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草的仙界奇妙冒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望笔生墨
“洪荒历三百七十二年,神族与人族大战于蓬莱岛,神族在凉暝主神相助下大获全胜,自此沧云大陆延绵数万年的咒术从此失传。”司命星君在《洪荒大事记》上写完最后一句这才合上史记匣放回原处,便回到三清宫继续处理公务,打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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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帝君撂担子跑琼洛深海之后,九重天便派了人手暂时接管三清宫,好歹能让三清宫勉强维持运转不至于让十洲三岛的机能瘫痪。
而在沧云大陆一处风景秀美的江南小镇内,身着素色长衫一手拎着油纸包裹好的核桃酥的男人缓步从刚下过雨还有些湿滑的青石板桥上走过拐进弄堂轻轻敲了敲侧门,待门打开后便迅速走了进去。推开雕刻美的木门,一股扑鼻而来的中药味就钻入鼻尖,对这股味道习以为常的男人将核桃酥搁在桌上,蹲下身接过正埋在一堆药罐中扇着火炉的俊隽男子的手中蒲扇,“歇会儿吧,我来扇。”
男子闻言顺从地起身端起熬制好的一碗棕色药膏走到旁边放着两节莲藕的长方桌上,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在莲藕上,复又将手停在莲藕上方随着掌心生出白色雾气逐渐包裹住莲藕,片刻后一条健硕又不显粗犷的胳膊就出现在面前。
“试试这个吧。”男子小心翼翼地双手捧起胳膊走至已将长衫褪至腹部露出宽阔胸膛和腹肌的男人,微红的脸不自觉地转移视线,极其谨慎地把胳膊接到男人肩膀上,同时端起另一碗红色药膏涂抹在接合处,渗透进皮肤的红色沿着胳膊向下蔓延,所到之处经脉血管逐渐显现复又隐于皮层下,胳膊也由惨白变为健康肤色,男人见状便试着活动了下,孰料刚一抬手胳膊就掉到地上化为莲藕,继而消失不见。
“又失败了。”男子有些懊恼地叹口气,弯腰拾起莲藕掸掉灰尘刚放回桌上,一块小巧致的核桃酥就印入眼底随即被塞进嘴巴,核桃特有的香气与饴糖甜味在嘴里氤氲开来冲淡心中苦涩,男子朝正凝视自己的男人笑笑,“没关系,下次一定会成功的。”男人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伸手想揉揉男子脑袋又悻悻缩回来,坐在椅上拾起一块核桃酥就放入嘴中,又招呼男子坐下整包递了过去,脸上是许久不曾展露过的喜悦与闲适。
玄夜其实很多时候都很庆幸自己断了只手,起码又将华仪牢牢抓在了身边,虽说不敢再提及情爱之事,但玄夜也想通了很多,只要他还待在自己身边就足够了,何苦再奢望其他?执着之物若是太过强求往往只会适得其反。和华仪走到如今这一步其实玄夜知道都是自己的责任怨不得华仪,所以他也认了,要说唯一还抱有期盼的,那大抵是奢望着华仪有朝一日能回心转意重新接纳自己吧。
“玄夜,我打算定居在这儿了。”华仪慢条斯理又手嘴不停的吃着核桃酥,没小一会儿已去了大半,“这儿风景清秀民风淳朴,又有诸多往日没见过的新鲜点心,我和曜宵都挺喜欢这儿的。”
“也好。”玄夜默然许久将那些挽留话语给硬憋回去,这才从牙缝中挤出来两个字。
“不过话说回来,那日当我赶到蓬莱看见你缺了条胳膊着实吓了一跳,”大概是怕再继续这个话题又会触动玄夜,华仪塞了块核桃酥到玄夜嘴巴里,“不过我一直想不通凭你的能耐重新生出条胳膊并非难事,可为什么却失败了?”
