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草的仙界奇妙冒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望笔生墨
“不必劳烦。”凭虚当然知道玄夜打的什么小算盘,断然拒绝后就消失了踪迹。
抱着昏睡的华仪回到瀛洲将他安顿好,忽瞥见华仪身体隐隐透着白光,解开衣物见他丹田处瞬间迸发几道白光直冲半空,逐渐显现出伏羲琴的模样,过了许久才消失不见。
见先前融入华仪体内的伏羲琴已呈现复苏预兆,凭虚立马将这一现象记录并返回女娲娘娘处汇报,成功打消她顾虑的同时也为自己争取了寻找两全方法的时间,刚替华仪穿好衣服盖上被子,手忽被他紧紧抓住。
误以为华仪醒了,凭虚急忙抬头,却见华仪抱住自己胳膊翻身接着睡,嘴角还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凭虚宠溺的笑笑,就这么倚在床边一动不动地让华仪抱着自己胳膊睡了一夜。
次日凭虚醒来时身上已盖好了被子,而屋子里并无华仪身影。凭虚急忙起身欲寻,瞅见桌上放着一张字条,“我回九重天看看瑶姬情况。”“这傻孢子!”凭虚对于华仪这圣母一样的性格着实没脾气,恨铁不成钢的跺跺脚往九重天赶去。
屋内忙碌穿梭的诸多天侍和天医着实显露了天帝对瑶姬的重视,得到准许后来到帐前掀起帷幔仔细替瑶姬诊治,讶异于她脉象正常却沉睡不醒,而腹中胎儿亦是再无动静,深深惋惜的同时对玄夜的解也一齐袭来,他真的很想去质问玄夜,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问问他为什么总是用伤害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的心难道不是肉长的,做这些事难道不会痛吗!
将装了一藤篮的仙草递给天医好生叮嘱一番,决定找玄夜问个清楚的华仪也没耽搁,直接往神君殿赶去。
“杨戬,这事做的太过了!九重天早晚会查到你,谋害天妃和天孙这种大罪可是要全族上诛仙铡的!我真的没有把握能替你挡下来你知道吗!”神君殿内,听闻事情经过的玄夜惊得立马跳起,难以置信地盯着一脸坦然的杨戬,头一回乱了阵脚。虽说对瑶姬并无感情,一直是按着杨戬的意思假装亲近,对于婚宴上杨戬会行动心里也清楚,但是玄夜怎么也想不到杨戬为了他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不仅是瑶姬,就连肚子里的骨肉都没放过,“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刚正不阿的杨戬吗!”
“我说过,你不想要的东西不想做的事我都会替你做。”杨戬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我本来就是孤身一人并无族人,而且这条命用在你身上,对我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况且,”杨戬忽顿了顿,“我怎么忍心看着你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可是我一个武神哪有什么资格去阻拦?所以我只能这样做,我以为你能理解我的,可我发现我错了,但是我并不后悔做了这事,因为在我做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所以玄夜你也不必自责,谁让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了二十几万年。”
猝不及防的表白让玄夜愣住,自幼和杨戬一起长大彼此再熟悉不过,一直将他视为手足兄弟深受信赖的人居然一直喜欢自己?完全没反应过来的玄夜僵在原地,看着将心里话说出整个人都显得轻松许多的杨戬,张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做兄弟,也知道你喜欢华仪,所以我选择隐瞒感情在旁边默默守护你,帮助你,甚至想过这条命只为你所用,如今的我做到了,也觉得是时候说出自己心意了,因为再不说的话,可能真的没有机会说了。”杨戬的话语一拳一拳掏进玄夜心窝,疼的他喘不上气,他不明白事情怎就会变成这样,如果他知道杨戬会为了他铤而走险怎么都不会同意他帮助自己阻拦典礼,因出了那一档事加上吉时未过,所以礼还未尽事亦无成,瑶姬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天妃,按照现在的局势来看,只怕这天妃的人选,要落在他人头上了。
“杨戬,你真的……太傻了!”玄夜一拳狠狠砸向桌子,“我不会让你因我而死,我玄夜决不允许看见这种事发生!我要你好好活着一直辅佐我!”玄夜揪着杨戬衣领,目光坚定:“这事我会想办法替你拦下来,你不要轻举妄动,还有,我答应你三个要求,当做这么多年来你为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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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礼。”
“我为你做的事,从来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这谢礼,我要不起。”杨戬打掉玄夜的手,“假如你硬要补偿,那我可以找你要一个拥抱吗?”
