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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身饲魔[综武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直白人家
功德佛再道:“你觉凡人苦?”
大和尚表情苦得顿时像是要滴出苦水来,恨恨道:“苦!苦海无边,我佛慈悲,却无力拯救众生!”
功德佛轻轻一叹,发起最后一句佛偈。
“你觉何人不苦?”
大和尚浑身一震,竟是大哭出来。
功德佛叹息着为他倒茶。
大和尚哭得浑身颤抖,哽咽喉头。
“我佛啊,世上苦难不尽,我等应当全力渡之,但天下之大,灾厄不尽,我原以己身受苦,救赎众生!”
功德佛道:“这并非你的错。”
大和尚缓缓摇头:“我的错,错在灾难发生时只能求助我佛,明明双眼所见并非全然安乐,却耽于安宁,沉迷佛理,遗忘诸多不太平,直到危机逼到近前,方体会到自己的无能无力!”
功德佛神色不变:“禅法是法,禅念是禅,坐禅之时,震耳发聩,五秽静虚,佛法无边。”
大和尚悲恸的表情在功德佛不紧不慢的声音中渐渐变得祥和。
两人互相看一眼,齐声道:“阿弥陀佛!”
四字偈语蕴涵大智慧,大慈悲。
心等安定下来,大和尚擦擦眼泪,方哑声道:“弟子失态了。”
功德佛摇摇头:“人之常情,佛说,人既在世,定当受五秽所扰,故而内生五毒,毒物从眼耳口鼻行之处溢出,世上才处处有苦海,处处渡不尽。”
大和尚:“弟子为此不明,但求解之心不懈。”
“既然如此,”功德佛沉吟道:“我便走上一遭。”
大和尚面露喜悦,但还是不愧疚道:“有劳您了,是弟子无能。”
“非也,缘法到了而已,”功德佛轻轻一笑,朗月当空,分明是貌不惊人的皮相,却愣是有霜月之华。
步出白马寺,来送行的只有大和尚一人,功德佛不以为意,他本就是以云游僧人的身份来此挂单,认识自己的人不多。
大和尚伤感道:“此行之后,无有再见之日,只求坐化之时,仍可拜见我佛。”
功德佛洒脱一笑,接过他递来的包裹,爽朗道:“我佛慈悲。”定当普渡众生,渡一切苦难。
别离不见之苦,自然也算在内。
踏着轻缓的步子,向着南方直来直去,若有天一样的视觉,不难看出,功德佛所走的路一步不差,准的仿佛知道季闲身在何处。
正在闭目养神的季闲忽而睁开阖起的双眼。
既然借宿百花楼,楼内当然不会只有他一人。
因为朱离开,陆小凤还被对方拜托了一个特殊的任务,不得不摸着鼻子,自认倒霉的提早从万梅山庄出发,没得看西门吹雪的热闹。
剩下的人里面,陆小凤走了,花满楼更不会勉强自己留下,辗转车马,回到百花楼却意外的发现有客来访。
客:季闲,外加一盆兰花。
花满楼从不拒绝真正有所需的人,自然欣然待之。
之后几天,季闲从花满楼这里学了一手伺弄花草的手艺,将那盆君子兰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花满楼自己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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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理他那盆牡丹花。
一开始,牡丹是被花满楼放在单独的房间里,防止花某天开心突然变成人形吓到别人。
可是造物和造物主可能真有奇异的联系,明明季闲在弄出这盆花后就丢给楚留香他们处理,彼时花还不曾具备灵智,却没想到,季闲不过是自那间房前走过,感受到创造者气息的牡丹花已经跳出来,向季闲奔去。
花满楼险险将人拦住,牡丹花的身份也已经暴露无疑了。
对此,季闲反应非常自然,甚至让怀里的太子长琴打声招呼。
不用说,自然惹得心思单纯的花改为围着君子兰打转,这是她首次遇上同族,开心的想把自己盆里的土分给他。
太子长琴忍受了一天牡丹花的热情,晚上当然对着季闲一抒胸意。
“那个牡丹花没看错的话,和我现下的状态类似?”
