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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草的仙界奇妙冒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望笔生墨
“知情不报,其罪该罚。”玄沧手挥了挥,“来人,拖下去,杖火雷鞭三十。”几个天兵闻言,迅速将华仪带了下去。任由几人压着自己,华仪朝一脸内疚的玄夜摇摇头,示意他谨言慎行莫要再引起玄沧猜忌。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玄沧考量的视线重新回到玄夜身上,“把小神君带下去。”不多时,玄沧身边只剩下了玄夜和杨戬,以及在不远处把守着的守卫们。
玄夜在不透露未发生之事的前提下,将自己所掌握的信息悉数告知玄沧,全程静静聆听的玄沧并未发一语,而是眉头紧锁着,似乎在掂量玄夜话语的真实性。过了片刻这才朝局促不安的玄夜道:“你先下去吧,朕自有定夺。”
且说挨了火雷鞭奄奄一息的华仪被送回雅阁时早已只剩出的气,一个人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几欲沉睡,恍惚之际眼前忽出现一张熟悉面庞覆上自己双唇,随着一股暖流缓缓流入体内抚平那伤及骨髓的疼痛,舒服许多的华仪任由手被人紧紧握住,一阵强烈困意袭来,华仪在这难得温暖中陷入沉睡,是久违的心安。
当华仪再次睁开眼已是三日后,微扭头望着守在床边神色憔悴的玄夜,伸手轻轻摩挲他那熬了几夜没合眼的黑眼圈,心疼道:“我没事,你那边怎么样了。”
本就自责的玄夜听华仪这么说愧疚更甚,紧紧拥住华仪在耳边呢喃道:“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华仪不置可否的笑笑,伸手回拥住玄夜,又想起在那悠长梦境里每日为自己疗伤的熟悉人儿来,分外熟悉却又不知是何人,华仪正惆怅,却见解开里衣察看伤势的玄夜疑惑道:“火雷鞭的伤痕已经看不见了,你的自愈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我昏迷的时候,好像有人来替我疗伤,但我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只是觉得很熟悉。”华仪犹豫了下,还是将事情和盘托出。
玄夜听闻此言脑中第一反应就是救了华仪的人是那不曾露过面的凭虚,虽不知他为何至今不肯现身,但找到了杨戬还算有所获,不过搞笑的是他竟然成了幼年时的杨戬,那副小大人的模样让人见了便忍俊不禁。
“再过不久鬼擎就要反叛了,”玄夜将华仪揽在怀里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我问你,假如你看见陆压道君为了姬墨茗而与九重天反目,你会怎么办?”
华仪愣了下,思索良久方才轻轻道:“已经发生过的事,谁也无法左右。”许是感受到玄夜的落寞,华仪又补充了一句:“况且,身边有你陪着,我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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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华仪被玄夜那陡然用力的拥抱勒的有些喘不过气,“玄夜,我喘不上气了……”话还没说完就被玄夜压在身下,体温逐渐升高的华仪面色绯红的望着隐忍不住的玄夜,腼腆笑笑伸手勾过他的脖颈……
这边两人春光迤逦风景无限好,那边冷清月阁大平台上,观天星君独自坐在栏杆上仰望满天星河,不时举起手中酒葫芦灌上几口。瑟瑟凉风吹乱发丝吹起衣角亦不以为然,扭头瞥眼那愈发明亮的荧惑星与散发微弱光芒的七杀星交相辉映,默叹一口气:“就快要到了……”
“你说凤姬失踪了?!九重天还怀疑是我鬼族所为?”彼时还算繁荣的酆都城内,正坐在虎皮御座上的鬼擎听见密探的汇报登时站起身,眸里写满震惊与不安,直到被奕涵那夹杂哭腔的焦急话语打断:“鬼擎哥哥,凤姬姐姐失踪了!现在该怎么办!”