玄夜本以为杨戬会提些更离谱的要求,没想到只是索求一个拥抱,可他不知道的是,对于杨戬来说,能有一个拥抱已经是只有在梦中才能实现的奢望。
未作犹豫,玄夜伸手搂住了杨戬,“原来被你拥住的感觉……是这么的温暖……”杨戬颤抖着回拥,贪念的深吸口气:“玄夜,你知道吗,你的怀抱就如那冬日里的艳阳,是我此生最值得珍藏的温暖。”
杨戬越是这样说,玄夜心中就更加难受,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飘到正推门而入的华仪耳里。
“不好意思打扰了。”小声嘀咕一句,华仪悄悄关上门正欲离开,却被突然打开门的玄夜一把抓了进去,“你干嘛!”没好气地挣脱,看着一声不吭离开了的杨戬,又望望正忙着解释的玄夜,稍稍缓和下自己情绪,“玄夜!你告诉我!瑶姬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是我。”玄夜的回答彻底浇灭华仪心中最后一丝不确信,腾的一下站起身怒道:“那可是你的骨肉啊!你都下得去手?!”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玄夜回望一脸盛怒的华仪,语调出奇平静:“不然我还能用什么证明我爱的只有你?”
“那你也不能做这种事啊!”犹如头一回见到玄夜似得,华仪极其陌生的打量着,“你不是玄夜,我认识的玄夜根本不会做这种事!”
“呵?你认识的玄夜?你真以为你很了解我?”玄夜嗤笑一声,“你什么时候把我放在心里过?你了解过我什么?”
“是呢,我这种下等神仙哪配得上了解您这般高贵的神君?未来的天帝?”华仪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怒视着玄夜,“玄夜,我告诉你,这辈子,下辈子,我都不可能再喜欢上你!”
“本神君想要的东西从来就不愁得不到!”玄夜忽抬手捏住华仪下巴逼迫他靠近自己,眸里闪烁着的危险气息与头一次看见他时一模一样,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他深知激怒玄夜的后果也切实体会过,怎么都不想再和玄夜多做纠葛,华仪只得先稳定玄夜情绪:“玄夜,放开我,别让我更恨你了。”
听闻此言玄夜顿时松开手,低垂下头显得有些落寞,胸口堵得慌的华仪扔下一句:“我一定会把瑶姬救回来,弥补你的过错。”就匆匆离开了。
一直低着头没再言语的玄夜待华仪离去后猛地抬起头,随手将桌上一众物什统统扫到地上,愤怒的一脚踹翻桌子,依然觉得满腔愤懑无处宣泄,折磨的他几欲发狂。
“天妃怎么样了?”待玄沧正式任命他为瑶姬的主治后,有了正大光明救治瑶姬理由的华仪每日更是不遗余力的以自己魄修补瑶姬那支离破碎的元魂,因着日月不停照料魄又得不到回复,是故华仪力越来越差,每日在给瑶姬治疗完后便昏睡不醒,直至次日。
玄沧获悉这一情况曾让华仪好生休养却被婉拒,拗不过铁了心要救好瑶姬的华仪只得由他去,只是每日定时派人送凝魄丸,多少弥补些受损的魄,得亏陆压道君有先见之明将元魄渡给了华仪,否则仅凭他那比玻璃还要脆弱的魄早就垮了,然而华仪不知道的是,玄夜也曾偷偷将自己的真龙气渡了一部分到他体内,两股气阴柔相交正好综合了那飘虚不定的魄,也算误打误撞提高了华仪的实力与修为,倒也是一种造化。
“华仪!”这日,华仪正一如既往地为瑶姬修补元魂,忽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这一幕恰好被刚赶来的凭虚撞见,急忙奔过去抱起华仪,见他呼吸微弱脸色苍白,忍不住骂了句“你是不是傻!”随即张开掌心生出一朵白莲花吹入华仪体内,又唇抵唇输送真气催化那朵花,过了半晌华仪才缓缓睁开眼,一个“凭……”字还没说完,就被狠狠扇了一个耳光:“你是不是嫌活的久了?要不要我提前送你上路?这么不珍惜自己?”
