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草的仙界奇妙冒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望笔生墨
半晌,鬼擎缓缓松开姬墨茗,见他眼底已燃烧着复仇之火,极为怜惜的手搭在他肩膀,“孩子,你跟你母亲,真的很像……”
姬墨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从粗壮树根上爬起拍掉泥土,梦境中的一幕幕仍震撼着他,仍有丝不确信梦境真实性的姬墨茗瞥见不远处昏迷过去的鬼擎,当下便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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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鬼擎被抓住的消息很快传了开,九重天更是大举肃清鬼族残部,一时间本还算强盛的鬼族迅速败落,部分幸存鬼族亦是躲进酆都地底隐匿,繁荣的酆都一夜间沦为真正意义上的鬼城。
被独自关押在天渊内的鬼擎每日除了打坐冥思并无其他动静,似乎已经接受即将到来的死亡。这日一直阖眼冥想的鬼擎忽然睁开眼看着站在面前的玄沧,干裂嘴唇牵出牵强的笑:“眼睛治好了?”
玄沧点点头,扬扬手中酒壶,也不在意潮湿地面是否会弄脏那华贵衣袍一屁股坐地上,掏出一个酒杯倒满递了过去:“这一次,你又输了。”
鬼擎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愿赌服输,此生我已无法赢你,但有一个人可以弥补我所有缺憾,你做梦都想不到那个人是谁哈哈哈哈”
数日后,自押送鬼擎回来便被隔离了的姬墨茗正独坐院中发呆,两个黑眼圈暴露了他每夜被梦魇缠绕的苦不堪言。因现出黑龙体而引起九重天动荡不说,自己本体被强制剥离的揪心之痛更是泯灭了那仅存的不确信,每日被关在这偏僻院落中静静等待九重天对自己的处置,姬墨茗便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要再三受到这般待遇,苦不堪言的嗟叹一声,白羽仙那同样挂着黑眼圈的脸庞忽出现在眼前。
宛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拥住忽然出现的白羽仙,似要将长久以来无处安放的惶恐不安倾巢而出,极为心疼的伸手回拥,白羽仙不敢想象在这段日子他到底经历什么,“我为你消了那些记忆罢?”白羽仙轻声在耳边道,“九重天交由我去说,我们很快就能回到从前逍遥快活的日子了。”
姬墨茗哑然许久方才下了很大决心般艰难道:“白羽仙,我想看眉庄的梅花了。”白羽仙愣了下,随即答应:“你等我,我现在就回眉庄。”
目送白羽仙消失,姬墨茗脸上最后一丝温柔褪去,转过身朝那团忽然现身的黑雾阴郁道:“你予我之恩无以为报,此怨,由我了结。”
那黑雾倏然间钻入姬墨茗身体,被强大力量所包围的姬墨茗低头看看正冒着黑气的双手,眼里满是阴鹜。
“你打算怎么处置姬墨茗?”从眉庄回来便直驱天帝宫,白羽仙朝心事重重的玄沧道,“你已经杀了他一次,还要杀第二次吗?”
玄沧缓缓抬起头,鬓角被愁绪侵扰已有些斑白,缓缓摇头眼里满是迷茫:“我不知道,当我知道他还活着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可九重天却容不下他,当年的那些人一直在请命,想以‘荧惑守心’来逼我再次除掉他,可我怎么下得去手?我如何下得去手?虎毒尚不食子,可我呢?我都做了些什么!”
