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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养家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北佚
温向平的稿子翻过两页。
故事从只要小琳把白天的经历同纽扣妈妈讲,隔一天再去的时候,通道那头的世界也会出现同样的人和房屋,一直讲到,有一天早晨,小琳在自己的房间里找见了一个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布偶,只除了布偶小琳的眼睛是纽扣做的。然后戛然而止。
“然后呢?”
苏玉秀正听到入迷处,温向平却突然没了下文,于是问道。
温向平无奈的摊摊手,
“没啦,接下来的我还没有写。”
苏玉秀失望的叹一口气,很快又问,
“那你什么时候能接着写下去?”
她很想知道通道另一头的父母是不是真对小琳那么好。
“怎么说?”
温向平问。
苏玉秀想了想,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心里有一点压抑的感觉,有一种直觉觉得纽扣眼的父母好像、好像不是真心对小琳这么好的。”
温向平赞许的点点头,却也不说苏玉秀的想法对不对,
“那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苏玉秀心里只好像有只猫爪子在挠,偏偏温向平云淡风轻,一直把话题往别处引,根本不提什么时候接着往下写,于是嗔了他一眼,
“滑头——不过我倒是觉得挺好。”
“和上次的《蜀山奇侠传》相比呢?”
苏玉秀想了想,
“我都喜欢,这两个只是风格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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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但都一样有趣。”
顿了顿,又说道,
“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写童…童话了?”
温向平叹了口气,自然是因为温朝阳的生日。
他一直认为,自己比原主强的多,比原主更是一个好父亲。然而,却在他还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他不经意的举措或遗忘,伤害到了孩子敏感的内心,就比如这次忘记了朝阳的生日,从而让儿子对自己产生了失望、委屈等等负面的情绪。
尤其原主曾给温朝阳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在父子之间划出一条深深的沟壑。他每一次不经意的伤害,就是在沟壑上再划出一道一道,等到把沟壑变成深渊,伤害就不可逆转了。
这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温向平所希望看到的结果,所以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尽他所能去修补孩子的内心。
但同时,温向平也想借这个故事警醒更多不关心孩子内心世界的父母,孩子,其实不像他们想象的一样无知和无感。
温向平对她眨眨眼,
“是朝阳给我的灵感。”
……
温向平这边日子过得潇洒极了,每天上个工,写写稿子,一边继续在孩子们心中树立好爸爸的形象。
可罗家和最近的日子却不太好过。
罗家和是沽市红星杂志社的编辑,能力强脑子也快,因此,年纪不过三十出头,已经是杂志社里的二把手。
这天,他照常翻阅着寄来的信件。
信件都是出名或否的作家们写来的文章,大多都十分紧密结合当下,包括对高考恢复的颂歌、看法,对当下名人的贬斥和剖析,也有一些对人生哲理的探寻和感悟,更有一些漫画和小诗。
倒是有几份写的鞭辟入里,耐人寻味,但大多构思平平。
罗家和飞快的扫一眼文章,满意的放到左手边等着再看一遍,其余的摞在右手边等着待会儿拿去废品回。
右边摞了高高一截,几乎有一掌高低,左边却才只有寥寥数份。
这种挑拣文章的工作虽然会有新人先粗略的筛选一遍,却也只能筛去词不达意、语句不通的文章,剩下的仍然浩翰如烟海,等着罗家和进一步去挑选能够刊登在红星杂志上的文章。
虽然冗杂繁重,但这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工作,毕竟这可是正副责编和各分栏组组长才能做的工作,但平时主编要忙的事情数不胜数,这些自然就都落在了罗家和这个副责编和一群组长的头上。
一个年轻轻的新人上来把罗家和右手边的信件抱走,又很快搬来一筐新的信件。
自从高考恢复以后,红星杂志作为国内屈指可数的大杂志一起广泛接来自全国各地的投稿,从中选出先进、蓬勃、富有智慧哲理的文章刊发。
也因此,红星杂志每天都要到数以千计的信件。
罗家和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喝了一口浓郁的茶水,继续打起神工作。
还没来得及拆看下一封信,罗家和就被入手的厚度惊讶到了。
他拿出来粗略一扫,大概有几十张纸,都快是其它信件的十几倍了,罗家和微拧眉头。
怎么这么厚,是文笔不够简练导致的冗杂吗。
尽管心里已经暗暗给这篇文章打了个大大的叉,罗家和却还是尽职的把纸展开在眼前。
然而只不过粗略的读了两行,罗家和却渐渐慢了下来。
他忍不住又翻回到第一行去,逐字逐句的读了起来。
蜀山修仙之人,尸毒,这…
罗家和看的很细,恨不得一个字掰成两个字看,但再怎么拖延,三四十张纸还是很快就看完了。
罗家和撑开信封看了看,里头空无一物,只有信封褐黄的颜色。
他扭头叫道,
“小方!小方!”
