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草的仙界奇妙冒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望笔生墨
“回天帝,下一次四星齐聚在三年后。”观星大仙掏出星籍推演了会儿,这才回复道。
“下次四星齐聚时正式举行即位大典,神君玄夜,你若是在此之前将你选中的天妃带回便能直接继位,倘若没有,那你就要迎娶九重天挑选出的女子为天妃。”玄沧看着脸色明显缓下来的玄夜,强忍心脏传来的痛楚继续道:“神君意下如何?”
“谢父王开恩!”心中涌起久违感动的玄夜头一次在朝会上说出“父王”二字,仿佛将多年来的心结解开般,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明朗。
“玄夜,你的天妃决定了吗?”兴冲冲赶回雅阁想告诉华仪这个好消息的玄夜瞬间被泼了盆冷水,怔在原地看着脸色淡然毫无失落的华仪,嘴巴张了张,语调明显低沉了许多:“我迎娶别人做天妃,你愿意?”
“这样对你我都好。”华仪转过身不去看陡然暴躁起来的玄夜,尽量保持话语平静,可微微颤抖的身子暴露了他真实情绪。
下一秒玄夜直接将华仪拦腰抱起扔到床上,撑在华仪身上眸里是少有的愤怒,“本神君再问你一遍,我迎娶别人,你不介意?”
强烈压迫感让华仪有些喘不过气,凝视着玄夜眼底深处的悲哀心痛不已,一句“不愿意”呼出欲出,可话到嘴边却成了淡淡的“嗯。”
嘴唇毫不留情的被堵住,与以往的温柔不同,此刻疯狂发泄自己愤怒的玄夜宛如一头暴怒狮子毫不怜惜的□□身下之人,下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华仪惨叫一声死死抓紧床单,惶恐的望着不停耸动身体的玄夜,那一度被忘却的回忆重新涌上心头。
被这声惨叫唤回理智的玄夜猛然停下动作,看着眼里早已噙满泪水的华仪急忙弯下身紧紧搂住华仪那因恐惧而不停颤栗的身躯,天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明明发过誓不会再伤害他,为什么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深渊般的自责让玄夜一时语塞,眼下唯一能做的只有紧紧搂住那受惊了的男子,希望他能平静下来。
“你以前……也这么做过吧……”在玄夜那温暖怀抱的感染下,华仪的身子逐渐放松,突然而来的平静话语却直接将玄夜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呐,玄夜,你喜欢的是我,还是,你那脆弱的自尊心?”华仪轻轻推开身体僵硬的玄夜,从柜子里重新拿出一套衣服静静穿好,扭头露出惊艳却无比寂寥的笑,看的玄夜犹如掉入千年冰窟般浑身发凉,明明有很多解释的话语想说,可玄夜只是默默目送华仪慢慢抽离身子,一步步带走了他的全世界。
而玄夜的世界,从此分崩离析垮塌无存。
华仪红着眼刚走到神君殿外便见着一直候在殿门外的凭虚满脸担忧地望着自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感情,华仪冲过去紧紧抱着凭虚低声哭泣,凭虚身子僵了下,闭上眼深吸口气缓缓伸手抚上华仪后背以示安慰,任由泪水沾湿自己肩膀。
过了半晌,凭虚将沉沉睡过去的华仪背在身后,深深望了眼那隐藏在窗后目睹这一切的玄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待华仪醒来时已是星河高悬,清凉月光缓缓洒在波澜不惊的河面上,静谧且安详。身侧不知名的野花散发出令人心安的好闻味道,点缀的那片翠绿愈发撩人。华仪缓缓坐起身望着这熟悉景色,身上疲乏连带着那股悲哀一起被驱逐的干干净净。惬意的伸伸懒腰,华仪仰头看见坐在树枝上凝望圆月似有无尽心绪的凭虚,纵身跃至身旁一并坐了下来,孰料这树枝并不能同时承担两个人的重量,在华仪坐上去的瞬间咔嚓一声断裂,猝不及防的两人就这么直直摔了下去。