“呵,那些人不过是怕他重归‘玄’姓后报复他们罢了,”白羽仙嗤笑一声,话语里满是对那些神仙的轻蔑,“做个交易吧,你放鬼擎和姬墨茗一条生路,其他的我替你处理。”
“此话当真?”玄沧思忖许久这才应允,可与此同时外面却忽然躁动起来。
“后来姬墨茗在九重天大闹一番并逃离,最终与九重天决战西夷并败北,后被封印……”观天星君独自立于观天仪旁,手持书卷朗声道完最后一幕,这才扭头朝旁边坐着的华仪等人笑笑,“梦,也该醒了。”
忽从悠长梦境中被抽离,华仪和玄夜有些茫然的望向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面前的观天星君身上,“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观天星君轻不可闻的浅笑声,声音愈□□缈:“人生在世,如梦如幻,何谓真?何谓假?以心为镜,方可目明。时候到了,你们也该回去了……”
随着白光逐渐将观天星君的身影消融,周遭环境也慢慢朦胧,柔和光亮将众人笼罩,待到白光散去,眼前的场景已变幻成被皑皑白雪遮掩住战争疮痍的酆都地界,“阿嚏。”猝不及防的严寒让华仪打了个喷嚏,肩上瞬间多了件披风,华仪扭头望望一旁的玄夜,感激的笑笑,旁边传来几声咳嗽,扭头瞅眼走远了的杨戬和哪吒三兄弟,刚想追上去却被玄夜拉住,“回去以后,你我只是陌路人。”华仪失落的眼神看的玄夜心下一紧,补充道:“不论发生什么,这里住的永远只有你。”说罢逮起华仪的手覆上心口,宠溺一笑。
“神君回来了!神君回来了!”守在南天门的两个天兵远远见着玄夜一行,急忙冲进凌霄殿汇报,短短数秒以李靖为首的众神匆匆跑至几人面前,四下张望许久这才疑惑道:“天帝没和你们一起?”
此话一出几人登时愣了,“天帝(父王)他也进去了?!”
华仪这才想起至今仍未见着凭虚的踪影,不过按他的本事,怕是早已跳脱此景去别的地方了罢,眼下只能自我安慰的华仪瞥眼眉头紧皱的玄夜,刚想拉他衣袖忽想起先前的话只得悻悻缩回手,“查到奕涵的下落了吗?”玄夜很快就镇定下来,在众神簇拥下走至凌霄殿内听众神汇报完近况,这才严肃道:“李靖太白金星率二十八星君彻查青华大帝反叛一事,奕涵本人务必活捉,杨戬哪吒三兄弟率三天司命寻找天帝下落,在天帝归来之前由我暂时掌管九重天。”
被指名了的几位神仙当即退了下去,杨戬走了几步扭头望望愈发威不可侵的玄夜正同众神议事,嘴巴微微张开复又合拢,低垂下头与哪吒一众快步离开了。
将逐项事宜布置完毕,玄夜有些心神不宁的扭头望了眼空荡荡的天帝宝座,默然离去,就连华仪那满脸的担忧也不曾在意。
见玄夜这副模样,怎么都放不下心的华仪悄悄跟着他一路来到百花仙苑,躲在一棵琉璃树后观察玄夜。
玄夜从怀中掏出荷包极为珍惜的捂在心口,眸里是从未有过的眷念。孰料手却陡然攥紧荷包举至眼前凝视许久,仿佛终于下定决心般咬咬唇,毫不迟疑的将荷包烧成灰烬,任由过堂风将灰烬吹散,而玄夜的目光则一直追随着风的方向,直至最后一丝灰烬消散这才轻轻道,“华仪,过来。”
原来他一直知道自己在跟踪?华仪愣了下,随即对自己愚蠢的想法感到好笑。凭玄夜的能耐,怎么可能连这点气息都感知不到?华仪有些尴尬的走至玄夜面前,却被一把抓住直接摔到了玄夜身上。泥土混杂着花的芬芳扑鼻而来,与玄夜的温热鼻息一齐撩拨的华仪心里痒痒的,刚想起身腰又被强有力的手臂紧紧搂住,紧紧贴着的二人体温逐渐升高,察觉到玄夜的不对劲,脸涨红了的华仪瞅眼玄夜,见他正凝视自己登时脸就烫成红苹果,“玄夜,让我起来……唔……”话音还未落嘴唇却被堵住,激烈的吻让华仪有些透不过气,正当他以为玄夜会有下一步动作时,玄夜却停了下来,仿佛抱着最珍贵宝物一般轻轻拥住华仪,在耳边轻语:“华仪,永远不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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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我。”
“嗯。”华仪虽应允,但内心满载的只有忧虑并无欢喜,他知道他和玄夜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纵使感情再深,又如何敌得过这条条框框的天规?