新人小方很快赶过来,
“罗副编,怎么了?”
罗家和拿起信封给他看,
“这封信你刚刚有没有看?里头还有没有纸?是不是你装回去的时候不小心落在哪儿了?”
小方怔愣了一下,仔细打量着罗家和手里的信封,随即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这个啊,里头一共四十张纸,我点过了,肯定全塞进去了。”
“你肯定?”
罗家和问道。
“肯定,”
小方点点头,
“我刚刚觉着这篇写的真好,看了好几遍呢,数量也点过好几次了没错,就是四十张,只有五个章节,我还惋惜了半天呢。”
“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罗家和挥挥手让小方离开,又拿起这四十张纸再细细读了一遍,心里就像有只猫爪子在挠。
这尸毒如此霸道,哪怕被怪物挠破一点点皮毛,也会很快被感染成新的怪物,力大无穷,好食人肉却又毫无人智。可第一个怪物是怎么来的?
这徐长卿和唐门后人之间的斗法又是怎么个结果?谁胜谁输?
善良的雪见被贪生怕死的族人背叛,又将何去何从?
景天也感染了尸毒,可他为什么和同样感染尸毒的人相比,却发作的更缓慢,症状也轻微的多呢?难不成景天也是有什么天赋和法术不成?
一连串的问题萦绕在罗家和的脑袋里,偏偏这文章却戛然而止,没了下文。
罗家和将这四十页纸小心的叠好放回信封中,放在了自己的左手边。
之后的文章在罗家和眼里都显得乏味起来,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忙完手头的工作。
罗家和从来没有感觉到信件像今天这么多过,好不容易结束了今天的工作,罗家和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拿着这份文稿,敲响了主编的门。
“不行。”杨主编相当干脆坚决的拒绝了罗家和极力推荐这篇小说刊印在杂志上的建议。
“为什么?”罗家和把稿子从信封中掏出来,递给杨主编,
“构思、文笔都是上佳,情节更是引人入胜、环环相扣,最难得的是题材新颖,还是连载形式,当称得上佳作了。”
杨主编摇头,
“可这严格来说,仙啊鬼啊的,到底是封建迷信的东西,我们杂志要刊登的,是思想先进,技术先进的文章,不是倒回去追求迷信封建的小说。”
“可这篇并没有宣扬相关的封建思想,我认为,比起迷信而言,它反而更像是神话,借主角的视角剖析人心之善恶,在情义与利益的抗衡中作出选择,还通过朗朗上口,饶富趣味的冒险形式吸引读者,这在现在的诸多作品中算是新颖的,读来实在让人眼前一亮。”
罗家和辩驳道。
杨主编摇摇头,
“家和,是不是封建迷信,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的,而是要看读者怎么评判。
“先不说读者大家都对之褒扬居多,我们是不是跟着作家沾光,万一这篇被打上了追求封建,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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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愚昧大众的名号,作家被追究责任就算了,我们红星杂志也要跟着倒霉,到时候全体上下几百号员工,你叫我怎么跟这些人交代?”
