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草的仙界奇妙冒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望笔生墨
华仪一直很疑惑,小时候这般软萌,连他自己都经常把持不住的神君大人,怎就会退化成现在这种性格恶劣又暴躁的存在,以至于每次看见玄夜过来都会摇摇头止不住的叹息,假如眼神能杀人的话怕是华仪早就被玄夜杀死千万次了。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一直找不到回去方法,就连杨戬和凭虚也还没找到,毫无办法的两人只能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继续随着既定历史前进,决意将当年之事窥视到底。
玄夜无数次想告诉玄沧姬墨茗还活着,告诉他奕涵和鬼擎的反叛之心,也想告诉凤姬那天不要去百花仙苑,想告诉他们很多很多,想向凤姬表明身份,想像幼时一样躺在凤姬腿上听她唱摇篮曲,想告诉她自己多年来的思念,想紧紧抱住她感受她,想再唤她一声“母后。”可玄夜做不到,他知道自己不能违背洪荒规律擅自改变历史,纵使每次只能远远观望凤姬陪着幼年自己玩耍嬉戏,那也便足够了。
起码母后还好端端的在这儿,不是吗?
这日,凤姬正带着小玄夜坐院中凉亭内读《入门仙术》,远远便见着玄沧领个身材瘦小却神饱满看上去比玄夜大不了的孩子走过来。
“夜儿,这是杨戬,日后便是你的玩伴了。”
“二郎神杨戬参见神君!”那杨戬小小年纪倒挺有礼节,恭敬地行了礼。
“唔(我)不系(是)森(神)君,唔(我)系(是)玄噫(夜)……”吐字尚不清晰的小玄夜笑着伸出胖乎乎小手,抱了抱那个同样满脸开心的玩伴。
“唉,这个时候的你真的是太可爱了,你说你,咋就变成现在这种臭石头了?”侍立于门前的华仪咂咂舌,一脸惋惜的朝旁边的玄夜丢去个心疼眼神。
“哼”玄夜靠着柱子冷哼一声,若有所思地视线一直盯着那个成熟过头了的小杨戬,不卑不亢彬彬有礼毫无童真,与幼年的自己明明第一次见面却很熟悉的样子,正疑惑忽听见华仪又揶揄自己,也便毫不客气的回敬。“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像谁?”
“陆压道君。”玄夜丢下这句就离开了,留下傻站着的华仪不停回味他那句话的含义。
“观天星君,今日可有什么好玩的事?”玄夜纵身一跃跳到月阁顶端的大平台上,自背后拍拍观天星君肩膀吓了他一跳,“你吓死我了!”拍掉那只搭在肩膀上的手,观天星君指指除了那颗闪烁橙光的七杀星,“七杀星近日愈发明亮,不知是何征兆。”
“为何不禀报天帝?”
“七杀星重新亮起时我就汇报过,可天帝并没有说什么。”观天星君又指指依旧红得耀眼的荧惑星,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只怕这九重天要迎来一场暴风雨了。”
这日,华仪和玄夜应召前往凌霄殿,正在路上走着,华仪忽发现前面的两个白袍仙家背影有些面熟。虽同穿白袍,可一个偏文雅一个偏轻佻,但在这往来的诸多仙家中又显得与众不同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而更奇怪的是那些仙家看见这两个人皆不约而同的自退三尺和他们保持距离,谁也不曾在他们旁边停留,都是大步走过去,看都不看一眼。
“这年头居然还有神仙比陆压道君还讨人嫌?”玄夜双手抱拳玩味的盯着那个轻佻背影,也觉得有些面熟。正思忖,凌霄宝殿的鎏金牌匾便出现在了头顶。
往日还算宽敞的凌霄殿内此刻竟围得水泄不通,诸多从没见过的仙家正三三两两交谈,而先前看见的两个白袍仙家早就混迹于人群失了踪迹。
“这是在干嘛?”华仪趴在玄夜耳边悄声问,嘴里哈出的热气让玄夜耳朵有些发烫,往旁走了几步拉开距离。
误以为玄夜是不想和自己挨得太近,华仪也赌气似的走到另一侧,淹没在人群里看不见踪影。玄夜好笑的朝那边望了一眼,有些感慨当初那个连路都找不到只知种草救人的傻愣神仙如今也愈发牙尖嘴利不好对付了。若说当初的华仪是个心思单纯的出世之仙,那如今的华仪便是个有自己想法并为之努力的入世之仙了。有时候虽然会怀念那个面冷心热的华仪上仙,可玄夜还是喜欢现在的华仪多些,因为他身边不再有陆压道君。