季闲不认为这是需要隐瞒的事情,遂应声道:“她原本是个人,不过魂飞魄散后被我集起来放入牡丹之中,没想到花苏醒后居然是这么一副全然无知的状态,所以我立刻放弃这个思路,改为用寄魂的手法保存你的灵魂。可能是千载渡魂叫你更为适应这种手段,所以我不需要再把你分散到世界各处的灵魂拼回来……不过你变成一束花的样子,说是始料未及那是假话。”
还有谁记得兰若寺那帮女鬼吗?
除聂小倩和几个交好的姐妹决定留下重建古刹,剩下的女鬼可是跟在红娆之后,决定死不回头。
那时像是在冷眼旁观的季闲在确定她们的意志之后,扭头就把红娆那群女鬼抓起来一个个做起试验。
别说他手段残忍,这只能说是红娆她们该当有此一劫。
反正没他在,也有别的妖怪将她们入座下,干起害人的勾当,还不如让自己废物利用一下。
不过季闲此人还真是挺邪性的,为人处世若有意,分分钟叫人说不出错,若无意,能立马颠覆在此之前的印象,活似个百变怪。
看看他交往的那些人,原随云,公孙兰,太子长琴,大半都是成分复杂,外人说一句邪魔外道都算夸耀。相对的,诸如楚留香,陆小凤之类的正道栋梁,却莫名其妙的对他非常有好感,又莫名警惕不已。
由此可见,季闲此人若说正,实则偏邪。
简单说就是偏心眼,自己觉得好的,有问题也抹平了变成没问题,自己觉得不好的,再好也当做不存在。
这性子放在普通人身上,那叫双标,非常容易被一些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唾弃,但落到他身上,原谅想不到词描述受害者的状态。
唾弃敬天始境之主,是不想活了不想活了还是不想活了?
可能死后还要去死神那边受苦受难,千万年不得解脱。
归根究底,有权有钱有能,任性!你管我?
脱去华贵的裳服,卸去发上玉环的男子长发披散到雪白的亵衣之上,任谁也看不出这人体内其实藏了一个暴君的灵魂。
千万年的约束,塑造出他明君的手段,但个性之中,仍是留有天命之下的真实性情。
能以一名将治下搞得民不聊生,易子而食,名留天机镜内的君王再好能好到哪儿去?
况且,他也从未掩饰过自己任性偏执的一面。
尤其大庆并非他的敬天始境,指望他会在旅游放松时候有所敛,这样想的人是在搞笑吗?
太子长琴不知道现在这个正在戳自己叶子的人,心里正在想着许多恐怖的内容,他只是以一朵花的视觉陷入某种程度上的视觉盛宴。
虽说并非是爱好,但往日生活的环境已经无意识的将季闲培养成一位衣着奢华的佳公子。
此时琳琅尽去,方有一种洗去铅华呈素姿的大家风范。
凤眼明目成章,小桥流水过眉。
墨发披散悬涛,白衣入相封侯。
愈是简单,愈是突显出本人的身份气质来。
太子长琴缓了缓,回过神来,语气复杂道:“你……你究竟为我做了多少准备?”
“哈,那就不确定了,”季闲歪斜在与地面仅有一掌高的卧榻上,专门仿魏晋时期的摆设分外适合这个风流不解衣挂的男人,指尖点上兰花一瓣张开的花叶,“为了迎你过来,我是尽心机……”
“为什么?”太子长琴呢喃自语,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最大疑惑,“为何要为了我,一个梦中之人尽心机?”他虚弱的语气越说越是坚定,最后甚至有金石之声,锵锵有力。
季闲似乎也在思索这个问题,半哂后,他笑道:“有什么关系。”手指无意的撩拨兰花亭亭玉立的花叶,“我想要你,如是而已。”活了这么多年,他首先学会的就是不要对旁得事太过执着。
太子长琴呼吸一滞,半天过后,在季闲撩拨都撩烦了,兰花花叶一张,倏然合紧,任凭季闲怎样呼唤都不张开。
太古之时,凤来琴灵伴琴而生,自喻有情,却被其父言,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古琴之身,似是生来多情,山一别,沧海龙吟,太古之约定下千载渡魂。
欧阳少恭言,渡魂之说,一刻不能停止,若不能动,那便永远动不得了。
在需要折断指甲,膝盖磨烂,别说维持仙人之姿,连为人都做不得的狼狈之中,灵魂缓缓融入身体的剧痛,死亡的安眠与之比起来都是何等甜美。
但是仙人的半魂不甘,可至于是在不甘什么……他不知。
太子长琴的记忆一直没有彻底束起来,毕竟千年的时光那真是一分一毫度过和人类没有丝毫差别。
所以他对很多记忆,很多感动是没有触动的,然而此时此刻心中生出的情绪,居然能在刹那间抚平由欧阳少恭那半边魂魄生出的,足以污浊仙人清净的怨毒。
这种情绪和前者一样,太子长琴茫然不知所以,只觉得自打变成兰花后一直没有安宁的情绪仿佛被一席柔软的棉被包裹,自己可以安心熟睡下去而不怕再也清醒不过来。
如此温暖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为何以自己的文采居然也形容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怎么把政治斗争和谈情说爱融合的如此完美的呢?