“可——”
罗家和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杨主编打断了,
“行了,这篇——你拿走扔了吧,也不用再拿到会议室讨论,我是不会同意的。”
“我——”
罗家和张了张嘴,杨主编却已经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了。
罗家和只能拿着四十页的手稿退出主编办公室。
罗家和回到家,又把《蜀山奇侠传》仔细读了一遍,但最终还是徒然的放下了稿子,悠悠的叹了口气。
他到底只是副主编,比不得主编有话语权,主编不给刊登,他怎么能越得过他去强行刊登呢。再说了,主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们的确冒不起这个风险。
只是,罗家和到底是不甘心。
“吃饭了。”
妻子在门外催促道。
“好。”
斟酌了再三,罗家和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稿子。
第16章
接下来的日子里,罗家和只要一回到家中,一定会从抽屉里拿出《蜀山奇侠传》的这前五个篇章翻来覆去得看,只可惜再怎么看,也不可能凭空生出第六章第七章来。
等等。
罗家和突然坐直了身子,他为什么不能私下里跟作者联系一下呢,自己可以花一些钱买他的故事,不出版,但是只给自己看哪。
为自己的机智鼓掌,于是他开始翻来覆去的看首尾两页和信封。
奇怪——怎么没有署名。
罗家和不相信。
怎么会有人寄稿不署名呢?
这可怎么办?
罗家和没办法,只好照着寄过来的地址写了一封信寄出去,在信中表达了杂志虽然不但我个人很喜欢是否可以以个人名义买下你的故事云云,并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当然,作为文人一个,罗家和的措辞文雅了很多。
但是在这个信息交通都不甚发达的年代,没有署名到的概率是不大的——怎么会没有署名呢?
罗家和气的不行。
这邮局的办公人员也太马虎了吧,没有署名怎么也不知道提醒一下,不知道没署名本来是不能寄的嘛?!
现在他也写了一封没有信人的信,只希望那人能到吧。
饶是罗家和在这边如何跳脚,忘了署名的温向平照样美美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因为上次补交礼物的事情,温向平受到了启发,不一定要在桌子面前才能创作嘛!
于是从那之后,无论是背着柴刀上山砍柴,还是扛着锄头下地种地,温向平身上都装着纸、铅笔、橡皮。
苏玉秀调侃他,
“人家的三件套是手表、自行车、缝纫机,要么就是脸盆、被褥、搪瓷缸,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信纸、铅笔和橡皮,还是随身带的。”
温向平炫耀的拿出自己今天写的纸给她看,
“你看,今□□阳带甜宝去摘嫩芽吃,途中碰见了野果子,朝阳爬树为妹妹,结果甜宝一咬果子皱了脸——原来这果儿看着红彤彤,内里却是酸不溜秋!”
苏玉秀噗嗤一笑,
“甜宝那个小贪嘴——”
随即又疑惑道,
“可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温向平得意的抬抬下巴,
“中午睡觉的时候朝阳跟我讲的,我下午一起来就记下来了。”
苏玉秀接过温向平手中的纸,感慨到,
“本来还觉得写杂记有点怪不好意思的,谁每天这样记自己家发生了啥。现在这么一看,倒挺有趣的。”
温向平为自己抱不平,
“我哪有什么都记,我又不是狗仔记者要剖人隐私——我只记咱们这些有意思的事,将来看着能会心一笑的事好不好。”
苏玉秀疑惑,
“狗、狗崽?狗崽怎么了?”
温向平自知失言,连忙把话题圆过来,
“我是说,咱家该养个狗崽了,能看家护院还能陪孩子们玩,多好。”
苏玉秀被糊弄了过去,点点头,
“也好,家里养了鸡鸭,也确实需要狗狗看着别被人偷了才行。”
“是是是。”
温向平点头附和。
“对了,你的童话寄了么?”
苏玉秀又问。
温向平笑的成竹在胸,
“还没,等过两天休息了就去寄,不过我猜,这次一定能中(zhong)。”
苏玉秀自然不会去打击丈夫,之前的一次失败已经让他愁眉好几天了。于是鼓励道,
“我也这么觉得。”
想了想又问道,
“向平,你的笔名是什么?”