索性凭虚及时将华仪拉到怀里这才幸于难,华仪趴在当了回肉垫的凭虚身上,慌乱地道歉欲起身,孰料凭虚并未松开搂在腰上的手,温柔双眸静静望着逐渐羞红脸的华仪,仿佛在看着一件珍视之物般。
时间在瞬间被静止,逐渐升高的气温让华仪红透耳根,清澈到不含杂质的双眸望向凭虚,犹如迷途小鹿般手足无措。
见着这副模样的华仪,凭虚喉咙动了动,心中生出股从未有过的神秘感情。
彼时的凭虚,还不知道这就是世间最伟大也最神奇的一种感情,
而这种感情的名字,就叫□□。
凭虚放在华仪后脑的手忽加重力道,二人鼻尖越靠越近,只觉心快要跳出来了的凭虚蜻蜓点水般在华仪唇上轻轻印上一吻,随即慌乱的松开同样涨红脸的华仪,纵身飞到河对岸躲进树林里,全然没了往日那禁欲仙人的矜持。
仍没缓过神的华仪手指轻轻附上嘴唇,方才那从未有过的触电感觉令他倍感意外和新鲜,不明白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头绪的华仪索性不再去想,躺在草地上望着那满天星河,脑中忽就浮现出玄夜那不苟言笑的倨傲面庞,心口涌上阵阵刺痛,华仪深吸口气将玄夜的脸从眼前撵走,眸里载满忧郁。
他一直看得很清楚,玄夜始终无法真正和自己在一起,也早就做好他会迎娶他人的准备,可华仪没想到的是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也没想过当这一天终于来临时自己并不能像预想中的那样淡然接受,时至今日才发现自己早就爱上了玄夜,与对陆压道君的喜欢不同,是那种发自肺腑不畏一切想要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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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爱,所以自己怎么可能接受玄夜身边有其他人存在?倘若不能百分百得到,那倒不如全身而退缩于一旁默默看着他守望着他,对华仪来说也就足够了,所以他不曾后悔说出那狠狠伤了玄夜的话,毕竟,自己主动离开远比他主动离开自己要容易接受的多。
忽就想通了的华仪放声大笑,可笑着笑着,眼泪却悄无声息地滑落脸颊。
而躲在树后静静望着这一切的凭虚,不自觉地攥紧拳头,眸里写满心疼。
“凭虚,可以帮我个忙吗?”不知过了多久,华仪轻轻道,“我想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可以吗?”
“来来来,让一让让一让啊!这可是城主请来的名医!耽搁了时辰被城主降罪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熙熙攘攘的繁华街道上忽驶来一辆疾驰马车,车夫不停吆喝这才勉强开出一条路,狂奔至一处门槛高耸的气派朱红鎏金大门前才猛地停下,早就候在门口的管家将几个接生婆和大夫迎进去,身旁小厮递给车夫一锭金子,也不理会车夫的千恩万谢迈过门槛用力关上大门。
“快!水!换盆水!”布局高贵典雅的房间内,红栾床上的纱幔被绸缎系起,肚皮高耸的年轻妇人双手死死抓住床单痛苦□□着,汗水浸湿了的头发贴在脸上遮掩的那姣好面容更加令人心疼,无数侍女端着清水进去又端盆血水出来,旁边几个经验丰富的接生婆也是满头大汗,整间屋子笼罩在紧张而又焦急的气氛中。
而候在屋外的人们也好不到哪去。衣着华贵器宇不凡的城主此刻正如头热锅上的蚂蚁在门前踱来踱去,连带候在门外的大夫和一众仆人也提心吊胆地等着那仍未出现的声音。
不过几个时辰却犹如等了上千年,早已不安到极点的城主公孙蔟耳畔忽传来一声响亮的哭啼,不安神色瞬间褪去,快步走到抱着襁褓推开门的接生婆面前接过那皮肤皱巴巴的孩子,眼里是止不住的喜爱。“夫人怎么样了?”将孩子递给接生婆,公孙蔟刚想进去却见另一个接生婆又抱着个孩子走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夫人生了双子!真是福分呐!”