可素来不喜无果之事的华仪竟破天荒的生出得过且过的想法,只要他和他现在还在一起,那便已足够了。
谁让自己爱他呢?
爱的连自己的原则都丢弃了。
耳畔传来的浅浅呼吸声打断华仪的胡思乱想,华仪瞥眼睡着了的玄夜,见他神色安详再不似早前那般眉头紧锁,这才恍惚间回忆起打从他们在一起后,玄夜皱眉次数愈发少了。怀揣着自豪和甜蜜,华仪枕着华仪胸膛,在和煦微风的轻抚下沉沉睡了过去……
就在华仪睡着的同时,玄夜忽然睁开了眼,极尽爱怜的摸了摸华仪头发,在额头印上一吻,脸上温柔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只见玄夜张开掌心幻化出一颗剔透晶球放入华仪心窝,见他眉头皱了皱并没其他反应这才放宽心,低声道:“华仪,我爱你。”
且说陆压道君和失了忆的姬墨茗过了好一段快活日子,就连九重天的一系列变故也不曾知晓。至于华仪,他内心不是没有愧疚,但他身上有自己的元魄,加上又有玄夜在旁保护倒也还算放心,就是偶尔偷溜去看望华仪见他们感情愈发深厚会露出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落寞,自嘲一句“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便趁被发现之前偷偷溜回来,毕竟相比较华仪,眼下姬墨茗的变数更大。因为他不知道姬墨茗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也不清楚那些夜夜来犯的鬼族到底是从何而来,又是否会对姬墨茗不利,也曾试过抹去他的记忆,可每次却总被一股远超自己实力的无形力量干扰,这也是陆压道君最担忧的地方。那个一直跟在姬墨茗身边的黑衣面具男到现在都不曾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况且他在酆都之战时展现出的那股强劲实力……
陆压道君忽就打了个冷颤,使劲摇摇头将那可怕念头驱逐出去,恰逢姬墨茗端了筐刚挖的竹笋回来,陆压道君笑着接过去放在桌上,瞅眼那被泥土弄脏了的布鞋,转身从屋内拿出一双新的替他换上,这才拎着那双沾染泥土的布鞋去溪边洗刷去了。
独自坐在椅上的姬墨茗看看桌上的一筐竹笋,又望望脚下崭新的布鞋,羞涩的笑笑,眸里满溢着幸福。
“陆压道君。”替姬墨茗洗完鞋子刚准备回去,陆压道君忽被唤住,扭头看着站在溪边依旧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凭虚,皱皱眉,“干嘛?”
“奉师父之命前来传话:莫做无用功,既定之命无方可解。”凭虚礼貌又疏离的清冷声音听的陆压道君浑身不自在,没好气的扔下句:“咸吃萝卜淡操心!”就撇下凭虚大步离开。
凭虚也未多言,目送陆压道君离去,这才仰头望望那遥不可及的天空,不知想到了什么,清冷面容出现一丝松动,默叹一声挥动拂尘消失不见。
“姬墨茗?!”待陆压道君回来屋内早没了姬墨茗的身影,迎接他的是满屋子气势汹汹的鬼族,随手将那些低劣鬼族消灭,及时调出清灵气护住身体的陆压道君纵身跃到屋外,看着现出身形的黑衣面具男缓步向自己走来,毫不迟疑的祭出斩仙飞刀,瞬间散发出的强大怒气在瞬间将周遭建筑化为废墟:“把姬墨茗给我,否则洪荒从此再无鬼族!”
