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三姐妹[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萤
因为类似的话,阿姨上辈子就跟她说过了。
程心没兴趣回复,但想了想还是简单地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她本来要将短信删掉,不过按“确认”之前改变了主意,任由它静静躺在短信栏里。
开车前,程心将它翻出来静心读了几遍,自言自语:“的确不是自私的人。”
她带着富贵竹图去达扬家具找郭宰,他穿着短t短裤,正在车间汗流浃背地帮忙打包。
上次供应商来闹过后,工厂会倒闭的假消息传入了工人耳里,好些工人担忧前程,辞职了,新工人一时半刻没到位,以至于车间人手不够。赶出货时,脱产人员包括郭宰本尊,都要亲自落场帮忙。
程心原计划跟他一起去寄图,再一起吃午饭。郭宰却说:“我下午两点要去一趟工商局,许可证出了点问题。走之前要打包好20套,时间很紧,不能和你出去吃饭了。”
“许可证有什么问题?”程心问。
郭宰半蹲地上,双手用力扎紧套住一件小沙发椅的麻袋口,两条手臂上的二头肌一一放,结实蓬勃。
他流着汗说:“不知道,我也是佩服他们,隔三差五找点事,不厌其烦的。”
程心:“是不是差钱了?一定要你本人去吗?我代你去?”
“通知讲要法人亲自去的。”
“……”
“你去吃饭吧,别等我了。”
“我给你打包回来,想吃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
程心拍拍他的头,拍了一掌心汗。看看四周,见人影不多,她迅速抱过郭宰的脑袋往他侧额亲了亲,又亲了一嘴汗。
她在他耳边说:“我走了。”
郭宰低笑,叮嘱她:“慢点开车。”
程心走了半分钟后折返回来,说:“你车借我用一下?我的车停在路边,前后左右被堵住,出不来了。”
郭宰站起来,从裤兜摸出车钥匙,轻轻抛给她。程心也将自己的车钥留给了他,以便他不时之需。
她驾着郭宰的黑色雅阁,先去代理公司将富贵竹图寄出去。原本十来分钟能搞定的事,由于对方电脑系统故障,她在那里等了近一个小时。
完事时已经将近两点,郭宰打了两通电话给她,担心她出意外。
程心跟他说:“要不你直接开我的车去工商局,我在那边跟你汇合。工商局局长我见过面的,也许能帮上忙。”
郭宰没多想,说好。
程心离开代理公司,往工商局方向行驶。
快到达时,她在某个冷清的路口低速拐弯,一个黑影突然窜到车前,吓得她猛踩一脚急刹。
车生生停住,她惊恐地望向车外,见那个黑影好像倒地了。
糟糕,到底撞上了。
程心解开安全带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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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车头前,蹲下来去扶那个倒躺的人。
那人很奇怪,穿黑衣黑裤套黑帽子,还戴了个黑口罩,五官不露。
“你无事吧?要不要叫白车?”程心急问。
对方闻声后掀起帽子,露出双眼,相当意外地看着程心:“你是?”
程心认出些什么,眯了眯眼,同样问:“你是?”
对方不说话了,定定盯着程心。
程心笑了笑:“我是程心,你是伍卓伟吧?”
对方眼神散了散,又重新凝聚起来,幽暗得似沉般,说:“无错,我是伍卓伟。你就是郭宰的女朋友程心?”
“是,也是你的小学同学。”
“呵呵。”伍卓伟坐起身,从黑衣内拿出什么指向程心,阴深深笑:“幸会了,小学同学。”
程心低眼看他手上的东西,瞬间僵住。
那是枪。
作者有话要说:
狗狗狗狗血要来了!!!快准备伞!!!!
第316章第316章
伍卓伟用枪挟持程心上车,他坐在驾驶位后面,叫她开车。
程心渐渐从惊骇中恢复冷静,从倒后镜看后面的男人,挤出笑容问:“伍同学,你那支怕不是玩具枪吧?”