玄夜很多时候都很庆幸华仪可以忘了对自己的感情,这样他就永远不会想起自己给他带来的噩梦,也让自己有勇气去弥补去挽回,让他真正喜欢上自己。
这一次,自己不会再隐瞒心意让他误会,也不会再为了那无聊自尊心去闹别扭,华仪是自己的东西,绝不再允许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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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染指。
“小神参见天帝!”本喧嚣的凌霄殿忽然安静下来,众神齐刷刷的行礼,玄夜抬头看看站在天帝宝座上的玄沧,竟生出些许遥不可及的感觉来。
“今日乃诸位新进仙家归位之日,朕在此衷心祝贺诸位顺利修成正果,望诸位仙家莫忘师恩,并与之一同为九重天尽心尽力立下汗马功劳!”玄夜这才想起来今天是那些奉命前往人族渡仙的神仙回来的日子。看着这满屋子新修成仙或胆怯或欣喜的望着那威不可侵高高在上的天帝,暗暗笑了声,私下扫视一圈,正奇怪这么多神仙却没几个自己见过的,便见彼时胡子还不到胸前的太白金星手持金色绢帛站在前方高声宣读早已拟好的职位分配。
“华云城姬家之子玄仙姬墨茗,封玄灵元君掌杀伐。”太白金星读到这一条时愣了下,那些老神仙也为震惊,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一直开玩笑说也要渡人修仙的陆压道君还真渡成了个玄仙。
待最后一名神仙分配完毕,众神便陆陆续续离开,拥挤的人流显得格外壮观。本就是矮个少年哪里挤得过那些高大神仙,在人群里被挤来挤去跌跌撞撞勉强不摔跤的华仪完全是被推着前进,手忽被抓住,条件反射的甩开却被揽住肩膀,错愕的看着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玄夜,只觉在这混乱人群中分外耀眼。
“华仪,我喜欢你。”玄夜揽着华仪走到凌霄揽胜那云雾渺渺的九曲桥前,停下脚步望向那白茫雾气,忽然冒出来一句。
“啊?”华仪正沉浸在玄夜头顶圣光的伟岸形象里,冷不丁听见这一句,直接就傻了。
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的玄夜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正儿八经的好好告白,却怎么也没想到华仪会是这反应,登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了下去,松开华仪刚想走手却被拉住,“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玄夜哼了声,忽然拉着华仪跑到九曲桥深处躲在云雾中,做了个噤声手势。
“这便是传说中的九重天吗,难怪那么多人都想成为神仙过那逍遥自在的日子。”华仪和玄夜方才站过的地方慢悠悠走过来两个人,正是那姬墨茗和陆压道君。
“姬墨茗,日后你便是掌战事的玄灵元君了,恭喜。”白羽仙祝贺,脸上挂着是华仪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的真诚而又喜悦的迷人笑靥。
“比起这儿,我倒更喜欢与你纵情山水间,看那风霜雨雪朝晖晨露。”与现在那副邪魅阴冷的模样截然相反,彼时的姬墨茗怎么看都是个根正苗红前途无量的文雅之人。
“你既已成仙,便有了那通天之力,这区区洪荒岂不是想去哪就去哪?”白羽仙敲敲姬墨茗脑袋,“你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神仙的自觉。”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人也好,仙也罢,哪怕坠入邪道我也心甘情愿。”姬墨茗握住那只敲自己脑袋的手,炽热目光紧紧凝视着白羽仙:“白羽仙,我为了你而修成仙,你不会弃我于不顾的,对吗?”
