”
傅宗书呼吸急促,笑声骇然而止,猛然扭头看去。
龙袍冕冠,姿容非凡,不是大庆皇帝朱还能是谁?
“你!你不是逃走了吗?”
朱哂然:“原来朕出宫一趟就被当成临阵脱逃之辈了?”
他背后,追命屹然挺立,但满身的风尘仆仆,目光锐利,时刻警戒有人暴起伤到身前之人。
诸葛正我见他及时归来,心中一口气已经放了回去,跟在朱后面厉声诘问:“如今陛下归位,傅宗书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朱冷冷拂袖,“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原本看傅宗书大势已定站在他那边儿的人顿时脸都绿了,纷纷怨恨的盯起傅宗书。
傅宗书大笑三声,不以为意拈须。
“臣确实没想到陛下您还能赶回来,但即使您回来了,也已经晚了!臣倒是要多谢您千里迢迢的赶回来,省得臣登基之后,还需要特意派人‘请’您回朝!”
朱勃然大怒,冷笑着说道:“回朝?是要朕做阶下囚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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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处死?好个傅相,好个傅宗书!枉朕如此信任汝等!”
大庆天子锋利的目光一个,一个在为傅宗书作怪的党羽身上扫过。
在这个时代,皇帝的地位对哪个臣子都是特殊的,除非生出像傅宗书这样具备乱臣之心并有决心行动的人,否则就会像是现在这样,朱目光所到之处,众人无不避之如浼。
“好!好!”朱怒到极处,反而笑道:“你们真是好样儿的!”
“成王败寇,”傅宗书洋洋得意道:“还请陛下亲眼看着臣登上宝座!”
朱笑道:“你以为你有资格坐上去?”
傅宗书皱起眉头,或许是朱表现的太镇定了,纵使愤怒也并未乱了自己的阵脚,这反倒让傅宗书生出不安。
傅宗书阴晴不定的盯紧朱,对方的没一个表现都像是别有用心一般。
“相国大人?”
旁边迟迟不见他动作的人忍不住低声喊他的名字。
傅宗书冷静下来,卷袖冷道:“小人之谋,不堪其扰。”
“哼,”朱高高扬起头,冷冷的蔑视道:“无雄主天下之心,何来镇万卷河山的魄力。傅宗书,你今日若登临帝座,不过一时之杰。朕在此,大庆江山便在此!有朕一日,能臣异士定当络绎不绝赶来投奔,尔持身不正,早晚得而诛之……不过……”
话锋一转,朱笑道:“你是看不见那一天了!”
傅宗书脸色铁青,袖子一个劲儿颤抖,很想就此甩出去,下令诛杀下方洋洋得意的大庆皇帝,但是他不愧是心机深沉的傅相,是被诸葛神侯忌惮多年的傅宗书!
“好!朱家小儿胆大包天,朕今日临朝定当审你一审!”
话归如此,被自己甩给老对头的话糊脸的傅宗书仍是气恼的撂下狠话。
走出两步,傅宗书朝着御座坐下去,当场就想下他们脸面,不曾想一队人马从视野尽头跑出来,拥挤着出现在殿外,各个都是生面孔,绝对不是他派去统领中宫金军的人员。
人马在看清大殿里面的状况时一阵骚动,但很快安静下来,一个人从中走出来。
熟悉的面容,正是紫禁之巅时,江湖人们熟悉不已的大内第一高手魏子云!
“是你!”傅宗书失声喊道。
朱得意的走出来,负起双手,背后人多势众的情景带给殿内之人不一般的恐惧和欣喜。
魏子云面目正统,正是传统的美男子长相,但经过岁月的摧残,皱纹和胡子掩去八分俊容,只余下来的两分因为他此时不苟言笑的神情变得格外威武。
“微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健壮高大的身体说完就在朱面前跪下去了,被他视线扫过的傅相党羽面露死灰,谁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发展。
朱矮身虚扶:“子云来的及时,那有恕罪一说?”
魏子云顺势起身,冰冷的目光落到御座前的傅宗书身上。
傅宗书面色忽青忽白,突然大吼:“不可能!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鱼池子……对!九幽神君,九幽神君呢!”
察觉到自己多年谋划即将功亏一篑,傅宗书不由露出癫狂之态。
峨冠博带,风采不凡,一贯在文人之中享有极高名誉的傅相国此时仪态不整,言行疯狂,眼中混沌不明,却仍有一丝希望在里面勉强维持清明。
朱冷哼一声,干脆的下达将他打落地狱的命令。
“好好告诉咱们的傅相,那个鱼池子究竟怎么样了!”
魏子云领命,沉声冷语道:“按照陛下所命,臣伪装成重伤的姿态被傅宗书手下送入鱼池子,因陛下早有准备为臣留有解毒之物,所以当九幽神君控制微臣时,微臣服下解药,一举重创九幽神君。”
朱听得眯起眼睛,目光转移到诸葛正我身上。
诸葛神侯得意补充道:“臣两位弟子,无情与铁手应已经去捣毁控制诸多武林人士的魔窟鱼池子,有魏统领出力在前,相信很快会有消息传来。”
“很好。”朱沉声道,现在轮到他意气勃发的对傅宗书道:“傅相,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傅宗书嘴里含混不清的念道着什么,突然爆发道:“这不可能!我明明做好万全准备,诸葛正我你根本没有插手的机会,又怎么可能凭空冒出一队人马来?”
朱轻轻一叹:“傅相,你也是老了,”然后他抬起头,露出年华正好的一张俊脸,“你既然打得是朕屁股底下的位置,可怎么就忽略了朕呢?”
傅宗书:“……你!你!噗!”一口血呕出来,他输得何其不甘!
