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草的仙界奇妙冒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望笔生墨
“能请您送我过去吗?”公孙仪捡起水囊拍干净,朝车夫无比真诚的恳求道。
车夫本想拒绝,但看着这样一个拥有清澈双眸的仙人开口请求自己,怎么也拒绝不了,只得咬咬牙答应了他。
硝烟仍未散去的战场边缘,几只正停在尸体上叼食腐肉的乌鸦被路边疾驰的马车惊起,横亘在战场上方高声悲鸣,撩起帘子看着在猩红天色下格外苍凉的战场,想到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忍不住暗暗握紧了拳头。
在距离离望山还有数十里时,马车被关卡里的士兵拦了下来,当看见车里的公孙仪时脸色变了变,与旁边的人耳语几句,不多时就带了个将领模样的男人走了过来,那将军仔细观察公孙仪一番,随即跪下来行礼:“末将里,参见二城主!”那些士兵见状也纷纷跪下行礼,“二城主你可算回来了!城主都快急疯了!不过二城主您放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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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会替您报仇杀了那个狗皇帝的!”那将军兴奋地诉说着,全然没发现公孙仪有些黯然的神色。“您瞧我这脑袋,光顾着开心了。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我带您去找城主。”说罢就点了一队人马护送公孙仪上山。
到山上时天色已晚,篝火高高燃起的大营里,无数士兵各司其职井然有序地穿梭着,看见公孙仪前来纷纷行礼,每个人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洋溢着笑,若是往日公孙仪早已回之一笑,可一想到这些人随时会因为自己而送命,心就揪的难受,匆匆随着将军走进位于最中间的一处帐篷。
“所以可以分为两队,一队将敌军逼入峡谷,再由事先埋伏在峡谷里的另一队进行包抄作战,来一个瓮中捉鳖。”正与将领们探讨战略的公孙胥刚抬头边看见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的公孙仪。由难以置信到震惊再到狂喜,表情瞬间千变万化的公孙胥心中洋溢着一种名为失而复得的喜悦,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拥住公孙仪,感受那熟悉温度又猛地松开,按住臂膀上下打量一番见毫发无损这才彻底放下心,复又将其揽入怀中,“你终于回来了。”
“我已经回来了,所以我们回去吧,兄长。”公孙仪回拥住公孙胥,鼓起勇气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为什么?”公孙胥松开公孙仪,狐疑道,“你难道不想报仇?”
“我想,但是我更不想让这么多无辜的人因为我白白浪性命。”公孙仪望向公孙胥的眸子透着决然,“我会亲手杀了他,所以你撤兵吧,现在的这一切是你我都最厌恶的。”
“你觉得我会放任一个差点要了我的命又害了你的人不管?”公孙胥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公孙仪,见他跟自己一样脸上透着对彼此的生疏,心登时凉上几分。
“你变了。”
“你变了。”二人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随即陷入死一样的沉默。周围其他人见状皆悄悄溜了下去,灯火通明的偌大营帐内瞬间只剩他们二人。
“胥,手吧,不要再为了我徒添杀戮,你没发现你的眸里已经沾染杀伐之气再不如前了吗?”终究还是公孙仪按捺不住,率先道。
“那你呢?以前的你独善其身旁人死活与你无关,现在竟然要放过一个对你百般□□的人?”公孙胥头一次吼了公孙仪,“你是不是对他动了感情?”
做梦也没想到公孙胥会说出这种伤人之语,公孙仪以一种初次认识的陌生目光盯了公孙胥许久,这才转身冲出营帐。
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公孙胥急忙冲出去,正好看见公孙仪夺了匹马往敌营飞奔而去。
“公孙仪”公孙胥欲追已是不及,望着那逐渐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满载不甘地怒吼一声,任由陡然降下的暴雨淋湿自己。
山间气候本就多变,独自在山间小路策马飞鞭的公孙仪渐渐放慢脚步,突袭而来的暴雨瞬间将山林掩埋,脚下泥土被雨水冲刷的极其松软,马蹄陷在泥土里爬不出来,被困在原地行进不得的公孙仪被瀑布般的雨点模糊了眼前视线,耳边传来轰隆闷雷声,误以为打雷了的公孙仪全然不知前方正有一场危险向他肆虐而来。
公孙仪前方是个长满茂密树木的高坡,穿过高坡就是对面的营地,眼下被暴雨困住无法行进,而那高坡上的树木因着被雨水强烈冲刷树根有些摇动,本就松软的泥土携着树木呼啸而下瞬间将公孙仪掩埋。
淹没在泥土里快要窒息了的公孙仪忽被救出,鼻腔和耳朵内的异物被清理干净,嘴被打开正有人不停往里呼着气,咳嗽几声缓过来的公孙仪也没看清眼前人,紧紧将其抱住大口喘着粗气,“胥,你又救了我。”
眼前人的身子僵硬了下,本想回拥住的手缓缓回,喑哑着嗓子沉闷道:“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公孙仪松开眼前人,看着那个同样被暴雨淋湿的俊美男人,有些吃惊的张大嘴,“你怎么会在这里!”
