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草的仙界奇妙冒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望笔生墨
“玄夜你不是人!”华仪气呼呼地蹲下身使劲扇火,却被升起来的烟呛得直咳嗽,玄夜很少见着华仪这么吃瘪,脸上露出灿烂的笑,起身走到火炉旁替他把火灭掉又用湿毛巾捂住华仪口鼻,“没事吧?”
“我没事!”华仪捂住口鼻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眼下除了抓紧逃离这个让他出糗的地方再无其他想法,经过玄夜身旁时却被一把揽在怀里,“玄夜你干嘛!”话音刚落就被松开,指指长桌上伸出来的灵犀角,“刚才你差点撞上去。”看着那锐利尖角华仪也不好意思再指责玄夜占自己便宜,三步并走两步走到桌上抱起吃的不亦乐乎的灵狐,拍拍脑袋:“还吃!再吃就要吃坏肚子了!”
灵狐不高兴的叫了两声,牙齿轻轻碰了碰华仪手臂就消失不见,恰在这时曜宵也回来了,扬扬手中那一大袋的核桃酥和桂花藕,笑的那叫一个天真灿烂:“这下咱们能吃个够了!我把刘记的桂花藕、陈记的核桃酥全买来了!快夸我!”
这下别说华仪,连玄夜脸都绿了。
是月朗星明的夜,在夜色下静谧流淌的水面被两侧人家点燃的河灯照亮,折射出灯火通明的光感来。华仪等人提着河灯走在青石桥上望着那交相辉映浑然天成的美景,每个人眼里都写满惊叹。九重天和十洲三岛的风景固然好,但看来看去不外乎就那么几种,远没有地大物博的沧云大陆景色来的齐全,终于有些明白当初的陆压道君为何喜欢四处游历,换作是他恐怕也会做一样的事情,因为这世界上很多有趣的事情、美丽的风景,是在一成不变的生活里无法感受到的。
“难怪陆压道君总说神族的大部分神仙又古板又无聊,天天呆在同一个地方能不无聊嘛!”华仪感叹一句,视线停留在那美好夜色里,丝毫没有察觉玄夜脸上的复杂和矛盾。
“陆压道君欲打开洪荒之种被八大主神联手击败,现被囚禁于女娲宫镇魂塔。”玄夜又想起早上九重天传来的情报,一天都在犹豫是否该将这事告诉华仪,但看见华仪埋头在古籍里为自己寻找解咒之法的专注模样,又不太想将这事告知于他了,私心固然有,可玄夜考虑更多的还是假如华仪知道这事势必要去救他,而洪荒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势可能再次面临崩塌,无论何种缘由都不能将实情告诉华仪,坚定内心想法的玄夜眺望远处那缓缓漂来的数盏河灯,出声道:“已经有人在放河灯了,我们也过去吧。”
“华仪,你许了什么愿?”见华仪将散发淡黄色光芒的河灯放在水面上目送它远去,蹲在身旁的玄夜目光也随着河灯远走,“许愿说出来就不灵了。”华仪待河灯漂远这才轻轻道,“不过说来也好笑,人族许愿是为了让神灵听见并实现他们的愿望,我们这些神仙许愿是为了什么?”
“你有什么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伸手划水的玄夜感受着那冰凉触感,悄声道。华仪愣了下,随即摇头笑笑,“愿望如果都能被实现,那还叫什么愿望?”
“可是我想帮你实现你的愿望。”玄夜忽转过头看向华仪,漆黑眸子里写满认真,“别人的愿望我管不着,但是你的愿望我一定会帮你实现。”
“我只想回到一切开始之前,我依然是那个只知道种草药的傻子,你还是那高不可攀的神君,陆压道君也没有东躲西藏,大家都在自己应该在的位置上,该有多好啊!到底是怎么就出现偏差了呢?”华仪并没有去看玄夜,眸子随着越漂越远的河灯愈发黯淡,“玄夜,假如一切可以重新来过,你会怎样选择?”