玄夜被华仪的无心举动撩拨的心痒痒但又不好发作,故作沉思摇摇头,“据凉暝主神所说那火焰虎乃是咒术所化,我被它咬下一条胳膊就等于被施了无法再生的咒术,惟有咒术能解神力毫无用处。”
“咒术是由仙术简化改良而来,按理不应该有解不掉的咒术存在才对啊?”华仪为了研究如何给玄夜安条胳膊上去这段时日查阅了不少咒术古籍,刚想继续拿核桃酥吃却发现已经吃光了只得懊恼的缩回手。
“这个回头再说,我再去买些核桃酥来。哦对了你还有其他什么想吃的吗?我听说桥南刘记的桂花藕味道不错,买点来你尝尝?”华仪脸上的小懊恼并没逃过一直专注凝视他的玄夜眼睛,笑着起身刚想出去却迎面碰上抱着一大包东西回来的曜宵,皱皱眉,“这些是什么?”
“这些都是华仪要的材料,把这些全集来累死了!”曜宵将大包裹放到桌上打开,乱七八糟大大小小的东西便堆满了桌子,大似犀角鲛人泪狐尾小如龙鳞凤羽各类奇异花草,可谓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我把古籍上记载的所有破解与此咒法相似咒法的方法全记录了下来,并委托曜宵去集材料,所以可以请你们不要每次一碰面了就跟冤家样的恨不得掐的你死我活吗?”华仪的视线在互瞪着的二人间来回打转,生怕他们闹出点什么动静破坏这一屋的东西。
“哼!”二人不约而同地哼了声移开视线,曜宵朝玄夜做了个鬼脸就大摇大摆出门遛弯去了。“他就是个小孩子,你老和他一般见识干嘛?”华仪一边将曜宵带来的东西分类,一边好笑道:“你们都没什么交集也没见过几次面,怎就搞得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玄夜耸耸肩,凑过去帮他一起挑拣,“看一个人不爽还需要理由吗?”听着极具玄夜风格的标志性言语华仪无奈笑笑,“我一直没问你,为什么你会答应为我医治手臂?”两人的手都伸向最后一条青鲤丝不小心碰到一起,华仪触电般立马缩回手微侧头神色有些不自然,“你好心留我,我当然要报答你了啊,况且你那儿的天医们一点用都派不上,只能靠我这个野郎中来想办法。”其实当华仪得知玄夜手臂很难再生长出来之后心里要说没有难过和心疼那就太假,可又不愿表现的太明显让玄夜看出来,思索再三便寻了个折中法子,那就是答应会留在玄夜身边直至替他安上新手臂,而条件则是待玄夜恢复便放自己离开,不知玄夜是怎么想的竟然轻易答应了这个要求,并且从那日至今表现的一直中规中矩毫无逾越之举,着实令华仪意外万分,一度认为玄夜是的确把自己放下了还暗自神伤过好一阵子,可时日久了心态也便调节过来,毕竟照这么发展下去玄夜就不会再受自己牵绊回到正规安安稳稳做他那权倾洪荒的天帝,其实也蛮不错的,不是吗?
话虽如此,但玄夜表现出的超常耐心和无微不至的关怀又让华仪有些怀疑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玄夜没事就会盯着自己看的眼睛里塞满了的爱意他不是看不见,可是玄夜不说破华仪也不想多生是非,二人就这么保持着心照不宣的微妙关系,如履薄冰般小心移动生怕一脚踩下去就落入冰水冻得浑身打颤。
“你天天呆在这儿,九重天谁来管理?”华仪和玄夜将材料分别放入匣子,闲聊道。
“我来之前已经将沧云大陆的管辖权安排妥当,如今鬼族和人族皆不足为惧九重天也算统一了洪荒,所以我将九重天暂时交给六御打理这才能脱开身来陪你。”玄夜似乎很怀念这种和华仪独处的恬静时光,整个人气质都变得阳光不少,远没有在九重天时的威不可侵。“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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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如果我放弃天帝之位来这儿陪你隐居,你愿意吗?”