“为了救你,还有,这是第二次了。”男人拦腰将公孙仪抱起,不顾他的挣扎强硬道:“我有给过你自由,但是你既然自己回来了,这一次,就不要再妄想从我手上逃走。”说罢就抱着公孙仪由另一条隐蔽的平坦小道穿梭而上回到自己大营。
朝门口士兵耳语几句那士兵便退了下去,公孙仪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抱进大营早已涨红了脸,用毛毯将那冻得瑟瑟发抖地身躯包裹住,男人将公孙仪放在炕上,自己则找了条毛巾随意擦了几下头发。
没过一会儿几个士兵就抬着个直冒热气的大木桶走了进来,随即退了出去。“你身子骨不行,泡个澡去去寒。”男人说罢就伸手想抱他进去,公孙仪急忙摆摆手拒绝:“我自己可以。”
男人闻言只得作罢,又看他半天没动静只得道:“再不洗水就凉了,这儿是深山水源紧缺,莫要浪了。”
“你能出去吗……”公孙仪欲言又止,可看见同样湿漉漉正不停搓手的男人,想想外面雨势减缓但仍威力极大的雨幕,又出声唤住正准备出去的男人,不仅是他,就连公孙仪都有些愣住,“那个……外面还在下雨,你还是别出去了。”
“没事,我出去,我怕呆在这儿又忍不住做些令你讨厌的事。”说罢就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因帘子掀开而争先恐后涌进来的风雨让公孙仪一个激灵打了个喷嚏,脱下潮湿衣衫进入那水温适中的木桶内,瞬间被温暖包裹驱散了那股寒气。
沉浸在氤氲雾气里的公孙仪又想起先前对公孙胥说的话,事实证明他说的是对的,自己即使站在他面前,也无法狠心痛下杀手,至于是为什么,公孙仪却说不上来。
连日奔波的疲乏在这温暖水汽的熏陶下逐渐激发,手搭在木桶边缘直接趴睡着了。
撑了把伞站在帐外的男人冻得直打哆嗦,估摸着公孙仪也该洗好了可到现在还没动静,怕他又出什么事急忙掀开帘子进去,迎面和刚从木桶出来正擦拭身子的公孙仪撞个正着,那沾满水珠的曼妙肉体看的男人起了反应,在那湿漉漉紧贴在身上的衣服显得更为明显,公孙仪也看见了这一变化,指指还热乎的木桶,大脑短路的来了句:“水还热,你也去洗洗,别着了凉。”
男人许是确实冷的厉害,也不再顾忌脱了衣服就跳进公孙仪刚泡过的木桶里,瞅眼正准备穿衣服的公孙仪,又摸摸自己那早已蠢蠢欲动的东西,伸手拽住公孙仪一把将他拉到了木桶旁,直接将他给抱了进去。
“我和公孙胥,终究有一个会死,如果死的那个人是我,你会难过吗?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男人并未如以前那样直接侵犯,而是静静抱着公孙仪,犹如抱着无价之宝。
想到当初那个冷言冷语和如今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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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公孙仪心中就泛起一种奇妙感觉,是和公孙胥在一起时从不曾感受过的心痒难耐,他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总觉得自己渐渐没有那么憎恶他了。人无完人,总会误入歧途,若是迷途知返又为何不能原谅?