“我会依然选择认识你,并且爱上你。”玄夜忽就笑了,却笑得无比落寞。
河两岸的灯光在不知何时已经燃尽熄灭,漆黑一片的河面上再无半点光亮,一如几人那晦涩难辨的心,在这逐渐静谧的深夜里一同沉寂下去。
“你以为你真的能过上你想要的生活吗?”依旧是那黑色空间里,灰色影子站在华仪面前,语气是一如既往地嘲弄,“你还要自我欺骗多久?你根本就摆脱不了任人摆布的命运不是吗?”
“我要是你绝不会去救玄夜,因为你落魄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他害的,我说你还真是傻啊,傻得无可救药!”
“你还记得陆压道君,记得凭虚吗?那些不顾一切对你好的人如今都落得个什么凄惨下场?你害了那么多人还不知足吗?你还想怎样?”
“你真的觉得你活的问心无愧吗?”
“你活的真的心安理得吗?”
“你为什么不去死?”
华仪忽就睁开了眼睛,周围黑漆一片什么都没有。梦中灰影那一连串的指责着实让他胸口发闷,轻轻掀开被子走下床,生怕吵醒趴在被子上睡觉的小灵狐,披上衣服正打算出门散散心,忽听见门外传来说话声。
“现在只有华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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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能救他了!十洲三岛已经表明态度不会管他死活,照这么下去再过几日他就要被送到太虚境接受鸿蒙太神的责罚了!”焦急声音传入耳朵,愈发觉得这声音熟悉,华仪多了个心趴在门边偷听外面的交谈。
“他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他自作自受!为什么要拉华仪下水!他是地位崇高的大神仙还是傲视洪荒能一个人冲到女娲宫里打败位于洪荒顶端的大神仙们?你喊华仪去不是让他送死是什么!”玄夜恼怒又不耐烦的声音重重敲在华仪心里,隐隐察觉玄夜有事瞒着自己的华仪强忍推门质问的冲动,继续听了下去。
“可是眼下能救主子的只有华仪了……”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华仪再也按捺不住推开门看着垂头丧气特别委屈的逸清,又望望咄咄逼人的玄夜,紧张道:“陆压道君他出什么事了?发生了什么?”
“华仪主子!主子他”逸清见华仪出来,委屈的眼泪立马滑落脸颊:“主子他快死了!你快去救他!呜呜呜”
“你先别哭,告诉我怎么了!”逸清一个劲地只顾着哭完全没法说清楚,又急躁又烦闷的华仪转向站在阴影里看不清面部表情的玄夜,质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隐瞒我多久了?”
“华仪,没你什么事,我会帮你解决的。”玄夜当然不敢告诉他十洲三岛一系列的大变故,打着哈哈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华仪不依不饶继续逼问。
“我说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听不懂吗!”玄夜被逼的没法,忍不住提高嗓门吼道,吼完才意识到自己过分了,急忙望向也愣住了的华仪,一句“抱歉”还没说出口,就见愤懑不已的华仪拉着逸清消失不见。
“华仪!”玄夜伸手欲拦已是不及,焦急地喊了一声,“怎么了?”被吵醒了的曜宵揉揉鸡窝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玄夜按住肩膀,“快,快去找华仪!他跑了!”