忽就镇定下来的鬼擎望望仍然孩童心性的奕涵,“你去监视九重天的动态,一旦有变故立马告诉我,凤姬,我亲自去找。”说罢就拍拍奕涵的头,当即迅速地将大小事宜安排妥当,与奕涵一同离开了。
鬼擎虽说答应亲自去寻,可洪荒这么大,他又该去往何方?他将所能想到的凤姬可能会去的地方悉数找了遍,上至九重天十里云端下至琼洛深海八大地狱,甚至连那完全不待见鬼族的十洲三岛也不顾尊严和身份也赔着笑挨个找完了,可别说找到凤姬了,就连和凤姬有关的线索都不曾找寻到半点,可鬼擎依然不死心,无计可施之下只得来到洪荒尽头那被黑暗笼罩的虚无之地,长跪七七四十九日虔心祈祷,祈盼着鸿蒙太神能听到他的乞求,助他找到凤姬,哪怕付出一切也在所不辞。
一片痴情的鬼擎终究感动了鸿蒙太神,降下“洪荒之巅,寒冰之下,谓之生死,只在一瞬。”的十六字箴言,不解其意的鬼擎回到酆都已是数百年后,命部众将整个洪荒通推文解字之术的能人悉数绑了来,耗近百年才推出头一句“洪荒之巅”指的正是那高耸入云的沧云山巅,羲天宫所在地。
鬼擎自然是立马奔赴羲天宫,可帝尊却直截了当的表示并不知晓此事,又见鬼擎神色憔悴便好心告知沧云山自古便流传有寒冰池的传说,传闻此池惟有有缘人方可得见,自洪荒创世以来见过寒冰池的不过寥寥数人,且皆对此池所在地缄口不提,只是不约而同地对那仅靠一滴水便能进数万年修为的寒冰池大为赞赏,而距离上次寒冰池出现已经过了几千万年,所以如今连寒冰池到底是否存在也不得而知了。
谢过帝尊的鬼擎当即离开羲天宫在沧云山寻找那传说中的寒冰池,可一连数日都不曾有获,反倒是那些咒术师设的禁制陷阱,以及那不时出现的凶兽恶灵让他疲于应对,这日刚从杌巢穴死里逃生的鬼擎正倚着树喘气,身后的树却突然动起来,无数树枝垂下身将鬼擎紧紧捆住越勒越紧似要将他嵌入树干内,一点诡术使不出来的鬼擎拼尽全力往外闯想扯断那些树枝,可哪怕骨头被勒断浑身软绵绵再也使不上力也无法撼动其分毫,意识逐渐模糊的鬼擎闭上双眼前脑中回想的仍是凤姬那高傲又美丽的身姿。
“我叫凤姬,是七凤凰,你是谁?”开满海棠的庭院内,凤姬极其轻巧的坐在梧桐树枝头,好奇的望着那不小心闯入的年轻男子。
“我叫鬼擎,我可是未来的鬼族之王!”替抱病在床的父王参加凤凰祭典的鬼擎望着那周身流光溢极其美丽的七凤凰,看得有些着迷,这一眼,便是一生,再也无法忘却。
“凤姬”鬼擎吼了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来到一个被剔透寒冰包围着的狭小空间内,正中是一块散发幽幽蓝光的圆形水池,被周遭寒冰映照的愈发明亮,“这就是传说中的寒冰池吗!”眼里重新燃起希望的鬼擎狂奔过去趴在池边希望能看见凤姬的身影。此刻的他脑中并没有利用寒冰池进修为或是借寒冰池水壮大鬼族实力这些想法,满脑子想的都是凤姬是不是真的会如神启所言出现在这儿,可直至身体冻麻木也没有见到凤姬的身影。“谓之生死,只在一瞬。”鬼擎回想起那没被解开的后两句幡然醒悟,左手指甲逐渐变长锋利无比,也未作犹豫直接插入心口取出那颗鲜红跳动的心脏投入寒冰池,在身体机能停止的前几秒拼尽全力嘶喊:“以我之性命,换凤姬之回归!”说罢便永远的失去了意识,身子直直栽入寒冰池,溅起大片水花。
“居然是七凤凰,真是可惜……”
“别让首领听到,她会心里难受的!”