“其实我本来是想杀了你的。”公孙仪见男人陡然升起戒备心,伸手抚平那紧皱眉头:“但是我发现我下不去手。一路上我看见了无数难民流离失所,在战场上死去的士兵一定还有人在等着他们回家,这场战争因我而起,我也希望由我而止。我不想再看见任何人死去,包括你。”
公孙仪平静的话语让一直心怀愧疚的男人瞬间得到救赎,心道自己果然没看走人,只怕这世间再难找出这样一个菩提心的澄澈之人了,一想到自己曾对这神仙一样的人儿做过许多荒唐事,男人对自己的厌恶就添了几分,他知道即使公孙胥不在了公孙仪也不可能喜欢上自己,那何不如让自己死去,永远的在公孙仪烙下印记?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男人倾尽自己全部温柔拥住公孙仪,“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说罢就在公孙仪后颈重重来了记手刀,将昏过去的他抱出木桶擦拭干净,又替他穿好衣服掖好被子,这才和衣躺在他身边,一只手搂住公孙仪肩膀,沉沉睡了过去,是多年来仅有的,也是最后一次的香甜安稳觉。
次日,公孙仪醒来后已是夕阳西垂,周围是空荡荡的死寂,“糟了!”公孙仪冲出去看着空无一人的大营,又听见山侧传来的战鼓声,正着急如何赶过去,黎若却从天而降,“没时间解释了,战争已经要结束了。”
黎若拽着公孙仪飞过山峰停留在峡谷上方,低头看着下面正厮杀着的两支军队,血肉横飞惨叫不绝的画面让他胃部直犯恶心别过头不去看,“这些战死的亡魂下一世也不会好过,所谓一报还一报,孽债总是要偿还的。”黎若立于半空,有些感慨。
“放我下去。”不想这场毫无意义的争斗继续下去,公孙仪朝黎若坚定道。
“你疯了吗!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下去还不是找死!”黎若断然拒绝了公孙仪这一疯狂请求,可见他直接就往下跳急忙给他上了个防护罩护佑他不被刀剑所伤,又控制风向将他送至人较少的山坡上,这才继续看好戏。
“都住手!别打了”公孙仪的声音在这嘈杂战场上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杀红了眼的士兵看见站在山坡上的公孙仪挥刀就砍了,却被两把剑不约而同地砍翻。一眼就看见公孙仪的公孙胥和男人直接杀了过来,却没曾想两个人会在这儿直接相遇,二人互望一眼,随即转头朝公孙仪异口同声道:“你离开,这儿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说罢就各自砍翻侵袭而来的敌兵。
见一身戎装的公孙胥盔甲沾满血迹,同当初那个白衣胜雪的脱俗男子截然相反,心中止不住的惋惜,又瞅眼警戒四周却难掩关切神色的男人,摇摇头:“我不走,除非你们各自退兵。”
“说什么傻话!”男人直接将公孙仪抱到马上,快马加鞭地杀出一条血路,因怀抱公孙仪行动不便的缘故,男人被砍了数刀,顾不上直冒血的伤口,用尽最大速度带着公孙仪逃离战场,而紧随其后的公孙胥放心不下,也跟着跑了出去,见各自主帅跑了,本厮杀的士兵顿时放下手中武器,重整队列各自撤退,倒也算达到了公孙仪的期望。
黎若盘算着自己也差不多该离开了,抬头瞅眼天边隐隐有三道紫光闪烁,又算了算仙界的时辰,咂咂嘴,“即使曾是那高高在上的神仙,一旦沾染上七情六欲还真是会做些疯狂的事呢。哎,我以后可要警醒些不要做出这种傻事,溜了溜了。”说罢就双手放在脑后哼着曲儿消失不见。
男人骑马一路狂奔至树林里,终于因失血过多体力不支而一头摔倒在地,公孙仪急忙下马扶起男人,让他倚在树边靠着,这才脱下外衫撕成布条替他包扎伤口。手忽被按住,公孙仪看着眼神逐渐涣散的男人,神色难得的焦躁起来,“我没事,能看见你在我身边,我已经满足了。”男人喘了口气虚弱道,“对了,我一直没告诉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
顺着血迹追赶而来的公孙胥赶到时,公孙仪正蹲在地上静静望着男人尸体,既无悲伤也无愤怒,不带有任何感情,空洞且迷茫。公孙胥下马静静走到他身旁,手搭在肩膀示意他节哀。公孙仪忽甩开公孙胥的手,站起身望向公孙胥,眼神冰冷宛如看着一个陌生人。“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吧?你知道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所以安排黎若将我带到战场显眼位置,你也知道他肯定会来救我还提前安排一队人马在峡谷出口等着,为的就是趁他行动不便解决他。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你会把我当做诱饵,甚至没有考虑过我的安危。我曾经天真的以为你是为了我而起兵,可事实上你只是为了满足你的野心罢了!”