苏玉秀为了能和丈夫有共同的话题,装作不经意似的和知青出身的媳妇子聊起了发表文章的话题。这才知道,想要出版文章,光有内容是不行的,还得有一个代表自己的笔名。
所以才有了这个问题。
温向平面色一僵。
他上次寄《蜀山奇侠传》的时候没有署名。
可署名这事儿还真不能怪温向平。
他成名已久,身边自有秘书为他打理一切琐事,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逛逛世界写写文章,哪里注意的到要标识自己的笔名。
署名?那都是他的秘书把他签了一次的名复制粘贴上去的——毕竟大批量的书本刊印都是依靠计算机的,复制粘贴多方便。
何况,温向平更喜欢用笔尖创作,多少人一听闻这是温向平的手稿,都争先恐后的抢着要,根本不在乎上面有没有署名——当然要是有就更好了,没有也不差,字迹就能表明真身。
所以温向平还真没想过要标一下笔名的事儿。
温向平一拍脑门,“哎呀”一声,
“我忘了这茬儿了!”
苏玉秀问,
“忘了什么?笔名么?”
温向平呆呆地看着苏玉秀,面上渐渐浮起一点委屈的样子,
“我寄《蜀山奇侠传》的时候没有署名,玉秀你说,是不是因为这个我才没有到回信啊。”
他连寄信都要跑到城里去,万一真有他的回信,人邮局也没地儿找他啊,等过了存放的期限,他的回信说不定就要被扔了。算一算从他寄稿到现在,也有一个来月了。
苏玉秀从来没有见过温向平这个样子,连忙安慰道,
“不怕不怕,我们再寄一次就是了啊。”
温向平突然一个鹞子翻身跳起来,握住苏玉秀的手认真到,
“我要去一趟城里。”
他要去看一下是不是有他的回信。
虽然他的确是个大作家,也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但也不意味着他每一个作品都会被人予以肯定,不意味着他的作品会和现在的时代完全吻合。
人最怕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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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步不前,他要从不被肯定的地方吸经验从而提升自我,这是身为文人的执着没错。
但是,他现在也确实需要一个肯定,一个对他实力的肯定,一个给他生财有门的信号。
虽然温知秋从不担心钱财不能支撑自己的创作,温向平却需要。
虽然他也打算再接再厉,但次数终究是有限的,每一次失败都意味着一块四毛钱的亏本,还不包括纸张铅笔的消耗。
而一个成年男子一年到头的最终工分只能换两块钱。
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他也才寄了一次稿子的原因。
“啊?现在?”
苏玉秀迟疑的看了一下天色,
“已经下午了,你赶不到最后一班汽车的,难不成你要从城里一直走回来吗。”
温向平被这么一阻拦,也冷静下来,
“是,是,玉秀说得对,我应该等到过两天一起去的。”
省得还要掏两次车钱。
罗家和之前寄出去的那封信果然没有了下文,他抓心挠肺的把《蜀山奇侠传》看了一遍又一遍,简直都到了能对每一句话倒背如流的地步了。
罗家和迫切的想知道下文,甚至也自己动手写过后续,但总觉得不尽如人意,只得把自己写的撕碎了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毕竟是一个新起的题材,加上长达十年的思想禁锢,人们还没有相关的天马行空的思维,自然不如温向平这个外来者更放的开,更敢想。
这日,罗家和一如既往的翻阅着寄来的信件,只不过,这回未读的稿件已经被小方提前分好,厚的在上,薄的在下。
罗家和寄信无果,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作者还会再寄一次来信。只是——
罗家和把又一封厚厚的信稿放到右手边,右边已经摞起了厚厚一沓词不达意、语句不通的废稿。
罗家和长叹了一口气。
难不成这本小说真的要成为他的执念了?
小方敲了敲门进来,
“罗副编,有一封您的信。”
“我的信?“
罗家和一个激灵,想到一种可能,连忙接过来拆开,掏出信纸。
还没待看清里头的内容,罗家和就差点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这这这这这——这字迹——这字迹——这字迹果然跟他手里的那份《蜀山奇侠传》的手稿一模一样!