“姬墨茗是鬼族之王,他要成就的是一番伟业,而不是在这种地方沦为玩物。”那分不清男女的嘶哑声音话语里浸满冷意,“你现在的确可以把我杀了,但是你永远不可能知道他在哪里。”见陆压道君直接发动法宝,黑衣男不为所动的扔下一句,“好自为之。”就和剩余的鬼族化为阴风消失不见。
瞬间空荡荡了的屋子还残留丝丝冷意,驱散了那多日来好不容易积攒起的温暖。竹笋还好端端放在桌上,可采摘它的人已经消失不见,陆压道君呆呆凝视半晌,脸上是从没有出现过的表情。
“什么?陆压道君把整个极北之地都摧毁了?!”几日后,一则消息引爆了整个洪荒,九重天、十洲三岛、羲天宫,就连琼洛深海都大为惊骇,几方势力纷纷揣测这鼎鼎有名的远古神祗到底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
“沧云大陆自有史以来就归羲天宫管辖,可贵地的远古神祗一声不吭就炸了极北之地,是不是应当给我们一个交代?”依旧古板毫无生机的乾坤殿内,盘腿坐于莲花宝座上的元始天尊望着台阶下一副轻薄登徒子模样的俊秀男子,捋捋长髯威严道:“陆压道君虽居于十洲三岛,但并不受吾等管辖,惊门护法还是请回吧。”
惊门护法轻摇纸扇饶有兴致地看眼下了逐客令的元始天尊,拱拱手便转身离开,毫无半点尊敬可言。
“这羲天宫的人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元始天尊摇摇头,“一届不如一届咯。”
感叹半晌,元始天尊这才朝半空挥挥手,琉璃那张清秀脸庞就出现在面前:“三清宫天侍官琉璃参见元始天尊。”
“观天仪可曾捕捉到陆压道君的踪迹?”见琉璃摇摇头,元始天尊无奈的摇摇头,“这次他捅了这么大篓子,只怕是女娲娘娘出面才能压下去咯。”
琉璃也未多言,静静等候元始天尊发话,待得到退下的许可后这才恭敬离开。
“东华帝君还真是挑了个不错的人在身边。”元始天尊又捋捋花白长髯,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而在遥远的女娲伏羲宫内正爆发一场足以毁灭洪荒的激烈争吵,吓得众门徒纷纷躲在自己房内只敢打开窗户缝偷瞄,唯一守在紧锁殿门外的凭虚面无表情的手持拂尘,全神贯注的倾听里面的争吵,只要情况一有不对立马将他们转移至镜世界,以殃及池鱼。
“你说你没事瞎掺和什么!这下好!事情大发了吧!”伏羲尊神焦躁不安的在屋内踱来踱去,不时瞪眼依旧气定神闲品着茶的女娲娘娘,颇有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说你,平常爱瞎搅合我也懒得管,这次过分了吧?好歹按辈分也算你师弟,你就这么对他的?”
“我可从没承认过他是我师弟。”女娲娘娘见伏羲尊神满肚怨言,忍不住讥讽道:“你就这么在乎他?都敢吼我了?”
“我哪里吼你了?”伏羲尊神见她蛮不讲理,隐忍的火气也有些腾腾上冒,“如今玄沧失踪,极北之地化为虚无,鬼族生死未卜,羲天宫早已不满足于被管辖,更有那琼珞深海的众妖族一直对沧云大陆虎视眈眈,只怕这洪荒离动荡也不远了。看见这样的结果你就满意了?你唯恐天下不乱吧你!”