“那是自然,我答应过你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白羽仙伸手拥住姬墨茗,感受到他逐渐升高的体温不由幸福的闭上眼,却没有见着姬墨茗眼里的复杂与无奈。
玄夜在那二人离开很久才拖着木头一般的华仪走了出来。心知刚才那一幕对他来说太过刺激,但这样也好,让他可以看清陆压道君心上的人并不是他,而是那长久以来纠缠不清的姬墨茗。“看见了吗?他爱的是姬墨茗,不是你。”
“我一直都知道!”打从那日在唤溪撞破那印在水中的倒影就明白一切的华仪此刻被玄夜这么一刺激直接激动道:“可是我只有他啊!一直以来只有他照顾我陪伴我保护我,不鄙夷我是草木类神仙,我稍微有点不舒服他都会比自己受伤还紧张,我贪念他带给我的温暖,不行吗!”华仪脸涨得通红,大口喘着粗气,将埋在心底多年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
玄夜没想过向来心平气和的华仪会发这么大脾气,愣了许久这才轻轻将他揽在怀里,“以后由我陪伴你保护你,好么?”
“白羽仙,你在挖什么呢?”已近深秋却仍灼灼绽放的桃花林下,白羽仙正灰头土脸的拿铲子蹲地上挖着什么。披着件锦缎披风漫步而来的姬墨茗手随意的搭在桃枝上,身子稍前倾,任由披散着的几缕黑发滑到面前,遮挡住那柔和面庞。
“以前在这儿埋了几坛酒,估摸着现在也酿好了。嗬,终于挖到了!”白羽仙拍拍手上泥土,将那一大坛子酒抱出来,“够我们喝好久了,哈哈。”说罢便抱着酒坛子往屋里走去,姬墨茗拽了拽披风快步跟上去,“我帮你一起抬。”
“啧,这酿桃还真是好喝。”白羽仙倒了一杯咂咂舌,极为享受的长舒口气,心道这抠门的黎若总算栽了一次,回回找他喝酒都不给喝这以桃花入酒酿造而成的酿桃,这下趁他不在挖出来喝了,恐怕他要被气死吧!“哈哈哈哈!”白羽仙忍不住笑出了声,一旁的姬墨茗疑惑的看了他眼,端起一杯喝下肚,只觉一股暖意自丹田孕育开来弥散全身,驱走了寒意与不适,“此酒口感清澈舌有余香,可谓好酒。”说罢又倒了一杯双手捧起,“这杯谢您救命之恩。”
见他又一饮而尽白羽仙不禁皱了皱眉,刚想制止他继续倒酒,没想到他又一饮而尽,“这杯我敬您留之恩,在下无以为报!嗝~”
暗道一声糟了,怎么也想不到姬墨茗会贪杯一口气喝了三杯,白羽仙颇为焦急的看着面色发烫直喊热的姬墨茗,彻底慌了手脚。
这酿桃虽然好,但一次却不能超过三杯,桃花本就有催情效用,又是天生自带魅惑之术的九尾狐所酿,其功效更加明显,所以黎若担心一向嗜酒的自己会管不住嘴害得他也倒霉这才从不给喝这酒,如今好不容易喝上了,自己没出什么事,却坑着了姬墨茗。
浑身燥热不安的姬墨茗将衣服敞开不停扇着风却毫无用处,面色潮红大口喘着粗气,饱含□□的迷离眼神望向白羽仙,径自走过去坐到他腿上勾住脖子,身子不停往白羽仙身上蹭着,直到股间被什么顶住这才将头埋进白羽仙脖颈,在耳后哈了口气,随即轻轻咬住耳垂不停□□,白羽仙闷哼一声,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终究还是忍耐不住这撩人挑逗,将姬墨茗拦腰抱起放在床上,粗暴的压了上去。
直到日照三竿白羽仙才缓缓醒来,身旁早就没了姬墨茗的身影。刚想爬起来的白羽仙刚动了下腰就觉得快断了,索性躺在床上干脆不起来了。想到昨晚被折腾了整整一宿白羽仙就感慨万千,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规规矩矩甚为保守,没想到不过是喝了几杯催情的酒就会变的那般撩拨主动,忍不住吞吞口水的白羽仙强压下又涌起的欲望,视线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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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入的姬墨茗身上。