骄傲的挺起胸膛,准备迎接打赏的礼炮!
第98章
外面江湖风波不断,这一栋屹立在江南山水中的百花楼却像是隔绝在人世之外,享受独有的安宁平静。
今日早上,花满楼最先起床,老仆们已经不需要吩咐,自动的为小主人的客人准备好洗漱用的清水,而花满楼自己也在打理整齐后出门,先去给牡丹准备好的房间为她松土。
虽说至今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株国色倾城的“牡丹花”,每日前去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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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过程中也不知道开门之后蹦出来的会是一个大活人,还是安安静静呆在盆里展现娇妍之态的魏紫姚黄。
但是花满楼意外的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渴了有清茶,饿了有佳肴,平日有花卉相伴,无趣了还有好友相伴,日子就这样如水一般过去。
……说道这里,就不得不提起季闲搬进来之后不知不觉改变的习惯。
以花满楼的心胸定然大方承认,只有自己和老仆的百花楼还是寂静了点儿,现在季闲抱着他的花加入进来。
百花楼顿时热闹的不可思议。
公鸡在太阳升起时打出第一声啼鸣,在花满楼起来之后,因为有同族在楼里,迎接花满楼的牡丹用人形出现的次数直线上升。
每次花满楼都要苦笑着挣脱心思单纯,举止却过于热情的牡丹花的怀抱。
然后等他走出专门为牡丹准备好的客房,身后还跟着一只牡丹花,隔壁屋子里就会有一位衣衫不整的大男人打开大门,倒影投到前方地面,正冲着窗外照射进来的天光。
细小的光尘跳跃在他散开的发间,发尾随意的扎进,还有几缕掖进领口……
季闲就这样打着哈欠,肩上不怎么在意的披着外衣,随随便便的走出来。
“花满楼,你起来的还是这么早啊。”
背后桌面上那盆君子兰诡异的呈现出扎刺的状态。
“衣服!头发!季闲你给我乖乖回来!”
“……”
花满楼突然想笑,不用看他都能想象的出来“太子长琴”先生此时会是何种模样。
平时因为对方状态特殊,接触终归是受到限制,但是以花满楼的品性若想和人相处,那么一定不会有讨厌他的人。
跟欧阳少恭那种上善若水任方圆,实则秉性疯狂,性烈如火比起来,花满楼才是真正的水利万物而不争。
故而,在和太子长琴多交流几次后,发现对方实在是一位博学多才,穆如清风的人物,花满楼自是主角掌握了和对方交谈的方式。
也因此,花满楼自然之道太子长琴看似温和,实则心性骄傲,若不是在意之人,他岂会做出这般气急败坏的言行。
再想到季闲偶尔好对方交流时时不时流露出的几丝意思,花满楼不禁感到满足。
在他眼中,季闲和太子长琴无疑是可比自己跟陆小凤一般交情的挚友,再往深了……请恕他的思路还不至于那么清奇。
在季闲被太子长琴强硬的唤进房,大门一关,门上出现数条残影,之后,“啪嗒”,大门被从里面抽开,着装整齐,焕然一新的季闲走出来,神清气爽的说道:“天气这么好,咱们干脆去泛舟品茶吧?”
但也许是被季闲跟太子长琴二人勾起有关陆小凤的回忆,花满楼同意后不久,风尘仆仆赶过来的陆小凤直接扑了个空。
看着空空荡荡的百花楼,万紫千红摇曳生姿,陆小凤一张脸蛋皱吧的像是包子上面的褶儿,怨气泛滥。
“人呢!”