“啥?!”立马醒了困的曜宵盯着懊恼不已的玄夜,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逸清,把发生了什么事全部告诉我。”华仪拉着逸清在一处长廊坐下,替他拂去泪珠示意他安静下来。
“主子为了救姬墨茗想打开那个什么洪荒之种,被几个了不起的大神仙围殴,还被关起来说是要处决他,呜呜呜”逸清语无伦次的勉强讲清楚事情经过,听的华仪心里揪得慌。早以为他已经和姬墨茗过上双宿双栖的幸福生活,没想到他们别说在一起了,就连最后一面都要见不上了,想到那个放荡不羁的陆压道君此刻如阶下囚般任人宰割,华仪心里就疼得慌。
“女娲宫在哪里你知道吗?”华仪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陆压道君死去,立马追问道。
“女娲宫就在那九重天西边十万公里的幻虚境内,”逸清话语里依然夹杂着哭腔,“可是那儿戒备森严根本没办法靠近,你去了也没办法救主子出来……呜呜呜……主子……”
“你放心,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他出来!”华仪心里早就有了成算,“我去求玄夜,求他带我进入女娲宫。”
“我不可能让你去的。”玄夜的声音从源传来,华仪拽住逸清还没跑就被面前的曜宵拦住了去路,“华仪,别闹了。”曜宵认真凝视着他的眸里闪烁的是华仪再熟悉不过的光。
“我这条命是陆压道君给的,如果没有他我现在还是东荒一棵再普通不过的草!以前是他保护我,现在轮到我保护他了!”华仪坚定的目光灼烧着玄夜,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受,可他知道决不能让华仪去白白送死,哪怕被他怨恨被他鄙夷,他也要不惜一切手段拦住他,所以当被捆仙索死死捆住动弹不得的华仪狠狠瞪着的时候,玄夜不仅没有觉得愧疚,反而有个更加危险的念头冒了出来。
直接将被捆住的华仪扛在肩上往回走去,玄夜毫不在意自己双手被捆仙索烫的通红,而是低头提醒华仪不要乱动以受伤,可华仪哪里肯乖乖就范,每挣扎一次绳索就嵌入肌肤一分疼的他脸色苍白,一旁的曜宵看得心疼刚开口想劝,直接被玄夜一句“你愿意眼睁睁看他丧命?”给搪塞回去,只得低垂着头跟在玄夜后面,完全没在意紧随其后的逸清脸上那似有似无的促狭笑意。
刚进屋掩上门玄夜就朝曜宵命令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也可以创造空间的是吧,造一间家具齐全的小屋,让华仪在里面呆着。”
“我又不是你下属,你凭啥命令我!”曜宵不爽地嚷嚷两句,“不做!气死你!”
“那就把华仪今晚的记忆消除吧,顺便把关于你的记忆也一块抹消算了。”玄夜作势就把手覆在华仪天灵盖,“玄夜!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华仪恶狠狠地咬住玄夜胳膊不松口,疼的玄夜龇牙咧嘴隐忍道:“华仪,我知道你现在特别恨我,可我宁愿被你怨恨一辈子也不想眼睁睁看你送死,懂了吗!”
“凭虚已经不在了,如果就连陆压道君也死了,我独自苟活于世还有什么意义!”华仪松开沾了血的嘴,不甘示弱的据理力争,看见玄夜手臂上被自己咬破了的一个牙印涌上些许后悔,但这点后悔很快被愤怒所取代,因为脑中记忆在逐渐流失,明白是玄夜在消除自己记忆,华仪不停挣扎怒吼却是徒劳,捆仙索嵌入肌肤的剧烈疼痛让华仪有些吃不消,随着记忆的消失也一并昏睡了过去。
待安顿好华仪,玄夜和曜宵转头望向倚墙靠着瑟瑟发抖的逸清,冷冷道:“你最好再也不要过来这里,也不要妄图再与华仪接触,你要知道神族的神仙数以万计,死一两个不知名的小神仙不会有人知道的。”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过分!”逸清见他们神色冷峻不似开玩笑,也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今晚的事,我们谁都不要说漏嘴了。”待逸清走后,玄夜破天荒的拍拍曜宵肩膀,和颜悦色道。
“我又不傻。”没好气地打掉玄夜的手,曜宵走到床边褪下华仪外衫察看伤势,见只是些皮外伤便放下了心,伸手替他将伤口抚平这才替他掖好被子,动作之熟练看的玄夜直接呆住,不确信地试探道:“凭虚,你是不是还活着?”