按捺不住心中狂喜,公孙蔟冲进屋子看着面色苍白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公孙鞠,蹲下身紧紧握住她的手,心疼道:“夫人,你受累了。”
公孙鞠虚弱的摇摇头,勉强牵出一丝笑缓缓闭上了眼。“大夫!大夫!”公孙蔟慌乱地大喊,几个大夫一听急忙跑进来,诊脉的诊脉,看诊的看诊,开药方的开药方,没过多久才拿了几张药方递给公孙蔟,“夫人只是产后体虚并无大碍,按方子好生调养即可。”
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公孙蔟又唤来管家将大夫和接生婆们带去领赏,又打发了个小厮去药房抓药,安排好一切这才搬个板凳坐在床边,满载爱意的目光不停在公孙鞠和她身边的两个孩子处来回,哪怕手心出了热汗也不曾将紧握的手松开。
十年后,在无尽荣华和宠爱下长大的两兄弟本不明显的差异愈发突出,长子公孙胥面容清冷稳重识大体远超同龄人,次子公孙仪面容柔和天真无邪一双清澈眸子任谁看了都会百般喜爱,并且二人自幼时起便形影不离,不论日常起居还是读书习武都黏在一起不曾分开,多年来更是相处融洽从没出现过不和,以至于被传成佳话在蓉城内扩散,成为众人赞不绝口的谈资。
这日,刚下了学正穿过十里画廊打算回居所的公孙胥左手握着宝剑,右手拎着两个包裹淡淡望了眼双手握剑抱在怀里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公孙仪,见他正扑闪着那特有的清澈眼眸盯着自己,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听说护城河今晚有灯会,要不要去看看?”
“可是爹爹和娘亲不会同意我们去的吧?”公孙仪虽然很想去看看,但一想到那对把他们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父母就打了退堂鼓。
“没事,我去跟爹爹说。”公孙胥把包裹背在身上腾出一只手揉揉公孙仪头发,眸里满是宠溺。
是华灯初上的夜,青石板路两旁挂着各色花灯照亮静静流淌的河水,接踵而至的人们将本就不宽敞的小路挤得水泄不通。公孙胥牵着公孙仪的手仗着个子小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穿梭,不知不觉就与跟在身后的家丁们拉开一段距离。
“弟弟,看什么呢?”望不到头的花灯看的公孙胥眼睛有些难受,扭头望向停下脚步看一个小摊看出神了的公孙仪,也未多言语牵着他就跑到小摊前,原来是一个卖饰品的摊子,一颗剔透晶莹的珠子静静躺在红绸上,与周遭那些廉价发饰格格不入,而公孙仪显然是看中了这颗珠子,头一回主动松开公孙胥的手转而拿起珠子看得出神许久都没有放下。公孙胥见公孙仪喜欢,便开口道:“老板,这珠子多少钱。”
“哎呀,这不是公孙少主吗,今日一见果然如同人中龙凤啊!”小贩认出来人是谁,立即换上一副谄媚嘴脸,“这珠子按理该直接孝敬您才对,可这珠子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从遥远的东荒之地边缘捡到的,这拿命换来的东西怎么着也不忍心白送,少主您看这个数成么?”说罢就比了个“五”的手势。
公孙胥直接从荷包内掏出五张千两银票递了过去,孰料摊贩摆摆手,“少主,不是五千两,是五万两。”没想到这小贩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公孙胥当下就有些不悦,夺回银票放回荷包想拉公孙仪走,身侧却空荡荡的再无公孙仪身影。
“弟弟?!”公孙胥惊呼一声,生生打断那热闹气氛。
这儿是哪里?公孙仪看珠子看得出神,待回过神来已经来到一个陌生地方,徐徐微风自争艳群芳中轻拂而过,蜂蝶围绕着花簇翩翩起舞,不时有飘渺仙气在花间缭绕,美如仙境。一只凤尾蝶扑闪美丽翅膀停在公孙仪肩膀,公孙仪好奇地伸出手指想触碰它,仿佛知晓公孙仪心思的凤尾蝶挥舞翅膀停在公孙仪指间,用触角轻轻戳了戳指腹,随即振翅而起向前飞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公孙仪鬼使神差地跟在蝴蝶后面不停走着,直至面前出现一座致小亭才不见了踪影。公孙仪刚走至亭前,恰巧碰见个神色憔悴的俊逸男子从亭内走出,公孙仪没想到这儿还会有其他人,有些局促不安地低下头搓搓手不知如何是好,以往碰见这种事都有公孙胥替自己出面,可现在就他自己,完全不知如何应付的公孙仪刚破罐子破摔的抬起头准备尬聊,却见男子那本黯淡无光的眸子逐渐焕发光,有些难以置信地张嘴说了什么,可公孙仪却什么也听不见,就在男子张开双手拥过来的瞬间,自己的手忽然被人从身后抓住,瞬间被带离这奇妙之地。