华仪正将鲛人泪研磨成粉的手停顿了下,“你是声名远扬的天帝,是洪荒至高无上的存在,这位子,岂是你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可是华仪,”玄夜忽就用力掰过华仪身子让他直视自己,“早在华云城之战的时候我就立过誓,待鬼族覆灭洪荒安定九重天再无威胁后就让出这天帝之位,当个闲散神仙陪你去你想去的每一个地方,现在目标已经完成,我也该履行我立下的誓言了。”
“若是以前听见你这番话我会毫不犹豫的同意,可是玄夜,一切早已今非昔比了。”华仪手覆上玄夜脸庞轻轻摩挲,眸里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情絮:“你注定是那名垂千史的王,而我只是棵微不足道的小草,我们从相识开始就注定了会迎来这样的结局,不对吗?”
“华仪,如果我以前没对你做过那些过分的事,你还会有这种想法吗?”玄夜深吸口气,手覆住华仪的手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华仪猛地抽回手略显局促地瞥眼玄夜,摇摇头,“就算没有发生那些事,也不过是与你诀别时会多几分心痛与不舍罢了。”
“好,我明白了。”长久以来的执念不过是自己的自欺欺人一厢情愿,玄夜阖眼缓和许久才慢慢睁开眼盯着已重新转过身不去看他的华仪,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那句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那句话:“我不会再执着于你了。”
华仪正端起药碗的手抖了下,随即稳定住慌乱情绪,回头朝玄夜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
正闭目打坐的姬墨茗忽然睁开眼睛,不带感情的冰冷视线落在忽然出现的面具人身上,“你看我说的没错吧,那个人已经找到这儿很快就要来救你出去了,好戏就要上演了哈哈哈!”
“疯子。”姬墨茗冷冷吐出一句,不动声色地将连日来积蓄在体内的一股力量隐藏以被他发现,“你不会如愿以偿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忘了你在哪里了?洪荒之种只有鸿蒙太神的四大弟子可以打开,而唯一有可能打开他的只有你那陆压道君,也不枉我设了这么大一个局,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像你这种随意操纵别人命运玩弄人生的垃圾,迟早会死无葬身之地!”
“其实你挺有趣的,就是可惜活不长了,”面具人摸着下巴沉思了会儿,饶有兴致道:“你让我看了这么久的好戏我决定赏赐你,不如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吧?”
“没兴趣。”
“哈哈哈你听好了,即将改变洪荒迎来新纪元的是我虚无妄!”虚无妄显然并不在意姬墨茗是不是有兴趣,自顾自地接着道:“我生来就是为了改变洪荒倾覆现有秩序规则,如今夙愿即将实现,你难道不应该鼓掌庆贺我上亿年的心谋划吗哈哈哈”说罢就挑了挑手指,姬墨茗的手便不受控制的拍起掌来,“啧,干脆来点好戏开演前的助兴吧,不知道陆压道君看见残缺不全的你时会有什么反应呢哈哈哈”
虚无妄话音还未落,姬墨茗便听见左边胳膊传来“喀拉喀拉”的骨头碎裂声连带着左腿的骨头全部化成粉末!失了骨头支撑扁下去的皮肉瘪瘪垂着,看着极为可怖。“啊”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姬墨茗惨叫出声,因疼痛而扭曲变形的脸写满痛苦。
远远听见姬墨茗传来的惨叫,心下一紧的白羽仙循声冲了过去却重重撞到看不见的幕墙上,挥手解除隐蔽术看清墙后那棵粗壮树根纵横于整块绿地树冠连接天顶遮住阳光的参天大树,惊得后退几步,仰望着足有壮汉体积大小的树枝那一片片金黄色轻轻晃动的锯齿状叶子,视线落在树冠正中闪烁着夺目光芒缓缓转动的金色莲花上,因太过震撼而后退几步,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是真的。
“师父,这就是洪荒之种吗?”是漫天星河璀璨的幽蓝空间内,一团白气盯着星河一隅上投射出的金莲花,发出赞叹声音:“真好看!”