向来温文儒雅的凭虚突然发了脾气,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而直接被一巴掌扇懵了的华仪傻乎乎的望着失望不已的凭虚,眨巴眨巴眼睛,“凭虚,你打我干嘛啊……”
华仪这不知是委屈还是询问的滑稽模样直接让前一秒还怒不可遏的凭虚“扑哧”笑了出来,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把华仪放在地上,“走吧,回去了,你还有正事要忙。”
“可是我答应过会治好瑶姬的!”华仪摇摇头,甩开凭虚拉着自己的手,“我现在不能回去!”
“由不得你乱来!”也顾不上维系那一贯的禁欲形象,凭虚手持拂尘直接在华仪面前一挥,华仪就这么直愣愣地栽进凭虚怀里。顺势将他抱起,“这是天帝的意思,为了华仪上仙性命着想。”凭虚朝看呆了的众人解释了句正欲离开,却听一众天医天侍纷纷附和:“是啊是啊,他这么用心身体怎么吃得消!”“早就劝他休息了就是不听!”“终于可以让他休息了!太好了!”没想到华仪这么有人望,凭虚得意地扬扬嘴角,犹如冰面上绽放的莲花,令周围黯然失色。
回到华仪仙府第一件事就是给瀛洲加了隔绝阵,又按着瀛洲模样复制了个镜世界,这才带着华仪住了进去,每日以真气替他强化虚弱魄,悉心照料毫不懈怠。
约摸过了半个多月,瑶姬忽然苏醒过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摸那已经扁平的小腹,“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瑶姬从床上跳起,满屋子乱窜,撞到人就按住肩膀问:“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没有孩子他根本不会多看我一眼!”前所未有的失态令满屋哗然,也让听到消息赶来的玄沧面色一沉,呵斥道:“就这么傻看着?还不去稳定天妃情绪!”
回过神的天医互相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按住瑶姬,另外一个则塞了颗丹药到她嘴里,说来也神奇,情绪并不稳定的瑶姬慢慢平静下来,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你可还记得那日发生了什么?”玄沧见瑶姬神色木讷毫无往日的灵动乖巧,极为惋惜的摇摇头,难得有个可以把控住的合适人选,若一直这副模样怕是只能重新物色了。
对玄沧的话毫无反应,只是呆呆坐着的瑶姬眉眼低垂,长睫毛在那娇美脸庞投下几缕阴影,遮住了那行尸走肉般的可怜模样。
“好生照顾天妃,一有好转立马派人通知朕。”再呆下去也毫无意义,玄沧叮嘱几句便离开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夜儿,你现在已经拥有继承天帝之位的资格,朕问你,对于这份重担和责任,你准备好了吗?”玄沧回到天帝宫第一件事就是传唤玄夜,看着那愈发和自己相似的儿子,伸手拍了拍肩膀语重心长道。
“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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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儿臣不愿继任天帝。”考虑多日终于下定决心的玄夜抬起头,眸里写满坚定,“儿臣不配当这天帝。”
“此话怎讲?”玄夜这一路上为了能名副其实的当上天帝而做的努力和牺牲玄沧一直看在眼里,“你的梦想就是成为天帝,如今就要实现了,为何又说出这种话?”
“天帝必须要有天后方才彰显气度,可儿臣意中之人却是无法迎娶的存在,亦不愿违心立她人为后,害己害人,何必?”
