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貌美如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乔安笙
甄理皱起眉,嘟囔一声:“为什么我是妈妈?”
他语气有不满,而且,不想要这便宜儿子。
绿豆芽似乎感觉到“妈妈”不喜欢他,便围着他打转,见甄理躲着他,还难得地开了屏。
翠绿色的尾羽蒲扇蒲扇地缓缓绽放,很大的圆,尾巴末端上覆盖着近似眼睛般的圆状斑纹,从内到外,有紫、蓝、褐、黄等颜色,犹如一面面小镜子反射光芒。很美。他似乎自知自己的美,还走到甄理身边,绿色尾屏荡漾开来,圆状斑纹密密麻麻,像是小眼睛一样明亮刺眼。
可惜,甄理欣赏不了他的美,捂住眼:“艹,让你丫孔雀别晃了,奶奶的,我有密集恐惧症,看到那么多眼睛,我会瞎。”
他被绿豆芽尾屏上密布的眼状斑纹闪瞎眼了。
正处于儿子开屏惊喜中的付予淮:“……”
他走过去,挡住绿豆芽的身形,低声问:“你不喜欢?”
岂止是不喜欢,快被吓到了好吗?
他真的有密集恐惧症啊!
“我有密集恐惧症,他尾巴上这么多眼睛,我看得眼晕。”
这理由好像还算委婉。
付予淮搂着他往回走,可绿豆芽不肯他们走。他闪着尾屏,围着甄理打转。他喜欢这么漂亮的人,甚至想和他开始比美之旅。结果,对方好像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甄理前路被挡住,捂住脸换了道。绿豆芽怒了,扑上来,那架势像是斗鸡,吓得甄理伸出完好的手勾住付予淮的脖子,双腿火速缠到了他的腰上。
这动作立时暧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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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予淮身上电流滚过,呼吸都灼热了。
甄理不觉这些异常,吓得俊脸满是惊慌:“艹,他咬人!”
付予淮扫了眼他的动作,弯起唇角笑:“不,他不咬人。”
“可他老跟着我。”
“他喜欢你。”
“我不要他喜欢。”
“那我呢?”
他声音里满是逗笑。
甄理终于后知后觉了点戏谑味道,鼓起腮帮子道:“你故意的吧?”
付予淮笑意深深:“不回答?那你快下来。”
甄理这时候可不想下来,那孔雀傻叉似的闪动着尾屏,晃得他头晕眼花。而且,还瞪着眼睛盯他,仿佛他一下来,他就要扑上来啄他,可凶了。于是,他怂了,小声嘀咕着:“还是你喜欢我吧。我害怕。
“多害怕?”
“心都颤了。”
“为我而颤抖,可以吗?”
“嗯?”
“吻我?不然就把你扔下来。”
他声音落下来,手扒着甄理的手臂,要把他拽下来。
甄理怕他真把自己扔下来,火速吻上他的唇,气呼呼地,又啃又咬。付予淮这丫的心思深沉,就是爱逗他。偏他脑筋敌不过他,总是处于下风。真不爽!他在这不爽中报复似的吻他,舌头翻搅着,恨不得把他舌头给吞了。
但这只传达出他热情似火的意思。
付予淮差点没忍住,所以,草草吻了一通,抱住他走出了孔雀的地盘。
甄理从他身上下来,撇着嘴傲娇了:“我要回家了。”
“嗯。”
付予淮摸了下他的头,低声道:“我送你回去。”
他们走出别墅。
外面风朗气清,阳光高照。
他们在阳光高照中走到甄氏庄园。
挥手告别后,甄理走进去,又感觉到庄园里弥漫的严肃又诡异的气氛。他皱起眉,拦住一个女仆问:“怎么了?家里怪怪的?”
女仆左右看了一眼,小声回:“小少爷,少爷回来了。”
少爷自然是甄父甄。
甄理惊愕,心里突突跳。
爸爸回来了?