“弟弟?弟弟,你醒醒!”公孙仪是在岸边醒来的,刚睁开眼便见着公孙胥自责又担心的眼神。只觉浑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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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公孙仪打了个喷嚏,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湿漉漉的。揉揉冻得发红的鼻子,朝公孙胥露出惯有的无邪笑容,这一笑直接让公孙胥红了眼眶,脱下自己外衫披在公孙仪身上,伸出手将他拉起,“弟弟,以后别再松开我的手了。”
“嗯,我知道啦哥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公孙仪乖巧的伸手拉住公孙胥,意识到自己手上有水刚想松开却被公孙胥反握住,满脸笑容的任由他拉着自己和家丁们一起往公孙府走去。
而在那遥远的云端彼岸,面容冷峻的健硕男子正望着静静躺在掌心的“垂珠泪”,脸上忽抹出一丝温柔,紧紧将垂珠泪握住,露出志在必得的笑:“找到你了。”
日月如梭,转眼公孙两兄弟已及弱冠之年,而二人那出尘之姿更是险些将公孙府的门槛踏平。公孙胥琴剑双绝喜穿白衫,清冷气质宛如那俊朗谪仙;公孙仪书画无双喜穿青衣,琉璃般的澄净双眸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再加上二人对功名利禄男女情爱毫无心思每日只是纵情于山水间,以至于渐渐有好事之人把他们当做神仙转世并添油加醋的四处宣扬,时日久了公孙兄弟的名号越传越远,无数人自远方赶来想一睹这里两位凡仙的风采。不胜其扰的两人索性搬离公孙府,从此以后除了公孙夫妇世间再无人知晓他们下落。
是那隐匿于翠山绿水间的养心斋内,公孙胥正于竹林旁舞剑,动作干脆利落速度极快,而公孙仪则坐在走廊上执笔描绘那傲人身姿。待公孙胥练完剑他刚好画完最后一笔,将毛笔搁到砚台上拿起旁边整齐摆放着的汗巾递给笑着走过来的公孙胥,顺手接过汗巾坐到旁边,边擦汗边端详公孙仪的新作,画中人舞剑之姿栩栩如生,仿若随时都能跳脱桎梏与人来一番酣畅淋漓的比试。“仪,你这幅画怕是又要卖出个天价了。”
公孙仪淡淡一笑,伸手将画取下卷好装进画筒,“这幅不卖。”
“为何?”公孙胥目送公孙仪如捧至宝般抱在怀里走至屋内,颇为解。
“倘若有朝一日你寻得心爱之人弃我而去,那我便能与这些画像为伴假装你还在我身边。”公孙仪放好画筒信步而出,半开玩笑半正经打趣道。
“你还记得小时候看灯会你落水时我说过的话吗?”公孙胥脸色有些难看,全然不似旁人面前那波澜不惊的清冷模样。
“兄长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公孙仪笑着牵过公孙胥的手,“因为这世上最爱兄长的是我。”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的公孙胥盯着那依旧清澈的眸子,强忍心中泛起的奇怪欲望松开他的手,“我去泡个澡。”说罢就转身往竹林深处走去。
“我去给你拿衣服。”公孙仪见公孙胥朝自己摆摆手,便进屋替他拿换洗衣物去了。
竹林深处有一天然温泉,系二人某次游玩时无意中发现,便动手垒了个温泉池出来,疲乏时去泡会儿简直神清气爽。公孙胥脱下浸满汗水的衣衫,那拥有漂亮线条的一身肌肉便肆无忌惮的暴露出来,极其迷人。可□□的公孙胥并未着急下水,而是低头看着两股之间的奇怪反应有些惊诧,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公孙胥急忙跳到池里,大半个身子都泡在水下只露了个头在外面。鲜少见着公孙胥这么慌乱,公孙仪好奇的走到池边弯下身刚想开口询问,却无意间瞥见在清水中被一览无遗的巨大,“兄长,你这是怎么了?”