里面拾东西的老仆走出来看到来人正是小主人的江湖朋友,顿时高兴的说道:“陆大侠是特意来找小主人的吗?”
一件有人,陆小凤张口便道:“老伯,我来找花满楼和那个最近住在百花楼里的朋友的!”
老仆一脸我懂的笑道:“公子们今儿兴致好,吃完茶就去泛舟了……”
“谢谢啦,老伯!”
陆小凤不等听完,整个人已经原地窜出去,老仆习以为常的放下翘起来的嘴角。
“这安宁日子又要没了。”
哪怕不是江湖人,但是老仆从小服侍花家再到小公子搬出来一直是他在打理俗务,这么多年来早已养成惯性,纵使他老眼昏花,但年纪大的人定然比年轻人多些经验,少些岁月历练出来的机敏。
所以陆小凤一到,老仆差不多就知道,小主人又不会再百花楼停驻太久了。
不过也好,年轻人就是要出去闯一闯。
在老鹰眼中,幼崽不推出窝经历风雨,那么它们永远无法顶天立地,面对广阔无边的碧蓝高空。
陆小凤这厢往最近的泛舟地点赶去,江南多水汽,许多靠河而建的镇子里有不少水道,像是季闲之前途径的那处镇子,雨水蒙蒙,油纸伞摩肩接踵,像是一朵朵开在雨中的花丛。
乌篷船拴在岸边儿,或停泊在水道河心,买卖人大声叫卖着,有人听见想要的东西,只需要招招手,自然会有通水性的好手泛一叶“寸舟”送来,到时只需付些铜板即可。
季闲他们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典型的江南水家的风情。
呼吸一口空气中的湿气,只觉得身心都受到滋润。
花满楼可能是这里的常客,招招手就有一船自动送上门,季闲抱着兰花转过身,花公子已经牵着船绳笑意吟吟的看着他“们”。
季闲一手托起花盆,一手摇着扇子,配上他今天这身青葱色的上衣,淡绿色的外纱,好看的青竹玉骨,清俊神奇。
旁边不少年纪正好的少女偷偷从船篷里小心看他,逐渐被他风姿所迷,眼底闪烁爱慕的人愈发多了起来。
花满楼大感吃不消的道:“季公子快请,船上桌案已经备好,只差入席了。”
季闲好笑的看他一眼,上船时突然回身道:“你大可唤我闲……哎,小心!”
岸边停舟船终究也是在水里的,上下是定然会有几分不稳,何况花满楼在季闲之后上船松了绳子,他这时一个转身,两人可不就装上了吗?
兰花花叶一阵晃动,还是稳稳的立在掌心,季闲充分展现出何为高手的下盘功夫,愣是将船舶立出大地的坚实沉稳。
花满楼撞入他怀中,耳尖微红,不好意思的退出来,无神的眼睛扫过一旁,他立刻想起在季闲手中的君子兰,神情羞愧道:“长琴公子可有恙?”
“他没事。”季闲扶着花满楼站稳。
花满楼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听见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但还是在得到季闲肯定的答复后安下心。
“那就好。”
轻轻一拂衣摆,花满楼镇定下来的非常快。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雅兴不小,船舟顺着河道掠过两岸人家,冲入栽满莲花的湖塘之中,案牍上水香已经漫了出来,风一吹,自有莲华乱舞,香气扑鼻。
南方比北方冷得晚,可中秋已过,仍有大片荷景仍是稀奇,没想到一时兴起还能赏个新奇的两人心情都非常好。
季闲少了逗弄太子长琴的兴致,倒是认真的赏悦起湖光山色。
“都说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我却见红荷掠影满池塘,水天无穷一线间。”
悠悠然的说道,扇子还仿佛应和似的扇了扇,季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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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远望,这湖塘无比广阔,从他这里压根望不到尽头,所以水天在远处连成一线,连青山的影子都模糊了。
花满楼道:“此水源头出太湖,过九曲明堂,后饶城一周,最后流入腹地多年,方有这一池浓。”
“啊,好想画下来啊。”季闲遗憾道。
花满楼欣然建议道:“为何不画?”他不觉得找个笔墨纸砚是件麻烦事。
许多围水而居的地方各有各的风俗,但都善于利用丰富的水源。
像是刚刚看见的那些乌篷船,有不少是买东西的,当然也会有人卖文人骚客必不可少的器具。
其实像季闲这样游湖到半路突然想作诗一首的情况并不少见,若是兴致大发却发现没纸没墨岂不大煞风景?