“这是泥鳅汤,喝了对身体有好处。”姬墨茗大概是想起昨晚的事太过害羞,低着头不敢看他,就像个刚经历新婚之夜的小媳妇一般,“我早上去溪边打回来的,刚熬好还新鲜着,快趁热喝了。”说罢就匆匆离开。
“姬墨茗。”白羽仙出声唤住,姬墨茗刚踏出门槛的脚停了下,“此生,你愿与我共度吗?”并未得到回应,白羽仙望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起身去端那晚泥鳅汤。“哎哟我的腰诶!”白羽仙扶着腰慢慢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桌前看着那碗奶白鱼汤,咽了咽口水一股脑喝了下去。
嗯,是和当年一样的味道。
“你近日勤奋过了头,身子太虚,我去给你买些补品补补身子。”白羽仙朝姬墨茗招呼一声便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姬墨茗目送他离开,瞥见他放在桌上忘了拿的钱袋突然灵机一动,偷偷藏在被窝里。刚回到床上躺好白羽仙便折了回来询问是否看见了钱袋。姬墨茗强忍住笑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以为丢路上了的白羽仙搔搔脑袋悻悻离开,那副吃瘪样笑的他前仰后合差点笑背过气,下一秒被看见白羽仙那极其不爽的脸出现在眼前。
“别,别挠痒痒,我错了,我错了哈哈哈……”突然出现的白羽仙不停哈着姬墨茗痒痒,眼泪都快笑出来的姬墨茗不停讨饶,白羽仙却不依,依旧不停挠着痒痒。
那日最后以姬墨茗亲手做了顿饭赔罪尾,不得不说姬墨茗虽是富家子弟出身,但那手艺却是没话说,尤其是那锅熬了几个时辰的泥鳅汤,更是久久不能忘怀的美味。
“唉,要是能再喝一碗多好。”白羽仙正想着,鼻子里忽钻进股鲜香。
“我猜你应该很喜欢喝这个,就多熬了些。”循香找去,便见姬墨茗端着锅泥鳅汤搁桌上,盛了碗递过去,坐在桌边满怀期待的看他吹了吹就一股脑喝了下去,“果然还是你做的最好喝。”白羽仙兴冲冲的将碗递过去,却没得到回应,瞅见姬墨茗满脸疑虑的望着自己,心知失言了的白羽仙急忙改口道:“你昏迷时我给你煲过一次鱼汤,没想到你迷迷糊糊来了句‘真难喝,我做的比这好喝多了’,当时就记在了心里,今日有幸一尝果然不错。”姬墨茗将信将疑的接过碗重新盛了一碗,眼底虽还藏有狐疑但相信眼前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不会伤害自己,“慢点喝,别烫着了,你若喜欢,下次我再做些别的给你吃。”
白羽仙大口喝着不停点头,终于还是被呛着,咳了半天直翻白眼,惹得一旁的姬墨茗暗暗发笑,“慢点喝,我不和你抢。”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且先不论那桃林美景,就连山川河流都美的不似凡间。”月色如瀑,倾洒在那翠绿竹林间的鹅卵石小路上,静谧且幽深。小路尽头是一座由石头堆砌成的温泉池,每晚都要来此沐浴一番才能入睡的姬墨茗线条流畅的双臂搭在池边,极为惬意的享受那自丹田处缓缓舒展开的清灵之气,将一日的疲乏扫荡而空。视线转向坐在池边对月独酌的白羽仙,不知怎地竟觉得透着几许寂寞,过去拍拍后背,“我要喝。”
“不给。”白羽仙断然拒绝,见他伸手欲夺便站起身,孰料脚后跟踩到块石头,向后一滑便栽到了池子里,溅起大片水花。
“阿嚏!”浑身湿透的白羽仙从池子里爬出来,强烈的温差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姬墨茗看着衣服紧贴在身上隐隐现出肌肉的白羽仙,喉咙忍不住动了动,又见他将湿漉漉贴在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拽住他衣领,重心不稳摔在池边的白羽仙还没开口却被姬墨茗吻住,堵住了那即将喋喋不休碎碎念的嘴巴。