公孙胥急忙用手捂住,看着自家弟弟那纯洁的小眼神,怎么都说不出那难以启齿的话语。虽说他们已经成年,但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亦毫无兴趣,每每都是公孙胥用手帮助公孙仪后再自己偷偷解决从不曾说过其他,所以公孙仪时至今日仍以为那只是自己一种特殊的“病”,并且只有公孙胥才能治好。“兄长,你跟我得了一样的病吗?”
被公孙仪一句话揶揄地恨不得扎进池里淹死,公孙胥深吸几口气觉得有必要给自家宝贝弟弟普及些常规之事了,“这不是病,是一种很常见的现象,是个男的都会出现。”这样的解释是公孙胥所能想到的最浅显易懂又不会玷污那纯洁心灵的了,孰料公孙仪歪着头思考了会儿,这才疑惑道:“那怎么解决呢?是像兄长每次帮我做的那样吗?”
公开处刑一样的话语再次让公孙胥哑然,也就是从这时起才发现自己对公孙仪保护过头了,以至于他真的如同一张白纸不谙世事只知道躲在他的庇荫下,长久下去若真有分别之日,凭他的心性如何过活?不过自己是不可能离开他的,除非……他主动离自己而去,即便如此,自己也依然会悄悄跟在他身后,为他挡风遮雨护他一世周全。
因为他们从出生起就注定属于彼此,只属于彼此。
就在公孙胥思绪万千的时候,公孙仪已经脱光衣服进到池里伸手握住那巨大,公孙胥惊呼一声看着极其笨拙的用手来回摆弄的公孙仪,急忙将他的手拿开。“别这样。”满脸发烫的公孙胥望着一脸解的公孙仪,烦躁不已的抓抓头发,“我自己来。”
“兄长,还是我帮你吧,每次都是你帮我。”
“不不不,真不用,你先转过头不要看。”
鬼知道当着亲弟弟的面打飞机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日后每每回想起那难以忘怀的一幕,公孙胥都有种这辈子再举不能的感觉。
椿去湫来又是一年,二人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在彼此世界中加深印记,直到被一个在狂风暴雨深夜里响起的急促敲门声给打断。
虽说已有数年没回去探望但印象中是那么的富丽堂皇又富有温暖,可这次回来却觉得那一间间金碧辉煌的屋子灰暗一片毫无色,四处高挂的白色帷幔和那热闹又冷清的灵堂就像在黑暗中张牙舞爪的小丑般抓挠公孙兄弟的心。二人迈进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有些茫然的望向四周跪在地上哭泣的亲友和仆从,又望望盘腿而坐于烟雾缭绕的香案下闭目诵经的一众僧侣,恍惚间在云雾里看见公孙夫妇笑着朝自己挥别的场景。再也按按捺不住失控情绪,公孙兄弟扑通一声跪倒在棺材前,任由眼泪夺眶而出,后来据那日在场的人描述当时的场景更让人觉得他们并非凡人,“那两兄弟刚跪下来天地便为之变色,每流下一滴泪天边便响起一声惊雷,自那日起三年内,蓉城再无晴日。”
葬礼很快风风光光的操办完毕,木讷的两兄弟在众人离去后独自伫立于父母墓前,天灰蒙蒙的不见一点阳光,将整个公孙陵园笼罩在恐怖阴森中,不时有乌鸦落在光秃树枝上咿咿呀呀叫着,滴溜溜转动着红色眼睛好奇打量着即使身处这种环境仍气质脱俗的两个飘逸男人。
“兄长,你打算继承家主吗?”过了半晌,公孙仪轻轻开口,话语里早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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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轻快。
公孙胥缓缓摇头,“我若继承家主,就意味着整日与那些俗世之人为伍再无聊表志趣之时,更何况……”公孙胥顿了顿,终究还是默然道:“我若成了家主就必须迎娶一个我根本不会爱上的女子来为公孙家延续香火,害人也害己,何必?”