“夜儿,你老实交代,瑶姬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瑶姬之事我一直有追查,但毫无线索。”玄夜面色如常,只是眉头微蹙有些不甘,“虽然我对那女人没多少感情,先前也是为了能继任天帝逢场作戏而已,但她怎么着也算我名义上的天妃,她出了事,折的可是我面子。”
玄沧点点头,“夜儿,你不愿继任的原因,应该不止这些吧?”
“天帝要以大局为重,凡事不可鲁莽不可轻信旁人,不得徇私不得专宠,谨言慎行一身为净,儿臣自问做不到任何一点,是故并无继任的资格。”
“你原来也知晓你的性子?”没想到玄夜居然自我了解的如此透彻,玄沧忍不住转怒为笑,“每任天帝都有自己的处事风格,你不必像朕一样的。”
“可是儿臣……”
“夜儿,你可知天帝是何等至高无上的地位?连见一面都足够那些下界神仙吹嘘一辈子的存在你懂吗?而且成为了天帝,成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者和统治者,你想要什么得不到?”玄沧直接打断了玄夜的话,依旧好言好语劝着。
“成为天帝的确是享尽荣光不错,但曾经得不到的东西依旧得不到,那倒不如舍了这一切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
“你指的是华仪吗?”玄夜的那点小心思哪瞒得过玄沧,虽然心里对华仪这孩子也挺喜欢,但在他心里依然是九重天的未来更重要,“你最好就这样按部就班的继任天帝,如果你想要华仪日后能平安的话。”
“您这是拿华仪的性命威胁我?”见玄沧打起华仪的心思,玄夜声音锐利些许,暗含警告意味的眼神落在玄沧底,“即便是您,只要是伤害他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没想到玄夜对华仪的执念已经到了如此地步,玄沧决意处理掉华仪的想法又扎根入土了几分,“夜儿,我希望你考虑清楚,这样吧,给你三天时间,是选择继任天帝还是选择替华仪尸。”
“天帝,本神君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心知玄沧说到做到暗自为华仪捏了把冷汗,可嘴上态度依然强硬:“华仪,本神君护定了!”说罢也懒得行礼,转身刚走却被玄沧唤住,“夜儿,朕给你看样东西,你看完后再做决定。”知道对这一根筋的小黑龙硬过头了只会适得其反,玄沧当着玄夜的面褪去上衣,露出被黑龙鳞覆盖住的胸膛,有些疲乏的坐到椅上,指着道:“朕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讶异于玄沧已经衰老到这种地步,玄夜不禁吃了一惊,多年以来头一次细细打量他许久,只见玄沧发鬓染霜,面部褶皱沟壑亦有加深趋势,这才惊觉这个伟大的天帝,自己的父王不知不觉间已经苍老,而自己仍固执于那儿女情长毫不在乎大局……“容我想想。”自责与愧疚夹杂迷茫矛盾一同袭向玄夜,脑中一片混沌的玄夜没敢多留,扔下一句就匆匆离开了。
“咣当”伴随一声巨响,瀛洲东海之滨的沙滩被炸出个足有足球场大小的深坑。
“华仪,进步很大,不错不错。”立于高耸玉石顶端的凭虚任由风吹起衣角,满脸欣赏的鼓掌夸奖站在下面刚使出一招“天外飞仙”的华仪。听见凭虚的夸奖,华仪仰头朝凭虚笑着挥挥手,一阵微风扑面而来吹拂凭虚额前碎发,看着那如沐春风的温柔笑靥,华仪也忍不住露出灿烂的微笑。
在凭虚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恢复健康的华仪得知瑶姬脱离危险后也彻底放下了心,每日窝在仙府内继续跟凭虚修习仙术,且已小有所成,对于凭虚这种亦师亦友的存在华仪是极为珍视的,与玄夜和陆压道君不同,凭虚很少承诺也很少索取啥名,更多的是在身后默默支撑鼓励着他,陪伴着他,二人心意相通又不说破,只是心有灵犀的享受这种专属默契,仅此罢了。
“凭虚,你说为什么你要待我这么好?”华仪和凭虚并肩坐于玉石上,看着那海天一线最前端的嫣红与海水交融被浸染成波澜壮阔的颜色,激起层层涟漪显得格外梦幻。静默了半晌,华仪忽然道。
凭虚思索了会儿,方才煞有介事探讨道:“勾心斗角冷眼相待看多了,猛然看见你这么个直率不做作的人,自然理所当然的想要亲近了。况且,”凭虚揉揉华仪脑袋,眼里满是宠溺,“你可是第一个毫无敬畏之心的跑来找我教仙术的神仙,你可知他们见到我全都是毕恭毕敬的态度?”