接下来,名震朝野的傅宗书用全族被诛,九族流放为代价,深刻意识到年轻不是乳臭未干,而是货真价实的资本。
等到一桩事了,处理完傅相一系党羽的下场,安顿好今日受惊的朝臣,朱还没法去休息,自己媳妇和老娘已经递话过来了,说最近一个月不想看到他出现在后宫。
不就是自己跑了,把老婆孩子老娘丢下了吗?
我这不也是为大局着想,至于这么对自己吗!
朱暗地腹诽,但还真不敢顶着拳头钻后宫里面歇息去,须知女人的拳头,她心里想着你时是粉拳,心中藏着火气时,啧啧,还是不要说明了,毕竟让后宫三千的皇帝说来,男子气概大失不说,还会破坏不少男人的梦想。
疲惫的揉揉眉心,皇帝看向底下跪着的几个人。
“都起来吧。”
“是!”
这些人是平时在他身旁暗中保护的武林人,和魏子云一样,为皇家办事前,江湖中一样赫赫有名。
不过入了皇家,就是为皇帝做事,这次不管是不是朱故意出走,但凭他们弄丢皇帝这一项,那就是玩忽职守,杀头的死罪。
朱看在主要原因在自己的份上,只是让他们跪一跪就该干嘛干嘛去,现在的问题是……目光飘啊飘啊,就是不飘到下方正襟危坐的诸葛神侯和以下一些弟子身上。
早知道就不念着有功之臣,赐座了。
哎,也不对,如果是站着的诸葛神侯恐怕气势会更可怕!
朱视线飘忽,诸葛正我好歹是小时候教过他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心里发虚?
低咳一声,诸葛正我道:“陛下!”
朱目光一凝,摆出明君善听政的态度。
“诸葛神侯有何话说?”
诸葛正我被这态度一噎,顿了下,道:“不知陛下离京多日可是大有获?”
……没有…………
朱顿时更虚了,清清嗓子,神情一正。
“朕不在长安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不少事务,朕不想多谈某些人的所作所为,但今日殿内几位臣子皆是大庆肱骨,还请众位在之后的时日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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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辅佐朕处理政务。朕这大庆江山非是朕一人的江山。自太/祖打天下以来,朱氏一族守国之君细数起来已有十六代人,朕是第十七代,以史书为镜,大庆应已是日暮途穷之时,朕若是做不好……呵,亡国之君怕后人就会如此指代朕了。”
“请斋口,陛下!”诸葛正我霍然起身,别管他自己是怎样想的,但这话绝不能说出来!
可朱却说了,还是以一介帝王的身份说的。
“诸葛爱卿不需如此,”朱面色淡然:“朕说这话并非别有用心……唉,也不该这么说。”
诸葛正我皱紧眉头:“陛下……”
朱摇摇头,站起身,一步一步踱步下来。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目光咄咄的扫过殿内每一个人,朱沉声道:“张真人兵解前曾给朕测算国运,留有三劫九难一言,朕为寻找出路不得不苍惶逃离宫内,如此方能镇压傅党之祸。可如今张真人不在,朕也不知该向谁求助剩下的劫难。故而,朕将诸位有功之臣聚集在此,为得是让这大庆江山千年万载!”
“臣,与有荣焉!”
一时之间,无论在此之前对朱有多少不满,此时此地,他们全都跪拜下去,满心激动。
朱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暗暗想道:大庆还是很得人心的,那些想筹谋朕的天下的贼子,一定会在大势之下翻不了身!
小皇帝又度过一劫,可形势并不像他想的那么乐观。
“所谓劫难,先有劫,后有难,眼下可没有第二个张真人牺牲逆天改命。”
白马寺内的大和尚呢喃自语,他看起来年纪已然不小,却和龙虎山张真人是同一辈的。
但跟名气大到被三位皇帝请下山,以国师之位待之的张真人比起来,白马寺的大和尚无疑更泯然人众。
道家讲究超脱,佛家言论因果,故而,大和尚破解众生之苦,却不会独奉一人,即使那人是皇帝,统领无数黎民百姓。
可是今日,为了这天下苍生,大和尚不得不泄露天机。
“阿弥陀佛,功德佛救苦救难,居然也看得下将来的苍生劫难吗?”
他对面坐着的是一名清秀的和尚,头顶戒疤发青,脸上还有些许绒毛,将将到达戴冠的年纪,身上穿得却是粗布麻衣,脚上也是随意笈了一双草鞋,一副到处可见的云游僧模样。
但是大和尚对他的称呼却半点儿不一般,佛家有和尚千万,僧侣成众,但能为佛者,无一不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
何况此人还是功德佛。
功德,自上古时期就有所依照,传说,开天辟地的混沌之时,盘古大神正是得功德放演化三千大道,后才有三教原本是一家的言论。
年纪轻轻就能被叫做功德佛,这不禁让人想起唐时的某位有德高僧。
“三藏和尚。”
大和尚双手合十,默念佛号,回想自己刚看穿此人身份时的激动,又在他寥寥几语下生出意兴阑珊的心思,最后却在明灯佛前悟得寂静。
三藏和尚不愧大法师,智慧佛理具是不凡。
但是大和尚看重的却不是这个,因为现在能拯救世间的不是智慧,不是佛理,而是真佛!
真佛下界,定然有其缘法,大和尚期待的就是这个。
大和尚道:“接下来有一场大功德,功德佛,你要视而不见吗?”
被他唤作功德佛的男子默默捻动佛珠,一点儿没有在大徒弟面前的言笑随心,反而眉与眼具是慈悲。
轻轻一叹,悲悯之意溢于言表,功德佛道:“你觉人世苦?”
大和尚表情一苦,眼神悲叹道:“苦!离散乱,三味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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