“洪荒之种是整个洪荒的关键,是洪荒赖以生存的根基,假如有朝一日洪荒已无药可救病入膏肓,只要找到它并且启动它,那世界就会重启,万物迎来新生。”虚无缥缈地苍老声音回荡在空间内,“你在这太虚境修炼不过数万年就已凝结成气初具意识天赋可见一斑,即日起你便是第四位弟子,同样拥有洪荒之种的使用权。”
姬墨茗被带进洪荒之种里了?这怎么可能!洪荒之种一旦打开世界就会重启,可直到现在洪荒都一如往常没什么变化很明显洪荒之种并没有被打开,那姬墨茗到底是被什么人带进去的?若要说有谁能随意进出洪荒之种而不重启世界的话……天地间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白羽仙忽就生出一股巨大恐惧,捂住嘴身子颤栗不已,他不敢再细想下去甚至连姬墨茗那愈发凄厉的惨叫也顾不上,惶恐不安地盯着沾满泥土的鞋子大脑一片空白,直至鞋子旁边又出现一双洁白布鞋。
“既然想知道一切,为何不去问问看呢?”如沐春风的悦耳声音令白羽仙逐渐镇定,抬起头望着白衣胜雪抱琴站着的凉秋,“你怎么在这儿?”
“我是来阻止你打开洪荒之种的。”凉秋朝白羽仙摊开手,一朵木莲花悄然出现在掌心,轻轻一吹便飘到白羽仙手中融入骨肉,令他心神舒畅再无恐惧,“洪荒之种一旦打开那所有人都将不复存在,你的朋友你的爱人都会消失不见,纵使你不顾一切要救他出来那又有何用?在你救出他的那一刻世界就会重启,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你面前,我问你,即便如此你还要舍弃苍生去救他一人吗?”
“我……”凉秋的话让白羽仙意识到救或不救姬墨茗都难逃一死神色顿时黯淡下来,眸里死气沉沉地没有一点光亮。颓然地瘫坐在地静静凝视着那静静转动的金莲花,一脸绝望。姬墨茗的惨叫声仍在继续,每一声都如刀片边凌迟着他的心,白羽仙死死咬住嘴唇双拳紧握,挣扎许久还是猛地起身朝金莲花冲去却被一道声波击退,看着浮在半空挡住自己正抱琴而坐的凉秋,祭出法宝“斩仙飞刀,”“我宁愿他在我怀中消失,也不想看着他被折磨致死!我做不到!”说罢就不留情面地用斩仙飞刀放出一记光波却被立马打了回来,“我们八人生来便是为守护洪荒而存在,你若执意如此那我们只能兵刃相见了。”凉秋身侧忽然出现其他七位主神的身影,皆摆开攻击架势摆满了今天就是不让他过去。
“凉秋,和他废话那么多干嘛,直接打趴了看他还能什么。”小孩子模样的黄袍主神活动活动胳膊,眸里闪烁着兴奋:“好久没跟人打过架了,好兴奋,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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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打一架!”
“没你插嘴的份!”紧挨着凉秋的凉暝随手将凉森扔到一旁,“念在你我还有点交情的份上你还是回去吧,为了一个人而牺牲整个洪荒没必要。”凉暝不知何种想法也帮着凉秋一起劝白羽仙。
“是选择一个人,还是选择整个洪荒你要想清楚,洪荒无数生灵的性命现在都被握在你的手中。”凉秋见白羽仙难以抉择趁热打铁道。
“啊”姬墨茗在传来一声凄厉惨叫后再没了声音,白羽仙心里咯噔一下条件反射地就冲了过去,出其不意绕到八主神背后一跃而起眼看就要到达洪荒之种却猛地被拽下来重重摔在地上。肺部受到剧烈撞击干咳几声一跃而起,望着手持紫色长鞭傲然凝视自己的凉暝,猛地一拍地面生出无数地刺以光速飞向凉暝等人,随着一阵悦耳琴音几人面前生出一堵爬满栀子花的透明幕墙将地刺吸随即全部反弹了回去!