作为一个能把《蜀山奇侠传》倒背如流的忠实读者而言,区分作家的字迹绝对不会有问题!
等等等等——罗家和顾不上看内容,反而先把首尾和信封封面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得看了一遍。
待看到信封右下角清隽俊逸的“温知秋”三个大字,罗家和一拍双手哈哈大笑,
“可算是让我找着你了!”
会议室。
罗家和把入选本周杂志的文稿列举在黑板上,
“本周一共入选五十篇文章,减去李作家每周的专栏和我们杂志自己作者的文章,我们还要再选出三十四篇刊印在本周的杂志。”
说完示意一眼小方,小方立即将五十篇的复印件分发给在座的主编和各级组长。
罗家和从厚厚一沓中拿出一份,展示在大家面前,
“我在挑选过程中,看见了一篇上佳的作品,故而在此,我要大力向大家推荐它,这是一篇童话——《纽扣妈妈》。
“这篇文章的题材虽然不是新的,但目前我也还没有看到有杂志刊登童话一类的作品,倘若我们先人一步,只怕能抢占不少先机。”
一个小组长反驳道,
“可童话是针对孩子的,我们的杂志却是面向成年人的,这未有些不适合,更遑论谈什么抢占先机了。”
另一个小组长也举手道,
“我们的杂志向来刊登的是有关人生哲理,针砭时事一类的文章漫画,童话会不会…太幼稚了。”
杨主编轻轻颔首,也不知是在肯定谁。
罗家和丝毫不慌乱,他拿起手中的文稿略微翻了几页展示给在场之人,上面标满了勾画的痕迹,
“这篇虽然是童话体裁,内容却不止适用于儿童,它更多的是在给予父母深思和提醒,同时密切结合放下的热门话题,涉及了教育的题材,可以说是两只脚一起走路了。
“诸位不妨先看一下,我说的这篇文章在第八份,请大家看第一页第十五行:
‘灰色的墙角脱落了皮屑,裸露出惨败的石灰,房梁上到处是结网的蜘蛛,在悄悄打量着好奇的卡罗琳。’
“这篇童话采用这样灰暗的色调,制造压抑的氛围,点明父母对于孩子内心的忽略,融情于景恰当却不过度。”
有组长问,
“这样通篇黯淡的色调和气氛会不会吓到孩子?”
“我不能完全否认,”罗家和说,
“但它只会让孩子们害怕,而不是恐惧。”
罗家和把纸张翻到后面,
“请大家看第三页第二段到第五段:
‘橘黄色的灯悬挂在房间里,红蓝相间的沙发笑眯眯的坐在墙边,呼唤着卡罗琳去坐下来试一试它的柔软,长长的方形饭桌上摆满了好吃的,有卡罗琳爱吃的烧鸡和蛋糕,还有巧克力和糖果做成的微型城堡,有各种色的甜味饮料,也有咸香扑鼻的各种汤羹,妈妈如此轻声细语的问她的想法和选择,而不再是不耐烦的催促和粗暴。’”
罗家和放下稿子,
“灰暗有之,明亮亦有之,通过对另一个家的强烈色和理想生活进行大量描写,欲抑先扬,反倒使作用更明显,突出了糖衣炮弹的可怖之处,不仅教育儿童不要被他人的糖果等物骗走以陷入险境,也将孩子所理想所渴望的父母的关注和家庭的温馨清清楚楚的展现在父母的面前。
“这篇虽然是童话,却蕴含着为人父母的哲理:不在孩子面前争吵——因为这样会使得孩子缺乏安全感;不因为工作忽略孩子——因为这会使得孩子孤独寂寞;不去无视孩子们丰富的内心情感——因为这会使得孩子们逐渐封闭自我;不再独立专行不过问孩子的意见——因为这会使得孩子们的自信受到打击,他们灵动好奇的灵魂被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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