他脚下如飞,几乎是跑进客厅。
甄不在客厅,在甄老的卧室。甄老急救那晚,宋姨担心出状况,就告知了甄。甄想了两天,最终还是出现了。
他是个俊美的青年,四十岁的年纪,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乍一看,依然单纯如少年。他眉眼温润,肤色白皙,天生是岁月厚爱的人。
甄理推开门走进去,就看到自己记忆中俊美温柔的父亲。他看过来,眉梢轻抬,一股青葱雅致的气息流动,声音温柔得像是低语:“阿理?”
“爸爸。”
甄理的声音理智而克制。他在门外站了很久,此刻,亢奋的心已经渐渐平息。他走进去,微微弯了身,轻唤:“您回来了。”
“嗯。”
甄仔细地看他,眉目间流动着难言的伤感:“壮实了很多,也成熟了不少。”
他在儿子的成长中缺失了太多年。
这个他曾一度排斥的孩子啊
一看到他,就想到那些难以启齿的岁月。他被关禁,被看心理医生,被下药,被取……
人工受孕出生的甄理是他可怜又可悲人生的证明。
甄不知道面对他该说些什么。他十几年如一日地住在疗养院,与其说恨着父亲,不如说是躲着他。这个孩子跟他太像了,眉眼太像,甚至性取向……
甄理心乱如麻。他看不透父亲的眼神,微微退了一步:“我20了。也该成熟了。”
20年了。
与那个人分别也20年了。
岁月漫长而沉重,压在他心头,快要窒息。
甄走出房间,甄理想跟出去,可看了躺在床上的人,又停下了脚步:“爷爷”
甄老浑浊的目光藏着眼泪:“我以为你爸爸不会来的。”
他来了,他似乎忽然看开了。
20年没有改变的东西,再坚持也没了意义。
甄老伸出手,甄理上前握住了。
“我依然是无法理解你们的。但没办法。我年纪大了,活不久了,而你们还年轻,你们会继续自己的人生。”
“爷爷”
“好孩子,爷爷舍不得你们啊,你们那么好,本该有正直而坦荡的人生啊。”
这是他的执念。
好男儿顶天立地,雌伏于男人身下,像什么话?
可没办法。
甄他管不了,甄理更管不了。
甄老想到这里,心就一阵阵的绝望。他握紧甄理的手,声音叹息而无奈:“你是甄家的小少爷,整个公司、整个庄园是你的。我为你铺设了一生的繁华路,我想你好好的。好孩子……”
他像是交代后事。
甄理听得眼泪汪汪:“爷爷,别说了。”
甄老很想说,也必须说。
人到一定年纪,总有大限将至的预感。他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发着一种腐朽的死气,诚然他不想死,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到底是老了。
“好孩子,你要有自己的人生,哪怕有人疼爱你、宠着你,你也要有自己的底气。男人间没有婚约束缚,别人若是厌倦了,你便干净了断了。不要做那死皮赖脸之人。”
“我知道。”
甄老点头,松开他,挥挥手:“出去和你父亲说些话吧。他……也要离开了。”
父亲要离开?
甄理转身出了卧室,从楼梯口看到父亲站在客厅里,身影清寂寥落。
他匆匆下了楼,走到他身边,张开嘴,却又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他曾那么想念的一个人,似乎现在也平常了。他不再是那个渴求父爱的孩子了。这一路成长,太快了。
甄不知儿子内心想法,与他平静的眉眼相触时,微微叹了口气:“这里让我感觉不自在。”
冰冷而华丽的牢笼。
庄重而沉闷。
无形的压抑。
甄理在这种压抑中开了口,声音带着点不解:“爷爷说你要离开了。”
“去镇山。”
“是找那个人?”
“嗯。”
“你怎么知道他在那里?”