“咦?你认识我大哥?”曜宵好奇地回过头,神色之恳切并不像装出来的,只当自己想多了的玄夜摇摇头,“也不算熟,有过数面之缘罢了。”
是四周被烈火包围的法阵正中,浑身被锁链缠住无法动弹的白羽仙头发凌乱脸色蜡黄,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眸里是死灰般的黯淡无光。他知道姬墨茗一直在等着自己去救他,可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去救他了,甚至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自己因为无法控制情绪而再三给洪荒带来灾难,鸿蒙太神已经降下天谕说要亲自判决自己,依他老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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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自己可能真的要以死祭天,告慰人族那无数枉死的性命。
若硬要说还有什么未做完的事,大概只有两件罢,一件是没能救出姬墨茗,另一件就是没能和华仪再见一面,告诉他即使以后自己不在了也要学着独自活下去,曾经许下的承诺再也无法兑现,真的很抱歉。
按八门阵法分坐于八个方位的八位主神皆盘腿而坐,每个人脚下都有一条相应颜色的线链接着法阵内的锁链,以白羽仙的修为寻常锁链肯定奈何不了他,所以在凉森设下封闭神通的八门阵法后,八位主神决定耗自身元魂凝成锁链锁住白羽仙,直至三日后移送太虚境。
而在镇魂塔外的高阶上,女娲和伏羲静静仰望着那灰白相间的九层宝塔,眸里满载惋惜与无奈,过了许久,女娲重重叹口气,同揽住自己肩膀的伏羲一道离开了。
“啧,千算万算算漏了那该死的凉秋被女娲复活了!”洪荒之种内,虚无妄不停咬着指甲一副狂躁不安的模样,伸脚狂踹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姬墨茗发泄自己的怒火,“白羽仙自己都活不长了,留着你也没用处了,你干脆就死在这儿算了!”眼瞅着姬墨茗就要断了气又停下脚,挥手从白墙上引出一股气包裹住姬墨茗,白气逐渐化为白雾将姬墨茗吞没,片刻后白雾散去,洪荒之种内已没有了姬墨茗的踪影。
“陆压道君就快要死了,你还有心情在这睡觉?”再次来到黑色空间的华仪茫然的望着眼前灰影逐渐现出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形来,“你想救他出来吗?我可以帮你。”
“你到底是谁?”见灰影很得正常说话一次,华仪不禁疑惑道:“陆压道君怎么了?”
“哦对,忘了你又被玄夜抹消记忆了,真是可怜。”灰影咂咂嘴,一五一十地将陆压道君的处境告知于他,见华仪立马激动地要去救他,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我可以帮你救他出来,但是你的身体要借我用。”
“你要我的身体做什么?”华仪并没有被冲昏头脑,而是警觉道。
“因为我有力量,足以和整个洪荒抗衡的力量。”灰影胸有成竹地笑笑,“这笔交易,你是做,还是不做?”
“我答应你。”华仪说完这句话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待华仪再度睁开眼时眸内以闪烁着截然不同地凌厉光,坐起身望望趴在桌上陷入沉睡的玄夜和曜宵,迅速消失不见。
“他要来了。”镇妖塔的地宫内,阖目调息元气的凉秋像是感应到什么睁开眼,看眼仍一脸绝望呆在法阵内一动不动地白羽仙,出声提醒道。
打斗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惨叫和建筑垮塌的声音,几人相视一眼分出股元魂固定住法阵和锁链,纷纷站起身祭出法宝准备迎战,温度逐渐降至冰点,一股凛冽寒风突然吹开被施法禁锢住的两扇门直驱而入就这么出现在八主神面前。
“玄夜!华仪不见了!”待曜宵醒来已是日晒三竿,见华仪没了踪影急忙推醒玄夜,刚抬起头便听金雀在耳边急切扇着翅膀,刚落到桌上李靖和太白金星那惊慌失措地脸就露了出来:“天帝!大事不好了!华仪昨晚强闯女娲宫镇妖塔打伤了八主神救出陆压道君,此刻正往洪荒之种前进!”