“是啊,七凤凰固然美丽,可却不像我们能浴火重生,只能慢慢老去直至消亡……”
鬼擎是被七嘴八舌的讨论声惊醒的,条件反射的摸摸心脏发现还好好跳动着,不由坐起身望向背朝自己立于溪边石堆旁的凤姬,按捺不住欣喜冲过去将她抱住,可拥入怀中的却是一片虚无。“凤姬?”瞬间回到原地的鬼擎愣愣地盯着仍旧背对自己的凤姬,不解道:“你怎么了?”
“你不该来找我的。”凤姬忽而转过头,瞬间青丝变白发,那惊为天人的绝美面容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那老态龙钟的垂暮模样,看的鬼擎直接就傻了眼,“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生来便是七凤凰,是受了诅咒的存在。”凤姬望向鬼擎的眸子似有无尽凄凉:“凤凰族每过七千五百万年便会降生一只七凤凰,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美貌与天分,可是生命太过短暂,活不过三百万年。”见鬼擎神色震惊身子摇摇欲坠,嗟叹道:“自诞下玄夜后我便加速了衰老,每日只能靠仙术维持当初的模样,可终究是迎来了这一天,我不想破坏我在他心中的形象,所以我选择了消失。”
“他知道吗?”鬼擎深吸口气,尽量让声音显得不那么颤抖。
“对不起,一直瞒着你们。”凤姬低下头不去看鬼擎,话语满载对往事的追忆:“其实我本该就这么消失的,可没想到的是你居然找到了我,鬼擎,你为什么总能做一些出乎我意料的事?”
“我没记错的话,你才活了不过两百三十多万年,按理寿命还有很久,为何会提前?”鬼擎似乎想到什么,语调不可抑制的上扬:“是因为那两个孩子吗!因为他们折损了你的寿命?!”见凤姬只是低垂着头不吱声,莫可名状的怒火就腾腾冒了上来,“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哪怕告诉我也好啊!起码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去,我会想尽办法替你延续寿命,会倾尽所有去陪伴你!”
“我知道你真心待我,可我爱他,我心甘情愿为他诞下子嗣,鬼擎,你回去罢,我衰老而亡的模样,唯独不想让你看见,我希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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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里的我,永远是那傲然挺立的七凤凰。”
“我到底哪点不如玄沧!论真心我不输他,而且我发誓你若陪在我身边我会不顾一切对你好,可他呢?为了他的身份地位为了堵住那悠悠之口情愿亲手扼杀你耗生命力替他诞下的儿子!你就没考虑过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吗!”整个空间伴随鬼擎的怒吼开始分崩离析,“你们狠心丢弃了的儿子,是我救活的!你失踪了,是我踏遍洪荒寻到了你,可你爱的那个人呢!此刻正忙于治理他的九重天,何曾顾及过你!凤姬,跟我走吧,我会想尽办法让你活下去!”
“茗儿,他还活着?”凤姬在这逐渐崩塌的空间内踉跄着往鬼擎那儿迈了几步,眸里散发出光亮随即又暗淡下去,“我不配做他的母亲,鬼擎,茗儿就拜托你了……”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消失的。”听着凤姬近乎诀别的话语,几欲心碎的鬼擎终究孤注一掷低声念动咒语,也不管凤姬是否情愿直接将其炼化成一颗七灵珠攥在手心,在空间完全崩塌之前逃离。
刚结束一天巡查回到天帝宫的玄沧忽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藉着暗淡月光凝视久未露面沧桑许多的鬼擎,不动声色道:“怎么了?”
“凤姬找到了。”鬼擎从贴身口袋内取出一个致小囊倒出颗七灵珠在手心,一五一十的将凤姬为他做的事情悉数告知。见玄沧脸上表情瞬间千变万化最终演变成苦痛心中竟涌上阵阵快感,“这是凤姬残存的魂魄,我会带回鬼族以秘法将她复活,并且永远陪伴着她。”
“你做梦!”瞬间伸手抢过那颗七灵珠,玄沧紧紧攥在手心朝鬼擎道:“凤姬是我的,我绝不容许别人染指!”