清澈月光轻轻落在忘情吻着的两人身上,是满溢着的幸福。
“哎哎哎,那里有鱼,那里那里!哎跑掉了!”裤腿卷的老高光脚站在河里的姬墨茗夺过白羽仙手上的网兜,“看我的!”随手一捞就捞上来条肥美鲫鱼,得意洋洋的朝白羽仙摇了摇,殊不知那条鱼是他故意变出来哄他开心的。见他玩的开心,白羽仙索性走到岸边席地而坐看他兴高采烈的捕鱼,如一个发现新鲜事物的孩童般。
有些入迷的盯着那无忧无虑的身影,白羽仙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如今的姬墨茗就只是姬墨茗,不是玄灵元君,更不是鬼族之王,只是个与自己相依为命两情相悦的普通人罢了,若是这种天真烂漫的日子能一成不变的继续下去,那即使不再当个仙也没甚所谓,起码可以陪着他直到白头,直到老态龙钟肩并肩共同迎来生命的终结。
若能一直这样下去多好……
白羽仙是被噩梦惊醒的,梦中自己和姬墨茗突然掉入无底深渊,被黑暗侵蚀直至消失殆尽。一只手忽抚上胸膛抹平那抹不安,白羽仙微侧头看着面朝自己安详睡着姬墨茗,在额头印上一吻,轻轻拿开那只手放进被窝掖好,施了沉睡咒又加了个隔绝结界,这才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关好门站在门口,百无聊赖的掏掏耳朵,朝那些在黑暗中蠢蠢欲动的黑影漫不经心道:“大半夜的骚扰本道君,你们哪来的胆子啊?嗯?”
随手将那群鬼族尸体化为粉尘随风飘逝,白羽仙脸上闪过一丝凝重,自己施下的禁制并没有被破坏的迹象,这些鬼族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伸手朝空中又加了层禁制,这才回到房里,见姬墨茗仍在安睡,满是宠溺的笑了笑。
“姬墨茗!”次日醒来身边已没了姬墨茗的踪影,只是桌上照例放着锅热腾腾鱼汤,误以为姬墨茗不辞而别也顾不上穿衣服跌跌撞撞跑出去,却正巧撞见刚端盆洗好衣物回来的姬墨茗,紧绷的心这才彻底放松,接过盆和他一起晒衣服去了。
“月色真美。”是月阁顶端的大平台上,玄夜和华仪相偎依着坐在栏杆上望着自漫天星光中穿插而过的紫岚星河,眼里满载幸福。
“是啊,真漂亮。”从没见过这般美丽的星空,华仪头倚着玄夜的肩,微微阖眼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刻。
玄夜微侧头,唇刚好碰着华仪头顶,索性亲了亲,又宠溺的将头发揉乱,华仪白了玄夜一眼将头发理整齐,视线重新落在那星空上。
“我说你们!谈情说爱谈到我这儿来了?”煞风景的不爽声音横叉而入,二人齐齐回头看着外出归来的观天星君,相视一笑,手牵手自月阁跳了下去。
呼啸之风自耳边刮过,本该害怕才是,可自掌心传来的温度却平复了那颗跳动不安的心。“怕不怕!”玄夜双手拉着华仪急速下坠,大喊道。
“你说什么”风声太大华仪没听清楚扯着嗓门吼了声。
“我说”玄夜深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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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拼尽全力大吼一声,“怕不怕”
铿锵有力的坚定声音穿过风飘入耳朵,华仪笑了笑,“我喜欢你”
“我也是”
片刻后,二人平安落地,因太过刺激而心跳过快的华仪仰头看看高耸着的月阁,艰难的咽咽口水躲到玄夜怀里。将那被风乱了的头发揉的更加凌乱,华仪却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急忙伸手扶住,发现他居然睡着了,又好气又好笑的捏捏华仪鼻子,拦腰将他抱起,又变出条毯子盖着,这才乘着月色离开。
而在月阁顶端,一直默默注视这一切的观天星君脸上竟满是复杂。