公孙仪的话语犹如针扎般让公孙胥浑身冷到骨子里,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诧异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小人?”见公孙仪半晌没再说话,公孙胥忍不住仰天大笑,天知道当他看见公孙仪出现在战场时是有多焦急,可没想到竟然会被猜忌成这样,此刻除了自嘲一笑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公孙胥,你手上沾染了太多鲜血,而这一切又是因我而起,那就由我背负你所犯下的罪孽让一切终结吧。”说罢掏出先前从男人怀中找到的匕首,狠狠扎进心口,喷散而出的鲜血将公孙胥眼前浸染成血红一片。颤抖地接住倒在自己身上的公孙仪,双手的鲜血让他止不住颤抖。汹涌感情破嗓而出,震得天崩地裂河水倒流,方圆十里被夷为平地。末了,他静静将公孙仪放在地上,拔出那把匕首任由自己被喷了一脸血污,随即将刀子扎进自己身体,手握住公孙仪的手,躺在他身边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华仪,醒醒。”从悠长梦境中醒来的华仪躺在依旧如故的草地上,恍若隔世的坐起身,看见旁边满脸担忧的凭虚,伸手紧紧将其搂住,还未开口便听凭虚向自己慌慌张张道歉:“对不起,我本来安排的很好,应该是如最开始那样无拘无束度过一生的,我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对不起,本来想让你散散心的,没想到起到了反效果……”
见凭虚十分自责,华仪拍拍他后背以示安慰,“这不怪你,真的,我反倒要谢谢你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说罢话锋一转,言辞陡然锐利起来:“那个横插进来的人,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凭虚见华仪并没往心里去,这才暗暗捏了把冷汗。
“不过是陌路人罢了。”华仪松开凭虚,双手撑在地上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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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漫天星河,摇摆不定的心稍稍安定了些,“我现在只想取回自己的肉身,然后去找陆压道君。”
“我帮你。”见事情一直在向师父期望的方向发展,凭虚不知是出于心疼还是愧疚伸手搭上华仪肩膀,不容置疑道。
“随我来。”自从玄沧归来后,就变得出乎意料的好讲话,大概是因为鬼族彻底销声匿迹可以轻松些的缘故罢,毕竟为了防范鬼族已是耗了大半辈子,现在颐养天年也属正常。可华仪跟在老态明显的玄沧身后,总觉得有些陌生,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跟着玄沧走进密室,见一俊秀青年阖目躺于正中圆台上,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这是谁?”
“诶……这是你自己肉身啊!你自己都没印象了?”凭虚没忍住直接来了一句。
“这样吗……我都不记得了……”感觉上次拥有这个身体还是几百万年以前,华仪搔搔脑袋有些尴尬,“我怎么回去?”
“我帮你。”凭虚待华仪在圆台下盘腿而坐闭上双眼后,双手覆上华仪天灵盖默念咒诀,待手心隐隐冒出白光这才往上猛地一提拎出白色团雾,捧在手心缓缓吹入华仪体内。
当那沉睡多时的青年睁开双眼,凭虚的心蓦然间狂跳不已,一直没想明白自己对华仪的感情,直至从凡间走了一遭回来才有些顿悟,而如今见着了华仪肉身,心中感情愈发明朗的凭虚并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涌上无尽悲凉。
“孩子,形势所迫,希望你莫要与朕心存芥蒂,”早已没了往日威严的玄沧叹口气,拍拍华仪肩膀,“夜儿……神君他就拜托你了。”
“神君不日将迎娶天妃,自有人管束,天帝何须委托与我?”华仪从台上跳下来目光炯炯的盯着玄沧,体内两股不同气劲辅佐相容令他有种从未有过的神气舒爽。
“亏朕一直以为你很聪明。”玄沧看了凭虚一眼,立马会意的凭虚告了辞便退了下去,虽然对他们的谈话内容百般好奇,但怎么也做不出来偷听这种事,等的干着急只得另寻一地消遣去了。
“夜儿对你的心思,朕一直看在眼里。”玄沧意味深长地看了华仪一眼,“只是夜儿他自幼要强,太过偏激这毛病朕纠正过很多次,可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神君日后是要继承大统之人,此等心性也未尝不妥。”华仪依旧客套疏离地回应,仿佛谈论的是个毫无瓜葛的陌生人。
“此言差矣,以他的心性日后怕是要变成□□□□的暴君,而你是目前唯一能压抑他心性的存在。”
“天帝有话还请明示。”华仪拱拱手,生怕再被玄沧煽情下去自己好不容易坚定的信念又要崩塌。
“遇到你以后,夜儿变得开朗很多,也渐渐懂得体恤他人情绪,但骨子里的毛病还是改不掉,”玄沧领着华仪并肩坐到圆台上,如故人怀旧般,“所以朕相信你是他的良药,而且夜儿每次失态都是因为你的事,这正说明你可以左右他的情绪,扩大了说就是只要有你在,他就不会变成那独行的寂寞君主。”
“可我无意留在他身边。”华仪跳下圆台深深向玄沧鞠了个躬,请了辞便快步离开了。
“华仪?!”刚从天帝宫出来,满心烦闷地华仪就遇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人。瞅见玄夜眼底的欣喜与自责,往事的一幕幕就在脑海中激荡,第一反应扭头就跑,玄夜自然是跟在身后,可没追多远就被突然出现的凭虚挡住去路,“堂堂神君,在这儿追赶个小神仙,是否有失身份?”