“若不是你使计让凤姬误会,你当真以为凤姬会喜欢上你?”鬼擎默念几句咒语让珠子重新回到自己手上,在玄沧冲过来的瞬间直接消失,“我今日来是同你说清楚的,凤姬既已不在那我也没必要再继续上演好兄弟戏码,好自为之。”扑了空的玄沧听着鬼擎丢下的决裂话语,久久伫立。
“鬼擎哥哥,九重天已经决定将凤姬姐姐失踪的事情嫁祸给你了,你该怎么办?”数日后,赶来通风报信的奕涵站在妄心洞内,朝正守在百炼炉旁阴鹜且冰冷的鬼擎道。
“先下手为强。”连日来的愁绪、不满,不舍和不甘揉糅杂成怨恨,决意报复夺走凤姬毁了她一生的玄沧,鬼擎爱怜地抚摸了下百炼炉,“你的凤姬姐姐就躺在这里面,再过几日便能重塑肉体陪着我们了。”
“真的吗!”奕涵明显有些兴奋,“她不会又回到九重天吧?”
“不会,我会让她永远陪着我,再也无法离开。”鬼擎偏执的话语让奕涵打了个寒颤,咽咽口水看着近乎痴狂的鬼擎,“鬼擎哥哥,你是打算反叛九重天吗?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不?”
“不用,你还是像以前那样为九重天效力,假如我失败了,还有你可以为她报仇雪恨。”鬼擎摇摇头,“九重天什么时候会进攻?”
“应该是五日后。”奕涵想了想。
“够了。”鬼擎估摸着在这之前能重塑完毕,笑了笑,“三日后,我会率兵攻打九重天,你记得提前规避。”
“报鬼擎率领鬼族部众来袭!”本鸦雀无声地凌霄殿被一则急报炸开了锅,众神或慌乱或解,七嘴八舌在那讨论对策,只有玄沧默不作声地凝视殿外那皑皑白云,略显憔悴的眸里写满波澜不惊。
“天帝,李靖请缨派兵出战!”李靖的一句话瞬间让众人趋于平静,随即爆发出此起彼伏的请命声,玄沧看着如此积极的众神,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威不可侵道:“鬼族不顾盟约直接来犯罪不可恕!众神可愿随我亲赴前线,挫鬼族锐气扬我九重天之雄风?!”
“臣等愿意!”众神一齐道,随即与玄沧一同换上战甲往南天门赶去。
“这么快就要打起来了?”华仪和玄夜换上战甲跟在那一排排迈着整齐有序步伐往南天门赶去的天兵天将后面,小声嘀咕道,“紧接着就是姬墨茗叛变,我倒真想看看那陆压道君会作何反应。”巴不得看他洋相的玄夜说完便后悔了,悄咪咪观察华仪脸色见态度如常才放下心,在心里暗自发笑为何现在这么在意他的想法。
训练有素的部队在瞬间被从地底钻出来的无数阴兵缠住,跟在队伍最后面的两人急忙跳脱,趁着混战之际往前线挺进,眼看率众神与鬼擎对峙的玄沧近在咫尺,一袭白衣却自面前飘过赶至玄沧身后,不是旁人,正是彼时还是玄灵元君的姬墨茗。
“鬼擎,你我本是同盟,如今率兵攻打九重天,意欲何为?”傲立于云端的玄沧身披真龙甲衬的整个人更加神圣庄严,朗声质问面前立于黑雾中以罗刹面具示人的鬼擎。
鬼擎冷笑一声,视线从玄沧移到旁边的姬墨茗身上,似乎有一丝动摇,但还是厉声道:“我鬼族从不屑与伪善之人同行!”