“没有一成不变的世界。”女娲娘娘意味不明的话语让伏羲尊神有些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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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
“自古以来每逢动荡时局洪荒就会向前迈进一步,而如今的洪荒已经固步自封太久迟早消亡,所以也时候清扫一番了。”女娲娘娘见伏羲尊神彻底傻眼,补充道:“这是鸿蒙太神的旨意。”
“你们真是群疯子……”伏羲尊神难以置信地盯着面不改色的女娲娘娘,扔下一句“我云游去了。”便消失不见。
“凭虚,进来。”伏羲尊神前脚刚走,女娲娘娘就唤凭虚进来。看着这从未让自己失望过的大弟子脸色稍微和悦了些,“你该回去了。”
凭虚清冷面容出现一丝松动,这一变化并未逃过女娲娘娘眼睛:“我知道你永远不会让我失望,别辜负了我对你的期待。”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凭虚低头行了礼,再抬起头时已换上在九重天时那如沐春风的和蔼模样。
“玄夜,陆压道君有消息了吗?”在极北之地化为虚无的几日后,明显消瘦许多的华仪刚瞅见玄夜回来便撵了上去。玄夜自归来以后每日都忙得焦头烂额,寻找玄沧和奕涵的下落也好,应付三天两头讨要说法的羲天宫也罢,再加上那些繁杂的大小事务早已将他压得喘不过气,眼下华仪又整日为那陆压道君忧愁,没来由的生出几分烦躁,随意应付几句便调转方向朝百花仙苑走去。
华仪也没心思去追,至今仍不敢相信陆压道君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比这更令人担心的是他到底去了哪儿,是否平安。也不是没想过去寻,可整个洪荒都在找他,那么多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的神仙都没他的消息,更别提自己了,况且……也答应过玄夜不会离开他,而玄夜也答应了会寻找陆压道君,目前除了耐心等待也没什么其他方法了吧……想到玄夜刚才的反应,这才明白过来他怕是又吃飞醋了,无奈的叹口气便赶往百花仙苑。
“神君。”玄夜独自一人坐在凤离亭内散心,身后忽传来一温柔女声,“退下。”玄夜拧着眉呵斥。
“您最近太过操劳,瑶姬看了心疼。”瑶姬并未止步,而是大着胆子将托盘放在石桌上:“我前些日子去聚窟州采了些铁皮石斛煲了汤药,还望神君不嫌弃。”
玄夜刚想拒绝却远远瞅见赶到这边的华仪,在心里冷笑一声伸手端起琉璃碗,舀起一勺喝了口,只觉一股暖流缓缓流入血液抚平连日来的匮乏,“嗯,挺好喝。”
做梦都没想到玄夜会喝自己熬的汤,心里再次燃起希望的瑶姬在看见玄夜那故作炫耀的目光时也顺势望向神色尴尬的华仪,脸上笑意逐渐退去。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越看眼前这幕越觉得浑身不自在,紧接着被玄夜一句话给呛的直接甩手离开:“既然知道还不退下?”目送华仪负气离开,玄夜本烦闷的心情顿时开朗许多,甚至还有些小开心,将这一切细微变化尽眼底的瑶姬充满怨恨的瞪眼华仪,却在玄夜扭头的瞬间换上那副甜美笑靥,“神君可还满意?若不嫌弃瑶姬愿意每日为神君熬制。”
“嗯,每日熬些送到神君殿。”玄夜仍沉浸在成功让华仪吃醋的小愉悦中,全然没注意瑶姬那心花怒放的脸,直接补了句:“送给华仪上仙。”
瑶姬一听,登时对华仪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凭虚?你回来了?”一气之下跑回雅阁躲着,却瞅见一个许久未见的身影安静伫立于雅阁外,认出来人是谁,华仪快步走了过去:“凭虚!你没事就好!”
“嗯,我回来了。”凭虚笑着打趣:“想我了?”
“对啊!你不在都没人教我仙术了!”华仪毫不掩饰的话语让凭虚愣了下,神色复杂的摸摸华仪头,随即爽朗笑道:“进去说。”
许久未见自然有聊不完的话题,二人各自讲诉了酆都之战吼的遭遇,不胜唏嘘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始闲聊,说来也奇怪,华仪和凭虚本都不是那多话之人,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倒也是件神奇之事。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就连玄夜回来了都不知道。
轻咳几声以示主权,二人一齐望向面带愠色的玄夜,“时候不早了,过几日我再来找你。”凭虚站起身同玄夜打了声招呼,便与华仪道了别。
“回来了?”华仪淡淡瞥眼玄夜,“汤好喝吗?”
“嗯,明天开始你每天喝一碗,对魄有好处。”玄夜知道华仪还在为白天的事生气,笑着揽到怀里揉揉头“那个客套疏离的华仪上仙怎么不见了?”