“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傻子吧!”华仪不满的嘟囔,拿掉凭虚肆意玩弄自己头发的手。
“不,我这是夸你可爱。”凭虚被华仪的样子逗乐,伸手拍拍他脑袋,即使被一把拍掉也不恼火,而是笑着道:“华仪,假如有一天我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做?”
“啊?”凭虚突然的话语让华仪愣了下,随即不以为然的笑笑:“你怎么可能背叛我?即使真的背叛我了那也一定是你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
“你真的是……”华仪这单纯天真的回答令凭虚顿生苦涩,他根本不敢想象假如华仪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未来是怎样的悲惨后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笑的无忧无虑让人着迷,百感交集的凭虚情不自禁地揽过华仪肩膀,头抵头轻声道:“我永远不会背叛你的。”
“永远这个词太遥远,把握好眼前就足够了。”华仪许是有有些乏了,头倚在凭虚肩膀眺望那已逐渐落入大海另一端的余晖,轻不可闻的说了句。
“是华仪害的我!”神君殿内,一直处于浑噩状态的瑶姬突然清醒,大喊一声吓坏了所有人,“就是他下的毒!”
“可有证据?”恰逢玄沧前来察看瑶姬恢复状况,被她那失态大吼喊得有些头疼,用眼神旁边的天医们让她情绪稳定下来,片刻后这才坐至瑶姬对面,询问道。
“回天帝,婚宴前几日华仪上仙忽然来找我,跟我聊了关于神君的很多事情,不外乎让我好好陪伴神君云云,还留下几棵车马芝说是见面礼,我看是个稀罕物就每日炖了补汤喝……”瑶姬一夕间恢复成往日的那副灵动模样,楚楚可怜的望着一脸凝重的玄沧,委屈巴巴道:“早知道我就不贪嘴了……丢了九重天的面子不说,还害的肚子里的孩子……”瑶姬哽噎住,眼眶泛红泪水呼之欲出:“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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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瑶姬的错,瑶姬不该轻信他人的……还请天帝降罪……”说罢就作势欲跪却被玄沧扶起,“那车马芝可还有剩余?”