“你知道吗?在遇见你之前,我从不知道什么是忍让,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玄夜支起半个身子,不停抚摸华仪脑袋,话语低沉磁性却又写满甜蜜,“自母后失踪,父王就变了,每日醉心公务根本不见我,偶尔见面也视而不见,失宠的我在九重天的地位也一落千丈,从那时起,我再也不知道什么是笑,更不知道什么是温暖,满脑子都是变强变强再变强,强大到让九重天认可,让那个与我形同陌路的父王也不得不正视我,承认我的存在。后来我做到了,我不负众望成为了神君,也逐渐换来了父王的肯定,可是我身边除了杨戬,已经连个可以说笑的人都没有了。九重天忌惮我,外界又敬仰我,所以我在他们面前只能永远摆出一副强者姿态,因为力量决定一切,力量就是话语权。要想立于顶端,就只能做一个没有软肋没有弱点的心冷之人,我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可却遇见了你,是你让我明白除了力量还有可以其他可以追求的东西,比如说,保护。你是我头一个发誓要保护的人,过去的我做错过一次,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自恢复记忆起我就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拘泥于那无聊的自尊与面子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所以从今往后,我,神君玄夜,会永远保护,永远疼爱华仪上仙,为你而生,为你而死,永生永世,再不分离。”玄夜一股脑抛出心事脸色竟有些泛红,毕竟不善表达惯了,猛地倾述衷肠还是有些尴尬,可瞥见华仪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忽就安心笑笑,在唇边轻轻印上一吻,这才揽他入怀睡了过去。
“外面什么动静?”华仪和玄夜是被屋外的喧嚣吵醒的,刚走出门便迎面撞着个仙娥,见他们还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急忙道:“天后失踪了!所有人都被下令去寻,你们还不赶紧!小心天帝怪罪!”说罢就随其他人四散寻芳踪去了。二人对视一眼,逆着人流往百花仙苑奔去。
“未经允许不得入内!”往日进出自由的百花仙苑此刻正被天兵们层层包围,为首的天将直接将他们拦下。二人正惆怅如何进去,旁边忽传来一股声音:“奉天帝之命,带他们二人进去。”两人望着自立马走出来的幼年杨戬,顿时明白了什么,忽视天将那将信将疑的眼神,乖乖跟在杨戬身后走到仙苑正中,凤姬失踪的位置。
幼年玄夜扑在一个仙娥怀里不停哭泣,散落一地沾染上尘埃的鲜花挨在花篮旁边,偶有掉落的花瓣被踩得支离破碎溶于泥土,玄沧背手而立头微扬看不见脸上思绪。玄夜见着这副光景倏然止住脚步,心疼的目光落在幼年自己身上,眼前景象逐渐和自己的切身经历重叠,眼眶微红的玄夜险些隐忍不住想开口表明身份,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华仪勾住手,猛地冷静下来的玄夜扭头望望满脸担忧的华仪,露出歉意微笑,转而朝玄沧道:“启禀天帝,据小仙所知,此事怕和鬼族脱不了干系。”闻言,玄沧转过身,探究的视线打量着玄夜,不知为何隐隐觉得眼前之人颇为熟悉,“何出此言?”
“这事,恐怕还是要问问青华大帝奕涵了。”玄夜一心只想避日后的悲剧,却忽略了贸然改变历史带来的变数。
“你是何人,竟会对这事如此清楚?”玄沧话语里已透着危险。
“回天帝,这位神仙与小神私交甚好,我又是侍奉天后的近侍,是故平日里也听了些消息,他也是为您着想贸然说出私谈之事,天帝若要怪罪还请降罪于小神。”华仪见玄夜情急之下失言,急忙替他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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