伍卓伟朝倒后镜里的她笑了笑:“你要不试试?我也怀疑是假的呢。”
程心笑容尽褪,看着他不说话。
“开车。”伍卓伟举了举枪,平静地吩咐。
“去哪?”程心强作平静问。
“不知道,我无想过是你,你破坏了我的计划。到处跑跑,先游车河吧。”伍卓伟说。
“伍同学,持枪挟持很大罪的,你最好考虑清楚。”程心心平气和说,“你有什么困难讲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你,不要用这样极端的方法解决,对你无好处的。”
“少废话,开车。”伍卓伟油盐不进。
程心没有响应,静静坐着不动。
“我叫你开车!”伍卓伟猛地抬脚踹向她的椅背,剧烈的撞击使程心不由主地向前扑,她后背被震痛了。
“开车开车!”伍卓伟一边吼一边踹椅背,一脚比一脚狠。
程心立即踩刹入档,握着方向盘加油,车终于往前动,伍卓伟这才放下脚不再踹,在车后座沉沉地喘气。
程心脸色苍白,双手发抖,看着前路的目光飘忽不定,后背似有芒刺,不敢靠去椅背。
她不时望向倒后镜,发现里面的男人也看过来时,马上移开视线。
她心里很乱,无法用常人的思维推敲伍卓伟这个疯狂举动的原因。但有一样,她推出来了。
“伍,伍同学,”她尝试确认自己的猜测,吃力地开口:“你原本,是打算挟持郭宰的?”
“是!”伍卓伟回答得很坦荡,并说:“谁知道你开了他的车,这一劫就你来受咯。不过听讲他很重视你,那我就算劫错人,也不吃亏。”
“为什么?”程心问,“为什么要挟持他?为了钱?如果是,我有,我给你。”
“啊,对喔,”伍卓伟恍然大悟,向前座倾身,阴鸷鸷地盯着程心的后脑勺说:“差点忘了你是个富婆,那我不捞点钱,讲不过去是吧。”
程心慌忙地分析他这句话,说:“所以你不是为了钱?”
伍卓伟“呵”了声,回身,靠进椅背里坐。
“那因为什么?因为输了官司?”程心追问,“你之所以输官司,是你律师的问题,跟郭宰无关。他本来已经打定输局的!”
伍卓伟没有回话,车后座一片死寂。程心从倒后镜偷着眼观察他,见他侧头看着窗外,嘴角有一抹决绝阴郁的冷笑。
她没底了,弄不懂伍卓伟的意图,等于找不到自救的出路。
黑色雅阁在路上行驶,工商局就在眼前。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一辆白色宝马从右边道拐弯驶入,跑在雅阁的前面。
程心一看那车,心里就咯噔一下。
她告诫自己要冷静,火速瞥了眼倒后镜里的伍卓伟,趁他仍在发愣,她快速地打了打车头大灯的双闪。
“你做什么?”伍卓伟察觉到异样,直接拿枪抵着程心的后颈。
程心冷汗直冒,掌心湿透,眨着眼编理由:“前面开得太慢,叫它让开。”
伍卓伟望向前方,那辆白色宝马的车速确实慢了下来并靠边驶,似乎准备靠边停。
程心踩油,从它左侧超了过去。
伍卓伟没再追究,说:“我想到去哪里了,去十九楼。”
程心从倒后镜看到白色宝马跟在尾后,暗里松了口气。
这时她的手机响,屏幕显示“大大大侠”。程心心里一紧,愣然半秒的工夫,手机就被伍卓伟抢去。
他接听了电话:“喂?”
手机那边明显愣了愣,才问:“你谁?”
伍卓伟认出他的声音了,凉凉道:“呵,郭老板这么快就忘了我了?”
手机那端惊疑不已:“伍卓伟?!”
……
程心将车开到十九楼的地下停车场,下车后往后看。白色宝马没跟上来,它在前一个路口闯了红灯,与一辆过马路的三轮车发生了碰撞。
“走。”伍卓伟拖着程心的手臂往楼梯口去。
午后两点多,并非用餐的高峰时间,停车场的人影车影并不多。
伍卓伟一身黑又戴口罩,挺惹人注目,但路过的人也就多看两眼,其余不管。
程心的腰侧被他用藏在外套里面的□□抵着,走路姿势僵硬,一步一踉跄。
“去哪?”她问。
伍卓伟没回答,拖着她爬楼梯。
停车场有电梯直达各楼层,所以楼梯犹如摆设,又静又暗,一个鬼影都没有。伍卓伟走得很快,两级两级地跨跑,程心跟不上,好几次摔倒。
上到不知几楼时,程心喘着气说:“伍,伍卓伟!你这是犯法!”