“呵!好一个伪善之人!”玄沧嗤之以鼻,“你既来犯,就该做好回不去的准备!”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鬼擎一声令下,早就蠢蠢欲动的众鬼族黑压压的冲了过去,刹那间风起云涌暗无天日,惟有那杀伐之声久久回荡。
倏然间一条黑龙凌空而起,与一团黑雾在空中搏斗,其激烈程度堪比下方混战,玄夜紧紧护在华仪身旁周遭鬼族清理殆尽,这才仰头看着在空中斗法的二人,见鬼擎渐渐处于下风不由暗松口气,孰料鬼擎忽然现出身形跳至玄沧背上,双手死死抓住犄角任由黑龙不停扭动身躯也没法甩下去,见时机成熟便自双手放出无数黑色荆棘笔直插入黑龙双眼,鲜血瞬间自眼眶喷洒而出,黑龙哀嚎一声坠落地面被赶来的李靖等人团团护住,关切地察看玄沧伤势,见他双目紧闭鲜血淋漓不禁哀叹不已,而鬼擎显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自空中放出无数黑荆棘袭向那保护圈,却在即将落地的瞬间被一道白光斩断,随之而来的凌厉剑气将他震飞。
“是你?!”鬼擎稳住身形看清来人不禁怔了下,眼前这白衣胜雪手持长剑傲然立于空中的神仙正是姬墨茗,自己以性命救回来的凤姬之子,看着那像极了凤姬的孩子,鬼擎怎么也下不去狠手,正迟疑的功夫姬墨茗已经持剑冲了过来,鬼擎没法只得以退为进步步防守并不攻击。
这反常一幕被众人尽眼底,李靖趁着鬼族因变故而放缓进攻的间隙,亲自护送玄沧远离战场,顺势跟过去的华仪示意玄夜放心,二人便兵分两路,没了顾忌的玄夜也放开手脚大展一番身手。
鬼擎见鬼族士气逐渐衰退心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咬咬牙放出无数黑荆棘将姬墨茗团团包裹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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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下去,其他人伸手欲接却不及那下落速度,眼睁睁看着姬墨茗就这么没了踪迹。
因着这一行为而重新扬起斗志的鬼族开始大举反击,转轴间竟重新占领优势,趁九重天失了玄沧这一主心骨的间隙迅猛进攻,节节败退的九重天眼见要溃散,玄夜冲到最前面命令道:“堂堂九重天岂能如此丢人!随我冲!”说来也奇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的玄夜的话竟然感染了手足无措的众神们,见玄夜身先士卒杀入敌阵也不再迟疑随着他冲锋陷阵,直逼鬼擎。
混乱场面逐渐胶着白热化,已经演变成一场拉锯战,而鬼族因为鬼擎的存在显然更占优势,虽说被玄夜死死缠住无法脱身但好歹能应对,孰料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凌厉掌风将他击飞老远摔倒在地,爬起来看着好端端出现在战场上的玄沧,满脸不可思议。
那玄沧丝毫不留情面招招致死,鬼擎竟勉强只能格挡并无攻击之余力,心下大骇不已,明显能感觉到眼前的玄沧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和先前过招的时候完全不同,败局已定,又担心姬墨茗的安危,稍分神却被玄沧一脚踹了下去,其他鬼族见鬼擎已败,心知再打下去也没胜算也各自化为烟雾逃窜,留下一地触目惊心的尸体。
“我们赢了!”玄夜带头喊了句,与之而来的强烈欢呼声响彻云霄,生生盖过那战后的凄厉光景。
先前一举扭转战局的玄沧不知何时有失了踪影,其他人还沉浸在胜利喜悦中并未察觉,只有玄夜隐隐觉得哪里不对,眉头微蹙凝思了会儿,转而向天帝宫赶去。
“天帝御所,未获照见不得擅入!”守在门口的两个天将直接拦住玄夜,掏出怀中木牌扬了扬这才得以进入,远远见着候在门外的李靖太白金星一众,这才确定玄沧仍在接受诊治,那出现在战场上的“玄沧”又是谁?若是他人假扮可那气场和能耐却是模仿不来的,对于自己的父王玄夜是再了解不过,回想起当日被卷入阴风时的场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莫非?