“让开。”玄夜眼见华仪越跑越远,一种“这次不说清楚的话以后再也见不到了的”想法浮上心头,也不顾三七二十一放出一股真龙气就想将凭虚扔到旁边。
凭虚自然不是吃素的,手中拂尘随手一挥就将玄夜扇到十尺开外,这下玄夜彻底恼了,掏出玄戟就冲了上去。
二人虽没动真格可那打斗时无形散发出的波动还是波及到了周围,众多天侍仙娥纷纷躲避,建筑物也是被削去了大半看起来颇为可笑,而当事人华仪趁着这空档早已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本神君要做的事你也敢拦?”玄夜握住玄戟直刺凭虚面门,轻松闪身避过紧接着一个横扫就将玄夜绊倒在地。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再次直袭面门却瞬移至凭虚身后反手一个背刺,凭虚咂咂嘴凌空而起,脚尖轻点戟尖稍稍一抬玄夜就连人带戟飞了出去,身体重重砸到墙上,“轰隆”一声墙应声而碎,玄夜也被掩埋在了废墟上。
见凭虚不留情面玄夜也不再客气,刚祭出真龙甲却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刚想攻击的凭虚看着面色铁青从宫内走出来的玄沧,起拂尘行了礼:“凭虚参见天帝。”
“夜儿,你怎能如此胡闹!”玄沧怒喝,凌厉目光审视着满脸不服的玄夜,“还不向凭虚上神赔罪!”
“此事因我而起,天帝莫要怪罪神君。”凭虚走到玄沧身边,替玄夜讨饶。
“猫哭耗子假慈悲。”玄夜冷哼一声,刚恢复行动便拂袖而去,不顾脸色愈发阴沉的玄沧。
“天帝您莫要生神君的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我想神君应该是最近太过操劳情绪不佳才如此失礼,还望天帝体谅。”一个柔美女声不合时宜地插进来,正是那对玄夜虎视眈眈的瑶姬。
“哟,这还没嫁过去呢就帮着说话了啊?”紧随其后的九天玄女轻敲瑶姬脑门,娇嗔道。
“玄女,休得乱言。”玄沧暗含警告的瞪了九天玄女一眼,知趣地转移话题:“有事向您汇报。”说罢便与瑶姬一同随玄沧往殿内走去,徒留凭虚一人杵在原地若有所思。
远远便见着华仪躺在花簇间望着天空发呆,凭虚轻挥手让百花围着华仪舞蹈逗他开心,待他露出笑靥这才漫步而来,“好看吗?”
华仪坐在百花包围内,朝凭虚露出灿烂的笑,那笑与那碧天艳华相交辉映,看的凭虚有些入神,过了许久才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坐到华仪旁边同他一起观看百花起舞直至花儿重归泥土。
“好美啊,那些花动起来真的超漂亮的,谢谢你凭虚!”自从和凭虚相熟后愈发爱笑的华仪见他脸色有些不自然,不由关切道:“凭虚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咳,没事没事。”凭虚当然是不好意思说是华仪回到肉身以后让他切实感受到了某些方面的不同,与之相应而来的感受让他尚未做好应对准备就陷入深深迷茫,从什么时候起,不被他人左右情绪不在意一切的自己会因为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牵动全身情绪?
“凭虚,你真没事吧?”凭虚阴晴不定的飘忽眼神吓到了华仪,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却在瞬间被压倒身下。
待到凭虚回过神来才发现华仪正一脸懵的望着自己,急忙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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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他坐到一旁整整衣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凡间的事……需要我帮你消除记忆吗?”
想到自己转世后和凭虚度过的那段日子华仪脸上就升起火烧云,试探道:“凡间所经历的一切,全都是你安排好的吗?”
“纵然出身才情样貌可以安排,可那因缘际会却是无法左右的。”凭虚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模棱两可的话语怎么都不能让华仪满意,“所以我们……”
“不说这个了,华仪,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凭虚心知不能再被华仪这么带节奏,索性说起正事,“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陆压道君?”
“现在!”华仪并没忘记这回事,毫不犹豫的回答,“可是他向来行踪不定,除非他主动现身,否则就算掘地三尺也难寻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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