白羽仙见状急忙调动清灵气包裹全身凝成防护罩受地刺侵害,掌心幻化出一把通体雪白的玉笛放在唇边吹出一支悠扬乐曲,每吹响一个音身侧就变出一只钦原,待一曲终了已有足足上千只钦原,扇动翅膀挥舞着尾巴上的毒刺狂蛰凉秋等人。
“凉秋!”凉暝见凉秋被围攻的最狠急忙冲到身前替他挡住,张开掌心生出黑洞将钦原悉数吸入这才担忧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凉秋朝凉暝笑笑神色却陡然凝重,抬手放出一股藤蔓就将偷袭凉暝后方的光波捆住粉碎,感激的望了眼凉秋,恼怒双眸瞪着白羽仙,挥起紫色长鞭一下子将他捆住重重抛上天又摔到地面,循环反复下手极狠。白羽仙想挣脱这长鞭却发现鞭身上刻满咒文,每使用一次仙术鞭子就嵌入肌肤一分,只得暂时用清灵气护住身躯受撞击伤害,瞅准鞭子松开的瞬间一把抓住鞭身用力往后直接把凉暝甩在了地上。
在凉暝坠落的地方生出一条百花毯将他托起,凉秋和其他几位主神对视一眼,抱着拼死拦住白羽仙的决心向他发起总攻。
火炉上的药罐忽然炸裂开来,沸腾开水和奇奇怪怪的材料四下飞溅吓着了正蹲下面扇火的华仪,眼看开水和烧得通红的麒麟尾就要泼到身上忽被人紧紧护在怀里,顿时失去视野的华仪只听见头顶传来开水烫伤皮肉的滋滋声以及男人隐忍的吸气声,“华仪!你有没有受伤!”眼前重新出现光亮的华仪站起身,迎面对上一双充满担忧的眸子,喉咙忍不住动了动,“我没事,玄夜你受伤了!”华仪瞅见玄夜后背被烫的血肉模糊立马拽着他坐到椅子上,示意他把衣服抓紧脱下来,自己则跑去端了一盆水,见玄夜眉毛拧成一团并未动弹便有些着急,“快脱下来!不然会留下伤痕的!”
“你在担心我?”玄夜眉毛渐渐舒展开,似乎忘却方才强行想脱和肉黏在一起了的衣服时所感受到的痛苦似得,“我脱不掉。”说罢就指指后背被烫着的部分,又用眼神示意自己的那截袖子。
“有点疼,忍一忍。”没有回答玄夜问题的华仪拿着剪刀极其小心地剪开布料揭下来,看见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时涌上阵阵心疼与自责,替他把衣服脱掉瞅见健硕身材上那深浅不一的新旧伤口忍不住轻轻摸了摸,“这些伤口,很疼吧?”
如触电般浑身颤栗了下,玄夜喉咙动了动强压翻腾的情绪低声道:“华仪,把手拿开。”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华仪急忙缩回手见玄夜满脸隐忍误以为他是责怪自己随便碰他不由道歉道:“抱歉,一时没想那么多。”
“好好的道歉干嘛?”玄夜解的望了眼华仪,却见他不再搭话而是将干净方巾浸在冷水里随后拧至半干敷在后背受伤处用手按住,“疼就跟我说,以前陆压道君跟我说过不少人族的日常起居生活习惯,烫伤冰敷之法也是他教给我的,你有没有觉得舒服点?”末了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我直接给你把伤口恢复不就行了了吗!”正欲为他治疗却被玄夜抓住手,“你每日为我制作手臂元魄已损耗过多,这种小伤还是别浪了吧。”
“可你是因为我才受的伤,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华仪不顾玄夜拦阻直接为他治疗伤口,不到一秒的功夫被烫伤的地方已平整如初,这才放下心来的华仪想挣脱玄夜抓着自己的手却被抓到的更紧,略带慌乱的眸子撞上玄夜那压抑许久□□的眼睛正想逃走却被一把拉到怀里,坐在玄夜腿上感受到他逐渐升高的体温以及越跳越快的心脏脸立马红起来,“玄夜,你放开我。”
“华仪,让我抱一会儿,只要一小会儿就好。”玄夜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华仪耳边,温热吐息撩拨的他耳垂有些发痒,又不敢乱动生怕玄夜控制不住自己,正惆怅该怎么办门口忽传来一声惊呼:“你们在做什么!”拎着袋卤蹄膀回来的曜宵正巧撞破这一幕,不满的嚷嚷道:“你个王八蛋放开华仪!我大哥的人你也敢动!来打一架啊!”说罢就捋起袖子作势就要和玄夜拼个你死我活。
“没你个小孩子什么事。”玄夜松开华仪目送他狼狈地逃到药罐堆里,自己则淡淡瞥眼气鼓鼓的曜宵明显没把他放在眼里,从衣柜取出一件新的长衫穿上一半,伸手招呼道:“过来帮我穿下另一半。”