“什么!”玄夜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就凭华仪那点修为怎么可能和八主神抗衡?!”
“他还活着难道不就证明了他其实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李靖见玄夜脸色不对抓紧劝道:“他仅凭一招就能直接打伤八主神破掉法阵救出陆压道君,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一直潜伏在洪荒到底有什么目的,天帝,这些都是继续查清的真相啊!”
“你越跑越偏啊你!”太白金星见李靖越说越偏把他推到一旁,“天帝!十洲三岛已经派出全部人手赶往洪荒之种,我们也在等待您的命令,请您赶紧回来下令吧!天帝?天帝您人呢?”太白金星说着说着玄夜就不见了,急的直叫唤。
“玄夜他先赶过去了!,你们,你们也过去吧!”见玄夜疯了似的夺门而出,曜宵朝傻眼了的太白金星打了个招呼,背上自己用布包裹着的剑,也抓紧往洪荒之种赶去。
“你不是华仪,你到底是谁!”白羽仙被华仪携着在云层中行进,每踏一步犹如行进万里,周围云层变化之快令白羽仙措手不及,欲施法摆脱可却无法冲破封印使不出神通。扭头看着那凌厉漆黑的眸里散发出的强烈杀气,就连气场本身就足够强大了的白羽仙也感到一丝畏惧,“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想救姬墨茗,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有问题?”是与华仪截然不同地冷傲语气,听的白羽仙心里很不爽,“华仪呢!你把他怎么了!”
“他为了救你出来把身体让给了我。”丝毫没有放慢脚下步伐,“你放心,他现在还活着,只是等一下就不一定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华仪正说着,洪荒之树已出现在视线内。
身后忽袭来一阵飓风,可华仪丝毫没受影响径自往前飞着,仿佛自带防护罩将身后的那些攻击自动隔绝。白羽仙扭头望望片刻前还拦在身前转眼就被甩到后面的众神们,惊诧不已。“你到底是谁?”见华仪速度并未变慢愈发觉得这人实力绝对凌驾于洪荒之上,可据他所知除了鸿蒙太神再无任何人能有如此强劲的实力,而鸿蒙太神早已作古,惟有神游丝散布于太虚、玄虚,灵虚三境中,难道是销声匿迹已久的师兄鸿钧?白羽仙试着唤了声名字没有得到回应,下一秒就被扔了下去,而“华仪”则直接折返去拖住神族大部队。
稳稳落到树冠上,白羽仙见缓缓顺时针转动地洪荒之种旁似乎躺了个勉强能分辨出人形的东西顿时涌上深深不安,刚想狂奔过去后背却重重挨了一记攻击摔倒在地,“白羽仙!你今天别想过去!!”原来趁着“华仪”被大部队拖住的功夫,伤势尚未痊愈的八主神重返战场,打算不惜一切代价阻止白羽仙靠近洪荒之种。
“滚开!我现在没时间和你们耗!”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不顾后背火烧火燎的疼痛,白羽仙眼中除了前进还是只有前进,对身后不远处天崩地裂的轰鸣声置若罔闻,对八主神连续不间断的攻击能躲则躲,躲不过则硬扛着,哪怕被击倒被击飞直到遍体鳞伤,也依然执着地往前行进,仿佛天地间没有任何艰难险阻能拦住他去往挚爱之人的身边。