伍卓伟当耳边风,继续大步大步往上爬。
程心又慌又累,双腿发软打颤,她哭着腔说:
“伍卓伟,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这被警察捉了,百分百要坐监。”
“你不怕父母伤心吗?他们不是要回来跟你团聚吗?”
程心想起伍卓伟在省城买了房要与父母一起住,决定打温情牌。
“你要是进了监狱,他们肯定很难过。你是独生子吧,他们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不能让他们难过……”
这温情牌似乎起效了,原本疯牛一样往上爬梯楼的伍卓伟停了下来。
程心窃喜,正要继续煽情时,伍卓伟回头看她,说:“就是因为我是独子,”他的双眼逐渐发红,“才要帮他们报仇。”
程心瞪了瞪眼:“什么……”
伍卓伟:“他们死了,才回来不到半个月,才享福不到半个月,就被撞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短小今天,抱歉了[合掌][合掌]
第317章第317章
程心以为听错,怔怔看着伍卓伟没法给出反应。
他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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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了,他要替他们报仇,方法就是挟持郭宰,这几个信息点串联起来,程心得出一个荒谬的结论:伍卓伟认为郭宰与他父母的死有关。
这怎么可能?
荒唐!
程心摇摇头,很坚决地说:“你父母去世了,我理解你很难过,但你不能乱来,这事跟我们无关系。”
“无关系?”伍卓伟突然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往楼梯扶手推。
程心防不胜防,吃不住他的力气,上半身后倾倒出扶手外面。后背一片空荡荡,没有支撑,万一他再使力,她就会整个人摔下去。
程心慌张地双手死死擒住伍卓伟的手臂,脖子被他发狠地掐住,喉咙像火烧一样痛,叫不出声音。
伍卓伟露出来的的双眼,眼白发红,眼神黯沉,怨怒地说:“我知我阿爸阿妈做过衰事,得罪不少人,但他们在澳洲吃了这么多年苦,什么罪都受够了,不能放过他们吗?他们只不过留在省城安安静静过日子,不敢回乡下就是怕惹你们,你们却非要找上门,非要置他们于死地?!”
他拼命保证不会有人寻仇,磨破嘴皮劝父母回国。伍父伍母听了儿子的话,带着简单的行李回到久别的国内。
伍卓伟去机场接他们,两年多未见过面,不论父母在他眼里,抑或他在父母眼里,对方都比记忆中消瘦不少,略显落魄。仨人眼红红地相拥,头发白了一半的伍母更是忍不住,落了泪。
伍卓伟将一同前往机场接机的霍泉介绍给父母,盛赞他是能人贵人,在国内帮了他许多忙。
伍父伍母见霍泉穿戴整齐利落,气质外型跟儿子一比,天差地别,遂毕恭毕敬地道谢。
霍泉浅笑,语气不咸不淡地回了句:“过奖了。”
他亲自驾车将伍卓伟一家三口送到酒店才告辞。伍母确认他走远了,拉着儿子说:“伟仔,这个人什么来历?看着很不一般,你不要……太轻易信人了。”
伍卓伟:“唉,阿妈你又杞人忧天了。泉哥是好人,今天工作日还特意抽空帮我去机场接你们,我求你们不要小人之心,疑神疑鬼了。”
见父母仍脸露疑色,伍卓伟又解释:“我跟你们讲,省城限购,我一个无本地户口的人之所以能在这里买一间不错的楼,全赖泉哥出手相助。”
这是事实,只是有些细节他不打算告诉父母,比如由于输了官司,他一时之间拿不出全款,霍泉便借了几十万给他。由此伍卓伟切身体会到什么叫雪中送碳,背地里感激流涕,对霍泉更是翻倍的信服与敬佩。
伍母半信半疑:“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就算是亲人都信不过,更何况外人。”
伍卓伟本以为父母会为自己结交到霍泉这样的人物而夸奖自己有本事,谁料他们一盆盆冷水拨过来。想到自己在国内吃过的苦,窝囊过一段日子,点头哈腰做人,被关峰骗被关峰打,又输了官司,这些遭遇父母一概不知,对他没安慰没鼓励,现在还踩两脚,原本喜气洋洋的他心里一下子就不舒服了,口不择言地反驳:“你们当年跑路连亲人都出卖,当然觉得无人信得过,我跟你们不一样。”
伍父伍母的脸色当下就黑了,伍父更是抖着手指指他,怒骂:“我呸你个衰仔!枉你有脸讲这样的话,当年如果不是为了你有更好的将来,我们会冒险走那一步棋?!”