二人再没言语只是无限沉默,空气沉重地如同被一座大山死死压住般令人无法呼吸。“兄长不想这样,对吗?”不知过了多久,公孙仪似乎下定了决心,“兄长不想面对的事就由我替你去做,从小到大都是你保护我,如今也该我为你做些什么了。”
公孙胥还想说些什么,可看见他眸子里闪烁的是从未有过的坚定,那句“其实我更不想看见的是不再属于我的你。”终究没有说出口,思忖良久这才轻轻道:“你只要像你所希望的那样活下去就行,至于其他,交给我就行。”
七七四十九天后,公孙胥正式继任公孙家主,成为蓉城新任城主。大典之日天边升起紫光,有青鸟衔枝于东方远道而来,此等祥瑞震惊洪荒,众人纷纷猜测公孙胥是下凡历练的仙人,更有甚者传言公孙胥是命定天子早晚会继承大统,可公孙胥并没在意这些,每日兢兢业业处理大小事务,在他治理下蓉城比之前要更为繁荣富强倍受居民爱戴,闲了就回书斋陪伴公孙仪,小日子倒也算惬意,唯一烦闷的就是那再次踏平门槛的说亲媒婆,后来不堪其扰直接下命令不准任何媒人上门说亲这才轻松许多,因年岁渐长又未娶亲的缘故,再加上那从未改变过的冷冽气质,他在市井间的传闻愈发玄乎,大有被奉为活神仙的趋势,逢年过节都争相送上大堆年货,尽管一再表明不要但根本无法抵挡热情如火的居民们,只得每隔一段时间就将这些食物布施给孤苦无依之人,这一善举直接导致“活神仙”之名被彻底坐实,令公孙胥哭笑不得。
这日,公孙胥刚回到书斋,便见着公孙仪站在书案前盯着一幅画出神,悄悄躲在门后想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只见他缓缓伸出手在画上轻轻摩挲,似要倾注自己全部温柔般。见时机成熟,公孙胥从门后走出,被吓了一跳的公孙仪瞬间涨红脸手忙脚乱的想把画起来却被按住手,公孙胥接过画重新打开,画上那于竹林旁舞剑的白衣男子此刻正拿剑指着他直戳心尖,将他的心扎得遍体鳞伤。公孙胥叹口气小心翼翼卷起放回桌上,隐忍多年的感情再也无法抑制,奔过去紧紧搂住公孙仪,感受着二人逐渐升高的体温,按捺不住直接低头吻了上去……
一番云雨之后,公孙胥微侧头望着枕在自己胳膊上睡熟了的公孙仪,轻柔地将落到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眸里是无尽温柔。
“传圣上口谕:公孙世家次子公孙仪才貌双绝品行端正深得朕意,特将明珠公主赐婚于公孙仪,现令公孙仪三日内进京复命,否则视为抗旨不遵格杀勿论,钦此。”二人你侬我侬度过了好些时日,可一道晴天霹雳却硬生生的将他们推向深渊。
“我明日便进京回绝这门亲事。”公孙胥焦躁不安地在屋内踱来踱去,意料之外的变故让他慌了手脚全然不知如何应对,他能完美解决世间所有难题,唯一无法解决的就是公孙仪的事情,他怎么也想不通远在天边的皇上怎就忽然赐了婚,而且还是赐给隐居多年毫无建树的公孙仪。脑中忽回想起世间那些传闻,公孙胥心神一凛似乎明白过来,想必是自己的那些奇怪流言传到当今圣上耳朵里让其心生忌惮,又碍于自己名望没法直接下手,只得借赐婚为名实则软禁公孙仪好牵制自己,既然这样那更不能让公孙仪去那虎狼之地,打定主意的公孙胥看着坐在窗边遥望皎月的公孙仪周身散发出柔和光辉,怎么都不忍心让别人染指这份美好的公孙胥更加坚定了自己想法,“哪怕舍弃一切,我也要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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