“我才不要咧!哼!”曜宵将蹄膀扔在桌上就又气呼呼地摔门而出,“曜宵!”华仪见状急忙出声挽留可曜宵已经没了踪影,“这孩子……”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开始重新配起药方来。
“华仪,帮我下?”玄夜试探性的问了句,“自己穿!”华仪没好气地冲了句就不再理他,这下玄夜可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傻愣愣杵在原地如同木头一样。
“真是的,大哥到底去哪里了嘛,再不出现你媳妇就要被人拐跑了!”坐在河边台阶上拿石子打着水漂的曜宵不停碎碎念,直至水面上出现凭虚的脸这才吓的跳起来,可一眨眼那张脸又消失了,“我看花眼了?”曜宵揉揉眼睛发现水面上只有鱼儿游过的涟漪不由摊摊手,鼻尖钻入一股甜味不由抽抽鼻子,循着味道走到桥南刘记看着那软糯的桂花藕忍不住咽咽口水,“掌柜的!给我来1斤!”
“华仪,我听隔壁的陈婶说今天是‘七月半’,说是什么中元节,晚上会有很多人去放河灯可漂亮啦!我们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这日曜宵出去玩耍够了兴冲冲地回来提议,却瞅见华仪懊恼的手撑着头凝视桌上那半截手臂,“到底是为什么总是失败啊!非要找到解开这咒术的方法才行吗!”想到这些日子废寝忘食把书中记载的方法挨个试了遍依旧没起色就烦闷不已的华仪趴在桌上头埋进臂弯,“你说我是不是永远都要和玄夜这么干耗着了?”
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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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发现屋里并没有玄夜身影不由好奇道:“他不是巴不得二十四小时呆在你身边吗!怎么不见了?”
“他一早说出去买核桃酥到现在还没回来。”华仪心情不好曜宵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搔搔脑袋悻悻地耸耸肩,大咧咧坐到旁边模仿他姿势哀怨道:“我大哥可比那个自大狂好太多了,你千万不能跟那自大狂跑了啊,不然我大哥会很可怜的。”
“你这孩子脑子里天天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华仪忍不住敲敲曜宵脑袋,一本正经的教训道,“我觉得改明儿可以给你送到附近的私塾里去,让你学学怎么当一个翩翩君子。”
“嘁,我才不要去那种酸唧唧的地方呢!讲话都拿腔捏调的真恶心!”曜宵急忙摇头拒绝,“让我去那种地方呆着还不如杀了我呢!”
“那你下次就少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不然你看我送不送你过去!”华仪见曜宵立马乖巧许多不由扶扶额头,“我怎么感觉我都快成你娘了?”
“那我不就成他爹了。”玄夜饱含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玄夜你不要脸!”二人异口同声地回敬,瞅见他拎着两个油纸包走进来眼里不约而同地放出光亮:“核桃酥/桂花藕!”
“今天特意多买了些,不过看样子你们是吃不到了。”玄夜故作惋惜的摇摇头倘然一副“你们骂我可以,但这点心就别想吃了”的混账模样。
“曜宵!去买!咱不吃他的!”华仪一声令下曜宵就屁颠屁颠跑了出去,本得意洋洋的玄夜立马耷拉下头很是不爽,手指突然传来湿漉漉的触感,低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桌上正伸舌头舔舐自己手指的小灵狐,打开油纸取出一块核桃酥摊在掌心:“他们不吃你多吃点,这玩意可好吃了。”说罢还故意瞟眼脸都绿了的华仪,视线重新落在吃的香甜的灵狐身上,“好吃吧?多吃点,不然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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