“那个心高气傲的神君玄夜跑哪去了?”华仪不甘示弱直接回敬,随即哈哈笑起来,完全将白天的不愉快抛之脑后。被这笑声感染,玄夜嘴角扬了扬,糟糕心情也逐渐晴朗,用力抱紧华仪仿佛抱着全世界一般。
屋内气氛正浓,屋外的惨淡月光却一直打在宛如雕塑久久伫立的出尘仙人身上颇为凄清。忽然熄灭的灯让凭虚明白了什么,满脸复杂的望了眼雅阁转身离去。
“天帝回来了!天帝回来了!”几月后,刚恢复正常轨迹的九重天忽沸腾起来,众神纷纷赶至南天门翘首以盼天帝的回归,不知过了多久,玄沧那苍老许多的身影出现在南天门,许久未见威严更胜,环视一圈没看见玄夜忍不住皱皱眉:“神君呢?”
“神君玄夜,拜见天帝。”匆匆赶来的玄夜单膝跪地向玄沧行礼,随即和众神簇拥着玄沧回到凌霄殿。
听玄夜简单介绍完近况,玄沧极为满意的点点头褒奖几句,又体恤众神连日来的操劳论功行赏一番,这才抛出重头戏:“朕老了,是时候退位了。”
此语一出满堂喧哗,虽说玄夜已具备统率九重天的资历与实力,但要想继任天帝还缺少几个条件:其一,需得到鸿蒙太神的认可;其二,需在景、周伯、含誉和格泽四星齐聚之日举行册封大典祭天;其三,需有天妃在册以昭示后继有人。前面两点倒不是难事,就是这第三点……众神想到神君从不近女色多年来身边亲近之人除了杨戬就是那华仪,顿时就犯了难,长呼短叹好不郁闷。
“天帝,神君尚未册立天妃,您看这该如何是好?”依旧是太白金星先抛出了话题,“我这儿并无合适人选推荐,你们有吗?”
“素闻凤凰族首领膝下育有一女名唤凤薇,端庄大气才貌举世无双,私以为是天妃的最佳人选。”李靖先行提议,一时间就有大半神仙表示同意,毕竟自龙族执掌九重天以来,历任天帝基本都是从凤凰族中挑选天后人选,无形中就成为种惯例流传至今,所以众神对于这个天妃人选还算比较满意。
“还有那海神玄冥的孙女,贤淑稳重才智也不输凤薇,也是个恰当人选。”
随着李靖的抛砖引玉,众神也不再顾忌,纷纷推荐自己心中合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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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凌霄殿瞬间炸开了锅,玄沧并没在意他们的争论,略带笑意的视线一直落在脸色发黑的玄夜身上。待众神讨论声慢慢降低,玄沧这才开口说出自己心中的人选:“炎帝之女瑶姬,诸位觉得如何?”
众神沉默了会儿,这才想起被九天玄女重塑元魄的瑶姬,虽说一直默默无闻但勉强还算与神君相熟,以神君的性子对那些不曾谋面之人怕是没有好感,这瑶姬论背景才情容貌毫不逊色其他人,又被天帝选中哪有不同意之理,当即纷纷表示赞成,“月老,你与三天司命一同将先前所提到的候选人调查清楚,择优绘制画像,由神君亲自定夺。”
“我拒绝。”本已尘埃落定的事项因玄夜一句话而再次掀起大波,玄夜坚定地望向玄沧,话语里没有丝毫迟疑,“我有喜欢的人了。”
“不知神君瞧上的是哪家仙娥?”月老颤巍巍的走到玄夜面前,掏出姻缘簿将他名字写了上去,询问道。
“华仪”两字刚准备蹦出喉咙又急转弯溜了回去,眼下贸然摊牌只会让华仪陷入危险境地,思索再三只得道:“本神君的天妃,未来的天后由我自己去寻。”
玄夜那点小心思哪瞒得过玄沧,但玄夜选择不挑破窗户纸自己也不好干涉,加上对华仪这孩子也确实极有好感,便给了个台阶:“观星大仙,下一次四星齐聚之日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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