“瑶姬贪嘴……”瑶姬咬着唇,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你缘何笃定就是这车马芝的问题?”以华仪的为人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玄沧并没有太过相信瑶姬的话,继续道。
“除了这个,瑶姬再没有接触过其他呀……天帝是不相信瑶姬吗……”好看杏仁眼眨巴几下挤出几滴泪珠,话语里已带着哭腔:“天帝!求求您一定要为您那夭折的小天孙做主呐!瑶姬真的……恨不能一头撞死随他而去……”
“你好歹也是天妃,这样哭闹成何体统?”玄沧见瑶姬又哭又闹丝毫不在意自己天妃身份,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见这一套对玄沧没用处,瑶姬只得假惺惺的抹抹眼泪,“瑶姬因着想起肚子里被害没了的孩子心里难过,一时没忍住……是瑶姬失态了,望天帝责罚。”
“你贵为天妃,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九重天的形象,切记。”玄沧语重心长教育道。
“谨遵天帝教诲!”瑶姬急忙顺着台阶往下爬。
“至于下毒一事,朕自会调查,断不会让那罪魁祸首逍遥法外,你好生修养就行。”玄沧被瑶姬那一顿哭闹吵得有些坐不住,嘱咐几句就带人离开了。
次日一早,瑶姬就差人将车马芝的边角料送到了玄沧处,说是在伙房找到的一点残留,经过太上老君的检验确实查出里面含有“迷蝶”之毒,轻者幻视幻听,重者五脏腐蚀一命呜呼,若不是华仪舍命相救只怕是早已凶多吉少。
玄沧考量再三还是下了捉拿华仪的命令,不单是为了瑶姬,更多的还是为了玄夜。
瑶姬的谎言玄沧不是不知道,却还是默认了她的说法,一直愁于如何处理掉华仪,眼下一个大好机会怎能放过?虽然有点对不起华仪,可为了九重天的未来,也只能忍痛下狠手了。
“启禀天帝,瀛洲空无一人并无华仪身影。”几日后,奉命前去缉拿华仪的天将空手而归。
“凭虚上神和华仪一直在一起,恐怕是他做了什么手脚。”太白金星思忖了会儿,询问目光投向正揉捏太阳穴的玄沧,提议道:“凭虚上神毕竟是女娲娘娘的弟子,我们若是强行从他手上夺人怕是会得罪女娲娘娘。”
“朕去面见女娲娘娘,很快回来。”说罢就消失在凌霄殿。
众神等了好一会儿,玄沧才重新出现在面前,“女娲娘娘说与她无关,我们做我们的便是。”听闻此言众神才彻底放下心,“女娲娘娘还透露了个消息,华仪应该是被凭虚转移到了他的镜世界内,以离火点燃招魂草方可破之。”
“华仪,你下一道天劫是什么时候?”这日,刚结束完修习的凭虚正拿汗巾替华仪擦脸,忽然道。
华仪愣了下,掰指头算了许久方才不确定道:“大概还有十万年吧?”
“这么近了?”凭虚吃了一惊,在心里粗略算了一番,惊讶于时间点完全吻合,正满心诧异瞥见华仪那疑惑神色急忙转移话题:“你现在的修为已接近太虚金仙,区区应劫对你来说应该不算大事。”
“可是陆压道君说过,我这次要渡的是情劫,然而都过去那么久了,我连‘情’这东西在哪儿都不知道,有时候真怀疑是不是他算错了。”华仪自嘲笑笑,拽着凭虚刚想往屋里走,四周却突然如玻璃破碎般剥离脱落,瞬间将整个世界分崩瓦解,与此同时无数天兵天将团团围住他们,“华仪上仙,你谋害天妃,吾等奉天帝之命前来缉拿!”
还没从异变中反应过来的华仪看着周围一模一样的场景,立马明白过来:“凭虚?我们之前一直在镜世界里?”
“抱歉,为了你的安全我只能这么做。”没办法再隐瞒,凭虚索性坦白承认,走到华仪面前将他护在身后,“诸位仙家是否搞错了什么,天妃的命是华仪舍命救回来的,假如他是罪魁祸首,何必大周章?”
“凭虚上神,这是天帝的旨意,吾等只是奉命行事,还望行个方便。”碍于凭虚身份,领头的天将只得好言道。
“如果我说不呢?”凭虚掏出拂尘,明显一副护犊子护到底的模样。
“那吾等只能得罪了。”天将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天兵们便一齐涌了上来却在瞬间被击飞,凭虚轻挥拂尘游刃有余地应付那数量众多的天兵们,眼看就要开出一条路身子忽被定住动弹不得,随即就这么消失在华仪眼前。凭虚的突然消失让众人都愣了下,“傻站着干嘛!还不趁现在抓住华仪!”领头天将吼了一声,众天兵这才反应过来一齐扑向华仪,孰料华仪经过这么久的修习再不是早前那个毫无战力的羸弱神仙,勉强也算搏斗了会儿,可寡不敌众又缺乏实战经验,再加上心软如他根本不愿意下狠手,纠缠久了渐渐不敌,一个疏忽直接被身后的天兵压倒在地,随即被套上捆仙锁押解回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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