那是他们曾密谋私奔的地方。
甄无奈地笑:“不知道的。倘若他一直爱我,他会在那里。”
对。他就在那里。
甄理想说出来,可又忍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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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情跨越了岁月,该相遇总会相遇的。他在这一刻,忽然了悟: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像他跟付予淮,像父亲跟于斯彦。
甄来也悄悄,走也悄悄。
下午时分,甄理送他上了火车。那时,他背着一副画架,像是出去采风的少年。他在烈日下挥挥手,看他消失的身影,一颗眼泪打着转,可到底没流下来。
父亲的一生属于另一个男人。
就像是他的一生属于付予淮。
不,是他们属于爱情。
甄理给他的爱情打电话。对方没接。他皱着眉,将手机揣进兜里。为什么不接他电话?忙什么呢?他猜测了一会,拦了计程车回了庄园。也许是跟父亲聚散匆匆的伤感,也许是付予淮不接电话的困惑,他的心情有点压抑。可踏进庄园,忽又感觉:庄园很大,可太孤单了。尤其是不了解自己的人那么多。也许,这便是父亲的不自在吧。
甄理郁闷地躺到床上,睡了一觉。
他醒来时,天色已经晚了。他拿出手机去看下时间,结果看到付予淮3个来电,2条短信。
【我有些事,不便接电话。晚点找你。】
时间是下午2点20分。
【忙好了。你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时间是下午3点20分。
现在是5点20分。真巧的时间。
他点开阅读了短信,勾着唇角回复:【哼,已经没事了。】
那边很快回了短信:【我知道。你像头小猪在睡。】
他怎么知道他在睡觉?
第50章贪婪的他
甄理奇怪他的回信,打去电话,结果,声音响在门外。他一怔,门被推开,男人大步走进来。他惊得瞪大眼睛坐起来:“你怎么来了?”
付予淮微微一笑,扫着卧室的摆设,低声回:“打你电话不接,发你短信不回。许尉那小子似乎受大打击了,跟我罢工。我担心你,只能自己过来了。”
甄理昨晚有到许尉的短信,说是遇到了点事,在家处理。他感觉是被唐姐打击了,所以,没多问。此刻,听了他的话,也好奇了:“罢工?这么严重?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晚点,我去问问。”
甄理想现在就问。
他也想知道唐姐的情况。
许尉是去看唐姐后,遇到了点事的。所以,很大几率是跟唐姐有关。
他拿手机给许尉打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了,但声音有些吵,像是在酒吧,高亢的音乐中传来一声询问:“甄理,有事?”
“你现在在哪?”
“酒吧。”
“怎么了?”
“如果喜欢的人,本来是个女神,忽然间……”
声音戛然而止。
甄理正听到处,气得很想骂娘:为什么突然挂断?他那话后面是什么?难道是看到唐姐女神面具后的女汉子体质?
不是。
许尉是看到女神外表下的男神体质。
天!唐默是男人。
他又想到了那晚告白后,唐默直接把他的手拉到了胯-下宽松的跆拳道服下,盘踞着一只大鸟,吓得他魂不附体,直接怀疑了人生。
天!他第一次爱上的女神秒变男神。
现实简直不能太惨烈。
尤其现在,男神夺去他的手机,脸色冷淡:“你喝醉了?”
许尉摇摇头:“没有。”
说自己没醉的人,大多是醉了。
尤其是他这傻大个主要职务是为付予淮开车,平时可谓滴酒不沾的。所以酒量可想而知。
唐默看他隐在五光十色灯光下的黑脸,眼眸闪过一丝不耐:“没有的话,就不做坏我的事。”他本来在公司上班,这傻大个一个威胁电话诓他来了。
许尉不接话,转头问酒保要酒。
酒保不搭理他,正在欣赏美人。
唐默今天穿着白色v领的雪纺衬衫,搭配一条黑色修身长裤,整个人干练知性,一头酒红色的长发落下来,烈焰红唇,美艳不可方物。
“麻烦给杯威士忌。”
他的声音清朗冷冽。
落入酒保耳中,只觉这女人声线低沉,独具特色,别样撩人。
许尉也被撩到了,把桌前的威士忌推给他,半眯着醉眼说着醉话:“你为什么是男人?你为什么喜欢男人?”他问着,残存的一丝理智觉得这话好像对他是有利的。所以,又补充了一句:“那你喜欢我吧。我、我也是男人。”
一旁酒保大跌眼镜:“什么?所以这是女装大佬?”