所以湖上有不少船只,就是专门为了应付这种情况流连不走的。
其实想想,湖光山色一日好,莲卷鱼戏洗笔来也是一种风雅境界。
拿起莲花状的笔洗装起船下的水,然后泼墨挥毫,记下这一日的山水美景,想想都十分符合文人心目中的雅事。
因此花满楼真诚的建议一般人是不会拒绝的,然而像季闲这种“草包”就不得不婉言谢绝了。
“琴棋书画略通不,若因此辜负了此地美景倒是我不解风情了。”
季闲微微一笑,气宇不凡,看他这副样子,任谁也不觉得他会是一个能画出“小孩子”涂鸦大作的画师,反而会觉得他是在谦虚。
花满楼当然也是这样想的,尤其以季闲风华,相处几日就可令人心折,何况他们两个接触时间不短,在花满楼心中的印象他一直十分之好,是有大能耐的人。
故而,花满楼虽然遗憾未能见到大作,但还是体贴的没在多言。
花满楼确实是一个相处起来十分舒服的人。
船只游荡在湖面,荡开一池清波。
紫砂壶里面的水咕噜咕噜的响着,然后被一只骨节修长如玉的手指捏起,汩汩香气四溢的碧色清汤撞入杯中,发出像是雨滴落入水面的声音,但更加悦耳动听。
装茶的壶肚量不大,仅仅是两杯的容积,但也足够一人一杯。
白色的气体从茶杯中直上云霄,似是就此腾云化雾。
一扁舟,一水色,一蓬莲,本以能入画的景致多出两位仪表非凡的男子,却更多出些粉红的气息,按照正常发展,附近乘船而过的采莲女定然会唱上几首情歌含蓄示爱。
然而……
季闲端起茶杯,含混低语:“大煞风景之人来了。”
因为他的声量不高,花满楼一时也没听清,倒是不远处的莲花在某人脚下微微一颤,接着向两侧移开。
今日穿了一身新袍子,可赶路到现在也已经风尘仆仆,和船上这两人比起狼狈的好似乞丐的陆小凤施展江湖上超一流的轻功凤舞九天,踏莲而来。
之后仿佛赌气,他掉到船上的时候,一口气已经用尽,几乎是直直摔下来,砸的小舟一阵晃荡。
花满楼在飞溅的水花中失笑,季闲也玩味的看着他。
桌案茶壶任何易在碰撞中翻倒的东西纹丝不动,仔细看会发现,属于季闲衣服的一角总有一点儿搭在上面。
通过内力无形中护住船上众多物什,叫陆小凤撒气的心思落了个空。
千里迢迢赶过来的陆小凤其实半点儿不清闲,掰着手指头数数。
他自从被小皇帝坑进去,可是不远万里赶到长安,然后连口气都没喘匀就被无情拉了壮丁。
残酷的神侯府压根不去管他是不是自己人,确定他是可以“信任”的一方,立马把他派进宫里。
期间虽然认识了不少朋友是不错,可是鱼池子那种鬼地方他是再也不想去了!
陆小凤做梦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喜欢把一个个大活人练成傀儡,还想用他们统治世界?!
统治世界这词不是他说的,是追命后来知晓九幽神君的全部作为后脱口而出骂出的词儿,或许只有他这样性格跳脱的侠士,才能无所顾忌的点明这些胆大妄为之辈的野心。
说真的,陆小凤在鱼池子里看到那么多武林名宿时,他可是万分不敢相信这些人从江湖中消失居然无人察觉,如此手段简直想想就毛骨悚然。
陆小凤抢走花满楼面前的茶杯后,忙把这些天来受得“委屈”吐的一干二净,说道后来还后怕的紧儿。
“你们是没见着鱼池子里的惨相,那些人在江湖上名声都不小,却被下药变成他人手中的刀兵,鬼气森森的活死人模样。我啊,不敢想象有人拿这种手段用在我身上后会怎么样!”
陆小凤其实还有句话没说,那些人多是被自己亲近的人吓得药,所以就连胆大包天的陆小凤都怕了。
一口喝掉杯子里的水,他身上的寒意才稍微被这份暖意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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