伍卓伟呵呵笑:“得了得了,又是为了我,请问我当年才几岁?在乡下读书跟去澳洲读书有什么差别?我在前锋小学时好歹是个小组长,一点都不差,你们偏偏拉我去鬼佬的地方重新从零开始,有考虑过我的想法与意愿吗?拜托,那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们自己!你们贪心自私,经营不善,才圈了人家的钱不还,趁机跑路!”
父母那句“为了你”听了十几年,伍卓伟早就听腻了,听得耳朵都痛了,他早就想狠狠地反驳。
“你,你!”伍父气得全身直抖。
伍母呵斥儿子:“衰仔你声!不准气阿爸!”又忙着安慰丈夫:“算了阿坤,儿子还小,未经历过,不要怪他。”
伍卓伟也气得不轻,一度想摔门就走,但眼见父母老气横秋地相扶相持,心底的酸软渐渐将那口火气掩盖了。
他抛出下台阶,大而化之地说:“算了算了,坐了十个钟头飞机,你们不累吗?山长水远回来不是为了吵架的。你们该洗洗该睡睡,等下我带你们出去吃饭。”
说完他转身走,过了两三个钟头再回来。彼时伍父伍母的情绪已经平伏,好歹一家人,也没什么隔夜仇了。
伍卓伟带他们去省城最好的酒楼吃饭,伍母怕花冤枉钱,在儿子点菜时插话这不好那不好的,整得伍卓伟在服务员面前特没面子,像穷人没见过世面,第一次出省一样,可他小时候出外就餐,明明都是去光顾最好的饭店,点菜从不吝啬。
他心里有点埋怨伍母,不过后来见父母吃得小心翼翼,将大部份都留给他,舍不得吃舍不得喝的,伍卓伟又心涩了,算了算了,不跟他们怄那些小气。
第二天他带父母去宝诚楼盘看那间被他买下的样板房,说下个月就可以拎包入住。
伍父伍母对房子很满意,唯独有个问题,伍母提出:“既然下个月才入住,你这么早叫我们回来做什么?要住半个多月酒店,多烧钱啊。”
伍卓伟心想,当时给钱给慢了,对方找借口将交楼时间押后,霍泉之前帮他协调过,他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所以将就了。他也不愿意住酒店白白花钱,可他顾虑一旦押后的话,父母又会犹豫不决,要回不回的了。
往下的日子,父母在酒店住得挺舒心。他们嘴上说酒店贵,不愿再住,然而实际上他们很喜欢这种高档干净的环境,天天一大早起床去享用的自助早餐,又将酒店里大部份的设施都使过一遍。这段日子,他们找回了以前带儿子出外旅行散心,住高级酒店的舒闲状态。
他们曾经也是懂享受能享受的人,可后来日子苦了惨了,一言难尽。幸好上天待他们不薄,儿子争气,终于又有好日子过了。
伍卓伟看在心里,觉得花在酒店的钱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期间,霍泉在一家装修别致的新派菜馆招待他们吃饭。席上霍泉话不多,言谈举止很绅士自然,伍父伍母对他有种说不出的敬畏,相较之下动作拘谨,不敢多吃不敢多喝。
散局时,霍泉让服务员将饭菜打包,递给伍母。
伍母不敢接,出发前儿子叮嘱过不能在霍泉面前表现得太小家子气。
“不要?多浪,现在政府提倡节俭。”霍泉微笑着说。
伍母咬咬牙把饭盒接过去了,偷瞄儿子,幸好他没有摆脸色。
霍泉又递过来什么,说:“明天体育中心有林子祥的演唱会,我这里有几张票,你们得闲可以去看。”
伍母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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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丈夫都是林子祥的超级歌迷。早年听讲林子祥去悉尼开演唱会,他们苦于没多余钱买机票门票,错过了。
这下伍母没有迟疑,双手接过门票,笑容满脸地感激:“多谢霍先生一番好意,我们一定会去的,多谢多谢。”
伍卓伟知道父母喜欢林子祥,在澳洲挨苦时他们会唱几句林子祥的歌自我鼓舞,而票有三张,所以他和父母一起去看演唱会。
怕塞车封路,他们很早就从酒店出发,慢慢步行去体育中心。