女装大佬翻着许尉的手机,确定醉酒男人没向甄理泄露自己的身份,才放下了心。他端起面前的威士忌,一仰而尽后,又觉自己先前的动作挺傻逼。甄理不爱他,甄理赶走了他,甄理有了别的男人……他特么还在这里保护自己的身份……
太可笑了。
他就是碍于这层身份不敢跟他更进一步啊!
以为女生身份会是帮助,可惜呢,反倒是作茧自缚。
可怜又可恨的自己。
如果可以,他不该跟姐姐互换身份。
无尽的后悔拉扯着他的心。
唐默一连喝了几杯威士忌,许尉抱住他的手臂,像是人形藏獒。有点烦。他对这人没好感。一想到是付予淮的人,就更烦得想一脚踹出去。他拉下他的手臂,看着他对着自己傻笑,很想翻白眼。
可转念一想,他现在对许尉的心情会不会是甄理对他的心情呢?
甄理也很烦他,还把他赶出去了。
像是丧家之犬。
唐默心里滴着血,眼睛微微红了。他又连续喝了几杯酒,扶着醉醺醺的许尉往外走。男人太重,艹,重的像头猪。他一个没扶住,他就顺着跪坐到地上,抱住他的大腿不撒手。总之,很难看了。
付予淮也很难看了。
因为甄理发现他额头起了个包,起初离得远,又是在刘海的遮挡下,没看到,等他走过来,坐到床上,他就看清了。他皱起眉,半是心疼,半是好奇:“怎么回事?被谁打了?”
甄老。
一个30岁的男人还被拐杖敲了额头,可以说很难看了。
付予淮不多言,只简单回了:“不小心撞到墙上了。”
甄理不信:“你会这么不小心?”
“人总有粗心的时候。”
这理由一时辩驳不了。
甄理也不多言,曲起膝盖挪近了,撩开他额头,给他吹了下:“呼呼还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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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予淮难得见他这么温柔贴心,一颗心暖的快要融化了。他低头更靠近了,强忍着笑扯着谎说:“可疼了。你再给吹吹。”
“嗯。呼呼”
甄理一遍吹,一边说:“你以后走路小心点,都这么大人,还能撞墙上去,也是能耐了。”
“好。我知道了。”
他话语才落,卧房门响了两声。
宋姨推门走进来,一手端着冰块,一手拿着毛巾。她看着床上贴的很近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低声说:“付先生是吧?我们老爷不是故意敲你头的。来,冰敷下吧。”
这拆台拆的尴尬了。
甄理愣了一会,才捂嘴笑出来:“你见了我爷爷?哈哈,这包他敲的?”
现实总尽不如人意。
谎言被拆穿的付予淮僵着脸,有点不自然地咳咳嗓子:“其实,挨这一拐杖在我的意料之内。”
甄理眼里溢出笑,挑着眉头等下文:“然后呢?”
还在竭力给自己加戏的付予淮低声叹:“我拐了他最爱的孙子,被打也没关系。反正值了。”
“哪里是值了,分明是赚了。”
一旁的宋姨听到他的话,丢下这句话,气得端着冰块走了。
老爷真该多打几下。
甄理看离去的宋姨,坏笑着说:“你又被宋姨讨厌了。估计还要被打一个包。”
付予淮看他开心,笑容明媚艳丽,自己因家里那点不快也散去了。
他起初没接甄理电话,是因为那时候付华来他别墅了。他60大寿的第二天来他别墅里大吵大闹,为他的不谅解、不前往乃至不孝顺而喋喋不休地数落了半小时。等他把人请出去,再打给甄理,他就不接了。他发了短信,也没回。他担心,就亲自过来了。结果,甄老知道他来了,就让他过去,二话没说,一拐杖照头敲来。
他没敢躲,忖度着他的心思。
甄老既然肯打他,那是面对晚辈的意思。
他愿意做个合格的晚辈。
只是,伏低示好又被敲头,依然没什么成效。
付予淮想着,抬眼,看着偷笑的人,无奈地叹息:“你家的人都很难讨好。”
甄理点头,搂着他的脖颈,亲了下他的额头,语气无比傲娇:“相比之下,我最容易讨好。对不?”