且说姬墨茗被黑荆棘层层包裹从天上扔了下去,不知坠了多久才挨到地面,并没有感知到撕心裂肺的痛楚,姬墨茗手撑在黑荆棘化成的厚垫子上坐起身,迷茫的望向四周却发现百花盛开群芳争艳,无数蜂蝶嬉戏玩闹,在那慢悠悠飘着的白云映衬下是那么宁静祥和。
幻境?姬墨茗登时警觉起来,正四下打量寻思出去方法,视野里忽出现一位手挎花篮的倾城女子正弯腰摘下一朵放入篮内,对那女子有种莫名亲切感,姬墨茗忍不住出声唤了句却并未得到回应,女子旁边又出现一位风采无双的翩翩公子,一袭黑衣傲然挺立器宇不凡,此刻正与女子有说有笑好不自在快活,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温馨派头。
“凤姬,三日后我便去凤凰族提亲,请求老族长将你许配给我。”坐在花丛中的二人比肩相依互诉衷肠,男子忽然温柔道。
凤姬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失落但很快恢复正常,伸手覆上男子刚毅面庞扭头柔声道:“鬼擎,你要相信不论发生什么,我喜欢的都是你。”
“是预见了什么灾厄?”鬼擎揽过凤姬让她依偎在自己怀中,也因为没注意到凤姬那饱含悲伤的黯淡眸子。
凤姬?不是天后吗?怎么会和鬼擎在一起?自己不会一不留神撞破了九重天的秘事吧?这要是被天帝知道自己岂不是要被革除仙籍了?那不就没办法和白羽仙在一起了?发誓一定不能向任何人告知此事的姬墨茗眼前一黑,待再亮起来时已经演变成玄沧与凤姬大婚的场景,玄沧自是满脸喜色,而凤姬虽说面带微笑但神色似有几缕惆怅。
“后悔吗?”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浪漫夜晚,玄沧望着端坐于床边一身大红嫁衣的凤姬,轻声询问。
凤姬摇摇头,朝玄沧露出灿烂一笑,伸手摘下凤冠,一瀑青丝就这么垂顺而下,衬的整个人更加迷人。
“大王,别喝了,再喝要出事的!”与那明艳艳风光截然不同的阴暗洞穴内,醉醺醺的鬼擎发丝凌乱神情凄苦,“滚!”一脚将站在旁边好心规劝的部下踹倒,压碎遍地酒坛发出清脆声响,那部下也不敢再劝,悄咪咪站起来便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我完全有能力护鬼族周全,你为何要牺牲自己?凤姬,你知道吗,我宁愿不当这鬼族之王也不想失去你啊!”鬼擎趴在石桌上说着胡话,其用情之深切看的姬墨茗颇为心疼,“凤姬,我以后该如何是我?我已经将我们的未来规划好,可你为什么还要弃我而去!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眼前场景再次转换,是诸多神仙跪倒在地,怀抱婴儿的玄沧望着那一众请命的臣下,终究还是下了手。强烈的窒息感觉袭向姬墨茗,双手捂住喉咙眼球几近崩裂,张大嘴巴眼瞅着就要失去意识,喉咙却忽然轻松许多,待抬起头时周围场景却变幻成了百花仙苑,模样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孩子冰冷的躺在花丛中,姬墨茗静静伫立于旁默默凝视着,直至一个清秀少年奔过来跪倒在地哭泣不止,被震惊麻痹的心陡然复苏,不停告诫自己这是幻境,一切都是虚妄是臆想,所见到的皆是迷惑他心智的手段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依旧一袭黑衣脸上却再无半点温柔的男人无声息出现,神色是同样的悲伤,俯下身仔细察看孩子良久脸上忽然浮出一丝喜悦,伸手覆上孩子天灵盖引出一缕散发白光的魂魄装入钳口瓶内递给少年,嘱咐了几句,那少年脸上泪痕未消却难掩开心,迅速地消失了。
男人似有似无的瞥眼姬墨茗,看得他心神一凛正想应对,却已然来到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华云城姬家。
“这是幻境,幻境,一切都是幻觉,幻觉。”事已至此仍坚信都是幻觉的姬墨茗亲眼见着自己从呱呱落地逐渐长大成人本坚定的立场逐渐崩塌,直到见着容颜老去的凤姬于溪水边和鬼擎诀别,已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子逐渐被黑荆棘缠绕,直至将其完全包裹,连同那颗本澄澈的心也逐渐被黑暗侵蚀……
再度睁开眼时自己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同样的场景可在姬墨茗看来再无半点祥和反而处处透着凄凉。瞬间苍老许多的鬼擎缓步朝他走来,神色是如出一辙的悲痛,任由逐渐靠近的鬼擎伸出手拥住自己,流下几行清泪,似要将那满腹不安、震惊、困惑,迷茫发泄殆尽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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