伍母认为看演唱会要有吃的喝的才够气氛,伍卓伟说场馆不让自带零食,只能在里面买。
伍母拍拍自己的背包,说:“里面的贵啊,我们去对面超市买些放包里,不怕的不怕的。”
伍卓伟拗不过她,随他们一起去了超市。逛了一会他觉得无聊,加上烟瘾发作,遂出去路边点了根烟,见身后正好是福店,又顺便进去挑几组双色球。
父母买完零食出来不见他的踪影,以为他走在前面,遂去过马路。
伍卓伟走出福店,见父母正在过斑马线,小跑着追上去。
追上前一刻,一辆小型货车箭一样从他面前穿过,将低着头整理背包的父母双双撞飞。眨眼工夫,原本好好的父母像孤叶一样弹起,再重重地散落到几十米外。
伍卓伟惊在原地,瞳仁缩成一点,嘴里叼着的烟跌了下来。
四周有人尖叫,有人跑过去围观,也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
现场有一位自称医生的,帮躺在血泊中的伍父伍母把过颈脉后,摇着头跟路人说:“不用叫白车了,叫黑车吧。”
没有人知道呆立在斑马线中央的男人是这对死者的儿子,那男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愣愣看着怀里仍抱着背包的女死者。他像丢了魂的单薄空壳,风轻轻一吹,就能粉碎倒塌。
肇事小货车当时逃跑了,司机在一天后被逮捕。伍卓伟托霍泉的关系,得到机会单独与那司机见面。
那司机跟他年纪相仿,人却又矮又瘦,生得尖嘴猴腮,似长期营养不良。伍卓伟抡起拳头揍他,往死里揍,越揍越红眼。
司机也许是个哑巴,被他揍得满脸青肿,鼻管淌血,也不叫不喊,不求饶,
霍泉在门外抽了半根烟才进去喝住他:“别搞出人命了。”
伍卓伟听不进去,抱着一颗誓要将对方揍死的心继续揍。霍泉照着他的脸挥去一拳,他才醒过来,喘着气沿着墙角滑落在地。
霍泉使人将司机送走,临时狱室里剩下他与伍卓伟。
霍泉坐下来,抽着那半根烟,静静听伍卓伟呜呜的哭啼与痛诉。
“垃圾!垃圾!这样的人渣凭什么开车上路?!他为什么不撞死自己!!为什么不撞死他自己!!!”
他嚎叫着,撕心裂肺。
“他存心要报仇的。”过了一会,霍泉淡淡地说了句。
伍卓伟哭丧着看向他,“你讲什么?”
霍泉背靠狱室的墙壁,后脑枕着墙,朝半空吐了口烟,缓缓说:“他父母以前被你阿爸欠了货款,工厂倒闭,阿妈跟别的男人跑路,阿爸娶了第二个,然后忙着东山再起,他在家被后母长期虐待无人理,已经变得有点神失常。”
伍卓伟怔怔地哑了。
“他知道你父母回来了,怀恨在心,特意来报仇。”霍泉说,“不然那段路限速40,他开这么快做什么,存心的。”
伍卓伟颤着嘴唇问:“他这个……神经病,为什么知道我父母回来了?”
霍泉微微垂下眼皮,看着他说:“据他的口供,是一个姓郭的人告诉他的。”
一个姓郭的人……
伍卓伟瞪直了眼:“郭宰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知道他有一票大货被客户弃提吗?”霍泉反问。
伍卓伟哪会知道。
霍泉说:“那个客户是廖洁儿给他找的,廖洁儿却失踪了,他怀疑被下套,于是找人调查廖洁儿,查出你那份采购协议的公章原来是她偷偷帮你盖的,所以认定你们是蛇鼠一窝,认定是你们联手报复他。可他找不到廖洁儿,只好找到你头上来。他查出你父母回国了,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当年被你爸欠款的所有供应商,想借刀杀人。”
伍卓伟越听,脸容越扭曲,牙关咬得越紧。
“郭宰这个人渣,廖洁儿犯蠢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跟我父母有什么关系?!”他怒吼。
霍泉冷冷地说:“他那个人很阴鸷,小时候被亲生阿妈抛弃,心理不正常。他阿爸与挂名阿妈又是心狠手辣的人,专挑人的软肋下毒手,他算是学透这些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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