对。
他是个很容易讨好的人。
付予淮含笑抱住他,又摸又亲,黏了好一会,还想再进一步,房门又被推开。
宋姨走进来,面色和蔼带着笑:“小少爷,邵老医生送了点少爷的东西过来。”
甄住在疗养院多年,如今离开,很多东西没带走,邵成春只能送进甄氏庄园里来。
甄理很好奇父亲留下的东西,也不管付予淮了,跳下床往外跑。
“小心点,别跌倒了。”
付予淮提醒一句,甄理已经跑出去了。
楼下客厅几个穿着橘黄色工作服的男人搬着一个大纸箱,而纸箱里是一卷卷画轴或者油料等。他随手打开了几个画轴,里面是一幅幅油画,还是前不久付予淮在网上浏览过的价值不菲的油画。甄理当时扫了几眼,还有些印象。所以,这些油画怎么在这里?
甄理有点懵逼:“这是……这是爸爸留下来的?”
邵老医生站在他旁边,点头说:“对,这是你父亲多年来画的作品。难道小少爷不知道吗?甄少爷便是油画大师王宣。”
甄理不知道。
他对父亲了解太少了。
他看着他一幅幅致华美的油画,又惊艳又叹服:“我爸爸……好厉害。”
“是啊,甄少爷当年刚进疗养院时状况太差了,但是,他的心很强大,靠着自己走出阴影,更是拾起了画笔,经常一坐一天绘画,跟入魔了似的。”
甄理认真听着,走上去,摸了摸那画,心里涌起自豪之情,也涌起满满的壮志。他一定要像父亲一样做个优秀坚定的人。
邵老医生看他沉醉在油画中,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差点忘记了,你父亲走时给你留了生日礼物”他说着,走到一旁的大纸箱中找出被镶嵌好、也被包好的一幅油画。
打开来,画上是蓝天白云下一辆黑色越野车,车顶上站着个白衣少年,银色头发闪闪发光,正闭目拉着二胡。
画上色清新唯美,旁边一行小字:少年如歌,肆意年华。
父亲的期许吗?
这个画面,熟悉的场景,是不是也意味着一直关注着他?
甄理接过画,沉沉思量。
邵老医生此次前来,多是送付予淮的油画作品。等都搬进了客厅,就带人离去了。临别时,提醒一句:“小少爷,这些作品都是很优秀珍贵的,一定要好好保存啊。”
必须好好保存。
不为别的,这是父亲留给他的。
“我会的。”
他重重应声,随后,安排女仆把画放进自己的书房。
“这边,高一点,靠右一点,小心,挂好……”
付予淮一直沉默地站在他身边,看他仿若军师一般指挥,说不出什么感觉。甄理有很多人宠爱着,他天生是个得到命运眷顾的人。这么多人爱他,他为他感到高兴,却又很妒忌。他希望给甄理爱的只是他,这样,甄理的心里也就只有他了。
多贪婪啊!
贪婪的付予淮看着甄理忽然转回卧室,从床上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嘟嘟嘟”声维持了很久,就是没人接。他皱起眉,走过去问:“怎么了?”
甄理拧紧了眉头,眼眸里尽是不解:“我爸爸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既然送来这么东西,还为我画画做生日礼物,那他是爱我的,为什么就是一直不肯接我电话?为什么就是一直不回我短信?”
第51章他真是过分了。
这是他长久以来的困惑。
甄理握起拳,抿着唇,面色严峻。也许,这个号码……有问题。
付予淮跟他想到一块去了:“你确定这是他的号码?”
甄理摇头:“我不知道。爷爷给我的。”
他说完,大步走出卧室,走进了爷爷的房间。
有些事总要问个分明了。
甄老躺在床上看一张报纸,上面写了一个新闻,某某明星高调出柜,惨遭封杀。他立刻又忧心忡忡起来,想到孙子,不住地叹气:怎么就喜欢了男人?
“咚咚”
敲门声引起了甄老的注意。他看到孙子走进来,身后跟着付予淮。他不想看到付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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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可目光扫到他额头上的包又忍住了。打也打了,跟默认也没差了。他到底是老了,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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