“喀拉”一道藤蔓重重甩在树冠潜入茂密树叶忽然钻出来形成一个紫藤笼将白羽仙困住,随即开满黑色曼陀罗将紫藤笼点缀的唯美又凄凉,在这混无天日风雨雷电肆意怒吼,异兽灵禽游走于龟裂土地和残缺天空中的末世之景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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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的绝美动人,被困其中的白羽仙手紧紧攥着紫藤,哪怕手被电麻木也不曾松开,目光一直停留在那近在咫尺的,安静躺着四肢残缺不堪血肉模糊只能勉强辨认出曾经是个人的物体上,绝望又惶恐的瞪大眼睛,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不”这响彻云霄的呐喊惊住混战中的众神,黎若手持折扇堪堪抵挡“华仪”那大范围的灵剑雨,被白羽仙痛彻骨髓的嘶喊吸引了注意力,就这么一分神便同周围神族一块重重打落地面。
垂直下坠的黎若忽被人从背后托起,看着单手力撑住自己的玄夜感激的笑笑,反手握住他的手向上一甩,借着这股力道直冲云端的同时手中已幻化出玄戟,在无数神族被不断击败下坠甚至仙陨的局面下迎难而上,眸里映出的是大开杀戒的“华仪”模样。
“是你?”华仪瞥眼玄夜迟疑了下,随即食指指向天空,一股紫色光芒落在指尖逐渐汇聚成巨大无比滋滋作响的紫光球,呼啸着俯冲直下袭向那群还没来及重整旗鼓的神族,紫色与白色光芒相交织吞没了那些神族,短短数秒功夫神族已不足千人,侥幸生存下来的神族面面相觑地僵在原地,脚底踩着的是一片虚无。
“李靖!太白金星!哪吒!”玄夜望着几秒前还在与自己并肩作战的臣下们已经仙陨,身子不可遏制地颤动,紧握玄戟的手也青筋暴起骨节分明,“拿命来!”虽然少了一只手速度变慢不少,但被愤怒与仇恨支配的玄夜此刻怒目圆睁,怒吼着誓要取“华仪”性命!出乎意料的是面对玄夜这招招致死地不间断攻击,“华仪”并没有向对付其他人那样下狠手,而是以退为进抵挡着,并没有发动攻击。
“给我从华仪身体里滚出来!”怒不可遏地玄夜大吼一声端起玄戟就刺向“华仪”肩膀,本不停向后躲闪的“华仪”忽然站住不动,任由来不及手的玄戟深深扎入心脏!
“噗哇”吐出一大口鲜血的“华仪”望着明显怔住了的玄夜轻笑一声,在看见惊慌失措的玄夜奔过来的同时闭上眼,身子软绵绵地倒在玄夜怀里。
“华仪?华仪你怎么样了?华仪!你醒醒!”玄夜手足无措地跪在地上,安静躺在膝上的人儿体温逐渐冰冷,双手沾满的鲜血刺痛了他的眼睛,“华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了你快醒醒好不好?我求你了!”眼睛顿时红了的玄夜除了后悔再无其他,天知道他只是想将附身在华仪身上的那个人给逼出来,可怎么就伤害到了华仪呢!“不,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华仪!华仪你看我一眼!求求你看我一眼好不好!”情绪彻底失控的玄夜充满悲拗的祈求着,可除了那愈发冰冷的体温,再无其他。
“玄戟,又名弑神之戟,为神者若被刺中心脏,回天乏术。《洪荒神器录神族篇》”脑中回荡起曾在书上看过的玄戟介绍,面如死灰地玄夜握住还插在华仪心脏上的玄戟,颤抖着用力一拔,哪怕被喷溅而出的鲜血洒了一头一身也没去在意,一只手捂住仍潸潸冒血的心窝调动自己元魂去修补华仪那正快速消散的魄,同时低下头吻住华仪,将真龙气输送到他体内凝住魂,感受到力量的快速流失,玄夜非但没有吝惜反而加快了元魂的损耗,他此刻除了救活华仪再无其他想法,如果华仪死了,他苟活于世又有什么意义!
“玄……玄夜……我……这……是……怎么了?”怀中人温度回升些许,听见耳畔传来虚弱的声音,又惊又喜的玄夜看着睁开眼一脸茫然地盯着自己,悲喜交加的眼泪夺眶而出落在华仪脸上,冰冷又温暖。华仪颤抖的手伸向玄夜脸庞轻轻拭去血和泪,苍白嘴唇动了动吐出几句含糊不清地话语,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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